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病弱女帝拯救中 > 26-30

26-3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漂亮npc是小可怜[快穿] 兵王崽崽三岁半 可爱还不够吗? 我靠给仙君渡情劫内卷飞升 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 被病娇室友盯上了 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揍敌客也能当好海军吗 夫郎家的温润书生 今天也请好好装人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26-30(第1/9页)

第26章

腊月二十七是年前第一个没有宵禁的日子。

秦玅观与民便利, 微服出行,明面的护卫亦没留多少,和富家千金游街别无二致。

自白日起, 演猴戏的,玩杂耍的, 沿街叫卖的, 吃酒吃茶的,齐聚一街,热闹非凡。

马车内的秦玅观掀开车帘一角,静望这太平祥和的景象。

凉风拂动她额角的碎发,秦玅观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车辆颠簸, 震落了秦玅观膝上的薄毯,方汀替她整理好,视线随她落在了不远处的风幡上。

“你说,这些该不该是京兆尹做给朕瞧的。”

“自然不是。”方姑姑面露忧色,“这是陛下三年来的政绩。”

她不明白秦玅观的情绪为何转换得如此之快。

秦玅观靠上车壁, 半身轻晃,阖上眼睛会想起多年前的腊月二十七。

那时她便服出行, 数不清的乞儿在寒冬里光着脚丫, 举着破碗追随她的车马奔走。车夫听从她的命令沿街撒了些铜钱,反而引得乞儿哄抢,最终厮打在一起。

“但愿吧。”秦玅观呢喃。

她随颠簸的车辆睡去,方汀叫车夫放缓了速度。

秦玅观睡得并不沉, 马车刚停便睁开了眼睛。

方汀扶她下车,秦玅观立的不稳, 虚倚了她片刻才朝正门迈步。

提前了好几日布置过的潜邸披红挂彩,年气十足。

卧房中的挂画已换成了岁朝图, 百合、红柿、灵芝、如意凑了整张画。秦玅观刚迈过门槛,侍女们便喜洋洋地跪下,齐声道:“陛下百事如意——”

再落一座,手边又多了盆“百事吉”,秦玅观指尖挨个拨过柏枝、橘子和柿子,看到了藏在下边的幡胜。

“谁准备的。”秦玅观去过幡胜把玩,并不簪于发间。

方姑姑笑逐颜开:“是唐笙。”

秦玅观指尖一顿,淡淡道:“赏。”

末了添了句:“都赏。”

跪着的侍女们交换眼神,嘴角都压不住了。

“说来半日不曾见着她了。”秦玅观道。

方汀答:“回陛下话,唐笙去了朝元观寻执一道人了,说是求教药方。”

冬日天黑的早,眼下天际已显灰蒙。

秦玅观望着中庭照壁,没再出声。

今夜,潜邸的护卫比往常翻了好几倍,匿于暗处的更是不计其数。

方箬带着御林司的巡视多次,终于放下心来,回去复命。

彼时,秦玅观正给朝臣宗亲书福,听完复命,执平了笔,抬首打量跪着的一众女卫。

她还未病愈,站了半刻钟便累了。

方汀扶她坐下,秦玅观倚上圆枕,出声道:“唐笙呢。”

方箬答:“回陛下话,唐笙今日告假了。”

秦玅观蹙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还是皇女时也曾去过朝元观,山路虽然难行些,但来去花不了三个时辰。照理说,这个时辰,唐笙早该回来了。

“方汀。”

“奴婢在。”

“唐笙是独自去的么。”

“回陛下话,是。”

秦玅观的语调凝重了些。依她对唐笙的了解,那样胆小慎重的人,必不会选择夜间走山路。更不用说她是只身出行了。

方汀觉察到了秦玅观的担忧,小声提醒道:“唐笙是宫人,在京畿,没谁胆肥到敢打劫宫中使女。”

秦玅观拨动念珠,眸色渐深:

“派一队禁军沿路寻找。调暗卫来,问清楚她的动向。”

方箬领命:“微臣这就去办。”

秦玅观想要再次起身书福,却觉得手臂没有力气了。

她唤方汀:“取佛经来。”

手臂间无力,秦玅观只得将佛经置于膝头。

桌案遮掩下的经书自然暗淡了,秦玅观读了几句便觉头痛。

受诏而来的便衣暗卫已在中庭等待,秦玅观颔首,示意方汀将人带来。

暗卫说,最后见着唐笙是在山下的杏林酒肆,至于后来她去了哪,暗卫就不清楚了。

秦玅观拨动念珠的指节倏地顿住。

她道:“传朕御命,即刻宵禁。”

方汀和暗卫都以为听错了。

秦玅观收拢念珠,目似幽潭:

“宵禁。禁军挨家挨户搜查,有可疑人等,当即捉拿。”

*

齐安街上,结伴游街的百姓被披甲带刃的兵丁冲得四散而逃。

连串得火把将街道染得通红,从高楼望去,宛若蜿蜒于暗夜的火龙。

花楼吃酒的富贵哥儿探头去望,未及穿好衣裳,便被禁军揪了下来;酒肆中划拳的汉子看着蜂拥而至的兵丁目瞪口呆;还未来得及收摊的小贩被差役连包袱一道推进了嘈杂的茶楼;未曾出行的百姓门扉被拍响……

无数道门在相近的时刻封上,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死寂,惊惧的百姓就连灯火也不敢点。一时间,只有皇城仍是灯火通明。

小太监疾行于廊道,到了颐宁宫前,整理完仪容,方才放慢脚步徐徐入内。

暖阁内燃着香,春意盎然。

“娘娘,殿下,陛下下宵禁令了。”

太后裴音怜正和二公主秦妙姝下棋。

听闻奏报,太后落子的手微顿。

“阿娘,今日不是廿八么,长姊怎么叫了宵禁?”秦妙姝将白子丢进珐琅棋盒里,支着下巴看向母亲。

裴音怜落子后方才作答:“大概是生变故了。”

二公主搭在暖炕边的脚轻晃着:“听说陛下病了,女儿要去陪侍吗?”

裴音怜抬眸:“皇帝今日不在宫中,待她回来了,你自然要去。”

秦妙姝瘪嘴,当下便有些不乐了,但还是乖顺道:“女儿知道了。”

暖阁中熏香缭绕,裴音怜隔着朦胧的烟丝,对太监道:“但听陛下诏令,静观其变。”

“是。”太监正欲退下,又听得太后玉言。

“沈家那边知道吗。”

小太监答:“回娘娘话,眼下京都动乱,想来定是知道的。”

“留意他们。”太后道。

*

朝元观下来的兵马,一队又一队,奏报时皆称未曾见到唐笙。

方箬复命多次,越来越想不通陛下为何要为这宫女动这么大干戈。

第四次复命,方箬直接谏言:“陛下,今日是腊月二十七,如此大动干戈,百姓恐生怨言。”

秦玅观翻过书页,疲惫道:“上个月三司不惜违逆朕意也要朕处置唐笙,你有想过为何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26-30(第2/9页)

“可是!”方箬刚要开口,便被秦玅观的带着凉意的眼神唬住了。

方箬咬牙叩首,不敢再直视圣颜。

“朕如此护着她,你有想过为何吗?”秦玅观问。

方箬答:“知道,因为唐大人。”

虽然她竭力压着语调,但还是挡不住那股冲意。陪侍的方汀听了焦心,忍不住小声提点:“方箬!”

秦玅观瞥了方汀一眼,方汀立马垂首,不敢多言。

方箬有血性,敢于直言,多数时粗中有细,但情绪一上头便很难克制。

秦玅观叹息,阖上了书页,掩唇咳嗽,声音压抑且痛楚。

方箬担忧地抬头,仰视着她。

“跪好!”秦玅观沙哑道,“唐简于你们而言是何等恩情,你忘了么!”

方箬被呵得缩手,长跪案前,眉头紧拧。

“可是,唐大人是唐大人,唐笙是唐笙……”方箬小声道。

“住口。”秦玅观不爱将话明说,她道,“领着御林司去寻,朕今日定要见着唐笙。”

此话一出,殿内人皆是面露惊色。

昏暗烛光下的秦玅观,神色晦暗,她松开掩唇的帕子,用指节捏好,藏住上边的血渍。

缓了片刻,她低低道:

“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城中动乱之际,唐笙所在的地方却分外安静。

前的灰蒙一眼望不着边际,唐笙的模糊的视线里没有第二种颜色。她在摇晃,鼻尖萦绕着厚重的腥味。

唐笙想要伸手抹去面颊上湿热的东西,身体晃动得更厉害了。

“醒了。”

不知哪里传来一道含混的人声,唐笙循声望去,看到了一具臃肿的躯体。

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过后,唐笙的视野里的篝火有了颜色,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满脸横肉的差役丢下倒空水的木桶,捏着唐笙的脸颊迫使她抬头:“醒了就别装死人,问你什么,老实回答。”

差役手一松,唐笙的脑袋便像破布人偶那样歪到一边。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吊着的,双手都被镣铐束着,双脚悬空,只有脚尖能触碰地面。

意识苏醒后,身上的痛觉也在逐渐恢复,唐笙仿佛又回到了刚穿来这个世界的晚上——躯体和灵魂分离,像是鬼魂那样观察这个世界,过了许久魂魄才归位。

钻心的痛意盖过了唐笙的恐惧,唐笙莫名产生了种一切都是虚幻的感觉。

“这位大人,我们似乎有什么误会。”唐笙吞下喉间的血腥味,吃力道,“我也是替官家办事的。”

差役喝了口酒,用刀身照面,抚了抚短髭:“知道,你是御前宫女唐笙,我们拿的便是你。”

唐笙虽然思绪芜杂,但凭直觉作出的反应却并不混乱。

秦玅观早已亮明态度保住了她,三司拿人讲究合法礼,断不需要将她打昏拖到这里。

差役手里的葫芦有些眼熟,唐笙盯了许久,思绪与腊七回宫的那个晚上重合。

眼前这两人,正是当初被方箬吓得屁滚尿流的巡查差役。

肥硕的身躯正在靠近,唐笙记忆那个模糊的面孔愈来愈清晰了。

“你是京兆府的差役,为什么敢拿宫中使女。”唐笙攥紧了手边的铁链,强忍痛意道,“陛下知晓了,这可是死罪。”

差役闻言不屑一笑,唐笙颈侧被架上了砍刀。

兵刃彻骨的寒意蔓延开来,砍刀离她的动脉只有几寸,唐笙僵直了身,不敢有一丝动作。

“那我告诉你,就是陛下要拿你的。”差役挪刀,锋利的刀刃很快在唐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印,“说,唐简写的见闻录在哪里。说了便饶你不死!”

唐笙的鼻息随着砍刀的挪动停滞,全身的血气和晕眩感一齐涌到了颅顶,耳畔瞬间听到了风吹刀刃的细微声响。

“我这刀利得狠,说是削铁如泥都不为过。”差役笑容阴冷,“见过凌迟么,刀子手拿的,都没我手里这把利。”

肩头蓦的轻了,唐笙的脸颊被刀面拍打,黏糊糊的血渍糊得更密了。

“凌迟呢,就是趁你还活着,将身上的肉慢慢儿片下来。”差役拍得很有节奏,每一下都与催命无异,“在这期间呢,要保持你清醒,肉片光了才能让你咽气。”

“你想试试么?”

唐笙大口喘着粗气,头顶传来痛得发麻的撕裂感。

“我不想。”她呢喃,“我要活着。”

差役恶心的嘴脸蓦地放大,他已俯下身盯住唐笙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唐简将见闻录放在哪里!”

唐笙的理智告诉她,要活下去必须在眼下这种场景保持冷静,可她的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发出的声音像是被细线悬着,风一吹便会断开。

隔壁狱间传来凄厉的哀嚎声,唐笙打了个颤,瞳孔收缩,呼吸更加急促了。

一直在烤火的瘦弱差役扶着刀走近,拉开了胖子。

“你姊死前有没有留东西。”瘦子温和一笑,“比如书卷、画册什么的。”

唐笙下意识摇头,回神时脸颊又被捏起了。

“你应当知道,唐简在朝中树敌颇多。”瘦差役道,“你眼下在的这个地方叫牢城营。唐简丢进来的人,受过得罪可比你苦上百倍。”

唐笙喉头滑动,强压下喉头的血腥味,顺着他的意思道:“她死前是留了我东西,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差役两眼放光:“在哪里,快说!”

唐笙说:“放我下来。”

瘦差役朝满脸横肉的胖子抬了下头,胖子会意,松开了吊绳。

唐笙摔了下去,粗重的锁链砸在胸腹间,一歪头便吐出一滩血。她干呕了许久,五脏六腑都在翻涌。

鼻腔和口腔都灌满血,唐笙歪倒在肮脏的草垛上,思绪变得混沌,脑海里的画面就像走马灯一样回放着。

她好像真的要死了,浑身瘫软,完全不受控制,只有脑袋还在运作。

两双沾满泥泞的皁靴在唐笙眼前移动。差役踢了她一脚,催促她快些说话。

“唐家败亡……为了活命……所有物件都典当了……”唐笙编得很慢,说几个字就要停顿很久。

眼前的泥靴晃动得更快了,唐笙控制不住晕眩感,阖上了眼睛。

差役过了片刻才觉察到不对劲,对视一眼道:“死了?”

唐笙放缓了鼻息,差役果然伸指来探。

“还活着!”

“谁让你打那么重的,死了怎么交差!”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唐笙嘴巴里被塞了一粒药丸,血味混杂下,那股浓重的怪味经久不散。

绑架她的这两人,没有要她性命的意思,唐笙稍稍放心。

冷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26-30(第3/9页)

下来的这片刻,她也大致想通了自己遭此大劫的原因:

唐简极有可能是掌握了什么朝中秘辛,并且以见闻录的方式整理下来。朝中的秘辛,那自然是能威胁到掌权者地位的把柄。唐简知道得太多,害死了自己,也牵连了家人。

现下,正是有人在寻找她写下的见闻录,从前三司官员明里暗里针对她大概也是因为这事——有了把柄就意味着能操控朝局,左右政令的执行。

唐笙还未从震惊中回味,便被差役拉着衣领丢到长凳上。

“我原以为你是昏过去了!不曾想,竟是装的!”

唐笙啐掉血沫,有气无力道:“杀了我,你们就更不知道唐简藏得东西在哪了。”

差役提起唐笙,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我们是不能杀你,但能让你生不如死。”

差役的拇指摩挲起她沾着血渍的面颊,唐笙泛起了浓重的恶心,歪在沾满污垢的长凳边干呕起来。

被激怒的差役抄起布满铁刺的木杖就要打。唐笙费劲地举起左手露出藏在臂缚里的刀片,贴在了脖颈间。

“御林司的功夫你们应当领教过。”唐笙缓缓道,“我虽愚钝,但还是学了些皮毛。”

御林司被戏称为皇帝坐下的狗,除了护卫皇帝,偶尔也需做点暗杀、恐吓之类的事情,使用暗器也是御林卫必须掌握的技能。这些暗器,有时会是展露的獠牙,有时也是被俘后自我了结的退路。

唐笙强忍痛楚,退至阴暗的墙角,好让自己只对一面之敌。

说不怕是假的,她能维持现状已经是肾上腺素极限飙升的结果。

原著里没有这段,但唐笙想,秦玅观那样聪明,见她没有回来肯定能猜到什么。

来不来救她,完全看她在秦玅观心中的地位了,或者说,唐简在她心中的地位。

唐笙拭去嘴角的血渍,将注意力集中到差役身上。

若是秦玅观不来,她也不能就让自己交代在这里。

人贵在自渡,她得想法子离开这里。

即便离开不了,也得让自己死得好看些。

*

是夜的齐都,表面静谧,实则暗流涌动。

一茬又一茬的侍卫回来复命,都说没有见到唐笙人影。

秦玅观揉着眉心,冷冷道:“加派人手,搜山。”

方箬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

“陛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宫女为了逃避差役私自出逃的先例。”她怅然道,“为了一介宫女,动用近乎一半的城防兵力,这——”

方箬说了许多,但秦玅观并不抬眸。

风挡前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是步军衙门的人回来复命了。

巡防都统三步并两步赶到殿前,抱拳行礼:“陛下,折祈山一带发现御林司的马匹。”

秦玅观睁眼,传人拿来京师舆图。

宽阔的舆图由四位宫人展开,悬吊于墙壁。秦玅观举烛观望,沿着边缘行走了数回。

灯下黑。

秦玅观心中明了了。

她解下随身携带的令箭,抛给方箬。

“十八卫整好行装了么。”

方箬捧着令箭:“回陛下话,已整备妥当,只待陛下御命。”

秦玅观回眸,点着舆图一角。

方箬看清了那三个字——牢城营。

第27章

暗夜潜行的御林卫宛如鬼魅, 若不是还有细碎的马蹄声,牢城营的守备军很难发觉她们的踪迹。

“什么人!”

守备军高举火把,弓弩齐张。

方箬亮出腰牌, 高声道:“御林卫奉命前来,速速打开营门, 例行搜查!”

寨台上的军士不为所动, 望清腰牌后也未急着迎接,反而叫来都司查看。

一时间,气氛分外诡异。

方箬胯.下的烈马向前行进了几步,寨台上的弓弩便一齐对准她。

“御林司奉命办事!”方箬顶着箭矢上前,“谁敢阻拦!”

寨台之上, 只着武将官袍的都司扶着乌纱帽匆忙下来,命令兵丁打开寨门。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都司挥动袖袍,“这是御林司的方大人,速速放行!”

一声令下,寨台上下的军士纷纷收敛兵刃, 听从都统号令跪下。

方箬即将按马前行,十二娘打马上前, 抵住马鞭, 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

方箬会意,行进速度更慢了。

都司小跑上前,跟在她身侧:“敢问方大人此番前来,有何公干?”

方箬朝天抱拳:“奉陛下御命, 搜寻宫中使女唐笙。”

“牢城营只听圣命,从未拿过什么, 名叫唐笙的使女。”都司朝身边的小吏使了个眼色,继续道, “下官已差人去取名录了,还请大人稍候片刻。”

方箬翻身下马,一路向狱所走去。

“大人!”都司伸手拦住她,陪笑道,“没有圣命,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狱所。”

方箬轻笑,摘下黑布蒙着的令箭,展示给都司看。

天子令箭,见之如见陛下

一时间,目光所及之处无一人敢站立。

“开门!”方箬厉声道。

锈迹斑斑的铁栏需得四人运作才能推开。

等待时,阵阵阴风扑面而来,方箬远远便嗅到了血腥味,紧接着便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凄厉的哀嚎。

她留了六人在门外把守,其余十一人随她入内,挨间寻找。

正处与差役对峙的唐笙身体疲乏,五感却变得分外灵敏。

额角一直在渗血,混杂着先前被泼下的水渍,模糊了唐笙的视线。

差役步步紧逼,锋利的砍刀在火光下闪着阴冷的光泽。

“你不想死。”差役说,“你一点也不想死。”

唐笙离他只有几步之遥了,握着刀片的手发着颤。

脖颈间砍刀留下的伤口还未愈合,指尖又染上了新鲜的血液。

刀片划过皮肉的触感分外清晰,唐笙的思绪也在刹那间停止了。

无限逼近的差役伸出刀来挑想唐笙的臂膀。

唐笙阖上眼睛,在砍刀袭来的瞬间矮下身,蹿了出去,顶住差役的腹部。

未曾设防的差役身体摇晃了两下,唐笙在这个瞬间拼尽积攒的力气,将刀片扎进了他的章门穴。

瘦差役捂住伤口跌倒在地,回过神的胖子立即向她挥刀,唐笙来不及躲闪,只得用身上穿有软甲的部位阻挡。

砍刀力道刚猛,唐笙被掀倒在地,未及起身,锋利的刀刃便朝面门落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耳畔传来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

胖子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26-30(第4/9页)

舞的砍刀不知被何处飞来的□□开,偏了方位,一刀斩在唐笙落下的碎发上。

虎口被震得发麻,胖子刚抬头,窄小的牢房里便多出了七八个御林卫,还未来得及说话,长刀便架在颈侧。

唐笙被方十二扶着起身时,歪了脑袋吐出一大滩血。

“十九!”方十二捂住唐笙脖颈间的伤口,急切道。

唐笙握住她的小臂,嘴唇翕动。

方十二凑近了听,听到她在说“陛下”。

御林卫出现在牢门的那一刹,唐笙忽然联想到了原著剧情:

腊月二十七夜,秦玅观遇刺。

如若秦玅观的贴身御林卫都在她这里,那行刺之人便有了可乘之机。

唐笙忽然觉得,这个局并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冲秦玅观来的。

她挣开方十二的搀扶,趴在烂草堆上吐干净了喉咙里的血,喘着粗气道:

“今夜,有人行刺陛下。”

闻言,女卫们皆惊出了一身冷汗。

绑好两个差役,女卫们便奔出了牢房。

先前等待门口的都司和小吏早已不见踪影,所有值守牢狱的差役都在顷刻间消失不见了,唯余耳畔凄厉的哀嚎。

唐笙被方十八扛在肩头,一路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循着光亮奔去,狱所内部得木门早已落下,而铁栏更是望不见踪迹。

吱吱呀呀。

周遭响起机关运作的声音,紧接着,便听见锁链瞬间紧绷的声响。

霎时间,所有牢狱洞开。

被虐待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囚犯涌了出来,有的拖拽着锁链,有的背负号枷。

浓重的血腥味涌来,缓慢挪动的囚犯见着出口,仿佛被解开禁制般狂躁起来,能跑得奔向紧闭的大门,有几个只能爬行的瞬间被踩成了肉泥。

方十八将唐笙放下,倚靠在身后的獬豸石雕上。

被囚禁的快要疯魔的犯人听不进呵斥声,他们将立在出口的女卫当成了酷吏,恨之入骨,渴盼生啖其血肉。

唐笙从层叠的背影间望去,看到的已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食人的野兽。

女卫们还未出声,被捆住的两个差役便失声惊叫起来。

刀剑出鞘声,分外利落。

方十八回望了眼唐笙,低低道:

“藏好咯。”

*

因沈老太傅病重,沈府上下今夜安静得出奇。

门子听得急促的敲门声,隔着府门询问。

门外人应声:“我是殿前都指挥使钱恪,今夜必须要见沈大人!”

门子透过门缝望去,门外果然是燃着火把,披甲执锐的禁军。

他慌慌张张地跑向内堂。

萱堂内,老沈大人平躺在帐帷里,只能瞧见个轮廓。一身便服的沈长卿跪坐于蒲团上,正阖目养神。

见门子一脸慌乱地走近,沈长卿覆膝起身跟了上去。

沈长卿刚和来者碰面,八尺高的汉子立马跪下,目光哀戚。

沈长卿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的说法,当即屏退左右,虚扶了他一把。

“大人,出大事了!”都指挥使嘴唇发颤。

沈长卿听完奏报,当即扯起官袍边披边扣。

婢女一路小跑跟随,递上纱帽和革带。

“备马。”沈长卿道,“本官要入宫。”

她御马疾行,袍袖随风翩跹,殿前都指挥使紧随其后,身后是为其护卫的百十位禁军。

一路上缭绕着熏鼻的烟火味,戒备森严的京畿官兵布满街道,脚边横呈着不少死尸。临近端午们,宫墙之下的死尸更是数不胜数。

沈长卿和都指挥使早早举起腰牌,城楼上的禁军看清头领,立即敞门供其通行。

*

颐宁宫内,秦妙姝枕在裴音怜的膝头,安静听着母亲读话本。

裴音怜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肩上,温声哄她入眠。

太监匆忙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裴音怜不悦地皱起眉头,掌心却温柔地捂住了女儿的耳朵。

“太后娘娘——”

“何事?”

小太监道:“太傅大人来了。”

秦妙姝倏地睁开眼睛:“阿娘,她来做什么?”

裴音怜抚着她的发:“阿狸,你去母后榻上睡。”

秦妙姝乖乖退下,随着姑姑走进内殿。

风挡掀起带来一阵凉意,眉间凝着霜寒的沈长卿行礼后便示意太后调离下人。

太后挥手,宫女太监一齐退下。

“沈太傅深夜来访,实在……”

沈长卿掀袍跪下,语调微颤:

“太后,陛下遇刺了。”

裴音怜指节收缩,护甲嵌入了圆枕中,猛地起身又跌回座椅。

“那陛下——”

“生死不明。”

沈长卿道:“如今宫中只有您能主持大局。”

太后静默良久,才道:

“封锁消息,如若陛下崩逝,秘不发丧。”

第28章

烟火连片升腾, 照亮了半片天空。

未曾得到诏令的外城守备军并不知城内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城内在燃爆竹烟花。

守备军的面孔映于护城河河面,漫天飞屑砸碎了倒影, 波光漾开,河面忽然多出数道黑影。

来不及出刀, 流星锤便砸中盔甲, 守备军应声栽进水里,血渍缓慢溢出,在月光下泛着黯淡的光泽。

越来越多的黑影踏着河岸疾行,奔向高耸的城墙。

涉水声吸引了城墙上落单的巡查兵,他举着火把照亮外墙, 看到了一眼望不见边际的胡人,正沿着城墙攀爬。

巡查兵的火把落到了地上,他转过身,扯着嗓子呐喊:

“有人攻城——”

流星锤飞出,军士刚奔走数步便闷声栽倒。

同一时刻, 端午门前,背插令旗的传令兵沿街奔驰, 朝禁军高呼“长郡告急, 八百里加急——”

城门洞开,传令兵挥舞马鞭,马匹却踉跄数步,口吐白沫, 一头栽倒在地。

被掀倒的传令兵也已精疲力竭,举着军报匍匐在地, 匆忙赶来的武官接过军报,疾步前往颐宁宫。

“腊月二十八了。”熬了半宿的裴太后倚着棋桌剪烛, “还没有皇帝的消息么。”

身旁的姑姑摇头;“回娘娘话,不曾有。”

“太后——”

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裴音怜听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何事?”裴太后出声。

小太监颤颤巍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26-30(第5/9页)

呈上军报,低低道:“长郡传来的八百里加急。”

裴音怜捏皱了信封一角。

“宣沈太傅和兵部尚书,还有武德侯。”裴音怜顿了片刻道,“到乾元殿议事。”

小太监刚要告退,又被叫住。

“去宣旨,就说陛下风寒加重,这几日停见朝臣,政务交由内阁处置。”

“是。”小太监恭敬叩首。

朝中异动,重臣已由禁军护送入宫。

不消一刻钟,内阁诸臣和兵部要臣齐聚一堂,人声嗡嗡,神色各异。

“太后驾到——”

众人面色变得愈加凝重,纷纷起身行礼。

裴怜音走过行间,朗声道:“诸位请起。”

环顾四周,裴太后开口道:“沈大人呢?”

“回太后话,沈老太傅他……”

裴音怜明白了。

传阅完军报,堂中氛围更沉闷了。

“长郡一旦失手,京畿便是大门洞开。”兵部尚书拍案,重重叹息,“这个节骨眼上陛下遇刺,显然是里应外合啊!”

武德侯还算冷静,她道:“当务之急是接陛下回宫,排查城中细作。”

“哀家已派了三队兵马去潜邸了。”裴太后踱步,“皆言陛下失血过多,不便移动。”

“御医呢?”武德侯仰首。

裴太后颔首:“太医院倾巢而出,都在潜邸了。”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她被判无期徒刑[无限] 重生八零从离婚开始 也没说还要干这个啊[快穿] 我有一棵神树[种植] 都市剧:从迎娶白富美江莱开始 雷呼的柯学日常 给咒术界一点直播震撼 文物修复,从入门到入土 抓住那些意难平[快穿] 无法标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