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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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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天还未亮, 林朝洛从方清露所居的府衙东厢出来,直奔正堂。

东西两厢的廊道是连着的,执一怕吵着沈长卿, 便来到此处做早课,见她行色匆匆, 耳畔霎时想起了秦玅观的嘱托, 忙叫住人。

“林帅。”执一立起身,整理好衣上的褶皱,快步朝她走去。

这一嗓子喊得林朝洛心下一紧,就是上战场都没这么胆战心惊。

昨日本是共用午膳,后来用着用着方清露就说要查她的伤, 查着查着就进了卧房,一觉醒来就是翌日了。许久没有睡过这般舒适的榻了,林朝洛醒得极早,瞧着方清露眼底的黑青,心疼她日日忙碌, 便决定早些爬起来处理好那些本属于自己的军务。

她依稀记得,昨日是她先凑上去的, 方清露没说过一句原谅她的话, 因而心虚的打紧,出门都觉得昏昏欲睡衙役在偷摸瞧自己,结果就碰上了执一这声呼喊,心抖了三抖。

“是道长啊。”林朝洛挺直身, 下巴高高扬起,神色远不及往日的松弛。

执一颔首, 算是同她见过了礼:“陛下有信,昨日先传达给沈太傅了, 丹帐纠集了三万人,号十二万,前来增援瓦格了。陛下说,他们必然要经过泰华山沿途的关隘,叫您尽早设防。”

林朝洛听着她说话,神色逐渐凝重,之后眼眸中反倒流露出了激动。

“瓦格和丹帐也是黔驴技穷了。”她笑着道,“太傅是如何说的。”

“说是已拟定好了辎重调度,搁在方总督的案头了。”执一答。

林朝洛将草草系好的臂缚整理了遍,绕着圈,假装不经意间问道:“道长怎么起得这般早,没陪着沈太傅?”

执一微怔,心跳莫名急促了些,回神时林朝洛已不在身边了。

差役牵来了她的马,她单手执缰,轻巧一翻,眨眼间就调转了方向奔了出去。

林朝洛夹紧马肚无声催促,青骢马光洁的毛发恣意飞扬,奋力一跃,冲过冰雪掩藏的石块,一路发出咚咚声响,踏起片片雪浪。

丹帐人若是要救援,要走的只有两条路,陛下给的消息一向都是准确的,林朝洛用不着过多思索就能布置好了。

兵力充足,士气高涨,地势优越。

这种仗她林朝洛若是打输了,也就配不上大齐第一帅的名号了。

她想的是如何打得出彩,如何打得瓦格和丹帐联军抬不起头来。

下了马,林朝洛直奔前营,舆图主轴还未来得及展开,半个身子便凑了上去。牧池见着人拿着茶点凑上来,也被她挥手赶跑了。

日头渐高,案上压上一道黑影。

林朝洛不耐烦地拂手叫人退开,脑袋已先移到了光亮处,结果那影也跟了上来。

“哪个不长眼的——”

“诶呦!是总督大人!”

林大帅双手接取方总督单手递上的茶点,塞了一个在嘴中,含混道:“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不是说军务我顶着么?”

这话言下之意就是,不是叫你多睡会儿么,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瞧着嘴巴快咧到嘴角的林大帅,方清露觉着她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别贫了,我还得巡营。”方清露瞥了眼,没再说话。

林朝洛回身卷了舆图,大步赶上她。

日头高升之际,营地里人群往来,一道又一道的身影掠过她们。

不远处的白马上坐着个身着儒生深衣的女人,马匹缓缓行进,石青色的高挑身影牵着马,穿过重重人影,向她们靠近。

见着沈长卿和执一,方清露露出了笑,加快了步伐迎了上去。

四人会面,但不知为何,周遭氛围怪怪的。

夏属官与牧池、鹤鸣对视了眼,各怀心事。

方总督今日难得没穿官袍,而是穿了高高的方心曲领,遮住了脖颈。表面板着张脸,瞧着蔫蔫的,实则心情还不错。林大帅起了个大早,眼圈有些黑,但瞧着心情比方总督还要好。

沈太傅和执一道长就是怪怪的,怎么瞧怎么觉得怪——沈长卿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执一却瞧着心事重重,郁结众多。

“这是最后一场仗了罢。”林朝洛说,“不是最后一场,也是决定最后一场的仗。”

沈长卿扶着马鞍下来,立在执一身旁:“是了,所以还是要慎重思量的。”

“我带了图。”林朝洛迫不及待地展开,边走边说了些初步打算,“我想着,决战也一道打了。”

三人一齐抬眸,视线聚集在她身上。

“来,听我详说。”

*

议完事已是正午,四人聚在主帐用了些膳,便去做职务之内的事了。

沈长卿统筹调度,方清露把控后方诸事,林朝洛训诫众将,执一给沈长卿牵了两回马便闲了下来。

军营中行色匆忙的兵士带起了她的衣角,执一看向沈长卿,瞥见了自己的袍摆贴上了沈长卿的。

“冷么?”她问。

沈长卿摇头。

不知怎的,她们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执一回眸,定定地看向远方,心跳加速。

她其实并不是什么“木头桩子”,沈长卿的暗示和林朝洛的提点,她都能琢磨着回过味来。

她隐隐约约觉得,昨日傍晚的沈长卿其实在向她诉衷情。

沈长卿……可能心悦于她罢……

可她是个道士,还是个不能动尘心的道士。有些事,她必须得说明白。

“太傅。”执一鼓起勇气唤她,眼神却不再坚定。

“你说。”沈长卿正色。

相处久了,执一私下都是唤她“长卿”的,只有人前唤她“沈大人”、“沈太傅”,这样的情形于她们而言还是头一回。

“我……”执一欲言又止,“太傅……”

沈长卿安静等着她说完这难以启齿的话,半晌,都没能等到一句话。

“我是全真教派的。”执一低低道,“道心得稳。”

沈长卿轻叹息:“我知。”

“你不难过?”执一轻声道。

“意料之中。”沈长卿淡淡道。

紧接着,她意识到了什么,抬眸道:“你是要同我辞行了?”

执一被她戳破了心事,久久不语,耳畔渐渐就只剩下了轻浅的呼吸声。

路过的斥候打破了她们之间的沉寂。

“沈大人,执一道长!前锋营已发觉敌军踪迹!丹帐人正朝豁口进发,三日内应当抵达伏口!”斥候来不及下马,在马背上传信,“林大帅叫您回去,有要事商议!”

“看来阵仗挺大,竟要聚齐了才能商议。”沈长卿舒缓了面色,同执一打趣。

执一又立成了一根木头桩子,颔首应下。

“阵仗确实不小,我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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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汗王驾临。”斥候牵马走近,执一下意识接过马缰,看向沈长卿,似是在等她上鞍。

沈长卿刻意忽视了她的视线,绕过马匹,徒步走向营寨。

“丹帐主将可曾查探清楚?”

“原先只是说有穆尔帖那个所谓的常胜将军,不知晓竟有汗旗相随,可能有诈。”

“多少人?”

“瞧着挺多,估摸着前锋就有六千人了。”

沈长卿掐指一算,忽觉来敌不止陛下转述的三万余人了。她光是听着斥候描述,便觉得丹帐军像是要有五六万人的模样了。

*

“五万人。”达窝尔用志在必得的语调道,“五万人足够推平这关隘了!”

一旁的常胜将军按马跟随,笑着附和他的话:“说的在理。不过我觉着还是要谨慎行事。”

“此处丘陵如此低矮,哪儿能设下吞五万人的埋伏?他们能有那样大的胃口?”达窝尔不以为然道。

他们来时便已同瓦格可汗通过气了,瓦格也将派出五万人迎接,他们将从两翼反包围刚打了胜仗的齐军。

“骄兵必败。”达窝尔说,“这是齐国人兵书里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常胜将军仍是附和:“您说的有理。我们丹帐一直有头一仗主帅领兵得胜方能继续进攻的惯例,再有三日也该逼近泰华山角的落雁关了,那一仗?”

“我来!”达窝尔豪气万丈,“我要叫他们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将!”

“好!咱们都听可汗指挥,您要打哪儿,便打哪儿!

“可汗有志向,不愧是我丹帐好儿郎!”

“可汗旗开得胜!”

“可汗真不愧为丹帐下一雄主!”

……

众将的吹捧叫他飘飘欲仙,将一路上惦念的与母亲决裂的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建功立业”好似成了唾手可得的东西,恍惚间,达窝尔已经幻想出了凯旋后戴上储君东珠的情形了,恨不得此刻就飞到落雁关,与齐将一决高下。

第222章

秦玅观二十九岁的寿辰是在军中度过的。

万寿佳节, 往日里铺张繁杂的贺寿流程简化成了将兵同乐的晚宴。

说是晚宴,实则也与宫中不同。禁军与蕃西各州府的差役一齐调度和行猎,保证了远在前线的将士喝上了一碗酒, 吃上了肉与精面。

长华她们早前就从京中押来了易于储存的蔬果肉食,以供陛下行宴所用。秦玅观收了厚重的贺表, 将这些吃食全都赐给了连日作战的有功将士。

随军的录史官在简朴的赐宴上, 听着陛下发出一道道犒赏军士的诏令,心潮澎湃,笔走龙蛇,赞颂之句不断落在实录之上,瞧着秦玅观的眼睛都闪着崇敬的光。

伤好了大半的唐笙侍宴君侧, 席位离秦玅观极近。

养伤时她处处忌口,秦玅观不许她这这样,又不许她吃那样,叫她嘴巴里淡得一点味儿也没了。行伍中人大多口味偏重,讲究个浓油赤酱, 席上菜色虽然简朴,但也足够唐笙两眼放光了——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 她一定要吃个够劲。

这案角搁置的丹帐果酒也不错, 煮滚后发散着淡淡的清香,唐笙本不爱喝酒,但这玩意儿味甜甜的,细品喉头满是细腻甘醇, 不知不觉间就多饮了几杯。

秦玅观不断有武将来敬酒,她举杯, 唇瓣轻轻一碰,微微一抿, 丁点都没饮上,就这般应付了好些人,结果一回头,便瞧见唐笙抱着个酒盏斜靠着椅,面颊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有不知轻重的武官端着酒杯来恭维她,喝上头的唐笙也是来者不拒,捏着酒盏一饮而尽,要多爽快有多爽快,喝完了就抱着酒盏傻乐,仰着脑袋看着帐外,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十一。”眉头渐蹙的秦玅观招呼来方十一,叫她挡下那些不知轻重的鲁莽武将。

方十一得令前去,还没走近呢,唐笙瞥见抹影子便兀自抬起胳膊作出“请”之姿态,一口气饮下了小半杯酒。

秦玅观先是面颊发烫,后是脖颈发烫,最后当阳穴也欢快地跳了起来。

一片喧闹间,仪态端庄,坐如山松的陛下起身了,众人一边饮酒,一边追踪陛下的身影,声响渐小,唯有唐笙瞧着帐外舞剑助兴的军士,傻笑着鼓起了掌。

黑影压了下来,待着股无形的压迫感。

唐笙上扬的嘴角耷拉了下来,蒙着层浮光的眼睛逐渐澄澈,意识到是谁立在自己跟前时,吓了一激灵。

“陛,陛下……”唐笙说话有些磕巴。

大庭广众下,秦玅观一旦露出这种神色,就是快要到起怒的临界点了。

“唐参赞这是饮了多少杯。”秦玅观扬手,玄色的广袖展开,好似宽大的羽翅。十一见状,当即举壶替她斟了少许酒。

陛下这酒盏基本没动过,既得遵照御命办事又得不露破绽,这酒她真的添得吃力极了。

“唐大人与朕同饮此杯?”秦玅观的酒盏稳当当地停在唐笙面前,明明是在笑,醉酒的唐笙却隐约觉得,她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微臣受宠若惊!”酒醒了大半的唐笙躬身与皇帝碰杯,杯口要比皇帝的低上许多。

秦玅观故意碰狠了些,酒水洒落,她们的身影在昏黄的波涛中轻漾。

瓷色的酒盏贴上了陛下的唇瓣,秦玅观喝下了今晚第一口酒。唐笙知道这酒不能喝,但又不得不喝——喝了秦玅观的牙槽估计真要咬碎了,不喝就是拂了皇帝姥儿的面儿,因此只得假喝。

那溢出的酒撒了些在领子上,经过体温的催发,香气更显馥郁了。

心惊胆战的唐笙应付完皇帝的“敬酒”荣恩,终于得以落座。

瞧了半天乐子的方十八嘴角难压,探着个脖子努力憋笑,与十一视线汇聚时终于没忍住,背身笑了起来——十九这模样实在是又怂包又可爱,陛下那副要吃人的神情也实在是鲜活。万寿宴毕,小十九是要吃点苦头了。

军中事务繁忙,众臣为皇帝齐声贺寿后,宴席便到了尾声。

彼时天并不算晚,唐笙跟在裹得毛绒绒的皇帝姥儿身后,红扑扑的面颊缩进了交领之中。皇帝姥儿登车,她在车下踟蹰了片刻才敢上去,没有实形的尾巴耷拉着,眼神也可怜得打紧。

秦玅观端坐车中,双腕搁在膝头宽袖垂在身侧,差几寸曳地。

一柄玉如意拍打着她的掌心,修长的指节点于玉石之上,轻轻发力,拍出的节奏清晰分明。

唐笙的心跳在这节奏声中逐渐加速。

“过来。”秦玅观低低道。

唐笙拖着软垫,凑近了些。此情此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随秦玅观乘车前往落败的唐府那回。

秦玅观屈起指节,叩响车壁。

这酒后劲很大,唐笙端坐了片刻脑袋便有些发沉了,答话时思绪也有些混乱。

“今日笼统饮了多少杯。”

“四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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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杯?”

“来时朕同你怎样说的。”

“要少饮酒……还有,要少吃些发物……”

“而你呢?”秦玅观尾音上扬,带着质问的意味。

“好喝嘛……”脑袋晕乎乎的唐笙稀里糊涂地撒起了娇,扬手去牵秦玅观。

方才人多,她好几回想要撒娇蒙混过关,最后都被迫忍住了,眼下只剩她们两个了,她要铆足了劲撒娇,好叫秦玅观放过自个。

“陛下……”唐笙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您知道的,阿笙这些日子喝了多少苦药,那可真是难喝阿娘给难喝开门了……”

秦玅观蹙眉,思忖着她这毫无道理可言的话。

“难喝到家啦!”唐笙笑嘻嘻道,配上那泛粉的面颊,略显呆傻。

秦玅观:“……”

“陛下,您怎么不笑呀?”喝醉了的唐笙说话黏黏糊糊的,秦玅观的心浸好似浸在蜜饯之中,数不清的粘腻丝线拉着她沉沦。

马车行驶到了受损的官道,车上颠簸起来。

唐笙重心不稳,眨眼间跌到了秦玅观双膝之间,下巴点在了软垫之上。

秦玅观的当阳穴跳得更欢快了,她托起唐笙的面颊,几乎是抵着牙槽道:“你自个也曾当过医官,你如今这身子骨,能饮这么多酒么?”

唐笙被她捏的嘟嘴,说话有些含混。

陛下的仪态乱了,为了防止唐笙磕碰到哪里,秦玅观阖起双膝,叫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之上,而唐笙也不客气,就这般大大咧咧地趴了上去。

“小王八面皮也是生得糙实了。”秦玅观揉着她的面颊,“一点儿也不惧怕朕了。”

“玅观……”唐笙借着酒劲笑呵呵地唤她,“秦玅观是我妻,我才不怕她呢!”

“你再说一遍。”秦玅观沉声。

秦玅观将她的下巴捏高了些许,唐笙嘴巴翕动,饮过酒的唇瓣更显鲜润:“皇帝姥儿是我妻,我才不怕她呢!”

“你再讲一回?”秦玅观又好气又好笑。

唐笙不说话了,膝行上前,仰高了脑袋凑了上去,唇瓣蹭过了秦玅观的指腹。

那双蒙着夜色的眼睛印着她的身影,那样纯粹,又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好似在怂恿她。

秦玅观心跳漏了一拍,回神时已亲了上去。

柔软相贴,爱意在窄小的马车间流转。

秦玅观捧着她的面颊俯身亲吻她,唐笙半身后仰,双臂撑在身侧。

这是秦玅观为数不多的几个需要弯腰躬身的时刻了,那馥郁的香气沁润着她,分开时,她们的鼻息都急促起来了。

“跪上来。”秦玅观轻轻喘息。

“怎么跪?”唐笙鼻息发沉,“我要摔裂了伤口怎么办?”

秦玅观忍耐了片刻,将她推远了些,双臂随之下落,拉着她,强制她起身。

唐笙被她亲的手臂发软,随着她的牵绊而动,回神时已坐在了她的怀中。

这姿态让她产生了危机感,联想起了那回被秦玅观托着腰身跪在五屏椅上的情形,唐笙几乎在瞬间头皮发麻。

“陛下?”唐笙轻声唤她。

秦玅观探手,兀自锁紧了木制车窗。她又叩了叩车壁,不远处的马车门随之紧锁。

那串白玉念珠硌在她的小腹间,发散着凉意,秦玅观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

唐笙喉头发哑,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背过去,坐好了。”秦玅观附在她耳畔,温柔道。

“我的寿礼还没拿给您瞧呢,我去给您取来——”唐笙的脑袋飞速运转,紧张与忐忑冲散了酒气带来的朦胧,“您等等我,我想着万寿宴毕就呈给您的,这不是喝酒误事了……”

唐笙慌乱间碰掉了秦玅观的玉如意,咚的一声,好似打碎了什么。

“这是御命。”秦玅观的语调不容置喙。

第223章

唐笙的背脊紧贴着秦玅观的怀抱。

冬衫厚重, 臂弯间的动作有些略显迟缓。秦玅观虽有些吃力,但运作起来却不叫人觉得笨拙。

擦拭洁净的玉如意抵着她,逐渐与她的体温融合。

唐笙感知着纹路, 心尖颤栗。

秦玅观为了不使自己劳累,便用如意抵在了手腕的位置, 使得唐笙蒙受拍打。唐笙有些羞愤, 但又不敢出声。这舆车定然是挡不住她埋怨陛下的声音的,她也不想叫旁人听了去,说她有忤逆圣上,不忠不敬之心。

可陛下这样有确实叫她难受,唐笙咬紧了唇瓣, 眼泪又在眼眶打转了。

早知道她就不贪那几杯酒了,谁知晓后果这般严重,几乎要叫她瘫软在这舆车之中了。

“今晨的军报是你处置的?”秦玅观故意同她说话。

唐笙不答,她又重复了遍,唐笙颔首了她仍不满意, 听得一声带着哽咽的“嗯”才满意了。

“这会酒醒了?”秦玅观继续问。

唐笙眨巴着眼睛,眼泪滚了下来, 她又应了声, 不想舆车碰着不平整的路面,重重摇晃了下,因此那尾音便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些。

唐笙当即咬紧了唇瓣,眼泪掉得更凶了。

“朕叫你晚些起来, 不必管那些杂事,你偏要管。”秦玅观道, “朕叫你少饮酒水,少吃发物, 你偏不听,这都是你该得的。”

秦玅观听着她那略带哭腔的鼻息,终于将如意移远了些,唐笙靠着她,上涌的酥意还未退去,渐渐的便又觉得难受了。

都怪着皇帝姥儿心眼坏,非要用这种法子惩戒她,害得她口不能言,也不好出手反抗。她一反抗,皇帝姥儿便说这是“御命”她不从遭受的惩戒只会更重。

唐笙努力平复着鼻息,好不容易止住了酥意,泛着微弱凉意的如意又贴了上来,官道愈不平整,秦玅观使出的劲头反而愈大。

陛下在使巧劲上的技巧远比她厉害得多,唐笙被她害苦了,浑身都紧绷起来了。

“这几日捷报频传,朕估摸着,再有一旬,战事就该结束了。”秦玅观垂着眼眸,眼中凝着光点,“到时候回京,得给你补个寿辰。”

唐笙在混沌中捕捉到了关键字句,想要说话,快意涌成了浪潮,逼迫她蜷起了身躯。

她喘着气,歪倒在秦玅观怀中,忽然很想咬她。

从前她还不理解秦玅观为何要抓她肩头,咬她肩膀,如今她全明白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服气,为什么她得卖那么大的力气,秦玅观则只需借着车马晃动的巧劲,轻轻松松的叫她软下来。

秦玅观感受到隔着衣料的轻咬,左手上滑,捂住了她的唇瓣。唐笙顺势咬住,齿尖发力,在她的食指上咬出痕迹。

“你的寿辰是在军中过的,听十八说那时正值被围,没人顾上你的寿辰。”秦玅观说,“朕想着,办个只有咱们两人私宴,你意下如何。”

“我……”唐笙隐约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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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想说话了。

“说话。”陛下又一本正经地出声了,这清泠泠的语调很难让人联想到她正在做些什么,“你不说,朕怎会知晓你心中所想。”

唐笙下口重了些,她知晓这人就是故意的,非要在这个时刻听她的声音。

秦玅观唇瓣微扬:“前锋营也说,必然在这旬攻入丹帐都城,你若是要在丹帐都城做寿,也是可行的。”

唐笙摇摇头。秦玅观这提议听着虽爽,但实际践行起来却着实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了,她不喜这般高调。

“那就等回京。”秦玅观说,“回京也更便宜些。”

说话间,她的动作温和了许多,唐笙愈发觉得难受了,下意识靠近了些。

秦玅观眸光微烁,显露出几分狡黠的意味。

“朕又想问了,你所说的,来自异世当真是胡话吗?”

唐笙半阖的眼眸一下睁开了,明眼人都能觉察出其中的微妙。

秦玅观却不再询问,下巴枕上了她的肩膀。

唐笙的心跳得更快了,隔得这般近,秦玅观能轻松地起她急促有力的心跳声。

她俯下身来,唇瓣蹭过唐笙的脖颈,如意滑了下去,指节滑入其间。

“不必答了。”秦玅观听着她的闷哼,“你在朕这,藏不住事。”

虽听起来有些怪诞,但回忆起唐笙的举止,以及刚调入御前的茫然,这个答案又有些合乎情理了。

唐笙昏迷的那些时日,秦玅观同执一聊过许多,那些她从不相信的命理与卦象一度成为了她的慰藉。秦玅观回因有利于唐笙的测算欣喜,也会因不利于唐笙的测算焦心。她将唐笙昏迷前的话说与执一道人听,执一不知是真知晓其中玄妙,还是有意开导她,是有意劝导秦玅观相信唐笙的这套说辞的。

若唐笙真是来自异世,她的许多举止倒也说得通。

譬如,她敢对自己这个阴晴不定,薄情寡义的君主动情。

为臣者,理当忠于她,理当敬重她,而这种动情的爱意,则是一种超乎礼与仪的不忠不敬,更不必说,唐笙竟从未惊诧于她心悦女子这点。

倘若是伪装得这般自然,那唐笙的权术与定力该有多高?

但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怪诞的事情么?

秦玅观想不通。

她凝望着唐笙漾着水泽的双眼,视线温和而又藏着探究。

唐笙已顾不上回答了,陛下的行事总叫人出其不意,不过瞬间,她的心尖便发起了颤。

快意像是汹涌的潮叠,吞没了她,她随着潮水浮动,在沉溺的窒息与破开水面的恣意中挣扎,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舆车碾过的每一粒石子,经过的每一道裂痕,压过的每一片积雪,她都有了清晰的感知。

当唐笙靠着秦玅观,紧绷的躯体终于放松时,秦玅观的左手上亦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痕。

秦玅观慢条斯理的取出了她被扣下的帕子,挡着她的面擦起指节,又擦拭干净如意。

唐笙靠着车壁,定定地瞧着她,泪水快要溢出眼眶了。

“那我呢?”唐笙沙哑道,“黏糊糊的,不舒服。”

“帕子打湿了才好擦拭。”秦玅观拥住她,指节把玩着她的衣带,温声宽慰,“还有一刻钟就到了,我服侍唐参赞沐浴。”

唐笙瘪瘪嘴:“我可不敢,万一又要惩戒我。”

“我也没那么多力气。”秦玅观瞧着委屈巴巴的唐笙,忍俊不禁道,“胳膊也会酸。”

唐笙收束视线,瞧着她替自己整理好衣物,眼泪滚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秦玅观心口发痛,方才唐笙落得泪她还能维持定力,眼下她是一点也不敢怠慢了,“痛了还是怎么了?”

“陛下又仗着自己是皇帝欺负我。”唐笙哽声道,“我下回不喝这么多就好了,今日就是没尝过加之又是你的生辰,才高兴得多喝了两杯,你就这般欺负我。”

她说得真是委屈极了,便是秦玅观相处了辩驳的词句,也不忍心开口了。她用泛白发皱的指腹抚过唐笙的面颊,擦拭这她的泪痕,眼中的光点轻轻荡漾。

“下回我也要用如意……”

“好。”

“你也不准叫停……”

“好。”

“你今夜不准熬着理政,得陪我早些歇息……”

“好。”

……

秦玅观哄了许久,被她骗得接连应下好几个条件才将唐笙的眼泪止住了,等到下了舆车吹上了凉风,才意识到不对劲。

彼时衣冠整齐的唐笙挨着她行走在雪地中,除了眼眶泛红,哪里还有什么委屈的模样——她明明神清气爽,得意洋洋。

随从替她们披上厚重的氅衣抵御寒夜,秦玅观和唐笙的背影宽了些,都毛绒绒的,瞧着比往日身着朝服时多出了几分俏皮。

她们在薄薄的积雪上踩出了两串紧挨着的脚印,彼此的鬓角都被风雪染白了。

秦玅观忽觉上当,仍不住贴得更近了些,送上了自己的小臂。

这是君王叫人扶着的常用手势,唐笙条件反射,当即托着住了她,结果手臂一阵酸麻,挨了秦玅观好一阵掐。

唐笙“嘶”了好几声,秦玅观才作罢。

门扉开了,她们入了院,瞧见了温暖的灯火。

屋内的热浪涌了出来,拍打着她们的面颊。秦玅观抬眸,想起了什么,横着手臂伸展开肩膀,好叫屋内的婢女褪下厚重的氅衣。

她摊开掌心,置在唐笙面前:“朕的生辰礼呢。”

唐笙拍拍脑袋,当即转身,想要去舆车上取下来。

她的走姿步伐比往常要小,秦玅观叫住了她。

“先……先沐浴吧,朕自个去取。”

第224章

唐笙面颊蓦的泛起了热, 身上也涌动着热意。周遭明明没有人瞧她,她却总觉得身上汇聚了许多视线。

秦玅观挥手,示意婢女们去准备, 身侧的人在替她重新披好氅衣后鱼贯而出。

“那我先去沐浴了。”唐笙的面颊比喝了果酒还红了。

秦玅观微颔首,待到她再次走进院中时, 侍从的伞已经遮掩在她的头顶了。

方才其实也有侍从想为她们撑伞, 是秦玅观用眼神制止了她们的预备。

与心爱之人漫步于风雪之中,染白了鬓角,与她而言算是一件幸事了,毕竟同淋雪也是共白头。

她们踩下的黑洞洞的足印如今已覆上了一层白雪,灰蒙蒙的, 彰显着她们来时的路。

秦玅观行只院外时,侍卫们已将舆车停在了不远处。

“陛下,您要取什么,微臣来寻。”方十一说。

“不必了。”秦玅观攀上车缘,兀自退开了窄门。

方十一算是看出来了, 与十九有关的事,陛下总会亲力亲为, 不容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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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

舆车内好似还弥散着层热气, 烘得秦玅观面颊发烫。她躬身搜寻,指节沿着车壁摸索。

唐笙应当是想给她个惊喜,因而藏得十分细致,生怕她发觉。

好在这舆车不算很大, 秦玅观细致搜索了一番,指节便触碰到了冰冷的盒身。她本以为是个小巧的物件, 但将东西摸了出来时,才意识到这贺礼该有多大。

唐笙的贺礼为烫金蓝帛长盒护着, 从规制上瞧,里头像是装着一幅画。

秦玅观抚着盒身,心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好似猜到了唐笙的贺礼是什么。

她立起长盒抱在怀中,下车后,行走的步伐愈来愈快,急迫中蕴藏着欣喜与感动。紧随身后的撑伞侍卫需得小跑着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长盒置于书案之上,顷刻间便被人打开了,泛着黄的卷轴露了出来,指尖触碰到卷轴的刹那,秦玅观的眼眶便烧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瞧见了白得并不匀称的画卷。

它被人修补过,用过的纸张虽然相同,但却被时光沾染上的尘埃与火烧后的裂痕分割。

“下去。”秦玅观的双臂撑在书案之上,没有回眸。

“喏。”婢女与护卫再次鱼贯而出。

氅衣落在了氍毹之上,玄袍广袖为秦玅观所收起,生怕压坏这十分珍贵的卷轴。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缓缓站来。

书案上,身披甲胄,手按长剑,威风凛凛地骑着骏马地将军像跃于纸上。

正是庆熙年间意气风发的她。

这张画卷记录下了她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之一,也在她众病缠身后成了她难以释怀的梦魇。

秦玅观曾将她抛入火盆,想将过往的记忆付之一炬,却为唐笙夺下藏在了怀中。

她还记得唐笙夺走它时的模样。

那火烧得那样旺,小宫娥竟将它拾了出来抱在怀中,自己的衣裳也差点被烧毁。

她厉声呵斥着胆小的宫娥,自己却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一眼这被烧毁的画卷。

“丢进去!”

“陛下,奴婢看着落款了。”

“阿姊留在这世上的东西没几样了,您要不喜欢这画,赐给奴婢也成,何必烧掉呢?”

“奴婢保证藏得好好的,再也不让您看见,糟了您的心情。你若是再丢进去,奴婢又要再捡起一回了——”

“方才衣裳蒙着的雪粒子化了那火才能扑灭,眼下衣裳已经干了,您要再丢依次,火苗燎着氍毹,整个寝殿都要烧了!”

……

回忆里,唐笙的那些话仍在耳畔回响。

宫娥明明那样胆小,瞧着那样草包,却在簇拥着她的一众人中,成了唯一一个看出她内心所想的人。

时至今日,唐笙修补完这幅画,在她身体愈发康健的情形下再次献她,再次猜中她心中所想。

秦玅观不敢想,若是这幅画当真成了灰烬,那一夜她该难过多久。

面颊染上了点点爽意,泪水滴在了画卷之上。

秦玅观望着往日的自己,在心中低喃:

“执剑征沙场,灭瓦格破丹帐,历代圣君所冀大功,唾手可得。病弱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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