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半年前那日,他带人进宫,阳光挺厉害,他被晒得冒了汗,发现没带帕子,是左如意用帕子替他擦了汗,怕他御前失仪。
谁想这一幕偏偏叫父皇撞见了!
当时,父皇还调侃了他两句,说若是有心,就别闹到王妃跟前,自己偷偷收了便是。
项知允闻言惊骇难言,知道父皇是在敲打自己,便急急送走了左如意,生怕他落到了父皇眼里。
被父皇挂在心上、看在眼里的人,不知为何,总没个善终。
大哥是如此,乐无涯也是如此。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保不住他。
还是……还是……
无数话涌到嘴边,项知允只能和着一腔酸涩咽下,化作一个生硬冰冷的字:“……是。”
皇上满意地一点头:“对了,那南亭县令……”
薛介躬身再应:“闻人约。”
皇上起身,春风满面道:“赏!近来湖州送来一套文房四宝,赠与有才之人,正相宜。”
他大踏步走出书房:“下次考课,叫吏部把他工作的事状造册,送来朕阅。”
项知允梦游一样,跟在皇上身后,慢慢踱出了书房。
他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不该把人藏起来。
若是像小六一样堂皇地告假,陈明去处,父皇反倒不会疑心。
他把左如意藏起来,就是犯了大忌。
错。
只要在父皇身边,他处处都是错。
走在前面的皇上微微偏过头来,看向了魂不守舍的五儿子,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声。
怎得又废了一个。
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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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知庆压根儿听不懂这个问题,惶惶然之间,偏头去看父皇的贴身太监薛介。
可薛介也低着头,仿佛根本听不懂似的。
紧张之下,项知庆又有些想要哭了:“……父皇?”
下一刻,父皇的面色便柔和了下来。
“朕瞧着也不像。”他将项知庆放下,“有缺这个年纪,都会背《尚书》了。那年朕还是太子,许昭毅夫人带他入宫,他那机灵样子,讨了多少命妇喜欢。”
项知允不说话。
十一弟是在乐无涯病死的那一年出生的。
在十一弟出生那天,父皇曾说过这样的话:“此子生得其时。要能得有缺为子,朕也不枉此生了。”
父皇说这话时,语含悲、眼带憾,好像处死乐无涯是一件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好像戮尸之令不是他亲口下的一样。
见兄弟俩均是垂头耷脑的,皇上叹息一声:“看看,一个两个的,总不爱说话。”
他转向五皇子,用拉家常的语气道:“若是有缺在这儿,那话就说得有意思了。”
“他九岁那年,朕招他进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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