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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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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神医妖道31

◎人世如洪炉,一念济苍生◎

黄昏时分,天空飘起细雨。

雨水冲刷着县衙门前遍染鲜血的泥土,却让血色浸得更深、更沉,血与泥融为一体。

就在不久前,这里葬送了上百条人命。他们都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他们并非死于屠杀,而是审判。

一场公正、严明、不徇私情、不枉法度的审判,遵循着“杀人偿命”的朴素原则。

兵灾无情,无论官军匪军,从来都是攻下城池之后为所欲为,百姓唯一能做的便是顺从。何曾听闻军士因杀害小民而抵命?

而今日,围观的百姓有幸见到“例外”的发生,从中获得了生平从未拥有过的公道。

哪怕仅仅只在这一天。

他们震惊、惶恐,且不知所措。

人群中,有人潸然泪下。

亲人离世的痛苦与大仇得报的快意在他们的胸腔中激荡。迟来一步涌起的,是对主导这一切发生的人由衷的感激与景仰。

被审判的罪人直到临死之际还在痛骂“妖道”,讨回公道的每一个人却有不同的看法。

当第一个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仙师”这两个字,仿佛某种神秘的咒语被释放出来,这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一双双激动的目光在此刻亮起。

他们仰望着台阶上的少年道人。

此时此刻,哪怕下令对所有犯禁者名正典刑的方天王,都无法夺去他的丝毫风采。

谁都知晓,他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以一己之力说服反贼首领,令无辜百姓免遭劫难;凭凡人之躯驾驭雷霆电火,使有罪之人遭受制裁……真正的“替天行道”岂非就是如此?

倘若这样的人物都不能称之为“仙师”,世上又有谁配得上如此称呼?

……

细雨霏霏,一袭青衫步入长街。

围观的百姓一路目送他的离去。

纵然一度想要请这位玄微道长担任谋主的方天王也熄了先前的念头,不敢强留。

不仅如此,他甚至因为越殊的一句话便放了另一个人。只因那是后者的启蒙恩师。

越殊回到医馆已是日暮,带出去的人手非但没有折损,身边反而多了一位方先生。

亲手引动“地雷”,配合越殊完成一出惊天动地的戏法,令上百人迎来审判的向豹,此时依旧沉浸在“随小道长干了一票大事”的情绪中,神情尤为兴奋。

他像是个被“禁言”多年的哑巴一朝找回了嗓音,与围坐在院子里的几名同伴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从接受小道长的任务离开医馆,蹲守在县衙门口开始说起……周而复始,讲完一遍又一遍,依旧十分起劲。

唯一一个留在医馆中,全程没有参与今日之事的王阿大起初听得兴致盎然、时不时好奇发问,后面却逐渐麻木,陷入沉默。

然而他的性格一向善解人意、体贴圆滑,见向豹情绪如此亢奋,便也不好打断。

最终还是不耐烦的周猎虎与张重光打断了后者旺盛的倾诉欲:“好了好了,此事你还要讲几遍?说来我们又不是没见过。”

宋军师押送违禁者回县衙的路上,顺便捎了他们一程,无论是震慑人心的“掌心雷”还是之后的审判,他们都在场亲眼目睹。

被打断的向豹总算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度,不再重复讲述《关于我与小道长并肩作战二三事》了。这令三人都大大舒了口气。

虽则如此,他们毫不怀疑,将来回到幽州,这人必然还要将此次经历翻来覆去地讲与其他人听,尤其是讲与他的儿子、乃至未来的孙子、孙女听,作为此生最荣幸之事。若非其大字不识,出书都未必没有可能。

一念及此,几人互相对视一眼,果然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满满的好笑与跃跃欲试。

尽管他们在心中如此腹诽向豹,但换作他们自己,恐怕也很难拒绝在孩子们面前“吹嘘”与小道长出行的经历吧?谁不想看到自家孩子崇拜的眼神呢?

几人在前院中插科打诨、吹嘘闲谈之际,方先生与越殊在另一间厢房里单独叙话。

厢房内干净而整洁,斜落的夕阳透过敞开的窗扉流淌而入,比血的颜色更加炽热。

昔日的师生相对而坐。

方先生至今依旧回不过神来。

他无疑是幸运的。

尽管脱身计划失败,落入反贼之手,又因拒绝效力而被关入大牢,性命岌岌可危,但只关了不过半日,他便稀里糊涂被放了出来。甚至于还不曾遭受任何刑罚,他便全须全尾地恢复了自由。

而这份幸运得自对面的人。一个昔年随他念过一年书,至今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人。

比血还要炽热的夕阳淌过少年道人天青色的道袍,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的光。冬风拂过他的长发,好似刹那化作春风。

看着这位昔日的学生,方先生神情复杂。

稀里糊涂入狱、又稀里糊涂出狱的他不知这份自由如何得来,只知来之不易;不知越殊是如何办成此事,只知办成此事必不简单。而办成此事的人也绝非凡俗人物。

一时间,方先生大为震撼。

此时的越殊年仅十六岁而已。

他的年龄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此番多谢你了,长生。”

方先生发自肺腑地道了一声谢,半是自嘲半是欣慰:“方某半生教书,一事无成。不想竟是教出一位了不得的学生……”

说话间,方先生有种奇妙的预感。他这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匠,将来若是闻名于世,该不会是以玄微道长启蒙恩师的身份吧?

越殊不曾因盛誉而失态,反而平静地反驳道:“先生错了。”

他先竖起食指,而后是中指。

“不是一位,是两位。”

少年说话的神态认真而笃定。

方先生微微一怔,继而笑了。

“……没错。不是一位,是两位。”

这一刻,他想起自幼便立下豪言壮志的常以周。那个远在幽州的孩子,想必今时今日仍在追逐理想的路上前进,矢志不移吧?

他相信自己终将抵达终点。

他的友人亦是如此坚信着。

他们在各自的道路上坚定前行。

在医馆住过一夜,方先生便启程返乡。如今的他无需再担心人身安全,也不会有人阻拦他出入辽源城。他却依旧坚持离开。

一来辽源并非久留之地,方天王占了此处,朝廷必不干休,将来必成争端。而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是远远避开的好。

二来方先生并非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家中尚有老母妻小殷殷期盼。从前他四处担任西席,固然是为养家,内心深处未必没有几分得遇伯乐而入仕的期盼。

入狱一遭,倒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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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入仕之念。现下他最盼望的便是一家团聚,安度余生。

十月二十日,原本预定的出发日期次日,方先生离开辽源,与他一道离开的还有虞曼语。后者将负责照顾方老夫人的起居。

主动离开医馆是虞曼语的请求,而请她照顾方老夫人则是方先生为她提供的选择。

方先生虽是传统文人,却并非迂腐书生。得知虞曼语的经历后,他对这个与自己女儿年龄相当的小姑娘颇为同情。一旦没了靠山,这个小姑娘或许又会失去自由,看在越殊的份上,他不介意暂时帮她一把。将来她若寻到别的营生,大可离开方家。

至于虞曼语为何会选择离开医馆,说来与十月十九日这一天的“城中动乱”有关。

当时,越殊本是孤身前往县衙,禁不住周猎虎、张重光,王阿大与向豹四人的请求,索性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只有王阿大被他留了下来,负责留守医馆。

只因当时的医馆中还有两个小乞儿与虞曼语这个弱女子,必须有人在此守护他们。

虞曼语明白这份苦心,因此她安安静静地呆在后院中,一心一意照顾生病的孩子。

可她的内心未尝没有焦灼。

短短半日于她而言,竟是无比漫长。这漫长的等待令她意识到,倘若自己厚颜无耻地留下来,加入这支队伍,甚至于将来随他们一起上路,她必然会成为累赘。一旦遇到危险,他们反而要分出战力保护她。

……试问这是报恩还是报仇?

夕阳西下,少年道人熟悉的身影踏着斜阳而来,与他一道离开的人一个也不曾少。

虞曼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她端出自己精心烹制的晚膳,在菜肴的鲜香中下定了决心:“先生活命之恩,收容之情,曼语无以为报。本该为奴为婢,侍奉左右,然蒲柳之姿,徒为累赘……今日厚颜求去,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越殊答应了她的请求。

只是,几人离开后,她一介弱女子当真不会被抓回怡红楼?

而方先生化解了这份担忧。

这无疑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方先生离开的第三天,天色将明未明之际,越殊一行人亦启程离开了辽源。

他们的脚步颇有几分匆忙。

实在是城中百姓过于热情,自从得知“仙师”住所,报恩的百姓纷纷上门来拜谢,堆成小山的粗布杂粮几乎堵住医馆正门。

越殊自然没有收下他们的礼。

方天王并非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而是有其诉求。幸而在他一通忽悠与威慑之下,方天王为保自身利益,愿意约束麾下不扰小民。可这是越殊唯一能为此地百姓所做的事。说到底,算上他自己,他也只有五个人而已。

故而他注定只是辽源的过客,无法永久庇护此地的百姓,又岂可冒领“仙师”之名?

【作者有话说】

怎么说呢?主角实在低估了自己……

或者说是低估了封建迷信的影响……

32神医妖道32

◎人世如洪炉,一念济苍生◎

越殊离开时,正是小雪天。

他来时如一阵清风微雨,润物无声;走时依旧无声无息,空余一间医馆幽幽伫立。

医馆本无名,因他而扬名。

越殊以一己之力救一城之民的壮举,已为这间医馆蒙上传说般的色彩,成为县志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纵然千百年亦难抹去。

以至于周遭百姓每每从门前路过,鼻间嗅着院中飘出的阵阵药香,目光触及檐下看书的少年道人,安心之感便油然而生。

然而,冬日的第一场雪来得匆匆,簌簌落了三日,医馆的正门也紧紧关闭了三日。

从门前经过的百姓再看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只能看见积雪寸寸盖过医馆的门槛。

有人灵机一动,自发前来为医馆清扫门前雪,来了却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望着彼此手中的扫帚,他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既然仙师执意不肯收下他们的谢礼,思来想去,大家也唯有如此表达心意。

就这样,一日、两日、三日……众人每日天不亮便来,又蹑手蹑脚地走。遗憾的是,医馆的门始终关闭,不见谁人出入。

三日不闻馆中升起的炊烟,终于有人察觉了不对。

“仙师……当真还在吗?”

仿佛察觉到众人心底的疑惑,北风呼啸而至,推开破旧的院门,为众人揭晓答案。

人去院空,惟余满院积雪。

“仙师这就走了啊……”

不知是谁率先怅然一叹,紧接着,叹息声仿佛也会传染一般接连响起。

一时间,人人皆是怅然。

消息传到方天王耳中,他心情复杂,半是庆幸,半是惆怅。

庆幸的是头顶少了一尊“大佛”,惆怅的却也是少了这尊“大佛”。

“天王,人既然走了,我们要不要……?”

惆怅之际,狗头军师凑了过来。他未尽之言,直指方鼎被越殊说服而成的条条框框,天王军上下都被这份“规矩”所束缚。

方鼎顿时瞪起一双虎目,冷睨宋军师道:“方某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答应道长的事岂能反悔?你这是教我无颜见人?”

别说玄微道长劝他的话都有理有据,还提了不少收拢民心、发展壮大的可行建议,他是傻了才不听劝。就算他真犯糊涂,莫非不怕将来被“掌心雷”教做人?

人只是走了,又不是死了!

方鼎越想越是笃定,看向宋军师的眼神则愈发不善。这个狗头军师是想坑他不成?

他一路走来,手上人命至少过百,又统领数千兵卒,此时一发作,气势着实渗人。

宋军师差点玩脱,小腿肚子都抖了抖。

他赶紧堆起笑容,解释道:“天王莫怪。玄微道长所言乃是正理,在下岂敢不听?又岂敢教天王背信弃义?”

“……是在下小觑了天王,担心天王一时想岔、心有动摇,故有此问。”

方鼎恍然,果然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他冷哼一声:“敢情你这老小子是在试探本王啊!”

“……”

宋军师垂着脑袋不敢吱声。

他悄悄抬眼瞥了方鼎一眼又倏然收回,懊恼的目光中透着几分幽怨,仿佛在说“天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有脑子了”。

……照戏文里的发展,难道不该是玄微道长前脚才走,后脚天王就开始犹豫是否守约吗?此时,自然就轮到他这位神机妙算的军师出场,劝服天王了!

谁能想到,仙师一记掌心雷,居然给天王劈出了脑子呢?蹩脚军师简直大受打击。

方天王的决策在越殊意料之中。毕竟,他连张、王两家劣迹斑斑的大户都能容忍,只为践行入城之前的承诺,纵然后来经由越殊提醒而对其心有防备与警惕,也只是派人监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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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越殊离开时不曾与他说过什么。他赌对方的信义不改,也赌自己的威慑够强。

玄微道长功成身退,方天王信守承诺,辽源百姓的日子自是照旧,不曾起什么变化。

有心人甚至惊讶地发现,辽源城换了个主人,他们的日子却似乎比从前好了不少。

倒不是方天王理政手段高超,抑或是对百姓关照有加。事实上,他除了查抄县衙府库与豪绅之家,以及派遣天王军接管城防之外,什么也没做。县衙俨然成了摆设,全靠百姓自治。

然而,他的“无为而治”带给百姓的观感却胜过昔日辽源县令的“有为而治”。宛如一直被拴着脖子、半死不活的人,突然被松开了脖子上的绳索,拥有了喘气的机会。

有心人不禁生出大逆不道的念头。

……在反贼治下,似乎也不坏?

尽管因为时日尚短,这般感受还不清晰,大部分人只是朦朦胧胧之中有浅浅的意识,却不妨碍他们安心接受现下的生活。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短暂。

半个月后,朝廷的兵马终于到来。

在人数数倍于己、实力远胜于己的官军面前,三千天王军唯有依托城池苦苦支撑。

与此同时,天王军内部也出了问题。

有些人抢了一把已经心满意足,只想离开辽源,不愿与官军死拼,毕竟朝廷势大。纵然守住这一波冲击,未必没有下一波;

有些人却舍不得走,只想守住胜利的果实。他们不愿继续居无定所地四处漂泊。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部偏又人心不齐,方天王顿时陷入难以抉择的困境。而不待他作出决断,已经有人帮他做出了选择。

张、王两家再次于关键时刻反水。

作为辽源本地的地头蛇,方鼎自以为的严密监视又如何能彻底禁止他们的小动作?

何况还有被抄家破门的诸多豪绅余孽。他们的家族在本地扎根数十上百年,所掌握的无形资源,平民出身的方鼎岂能想象?

官军本就大占上风,破城只是时间问题,又得了内应相助,胜利的天平立刻倾斜。

广德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五,冬至日。

漫天飞雪中,辽源城再度易主。

昔日威风凛凛的天王军首领方鼎率千余残兵弃城而逃,大楚官军重新接管辽源城。

出逃前,愤恨的方鼎纵兵踏平张、王两家,几乎绝其满门。唯有此前通过秘密渠道出城联络上官军的两家少主得以存活。

前任辽源县令早已死于天王军审判之下。新的辽源县令随官军的到来而走马上任。

但百姓的日子并未恢复平静。

先是官军入城之日,领兵者不加节制地放纵他们为所欲为;而后新任县令入职,所做的第一件事既不是恢复民生,也不是安抚百姓,而是马不停蹄地填充县衙府库。

须知天王军来过一趟之后,县衙府库已空空如也,比耗子光临过的粮库还要干净。朝廷又不曾拨款,又如何填充府库呢?

当然是老一套,搜刮民脂民膏!

不等这位县尊大人想出合适的借口,便如同瞌睡来了立刻有人递上枕头——

与天王军结下血海深仇的豪绅余孽将矛头直指城中百姓,指控他们曾“箪食壶浆”以迎贼军,甘愿从贼而不思朝廷天恩。

辽源的父母官、新任县令狂喜。

如狼似虎的官军开始挨家挨户搜查。

百姓的冤屈与血泪,此刻不值一提。

源源不断的民脂民膏流入空荡荡的府库,挺着将军肚的辽源县令嘴角咧到了牙根。

费尽心思当官不就是为了今日吗?

他被白花花的银钱与米粮迷花了眼,只感觉偌大的辽源便是他予取予求的后花园,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永远不会割完。

下面的小吏与被喂饱了的官军更是欢喜。大人喝肉,他们喝汤,怎么不算共赢呢?

只有辽源百姓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雪越下越大,这个冬天出奇的冷。

辽源城在死寂中醒而复睡,睡而复醒。

许多百姓饿着肚子一夜捱至天明。

他们最后的口粮进了县衙的府库。

反贼来时,没能夺走他们的粮食;仙师在时,不曾收取他们的献礼;朝廷官军终于收复辽源,反而不肯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于是,饿昏头的人抄起扁担与锄头冲出家门,踏上一条或许会死,但至少有希望活的道路。

与此同时,天王军并未走远。

短短时日,他们的队伍重新壮大。千余残兵在新生力量的补充下扩张至四千人马。越来越多活不下去的百姓投奔这支队伍。

藏身山野之中的他们早已受够野外的风沙与霜雪,在冰天雪地中冻死饿死者不下少数,他们要重新回到那温暖的壁垒中,他们要为死去的兄弟复仇,宣泄一腔怒火!

狗头军师为方天王献上了一条“绝妙”的计策。

——尊奉“玄微上师”指引,以“替天行道”为号,团结辽源百姓,共抗大楚暴政!

十二月初九,一则消息震动安平。

辽源百姓暴动,天王军趁势而起,三日下辽源,以水筑城,凝水成冰。天王军与百姓齐心协力,官军数度反攻,竟不能克!

于是,这伙反贼的首领方鼎,以及神秘的精神领袖“玄微上师”,都出现在安平郡守的案上,想必很快就会名扬安平。

倘若侥幸不死,或许还会声动冀州、乃至大楚。

玄微上师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广德二十五年的尾巴就这样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度过,初春的朝气再次唤醒大地时,越殊的脚步已横跨大半个安平郡。

一路上,他见到更多的动乱,有人饿死,有人病死,有人死于刀兵……越殊只做了一件事,救下面前每一个尚未咽气的人。

金手指记录了越殊的收获。

[真名:越殊]

[魂能:7]

[寿数:19]

[功德:8427]

[备注:行百里者半九十。你已经走在正确的路上。功成之日,前景自生。]

来不及为即将达成的目标而激动,甫一进入新的县城,看见城门口明晃晃贴着的官府文书,越殊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辽源百姓暴动?

……辽源城几度易主?

……反贼精神领袖玄微上师?

越殊缓缓打出了一排问号。

“??????”

【作者有话说】

此时,一只主角怀疑人生。

作者表示:别急,这只是开始。

ps:道号就和人名一样,天下重名的多了,没有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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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来历,不用担心联系到主角身上。

另:反抗压迫永远是正义的。古往今来,在封建王朝和起义军之间,个人永远站起义军——哪怕很多起义军后期变成了恶龙,甚至前期都不怎么样。但他们起义的初衷是为了活下去,这份诉求是正义的、合理的、不该被剥夺的。

只是正义的初衷往往会在过程中被扭曲,甚至造成恶果。毕竟很多人蒙昧未开化,空有力量上的武装,而没有思想。所以主角的出现大概是武装他们的思想,教他们正确的斗争方式,将刀挥向腐朽的统治者,而不是同样受压迫的无辜百姓,阻止屠龙的勇者成为恶龙。

33神医妖道33

◎人世如洪炉,一念济苍生◎

广德二十六年正月,青河县。

人来人往的县城门口,官府张贴的榜文下,出现了一排奇怪的“仰望者”。

为首的少年道人神清气秀,有若山巅之云。四名随从个个精悍,人手一匹骏马,从另类的角度诠释了“人高马大”的定义。

此时,五人在榜文下站成一排,目光凝在那白纸黑字上,连仰头的角度都相差无二。尤其是中间的越殊,看得尤为认真。

张重光从接收完全新信息的状态中回过神,就看到边上齐刷刷仰头的三个人。

他眼中的问号如有实质。

印象中,在场的五个人,除却他与玄微道长之外都是文盲。那么问题就来了……

“……你们看得懂吗?”

听到张重光脱口而出的问题,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射在身上,三个“文盲”反应过来,感觉有被冒犯到,却也只能摇头。

“看不懂啊。”向豹说得理直气壮,“只是看你和小道长都很重视的模样,想来这官府的文书不一般,咱们能不好奇吗?”

周猎虎默默点头,承认了这份好奇。

而王阿大直接问出了口:“所以这上面究竟写的什么?难不成是要打仗拉壮丁?”

张重光看了越殊一眼,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原样复述了一遍榜文上的内容。

三人的眼睛不知不觉瞪大了。

王阿大听了一阵,率先明白过来。

“东家这是……被甩了黑锅?”

向来寡言少语的周猎虎也在思考过后得出猜测:“是方天王在扯虎皮竖大旗?”

“什么,方鼎那厮敢捣鬼?”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的向豹怒极反笑,他不满道,“要我说,当初就不该与他好言相劝。小道长也算帮了他一把,这厮竟然恩将仇报!”

几人的神色立时微妙起来。

……你管虚言恐吓叫好言相劝?

尽管情不自禁地吐槽了向豹一句,几人并未歪了重点。考虑到此时是在城门口,人多眼杂,王阿大赶紧拉了他一把,让他小心些,别教人知晓“玄微上师”就在这里。

直到抵达客栈,进了房间,他们才放开了讨论起此事来,皆是义愤填膺,不约而同对恩将仇报的方天王展开“口诛笔伐”。

“姓方的不会是故意想坑小道长吧?”

“我就说那厮不可信……”

“咱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澄清?”

“怎么澄清?找官府怕不是自投罗网!”

房间内热闹异常,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他们恍然发现,还有一个人始终不曾发言。

——那就是这件事的正主,不知何时成了辽源起义军精神领袖的“玄微上师”本人。

于是,他们齐刷刷转移视线。

此时,少年道人坐在窗边沉思,侧脸沉静而平和,散落的发梢遮住了他的眉眼。

初春的风透着沁人的凉意吹拂而过,少年青涩的眉眼让人恍惚想起他不过舞象之年。

莫名其妙天降黑锅、成为站在朝廷对立面的反贼精神领袖,对一个尚且不曾度过十七岁生辰的少年而言,会否太过沉重了?

这样的压力他们想想都头皮发麻,纵然是向来冷静稳重、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心智的小道长,只怕也很难面对如此局面吧?

……无怪乎他沉默至今。

念头闪动间,几人对胡乱甩锅、恩将仇报的方天王更是气愤难平,而看向少年道人的视线之中却聚集起越来越浓的担忧。

“……小道长,你没事吧?”

最终还是向豹开口打破沉默。

他心思直来直去,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搞出问题的人,正想说要不调头回辽源,寻个机会炸了那讨人厌的方天王,他便是豁出这条命也无妨,越殊却摇摇头。

“我没事。”

窗边的少年转过头来,于是阳光从他身后洒落,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巨大的光源。

“只是稍稍有些感慨罢了。”

他对如今辽源县的情况并不了解。但辽源百姓与天王军都被团结在同一面名为“玄微上师”的旗帜下,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周猎虎说这是方天王在扯虎皮、竖大旗,越殊赞同他的看法。这正是他感慨之处。

试问方天王为何能成功?为何扯上这“虎皮”、竖上这“大旗”,就能让辽源百姓与之戮力同心?为何“玄微上师”有这般号召力?难道是因为百姓愚昧无知容易受骗?

所有的疑问指向同一个答案。

——辽源百姓不见得愿意相信天王军,却愿意相信同样信奉“玄微上师”的天王军。

——他们相信方天王会遵守“玄微上师”的教诲,善待小民;践行他替天行道的承诺,带所有走投无路的人闯出一条生路。

并非百姓愚昧无知,只是这个世道不肯给他们活路,只有“玄微上师”曾向他们伸出援手,于是病急乱投医的他们将希望寄托于“玄微上师”,如同从黑暗中奔赴唯一一点光源。

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值得动容。

又令人受之有愧、受宠若惊。

说到底,“玄微上师”并无举手投足间改天换地的神通,只是力所能及救过一些人而已。

越殊自认只是个普通人,做的也并不多。至少,远远不足以成为别人的精神信仰。

从和平安定的世界来到腐朽落后的时代,自身的生命尚且在生死线上挣扎,越殊既没有统治世界的野心,也没有改天换地、造福万民的想法,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自身活下去、活得长久,活得精彩罢了。

他愿意对发生在眼前的苦难伸出援手,为力所能及之事提供帮助,却从来不会去想发生在千里之外的苦难与力所不及之事。

归根究底,他并无济世救人之情怀。在他自我认知中只是三观健全的普通人而已。

正因如此,突然成为辽源百姓揭竿而起的旗帜、精神领袖般的存在,他心中涌出的并非愤怒,而是深深的震撼与不知所措。

……何德何能,负此厚望?

听完越殊的感慨,几人沉默了。

他们内心高涨的愤怒之火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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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与由衷而生的钦佩。

怎么说呢?有种思想境界被碾压的感觉。仿佛他们的焦虑与愤怒都变得微不足道。成为反贼的精神领袖似乎也不值得担忧。

尽管越殊半句不曾提及该如何应对这顶突如其来的黑锅,几人却莫名安下心来。

……无论如何,小道长依旧是那个可靠的小道长。

向豹忍不住摸摸后脑勺,爽快地道出几人的心声:“只能说,不愧是小道长啊!”

此事于越殊而言只是小插曲。

他既不可能主动找上官府,写作澄清真相,读作自投罗网;也不可能折返辽源,阻止“玄微上师”的名号流传……反正流传在外的不过是个常见的道号,无人知晓他的具体来历。而“玄微上师”的形貌亦在口口相传中不断被歪曲,与越殊相差甚远。

既然如此,又有何可虑?

越殊置若罔闻,继续前行。

金手指的提示已然明了。功成之日不远,行百里者半九十。

他本是贪生怕死之徒,并不希望这侥幸重活的一世早早结束。他还有家人、朋友,与值得珍惜的一切。

贪生怕死之徒行走在救人亦救己的路上。殊不知辽源并非个例,一切只是开始。

这一路走来,就连越殊都不清楚自己救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死里逃生之际,心中暗暗记下了“玄微”这个普通的道号。

当“玄微上师”之名伴随辽源起义军的名声一道向四方传开,他们心中首先浮现出少年道人的面孔。那是他们在濒死的黑暗中浮沉,终于回归人间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惟有此人,担得起上师之名!

于是,当这些被越殊给予第二次生命的人再度被世道逼至绝境,为存活而奋起反击之时,他们便不约而同地效仿辽源百姓,将“玄微上师”奉为前行路上的精神信仰。

他们的所为又鼓舞了更多的百姓。纵然不曾见过越殊、也不曾受过他救治的*人,当他们被逼无奈走上造反的道路,纷纷在随大流的跟风之下响应“玄微上师”的号召。

“玄微”之名顿时化作星星之火,由北及南、点燃安平。一时间,声势颇为浩大。

“玄微上师”本人大为震撼。

他本以为辽源只是一场意外。事实却告诉他,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

或许他所作所为只是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但无光的黑暗里,一点火星便是无限光明。

“归根究底,是这世道太烂了。”

沉吟过后,越殊得出结论。

现实荒诞离奇的发展令越殊油然生出一个念头:“我似乎……可以做到更多?”

他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便会付诸行动,不在意外界的一切干扰。

随着时间推移,张重光几人惊讶地发现,头顶“黑锅”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小道长不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颇有将“黑锅”坐实的趋势。

从前越殊救人归救人,只是顺手而为,不求回报,也不会与谁人有所交集;现在的他却愿意驻足聆听世人的悲剧,愿意开解世人的痛苦,愿意给予几分抚慰。

这般变化令几人惊讶又不解。

越殊没有与谁解释的意思。

他只能救人一时,不能救人一世。只能解身体之疾,不能解人世之忧。这世道逼迫着无数人向下坠落,而今为他所救之人,也许转眼就被世道逼迫成下一个方天王。

因此,越殊想做一个尝试。

倘若在救治疾病的同时种下一颗思想的种子,当下一个方天王诞生,能否秉持着正确的思想走上一条让更多人幸福的道路?

……既然这些人如此尊崇“玄微上师”,他又何妨为他们指引一条更加光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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