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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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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怏怏不乐。

“世子不是说李先生对学生要求严格吗?你不若去读书,一来分分神,二来有所增益。”

方景瑜心烦意乱,实在读不进去。

方景鹤劝来劝去,都没得到效果,没话可说,突来一句:“如今难过为时尚早,你要随李先生去游学,长久不见,还有得难过呢。”

方景瑜胸口一痛,更难过了。

第33章

成婚第二日,许活和方静宁仍旧在正院用早膳,膳后,老侯夫人没急着撵她们回去培养感情,文氏开口与方静宁说起正事——回门。

“府里在给你准备回门礼,问问你,打算回方家还是去国公府。”

一说回门,那些方静宁刻意不去想的事情便浮上来,避无可避。

原先她肯定是一万个乐意回国公府的,嫁妆出问题后……

方静宁一时没办法做决定。

侯夫人文氏善解人意,又给出个选择,“都去也成,决定好先去哪儿,晚上住在哪儿。”

本朝习俗,回门当日要留宿娘家。

而方静宁还未回答,郑氏便有意见了,插言道:“回门向来都是回一门,哪有去两家的?方家又没什么人,不如直接回国公府。”

文氏不带情绪,只讲事实:“族中长辈帮着操持了婚事,如今还未走呢。”

“在国公府住一晚,第二日回府前去方家一趟,这不就两边儿都顾着了。”

郑氏提出一个自以为绝佳的建议,眼神得意。

文氏不置可否,看向许活和方静宁。

许活并不替方静宁做决定,只道:“静娘决定便是,国公府教养他们姐弟多年,方家是毋庸置疑的娘家,皆说得过去。”

她如此表态,是让方静宁不必受母亲郑氏的压力,从心而择。

再不作决定,便显得优柔寡断了,该面对的,也总要面对。

方静宁不敢露出更多神色,郑重道:“我想先回方家与族中长辈们招呼一声,接了弟弟一并去国公府拜见,晚间回方家住。”

郑氏不满意,“这也太折腾了。”

方静宁低眉顺眼,解释道:“成婚前,堂伯父与国公府约定回门后归还方家家产,由我管着,此事还需族中长辈出面。”

郑氏闻言,眼里一动。

重国公府轻方氏族人,与先前国公府对方氏族人的态度有何异,既然用的着族中长辈,态度上理应尊重些。

这个道理,侯府其他人皆懂得。

许活直接定下:“便按静娘说的回门吧。”

她一言,其他人,包括郑氏,都再没意见。

方静宁头一遭有可倚靠的人,心中滋味难言,看着许活的目光既有感动又有依赖。

还有一事关于方静宁,文氏一个隔房的伯母不方便说,看向老侯夫人。

老侯夫人开口道:“静娘,荣安说你年纪尚轻,身子稍有些弱,但他又不是正经大夫,开不出好药方来,我的意思,还是要找个好大夫瞧瞧,才好对症调养。”

方静宁总觉着她身体是个麻烦,如今老侯夫人当众说出来,她一颗心好似在炭上翻滚、烧灼。

许活心知她是什么性子,接过话来,“您说的是,就算不是什么大毛病,也得对症下药。”

老侯夫人含笑点头,对方静宁叮嘱道:“管家辛苦,尤其你是管着娘家,定要给你好好补补,免得吃不消。”

她们全都神情坦荡,仿佛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方静宁心头的灼烧感减弱,腼腆地笑了笑,“谢祖母疼爱。”

文氏管家,负责准备回门礼,她还有些个人喜好要问方静宁,便提出“借”方静宁去大房说话。

郑氏自觉她才是正经婆婆,不喜她的“儿媳妇”跟大嫂亲近,脸色不虞,可要她出血准备回门礼,又是万万不能的,只能憋着一口气离开。

正堂只剩下祖孙二人。

“咱们家人丁稀少,我是想你们早些开枝散叶的,可有你阿姐的先例在,如何能施压于静娘?”

老侯夫人叹气,复又探究地问:“你那日说的不清楚,我也不便多问,你与我说实话,静娘真没有什么大不足?”

“真。”

许活斩钉截铁。

真要说影响开枝散叶的大不足,是她才对。

老侯夫人信任她,放心了,叮嘱:“不养好身体,谈什么以后,不过我瞧静娘心思颇重,性子也不甚郎阔,你莫要一心忙自个儿的事儿,多劝解着。”

许活应下。

老侯夫人忽地说道:“要不请大夫给你也瞧瞧?”

许活果断拒绝:“我身体极好,不必看大夫,便是要看,也不在这时。”

“也是,你常年锻炼,十几二十斤的铁棒槌能抡圆了,你若不好,旁的郎君便是弱不禁风了。”

许活:“……”

是好话,入耳却着实不中听,好似她五大三粗一般。

老侯夫人话音一转,又道:“你伯父昨日说起,千牛卫金吾卫过几月要轮换一批人,看你中意哪里,他给你报上去,不出意外是能选上的。”

千牛卫是皇宫内卫,贴身护卫陛下,金吾卫保护皇城。

这两卫一直以来皆是勋贵蒙荫的一个重点去处。

侯府在京中扎根太久,虽在军中仍有几分威望,却不领兵,无兵权。

许活不想在京中卫兵打转,若是外放做武将,武将极重兵权战功资历,地方有府兵把控,另有节度使权重威深,横插进去要耗费精力去突破派系壁垒不说,如今天下太平,想有战功,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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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一方父母官,难处挑战虽大,军中的关系却能成助力……

不过眼下,二选一,许活道:“我想去千牛卫。”

她要做天子近卫。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许活懂,也慑于君威,可她仍旧想要搏一搏陛下的青眼,要把脚下路走宽。

傍晚,许伯山回来,得知了许活的选择,并不意外,她向来是有主意有志向的。

许伯山也不担心许活在御前行事莽撞,但作为长辈,还是提醒许活:“你需谨记,你不只是在谋自己的前程,侯府的前程也在你手中。”

“荣安明白。”

许伯山颔首,拍拍她的肩,“且等着吧。”

·

隔日,三日回门,许活陪同方静宁提前出门,先到了方家,见过方族长等族中长辈,道明情况。

方族长等人得他们亲自来见,还有专门送予他们的回门礼,哪有不满,高高兴兴地说要等他们回来一同用晚膳。

方景瑜两日未见姐姐,如奶狗一般围着方静宁摇尾巴,听到要去国公府,嘴角撇了撇,没反驳。

一行人便又转道忠国公府。

方静宁回门要来国公府,昨日便派人送过信儿。

如今方静宁身份不同以往,不再是无父无母的表小姐,而是名副其实的世子夫人,自然不能如从前一般对待。

国公府诸人皆在等着。

等了不短的时间,娄夫人阴阳道:“嫁到平南侯府,架子也大了,教外祖母舅母们这般等着。”

老国公夫人气色不佳,心情烦郁,没甚耐心,“许是耽搁了,你这年岁还坐不住,便去多吃斋念佛。”

老太太在这么个时候,当着阖府数落她,娄夫人脸上挂不住。

魏家的三个姑娘不敢在长辈们眼皮子底下动眼色,心里却都觉得方静宁不是那等起架子的人。

这时,外头婆子报:“表小姐和姑爷到了!”

老国公夫人霎时神情舒展,拄着拐杖站起来,竟像是要走到门前去迎。

忠国公魏高立即出言拦道:“母亲屈尊,岂不折煞小辈。”

话音刚落,许活和方静宁姐弟已经进门来,到底拦住了老国公夫人亲近之姿。

三人向国公府的长辈们一一见礼。

许活态度寻常,并不因为与方静宁成亲便对国公府添亲近。

方静宁和方景瑜年轻稚嫩,尤其是方景瑜,面对大舅舅魏高,紧咬着牙关,仍是流露出些许不平来。

忠国公魏高压根儿没将他们两个小辈儿放在眼里,更是傲慢的认为,在这儿等一等许活这个平南侯世子已是十分纡尊降贵,见过了,随口道一句“事忙”便走了。

二老爷魏志随后也走了。

方景瑜小小的拳头攥在袖子里,袖口微微抖动,越发不忿。

方静宁亦是眼中水光闪现,强忍住。

许活心细如发,立即便察觉到姐弟二人的异样。

老国公夫人亦是有所觉,当即走过来,一把抱住方静宁,哭道:“外祖母那日看你出门,就想起你那过世的母亲出嫁时,真真是剜走了我心上的一块肉啊,夜里都再惦记你……”

方静宁看她脸上有病气,心一疼,也跟着啜泣起来。

方景瑜手也松了。

许活站在一旁,瞧着老国公夫人这一番作态,更生疑。

再是舍不得,以方静宁的情况嫁到平南侯府是高嫁。

她这姿态,好像平南侯府是什么虎狼之窝,属实有些过了。

然而方静宁姐弟都是孝顺性子,心里头想起祖母待他们的好,委屈便又咽到了腹中。

其后的时间,老国公夫人始终拉着方静宁的手不放,祖孙情深。

而许活作为方静宁的夫君,自然也是众人话题的中心,只她是个“郎君”,没多久,老国公夫人便教世子魏璋和二郎魏琮带她去二老爷魏志的书房小坐。

老国公夫人还让方景瑜一起去,“正好教你二舅舅看看你这几月可有懈怠,先生也好调整教课的进度。”

方景瑜不愿意离开姐姐,便道:“请外祖母原谅,姐夫为我寻了位名士作先生,原准备阿姐成婚后便随先生读书。”

意思是不回国公府读书了。

老国公夫人表情有些不好,询问是哪位名士。

方景瑜便报了先生的名号。

老国公夫人并不识得,便看向长孙魏璋。

魏璋思索不出所以然,便问许活:“可是晋阳李氏之人?”

许活道:“乃是襄州李氏。”

晋阳李氏,是户部尚书之族,李栩然便是晋阳李氏子。

襄州李氏也是当地大族,只是相较于世家豪族,说是士林清流更合适,累世书香,多出大儒名士,李则眠因生性不爱受拘束,才没有为官。

魏璋魏琮皆无话可说。

她说“襄州李氏”,老国公夫人也知道一些,相较之下,国公府那位老举人确实不如,难道还能阻方景瑜的前程,教他屈就稍次的吗?

方景瑜有些机灵,求道:“外祖母,我舍不得姐姐,也舍不得您,就让我留在这儿吧。”

老国公夫人无有不应。

魏琪也不走,老国公夫人怕他在许活面前乱说话,便没有强求。

许活看了方静宁一眼,方才离开。

魏琪等许活一离开,便期期艾艾地问:“表妹,他、他对你好吗?”

娄夫人瞪方静宁一眼,故意打趣起来:“早前我便看出来,静娘你这美貌,哪有郎君能抗住,不陷情于你的,瞧瞧许世子刚才那依依不舍的劲儿~”

她这话,不知是说方静宁以色惑人还是说许活为色所迷。

说方静宁,方静宁也就罢了,她却没法儿忍受娄夫人这样说许活,“世子体贴,这是他的品性,与我可不相干。”

“瞧瞧,瞧瞧,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心向外,如今句句都是郎君的好了。”

方静宁越听越是不顺耳,加之心底压着的那些怨气挤开缝儿,便道:“我有福气,没嫁给浪荡子,反倒嫁了个端正的君子,可不是要句句说他好。”

浪荡子是谁?

娄夫人只觉得她在暗指什么,气得也不暗里阴阳了,直接带刺道:“我这个舅母不过说了两句,你是句句等着我,可见是高嫁了,不将外家放在眼里了!”

“娄氏!”

老国公夫人喝了一声。

好好的到外家回门,竟要惹人不快,金河县主不知说什么好了。

魏家三个娘子不知所措。

娄夫人还一脸的委屈,“是我的错,不会说话,惹了贵客不爽快,我这个舅母给她赔个不是。”

方静宁眼里盈满水雾,哽咽道:“二舅母何必这样,我走便是了。”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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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方景瑜愤恨地瞪着娄夫人。

娄夫人也是伯爵府的千金,如何能受他一个小子的白眼,直接捂着脸假哭起来,“国公府这些年养育你们姐弟,临了,我这个长辈是一丝尊严也没有……”

她见不得方静宁好,非要在她回门的喜日膈应她。

方静宁死死咬着嘴唇,咬得红唇死白,再不能待,起身就要走。

方景瑜立即跟着。

老国公夫人哪能让他们这么走了,紧紧拽着方静宁道:“外祖母是最疼你的,你要是走了,不是拿刀扎外祖母的心吗?”

她老迈,气恨二儿媳这时候搅事儿,担忧牵扯出别的对国公府不利的事儿,眼前发黑,又有些刻意为之,头晕的晃了晃。

方静宁一惊,“外祖母!”

魏琪和魏家三个姑娘也惊呼:“祖母!”

金河县主反应快,立马便要喊人去找大夫。

老国公夫人依旧拉着方静宁,叫住她,语气虚弱还要为方静宁考虑,“我没事,进屋歇歇便好了,静娘今日回门,叫大夫对她不好……”

金河县主只得担忧地停下。

娄夫人有些紧张,要是老国公夫人有个好歹,回头她必要受责难。

老国公夫人哀求方静宁:“静娘,别走。”

方静宁能如何,含着泪点头,劝她去休息。

老国公夫人答应,又要她一起,旁的孙子孙女都不要,只要她陪着。

方静宁便和婢女一起扶着她去屋里躺着。

其余人不欢而散。

方景瑜攥拳站在原地,纵是担心祖母占上风,仍旧咽不下去姐姐的气。

老国公夫人卧床,也不休息,不错眼地看着方静宁,与她说她幼时的事儿,说要给魏家三个姑娘寻门好亲事,勾起她的回忆、亲情。

方静宁重情,如何能扛得住,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一心期望老国公夫人能身体康健。

许久之后,老国公夫人气色缓和过来,时辰也不早了,方静宁才提出告辞。

老国公夫人不许,要他们住下。

方静宁好说歹说,又是情又是理,终于教老国公夫人撒了手。

回方家的马车上,姐弟俩都很沉默,眼睛明显哭过。

他们没有说的意思,许活便也没有询问。

而到了方家,方静宁便寻了个间隙,拉着弟弟方景瑜单独说话:“咱们在外祖家住了那么多年,嫁妆……就当是孝敬感恩外祖母吧。”

“凭什么!”方景瑜不服。

方静宁落了泪,“我也难过,可能怎么办呢?咱们要闹出来吗?总不能不为外祖母考虑,还有几个姐妹,她们一身荣辱全在国公府,我实在不忍心……”

她们三人何其无辜,若是受国公府的名声所累,哪还能找好人家?

难道要逼她们去做姑子,去死吗?

“你也要读书科举,不能背上不知感恩的名声。”方静宁宁愿她咽下这一次委屈,“待到家产拿回来,往后顶多是探望外祖母,再没有下一次了……”

方景瑜不吭声。

他总觉着,舅母就是仗着姐姐顾全大局才这样不客气,这一次退让,下一次便不会了吗?

错的不是他们,凭什么!

他们明明不是从前那样无依无靠了……

方景瑜表面默认,和姐姐分开后,脚下一转,去找姐夫。

告状!

第34章

“国公府给你阿姐备嫁妆以次充好?”

方景瑜本就气愤,越提越气,“那日搬回来,四堂叔亲自查看发现的,大家都知道,今日二舅母还那般挤兑姐姐,欺人太甚!”

叶落可知秋,许活冷静地点出:“众所周知,方家嫁妆丰厚,是你方家族中准备的?”

“是。”方景瑜点头,眼露感激,“族长伯父和长辈们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准备了一份嫁妆,否则阿姐的婚事便要落人话柄了。”

许活与他反应截然不同,“你可有想过背后的缘由。”

方景瑜想不明白,“国公府那般煊赫,我不懂亲舅舅为何这样不讲情面,无论如何也不该在阿姐的嫁妆上动手脚……”

越是不明白,便越是深陷其中,无法跳出来冷静地看待。

寻常人尚且如此,姐弟俩从小生活在忠国公府,所见皆是繁花似锦,国公府于他们来说,是个岿然不倒的庞然大物,具有无法磨灭的权威。

“你可知,维持一府的寻常花销需要多少银钱,体面些需要多少银钱,如国公府那般奢靡又需要多少钱?”

方景瑜没多接触过外务,不甚清楚这些。

他们姐弟是没有人特意教导的,便是跟着国公府里读书,魏家的子孙才是重点教授对象。

“便说今日国公府诸人的衣衫,便足以在城中偏南购置一处宅子,若是加上金银玉饰,宅子位置可再向北移三坊不止,而普通官员积攒俸禄十数年,恐怕都难以在京城买下一块地。”

随着天下太平,宅地田地这样的恒产价格逐年上涨。宅地越是靠近皇宫,地段越好,价钱越是不菲。

许活揭露道:“这还只是大厦一隅,四季衣物常新,一日三餐山珍海味茶点鲜果,府宅维新,礼尚往来,结交朝臣,打点宫中,供给成王……便是国公府家大业大,没有新的出息,必然也吃力。”

这并不是国公府一家的困境,京中不少勋贵都是面上光鲜,里子亏空。

祖上的荣光财富必然会一代代地缩减,如果无以为继,早晚会败落。

显然,国公府虽然凭借着德妃和成王,成了外戚,风光无限,可贪心不足,支出也就不可计数了,他们只会亏空更甚。

许活与他分析道:“既是如此,如何填补?不外乎开源节流,开源从何,节流又从何……”

“但是,外祖母还给了阿姐宅子和田地压箱……”

许活想起那位老国公夫人的作态,不做评价,只与他对视,目光炯然,“依你之见,国公府除了那些不知世事的小郎君和娘子,其余人会不知道国公府内里境况如何吗?除非是甘愿做睁眼瞎。”

方景瑜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嘴唇颤抖。

许活也不等他消化,又问:“你当方家族中长辈为何如此周全?”

方景瑜难以集中思绪,恍惚道:“因为猜到国公府行事?”

许活道:“多年未曾联系的族人,谈何感情,我先前与你说过,你们姐弟有价值,无论旁人是否有所图,皆会与你们为善。”

方景瑜喃喃:“阿姐说过,拿回家财后,要还给族中,族长拒绝,还说我们如此便是见外……”

许活依旧不做评价。

若是方静宁未和侯府结亲,且再看。

若是方静宁没有国公府这个外家,恐怕他们父母双亡之际,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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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感情,也不能只看感情。

方静宁是灵慧女子,且这世上少有人不趋利避害,她却愿以钱财换真情,实为难得的品性。

所谓人善被人欺,许活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方静宁不会危害于她,国公府想必也是因此有恃无恐。

“你来找我,便是意见和你阿姐相悖,想为你们撑腰。”

然,许活看着方景瑜期望的眼神,却道:“侯府不可能为方家家产和嫁妆一事为你们出头,免得落下觊觎财产的嫌疑。”

姐夫不管……

方景瑜一时间只觉得他们姐弟如同那大江上的孤舟,孤立难援,无以为靠。

“你阿姐归我管,旁人欺辱你阿姐,我自会为其张目,方家归你们姐弟管,你有自己的主意便要有所谋算,总归是各人有各人的责任,各人有各人的道要走。”

世道是,郎君要承担起家业。

继承家业,理应承担更大的责任,方景瑜作为方家唯一的男丁,身上的责任和担子极重。

而方静宁要在他成年前为操持方家,然后分毫不能沾方家的产业,再还于她手中,这是极不公平的。

作为交换,方景瑜必须成长起来,给方静宁以娘家的支撑。

许活又凭何照拂年幼的“小舅子”,自然要有相应的回报。

她不是目光短浅之辈,侯府所求,也不在些许财物。许活愿意培养方景瑜,愿意提前给他些扶持,成为他的依靠,不说将来方景瑜如何助力于她,起码不要成为平南侯府和她的负担,给她拖后腿。

因而许活才如此耐心地与他言说,倒不知方景瑜能领会多少。

她只是不能明着为他们出头,但世间万法,岂会只有硬碰硬这一招?

方景瑜还小,许活又点道:“不是要取回方家的家产?你们姐弟年幼,碍于情面不好主动张口,便请你族中长辈代为出面,理所应当,家业拿回来,你们姐弟不通俗物,也得依靠族中长辈为你们参谋,若有连年亏损的,便收拾了,自然有人窥探背后缘由。”

“你们得自己立起来,才不会彻底沦为他人的附庸,否则,侯府于你们姐弟,与国公府无异。”

方景瑜小脑袋思考得几乎要炸了,眉头皱得死紧。

许活今日废了许多口舌,最后道了一句:“便不要给你阿姐添烦忧了,也不要牵连我,教你阿姐以为我不顾她的意愿,再与我闹别扭。”

方景瑜:“……”

不明白,为何忽然就避嫌了,不是说不出头吗。

他此时还小,没有歪心眼,也不太能够随机应变,不清楚大人的诡计多端,不然大可以立即要挟起来,教姐夫与他“同流合污”。

此时,方景瑜只能凭着自己去思索、谋算。

……

晚间,众人一道用了晚膳,许活还需方族长等人喝了两杯酒,很是尊重方氏族人的模样。

方族长等人高兴,喝得有些大了,但没人敢去劝许活酒。

膳后,许活独自回了方静宁在方家时的闺房,方静宁姐弟去与方族长他们说话。

闺房提前收拾过,熏的香,香气袭人。

许活想推开门窗散散,又担心有蚊虫进来,欺负方静宁那娇嫩的皮肉,便忍下了。

她其实酒量尚可,在这香气里熏得发晕,到院子里坐着吹风。

只这么一会儿,身上便沾了味儿,久久不散。

晚些,方静宁回来。

她分明忧心忡忡,只是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好,所有情绪全暴露在许活面前还不自知,若无其事般对许活道:“堂伯父打算离京之前去国公府将方家家产的事解决清楚,明日便要递帖子,到时我也要去国公府。”

许活不以为意道:“你与祖母说一声告知去处便可。”

方静宁想要扯起嘴角,未能成功。

许活建议道:“你若是担心处理不当,或者以后料理方家事困难,可随时问我,亦或是找青鸢和青禾,她们一个擅俗务,一个擅理财。”

方静宁点头,她其实确实有一个难题,想到许活比她懂得多,便请教道:“我想回报族中一二,但又不好直接给钱,显得生分,该如何是好?”

许活猜到她是为了还嫁妆,装作不知,回她:“这倒容易,给族中添些族田便是,可利全族。”

方静宁不甚懂族田。

许活耐心给她解释族田何用。

这也是本朝新起的制度,宗族可在官服备案,设立族田,供族中公用,包括祭祀、助学、救济等名目……

方静宁惊喜,“竟有此办法,甚好!”

许活看她展颜,眼神也有笑意,随即想到方景瑜说她二舅母仍不将她放在眼里,便又多说了一句:“你如今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身边理应多带些仆从,行走在外也是你的脸面,不必怕张扬。”

方静宁若有所思。

她如今心境未成,想太多只会平添负担,毫无益处。

许活分她的心,说起闲事“崇文馆藏天下之书,你若有想读的,我去寻一寻,抄回来给你。”

方静宁已是知道许活每日抄书练字磨心性,倒也没客气,与她报了一直想看的孤本诗集。

许活记下。

方静宁这才注意到两人在院子里说话,问:“世子为何坐在这儿?”

许活随口道:“饮了些酒,醒一醒。”

“可是头疼了?”方静宁紧张不已,“世子明日便要去崇文馆,我这就叫人煮些醒酒汤来,怪我,竟是未想到,提前准备了……”

她很自责她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忽略了许活。

许活本想说她无事,想到方静宁有个事分神也好,便平静无波地微微点了点头。

方静宁立即忙活起来,先是吩咐人,又亲自扶许活回房。

许活瞅着瘦,实则浑身都是肌肉,有分量的,哪敢压在她那纤瘦的身板上,由她扶着自己走得。

这一进门,那股子香味儿便有扑上来。

许活不禁屏息,随即又不得不张口道:“今夜不洗了,未免酒气熏到你,我睡榻上吧。”

方静宁反驳:“哪里就那样金贵,一丝酒气也闻不得了,还是床上舒服些。”

说着,便不容置疑地扶许活去床上。

许活只得随着她的力道向前走。

方静宁知道许活不喜婢女近身,她也不喜欢婢女靠近许活,便要为她宽衣,手伸向了许活的腰间。

许活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必,我自己来便是。”

手背上突然多了不属于她的温度,方静宁霎时便羞起来,“自己来便自己来,还不松手~”

许活五指忽地弹张开,随即做了一番心理调整,认真道:“早晚要圆房,你要早些习惯。”

方静宁更羞,“我去看看解酒汤!”飞快地跑了。

许活自行解了外衣,规整地放在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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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然后坐在床上等方静宁回来。

许久,方静宁才端着醒酒汤回来,神色已经恢复自然。

“我方才在外面凉了凉,世子可直接喝。”

许活端起来,一饮而尽,复又放在她手中的托盘上。

方静宁放到桌上,回身问她,“可还头疼?”

许活摇头,“无大碍了。”

方静宁放下心,去屏风后的浴间更衣,不多时,一身轻薄里衣回来,习以为常地上到床里。

她一躺下,又是一阵香气。

许活竟也有些习惯了,不过她还是问道:“你不觉得屋中熏得香吗?”

“是比平时香些,许是久未住人……”方静宁忽然想起,芦园的熏香皆清淡,“世子不喜这香?”

许活对她比对旁人要宽容些,“你若喜欢,淡些便无妨。”

方静宁道:“我省得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方静宁今日情绪起伏太大,疲乏地睡了过去。

许活听到她呼吸变了,方才闭上眼。

……

方族长递帖子去国公府,言说他们要走,语气用词有些催促之意。

忠国公府先前便答应过,忠国公魏高即便舍不得,可那是方家的财产,此时也不好推辞,便给了回话,叫他们过来交接。

当日,方静宁想了想,去向老侯夫人请安时,求老侯夫人派一个她身边的嬷嬷陪同,“祖母,静娘经验多有不足,交接时恐怕有不懂之处。”

老侯夫人欣然同意,派了身边极能干的秦嬷嬷陪她。

而方静宁不止请了秦嬷嬷,还带了芦园管账的青禾。

许活不在府里,她见了芦园里所有的下人,众人皆十分恭敬规矩,青禾和青鸢还极主动地向她说明芦园的情况,上交管理权和账本钥匙。

方静宁得知青禾和青鸢不止管着芦园的事务,还会帮许活料理一部分外务,只觉得她们能力非凡,便没有收回府里的权力,只是按照许活说得,从前定期向许活汇报的府务日后转为汇报给她,其他的照旧。

对此,陪嫁的李嬷嬷是极有意见的,但方静宁并不理会。不过方静宁说日后方家的家产拿回来,还要多仰仗她,以此安抚李嬷嬷。

李嬷嬷原本还满心欢喜地准备“衣锦还乡”,大展身手,此时见到秦嬷嬷,笑容僵住。

方静宁极善于察言观色,从前全都忍着憋着,如今管过些时日的事,长进许多,也开始学着思考并且顾全左右,便对李嬷嬷道:“秦嬷嬷只今日陪同,晚间还要回祖母身边伺候。”

李嬷嬷表情好了,心道:原是给孙媳妇仗声势的。

方静宁确实是狐假虎威,借侯府的势。

她后来反省,回门那日是她想差了,想着是回外祖家,竟只带了陪嫁的下人,若是有侯府的人陪着,二舅母断不敢随意说她嘴,侯府也绝不会应允世子夫人受气。

恐怕当日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这一次,方静宁做足了侯府世子夫人的排面,带着两个嬷嬷和一串儿的婢女,乘着挂有平南侯府标志的硕大马车,身后跟着两排护卫,一同出现在了国公府。

方景瑜、方族长等人瞧见方静宁这极大的排场,满脸惊喜。

而这一次,她身边没有许活,国公府下人们仍旧不敢有分毫慢待。

李嬷嬷和小荻也跟着昂首挺胸,极风光。

忠国公府众人见了,神色各异。

忠国公魏高神情不愉,尤其是听到方静宁介绍到老侯夫人身边的秦嬷嬷时,脸直接黑了。

二房娄夫人看见方静宁这模样,心里骂她“小人得志”,面上却不敢随意说什么。

众人寒暄时,老国公夫人一个劲儿地夸方静宁的好,其他人基本都言笑晏晏地附和,与方静宁说话,也都捧着。

方静宁完全成了中心。

谁也不是傻子,不是吗?

方族长等人底气也更足了,寒暄一阵儿便进入正题。

有些话,方静宁极难说的,方族长便圆滑道:“不若寻个清净方便之处,教人先去交接,老夫人和诸位夫人、娘子慢慢和静娘、景瑜叙旧?”

他说完叫出方家的管家文伯,文伯带着方家那一份账册来了,就是为了交接。

忠国公魏高挂不住脸,讥讽道:“你们准备倒是充分。”

侯府是真材实料,国公府却是凭着女儿和外戚的身份才维持着体面,实际上没有太过出息的儿孙。

方族长早就作出选择,如今当然不能怯懦,便笑道:“不敢耽搁国公府的时间。”

老国公夫人极有心眼,一看儿子的神色,便知方家的家产恐怕还有问题。

她心里一面觉得儿子太肆无忌惮,一面又必须作出姿态来,她从前一手不沾,便得教人知道她一直一手不沾,这样姐弟俩纵是对舅舅有些怨言,对她这个不知情的祖母情分还是在的。

是以,老国公夫人先是催促长子:“方家这么有心,你快去安排。”

随即,她又看向方族长道:“我老了,精神不济,久未管家事,旁的都是两个孩子舅舅在管,就只有他们娘的嫁妆在我手里,一并还了。”

忠国公魏高不得不命人去安排交接,然后便甩袖走了。

方家没管他如何态度,方四老爷、方五老爷都是行商的,方景鹤也极擅算数看账,他们一起去帮着文伯核对。

这么多年,双方不可能细细对账,三天三夜都对不完,只能囫囵对一遍家产,再看一看各个地方收支产出是否正常。

另一头,老国公夫人起个话头,众人便一直在说方静宁姐弟和魏家的孩子们幼时的趣事,相谈甚欢。

中午,方静宁姐弟和方族长等人在国公府用的午膳,极为丰盛。

期间,李嬷嬷、小荻她们得了方静宁的允许,各自去见府中熟识交好的下人,两人为了面子,一个劲儿地说方静宁在侯府如何好。

傍晚,账终于对好了,方四老爷、方五老爷并管家文伯回来。

结果是,很多物件儿都破损无了,有十来处田产庄铺也都因“亏损”转卖了,方家的产业没有进益不说,家业直接十成去了三成。

而账上没有一分钱,国公府的人给出的理由是:为方静宁准备嫁妆了。

何其无耻!

唯一保全完好的,只有魏玉妍的嫁妆。

这个结果一出,在常诸人脸色皆变,尤其是国公府的女眷。

老国公夫人直接发火,喝道:“教他代管妹妹妹夫的家产,就是这么管的吗?叫他过来,解释清楚!”

方家人早有预料,神色虽气愤,但也不如国公府众人反应大。

方静宁沉默。

方景瑜则是咬紧牙关才没有失态。

忠国公魏高过来地很迟,一来就沉着脸,倒打一耙:“他们花用多少,田产铺子出息产出多少,都是在账上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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