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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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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秦玅观一向觉得, 唐笙这人是小王八吐不出象牙,会逗她高兴,情话总是说得直白坦荡, 没她那般内敛温和。

可如今,唐笙对她说:”你是我唯一的牵绊。“

秦玅观顷刻间失声了, 纵有伶牙俐齿, 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得到在“愿意留下”期许之外的答案,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太过珍视,反倒开始惶恐不安。

唐笙将所有自己知晓的,自己心中全部所想,都告诉了秦玅观, 没有保留丝毫。

她说起了因留下她而消失的唐简,说起真正死去的“唐笙”,说起了自己原本的家庭,说起了那个不一样的时空,她所有的遭遇, 所有的不甘……

秦玅观安静听着,所有的情绪全被她牵动了。

“我有错, 我一直没说唐简的事, 我伤着你,也怕,也怕……”

“也怕什么?”

唐笙不想说,她明知道自己的忧心是多余的, 忍了许久,但仍想问。

“怎么不说了, 我那么可怖么。”秦玅观勾着她起身,生怕王八潜到这窄小的铜盆中。

她点了点衣襟, 叫她瞧一瞧自己的打扮。

“脱了那身黄皮袍服,又在人后。”秦玅观说,“我是你的妻,没什么可怖的。”

唐笙思忖了片刻,才缓缓道:“那我说了?”

秦玅观颔首,这动作在唐笙看来,莫名觉得她乖巧。

“我其实最早能瞧见你的寿数。”唐笙说,“不知为何,就是能瞧见。”

“每每入梦,总有个雾团子同我说下边会发生什么,我得做些什么,再到后来,那雾团子便不见了。但我还能瞧你的寿数。”

“这也就是那时,我为什么宁愿顶撞你,也要去治疫,也要去辽东按住海陵王的原因。”唐笙哽了哽,“那时最早我是想着遵从雾团说的,一一完成她的指令早日回去,因为我觉得你阴晴不定,我迟早要丢命。陪侍陛下走了,才知道陛下不是草菅人命的君主,反而惜生慈爱……”

秦玅观被她委屈巴巴的语调都笑了,眼底泛着泪光,唇角确实上扬的:“也不是那般慈爱。”

唐笙眼睛有点酸,今天站久了腿也累,干脆一屁股坐在妆台前,占了皇帝姥儿的位置。秦玅观向前一步,好叫她随时可以抱着,窝在怀里擦眼泪。

“雾团的预测到海陵王被诛杀后,便戛然而止了,剩下的事,我一边摸索一边处置,幸好熬过来了。”唐笙说,“我本以为是自个幸运,后来重伤那次,我昏昏沉沉的,终于瞧清了团雾。”

说到这,唐笙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秦玅观那样聪慧,其实早就猜出来了。

“是唐简么?”

唐笙颔首。

“她说,她曾回溯过无数次,都无法改变定局,就想着境中人怕是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才将我提进了这个世界。”

“听起来分外荒谬,可是我就这般听到的,也是这般从异世穿来的。”

秦玅观喉头发涩,低低道:“那她呢。”

“我重伤那回,是最后一次回去的契机……”唐笙抵上秦玅观,心里分外难过。

再次醒来时,她没有再看到秦玅观颅顶的血条,便已猜到了唐简的结局。

“她换你回来的?”秦玅观的声音发了颤。

唐笙点头:“她换我回来的……”

她向秦玅观讲述了自己清醒前,最后的所见所闻。

一身素衣的唐简走向了一片虚幻的桃林中,满园春色里,她长久立与边界,凝望着园中玩闹的孩童。

她无法向秦玅观准确描述最后看到的场景,秦玅观却已经在心中擘画出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唐简自始自终都没能走出那片暮春的桃林。

“本宫就是崇明,你是新来的伴读吗?”

“殿下,我是您今后的伴读,唐简。”

“你是因本宫挨竹板的,本宫记着。别哭了,是本宫对不住你。”

“殿下,我不痛,我只是想起了母亲。”

“嬷嬷和师傅说,我是臣子,要对您尽忠,这板子本就是我该挨的。”

“可你明明没有做错,明明是本宫逃了学。”

“我是您的臣子嘛。”

“我是您的臣子,不该叫您为难。”

……

秦玅观又想起了那张玉兰花浸湿的纸上写下的诗句。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偏偏是她早早走出了那个春日,唐简那样聪慧的人却永远地留下了。

“她可曾留什么话给我……”秦玅观的语调沙哑了。

唐笙摇头:“不曾。”

秦玅观阖眸,突如其来的晕眩促使她下意识撑住了妆台。

“什么都没有么。”秦玅观鼻息发沉。

唐笙再次回忆,低低道:“不曾。”

喉头卡着千言万语,可再多的话也只是徒劳。

秦玅观歉疚,悲痛,诧异,数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叫她感受到灼心闷痛。

“忠臣……”秦玅观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好似被抽去了力气,“忠臣……”

唐笙扶紧了她。

秦玅观终于立稳。

“愚忠……”秦玅观喃喃道。

帝王之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是一副愚忠的模样,死心塌地地尊崇圣上,不叫皇帝为难,被压榨干价值便早早死去,以免功高震主。

她曾希望许多人都像这般追随着她,但这些人里,不能包括她的挚友,她的亲人,她的心上人。

秦玅观为因操纵掌心的傀儡长出血肉生出感情而苦恼,也会因情感的发展越过操纵而忧心。时至今日,再从唐笙口中听到唐简的结局,秦玅观生出种浓重的无力感,那些压抑已久的歉疚快要将她吞没了。

心随境转,她敏锐地觉察到,唐简并不似她记忆里那样沉闷持重,这种感觉在她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后疯狂滋长。

秦玅观无法想象,唐简慷慨赴死后望着朝局不受控制地倾颓时该有多痛,也无法想象唐简决绝离开时的心绪。

她忽然明白唐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死守这个秘密了。

“她可曾问过你什么?”

“她只问我是否想留下。”

秦玅观的身影颓败下去,恍然间,唐笙又看到了她烧毁画卷时的神情。

唐笙怕她有事,想去叫太医,秦玅观拉住了她:“不必了。”

神情落寞的秦玅观抬眸,眸光烁动。

她再一次向唐笙询问,语调恳切:

“你会离开我么?”

“不会了。”唐笙摇头,牵紧了她,“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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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陛下和唐大人即将启程回京的消息传到京中时, 秦长华兴奋得快一宿没睡着。

尚宫听着帐帷内翻来覆去的“烙饼”音响直叹气,气息还未收回能便听着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被衾掀开带来的风就刮动了帐帷。

“孤怎么这个眼皮今日跳个不停呢?”秦长华靠着榻, 抱着棉被,一脸困惑。

“殿下, 是左眼还是右眼?”尚宫的声音隔着帷幕传来, 秦长华瞧见了那道恭敬的身影,苦闷地抓了抓脑袋。

“右眼。”她说,“不过孤不信这个,就是睡不着罢了。”

起初她是因为陛下和唐大人要回来兴奋得辗转难眠,后来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秦妙姝的脸, 脑袋就变得乱糟糟的,总是觉得她近来有些不对劲。

“你有没有觉得弘安姐姐面上笑少了?”她隔着帷幕望着尚宫,希望能得到个确切的答案。

尚宫沉默了片刻,答道:“回殿下话,弘安殿下这段时日面上的笑确实是少了, 想来应当是——”

尚宫说着说着就不说了,给秦长华听急了, 忙掀帘探头询问:“快讲, 这是太女之命!”

“这……”尚宫真是觉得小殿下越长越跟陛下像了,不只是相貌上,更是说话上,行事风格上, “回殿下话,太后重病已久, 执一道长来也只是缓住了,未见有好转, 弘安殿下当然不高兴了。”

“为何从未有人给孤禀报过?”秦长华急了,“她也是,一天天的只给我报喜,同我说的执一道长已将太后医好了,眼下就差将养好了!”

尚宫后悔自己最快给小殿下说了实话,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殿下,您想啊,能用的法子自然是都用过了,剩下的不就只剩吊命这条了?”尚宫也不好太直白地劝谏她,只得隐晦地提了两嘴。

不想皇太女已经钻了出来,一边套着靴一边说:“我今日就瞧姐姐脸色不对,该是出事了,我就找她去,你们不必跟着了!”

尚宫骇得拉着太女衣服就跟上:“殿下,殿下,您穿那些怎么够?!衣冠不整叫人抓着报给陛下怎么好?!”

“陛下不会不通情理。”秦长华接了袍服套上小跑起来。

她比寻常十二三的孩童长得高好些,只比尚宫矮上丁点,腿又长,三步并两步一迈就将尚宫甩开了。

“殿下!”

“殿下——”

“殿下……”

各种各样的呼喝越来越远,秦长华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渐渐的身后就剩三四个侍卫跟着了。

穿过冬季寒梅盛放的听风园,秦长华终于舍得停下接过革带扣上了。

她扶着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中衣为汗水浸湿。

灯火朦胧了颐宁宫地轮廓,好似自她进攻来,颐宁宫就与旁的宫殿不同,总是灯火通明。

以秦长华如今的身份,她无需忌惮守门的这几个侍卫武官的,宫人一叩门,颐宁宫中值守的大小宫女太监便来迎接了。

秦长华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心狂跳起来——她刚入颐宁宫便瞧见了守在偏殿的萧医官徒儿一脸焦灼地瞧着里边。

“怎么回事?”秦长华匆忙道。

医官来不及行礼便被她揪着领子制止了动作。

“回殿下话,回殿下话……”医官面色惨白,缓了好一会都没说得出话。

秦长话心跳得更快了,丢了人便往内殿去。

穿过她上回与秦妙姝同用过糕点的小厅,秦长华远远便瞧见了跪在榻前的弘安。

她跪伏在母亲榻边,听见脚步声也未回眸。

在她的身后,医官们已成片跪下,战战兢兢地等待诏令。

秦长华迈过地栿,脚步不由自主地放得轻缓了。

她瞧见了榻上的人:太后面色灰白,唇瓣毫无血色,面颊因为长久的病痛已经瘦得凹陷,再无初见时雍容华贵的模样了。

秦长华抚袍跪下,杏黄色的袍服挨到了秦妙姝的。

觉察到有人靠近,秦妙姝缓缓回眸,眼眸灰暗。

“小殿下……”她喃喃道。

秦长华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要下来了。

“姐姐。”她说。

秦妙姝本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但还是在听到小长华这一声轻唤后落下了眼泪。她迅速用手背擦拭干净,握紧了手中的念珠。

“阿娘说,她本想熬到陛下归来,待到庆贺大典办完再去的,可真的熬不住了……”她垂眸望着手中的念珠,“她叫我将这个还给陛下,这是陛下生母遗物,叫我和陛下说说歉疚……”

说着说着,秦妙姝的眼泪越掉越多,想要起身,却因跪久了双腿麻木了险些栽倒。

秦长华扶住了她,眼泪已在眼眶中打着圈了。

“阿娘说了,我已经十七了,下边的路该我独自走了……”秦妙姝哽咽,“陛下还未归来,你还年幼,我是才是真正的宗室主心骨,我不该这样的,我不能软弱……”

她攥着念珠往外走去,在心中默念着要做的事情,行了一段路却又忘记了方才想了什么。

她越念越难过,扶着朱门哽咽了许久。

“你要去哪?”秦长华带着哭腔道,“我陪你去。”

“阿娘说了,要召集群臣,昭告天下……”秦妙姝哭出了声,“她说,她还有个心愿……”

秦妙姝又想起了母亲最后的音容。

裴音怜牵着秦妙姝的手,声音颤抖,好似悬在风中的细线,随时都要断开了。

她说,她这一生囿于深宫之中,为了存活,为了安稳几乎将良知抛却了。她不要与先帝合葬,更不要死后困缚于帝陵,她要葬在从前所居的闺阁下,那里一推开窗便能看到盛放的木兰花。

裴音怜也明白这宫中规制不可违,且秦玅观应当对她恨之入骨,只不过有着秦妙姝的关系才容忍下来,她这个愿望大概是不可能实现了。所以她叫秦妙姝一定要将她生前常佩的簪子埋在那落满木兰花土地里。

“我不能哭了。”秦妙姝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小长华急得满含泪水,视线模糊。

“你哭嘛,你越是这样越不像你,姐姐你不能有事,我怕……”她抱住秦妙姝,“我方才传师傅方府尹入宫了,你等她们来,她们会操持好的——”

“我陪着你,你回去陪着太后娘娘……”

秦妙姝回抱住她,轻抚着她的发,好似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阖宫上下传来了钟鸣。

秦长华没听过,泪眼婆娑地瞧着秦妙姝。

“是丧钟,再过一个时辰,朝臣就要来了,我们都要服丧衣,缟素,你趁着还能歇息,再去睡会罢。”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醒了半晌了。你去哪我去哪,我要陪着你!”

秦妙姝微颔首,转而松开了她。秦长华忙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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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慌忙跟上。

*

已近五更天,天际已有些泛白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日出了。

回銮途中的秦玅观接着急报,倚着车壁燃灯观望。

车还在行,灯火晃得厉害,秦玅观定睛瞧了许久才瞧清那些字眼。

睡眼惺忪的唐笙摸了过来,枕在她身上,懵懵道:“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

秦玅观低低道:“太后薨了。”

唐笙微瞠眸,睡意顷刻间消散了。

执一也曾奏报过病情,只是不想,太后的病竟恶化得这样快。

唐笙捏着信纸凑到灯火前细致阅读,读罢手垂了下来。

“妙姝该怎么办?”唐笙想起了那张未脱稚气的脸,“她和她阿娘……”

秦玅观支颐,拇指摁着太阳穴:“怎么会这般突然。”

她冷静了片刻,叩响厚重的车壁,守候在侧的女卫当即策马前行,闷重的声音传了进来。

“陛下?”

“到何处了?”

“回陛下话,到幽州了。”

“快些,四个时辰内,必须护送朕到禁宫。”

“是!”

……

舆车不再求稳,马匹撒蹄奔跑,冲得车内人只能抵边说话。

“她说的那些,您应允么?”唐笙问。

裴音怜这个事其实有些难办,全然依照她留下的遗言来办会违制,秦玅观很容易被骂不孝,但唐笙知晓秦玅观眉心的愁绪并非因此事而起。

“我若是她,也不愿同庆熙合葬。”秦玅观说,“她说的我会为她办到。”

“你细致读那些,其实她也思忖到了,怕搅了庆贺大典,只叫我戴孝三日,百官二十七日,百日内不得宴饮婚嫁罢了。这段时日刚好足够辽东和蕃西报上军功到兵部核查。”

唐笙沉默了。

“照例,皇太后薨,朕要百日缟素,释服后要素服二十七月。”秦玅观说,“礼部的那些人也在等朕发话——”

“朕同太后不睦,朝野皆知,许多事都难办。”

唐笙知晓她是心软了,但嘴上仍是不松口。人心都是肉长的,接连几日收到这样的消息,再坚硬的心都会有所松动。

秦玅观此刻也是难过的,听到这样的讯息,她脑海里反而记不起那些恩怨了,唯有母亲尚在时,她们谈笑时的情形。

良久,秦玅观出声了。

“恩恩怨怨。”她叹息,“归根结底,错的,也并非是太后。”

秦玅观阖眸:“她去的这样匆忙,妙姝该怎么办?”

第233章

天亮大亮之际, 舆车终于行到了京师外城。

今年的冬天格外漫长,已是正月,仍是偶有落雪, 灰白相映间,衬得迎驾队伍更为肃穆了。

皇太女、弘安公主、殿阁大学士陈栖白、京兆府尹方采薇、御前掌事方汀并着六部与大小京畿官员相迎, 各个翘首以盼, 面露焦灼。

御驾行近京师护城桥时,探看仪驾的太监飞奔向前,官员会意,当即作出手势叫众人肃静恭候。一片白苍苍中,班列像是护城桥两侧的围栏那样, 开辟出了气势恢宏的道路。

众人估算着时辰,但迟迟没有见着御驾的身影。

方姑姑叫来当值太监,叮嘱道:“别是那雪积桥上了,舆车上不来,你叫人抬轿去, 务必要将陛下平安迎回宫!”

“姑姑,瞧清了, 陛下和唐大人搀扶着过桥呢, 舆车在后边跟着。”太监擦着汗,眼睛快要睁不开了,“还是候着吧,奴才劝过了, 先行的华盖已叫上去遮挡风雪了!”

听得是秦玅观执意如此,方汀也不得再说些什么了, 唇线崩紧了些,喃喃道:“可别着凉了。”

约莫一刻钟过去了, 护城桥上出现了许多朦胧黑影,方汀认出了那是派遣至百里外的禁军都统回来了。

“奏凯旋乐!”方汀挥手,乐官们起声。

铜角、铙、得胜鼓、箫笛管笙齐鸣,声调磅礴,唐笙和秦玅观远远便听着了。

秦玅观步伐微滞,唐笙轻声问:“怎么了,身体不适么?”

秦玅观摇头,低低道:“六年前,我也曾走过这条桥,那时没有凯乐,如今走来,真觉恍如隔世。”

六年前便是庆熙十七年的腊月了,秦玅观知晓她说的是从辽东奔袭千里掌控京畿,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那年寒冬,漫天飞雪中,刀尖染血的秦玅观染在鬓角的雪水已结成了冰粒,眼前迷蒙,几乎要失去知觉。走在桥上,意识复苏的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正一步一步地走过奈何桥。

说是奈何桥也是差不离,因为道路尽头迎接她的并非凯乐,而是数不清的刀枪剑戟。

“陛下……”唐笙握紧了她的手。

秦玅观回神,指腹摩挲着她,叫她放心。

积雪早早清理过了,她们走得每一步都很稳当。华盖追逐她们的身影,想要为她们遮挡风雪,秦玅观呵退了。

她们行至桥中央,飞雪中有一道杏黄色的身影冲了出来,像是一只小兔撞开了高高的草窠。

“那是长华么?”离京小半年,唐笙有些不敢认了。

“瞧服制应当是。”秦玅观答。

她们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侍奉太女的宫人们也飞奔起来,想要将即将失仪的小殿下拉回来。

结果陛下她们过了桥,那道杏黄色的身影也没被捉住。杏黄色的小兔飞一般砸进了陛下和唐参赞怀中,张着臂膀用力圈着她们,将脑袋埋进了秦玅观怀中。

秦玅观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唐笙眼疾手快护住秦玅观的腰身才叫一大一小没跌进雪地里。

“陛下……”小长华撅着嘴巴,眼泪汪汪,顾不得什么仪态和规矩了。

“陛下,你这一去也太久了,你不知道京师怎么了……”小长华说得磕磕巴巴,难过出了带着哭腔的鼻音,“太后娘娘薨了,弘安姐姐哭了好久了,朝堂上他们都好气人,当太女好累啊……”

秦玅观抱紧了她,轻拍她的背脊,微别过脸,好让旁人瞧不清她眼底的光点。

唐笙瞧着她们,心中更沉闷了。

侍奉太女的宫人们赶上来时,忙跪在雪地中,为主子的失仪而请罪。

层叠的人群中,秦玅观看到了隐在最后身形单薄的秦妙姝。

她张开一只臂膀,静静望着她,眸光微烁。

秦妙姝哭的无神的双眼又涌出了泪花,她缓步上前,旋即小跑起来,抱住了秦玅观。

“妙姝。”秦玅观揉着抵在自己肩上垂泪的人,温声唤她,“想哭便哭,不必强忍着,那些规矩不遵也罢。”

秦妙姝终于痛哭出声,边向秦玅观请罪边诉说母亲生命最后的悔意,声调夹杂了太多的难受与痛楚。

秦玅观阖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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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忽然变得很是漫长,等到她带着家人回到禁宫时,秦妙姝的眼泪还未止住。

母亲一去,她连在可以依靠的人面前发生大哭的机会都没有了,陛下的宽容的拥抱催化了她心中的愧疚,秦妙姝几乎要无地自容了。

宣室殿中,秦玅观劝慰了她许久,小萝卜头一听她说话便想哭,再听到陛下说话眼泪便直接下来了。

“阿娘她自知有错,不敢恳求陛下原谅。她说她去得罪有应得,丧礼操办与否,陛下不必按照圣母皇太后的规制来……她唯一恳求陛下的,便是不要让她与父皇合葬,她无颜去见江皇后,也不想去死后仍要侍奉父皇……”

“她,她还叫我把这个交予您,说是物归原主——”

秦妙姝摸出了藏在怀中许久的白玉念珠,放到秦玅观手中。秦玅观摸着那还带着体温的珠串,心绪芜杂。

她微垂腕,露出了宽袖遮掩下的念珠,几乎一样的珠串散着温润的光泽,像是先后江芜那双慈悲温和的眼眸。

秦玅观想起了母亲还在时她们的点滴,长叹息。

“念珠本是母后遗物,太后那串亦是母后赠与,朕没有收回的道理。”秦玅观顿了顿,敛起眼眸,好似陷入一段漫长的回忆。

裴音怜与庆熙帝的扑击之症密不可分,又在她夺位的关键时刻毒杀了庆熙,虽是出于私利但也确确实实帮助了她。她在母亲生产时做了手脚,又几次妄图帝位,险些毒杀她亦是真。

得知她杀母之事时秦玅观恨不得当庭手刃了她,可过去了这么久她反倒心中多了许多哀戚。

良久,秦玅观道:“从前,宫里的女人总是身不由己。”

秦妙姝抬眸,眼底闪着泪光。

“你母亲的丧事,只以太妃之礼操办,至亲服孝朕不干预,但朝中大臣只有一月,百姓不过百日。”她缓了缓才道,“朕允她葬于所求之地,不与先皇合葬。”

“阿姊……”秦妙姝哽咽道。

秦玅观垂眸,将白玉念珠戴到她的手腕上:“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念想。”

“朕将它,交还与你。”

“阿姊……”秦妙姝全明白了。

念珠便是江皇后坚定仁善慈悲为怀的延续,江皇后赠与女儿与她的阿娘,都是希望宫中的女子能够和睦安定地生存下来,在这四四方方的囚笼中,不再囿于后宫争斗。

江皇后的话为陛下铭记于心,这也是陛下为何在最后宽恕母亲之因。如今陛下将这串念珠转交给她,不仅是想给她留个念想,更是想要她铭记江皇后的话——宫中女子的刀刃,要面向朝野,要面向囚笼。这捆缚住她们的樊笼反而将她们凝作一团,代代向前打破桎梏。

“阿姊,妙姝全明白了!”她哽咽道,“阿姊……”

秦玅观再次张开臂膀,秦妙姝毫不犹豫地拥了上来。余光里秦长华正满眼泪光地瞧着她,秦玅观叫她过来,将她一并拥入怀中。

*

稍晚些时候,十八女卫中除了远在辽东的方清露,其余的全聚集于宣室殿外等待述职。

这还是半年来唐笙头次见人这么齐整,外殿值守时一见着便奔了出来和方采薇撞了个满怀。扑上来的女卫愈来愈多,一层裹着一层,将唐笙裹成了个洋葱心。

“往那儿一站都要认不出了,嗬,那气魄,还是咱们小十九么?!”

“唐少傅、唐参赞、唐总督……唐大人……”

“别叫了,折煞我了三姐!”

“到京多久了,用饭了么?”

“还差个二姐,二姐呢?”

“还有些时日才能回呢!”

……

女卫们你一言我一语,唐笙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的那个冬天,方家姐妹围住她烤火取暖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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