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普通人”郑卫中（2 / 2）
生活，就这样缓缓铺展开来，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等待他们共同执笔。
饭后，众人陆续散去，王长花临走前还特意叮嘱俞弦：“那合同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俞弦点点头，接过那份合同，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
“你真打算自己干？”陈着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她。
“我还没想好。”俞弦靠在窗边，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我只是觉得，我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那你打算怎么谈？”陈着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她身边。
“我想先给他们回个邮件，表达我的顾虑。”俞弦说，“如果他们愿意改条款，那我可以考虑继续谈；如果他们坚持原合同，那我就只能拒绝。”
“这倒是个稳妥的做法。”陈着点头，“不过，你得想清楚，拒绝Pace之后，你有没有其他选择？”
“吴妤说她可以帮我联系国外的独立策展人。”俞弦说，“而且王姐也说了，我可以自己办展览，甚至成立工作室。”
“成立工作室？”陈着挑眉，“你有这个打算？”
“我有想过。”俞弦笑了笑，“但还不确定。”
“你要是真想干，我可以帮你。”陈着认真地说，“我在文化系统有点人脉，可以帮你申请一些艺术基金，还能帮你联系一些展览场地。”
“你不是在体制内吗？”俞弦笑他，“还能帮我搞这些？”
“体制内也有体制内的灵活性。”陈着耸耸肩，“只要不违反原则，我都能想办法。”
“谢谢你。”俞弦靠在他肩上，“有你真好。”
“别谢我。”陈着轻轻搂住她，“我是你男朋友，当然要支持你。”
“你呀……”俞弦笑着摇头，“就知道说好听的。”
两人依偎了一会儿，俞弦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这两天不是要出差吗？”
“是啊。”陈着叹了口气，“市里临时有个会议，我得去汇报一下。”
“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
“那……”俞弦有些不舍，“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陈着低头看着她，“你乖乖等我。”
“嗯。”俞弦点点头，“我会想你的。”
“我也想你。”陈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看画廊。”
“好。”俞弦应下。
第二天一早，陈着便收拾行李出发了。
俞弦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心里空落落的。
她回到屋里，拿出那份Pace画廊的协议，一页一页地翻着。
条款确实很苛刻，尤其是关于宣传的部分，几乎把她当成一个明星来包装。
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Pace画廊的负责人发了一封邮件，表达了自己的顾虑，并提出了修改建议。
发完邮件后，她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你真打算拒绝他们？”吴妤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轻声问道。
“我还没决定。”俞弦坐直身子，“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态度。”
“你很聪明。”吴妤点点头，“Pace画廊确实太强势了，如果你签了，以后会很被动。”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俞弦问她。
“如果你真的不想被商业绑架，那就坚持自己的立场。”吴妤说，“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条路会比较难走。”
“我知道。”俞弦苦笑，“但我不想妥协。”
“那你可以考虑一下独立策展。”吴妤建议道，“我在国外认识一些策展人，他们更注重艺术家的独立性。”
“我也在考虑这个方向。”俞弦点头，“不过，我还需要时间。”
“时间会给你答案。”吴妤拍拍她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俞弦点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沉重。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边等Pace画廊的回复，一边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独立展览。
她画了几幅新作品，风格更加成熟，也更加自我。
她开始思考，艺术到底是什么？
是表达，是自由，是灵魂的共鸣。
她不想被商业裹挟，也不想被任何人安排。
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画出属于自己的世界。
三天后，陈着回来了。
他一进门，俞弦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
“想我了？”陈着笑着问。
“嗯。”俞弦把脸埋在他胸口，“你走了三天，我每天都想你。”
“我也想你。”陈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怎么样，那合同谈得如何？”
“他们还没回信。”俞弦说，“不过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着问。
“如果他们愿意改条款，我可以考虑继续合作；如果他们坚持原合同，那我就只能拒绝。”俞弦语气坚定。
“我支持你。”陈着点头，“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谢谢你。”俞弦靠在他怀里，“有你真好。”
“傻瓜。”陈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走。”
“嗯。”俞弦点头，“一起走。”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生活，就这样缓缓铺展开来，如同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等待他们共同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