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0章 新的时代更不能丢掉信仰2（1 / 2）
“国内的谍战剧太少，且质量比较差。《潜伏》的出现是一大亮点，甚至直接立下了标杆。后面的谍战剧应该好好学习，因为它们必然要被拿来与《潜伏》对比！”
“人人有金句。吴站长：时间就像头野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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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挂掉电话，站在窗前久久未动。晨光如金线般穿过云层，洒在重庆起伏的山峦上，整座城市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希望。他知道，阎娜这一步走得极险??她父亲那位老友虽已退隐，但履历深植于体制核心，一旦牵扯进民间资本染指航天通信的敏感议题，轻则名誉受损，重则引火烧身。可她还是答应了。
他转身收拾行李，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凝重。成都，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试验星的技术攻关卡在姿态控制系统上，国内几家院所态度暧昧，要么推说任务繁重，要么暗示“项目背景不清，不便参与”。而时间不等人。若不能在明年一季度前完成地面联调，首发窗口将错过最佳轨道周期，整个计划至少推迟一年。
机场高速上，雾气尚未散尽。陈奇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夜那份《星链一期工程规划书》的细节。800元的终端成本目标，看似简单，实则需从芯片设计到天线材料全线国产化；L波段信号穿透力强，但在雨衰环境下稳定性不足，必须搭配自适应编码算法……每一环都像齿轮咬合，错一不可。
手机震动，是周工发来的消息：“氢氧发动机第三次点火测试失败，燃烧室出现局部过热，疑似燃料喷嘴堵塞。莫斯科那边说，若月底前不确认舱位预订，‘旋风’火箭的发射排期将转给乌克兰团队。”
陈奇眉头紧锁。燃料系统的问题本不该反复出现，除非……有人动了手脚？他想起上周去珠海实验室时，发现监控日志有两小时空白，安保人员称是电路故障。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未必是巧合。
抵达双流机场已是中午。阎娜并未亲自前来，而是派了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接机，自称姓林，是成电校办外联处的工作人员。“阎小姐交代了，您先在校内招待所休息，下午三点，顾老会在图书馆后面的竹园见您。”
陈奇点头致谢，心中却明白，这种安排本身就是一种保护??不见面于办公室，不走正式流程，连身份都是模糊的“合作企业代表”。顾老曾主管卫星测控系统多年，九十年代初主持过东方红三号的技术评审，业内尊为“定海神针”。这样的人物肯露一面，已是天大的情分。
午休期间，他打开笔记本，接入加密通道，调出一组新数据：由西工大团队模拟的低轨星座覆盖模型显示，仅需部署十二颗卫星，即可实现对中国全境每日至少四次重访，配合地面小型站阵列，完全能满足广播电视、应急通信和农业遥感三大刚需。更关键的是，这套系统兼容未来5G回传网络，具备长期演进能力。
“不是替代现有广电体系，”他在笔记里写道，“而是构建一张平行网，在边缘地带生长，等它足够强壮，自然会被纳入主干。”
三点整，竹园小径幽深，阳光斑驳。一位身穿灰布衫的老者坐在石凳上，手捧一本泛黄的《通信原理》，听见脚步声缓缓抬头。六十开外，鬓角霜白，眼神却清亮如少年。
“你就是陈奇？”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是，顾老。”陈奇恭敬地递上一份装订整齐的技术摘要，“这是我们目前的研究进展，请您指点。”
顾老接过，翻了几页，忽然冷笑：“民用商业卫星？还搞什么B2C套餐？你知道国家对空间频率资源是怎么管理的吗？谁批准你们用L波段？谁授权你们做全国覆盖？”
陈奇不慌不忙：“目前没有批准，因为我们还没发射。但我们做了三件事：第一，向国际电信联盟预申报了轨道位置和频段意向；第二，与成都电科院联合申请了‘低功耗微型卫星通信协议’专利；第三，已在凉山州布设五个试点接收站，三个月来累计服务两万三千名彝族学生收看远程教育节目。”
顾老眼神微动：“你说的是昭觉县那个项目？”
“正是。”陈奇点头，“当地孩子以前只能靠录音机听课文，现在能实时观看省重点中学直播课。校长说，今年中考上线率提高了百分之十八。”
老人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年轻人，你胆子不小。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搞了几十年航天，始终不敢让民间力量碰卫星吗？不是技术不行，是怕失控。一颗星掉下来，砸的是人命；一个信号乱了，影响的是国家安全。”
“所以我才来找您。”陈奇直视对方眼睛，“我不求立刻支持，只求一次对话的机会??让您看看我们的系统架构、安全冗余、地面监管方案。如果仍不合格，我当场撕掉企划书，永不提‘星链’二字。”
竹叶沙沙作响，风吹动老人衣角。良久，他合上文件，淡淡道：“明天上午八点，电科院五号楼，我会叫上三个老同事。你要敢来，就带齐所有原始代码和测试记录。”
“一定。”
当晚，陈奇召集成都团队紧急备战。七个人挤在招待所会议室，墙上贴满电路图与轨道参数。周工连夜从珠海赶至，带来最新修复的推进模块实物。“这次我亲自盯着组装，每个零件都有溯源编号，绝无外部干预可能。”
凌晨两点，软件组完成最后一次仿真验证。当屏幕跳出“全链路通信成功”字样时，屋里爆发出压抑的欢呼。陈奇却仍坐在角落，反复检查应急预案：万一发改委继续封锁政策通道，是否可通过边疆省份“特殊需求”名义争取试点批文？若俄罗斯断供发射服务，乌克兰第聂伯火箭的整流罩适配改造需多久？资金方面，史宇柱承诺的五十亿并非现金到账，而是分期注资，首期仅十五亿，尚缺八亿缺口……
他拨通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建国？”
“哟，稀客啊！”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笑声，“你不是在搞什么天上星星呢，怎么想起我这个卖方便面的了？”
卢建国，八十年代末在深圳创办速食品牌“面霸”，如今已是国内方便食品龙头。两人曾在1992年广交会相识，同住一间客房，彻夜聊市场经济与品牌战略，结下忘年交。
“我需要八亿。”陈奇开门见山。
卢建国愣了两秒：“干什么？”
“造卫星。”
又是一顿，随即大笑：“你他妈还是那么疯！行，我投。不过有个条件??将来这卫星信号，得让我在全国五千个乡村超市连上WiFi，播我的广告片！”
陈奇也笑了：“不止广告，我要让你的门店变成卫星终端代理点，顺带卖教育包、医疗问诊服务。你是第一批应用场景。”
“成交！明天我就让财务准备资金划转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