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普通人”郑卫中（1 / 2）
听着客厅里的声音，郑卫中知道应该是妻子带着朋友回来了。
刚刚被“陈着和卢向东会面这件事”搞得措手不及，现在外面又有点吵闹，郑卫中更加烦躁了。
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打开。
李香兰看到丈夫...
“哎哟，这菜是真香啊！”关老教授终于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俞弦啊，你这手艺，比得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了。”
俞弦笑眯眯地应道：“关老您夸奖了，能请您吃上一顿饭，我可得提前准备一整天呢。”
“你这丫头，就是谦虚。”关老教授摇头笑道，“不过，我倒是听说你最近在和Pace画廊谈合作？”
此话一出，堂屋里顿时安静了几分。
吴妤抬眼看了俞弦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王长花则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筷子西蓝花放进嘴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是啊，关老。”俞弦点点头，语气平静，“他们发来了一份协议，王姐也帮我拟了一份合同，我正在看。”
“哦？”关老教授眉毛一挑，“那你打算签吗？”
“我还没决定。”俞弦如实说道，“这份协议里有些条款，我觉得不太合适。”
“比如？”关老教授继续问。
“比如他们要求我参加画廊的宣传、活动，甚至还有一些商业代言。”俞弦顿了顿，“我画画是为了表达自己，不是为了上电视。”
“说得好。”关老教授轻轻点头，“艺术是纯粹的，不能被商业裹挟。”
“可话也不能这么说。”王长花终于开口，“你现在已经是岭南画派的传人了，不光是艺术家，也是公众人物。适度曝光，对你未来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适度曝光没问题。”俞弦笑了笑，“但我不喜欢被安排。比如他们要求我必须出席所有的展览开幕式，还要接受采访、拍宣传片，甚至……还要上综艺节目。”
“这也太夸张了。”李香兰皱眉，“这不是把人当明星捧吗？”
“他们就是这么想的。”王长花轻叹，“现在艺术圈也卷了，画廊之间的竞争太激烈，他们希望打造一个‘明星艺术家’来吸引眼球。”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俞弦摇头，“我只想安静画画。”
“那你打算怎么办？”关老教授问。
“我想重新谈一份协议。”俞弦说，“我愿意和他们合作，但我希望保持创作自由，不被商业活动绑架。”
“你这个想法很好。”关老教授赞许地点头，“但你得想清楚，如果你拒绝他们的宣传安排，他们会不会放弃你？”
“会。”王长花接过话，“但我不觉得这是坏事。”
“哦？”
“俞弦现在已经是圈内炙手可热的新锐画家，Pace画廊想签她，是因为她的作品有市场潜力。”王长花语气坚定，“但如果她坚持自己的原则，我相信还会有其他画廊愿意合作。”
“你是说，她现在有议价权？”关老教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是的。”王长花点头，“而且，她还可以自己办独立展览，甚至……成立个人工作室。”
“这倒是个方向。”关老教授沉吟片刻，“不过，你一个人做工作室，压力不小。”
“我可以帮她。”陈着终于开口，“我在文化系统有点人脉，可以帮她争取一些展览资源。”
“你？”王长花挑眉，“你不是在体制内吗？”
“体制内也有体制内的优势。”陈着耸耸肩，“我可以推荐她参加一些官方展览，也能帮她申请一些艺术基金。”
“那倒是不错。”王长花若有所思。
“不过……”陈着话锋一转，“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俞弦警惕地问。
“别太抗拒商业。”陈着笑道，“适当的合作，不是妥协，而是拓展。”
“这话听起来像你说的。”俞弦撇嘴。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陈着摊手，“但后来我发现，艺术和商业并不是对立的，关键是怎么平衡。”
“说得轻巧。”俞弦哼了一声，“你又不用天天被人盯着拍照、采访。”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着认真起来，“我是说，你得学会保护自己。如果你不主动掌控节奏，别人就会替你做决定。”
“所以你是想让我主动出击？”俞弦眯起眼睛。
“对。”陈着点头，“你可以自己选合作对象，而不是被动接受别人安排。”
“这倒是个思路。”俞弦若有所思。
“我也可以帮你。”吴妤终于开口，“我在国外认识一些独立策展人，他们更注重艺术家的独立性。”
“那太好了。”俞弦眼睛一亮。
“不过，你得先决定要不要和Pace画廊谈。”吴妤提醒道。
“嗯。”俞弦点点头，“我再看看他们的协议。”
“我建议你别签。”王长花说，“他们太强势了，对你未来的发展不一定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俞弦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想再谈一次，看他们愿不愿意改条款。”
“如果他们不改呢？”关老教授问。
“那就拉倒。”俞弦语气坚定，“大不了我自己干。”
“好。”关老教授满意地点头，“这才是艺术家该有的态度。”
饭后，众人各自散去，只剩下俞弦和陈着还坐在堂屋里。
“你真的不打算签Pace？”陈着问。
“还没最后决定。”俞弦摇头，“但我不会妥协太多。”
“我支持你。”陈着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俞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谢谢你。”
“别谢我。”陈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你男朋友，当然要支持你。”
“你呀……”俞弦轻笑，“就知道说好听的。”
“我说的是真心话。”陈着认真地说，“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责任。但我们可以在各自的轨道上，一起往前走。”
“嗯。”俞弦靠在他肩上，“我们一起走。”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院子里，白花花的阳光依旧，春风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