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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阎煦正在玩儿短视频里的游戏,听见司机的话头都懒得抬,“嗯?阎光志给你多少钱?”
“你倒是聪明,一猜就猜到是谁买你性命。
“阎光志特意交代我,让你死的痛苦点。不过呢——”司机舌尖舔了舔嘴唇,双目微眯,泛黄阴暗的眼珠子贪婪地打量着她的容貌,“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你一个人——”
阎煦“咦”了声,眼皮抖了下,打断他:“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姐姐,他这么说也没错。”
“谁?!”突如其来的女童声把司机吓了一跳,他眉毛一横,手里的水果刀握得更紧,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钱溪悦突然现了身形,在车里飘来飘去,“你看,我们确实不是人嘛。”
社恐分子陈新洲也挺身而出,一出来就直接是它死前脑袋被撞扁,浑身是血的惨样。
出门之前,阎煦做个了能显形的阵法塞进了陈新洲魂体内。
它现在跟钱溪悦一样能随意显形被人看见,也能触碰到阳间的物品。
“我操!什么东西!”司机果不其然被陈新洲的惨样吓了一跳,脑袋猛地后仰,重重磕在车玻璃上,磕得他眼冒金星。
陈新洲趁机从他手里夺过刀,讨好般送到阎煦面前。
阎煦双手环胸,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会留下指纹,我不要。”
钱溪悦见司机居然更怕陈新洲,自尊心大受伤害,小手一挥把人拉进幻境中。
阎煦听着司机的惨叫,往后一靠,拿起手机慢条斯理地按下“110”三个键。
报完警,她稍加思考,分别给阎光志、李梅和阎天赐各发了一条短信。
……
15分钟后,呼啸而来的几辆警车迅速将这辆假冒出租车团团围住。
“警察!不许动!”
“放下武器!”
此时的司机已经在幻境中死了好几轮,吓都吓傻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一闭眼就是自己惨死在厉鬼手上的画面。
他看见警察之后宛若看见了救命恩人,手忙脚乱地解锁车门,连滚带爬下车扑到离他最近的一名警察脚边,痛哭流涕:
“警察同志救命啊!有鬼要杀我啊啊!
“我错了!我交代!我自首!求求你们快把我抓起来吧!”
伴随着司机的哭喊,他的裤丨裆里传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钱溪悦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嫌弃地捏住鼻子。
“这家伙也太不惊吓了吧?这就被吓得尿裤子了?”
现场人这么多,它不适合找阎煦聊天,就只能找同为鬼的陈新洲。
可它说完话后发现半天没人接茬,再一转头,这才发现陈新洲已经躲到车底了。
钱溪悦:“……”
它死了三十年,就没见过这么社恐的鬼!
警察铐住司机,救下阎煦。
一名女警把阎煦带上另一辆警车,往她手里塞了瓶矿泉水,眼神里透着怜爱,轻声细语安慰她:“妹妹别怕,坏人已经被我们抓了,你现在安全了。”
阎煦沉默着点点头。
不一会儿,又有两名警察朝着阎煦所在的警车走来。
“卫队,受害者在这里。”
阎煦闻声扭过头,和车窗外的男人对视一眼。
男人身材修长挺拔,面容英挺,眉眼轮廓锋利冷然,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他身旁的女警柔声介绍:“这是我们禹城刑警队的队长卫玚。”
说话间,卫玚靠近警车,弯下腰淡声道:“阎女士,你知道司机这是什么情况么?”
指挥中心称受害人报警时声音非常冷静,甚至还告诉他们,她现在没有危险,警察们也不用着急,过来时慢慢开,注意安全,别闯红灯。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他精神有些问题?”阎煦面不改色地把手机递给他,“哦对了,我当时在录短视频里的小游戏,正好把他说的话录了下来。”
手机已经解了锁,界面上是一个暂停的视频。
卫玚接过手机,按下播放键,视频画面中的小游戏动了起来,一道猥琐的声音随之从手机中传出。
——“小姑娘,叔叔来送你上路了。你也别怪叔叔心狠手辣,要怪啊,就怪那个买你性命的人吧!”
——“嗯?阎光志给你多少钱?”
——“你倒是聪明,一猜就猜到是谁买你性命。阎光志交代我,让你死的痛苦点。不过呢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视频结束,旁边的女警脸色铁青,暗骂一句:“臭流氓!”
卫玚把手机还给阎煦:“阎光志是谁?”
“我大伯。”
“你们矛盾很大?”
“他都要买|凶|杀|我了,你觉得呢?”
卫玚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见同事已经将嫌疑人控制住,他便也没再多问,朝着阎煦微微点头:“阎女士,我们需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局里,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阎煦做了个ok的手势:“当然没问题。”
*
就在此时,阎光志、李梅和阎天赐三人同时收到一条短信。
【我报警了,司机说是你们买|凶|杀|人想要我的命,策划这场杀人行动的主谋是你吧,阎天赐。】
李梅看完短信,“啪”的一下把手机扣在茶几上,朝着阎光志愤怒尖叫:“她在放什么屁!天赐还是个孩子!他懂个什么?主谋明明就是你!”
严格来说,是阎光志提议杀了阎煦,阎天赐出主意买|凶|杀|人,还特意找了一名有犯罪前科人来对付阎煦。
阎光志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心中不断盘算。
“你现在说这个没用,警察也不傻,小蒋是天赐他找来的,他们能查不到?要是真像那死丫头说的那样警察已经把小蒋抓了,等他们顺着线索查到天赐这儿,肯定会认为这事儿是天赐策划的。
“这件事情我们都有参与,与其让警察把咱们一家人一锅端了,不如把罪名全都推在某一个人身上,保下另外两个。”
阎天赐一听这话就知道他爸打的什么主意,他拍案而起:“爸你什么意思?你是想把我推出去顶罪是不是?”
“不是说我想把你推出去顶罪。”阎光志眼神闪烁,语气也隐隐发虚,“小蒋是你找来的没错吧?那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会找到你和小蒋之间的联系,这一点你洗不掉啊!所以不如你就干脆把这事认下来得了!而且看情况那死丫头人还活着,既然她没死,法院肯定也就是判几年意思意思,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出来。”
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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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他们三人又同时收到一条阎煦发来的彩信。
彩信是一张名词解释截图,下面有一行字触目惊心。
【根据中国刑法的规定,犯罪未遂是指已经开始实施犯罪行为,但由于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犯罪未能得逞的状态。虽然犯罪未遂的行为人未能完全实现犯罪的直接故意内容,没有完成某一犯罪的全部构成要件,但仍需对犯罪行为承担刑事责任。】(注1)
阎天赐怒了,扬起手机冲着阎光志大喊:“死老头!这主意是你出的!要去顶罪也是你顶罪,我他妈才不去!”
说罢,他又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胆敢把这一切都推在我头上,我就立刻告诉警察这主意是他妈你出的!是你心术不正看上自己亲侄女的房子,还想杀掉她鸠占鹊巢!”
阎光志被他这话气得肝儿颤,没忍住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你个不孝子!你以为我算计那房子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你娶媳妇?”
“阎光志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儿子!”李梅看见儿子被打又怒又心疼,伸手就往阎光志的脸上挠。
“放你妈的屁!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阎天赐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打,他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跟着李梅一起挥着拳头往阎光志脸上招呼。
“我哥们儿早就告诉我了,你在外面赌博欠了二十多万!这个月你再还不上钱人家就要剁掉你5根指头!你分明就是被逼急了才着急忙慌地想对阎煦下手,少他妈赖我头上!”
李梅一听这个,下手更狠了:“好啊你个阎光志!给儿子娶媳妇儿的彩礼钱5万都拿不出来,跑出去赌博倒是能拿出20万来!阎光志你到底有没有心?天赐可是你的亲儿子啊!”
阎光志双拳难敌四手,在两人的夹击下围着桌子抱头鼠窜,一边骂:“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懂什么!我他妈哪来的钱?没听见我那20万是欠债吗!而且我为什么赌博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还不是为了想赢点钱给这不孝子娶媳妇儿吗?”
阎天赐一拳捶向阎光志的鼻梁骨:“我再说一遍!你少他妈拿我当借口!”
阎光志被打的眼冒金星,泪花都冒了出来。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上,也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孩子,瞪着猩红的眼睛跑进厨房,抄起一把水果刀跑回来朝着阎天赐狠狠刺去。
阎天赐好歹也是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他早就察觉到阎光志的动向,轻松躲开对方的袭击。
李梅尖叫一声,趁机从后面抱住阎光志,朝着宝贝儿子大喊:“天赐你快把刀抢走!”
不用她提醒,阎天赐见到李梅抱住阎光志的一瞬间已经冲上去夺过刀,反手将水果刀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阎光志缓缓倒下,阎天赐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什么了。
他跌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说不出话来。
李梅早就连滚带爬躲到客厅角落,抱着膝盖惊恐地望着地上阎光志的尸体。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反应。
几分钟后,警察破门而入,一开门就看见横在客厅的尸体。
李梅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爬到为首的警察脚边不住磕头。
“警察同志你不要抓我儿子,我儿子还小,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们要抓就抓我!阎煦是我找人杀的,阎光志也是我杀的!你们把我抓走吧!”
一群警察看着面前这位30多岁,又高又壮的“孩子”,唇角抽了抽。
为首的警察没有搭理李梅,大手一挥。
“都带走!”
第15章 老陈家已经没人了
禹城公安局。
司机在幻境中被钱溪悦折磨了许久,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一会儿疯癫一会儿清醒,时不时还嚎啕大哭求警察救救自己。
好在他哭闹归哭闹,对于警察的问题都会老老实实回答,预审做的很是顺利。
司机名叫蒋根,还是警方通缉的逃犯。
他上周强|女干|了一名不到14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父母在得知此事后震怒,立刻带着孩子报了警。
他东躲西藏了好几天,弹尽粮绝时阎天赐带着阎光志找到了他。
父子俩说给他两万元好处费,想他帮忙杀个人。他们可以先支付一万元现金,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尾款。
按理说两万元买一条人命着实是太少了,但当时蒋根正缺钱,他已经打算逃至东南亚,连搞偷渡的蛇头都联系好了,就是在钱的问题上还没谈拢。阎光志父子俩提供的这2万元虽然不多,但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因而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反正他拿上钱就能逃跑,跑出去之后警察也抓不到他,多一项杀人罪名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还算是完美,可没想到却撞上了阎煦这块钢板。
……
侯问室中,卫玚带着另一名女警一同给阎煦做笔录。
笔录结束时,卫玚出去接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接完电话重新回到房间,还带来了一个炸裂的消息。
“阎光志死了。”
“哦。”阎煦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真遗憾。”
卫玚握着手机重新坐回她对面,“你的表情可一点儿都不像遗憾的样子。”
他脑袋微微一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好像也不意外。”
“当然了,我又不是圣母,对他的死当然不会感到遗憾,我就是跟你们客气一下而已。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打算杀死我,他死了我还挺高兴的,但在这里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总归是不太合适的。”阎煦对上他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解释,“至于不意外……那是因为我相信恶有恶报。”
卫玚不置可否。
“人是他亲儿子阎天赐杀的,从案发现场情况来看,三名犯罪嫌疑人在自己家中起了内讧并激烈打斗,阎天赐就是在打斗时情绪上头杀了阎光志。我们同事破门而入时,阎光志已经没了呼吸。”
“啧,我以为李梅会为他的宝贝儿子顶罪来着。”
“你还真了解他,的确是这么干了。”卫玚挑起眉梢,“李梅坚持说人是自己杀的,跟她儿子没关系,她儿子还小,什么都不懂。”
但警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刑科所的同事从尸体刀口高度和角度,以及血迹溅射滴落方向等等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两人谁是凶手。
“除此之外——”他停顿了半秒,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痕迹科的同事还在他们三人的手机中都发现了你发来的两条短信。”
“对,第一条短信是告诉他们我已经报警了,第二条短信是给他们科普法律知识。”阎煦端起纸杯喝了口水,又不紧不慢道,“警官,请问这两条短信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
卫玚打了个手势,旁边的警员立刻把笔录记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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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出来递给阎煦。
“阎女士,你看一下以上记录是否与你说的相符,核对无误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好的,谢谢。”
阎煦迅速浏览了一遍,很快签好字,推门往外走。
卫玚站起身,双手插兜跟在他身后:“我送你回去。”
阎煦步伐加快,满脸写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不害怕?”
“阎光志都死了,我还怕什么?”
卫玚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10点半了,这个点不好打车。况且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自己打车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阎煦没再拒绝,勉勉强强地叹了声:“行吧,麻烦你了。”
卫玚转过身,假装没听出她话中的不情不愿。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阎煦刚踏出公安局大门,钱溪悦飞似的扑向她。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
公安局正气足,阳气旺。它和陈新洲进不去,只能蹲在门口焦急地等阎煦。
跟在阎煦身后的卫玚蓦地顿住脚步。
钱溪悦穿过阎煦的身体,又绕在她周围飘来飘去:“我刚听进去的警察叔叔说阎光志死了耶!姐姐,还真被你说中了!”
陈新洲慢腾腾地从树下挪过来:“大师说什么了?”
“姐姐之前说阎光志一脸死相,李梅有牢狱之灾,阎天赐又是一脸死相,又有牢狱之灾。”钱溪悦飘在半空中让自己和陈新洲一样高,得意的打了个响指,“现在阎光志死了,李梅会坐牢,阎天赐估计得死刑,全中!”
阎煦瞥了一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地钱溪悦,扭头问卫玚:“往哪儿走?”
“哦,停车场在那边。”卫玚随手指了个位置,又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开车吧。”
阎煦颔首:“劳驾了。”
“姐姐,刚才那个警察好像看了我一眼。”钱溪悦目送着卫玚离去,后知后觉地说,“他是不是看得见我们啊?”
“有可能哦。”阎煦拍拍钱溪悦的头顶,低声交代,“一会儿我们还要坐他的车回家,你俩安静点儿。
“可惜了,今天是没机会拿秘制辣椒油了。”
陈新洲眼泪汪汪。都这个时候了大师还惦记着它的秘制辣椒油,它好感动。
回去的路上两只鬼安静如鸡,两个人除了指路之外也没有别的交流。
这个时间段路况好,不堵车,汽车很快到达了阎煦家门口。
阎煦同卫玚道谢后下车。
又是莫名其妙累了一天,她回家后简单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
第二天早上,阎煦洗漱完出来,就见陈新洲在厨房里忙活儿,餐桌上已经摆着好几样吃的。
陈新洲余光瞥见阎煦的身影,赶忙探出头说道:“大师你先吃着,我再做点别的小吃一会儿路上带着。”
昨天钱溪悦已经订好了今天上午去陈新洲老家榆州市的高铁票,他们吃完饭后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该出门了。
阎煦在餐桌旁坐下,开始品尝桌上的菜品。
十几分钟后,桌上的美食一扫而光,阎煦总算理解陈新洲为何对自己的厨艺如此自信了。
因为它做饭确实好吃啊!
尤其是红糖糍粑,陈新洲手中的这道甜品确实做的如他说的那样,外酥内软,甜而不腻,糯而不粘,和她在街上买的红糖糍粑简直天壤之别。
阎煦甚至考虑不如就把它留在家里,让它以后就负责自己的一日三餐。
饭后,一人两鬼卡着时间来到高铁站。
可能是早餐吃的太多,阎煦上车后就开始犯困,一路睡到目的地。
陈新洲的老家在榆州市下面的龙榆镇,一人两鬼从高铁站出来又搭了个车,历时一个多小时才到达龙榆镇。
小镇古香古色的很是漂亮。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蜿蜒曲折,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房屋,屋顶上覆盖着青瓦,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阎煦顺着陈新洲的指引,找到了它家老宅。
老宅太久没有修缮,屋顶上的青瓦残破不全,部分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木梁。墙体上的灰色砖石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变得斑驳不堪。
陈新洲望着破旧的宅子,心里有些泛酸。
它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涩,闷闷地说:“大师,我走之前把钥匙埋在了大门右边的花盆里。”
阎煦正要去取钥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是来找陈家人?”
她回过头,一位珠光宝气的女人站在稍远处打量着她。
见她半天没回答,对方又问了句:“你是褚承望他儿子的朋友吗?他儿子一个月前被车撞死了,老陈家已经没人了。”
第16章 陈新洲虽说在禹城出……
陈新洲虽说在禹城出生,但这些年褚承望经常带它回老家小住几天,祭拜一下逝去的亲人。
一来二去,它对镇里个别和自己家关系不错的人也混了个脸熟。
陈新洲扭头看清女人的面容,飘到阎煦身边低声耳语。
“她叫沈牧歌,听我爸说她以前跟我妈关系很好。她平时说话比较直,但人很好,邻居有困难她向来是能帮就帮。”
阎煦思忖几秒,朝着沈牧歌的方向开口:“我不是陈新洲的朋友,我是陈新洲生前请来的道士。”
陈新洲茫然地看着阎煦,整个鬼都傻了,根本没明白她这玩儿的又是哪一出。
“道士?”沈牧歌环起双臂上下打量着她,显然是不太相信,“你也太年轻了吧。”
阎煦面不改色:“干我们这行的不看年龄,看天赋。”
沈牧歌追问:“小陈他生前请你来什么?”
阎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走到大门右侧,从花盆里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又侧过身子邀请道:“沈女士,进来聊吧。”
沈牧歌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腿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沈?小陈告诉你的?”
老宅的院子面积大概三、四十个平方,一进门是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是用木头栅栏围起来的菜地。
老两口在世时喜欢自己在院子里种种瓜果蔬菜,他们去世后,院里的菜地逐渐荒废。
陈新洲走之前将老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院子里的杂草也除了一番。
可距它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光滑的青石板布满了青苔和杂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顽强地在缝隙中探出头来。两旁的菜地杂草丛生,正房外墙边的木桌表面也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阎煦背对着沈牧歌朝里走,步伐缓慢。
“它曾提到过它母亲生前有个好姐妹,姓沈。还说沈姨说话直了些,但心地善良,温恭直谅,守信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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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粗看你面相,就觉得你应该就是它口中的沈姨。”
“你小小年纪还懂面相?”沈牧歌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你前额明而润,方而长(注1)。命宫明亮,无煞星侵扰。三停平等,富贵福寿。说明你父母福泽深厚,而你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都将一帆风顺,少有波折。
“再看你眉眼——”
阎煦背手转过身,目光移到沈牧歌的下眼睑,悠悠道,“俗话说‘眉秀弯长尾带梳,定会飞黄腾达拜皇都’(注2),从你眉形来看,你下面应该还有个妹妹吧?你守信重义,和姐妹之间情谊顺遂,和朋友之间交情深厚。你从年轻起发达——不过这都是小贵,你到了中年会飞黄腾达,晚年吉祥昌盛。”
陈新洲飘过来,低声提醒过:“大师,沈姨她不信这些的……”
果然,沈牧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姑娘说话还怪好听的,这些都是小陈告诉你的吧。”
对方说的都是她的基本情况,这些信息在小镇中不是什么秘密。
“呦,陈家这门怎么开着?”一名男子突然从门外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瞪着贼溜溜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看见沈牧歌后一愣,又道,“沈牧歌?你在这儿干嘛?陈家人不是死光了吗?你在这儿不害怕啊你?褚承望这丧门星可是做了鬼还克死他儿子呢,你还敢来他家,不怕他克你啊!”
沈牧歌转过身,面色由晴转阴。
“姓韩的,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四处散播封建迷信!”
“什么叫封建迷信?这是事实好吧!”
来者名叫韩壶,他一脚把大门踹开,毫不客气地说:“谁不知道褚承望这个丧门星小时候克死自己爸妈,陈叔陈姨好心收留他,他又把陈叔陈姨和陈谷雨先后克死了,最后还把自己克死了!
“我本以为他死了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做了鬼,还把前来给他扫墓的亲儿子克死了!镇里的人谁不是绕着他家这宅子走啊?我好心提醒你,你还骂我!”
“你给我闭嘴!”沈牧歌脸色铁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谣言明明就是你传播出去的!”
韩壶和陈新洲的母亲陈谷雨是同班同学,他曾在高中时期猛烈追求过陈谷雨,奈何人家姑娘打小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乖乖女,眼里只有学习,从始至终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到了后来,陈谷雨考上了禹城重点大学,而韩壶只是在附近的大专混日子。
两人差距拉的越来越大,韩壶也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看上自己了,心里愈发的扭曲。
他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心理,开始跟朋友阴阳怪气说陈谷雨这人势力又拜金,嫌他家没钱就拒绝他,现实得很。
有一次喝醉了,他还跟自己的狐朋狗友造起了陈谷雨的黄谣,说她被禹城的一个钱老男人包养了,还说他亲眼看见了她跟老男人从豪车上下来,又进了一家高档酒店,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真有人信了。
没几天,这事儿传到了褚承望的耳朵里,褚承望一怒之下找到韩壶狠狠揍了他一顿。
至此之后,韩壶最恨的人就成了褚承望。
后来得知陈谷雨的父母病逝,他立刻四处造谣说是褚承望把老两口克死的。
对于这种事情,镇里的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因而自从听了韩壶散播的谣言,镇里的人都会下意识绕着褚承望走,只有像沈牧歌这样和陈家关系好的人还愿意和他来往。
也正是如此,褚承望后来才会毅然决然关了镇里的小饭店,去禹城打工挣钱重新开始。
韩壶和沈牧歌的声音都不小,两人争吵的这几句引来了附近的居民,他们站在离门口两步远的位置探头看热闹,有几人还跟着劝沈牧歌。
“小沈啊,小韩这话糙理不糙。陈家人确实邪门,你最好别往上凑。”
“小沈,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这有的事情咱不信不行啊……”
“陈家这事儿确实蹊跷啊……自从褚承望进了陈家的门,陈家就越来越丧,最后更是一个不剩都死了……邪门,真邪门!”
韩壶见有人附和自己,得意的不得了。
他挺直腰板,口不择言:“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陈家人有这个结果,指不定以前做过什么事情遭了报应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呵,陈家人是被奸人陷害,并非报应。但你阳|痿倒确实是因为坏事做多了得到的报应。”阎煦从沈牧歌身后走出来,看向韩壶时眼底的嘲弄不加掩饰。
“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她扯起唇角,一字一顿道,“你都阳|痿|不|举了,又是从哪里染的一身脏病呢?”
第17章 “还有你们,说你们……
“还有你们,说你们胆子大吧,随便一个无理无据的谣言就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说你们胆子小吧,这一身脏病的人也没见你们嫌弃,还乐滋滋的往上凑。”
阎煦嘲讽的目光无差别地扫视着刚才开口附和韩壶的那几人,“陈家的谣言虚无缥缈,但这位先生体内的梅||毒可是真实存在的。”
阳|痿、不|举、梅||毒。
这几个词叠加在一起杀伤力过大,周围看热闹的人脸色大变,赶紧挪动脚步远离韩壶。
“啥?韩家小子居然还阳|痿?难怪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有个什么女朋友。”
“阳|痿就算了,他都不|举,又是咋得的那种脏病哦?”
“还能咋得?不能跟女人那个,就跟男人呗!我早就听说过这小子不老实,私生活那叫一个乱!”
“妈呀,那经常跟他在一起的那几个小子的岂不是……”
也有人忧心忡忡。
“哎呦!你们说那小姑娘说的是真的假的啊?我家小子前两天还和他坐一桌一期吃饭呢,听着怪吓人的!我得让我家小子回去赶紧做个检查!”
“我刚才是不是离他有点儿近?他的唾沫星子不会溅我脸上了吧?不行不行,一会儿我也得去做个检查!”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别人质疑自己雄风不振,阎煦这话可谓是把韩壶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
周围传来的讨论声快把韩壶气炸了,眼睛都瞪得滚圆,瞳孔中闪烁着怒火,恨不得把阎煦燃成灰烬。
“你他妈瞎说什么!”他撸起袖子,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再这么造我谣我弄死你!”
“还有你们!”韩壶转过身,朝着看热闹的那几人愤怒地挥动着双拳,“你们少听她胡说八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其中有谁把这种谣言传出去,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状又赶紧后退了几步,生怕他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大多数人对性||病没有了解,在他们的观念中,只有私生活混乱的人才会得这种难以启齿的病。他们还听说这种病都是会传染的,当然得离得远点儿。
沈牧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赶忙拉着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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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两步,看向韩壶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
“造谣?有谁比你会造谣?当初你追不到谷雨就造谣说她被人包养!褚承望揍你一顿替谷雨出气,你又记恨上他,追着他造谣说他克死陈家!”
“你有没有病你自己最清楚。”阎煦一点儿都没被韩壶吓到,脑袋微微一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陈家一家人的悲剧你也曾参与其中吧?怎么样,准备好承受报应了么?”
“陈叔陈姨病逝,陈谷雨难产,褚承望脑溢血,他儿子被车撞死!你告诉我,我他妈参与什么了!”韩壶面容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弧度,声音尖锐又刺耳,“是我给陈叔陈姨下毒了,还是我把陈谷雨肚子搞大的?”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儿有这能力,忘了自己阳|痿|不|举是吧?”阎煦嘲了声,降低说话音量,“东西是你放的吧?说说看,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帮他干这种缺德事儿,又替他承受干这事儿的报应。”
韩壶脸色变幻莫测,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他妈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他话音刚落,两辆警车开过来停在陈家老宅门口,六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下了车。
“谁报的警?”
阎煦举起手,“是我报的警。”
刚才沈牧歌和韩壶吵架时,她把钱溪悦和陈新洲两鬼打发到正房里去,自己一人找了个角落报了警。
“是你报警说这里埋着人骨?”说话的这位是附近辖区派出所所长,他走到阎煦面前,压低声音谨慎又郑重地问,“女士,你知道报假警是会被追究法律责任的吧。”
龙榆镇向来安定和谐,近三十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这种恶性案件。早几年还有入室抢劫、偷盗之类的案件,如今电子支付大行其道,犯罪行为也从抢劫、偷盗升级为电信诈骗。
他们派出所的警员们平日的工作要么是上门给大爷大妈们宣传反诈,要么就是帮忙调解邻居间鸡毛蒜皮,解决各类纠纷。
因而当阎煦报警说陈家院子里埋着人骨时,整个派出所如临大敌,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知道,我说的是真的。”阎煦手指指向浑身僵硬的韩壶,“不信你问他,他亲手埋进去的。”
韩壶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顾不得思考阎煦是如何知道这件事儿的,跳着脚地反驳:“警官你们别听她放屁!我埋的明明是动物骨头!”
“他们是这么骗你的吗?”阎煦目光中透着怜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