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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看着眼前循循善诱, 娓娓道来的陆绥安,有那么一瞬间沈安宁眼前一片恍惚。
这是前世成亲七载,这是重生两个月以来, 两世陆绥安第一次主动同她说这么多话。
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一度将她拉扯到了前世。
人还是记忆中的人。
却又不像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陆绥安清醒且理智, 思路清晰分明,还引经据典, 有理有据,亦还算宽容客观。
身为一名丈夫的他, 今日说的这些话无可厚非,也无处挑剔,唯独, 并不参杂任何感情。
其实,沈安宁一直都知道,陆绥安并非刻薄苛刻之人, 哪怕死过一回的沈安宁怨他恨他,却有一点,却如何都无从怪起, 那就是,她前世整整七年无所出,他却并未曾苛责过她一句。
在二房如此显赫的前提下, 在公公陆景融如此期盼的目光之下, 在大房对长子长孙如此望眼欲穿的情况下, 哪怕他陆绥安背负着大房甚至整个家族的使命和期待, 哪怕他险些一度成为了陆家的历史罪人, 他亦不曾埋怨和责怪过她半句。
她当年小产之余,他虽不算体贴,却也还是说了一句:“日后还会有的。”
后来, 后来的后来,她一直没有,三年了,四年了,五年了,她都快要记不清楚有多久了,那时,房氏第七回还是第八回张罗着给他再娶或者纳妾,那时,连萧氏都隐晦暗示她该给陆绥安房里添人了,沈安宁确实也从了,可陆绥安却并未曾松口,只淡淡道:“随缘罢,许是我命中无子。”
在这一点上,陆绥安无可挑剔,亦更让前世的她死心塌地,内疚不已。
他其实一切都还好,在这样一个封建又强权的世界,他甚至比绝大部分丈夫更要好一些,他只是性情冷淡、薄情寡义了些,以及只是并不怎么爱她罢了。
前世的沈安宁并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自己有爱的权力,却不知别人也有不爱的权力。
她只知道自己一心对他好,她只知道自己的全世界都在围着他打转,却不知对方压根并不稀罕,甚至你的好,你的全心全意也许会成为对方的负担和阻碍。
其实,前世陆绥安便是再娶再纳,那时的沈安宁并不会有任何怨言,那时她病成了那个样子了,那时她又那么爱他,他若是想再娶,或者再纳一房两房,她定会欣然同意。
只是,他大可如实说来。
没人知道,在得知自己重病的那一刻,她其实已经悄悄在心里替他物色下一任妻子人选了,她甚至第一次留意到了府中的养女陆安然,是的,她曾想过要让陆安然取代自己,成为他的下一任妻。
却不想在她满心悲悯滴血之际,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恨,她那样的恨,恨得当场一口血直接喷洒了出来。
她恨在她最病危时刻,在她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一心一意还在为他打算盘铺路的时候,他却那样在背后给她狠狠捅了那个大一个刀子?
她恨,恨他们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么?一心盼着她死么?
她恨自己一腔情爱错付!
更恨他们背着她偷偷苟且偷情,恨他们爱得那样坚持,那样热烈,那样隐忍不发,以及那样爱而不得,衬托得自己那么多年的卑微和讨好宛若一个巨大的笑话!
她更恨,那人为何是陆安然!
在她满心热忱的为她和他二人的未来筹谋之际,他们二人却联手要置她于死地!
她更恨陆安然为何要杀人诛心,为何要在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还要将所有真相全部在她耳边和盘托出,让她哪怕到了地府都深恶痛觉,都痛彻心扉,都如何闭不了眼!
可是眼下看着眼前这个清醒又理智的丈夫,突然觉得自己的恨意和不满是多么的滑稽和可笑。
他什么都好,论起夫妻之道都能那样的沉着冷静,就像是在探讨公事般。
沈安宁忽然发现,前世的错或许并不能归咎到陆绥安一人身上,更不能归咎到陆安然身上
,或许,只是她自己错了。
她若能释怀一点,淡泊一点,不那么在乎一点,以及自私冷漠一点,就像现在的陆绥安一样,那么,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前世身子败坏,卑微溅落,惨死一生的绝境呢?
你看,自己这才刚退了一步,松了一步,对方便紧追而来了。
廉价的深情比草贱。
她前世,连根草都不如!
或许,自己的错,才是一切最大的根源所在。
她前世错得彻底!
错得离谱!
这样想着,再次看向对面陆绥安时,所有的恨和怨突然在这一刻就彻底消失了。
沈安宁忽而觉得如释重负,及前所未有的解脱。
前世,那重重的壳,一直将这一世的她死死压着,或许,是该彻底跟过去告别,跟前世的陆绥安告别,跟前世地陆安然告别,更跟前世地自己告别了。
这一世,她最该好好珍视的,只有自己。
这样想着,再次看向对面这个丈夫时,心情起伏过后,内心渐渐趋于宁静和祥和。
也罢,对方既有示好之意,日子总归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剑拔弩张,相看两厌并非长久之际。
她虽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着和离,甚至怂恿着绾姐姐和离,然而无论是张绾还是她自己,都心知肚明,他们这两门婚事若想和离,其可能和结果几乎微乎其微。
别的人家若想,搏一搏,兴许还有和离的可能,唯独她跟张绾是难上加难。
这样想着,沈安宁打算就同他达成这个共识,暂且就这样凑合着过吧,至少在羽翼丰满之前,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对方难得这样长篇大论,沈安宁一度也想要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发现对方说得挺面面俱到,想了想,只有一事,那便是陆安然,可是陆安然此刻已被禁足,并且在安排远嫁了,好似又无从说起。
况且,她至今尚且也还没彻底弄清楚,前世他跟陆安然究竟是从一开始就珠胎暗结,还是后面才苟且厮混上的。
最终,只见沈安宁沉吟许久,才心情平静的笑了笑,道:“好,那就这样罢。”
说着,潋滟桃花眸略微抬起,与对方对视着,最终只道:“他日世子若有再娶再纳之心,不必藏着掖着,烦请世子提前相告。”
这是沈安宁唯一的要求。
届时,她自当提前腾出枕席。
这样说来,沈安宁忽然发现夫妻之间不谈情,不谈爱,他们私事公谈,也挺好的,落得一个轻松自在,毫无负担。
却说陆绥安见沈氏说起“再嫁再纳”之时,眉头微皱,他记得他不久前就曾同她表过态,并无纳妾的打算,更无什么再娶平妻的荒唐作为,正欲再重申一回时,这时,却见妻子脸上已染起了淡淡的笑意,仿佛如释重负般。
仿佛这一议题已就此揭过了,若再反复提及,未免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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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妻子神色缓和,他便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多余的话一时全部隐下了,最终,只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可还有什么其他要说的么?”
陆绥安幽静的目光牢牢锁在沈安宁脸上,深深看着她。
仿佛话里有话。
结果只见沈安宁认真想了想,道:“世子,正好有一事妾身要同世子商议。”
陆绥安难得略勾了下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难得耐心道:“你说。”
便见沈安宁微微垂了垂目,道:“今日沈家有我沈姓族人前来投奔,原是族中堂弟,乃私生在外的祖父亲弟弟二爷爷的亲孙儿,乃沈家血亲,当年沈家事发时因二祖母改嫁而避了这桩祸事,如今堂弟与婶婶在外流落多年,蒙难多年无处藏身,今日特前来投靠,我见那堂弟仪表堂堂,天资过人,小小年纪已过了童生,有几分为父和祖父之风范——”
说到这里,只见沈安宁缓缓抬起了眸,看向陆绥安一字一句道:“我打算将堂弟留在沈家,毕竟我现在已为人妇多有不便,我想让他逢年过节时暂代我为先祖祭奠亡灵,为我沈家供奉香火——”
顿了顿,又仿佛思索了一阵,便继续一鼓作气道:“算上堂弟,再加上贵哥儿二人,再加上最近族里还有些远亲前来投奔,都是我沈氏族人,祖父和父亲都已然不在了,管不了他们了,可他们毕竟因沈家蒙难,我却不能坐视不管,所以,世子,我跟府中的老管家商议老一番,打算将我沈家那个旧时地学堂重新开起来,给他们聘几名夫子,供他们继续读书,此举既能培育我沈氏后代,又能为朝廷,为社稷培养些人才,亦能延续我沈家光耀和完成我沈家,我祖父和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匡扶社稷的遗愿,便也能以此慰藉祖父、父亲的在天之灵了,这是我这个当女儿当孙女的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沈安宁收起了方才的随性,说到这里时,端起了身子,难得一脸正色。
她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陆绥安说这桩事,毕竟不说,这件事既做了,要不了多久,他陆绥安本人,包括整个陆家都会人尽皆知。
既然与陆绥安达成共识,便也没什么好瞒的,便顺水推舟地说了出来。
虽看着是同陆绥安商量的语气,显然,已是一锤定音的定好了。
她这话音一落,只见对面陆绥安骤然眯起了眼。
陆绥安幽暗的目光一寸一寸地盯着她,良久良久,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今日将所有的话都说开了,方才特意有此一问,亦是盼着她亦能将所有地话都说开,譬如,和离一事,他以为在他的再三引导下,她会坦白自己地心境,二人将和离一事彻底摊开说开,从此再无任何后顾之忧。
然而,她非但只字未提,竟另外云淡风轻地给他抛下了一连窜炸雷。
堂弟?
认亲?
代沈家供奉香火?
只是堂弟,还是打算认个亲弟弟?
还要开设沈家学堂,供那些族人读书?
别说这么多件了,便是其中任意一件,皆不算小事,已算是兹事体的大事,而今,她却一口气接二连三的抛出了这么多。
其实,桩桩件件,从妻子口中脱出的那一刻,让他都有些振聋发聩,是令人一鸣惊人的所为。
只因,这其中的任何一件,都本该是男子所为,并连男子都无法轻易做到。
而妻子此时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让他再一起想起了祈年殿那张寿宴上,她的一鸣惊人,大放异彩。
也让他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将眼前之人细细审视了起来。
这些大义大道非寻常小女子见地能说得出来的,然而,眼前此女,亦非寻常小女,她是沈氏的后人,是当年儒怀天下的大家沈仲沈老先生的后人。
她此言石破惊天的同时,又让人觉得合情合理,沈氏后人,自当有此胸怀和见地。
若是寻常女人有此言语,有此见地和胸怀,更有此勇气和韬略,定当让他侧目三分。
然而,眼前这人不仅仅是沈氏后人,更是他陆绥安的妻。
又是认亲,又是广纳族人?又是开设学堂,桩桩件件壮举,会引得什么样的后果?
当真只是为了照顾族人?想要完成长辈们的遗愿么?
这是另外一招后手,还是另外一条后路么?
陆绥安一度心下微沉,方才所有的轻松愉悦瞬间散了大半。
然而,看着眼前妻子合情合理,大爱无边,甚至振奋人心的壮举,陆绥安似乎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本认为今日聊得算是十分顺心,虽和离之危未曾彻底解除,可听妻子方才所言,似有向好之意,他怕贸然提及问起,怕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和阻碍,他更不想在眼下和妻子再度撕破了脸。
所谓芳心,或许也不是一蹴而就,急不得。
陆绥安心中一时千头万绪,错综复杂,最终还是——
认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至少今晚,打开了一个小小地缺口,勉强算是好的开端罢。
至于其他,边走边看吧。
这样想着,便见陆绥安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松了口,道:“沈家之事,夫人决断便是。”
顿了顿,只又道:“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的么?”
说着,想起他当年的恩师,道:“你那两个弟弟,哪日带到府里来
让我看看,若有些天资,我可以帮他们推荐些夫子。”
便见沈安宁如释重负般,又见这日陆绥安较往日温和许多,他说话通常还算说到做到,便也渐渐满意,态度缓和了下来,不似前日那么冷淡,只难得主动说道:“多谢世子,这些日后再说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位夫子人选,打算明日想先去拜访一下。”
“哦?”陆绥安目光落在了妻子的面容上,一双眼如同幽深井,紧盯着她道:“哪位夫子,可有名头?”
沈安宁迟疑了下,想起上回在沈家门前的画面,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将裴聿今这个中间人的引荐隐去了,只略笑了笑,道:“是祖父旧友,住在小琼山脚下。”
她未曾提及夫子的名讳。
却见陆绥安神色一怔,神色略有些奇怪,似有话要说,然而话到了嘴边,又隐了下去。
他本欲提及明日陪同,不过明日大理寺还有些琐碎之事,想了想,便提议道:“若夫人不急,可待为夫休沐时陪夫人前去。”
沈安宁却似并不想让他陪同,只委婉推诿道:“听说那夫子隐世多年,轻易不下山,我想先去探探底,若请不到再请世子帮忙罢。”
沈安宁如是说来。
陆绥安沉吟片刻,便道:“也好。”
二人将话说开了些后,态度和耐心都好上许多,相较于前些日子要么搪塞糊弄,要么冷淡疏离,要么剑拔弩张,这会儿温和从容交谈,已经十分平和的场面了。
亦是这整整两个月来,难得祥和时刻。
话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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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开,心事便也了了。
这时,茶碗里的茶也凉了,夜色渐渐安静,烛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极长。
二人说完,同时安静了下来,都一时没有说话。
仿佛能够听到院子外头细弱的交谈声和脚步声。
远处,湖畔里的蛙蝉还剩最后一波,间或叫嚷着。
夜色渐渐浓郁了起来。
陆绥安提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茶,泡久了,略苦。
正要放下茶盏时,这时视线忽而落到了八仙桌后头的贵妃榻上,只见那里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然而,早起时,那里分明凌乱不堪,竟是靡靡之色。
酒足饭饱思——
陆绥安目光略暗了一下。
沈安宁见他盯着某处发呆,顿了片刻,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目光触及到贵妃榻上的那一瞬间,脸色略微一胀。
正要起身走人。
这时,陆绥安忽而将视线调转了过来,直直落到了她的脸上,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冷不丁问道:“还疼么?”
顿了顿,只又补充了两个字道:“昨晚。”
他静静看着他,眼中的漆黑幽静比夜色更浓。
说完,忽又想起了什么,只从袖口里摸出一物,置于八仙桌上,道:“若疼的话,可用此药服用,昨夜我已替你上过药了,若还不适,今晚可再服用一颗。”
说完,忽想起此药用法有异处,便难得耐心纠正道:“非口服,乃……塞入内服。”
一开始陆绥安语气还寻常,只后四字脱口而出时,便见陆绥安话语一顿,片刻后面色微微一哂。
而后看向她的目光比方才更要浓暗了几分。
而沈安宁意会过来后,脸瞬间发胀,半晌,强忍着恼羞成怒,微微咬牙道:“就不劳世子费心了,妾有些乏了,只想早些歇息。”
她说着,已起身入了内室。
陆绥安目送妻子绕过屏风而去,侧过脸去时的耳垂一抹淡粉红晕,让他心底划过一丝痒意的。
二人相继沐浴后,便前后上了榻。
心里话既已说开了,芥蒂便也慢慢消散了。
只是,夫妻二人同床共枕,让沈安宁还是略有些不大习惯。
这是自她做那个梦以来,这两个月以来,二人的第三次同床。
第一次那晚,他们一人睡床榻,一人睡软榻,便也不算,第二次,两人不欢而散,他半夜抽身而去,而后一次则是昨夜,沈安宁体力不支,不省人事,醒来时身侧都不见人影,便也无从适应。
细说起来,今晚才算是二人真正意义上地第一次同床共枕而眠。
拔步床内静悄悄的。
十分安静。
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陆绥安呼吸平缓,静静躺着,仿佛睡着了。
沈安宁背对着对方侧睡着,长久的保持着一个动作一动未动,时间久了略有些发麻,后头没动静后,她轻轻移动了下,身子,翻了下,身。
却未料,下一刻,身子就那样直直躺入一堵铜墙铁壁中,下一刻,长臂一伸,陆绥安的臂膀从天而降,径直搭在了她的腰上,而后微微向后一拢,瞬间将她整个人一并搂入了怀中。
她纤细的玉背,贴上了坚硬的胸膛。
那一瞬间,沈安宁浑身绷紧了起来。
陆绥安没有睡着?他还搂上了她?
这是两世七年从未曾发生过的事情,陌生的接触,陌生的行径,陌生的氛围让沈安宁浑身僵直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上的锦被,用力攥着,紧紧攥着。
这样突如其来的接触让她有些思绪纷乱。
她下意识地想远离,推拒,然而,他们才刚刚握手言和。
再拒,似乎有些矫情和做作。
正心乱如麻之际,这时,耳边忽而低低传来一声:“我们也要个孩子罢?”
陆绥安低沉沙哑的声音骤然在她耳畔响起。
三年抱俩,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陆绥安想起孙淼夫妇二人的恩爱杰作,有些不甘示弱道。
话音刚落,他不由拢紧了怀中的香软,削薄的唇在她纤细软糯的耳垂上掠过。
拢在沈安宁腰间的铁臂似更紧了几分。
然而,沈安宁整个人只有些怔愣住了,人晕乎乎的,还一度有些没从“我们也要个孩子罢”这句话中惊愕中缓过神来。
这时,腰间的手竟已熟练的拨开了轻薄的衣襟,入了内。
雪山巍峨,起伏巅颤,转眼之间却已尽数入了,他的掌控中。
“放心,我知轻重。”
陆绥安低低抚慰着她。
话音刚落下,五指山陡然间聚拢。
与此同时,薄唇已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
等到沈安宁反应过来时,他已然得手了。
沈安宁一时有些恼羞成怒,又气又恼,可这关头,她如何驱赶,前是铁臂后面是铜墙,前后压根动弹不得。
察觉到妻子的“默许”,陆绥安嘴角微牵,不多时,紧握住妻子一侧香肩。
此时,二人都侧躺着。
他搂她在怀。
这个处境,这个尝试,略有些艰难,然而没入的那一瞬间,抵达之处却又是全然未曾踏入涉猎过的全新陌生领地。
陆绥安额前渐渐溢出了细汗。
他咬着牙关,不敢妄动。
只一时调整着呼吸。
而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让她整个吃完。
长夜漫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4-06-23 02:42:18~2024-06-23 19:2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高山仰止、mr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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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沁园。
天还没亮, 这日萧氏照常起了,侯爷每日要早起上朝,萧氏二十年如一日的早起侍奉。
外间侍女轻手轻脚的端着银盆, 茶水入内, 萧氏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倚红立马眼明手快的放下手中东西凑上来伺候, 一边替萧氏整理着衣裙,一边凑到萧氏耳边压低了声音飞快说了句什么, 便见萧氏仰头整理衣襟的手略微一顿,半晌,问了句:“叫水了么?”
倚红点头道:“听说叫了两回。”
萧氏闻言手停了下来, 一时没有说话,神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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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 里间响起了一阵细微声响,萧氏缓过了神来,看了倚红一眼, 倚红立马垂目退到一旁,萧氏这才端来茶盏绕过屏风入了内,道:“眼下时辰还早, 老爷怎么不多睡会子?”
便见里间的陆景融醒了, 着一身白色里衣下了榻道:“这些日子礼部事多, 就这几日突厥的使臣便要到了, 陛下盯着礼部, 自然不能出什么岔子来。”
说着,接过萧氏递来的茶饮了一口,忽而问道:“听说绥哥儿昨儿个回府了?”
萧氏贴心自然的取下木桁上的官袍侍奉陆景融更衣, 嘴上笑着回道:“可不是,听说前儿个便命人将书房里头的东西都一并送到宁儿屋子里去了,这小两口从前从不让人省心,如今倒是,总算是让人放下心来了。“
萧氏淡淡打趣着。
陆景融一脸满意道:“嗯,孺子可教,绥儿进益了!”
顿了顿,只笑着捏了下短须笑着道:“若是今年能听到好消息,便再好不过了。”
萧氏道:“咱们大房也到了该添丁的时候了。”
说话间,朝着远处倚红吩咐道:“少夫人这些日子助我协理后宅之事,亦是辛苦了,你让厨房炖上一盅血燕送去,让她今儿个多休养着,莫要赶早过来请安了。”
倚红立马轻车熟路领命而去。
萧氏一脸慈爱体贴,陆景融心头滚热,闻言只一把抓着萧氏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由衷感慨道:“有你这样的好婆婆,是那沈氏的福气。”
顿了顿,只又道:“这个家,多亏了夫人,若无夫人这么多年来辛苦打理,哪儿能有今日陆家的显赫,我陆景融能得夫人这个贤妻,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陆景融一脸情话绵绵,屋子里还有婢女了,萧氏当即瞪了他一眼,一脸微嗔:“一把年纪了,老爷也不嫌肉麻。”
陆景融却笑着道:“夫人羞起来,同十八岁时一样好看。”
饶是萧氏故作严肃矜持,也不由老脸一红。
老夫老妻一早便打情骂俏,倒是羡煞旁人,一旁的婢女纷纷笑着低下了头。
陆景融一走,这时倚红那头已将燕窝送去川泽居并原路返回了,萧氏这时正在用早膳,见状,甚至放下了筷子,尤为关切的问道:“沈氏可用下了不曾?”
倚红道:“奴婢去时,少夫人才刚起,还未曾用下。”
说话间,抬眼看了萧氏一眼道:“不过我同春淇闲话家常时,听春淇说昨儿个夫人将整盅燕窝都用完了,想来少夫人是喜爱的,毕竟这上等的血燕得好几两银子一两,今儿个光是那小小的一盅便是十好几两,想来少夫人必是舍不得浪费的,加上又是太太的体恤,少夫人只有感恩戴德的份。”
倚红面面俱到的回着。
萧氏便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只盼着她早日为我陆家诞下子嗣了。”
说话间,萧氏端起了餐桌上的汤食缓缓饮了起来,面上是一贯的体恤温和。
不多时,特意将其中一例乌鸡汤赏给了倚红。
“对了,太太猜我刚刚回时在路上撞见了谁?”
倚红端着鸡汤正要感念时,这时想起了一茬,忽而道。
萧氏朝她看去,便见倚红暗笑道:“是江妈妈。”
“哦?江妈妈回来了?”
萧氏略挑了下眉,仿佛有些惊讶。
江妈妈是锦苑那位的得力干将,几个月前,她儿媳生了个胖大小子,便告假回老家照顾去了,没想到今儿个回来了?
她不仅仅是房氏的心腹,更是世子陆绥安的奶妈子,无论是在锦苑还是在整个大房,都有着该有的体面。
萧氏闻言,似笑了笑,片刻后,又不由摇了摇头,道:“看来,府里又该有一阵热闹瞧了。”
锦苑。
原本愁容满面的房氏听到江妈妈回了,立马撑起了精神,只如同看到了曙光似的,瞬间一个鲤鱼打滚似的从软榻上一挣而起,立马招呼道:“快,快,快将人请进来。”
房氏话刚一落,下一刻,一名胖乎富态的妈妈款款而入,只见她约莫五十上下,面色红润,气质稳重,样貌虽寻常,却生了一双吊梢眉眼,细细看去,显得沉重又精明。
又见她穿金戴银,比寻常妈妈体面不少,要说是哪家体面人家里头的夫人太太,亦不会有人怀疑。
这人便是陆绥安的奶娘江妈妈。
因陆绥安儿时由她奶大,对她多了几分敬重,故而在整个侯府都受高看。
“我的太太,这才个几月不见,您怎么……怎么憔悴成这样了。”
话说江妈妈一入内,便立马朝着房氏行礼,然而礼行到一半时,看到房氏那萎靡不振的模样,生生吓了一大跳。
人还没缓过神来,便见房氏已拉着她坐在了软榻上,激动又暗恨道:“你这死老婆子,终于记起我来了,还知道回来,我只当你抛了我去外头逍遥快活了。”
房氏将她好似数落了一番,言语间却分明依赖喜爱的紧,数落完后,又咬牙暗恨道:“你不知,这些日子我过得究竟是什么个日子,竟被那沈氏骑在脖子上撒野——”
房氏不吐不快,只一股脑地,气愤又哀怨的将这两个多月的遭遇全部在江妈妈跟前和盘托出了。
江妈妈闻言脸色变了几变,似惊讶,似震惊,又似微微沉思,一直待房氏说完,只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好半晌,这才开口道:“少夫人当初在太太跟前乖得似只小猫似的,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今儿个听太太这样说来,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房氏暗恨道:“可不是,我也有些不解,若非那张脸面还跟从前一模一样,不然我定要认为有人将狸猫换成了太子呢?”
说着,又咬咬牙道:“她也不知在哪儿上了高香,这些日子可神气着呢,先是在陛下皇后跟前露了脸,后又在老爷那儿入了眼,连大郎都被她勾得入了迷,折损了绮罗那个好丫头不说,还让我得了陆景融好是一顿数落,如今更是连晨昏定省都不来了,我这个婆婆如今只成了个摆设了,成了府里头的笑话了。”
说着,说着,房氏一口恶气上不来,险些气得晕了过去。
江妈妈连忙替她拍了拍背,道:“被太太说得老奴都好奇了起来,老奴倒要好生去会会咱们这位少夫人了。”
江妈妈一边劝慰着房氏,一边幽幽说着。
房妈妈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瞬间满血复活了,道:“你要如何会?”
便见江妈妈笑了笑,而后双眼眯了起来道:“自古当儿媳的忤逆婆婆不易,可当婆婆的想要收拾儿媳还不是轻而易举么,一顶孝道的帽子便能压得天底下所有儿媳都翻不了身,太太,您就是太宽容了,天底下哪个婆婆能容得下儿媳这般跳脱猖狂,老奴就不信少夫人再能耐,能能耐到连孝道二字都不放在眼里。”
江妈妈转眼之间,便已有了主意。
而川泽居,用过早膳后,陆绥安便脚底生风去衙门了,因小琼山偏僻路远,陆绥安还特意点了两名护卫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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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安前脚刚走,后脚沈安宁便也上了马车,特意绕道老宅,将沈牧一并捎上了,这才朝着城外而去。
出了城区,驶向郊区,人烟渐渐稀少。
小琼山与寒山寺同路,前世沈安宁几乎足不出户,但是每年随萧氏、房氏上山祭拜,后又陪着房氏治疗消渴症之病,故而对这条路倒是熟悉。
一路上,沈牧沉默话少,但每回在沈安宁看向他时,都会很快将目光抬起,迎上她的目光,表示回应尊重。
她没有将要见拜访夫子的名讳告诉他,名声
太大,怕他心生紧张。
只一路交代道:“一会儿见了夫子,正常应对便是,勿骄勿躁,忌谄忌媚,老人家脾气不好,多几分耐心便是,你这般优秀,应该能入夫子的眼的。”
沈安宁细细叮嘱。
沈牧一一听命道:“好——”
顿了顿,看了她一眼,乖顺道:“都听阿姐的。
说完,仿佛有些不自在,立马低下了头去。
这时,马车在前方山口分流,一边去往寒山寺,一边则通往小琼山,驶入小琼山的路径后,人更少了,荒无人烟,四处是山路丛林,行到半山处时,得下马车徒步登山。
沈安宁领着沈牧下了马车,一抬眼,才见许是不久前经过一场风雨,只见四处满是枯枝败叶,将上山的小径都遮挡住了。
这会儿是秋天,衬托得整个山上有些萧条败落,这时,林间不知名的鸟雀飞过,发出奇怪的叫声。
“夫人,这里好偏啊,那位庄夫子怎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山上?”
白桃有些担心,下意识地紧了紧身。
沈安宁也没想到此处竟这么偏,嘴上只道:“自古圣贤都有些奇怪的癖好,不足为奇。”
说话间,看了眼头顶的蜿蜒小径。
沈牧见她看着上山之路,还以为她犯怵,不由道:“阿姐不若在此等待休整片刻,让牧儿先前去探探路。”
顿了顿,又道:“若道路顺畅,牧儿再回来接阿姐。”
沈牧思虑周到道。
却未料话刚落,只见沈安宁嘴角略翘道:“这座小山坡还难不倒我。”
说完,撩起裙摆,便动作麻利熟稔的攀上了乱石小径。
她可是在山里长大的。
她刚走,后头白桃亦轻车熟路的跟了上去,甚至有些挑衅的看着沈牧道:“小公子,咱们比比如何?”
说完,麻溜上了山。
看着步履轻盈,熟门熟路的主仆二人,沈牧有些惊讶,而后想起他这位阿姐的经历仿佛意会了过来,只目送主仆二人攀了一阵,这才加快步子,一路跟随了上去。
却未料,刚跟上来,绕过前方一块山石后,只见前头二人已不见了踪影。
再往山上看去,蜿蜒小径看不到尽头,独独没有那抹纤细身影。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啊——”
极为短促一声。
沈牧心头一紧,面色一变,立马朝着发声处冲了过去。
……
却说,这日大理寺倒是难得热闹,果不其然,府衙这日将那桩闹得满京沸沸扬扬的分尸案移交到了大理寺。
两位少卿大人分身乏术,这桩搅动得满京不得安宁的案子几经周转落到了陆绥安手里。
上午,陆绥安去义庄查看了尸首,说是尸首,不过是几块残肢断臂。
下午便要准备再去一趟案发现场,却不料这时府衙的人面色惨白来报道:“又发现尸首了,又发现尸首了——”
衙役面色惊恐,一脸慌乱。
陆绥安盯着衙役道:“稳住心神,且先告诉我尸首在何处?是男是女?是全尸还是分尸?”
陆绥安稳重锋利的眼神让衙役渐渐平复了心情,良久良久,只整理好思绪,一字一句道:“是女的,跟上回一样皆是残肢断臂,就在……就在小琼山脚下。
陆绥安原本一派沉稳,然而听到小琼山三字时,神色骤然一怔,眉心瞬间跳了一下,下一刻,犀利冷寒的目光径直朝着衙役面门射了去——
“你再说一遍!尸首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