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寒枝欲栖 > 50-60

50-6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足球]野孩子 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仓鼠和金雕怎么谈恋爱 叔叔,你好像我爸爸! 小野狗又在讨厌我 和福尔摩斯一起钓鱼 骗走女主的宝物后[快穿] 逾越[校园] 她是S级哨兵们的白月光圣女 惶惶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1/21页)

第51章

“好端端,这是怎么了?”

时彧不明白,沈栖鸢蓦然间红了眼眶,不敢见他了。

沈栖鸢失悔地望了时彧几眼,终究是没有吐露出心声。

时彧疑惑地回忆了前面说的几句话,心下几分了然:“你担心我的腰?它没事。”

他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将腰后的剑鞘抓了出来,往沈栖鸢手里塞。

“刚才你压过来,我不小心后腰磕到剑鞘上了,无妨。”

沈栖鸢的掌心被强行塞了一把坚硬无比的的剑鞘,这鞘身上有古朴阴森的兽纹,触摸上去凹凸不平,稍加用力便很硌手。

但这实在很难取信于沈栖鸢。

她有些担忧时彧是嘴硬,因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男人们多半都不好承认。

时彧拢了她来,像包裹了一枚奶糯奶糯的粽子,用被褥将他美丽可人的未婚妻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一把卷入怀中,送她一同上榻就枕。

沈栖鸢还沉浸在时彧已经伤了肾元无力为继的悲伤里,执拗地从“粽子叶”中解放了一双手来,环住少年的腰身。

他的身体在她围上来时,微微僵滞,继而他感受到,那只柔软的手缱绻地抚向了他后腰。

那块的肌肉结实紧绷,盘虬于掌心,稍稍一按,便是一股沿脊椎直冲少年天灵感的酸爽。

沈栖鸢也不说话,指腹间缓慢地替他揉了几下,注意不到,黑夜之中阑珊的烛火底下,少年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幽深而阴沉。

在沈栖鸢无知无觉时,时彧忽地攥住了沈栖鸢的雪肩,将其翻身压在了身下。

闷闷一声呼痛之后,沈栖鸢心神紧张地抵住了时彧:“不能。”

不能再这般无度了。

他才这么年轻,便已经有了房事不济的症状,若是贪图一时欢愉,只怕,甚至很难熬过两年。

时彧看她如此着紧,他实在感到几分好笑:“阿鸢,我腰无事,你这般索得厉害,我自会让你满意的。”

说着他便埋头,替她要扒掉粽子叶,品尝一口软糯粽子的香甜。

沈栖鸢急得去推他,表现出明显抗拒的味道。

这让时彧几分看不懂了,方才在郊野的溪水边,那等场景,她也没有如此忸怩过。

“怎么了?”

时彧反思了一番,终于理出一个可能。

“我太孟浪,弄伤你了?你得告诉我,我一定改了这毛病。”

虽是多少在紧要关头时有些难以自控,但时彧从小就是意志力惊人,远超同龄儿的存在。他向来是不肯服输的一个人,无论身处哪里的战场,都要有把握一切机会,控制自如的心志。

沈栖鸢的目光细致地扫过时彧的眉眼、鼻梁,脸颊上每一寸。

黯淡的灯烛光晕,打落在少年的脸上,在他山根两侧投下极浅的阴翳,俊美得迫人。

她脸蛋红了一下,几番被时彧勾得难以自控,明知不可违,却仍旧半推半就从了他。

多半,是因为他实在有些可爱吧。

“没有孟浪。”

他没有很粗鲁,也没有伤了她。

只是这般索取无度下去,总归是伤了自身的根本。

沈栖鸢缓缓地偏过眼眸,“熠郎,我实在困了,不如睡了吧。”

时彧揣了一半的疑惑在腹内,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忍心搅和了她的好眠。

她今日,心怀着对他的担忧,一路跋涉而来,又被他诓着在外边做尽了好事,现下疲累是正常的,若再继续折腾下去,这一夜她就不必睡了。

时彧放过了她,从粽子叶上下来,单臂将粽子一搂,隔着被褥拍了拍,示意道:“好。”

沈栖鸢闭上了眼,急快的心跳慢慢地在安静的夜晚平复了下来,陷入了宁静。

她也正昏昏倦倦的,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但正当沈栖鸢要陷入梦乡时分,忽有一双大掌,一把攥住了她的肩胛,险些掐住她脖子,沈栖鸢痛得意识瞬间清醒。

睁开眼,只见上首亮起一双森幽阴晦的,宛如子夜头狼般的眼。

那双眼,蕴着一丝怒火,亮灿灿地盯着她。

只是一瞬间,沈栖鸢的瞌睡全散了,精神抖擞了起来。

“怎、怎么?”

原来时彧满腹疑惑,睡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琢磨着沈栖鸢古里古怪的表现。

最后,终于让他揪住了一丝苗头。

不对,沈栖鸢犹犹豫豫,推三阻四,殷切关怀,原来是疑心他被掏空了!

这让他十八岁的少年将军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时彧一把掐住沈栖鸢的玉肩,推掉了她的粽子叶,低头俯就身子一口咬了下来,正噙在她的樱桃之上。

沈栖鸢嘤咛哼了起来,双手攥住了棉被,“熠郎,你怎么了?”

柔柔弱弱的嗓音,沙哑得不成话。

时彧一把抓住她胳膊,将人扯过来,冷笑道:“我怜惜你身子弱,放你一马,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既然这般疑心,不如亲自试验一番?”

沈栖鸢瞪大了眸,终于意识到,时彧他是明白过来了。

“熠……”

她的话,根本没有说完。

长长的一声吱叫,行军床发出了它脆弱不安的抗议声。

但这种抗议声,又能阻止得了什么?

它抗议了一整夜,依旧,没起到任何作用。

至天色将明,方终于偃旗息鼓,也不知是不是终于抗议不动了,那摇晃的木架子,有了几分颓圮坍塌的架势,亟需请人来修缮。

时彧看着晕睡过去的女子,到底是呼出了一口气。

这一夜,他怕是又没得睡了。

为了让沈栖鸢能睡好一些,他下榻拿了几样趁手的工具,把床脚的几枚松动的钉子重新钉死,不让它有一丝倒塌的隐患,惊扰了沈栖鸢的睡眠,至于他自己,裹了一张虎皮毯子,在椅背上将就对付了两个时辰。

夤夜过去之后,晨曦初上,天才蒙蒙亮,时彧被叫进了王帐,与天子会谈。

昨日,谢翊向陛下提了北伐的请求。

陛下正有此意,只是需审时度势,评估风险,现在朝中可用之人不多,时彧是难得的将才,恐怕,舍他其谁。

只是这个少年是个急脾气,性子颇为冲动,可为阵前之将,却难提帅印。

思虑再三,陛下将时彧传来王帐。

岂料到,时彧与老二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满口答应。

陛下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连,须臾,他耸起眉梢,缓声道:“二位对于北伐如此热忱,有何高见,不妨一同说来?”

时彧自不可能向天子坦诚,溅雪峪业军大败,极有可能是因为内鬼走漏了风声。

只是提了这些年北戎南下扰乱中原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2/21页)

某种规律。

北方人以游牧为生,世代居于漠北,当他们的生活自给自足之时,他们很少南下抢夺生存的资源,可一旦生活所需供不应求,他们就急需用物,最快捷的办法,便是掠夺农耕文明孕育的中原人物资,以求渡过漠北严寒难捱的冬天。

“今岁又将是一个苦寒漫长的冬天,以臣之见,北戎绝不可能安心待在漠北,定然会南下扰边。我军在去年与北戎交战之时,摸清了北戎行军作战的作风,当时有乘胜追击的机会,可惜战事拖延了两年,后方粮草不济,兵源不足。今年大业风调雨顺,赋税饱和,如我军攒足粮草北伐,可将北戎彻底遏在漠北王庭,无使其南下半步。”

时彧慷慨陈词,信心十足。

当然,与北戎交手次次都是硬仗,唯有此子,在阵前来回自如,大胜过北漠那几乎难以撼动的骑兵。

百年以来,中原饱受北边游牧民族的欺凌,一直无还手之力。

历代帝王封存了骠骑之衔,因为,再无人能像百年前那位少将军一样横空出世了。

时彧是百年以来第一人。

犹如轮回一般,大业终于又蒙天赐将星。

天子惜才,但也懂得,这样的将才放在长安,犹如将一柄利剑收在匣子里,没有饮足血气,它不可能磨生锋锐。

这,的确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北伐的提议获得了陛下的首肯,接下来就是商议大军开拔的时日。

关于调兵的文书,各级官员招募府兵,以及粮草的准备、冬衣的加紧赶制,都是迫在眉睫,需要提上日程的事情,一切准备妥当,最快也需要一两个月。

时彧又提出,他可以先率轻骑突袭北漠,驻扎于夏川,待后方补给就位之后再开仗。

这少年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动着战前必胜的光芒,实在是神采飞扬,极富感染力与震撼人心的力量。

陛下扶案起身:“好,时彧。此仗你能得胜,朕就归还你骠骑的金印紫绶,加你父公爵之位。朕可不轻易许诺,你如做得到,朕就再赐你一块免死丹书铁券。”

“臣拜谢陛下!”

时彧胸中激流涌动,即刻行礼谢恩。

回到帐中时,沈栖鸢已经醒了,正在行军床前梳理自己柔顺的长发。

只是精神恹恹的,好像没有几日没休息够了似的,眼底泛着一缕乌青之色,那搭着梳篦的手,也无力地轻颤,一下一下,梳得万分乏累疲倦。

忽有一只手笼了下来,夺走了沈栖鸢掌心的篦子。她惊讶地一仰眸,迷蒙的双瞳含着水色,氤氲成无边春情,看着就像沉浸了雨露之中难以自拔的模样。

时彧握住了她的篦子,抿了唇,心底充满了爱怜:“我来吧。”

沈栖鸢身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就放任了他胡作非为。

可时彧就是再有心,他也是个行军打仗,对生活琐事过得非常马虎应付的粗人,这替女子挽发的重任,他实在是做得不够好,几回扯住了沈栖鸢的头发,痛得她轻轻嘶气。

时彧汗颜地道:“阿鸢,我们还是生个儿子好不好?我怕我以后做不来给女儿梳头的事,仔细想想,我这个人从小就让人伺候惯了,自己照顾自己时,又特别不拘小节,哎,要是有了女儿,我得养她,要是把她养得和我一样粗糙,岂不白白浪费了阿鸢和我天生的好皮囊。”

沈栖鸢听到他浑说生儿育女的事,早就红了两靥。

只是听完了,少不得要提醒他:“我们还没有成婚。”

他要去北伐了,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战事凶险难测,就是常胜将军,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安全无恙地从战场回来。

自古以来,无定河边不知掩埋了多少具枯骨,他们也都曾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沈栖鸢知道他今早再入王帐,一定是向陛下请命去了。

时彧曾说,等他北伐,他们就成亲。

从前或许不觉有什么,当战事近在眼前时,她却突然生了一丝畏惧。

她害怕那个万一的可能,害怕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再度被夺走,这样的恐慌,与当年父亲被诬陷身死,她流落乐营时几乎一模一样。

那个后果,实在不可承受。

时彧早已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揣进了胸口,面对沈栖鸢的自扰,他显得异常冷静,他都能令陛下心安,如何不能令沈栖鸢也放心。

“沈栖鸢,你男人没那么不中用,不论是在榻上,还是在床下。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嗯?”

沈栖鸢咬唇:“知道了……”

还有些放不下心,委屈的模样。

时彧爱不释手地抱着心上人出了营门,此刻的乌云盖雪正在一棵亭亭如盖的老松树上拴着。

喂了一夜马草,乌云盖雪和它的主人一样精神奕奕,时彧小心地扶着沈栖鸢上马背。

沈栖鸢坐上了鞍鞯,时彧从身后也随之上马,乌云盖雪在主人面前温驯无比。

“乌云盖雪是我的生辰礼物,母亲送给我的,我和它自小一起长大,比兄弟还亲。沈栖鸢,抓着缰绳,不要害怕,感受一下,它很喜欢你的。”

少年男子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亲昵相依偎,在她身后循循善诱。

沈栖鸢颤颤巍巍地遵照时彧的说法,抓住了乌云盖雪的缰绳。

这匹神骏的,可日行千里的宝马,脾气丝毫不烈,只要是主人载来的人,它都全盘接受。

沈栖鸢轻轻一拽马缰,它就如有灵性般,洞悉了女主人的心意,拨转了方向,往前走动起来。

她惊喜交织,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它真的好乖。”

时彧与有荣焉地环住她腰身,眉眼上扬:“当然了,马和主人一样乖。”

他?

沈栖鸢想起不堪回首的昨夜。

时彧可着实谈不上这个字。

她在前,控制着方向,时彧在身后踢动马镫,为她调整速度。

走了一圈下来,沈栖鸢对控马渐渐有了些心得。

看她如此欣喜好奇地模样,时彧忍不住翘起了唇角:“是第一次上马?”

怪不得。

沈栖鸢正兴头上,听到他问,便也语气随常地摇首回应:“不是的,我坐过伯爷的马,他带我跑过……”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身后的气场大抵是变了,连空气都停滞了流动。

沈栖鸢聪明地止住了话题,几乎不敢往回看。

时彧控制心神,勉强能稳固住道心,逼着自己不去吃亲爹的醋,但一想到他们有段他所不知的过往,时彧总是难免得会有些心浮气躁。

只是,他也没提这些,自伸手握住了沈栖鸢的柔荑,低声道:“驻扎地开始收营了,稍后就要启程,你坐我的乌云盖雪,我教你如何控马,骑马很简单。”

沈栖鸢回眸,身后的男子将上身微微倾落,搂住了她的腰肢,近得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3/21页)

乎将脸贴在了她的颊上,耳鬓厮磨一般。

“以后,你不必依赖任何男人,想如何骑,行向何处,全凭自己内心。”

沈栖鸢终于听出了时彧的话里有话。

他希望,她不必因为伯爷的救命之恩就依附于伯爷,也不必因为他的收留就依附于他,她与谁相处,爱谁,与谁在一处,仅仅是因为,她喜欢那个人,而不涉及其他。

至于她的心。

“只有熠郎。”

她在心里小声地对自己说。

那一双少年眷侣,正在驻跸之外练习骑马,也在等着陛下的銮驾启程。

这两人真是旁若无人地亲热,已经吸引了营地里不少人的目光。

在秋狝里头,还有一些小娘子,是曾仰慕过时彧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将军的,之前时少将军拒婚之时何等干脆利落,让人绝处逢生,看到了一丝希望。

至于眼下,一颗颗芳心却暗暗地碎掉了。

那小娘子不知是谁,竟能得到时彧的青睐。

他们仿佛是能入画的一对璧人,一对儿神仙眷属,像极了当年的广平伯与青田县主。

窃窃私语之声传入了王帐,就连天子也不禁好奇地步出了帐门。

偶尔一转马头,天子视线精准地捕捉到时彧马背上的女子,月眉星眼,神清骨秀。

宛如林下风致,脱尘飘逸,不拘于世俗。

那应当就是时彧的心上人了,正是那位在他寿宴上曾经献艺且技惊四座的琴师。

难怪时彧这么个一根筋的木头对她如此钟情。

上次所见,琴师还面覆轻纱,不得见其容颜。

此际惊鸿一瞥,瞧见了沈栖鸢的五官之后,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内心一震。

他收回了目光,向一旁伏倚道:“朕怎么觉得,时彧的那个心上人看着有些眼熟。”

伏倚摇晃着塵尾,顺嘴回话:“陛下,这琴师从前在禁中也多有走动的,何况还服侍过贵妃娘娘呢,您觉着眼熟兴许也是正常的。”

天子相信内心的直觉,反驳道:“不。绝不是因为这个。朕觉得,她似故人。这琴师的来历,怕是有人对朕,有所隐瞒。”

陛下意有所指,似乎是在说平贵妃,伏倚当即不敢接话了。

天子道:“起驾回宫吧,朕亲自去问贵妃。”

第52章

同行一路,沈栖鸢逐渐认为,骑马似乎也没那么难。

现在的她已可以令时彧甩手旁观,任由自己一人执缰了,只是还不敢疾驰,千里马受了委屈,马蹄不紧不慢地踏着山间路,同向长安城而去。

入城之后,街衢禁严,空旷寂静。

时彧与沈栖鸢在过南门后脱离了队伍,径直回到伯府。

他如今还是千牛卫参军,按理说应当去当值,北伐也不急在这一时。

时彧却回了伯府,沈栖鸢细细思量,心下一颤。

他去与陛下商议北伐的事了,她本以为战前准备也至少需要一两个月,并不是说动身启程,就能即刻北上的,但时彧回到伯府,已开始着令刘洪安置诸项事宜。

刘洪伺候了两代将军,这出征前改准备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领了少将军的命令,便去收拾打点了。

沈栖鸢与时彧早已下马,乌云盖雪交由饲马的长随去喂饱,解掉沿途的消耗与疲乏。

他看了眼怀中支起双眸的女子,搂住了沈栖鸢的腰肢,带她回房中休息。

回房以后,时彧将身旁的两名部曲,连同秦沣,一起传了过来。

秦沣看丢了沈夫人,万分紧张,亦步亦趋来到寝房门前,被将军传唤之后,才慢慢悠悠地入了门。

沈栖鸢点了一盏茶予时彧,试图让他消消气,莫要与其他人为难。

时彧呷了一口清茗,抬首,澹然道:“夫人是如何看丢的?说说。”

少将军平素为人严厉冷峻,御下有道,他只要一问,底下人没有敢守口如瓶的。

秦沣是这里的头目,自然只有他来回答。

青年闭眼安抚自己片刻,举步走上前来,屈膝道:“那日,尚书令夫人来了伯府,与夫人叙话。末将等都知,柏夫人是将军您请来的人,所以不敢拦阻,她与夫人谈了许久之后,突然身子不适,急要府医,末将等便立刻去叫李府医,正是这个守备疏忽的时刻,夫人换上了尚书令夫人的衣裙,戴着幂篱,出门去了……”

时彧感到些微失语,“这么久了,连夫人和柏氏你都分不清?”

秦沣汗颜:“将军,实在是着急出错,柏夫人的亲信跟着夫人一起出门的,我们就没有怀疑。”

时彧道:“你们的脑子比北戎人还直吗?”

被将军呵斥着,满室之内噤若寒蝉。

感觉时彧像要发怒了,沈栖鸢连忙起身,站在了秦沣面前。

时彧仰起双目,沈栖鸢逆着光遮挡在一行人面前。

“此事是我一人的主意,与柏夫人与秦沣等人均无关联。”

沈栖鸢知晓时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思忖之后,全凭一股直觉,又道:

“全因妾身不放心少将军孤身在外,恐将军意气用事,铸成大错,如果对少将军的担心,是一种错的话,那责任全在我,少将军今日要动军法,就只罚妾身一人。”

时彧眯了眯眼:“你当真要一力承担?”

沈夫人这么个柔弱女郎,居然在面临军法之时纹丝不怵,着实令秦沣等人佩服。

沈栖鸢丝毫不迟疑,亦不后退,挺起胸膛,“是。”

时彧眯眼看了她许久。许是想从她此刻刚毅不屈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但这种坚韧和强大,却是无懈可击的。

她永比他想的要坚强。

也好。

时彧挑了下唇:“夫人这样说了,本将军应承你。都散了吧,夫人是内眷,本将军亲自行刑。”

秦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疏忽,却让夫人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来代为受过,急得想辩驳。

时彧冷眼睨过来:“罚不可免,你要求情,论罪同罚。”

秦沣被几名部曲抓着胳膊,给硬生生地拖出了寝房大门。

有人在时,沈栖鸢丝毫没有发憷,但眼下只剩她与时彧了,望着时彧深幽的眸,她莫名地缩了下脖颈。

只是。

分明她无错。

时彧将他拘禁,看管起来,限制了她的自由。

原本是他不信任她,她逃出去,意味着也不信任他。

所以这两件事,怎么算,也不应该是她过错。

她今日站出来,只是为了使更加无辜的秦沣等人免于责难。

沈栖鸢咬住了嘴唇,警惕而脆弱地望着时彧。

他看了她片刻。

从大椅上起身,到门前,双臂一招,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4/21页)

关注了房门,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看起来,似乎是要清算总账了,沈栖鸢胆怯地心跳加快起来,口中茫然问着:“你,你要怎么罚?”

看画晴、秦沣他们如此恐惧时彧的“军法处置”,那一定是极其厉害的手段。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时彧呢,已经从木柜之中取出了一根软牛皮所制成的绳索,一步步向沈栖鸢走来。

他一面走一面试着绳索的韧劲和弹性,看起来皮绳根本是坚固无比,沈栖鸢被吓得败退,一跤倒在弥勒榻上。

时彧在榻前站定。

沈栖鸢哆嗦,只觉得自己要完了:“熠郎,你,你要打我吗?”

时彧的架势看起来,就像是她说对了。

沈栖鸢更加惶恐,正要说话,却看见,时彧反手绞住那根皮带,将他自己的双手套牢,打成了死结。

他一个人没有使力的角度,将皮绳两端连同套牢的双手交给沈栖鸢:“阿鸢,扯一下,拉紧。”

沈栖鸢不肯:“你,怎么把自己捆起来了?”

时彧见她不肯动,他低下头,用牙齿代劳了,将自己的双手捆得很紧,到无法自我解脱的地步之后,时彧踢了一脚地上那根马鞭。

“把它捡起来。”

沈栖鸢依照他的吩咐,拾起了地上那根马鞭。

困顿之时,时彧转过了身,背向她。

他把整个后背留给她,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栖鸢如何能下得了手。

迟疑不决地抓着那条马鞭,始终没有上前,更没有要挥鞭的意思。

“沈栖鸢,我们是要做夫妻的,我错即你错,你错亦即我错。我把你拴在伯府,不顾你的意愿,是我错,你擅闯南郊大营,不顾自身安危,是你错,我们总要受罚的,但我们夫妻一体,罚你还是罚我,都一样,你打吧,只要能出气就好。”

沈栖鸢抓着马鞭,脑子里想的,全是当日时彧为了拒婚,被陛下杖责了五十的惨状,他们说,时彧当时已浑身浴血,皮肉溃烂,几乎去了半条命,她虽未曾亲眼所见,但那种画面,不知怎的时时会浮现在她脑中。

久而感受不到疼痛,时彧回眸,望向身后拖泥带水的女子:“阿鸢,怎么不动手?”

沈栖鸢当然不会动手。

她扔了马鞭,自身后紧紧拥住了时彧。

被她抱上来一瞬间,柔软芳馨的软玉贴向了他铁一般坚硬强悍的脊背,那柔腻如酥的触感……时彧呆若木鸡。

“我们不要这样互相责备,”沈栖鸢声线发抖,低头去解开他的手上的皮带,因为他缠得够紧,沈栖鸢实在很难解开,越扯越着急,“夫妻之间是不会像行军打仗那样相处的,犯错是每个人都会的,只要彼此信任,好好沟通,我不觉得这是过不去的坎,为何一定要弄得身体发肤都受伤呢?”

时彧在这方面的确不及格,他所想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如同军规,只要一朝行刑处置了,这件事就可以彻底翻篇,以后谁也不许再翻旧账。

可沈栖鸢不一样。

她会教给他夫妻相处的道理,很有耐心地同他解释,安抚毛躁的他。

征伐在即,他近来心都浮在半空之中,没有过踏实坠地的感受,处理起北伐以外的事情来,就难免有些顾首不顾尾了。

时彧感到了一丝歉疚,看到她仍然在和那根绑得很紧的皮鞭较劲,他哑然失笑,“别着急,就绑我片刻好了,任你欺负。”

沈栖鸢动作停了一晌,咬住了红嫩的嘴唇。

时彧道:“你不是一直讨厌我欺负你么?我现在被绑了,你看——”

他把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腕骨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的惨状亮相给她看。

少年口中轻佻地说道:“明天一早我要率轻骑先离长安了,就仅今天一天,我都把自己绑着,给夫人出口气,让你欺负回来,可好?”

沈栖鸢两靥泛红,肌肤宛如火珊瑚般,红得灼灼而昳丽。

她轻声嗫嚅:“别叫夫人。”

现在还不是。

时彧就会占便宜。

时彧坐上弥勒榻,扯了下唇角,“阿鸢,还有脚没绑。”

他伸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示意沈栖鸢,将自己的双脚也绑了。

没了手与脚,自然任她欺负。

沈栖鸢想了下,自己被囚许久,也该让时彧长点儿教训,把他给绑回来。

于是她下定决心一咬银牙,从时彧方才那皮带的格子里又取了一条,走回来蹲下身,将那根皮带严实牢固地替时彧绑在腿脚上。

现在时彧的双手双脚已经被捆住了,彻底地被限制了自由。

沈栖鸢将他身子一推,他便只能往榻上滚,但滚动的方式,就像是在蠕动。

他自己非但没有觉得难受,反而神情轻快,仿佛任由她玩弄,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沈栖鸢见他不引以为羞耻,反倒像是乐此不疲的模样,秀靥泛红,可要真“欺负”他,她也干不来。

放任他在榻上蜷动,向她亲近了过来,将脑袋枕在她腿上,沈栖鸢也顺了他。

这时,画晴来送晚膳了。

沈栖鸢将时彧搬到一旁,去拿了晚膳进来。

主食是喷香粳米饭,配上两道下饭的菜肴,也颇勾人食欲。

沈栖鸢将米饭盛了一碗,时彧这时还不肯起身,只要她一坐,他便似赖在她腿上了不肯挪窝。

“你吃吗?”

她向他一问,少年便将绑起来的手脚都拿给她看。

沈栖鸢蹙了柳叶眉。

那少年得寸进尺般,蹭了一下她的怀:“喂我。”

“……”

她这莫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考虑到他明儿要走,也不知北伐要多久,更不知,他是否能安然无恙地从战场上回来,沈栖鸢忍住鼻头的酸涩,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熠郎,你得答应我,活着回来。”

时彧微微一怔,仰面睡着的他,只稍稍抬高下巴,便撞见一双红彤彤的布了血丝的明眸。

他心口发紧,忽然想到,当初她和父亲约定婚姻,也是没过多久,北戎便兴兵南下,攻打中原,父亲不得已披挂上阵,她在潞州老家,等了归人两年,结果只等来一具尸首。

这一次,旧事重演,她总是会害怕的。

时彧将被捆得老老实实的一双臂膀抬起来,因为受了约束,动作显得极其笨拙,带了温热气息的指腹一寸寸滑过沈栖鸢的眼睑,替她拭掉了一颗成形的泪珠。

晶莹的水渍淌过少年的指尖,烫如滚沸。

时彧道:“沈栖鸢,我可是常胜将军,不要怕。”

他是常胜将军,沈栖鸢知晓。

但她更怕他因此而轻敌,多年以来北边游牧民族都可谓劲敌,在时彧之前,大业已经不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寒枝欲栖》 50-60(第5/21页)

道打输过多少仗了。

她抿了下唇,把苦涩的味道收敛下去,只道:“你万事小心。”

末了,她告诉自己的心上人:“时彧,你若不回来——”

时彧有些好奇,他若真的死了,沈栖鸢会怎样。

沈栖鸢轻咬银牙,赌咒发誓般,道:“我不会再嫁了。”

他以为,以她骤然凶狠犹如发难般的口吻,她后面会说,她就是追到黄泉地里,也要将他的尸骨刨出来大卸八块。

沈栖鸢她总是对他这么好啊。

时彧弯了眼眸:“无妨。沈栖鸢,我要死了,你再找人嫁了也成,只是,不要带着那个男人来祭拜我,我怕我忍不住诈尸。”

沈栖鸢轻轻横了他一眼,一些艰难酸涩憋闷在心的情绪,忽然被他这么一打岔,搅得烟消云散。

她还是喂了他吃饭。

时彧用最为享受的姿态,卧在美人膝头,享用了这一顿晚膳。

夜幕降临,到了该就寝的时辰了。

沈栖鸢要将时彧身上的皮绳都解下来,时彧缩了手脚回去,避开了她。

正当她困惑之时,时彧用套牢的双臂从沈栖鸢头顶圈了下来,环绕她腰身,将她拽入怀中:“阿鸢,我今晚也不想入睡。”

气息宛如电流般穿透沈栖鸢的四肢百骸,低沉的嗓,轻轻叩着她的理智之门。

虽说有些事不可太纵,但他总是要走了,这一去不知多久,往后不在身边,也不可能纵欲伤身。

只是——

“熠郎,我得替你解开啊。”

时彧对着那张清纯的,宛如一张白纸的梨花面,实在有些羞耻之感,但他还是脱口而出:“我今夜不想动。”

沈栖鸢一下茫然了:“那,那怎么能行?”

时彧鼓励起了他心爱的娘子:“你能行。”

“我?”沈栖鸢一指自己,脸蛋赧然地飞了一团彤霞,“我是女子,女子怎能行……”

时彧想了下:“可以的,阿鸢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栖鸢虽心底里抗拒,觉得不太行,可实在好奇,便听话地靠了过去,将耳朵附在身边的唇边。

一阵窃窃私语。

她的脸颊愈来愈红,血色透过一重薄薄的晶莹肌肤,便似葡萄酒透过了夜光杯,摇曳出潋潋风情,恰如春光欲放。

“你……”

沈栖鸢望着时彧,几番欲语还休。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被阴湿美艳公主盯上后 把男主推下深渊后 年代文大佬的漂亮逃妻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急诊医生在兽世种田 [综英美]出发!平行哥谭当偶像! 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穿越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观心 从零搭建的蜂蜜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