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2 / 2)
“埋骨头?”沈牧歌连珠炮似的追问韩壶,“你为什么要在谷雨家院子里埋骨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这么干是不是想害死她?”
“你他妈管我!”
韩壶的这句话基本坐实了阎煦对他的指控。
离他最近的两名民警相互对视一眼,立马站在他身侧堵住他逃跑的路线。
另外两位民警拉起警戒线,疏散人群。
阎煦好心提醒:“他得了梅||毒,你们小心,别让他抓伤了你们。”
所长环视四周,目光落在青石板小路周围的两片菜地中,低声问:“女士,你叫什么名字?你说的人骨在哪里?”
“我叫阎煦,阎王的‘阎’,温煦的‘煦’。”阎煦往菜地里指了指,一共指出四处地方,“这四个地方都埋着有横死之人的骨头,我怕破坏现场,就没动。”
韩壶看着她指着的那四个方位,又惊又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怎么知道……”
阎煦嗤了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牧歌张了张嘴:“这到底——”
“先别急。”阎煦打断她,递给她了个安抚的眼神,“等我办完这事,就会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附近的辖区派出所没有法医,所长瞥了韩壶一眼,赶紧往里走了几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通知刑警大队。
所长打完电话,周围人群已经被疏散的差不多了,他重新走到阎煦面前。
“阎女士,你明明没有挖开菜地,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几个地方埋着人骨的?”
当然是看出来的,方才她指的那四处土地上不断往外冒着煞气,常人看不见,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还有韩壶,这人双手沾染着少量的、和陈家老宅院子里菜地同款煞气。印堂上还蒙着一层黑雾,说明他正在承受这件事情的因果报应。
阎煦顿了下,委婉地说:“是用你们没法写进报告里的方法知道的。”
所长:“……”别说了,已经开始头疼了。
“你是哪儿的人?你跟陈家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一名道士,陈新洲生前委托我帮忙调查他们一家人的死亡真相。”阎煦面不改色地编故事,“当时他说自己经常梦见他父亲,他父亲在梦中说他们一家人死得很蹊跷,让他调查清楚。”
比起说陈新洲死后有执念没去冥界,鬼魂一直跟在她身边,这些事情都是她从对方命格中看出来或者直接问出来的……她觉得这种说法可能人类更容易接受一点吧。
龙榆镇不算大,乡里乡亲们就算互相不认识,也大概知道谁是谁家的。
托韩壶四处造谣的福,所长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陈家人的事情。
“陈新洲的姥姥姥爷是病逝的,他母亲生他时大出血而亡,父亲是突发脑溢血。”所长很不理解,“他还需要什么真相?”
阎煦摆摆手,一脸不欲多说的表情,“别问了,干你们这行的又不相信这些。”
所长:“……”
两人说话间,刑警大队的人马也到达现场。
他们到达之后和所长简单沟通,跟阎煦再一次确认了埋人骨的几个方位。
随后所长带着阎煦他们先撤出老宅院子,留下刑警大队的法医和痕检人员在现场进行挖掘。
半小时之后,法医面色凝重地从大门中走出来:“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确实是人骨,不过具体信息还得等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来都来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挖一挖?”阎煦拍拍沈牧歌的肩膀,“她家院子里应该也埋着有横死之人的尸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边儿的骨头和这里的骨头并不属于同一个人的。”
第18章 方才阎煦见到沈牧歌……
方才阎煦见到沈牧歌, 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她头顶笼罩着的一大团黑色煞气。
这团煞气看起来应该是刚形成没多久,对她本身的气运还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想来也是,陈家人已经死光了,幕后设局的人自然是得再找一个新的血包供他们吸血。
像沈牧歌这种祖上积善福泽子孙且自己本身就气运不凡之人,便成了幕后黑手的最佳“借运”选择。
韩壶是真没料到他亲手埋进去的居然真的是死人骨头,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警官我冤枉啊!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 14-20(第6/10页)
我当时真的以为就是动物骨头罢了,我、我以为这就是个恶作剧,没想别的!警官你们相信我,我也是被人骗了,也是受害者啊!”
他生怕警察把他认成杀人犯,抓着身侧这名警察的袖子使劲晃动:“警官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这个死人跟我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你们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呐!”
刑警大队大队长懒得听他在这儿狡辩,挥挥手,“先把他带走。”
沈牧歌见着两名警察把韩壶塞进警车中,面色极其复杂,喃喃道:“你是说……我家也埋着这么可怕的东西?我家的东西也是韩壶这个王八蛋埋的吗?”
不管信不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院子里被埋了这种东西,总归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阎煦目送韩壶离去,摇摇头,“不太像,你家还有别的仇人吗?”
“仇人……”沈牧歌沉吟片刻,“商业上的竞争伙伴肯定是有,但是对我仇视到这个份上的……我也不确定。”
沈牧歌一家从父母那一辈就有钱,等沈牧歌和她妹妹接手了父母打拼下来的产业后,还通过自己的努力将公司和厂子的规模都扩大了不止一倍。
不过沈牧歌这人行事果决,作风硬朗,在商业竞争中难免会得罪人。
沈牧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紧锁着眉头,道:“等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阎煦双手插进上衣口袋,目光挪到所长身上。
所长对上阎煦的眼神一个激灵,见对方还想要说什么,他连忙竖起手掌,颇为心累道:“你不用回答了,我懂,我懂!你是用我们无法写进卷宗报告中的方法知道的是吧。”
“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阎煦悠悠地说,“我就是想问你,继续挖吗?”
所长和刑警队大队长对视一眼:“……挖!”
说完,那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起了悄悄话。也不知道所长说了些什么,他说完后大队长深深地看了阎煦一眼,随后点了几名刑警留下,他带着另一部分人转移至沈牧歌家。
沈牧歌和爸妈、妹妹一起住在龙榆镇别墅区的独栋小别墅中,她家别墅占地面积500平左右,前后各一个院子,上下一共四层。
别墅前院几乎种满了各种各样漂亮稀有的植物,沈家还专门请园丁来定时维护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后院简单粗暴挖了个游泳池,只不过这泳池使用率极低,现在更是一直空着,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阎煦围着前院后院转了一圈儿,又指出两处埋骨之地。
跟来的刑警们没什么多余的话,穿戴好勘察装备,照着她指的位置默默挖掘。
几十分钟后,负责勘察现场的刑警们拎着两个装有人骨的证物袋从别墅中走出来。
连着挖出了属于两具不同尸体上的骨头,警察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收拾好现场后将别墅内的工作人员全部带回了公安局,阎煦和沈牧歌也跟着一起过去做笔录。
龙榆镇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姓杨,他和所长一辆车。
刚才所长只是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眼下车里没有别人,所长干脆把这件事情从头至尾又详细的讲了一遍。
杨队听完后陷入沉默。
倒不是他不信这些。毕竟我国民俗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在这个环境下长大很难完全没有信仰。
——至少也得信个财神爷不是吗。
主要还是这事情太玄幻了一些,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将这些形成纸面材料。
不过他之前倒是听过某些更加玄幻的小道消息,说人间曾发生过几次人类和厉鬼联手害人性命的案例,最终是阴阳两界执法部门通力合作,跨界执法,这才将犯罪嫌疑人和犯罪嫌疑鬼双双缉拿归案。
杨队思考了许久,模模糊糊地回答:“总之,我先给上面打个报告吧。”
一行人到达龙榆镇公安局时已经下午了,他们到达之后给阎煦和沈牧歌各买了一份麦当劳套餐先垫垫肚子,他们自己却连饭都顾不上吃,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杨队给上级汇报完此次案件,又跑了一趟法医室看进度。
他人还在走廊,就闻见了从里面传来的阵阵骨香。
法医室门口还有一名面如菜色的实习生,他正蹲在走廊抱着垃圾桶疯狂干呕。
实习生颤颤巍巍地起身,“杨队,我师父在煮……呕……挖出来的骨头。”
这也不能全怪他心理素质差,主要龙榆镇治安一向很好,他来了之后一直在法医门诊做做伤情鉴定什么的,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刺激的场面。
“我知道了。”杨队站在门口强行压下胃里的不适感,而后走进法医室,去换衣间套上装备,推开了解剖室的大门。
解剖室的抽风机已经被开到了最大,饶是这样,骨头的味道依旧很浓郁。
主检法医已经把骨头从高压锅里捞了出来,正在用止血钳剥离骨头上的软组织。
“杨队,你来了。”法医余光看见他的身影,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道,“这是在陈家挖出来的白骨,从耻骨联合面和周围骨质来看,死者应该是一名22岁左右未生育的女性。”
“死亡时间呢?”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杨队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法医很难给出详细信息,他问了些简单又重要的问题后就先走了。
他换好衣服出来,直奔阎煦所在的侯问室。
侯问室中,里面的女警正好问出了杨队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韩壶就是那埋骨之人?”
这个问题阎煦在警车上就想过。
说她能看见韩壶手上沾染的煞气?亦或者说她从韩壶的命格中看出他沾上了陈新洲家的因果?
她思考了一路,最终决定从一堆真实但听起来不太靠谱的真话中挑选出一个似乎最靠谱的说法。
“韩壶头尖额窄,眉重发焦,羊目四白,齿鼻偏斜(注1),他这是典型的一脸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就诈了一下,没想到他自己承认了。”
女警∓杨队:“……”
杨队给自己接了杯水压压惊,“你之前说是陈新洲生前找到你,想让你帮忙查明真相,是这样吗?”
“对,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陈新洲打工的店就在我家楼下,我经常去那家饭馆吃饭。”阎煦配合地回答完他们的问题,反问道,“死者身份信息确认了吗?”
“暂时还没有。”
“啧,真可惜。”阎煦面露遗憾。
要是能知道死者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她还能拖冥界的同事帮忙查一查这鬼在冥界有没有出入记录。
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需要一些线索来证实。
如果死者的魂魄没有去过冥界,那说明她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
从公安局出来都快晚上了,杨队得知她今天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 14-20(第7/10页)
上午从禹城过来,到现在还没定住处,便安排她住在了公安局附近的招待所中。
给阎煦做笔录的女警亲自带阎煦来到招待所,帮她开好房间,又送她进了房间,反复交代她注意安全临走前又告诉她想出门就给杨队打电话,他们会安排一名警员陪同她一起。
主要是阎煦一个外地人在龙榆镇人生地不熟的,龙榆镇的警察们也怕背后凶□□急跳墙对她动手。
阎煦知道对方是好意,只得一一答应下来。
女警刚走没多久,沈牧歌找上门来。
她一进门立刻拽着阎煦的手,急切地问:“小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折腾了大半天,又遇到了一堆超出自我认知的事情,沈牧歌已经没了阎煦初见她时的从容优雅。
招待所的房间面积还算宽敞,靠窗位置放着一张藤桌和两把藤椅。
阎煦示意沈牧歌进去先坐,又从门口的柜子上拿了两瓶矿泉水。
她递给对方一瓶水,淡声道:“你们最近先别住在那里。”
“谢谢。”沈牧歌接过矿泉水放藤桌上,疲惫地摆摆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不敢继续住在里面了。”
好在沈家在龙榆镇的房产也不止这栋别墅,她们一家人现在已经搬去了另一套大平层中。
“警察查出你们院子里的东西到底是谁埋的了吗?”
“查出来了,是我们上一任厨师,他在外面赌博欠了二十多万。一个半月前,债主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如果他再不还钱就剁到他两根手指。他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得拉下脸来找我爸借钱,但我爸当然不会把钱借给这种赌鬼!”沈牧歌想到这事儿就来气,咬牙切齿道,“他被我爸拒绝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他,说只要他能帮忙往我家院子里埋些东西,就把这二十多万的赌债全给他还上。
“可惜他们两人的交易全在线上,他全程没有见过那个人。那个人先付了一部分定金,然后把东西扔在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荒郊野岭,让他第二天半夜过去取。等他取上东西埋好了,还给对方拍了照,对方才把尾款给他转了过来。
“他说对方给他东西时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没打开,也没敢问人家,因此他根本不知道人家让他埋的东西是什么。”
她拿起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大口,又道:“现在警方正在通过打钱的账户找这背后的人。”
阎煦微微颔首:“韩壶那边儿的情况差不多。”
她走之前问过杨队韩壶的情况,杨队琢磨了一下,挑着一些能说的内容跟她说了些。
韩壶这件事情发生的更早,大约在30年前。
那时候陈谷雨刚考上大学不到一年,韩壶再一次表白失败。
他当时又气又怒,叫着狐朋狗友们在外面喝酒吃烧烤,吃饭间把陈谷雨从头到脚批判的一无是处。
他发泄够了喝个半醉地回去,当晚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里称只要他帮忙在陈家的院子里埋些东西,就给他5万现金。
30年前的5万现金还是很值钱的,韩壶酒醒了大半,生怕对方反悔,当即就同对方敲定了合作流程。
当时的监控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对方半夜三更把定金和要埋的四份东西一同放到了韩壶家附近的垃圾桶,让他取出来后自己想办法埋进陈家的院子中。
对方给韩壶的东西用黑塑料袋装着,又用胶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只是韩壶这人好奇心重,实在没忍住,偷偷摸摸打开了其中一个袋子。
这一打开差点儿给他吓死,黑塑料袋里面居然是一堆骨头。
他吓坏了,赶紧发信息质问对方。
对方很快回信息说这就是动物骨头,还把他一顿臭骂,让他不要大惊小怪多管闲事,不然就不给他尾款了。
韩壶见对方用尾款来威胁自己,便立刻闭了嘴。
之后他想来想去,决定趁着褚承望去邻市采购,家里只有陈家老两口时,半夜翻墙进陈家院子,将东西埋至菜地中。
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还特意埋到菜地边缘没有种菜的位置。
沈牧歌听完韩壶这边儿的情况,撇了撇嘴,将韩壶和陈新洲父母的那点儿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阎煦。
末了,她恨恨地骂了声:“韩壶这个见钱眼开王八蛋!真希望警察能快点儿找到他们背后的那个人!”
阎煦倒是很有信心,“肯定能的。”
“我听陈新洲说你以前和它母亲关系很好?那你知不知道在陈家老人身体出问题的那个期间,有没有谁家的运势突然好了起来?”
她思索半秒,又补充一句:“就是那种,不是凭借着自己努力,而是凭借运气的发迹。”
“运势突然好起来的……”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沈牧歌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她努力思考了许久,喃喃道:“好像朱家就是差不多那时候发迹的?印象中他们家发迹好像就是完全凭借运气,第一桶金还是通过中彩票所得。”
第19章 “30年前我才刚1……
“30年前我才刚18岁。”沈牧歌摸摸脸颊,眼神微微放空,“一晃都过了30年了,我都快50了……”
“你看起来就像30出头。”
阎煦这话倒不是恭维,沈牧歌的气质和皮肤状态都不错,的确是很显年轻。
谁都喜欢听好话。
沈牧歌唇角不由扬起浅浅的弧度,笑嗔道:“你可真会说话。”
她换了个坐姿,重新切回正题。
“朱家以前也是开饭馆的,我记得他家那会儿口碑好像不太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说他们为了节省成本用不新鲜的食材,导致某次食客们在他那儿吃完饭后集体闹肚子。那年我刚上高三,我们语文老师就是受害者之一,他一气之下还写了篇文章骂朱家的饭馆来着。后来这件事情是如何解决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好像这件事情过了没多久我就听说朱元魁买彩票中奖了,中了100万呢,那个时候的100万可比现在的100万还要值钱,他中奖的事情还上了我们当地报纸。想想也是,当时朱元魁才17岁,上高一。一个17岁的高中生随便买了次彩票就中了100万,这新闻就算现在放出来也值得一个头条。”
阎煦不置可否。
她捋了一下从陈新洲那里知道的时间线,随口问道:“那一年陈新洲的父母多大?”
“谷雨比我大两岁,那年她刚20,在禹城大学上大二。”沈牧歌回答道,“褚哥22岁,不过他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读书了,跟着陈叔陈姨经营着他们家的小饭店。”
阎煦又问:“是不是在朱元魁中彩票之后,陈新洲的姥姥姥爷身体就开始出毛病了?”
“好像还真是。”沈牧歌蹙着眉头回忆了一番,“我记得朱元魁中了彩票之后,他们一家的运势就跟坐火箭似的节节高升。朱叔叔之前身体一直不好,身上大病小病不间断,在那之后他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硬朗。”
阎煦心里有了数:“那基本是他们家没跑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 14-20(第8/10页)
“小阎,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儿?”沈牧歌急切发问,“你真的会算命吗?陈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我家院子里埋着那些人骨?那些人骨究竟是干什么的?”
“如果我没猜错,往你家和陈家埋人骨的就是朱家的人,他们这么干是想‘借’你们的运。”
阎煦站起身,像老干部似的背着手在房间内踱步。
“最开始他们选中的是陈家,他们借了陈家的运之后不断挥霍,导致陈家气数已尽,所以才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陈新洲的姥姥姥爷身体出问题,很快人就不行了;韩壶四处造谣,导致镇里的人都拿褚承望当洪水猛兽,饭店的生意也快黄了;陈谷雨回到禹城后心理出现问题,还得了抑郁症。
“不过这个阵法在陈家老宅,按理说他们一家子人移居到禹城之后,老宅的阵法对他们造成的影响会越来越弱,他们的气运也会慢慢养回来,但前提是他们之后不住在老宅里。”
“所以后来褚哥搬去禹城照顾谷雨,他俩一直相安无事?”沈牧歌若有所思,“你这么说……之前因为褚哥工作忙,谷雨也是边上学边打零工,两人每次回来祭拜都是当天一早到,下午就走了,所以一直没事儿?”
“应该是这样。”阎煦道,“陈谷雨是不是在怀孕晚期回来了一趟?”
“对,褚哥为了多挣点钱给谷雨保障,他一天打两份工,每天连轴转。他实在太忙了,就拜托我多陪陪谷雨。”沈牧歌想到和陈谷雨最后的那段时光,眼圈泛红。
“其实那段时间正好我公司特别忙,以前我肯定是以事业为重,但那次不知怎么了,我就特想跟谷雨多待一会儿。那几天我把所有工作都扔给我妹,借着去禹城出差的功夫把谷雨接回龙榆镇。我本来说,让她住在我家,我也能好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可她就是不同意,非要住自己家。我拗不过她,只能找家政帮她把老宅收拾打扫出来。
“她从小就善良独立,对待别人能帮就帮,自己却努力不给其他人添麻烦。我……我当初要是坚持不让她住在老宅就好了……”
以往要是有人跟她说陈家的一切是因为被夺了气运,她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可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玄幻且解释不了的事情,她也开始恍惚。
沈牧歌低下头,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那几天我天天和她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我俩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我还答应她等忙过这阵就去禹城看她和宝宝,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次竟然是我跟她见的最后一面……”
阎煦从写字台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等她情绪缓和些了,才道:“气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就拿陈谷雨举例,生孩子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如果她身上有气运在,她兴许能避开大出血。可她身上气运全无,一旦遇上事儿就是最坏的发展。
“陈新洲父子也是一样。平时气运足的时候还好,被老宅抽掉所有气运之后,随便一件事情可能就会要了命。”
她稍作停顿,眯起眼睛看向沈牧歌。
“现在陈家没了人,他们也需要换一个目标继续吸血。”
“他们的新目标就是我家?”沈牧歌擦干眼泪抬起头,声音闷闷的,“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父母都七十多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这你倒不用担心,他们在你们家设下的阵法暂时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我们撅了。”
“小阎,你确定是朱家干的?”
“目前听你们这么形容,我推测应该是他们。”阎煦说,“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了目标就很好确认了。”
“我跟你一起!”沈牧歌把纸巾攥在掌心中,双眼通红,嗓音发狠,“要是他家干的,我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牧歌开车来的,阎煦给杨队发微信说了声,两人一起下楼上了车。
阎煦系好安全带,偏过头问:“可以先去趟陈家么?”
她走之前交代钱溪悦和陈新洲留在陈家守株待兔。她今天闹出了这么大一动静,万一幕后的人坐不住了半夜去陈家打探情况呢?
但现在她已经在沈牧歌这里得到了不少线索,就不需要它们二鬼继续在陈家老宅蹲守了。
“可以。”沈牧歌没问为什么,直接掉头朝着陈家的方向驶去。
陈家老宅此时大门紧闭,门外上了一把新的大锁,门上还贴着封条。
钱溪悦百无聊赖地坐在墙头,双手撑在身侧两旁,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晃荡荡。
它眼尖地见着阎煦下车,飞快地朝她飘过来。
“姐姐!你终于来了,那个闷葫芦也不跟我聊天,我一个鬼快无聊死了!”
“陈新洲呢?”
“它一个人在屋子里触景生情呢。”
“叫它出来,你俩跟我走。”
钱溪悦没问为什么,飘进去把陈新洲叫出来,两鬼又一起飘进汽车后排。
阎煦也跟着回到了副驾驶,旁边的沈牧歌突然摸摸胳膊,“你冷不冷?我刚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来。”
她见阎煦坐稳系好了安全带,边启动汽车边嘀咕:“这马上都快到夏天了,怎么昼夜温差还这么大。”
阎煦从倒车镜中看到了钱溪悦青色的小脸,又默默收回目光。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冷风,是阴风……
汽车很快到达朱元魁家附近。
沈牧歌听了阎煦的建议,把汽车停在了稍远处。
“你先在车上等着我,我自己过去看看。”阎煦解开安全带,带着钱溪悦下了车,留下陈新洲在车中守着沈牧歌。
万一遇到什么事情,陈新洲也能出来现个身吓吓人什么的。
“你是要先去找证据吗?”沈牧歌担忧道,“这种事情这么玄幻,不好找证据吧?”
“不用担心。”阎煦从容不迫,“我以前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一般脑子不好使还特别自负。”
沈牧歌没明白阎煦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见人家这么淡定,她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钱溪悦憋了一路没敢跟阎煦说话,这会儿下了车,它长舒一口气,围着阎煦叽叽喳喳。
“姐姐,你已经找到借闷葫芦他们家运的人了吗?一会儿我们怎么对付他?需不需要我把他们拉入幻境中,狠狠折磨他们?”
“不用。”阎煦习惯性把双手踹进上衣口袋,淡声道,“我看你对这些邪阵还挺有研究,一会儿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借运的阵法。”
钱溪悦:“?”
“姐,你别试我了!”小水鬼捏起拳头,一脸正气凛然,“我是个好鬼,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做什么!”
“让你研究你就好好研究。”阎煦睨它一眼,“你自己脑补什么呢?”
她自己对阵法完全没有研究,每次都是暴力拆除,要是小水鬼能搞清楚这些邪阵的原理也不错,没准儿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钱溪悦:“……哦。”
朱元魁家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 14-20(第9/10页)
龙榆镇郊区部位,他们家的三层小楼属于自建房,外面还圈了一大片院子,院门两旁矗立着两个大路灯。
路灯下,一名男子负手而立,路灯从他背后反打,影子堆在他身前。
“你就是今天叫警察来破坏我阵法的人吧?”男子下巴高高扬起,鼻孔对人,傲然开口,“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阎煦摸摸挂在胸前的手机,由衷地对钱溪悦说道:“你看,我就说证据很好找吧,这群傻X们脑子不好使爱装X又自负,还总带点莫名其妙的中二在身上。”
第20章 阎煦在快走到朱元魁……
阎煦在快走到朱元魁家时把手机打开录像模式,摄像头朝外挂在脖子上。
她本来还嫌店家送的这个带挂绳手机壳幼稚,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了。
钱溪悦见不得他们这么装X,蹙着眉头不高兴道:“他们这些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我这鬼最见不得装X犯了,姐姐姐姐,我真的不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吗?”
“别急。”阎煦用气音低语,“先好好办正事儿去。”
钱溪悦点点头,听话地朝着朱家别墅飘去。
“你想找我怎么算账?”阎煦施施然地迈步向前,不疾不徐道,“也用残忍的手法把我杀了,再把我的魂魄做成厉鬼,尸骨当成阵法的材料,再换一个目标继续抢夺对方气运?”
男子冷笑一声,他声音苍老,中气不怎么足,却傲气十足:“你胆子倒是大,明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还敢过来挑衅?你不会以为破坏了我的阵法,我就拿你没招了吧?”
阎煦轻扯唇角:“现在是法治社会了。”
他们冥界来人间跨界执法,都还得同人间的执法者合作呢。
“法律针对的是普通人,像我这种奇能异士,警察能奈我何?”男子站姿不变,声音愈发的诡异,“既然你挖走了我两套横死的尸骨,你就把自己赔给我吧!作为多管闲事的惩罚,我会让你比之前那两个人死得更惨!”
阎煦轻轻摇摇头,对这人的愚蠢叹为观止。
这就是这些人装X又自负的原因。
就像朱家人,他们自诩是不同于寻常人的“奇能异士”,仗着自己有能“金手指”高高在上惯了,根本不把寻常百姓的性命和人间的法律法规放在眼里。
估计朱家人到现在都还觉得事情还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只要解决了她,再迅速找一个新的倒霉蛋偷气运,有大气运加身,警察就肯定找不到他们身上,他们还能继续逍遥法外、潇洒自如。
但朱家人也不想想,她都有能力精准地撅了他们的阵法,他们又是哪来的这种“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的迷之自信?
阎煦离得够近了,才借着路灯看清男人的容貌。
男人头削而面长,睛凸如蜂目,眼中有缕赤,眼黄而不黑。(注1)
不是什么正经人的长相。
他头发花白,脸上多褶皱,观其年龄,大约是古稀之年。
“你是朱元魁的父亲朱仁吧。你原本只有42年寿命,却借着邪阵硬生生又偷了30年。”阎煦淡声道,“你性狠心毒,兄弟不义。埋在沈牧歌家的尸骨是你兄弟的?那陈家的尸骨又是谁的?”
“没错,沈家的尸骨是我哥哥的,而陈家的尸骨是他女儿。你也别觉得我心狠手辣,我这是先下手为强!若不是我先对他下了手,我迟早也得死在他的手里。”
朱仁舔了舔下唇,目光中透着狠戾:“当年我们明明是一起找到祖上留下的那本古籍,可他却仗着自己是长子想独占古籍!我也是没办法,只好给他和他女儿下了药,又一把火烧了他家。
“我下的那药啊只会限制他俩的行动,并不影响他俩的神志,所以他俩是在清醒的状态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活活被烧死,哈哈哈哈!古籍上说了,埋阵需要的尸骨死的越惨,死之前怨气越大,阵法的威力也越强。”
他张开双臂,仰头大笑,“多亏了他俩的惨死,才让我能多活这么多年,还有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那都是下辈子的事情了。”朱仁满不在乎道,“我管他下辈子作甚,只要把这辈子过好不就行了!”
“谁告诉你报应是下辈子的事儿了?”阎煦眼神冰冷,微微偏头,语气中透着戏谑,“你要是真不怕现世报,你为何还要在家里摆上瞒天过海的阵法?”
“你倒是懂得不少,不过——”朱仁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你猜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在门口下了迷阵,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头脑发晕,快要站不稳了?”
“那你又以为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废话。”阎煦拿起脖子上挂的手机,按下停止录制的按钮。
她点开视频大概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嗯……这蠢货该承认的都承认了,这些证据应该够了吧?”
“你在说什么?”朱仁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可眼下阎煦依旧脸色如常,眼神清明,完全没有中了迷阵的样子。
他皱起了眉头,心里万分不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阵法还未生效?
这时,钱溪悦也探索完毕,从朱家的宅子里飘了出来。
“姐姐!我在他家找到了一本记载着各种各样阵法的古籍,古籍里面就有‘借运’的这个邪阵。我还在他们家地下室里看见了两个大罐子,里面装的尸骨应该就是从陈家、沈家地里挖出来的那两名受害者的。”
它飘在半空中,插着腰洋洋得意:“他家还摆着一个瞒天过海的阵法,他就是靠着这个阵法骗过天道,我已经把这个阵法破坏了!”
“我已经感觉到了。”
阎煦抬头看了眼天空,周围的乌云迅速汇聚在他们头顶,像是一块厚重的黑色帷幕缓缓降临。
天边一阵隆隆的闷响,仿佛巨兽的怒吼一般震撼人心。
朱仁抬头望天,诧异道:“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了。”
“还不是为了你。”
阎煦抬手将灵气汇聚在指尖,在空中快速画了两个阵法屈指弹入他的眉心,接着赶紧拿起手机,打开录像模式。
朱仁只觉得身体里好像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制,他正要开口质问阎煦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突然间,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天际,将黑暗的天空瞬间撕裂。
闪电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云层中翻腾跳跃,而后从天而降,凶狠又准确地劈在他的身上。
间隔不过半秒,又一道天雷劈向了朱家宅子内部。
不用想,第二道雷劈的肯定是躲在宅子里的朱元魁。
雷劈在身上的那一刻,朱仁只觉得疼痛如同火焰般蔓延开来,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脚趾。身上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把刀片深深割开一般,每一寸神经都像是被烈火焚烧。
又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刺入,每一根针都带着电火花,电流如同狂野的野兽,在体内横冲直撞,将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撕扯得粉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