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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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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疆多年,当年的顾大将军敛了不少锋芒,英挺冷漠的神姿还是一丝未变。

只远远看着,就有一股令人生寒的凛然之气。

俱往矣。那位沈家的皇后早已故去,顾大将军流落北疆,尘满面,鬓如霜,还总不至于多年过去还要找他们报仇吧。

二人不敢细想深究,硬着头皮步入厅中。

阒静之中,大将军身边的亲卫率先上前一步,指着二人到:

“半月来,我们接连向代、寰二州发出调兵之令,却不见你们派兵来一道往刺荆岭,共夺云州。贻误战机的罪名,两位大人可担得起?”

燕鹤行脊背一凛,平复心中慌乱,不卑不亢地道:

“我等受皇命,驻守边城。必不敢擅自出兵。若是外敌趁我城中兵力空虚入侵,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明显是圆滑的推脱之辞,骆雄听后怒骂:

“云州还有当年一万百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们将军拿命得来的战机,你们百死都不够还的!”

燕鹤行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指着骆雄道:

“你是何人,胆敢攻讦朝廷命官?”

刺史一众下属上前护卫,骆雄等人不甘示弱,上前对峙。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燕刺史,庞将军。”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喧哗骤停,全场肃静。

“你们为大魏守国土,我自敬佩。但云州世代亦是我大魏国土。尔等麾下将士,为国征战,拱壁国土,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庞涉火爆脾气上来,冷哼一声,径直点破道:

“云州合该收复。但是,要我为顾家人驱使,却是妄想!”

燕鹤行冷笑道:

“顾将军说夺云州便夺,可有天子诏令?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只听天子号令,顾将军纵使战神在世,怎可越俎行事?”

如今,已不是当年二分天下。北疆众军唯沈氏马首是瞻,京畿十九卫受世家统领,以顾家为首。

少年天子已牢牢将边军和禁军控在手中。

他们虽是沈氏门生,也只得依附天底下那拥有至高权柄的那个人。

似是早已料到他们会如此作答,顾昔潮轻轻摩挲着指间的刀柄,竟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

这一笑,令燕庞二人登时毛骨悚然,不可抑制地忆起来昔年的顾大将军是何其恐怖。

这一刻他可以对你言笑晏晏,下一刻便能手起刀落,头颅落地,血溅三尺。

“我驱使不了二位,自有人能驱使。”顾昔潮也不恼,扬起的唇角既是冷漠又有几分得意。

“既如此,难得来朔州,我理应好好款待。天色不早,二位舟车劳顿,早些休息。”

出人意料地,顾昔潮只是淡淡令仆从带人回去。

仆从得了令,正要将人领去客房下榻。燕庞哪敢再在他面前晃悠,夜里被抹了脖子都不知道。推脱之下,连忙推辞告退,各自往城中自行找住处歇脚。

……

代州刺史燕鹤行和寰州卫将军庞涉,一个宿在内城最大的客栈,一个宿在朔州的官驿,当夜却梦到了同一桩怪事。

故人入梦。

那位逝去多年的皇后娘娘来到他们面前,请他们出兵相助,共夺云州。

燕鹤行梦到的,是少女时的沈家十一娘,罗衣寡白,袖间带血,语笑嫣然,眉眼之间却总有散不去的哀痛。

烛火恹恹,故人音容笑貌如昨,对他述道:

“燕伯父,当年我祖父为了在阵中救下你而中箭,躺了一月才好。你可还记得?“

当时,他腿上的伤,还是尚且不足三岁的小姑娘来到军营随父兄探望祖父,亲手给他贴的膏药。

数十载官场上左右逢源,喜怒不形于色的燕鹤行再见昔年小友,竟然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

“臣,没齿不忘。”

小友看着他,声音沉定:

“云州,是我沈氏世代驻守,若知云州有变,我祖父在地下怎能安心?”

燕鹤行垂泪,目光灼灼发亮。

这些年靠着在朝中做缩头乌龟,才有今日之权势地位。可是午夜梦回,每每想起云州落入敌手,怎能不愤恨难耐,直至无法入眠。

纵使两鬓斑白,少年骨头早已腐朽,可少年血气还有一丝犹在。

今夜,在梦中故人相见,再度唤回深藏在四肢百骸的执念:

“臣,誓死追随沈氏,夺回云州故土!”

而在卫将军庞涉眼里,来的是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沈今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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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本是沈氏麾下无名小卒,当年被沈霆川挑中作为护卫,护送沈家十一娘入京,一路看她封后直至死去,一路从护卫到京卫校尉,官至四品。

她于他,是有知遇之恩的。

京都富贵如烟云过眼,后来他毅然回到北疆,镇守一方,不知多少是出于缅怀故人的心思。

而今,梦里皇后娘娘笑容宛然,对他道:

“庞将军,你知我生前心愿,此生只为沈氏一族。可云州也是沈氏之骨血,没了云州,何来沈氏,若无沈氏,亦无云州。”

“我父兄死后,你曾发誓效忠于我。难道我死后,此誓便不再作数了吗?”

庞涉铁汉柔情,抹一把泪,道:

“臣有此志,十五年未有一刻敢忘却。”

他顿了一顿,又犹疑起来,道:

“可那是顾昔潮啊……”

是皇后娘娘最恨的仇敌啊。他怎能出兵相助一个仇敌。

皇后静静望着他,似是失望地摇了摇头,道:

“天下一家,顾家沈家,有何分别?云州的百姓不管顾家沈家,只求安居乐业。若为一姓之仇恨,断送生民之幸,沈家也是千古罪人。”

庞涉豁然开朗,叩首大拜道:

“臣此一生,愿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

由是,受故人孤魂之托,代、寰二州兵马长官回去之后,开始着手调兵,决意共赴云州。

北疆三州兵马,再一次地违背了圣谕。在并无天子诏令之下,择日发兵刺荆岭,剑指云州。

天高地阔,夜穹里一只信鸽往遥远的京都而去。

京都微雨,信鸽越过一重又一重的宫墙,从外郭城到内皇城,再到禁中。羽翼上的雨水早已干透,油光发亮。

皇宫的暖阁里,错金流云炉袅袅生烟。

候在殿外的御前内侍陈笃双手捧住飞鸽,扑翅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回荡。

他打开鸽子所携字条,面色一变,禀告道:

“陛下,代州探子来报,代州刺史燕鹤行已出兵往朔州。”

自寰州无诏出兵,没想到代州也紧随其后,同去云州了。

一想到天子雷霆之怒,内侍捧着字条的手一哆嗦,卑下身,朝御案递上了字条。

一只镶绣五爪金龙的袖口抬起,接过了他递上的字条,缓缓展开。

字条上的字迹泅湿晕开,干燥发硬。

片刻之后,字条被揉皱,扔进了香炉之中,化为一股更为浓烈的龙涎香息。

香炉之中,已有无数还未烧尽的纸屑,有来自北疆探子,亦有来自京都世家,最多的便是贺家族人所在的傅氏和王氏院中。

自新帝继位,十余年苦心经营,早已通过密报,在朝中布下一张天罗地网。

一阵轻咳之后,少年天子手中朱砂御笔顿住,袖口转而移至奏折山一侧压在最底的一本隐秘折子。

“日前,大将军递上折子,要为朕夺取云州……”

内侍神色一紧,本朝将军无数,但是“大将军”却只有一位。他头垂得更低,握在怀袖中的双手攥出了冷汗。

御案上的男人眼帘微微抬起,寒光倏然凛动:

“他还与朕谈了一个朕无法拒绝的条件,事关昔年沈氏旧案。”

“十年过去,朕的大将军还是如此愚蠢,以为就凭他一人,可以救下所有人。”

御案上传来的那道声音似是微有不悦,还有一丝难言的讽意。话锋突然一转,道:

“京都至北疆,都有人要为旧案平反…… 但,陈笃,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

掌握朝中大员线报的内侍陈笃面色骤变,这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立即扇自己几个巴掌。

他怎么会没想到,京都和北疆各位朝廷命官,即便阵营、官职各有不同,千丝万缕的关系里,全都指向了那个人啊。

他登时“扑通一声”跪倒在龙袍前,连连磕头,回禀道:

“奴婢不敢瞒陛下!只是这些探子报上来的,实数无稽之谈啊!”

来自御案上的威压直逼过来,内侍叩得额头出血,道:

“探子确实还来报……寰州卫将军庞涉前日醉酒后,声称见到了故人……还有,代州刺史燕鹤行,同日一夜未眠,写下一首悼念故人的表文,哭得肝肠寸断……翌日二人皆下令,令最为信任的部下出兵去往云州,与顾家的陇山卫汇合……”

他没敢明说故人乃何人,只因那个人,她的名讳在御前是最大的禁忌。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朔州?

因此,他绝不敢上报,引火上身。

御案传来一道更为低沉的声音,几近逼问:

“还有。”

内侍陈笃心惊胆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禀道:

“还有、还有我们在朔州仅剩的一名探子临死前来报,说大将军身边近日有一名女子相随……那女子姿貌肖似……肖似……”

内侍额头死死抵在宫砖上,牙齿打颤,“先皇后”三字明明已在舌尖,却怎么都不敢吐出口。

良久,御案上传来一声轻叹:

“肖似她。”

这一声沉静的叹息几乎有一种温柔的错觉,好像是跨越过天下的山川湖海,北疆万里风烟,就能隐藏内里无尽的阴戾。

内侍自然这个“她”就是那个人。他见大忌已被提起,吓得魂不附体,声线带着颤音:

“陛下息怒,定是这些人花了眼,被鬼迷了心窍。人都死了,死了怎会复生呢!”

“她没死!”

御案上如山的奏折轰然倒塌。

清瘦的男人已从御案上起身,朝服袍边的金龙曳地,拂起一阵龙涎香息,掠过地上不住颤抖的内侍,一步一步走下丹陛玉阶。

内侍大滴冷汗浸湿面前宫砖,只见袖口龙爪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鸽子尚有湿意的羽翅内里。信鸽被男人的手扼住喉头,挣扎扑腾。

“朕,把阿鸾找回来。”

九王之尊,天下共主,温声低语道。

雨中的皇城雷声隆隆,响彻宫墙内外。

第63章 迷惑

北疆朔州。

天穹阴霾, 乌云沉沉,层层翻涌如斗幕,不见一丝天光。

春雷震动, 却迟迟不下雨,闷得人心如涸辙之鱼。

顾昔潮在军营部兵,主持收复云州大计,沈今鸾也暗自谋划入京之行, 不曾歇息。

必须步步为营, 连环为计, 才能让元泓不得不为北疆军翻案,还沈氏清白。

窗台又扔来一颗石子。

一道人影闪身入内, 刺眼的光从门缝中一闪而过,沈今鸾下意识地抬袖遮挡。

再移开衣袖之时,她的面前烛火摇动, 出现了一双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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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漉的眸子。

沈今鸾沐浴在烛火之下, 身影幽幽浮现。见到是贺三郎,她轻舒一口气,抓着他往里走, 严肃地道:

“你不该来。会被人发现。”

顾昔潮治军严苛, 她怕这一风吹草动不能瞒过他的眼。

贺三郎手里有一小簇犀角蜡烛的火芒, 细细地凝视着她, 双眸如同春雨下深深的湖水。

“十一娘, 你还好吗,我实在担心你。这些天我想方设法要来看你,奈何守卫太多, 看得很紧,好不容易脱身……”

“你的伤好全了?”沈今鸾问道, “我让你准备的事,做得如何了?”

“早就好了。” 贺三郎见到她,面上扬起抑制不住的喜悦,拍拍胸脯,从怀中掏出一份名册,交到她手中。

名册中,是当年云州一战死去的将士,以及散落在各地的沈氏旧部亲眷。

既然代、寰二州的沈氏旧部可以被说动,那么等她入京,可以再号召其余在世之人,为沈氏翻案。

“十一娘,我还有一事不明。”贺三郎挠挠头,眼神有几分游移,“顾辞山已死,我们没了人证,如何服众?”

“顾辞山虽死,但在北疆冤死的鬼魂岂止千千万万。谁说,要有人证才能翻案?”

她的计划不会因为顾昔潮强硬的手段而改变。

虽然顾辞山的证词不可再用,她就请其余的证人来陈情。

沈今鸾目色平静,道:

“只要我在,便可招魂作证。”

沈十一娘一开口,无论说得什么,总能让人无端地信服,想要追随。贺三郎眸光微动,蜡烛的火芒在澄澈的眼底跃动,笑道:

“顾昔潮今日已点了将,三州兵马尽在他手中。待他出征,我们就可以出发入京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沈今鸾继续嘱咐他,元泓生性多疑,在京的贺家族人务必谨慎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十一娘,你不要怕。”他扶住她的肩头,郑重地道,“纵然这件事艰难万千,我会一直陪着你。”

“待你去轮回转世,我也会陪着你,一直一直地陪着你。”

烛火之下,少年一身明光,满眼都是未来的希冀。

这一瞬,心头乌云一般的忧虑好似淡了,沈今鸾不忍打碎这样的期许。

“三郎,我只是一个鬼魂。”

她轻声道。

“我没有其他奢望。只要你们都好好活着,清白地活着,我就没有遗憾了。”

她微微笑着,并没有告诉少年她阴寿将尽的事。

门外传来一阵沉定的脚步声。

沈今鸾皱眉,顾昔潮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要是被他发现贺三郎在此,还有这一份名册,他们为了沈氏平反的密谋就功亏一篑了。

沈今鸾头皮发麻,只得推搡着贺三郎走向屋内西首的那一面斗柜墙,想要找一个空的柜子将人先藏起来。

她挥袖一扇一扇地打开柜门查看。

前面几个斗柜之中,无非是叠放的四季衣物还兵书,都是满满当当,藏不得人。

直到深处的最后两面斗柜。

她敏锐地发现,这倒数第二扇的柜门闭阖得严严实实,光她袖下的一阵阴风全然打不开。

直到来到最后一扇柜门,一打开,所幸终于是空的。

人高马大的贺三郎被迫贺名册一道塞了进去。

下一瞬,她吹灭了他手中的蜡烛,阴风一阵,阖上了柜门。

同一瞬,“嘎吱”一声,微风涌入,房门从外打开。

一道英伟的身影从外头走进来。

男人在军营换了一身寻常的对襟暗纹长袍便服,只袖口镶绣着蟒蛟暗纹,无端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一手抓着佩刀,长腿阔步地就跨入房中。

沈今鸾心虚,手托腮,仰起脖颈看着朝她走来的顾昔潮,道:

“你今天回来得那么早?”

颇有几分在家等夫君归来的小娘子情态。

男人瞥她一眼,先去了书房,“咣”一声响,他将佩刀放在了桌案上。

隔着珠帘,朦朦胧胧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她心下犹疑,才听到那头传来一声:

“请娘娘过来。”

书房的案头上铺开了一幅羊皮纸制的刺荆岭布防图。没想到这么短时辰内,他已让军中制图师全然描摹了全新的。

沈今鸾熟知兵事,看得目不转睛,背后渐渐被男人的胸膛罩住了。

顾昔潮立在她身后,目光掠过她肩头,手臂贴得她的手臂,指向图纸之上。

他知她心念云州之战,一回来便与她推演行军布局。

“这一处,还有这一处,地势难测,我欲让邑都的羌人军探路在前。”

拂动的袖口蟒蛇纹路,如同游过图上山川河流。

沈今鸾看着他布下的兵阵,暗自点头。

“北疆地势复杂,从前羌人依附大魏之时,北疆各位将帅从前也会请羌人作为先锋探路。但……”

她一顿,摇头道:

“但是,我始终觉得羌人不可完全信任。能助你一时,也会毁你一时。”

顾昔潮抬起了头。

沈今鸾看着他,神色肃然,继续道:

“我大哥是因云州城中兵力空虚而被迫投降救民,可云州城中兵力既然都为我阿爹带领出关抗敌。可是,以北疆军全盛之兵力,何以会最终全军覆没?”

“羌人。”顾昔潮回道。

“没错,就是羌人。”沈今鸾面色冷若冰霜,道,“只可能是羌人背叛,使得我阿爹和二哥带兵误入歧途,以致于全军覆没。”

“所以,我二哥死后做鬼在崤山游荡,愤恨不忘的,也是羌人。”

烛火晕开顾昔潮浓烈的眉眼,他的眸光促狭了一息,道:

“我大哥死前曾告之我,他当时赶去支援沈楔,只见漫山遍野皆是北疆军的尸首,却甚少见到羌人尸首。他也同样推断,是那一支领路的羌人叛逃,北疆军才会被埋伏的北狄大军一网打尽。”

所以北狄明河公主憎恨羌人。

到底是顾家大郎,身残不屈,搅弄风云,能使得他之恨,成为北狄掌权者之恨。

沈今鸾点点头,一字一句地道:

“不错。我记得阿伊勃说起过,老羌王至死都想夺回北疆军主帅的尸骨,并非因为我阿爹对他有恩,而是他在愧疚悔恨不该背叛我阿爹。以致于,羌人这十五年来被迫受北狄奴役。”

旧案盘根错节,如此推演,似乎拨云见雾,明晰了几分。

顾昔潮还是紧锁眉头,双唇紧抿,望向她,问道:

“你可有想过,当年的羌人为何会突然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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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鸾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草原牧族人心不定,惯于首鼠两端,行背叛之举。”

“此次再战云州,我劝将军,不可尽信羌人。”

顾昔潮却道:

“当年羌人叛变,必有缘由。”

“此一时,彼一时。你我在羌族部落同历艰险,也见过阿伊勃,阿密当,邑都,莽机这样一诺千金的汉子。人心复杂,不能一概而论。”

她和他对羌人的看法从来都有分歧。

一路险境,邑都等人救过他们,也救下不少牙帐的北疆军旧部,一同历经生死,相互扶持,她对他们心存感激。

却实在不能肯定羌人一族的忠诚。

此时说不过他,沈今鸾心中嗤之以鼻,闷哼道:

“你觉得好便好。不要到时候又像歧山部一样,要我来救你。”

顾昔潮撩起眼皮,见今日她的魂魄精神头不错,突然问道:

“你今日做了什么?可好些了?”

沈今鸾满心想着云州战局和自己入京的谋划,此时回过神来,薄唇一抿,冷静地回道:

“将军不是让我为你熏衣么。”

她今日确实装模作样,随手为他熏了几件衣袍。

顾昔潮看了一眼榻上摊着的袍衫,举步正往深处的斗柜走去。

沈今鸾心下一紧,魂魄飘得飞快,在他面前晃晃悠悠,想要拦着却无济于事。

男人抬臂撩开帘幕,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忽然停住了。

而后,他掉头往回走。正好与紧紧跟着他的魂魄撞个满怀。

一人一鬼,显然都不想靠近那一面斗柜。

沈今鸾眉头一蹙,也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样。

那一面密封的斗柜,定是藏了他的什么秘密。她不由挑眉道:

“我好奇,这柜中是何物?竟被将军封存至此?”

贺芸娘的那一番话后,她疑心不灭,顾昔潮身上任何一丝疑点她都不想放过。

顾昔潮面容平静无波,像是一滩沉寂已久的死水。

“将军不是说,你我夫妻。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

她凑过去,来到他坚实的胸膛面前,雾气般的手指戳了戳他心口,道:

“难不成那柜中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将军不让我看?”

男人终是缓缓抬眸望向她,目光专注,暗影里的眼睫却在颤:

“这柜中,是我心上人的旧物。”

“她,素来不喜别人碰她的东西。”

他看着她,眼底一贯的冷漠麻木,讳莫如深。

此刻却暗燃着不可探究的焰:

“请娘娘不要擅动。”

全然没料到是这么个回答,沈今鸾愣在原地,失了神。

胸口中像是有一股什么在激荡,不断涌上喉头,唇齿之间还能尝到最深处的酸涩,还带着一丝苦意。

他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

当初宁肯不要军功也要向先帝求娶。后来,她不愿意嫁,他就孤身一人来了北疆,始终孑然一身。

直到她死后还留着她的东西,不许旁人动分毫。

虽不知究竟那位心上人的什么东西。即便他说得再含糊,她也瞬间没了再强问出个所以然的勇气。

贺三郎还躲藏在旁边那一面斗柜中,她需以大局为重。

顾昔潮秉烛在榻边,将她翻转过来,又为她渡阳气。

同卧帐中,她无端生了抗拒,背身向他,蜷缩起来,不欲与他相触。

想要推开,却一直被他紧紧圈在怀中,揽住了纤细如缕的月要月支。

经过几夜来的锤炼,丝滑熟练,像是迷恋沉醉一般地,与她纠缠不休。

她被迫将脸埋在他肩头,死死地,不想再看他的眼。

好像多看一眼,就会溺进去,摄走了魂魄,由此生了许多令人陌生的情绪,从前从未有过的情绪。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由爱,还生妒。

诸般情丝,搅弄得人辗转反侧,气息急促。

身上一面在落雨,他的话语随着气息拂遍了耳鬓:

“北狄逃逸在外的大王子铁勒固趁明河公主死去,已回到牙帐主持大局,即将继任汗位。”

沈今鸾陡然一惊。

她上回为了救出顾辞山,将大牢里的铁勒固放走,没想到,竟是放走了一个祸害。

所幸此人在牙帐是出了名的见识粗浅,又不懂领兵,只是个大腹便便不学无术的无用之徒。

下一句,男人沉定的声音传来:

“明日,我出征云州。”

沈今鸾心底一跳,有些尘埃落定的释然,还有一丝淡淡的解脱。

铁勒固到底也是北狄可汗的骨血,若让他慢慢集结如今一盘散沙的北狄军,于云州之战大为不利。

必须趁北狄军重整旗鼓之间,速取云州。

所以,顾昔潮必须要立即出征了。

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意乱情迷之中,听到这一句话,如同诀别。

她紧绷的身体彻底软化下来。那双手,如淬了铁一般的强势,滚烫,有力,战场杀伐一般不容抗拒,终于将她打开。

有时候,真不知是作为阴魂的本能,还是其他一些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脱离她的掌控。

今夜烛火燃得尤为旺盛,像是也在吞噬了太多不明的情绪。

火星子烧至芯子,爆开一声。

骤雨停歇之时,她一直闭着眼不肯睁开,困倦不已,只感到他在缓慢地轻抚她发烫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像是藏起来的什么珍宝。

而后,似是听到他微乱的呼吸里,一声极浅极浅的叹息。

眼帘的罅隙里,她看到男人掐灭了烛火,披衣起身,像是朝那一面斗柜走了过去。

她睁开眼,隐隐看到暗影里的斗柜门缝里,漏出了一角可疑的衣袍。

看到那一瞬,任是鬼魂,她都有浑身血液逆流的惊悚之感。

眼见贺三郎躲藏的斗柜近在眼前,沈今鸾心一横,眼一闭。

攥紧了顾昔潮的袍边,将他拽回榻前。微微发颤的双臂勾上他的颈侧,湿漉漉的眼望着他,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放手一搏般地,她柔声道:

“将军出征在即,今夜就到此为止了么?”

顾昔潮没有再动,面上被月色浸染,冷冽异常,看不出喜怒。

只静止了一刻。

榻边的犀角烛火终于重燃起来,照亮重重旖旎的纱帐。

疾风骤雨,他俯首再吻下来。

这一回,和上一回不同,更为凶狠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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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不可方物的英朗,不可侵犯的厉色。底下端严的衣衫却已凌乱,襟口半敞,露出乌黑斑驳的刺青,张牙舞爪地向她扑面而来。

刺青沉沉,底下圈着一片柔腻的雪白,已渐渐泛起烟霞般灼烧的薄红。

她意识昏沉,只记得眼帘的罅隙里,漏出的那一角衣袍。

万不能被他看到。万不能前功尽弃。

每当男人要看过去的时候,她环在他颈侧的纤臂不断收紧,适时地将他勾下来,埋入大片的新雪之中。

“将军不是想换一种法子,渡我阳气么?”她的气息已全然乱了,嘴上还是那么不服输,带着最后一夜的勇气。

身上的手一顿,停下凝视了她一眼。

杀伐果决的顾将军何时犹疑过。只一息,大臂青筋骤然贲张,撑在她的两侧,线条如游龙盘踞。

烛火下的魂魄,语笑艳艳,像是活了过来。

血肉身段,柔似雾,软似云,在鼓掌之中无边沉浮。

地狱火海,不外如是。

同为恶鬼,他一边沉下去,一边还恶劣地问道:

“娘娘,又耍什么花招?”

她不语,只迎合他,笑一声:

“顾大将军,这是不敢么?”

魂魄双瞳剪水,点滴泪光全隐在烛火的阴影里。

她望着男人黑眸里流转的万千星光,好像只映着她一人。

而她的眼里划过的却是阿爹,大哥,二哥,秦昭、贺毅和北疆军三万英魂,还有京都苦等十五载的族人……

可惜,她一直都在算计他。

她已决意,往南,入京,为沈氏最后一谋。

而他,明日出征,往北,云州。

一南一北,动如参商。

两颗互为遥望的星辰,不会有交汇的时机。

男人低头,含着她的唇,又咬在她的耳边,低声一遍又一遍地问她:

“沈十一,你真想好了?”

肃然的声音里混着不可抑制的口耑息。

沈今鸾深吸一口气,双臂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将人勾了下来。

她吻了上去:

“将军你,是让我心甘情愿的人。”

第64章 惊觉(修)

帷帘风起云涌, 吐息渐渐粗重。

不知是这一句“心甘情愿”点燃了什么,顾昔潮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她不及惊呼,垂落的衣裙从他的臂弯里漏出来, 轻柔飘动,拖曳至榻边。

然后,悬空的身体陷入了衾被的柔软之中,却像是陷进了一片水深火热里。

男人修长矫健的双臂撑在两侧, 却像是一座一座山压下来那么沉。

“看着我。”顾昔潮拨过她的脸, 迫她直视他。

他端详着她, 目不转睛,像是在透过她的眼, 看她虚无的血肉里到底藏了几分真心。

可慢慢地,男人的目光被一些其他的东西所晕染,牵引了过去。

沈家十一娘生得是何其之美。

青丝如缎, 雪肩如削, 玲珑绰约,掌中月要月支柔韧得不堪一握,春山桃花枝一般地, 此时可为他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

少时做过多少躁动的梦。但, 与少时那些不可语人道的梦里, 却略有不同。

成为大魏皇后, 一身凛然傲气,身段却比少时更见丰盈,柔软里衣包裹不住的妩媚动人。

朝中, 众臣见之无不屏息,连一向吝啬笔墨的史官, 都对她书以“神容隽秀,姿媚万千,偏见圣宠”之形容。

纵使坚不可摧如他,也要臣服那美丽。

他的五指嵌入她的五指,滚烫的灼意像是熔岩一般流过她的四肢百骸。

刺青所纹的困兽在身间游走,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狰狞,扑至烛火照不见的虚无,月要月复绷如弓弦拉满。

顾昔潮深深地端详着这一寸灯火里,梦寐中的女子。

自从有了决意,每见她一次,都要当作最后一次。

可今夜,便是最后一次了。

刺青上凶狠的困兽在皑皑白雪中越发肆意咆哮,所过之处,皆泛起一阵战栗。

下一刻,困兽却顿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心甘情愿?”

他停住,哑了声音。

浑浑噩噩之中,沈今鸾睁开了眼。

烛火的阴影里,男人像是戴了一副傩师的鬼面,可怖又不可测。

湛黑的双眸像是琉璃,方才情动之时的光晕从里头裂开,散成一缕缕的碎光。

碎光之中,分崩离析地映着她的倒影,瓷白的肌肤,羞人的红晕,还有两行不断落下的清泪。

沈今鸾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在发抖。她懵怔地抬起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竟是一片冰凉的湿意。

为什么又流泪了呢。

是不是想到了深宫里沉重的轻纱罗帐,刺目的盘龙明烛,那一道驱不散的阴影,如影随形,不堪回首。

一想到那个噩梦,她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落在男人眼里,倒像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

顾昔潮坐起身,望着她浑身蜷缩,止不住地簌簌颤动,紧绷的手臂因惧怕而蓄着力。

娇花颤颤,瑟瑟发抖,楚楚动人,好不可怜。

没想到,她竟然怕他至此。

“娘娘,今日只能委身于臣,屈辱之至,是么?”他抬起手,摩挲着她的下颚。

许是他不懂温柔,太过粗暴,许是她还未准备好,囿于身份,只能做他以日为计的表面妻子。

可明日之后,便远隔天涯了。

纵使期许了这么多年,纵使此生会有遗憾。此时此刻,顾家九郎望着泪流满面的沈十一。

到底是心软了,放下了。

沈今鸾不知为何又陷入了经年的噩梦里,忽有一件衣袍落下来,盖在了她只着寸缕的身上。

男人精壮的大臂已从她身体两侧撤回。

熊熊燃烧的火烛被倏然掐灭,帐中浸入一片沉定的黑暗。

像是看出了她的难堪和惧怕。

沈今鸾又恢复了魂魄之身,顿时自在了许多。

她望向为她披衣的男人,张了张口,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即便做了鬼,经年之痛,无人可以言说。

尤其,她不想让顾昔潮知道她的梦魇,她的软弱,她的痛苦。

“我不过是需将军的阳气在白日行走。”她理直气壮地道,“将军既吝惜阳气,我便另寻他法。”

倒是她先嘲讽过来。像是被人救起的受伤小兽,还反咬他一口,他得陪她伤着,也痛起来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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