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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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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他早就忍得快发疯了

紫微城,大理寺。

小窗孤月,青灯如豆。

华缨被关押在看守重犯的天字号牢狱内,此刻正在大狱的审讯室内,刚刚接受过大理寺及刑部的审讯。

这事按理虽是大理寺主审,然因嬴澈特别吩咐过,刑部也派了人来陪审,案件由如今代领尚书令一职的嬴濯统管。

是以,她并未遭遇什么刑讯逼供,一张脸白皙洁净,微微蓬乱的鬓发之下,明眸如洗,宝剑似的锋锐,只是纤细雪白的脖颈上仍残留着几道剑痕血痕,是方才意图自刎所致。

然而说是审讯,实际也没什么可审的。面对问询,她十分干净利落地就承认了自己悄悄把舞剑换成真剑带进去、蓄意谋杀济阳侯父子的事情,且是自己一人准备,与旁人、与花月楼和教坊都无关。

“那事情就先到这里了。”

结束之后,嬴濯示意书办将方才记录好的状纸递给华缨看:“人犯再看看,若无异议,就可签字画押了。”

华缨浏览了一番,确认上面记载的都是自己方才所说的内容之后,直截了当就画了押,道:“回长官,我没有异议。”

她这是一心求死的态度。嬴濯眼中掠过一丝悲悯,不再说什么,转向一众陪审的官员道:“既如此,诸位就先回去吧。这事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回头由刑部复核过,请陛下过目,就可结案了。”

大理寺的一帮老头子都是人精,知晓这事涉及济阳侯与晋王之争,说不定还要扯出当年的夺嫡之事来,本就不想牵扯其中。

此时见嬴濯说散会,也乐得把担子甩给他,纷纷离开。至于今后这案子要有什么别的变故,才好全数推到他身上。

于是森冷庄严的审讯室转瞬只剩二人,看押人犯的狱卒也侯在门外。嬴濯走至她面前,轻声道:“骆娘子,可想好了?”

“这样的供状呈上去,依照律法,你以罪奴之身行刺侯爵,即使未遂,也是死罪。”

华缨听罢,冷笑了声:“我在这样隆重的宴会上刺杀,就没想着能活下来。怎么,我行刺的时候都不怕,如今反倒怕了?”

“我是早就死过一回的人了,如今不过苟活着。尔等要杀便杀,我无别话可说。”

“骆娘子又何必做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嬴濯道,“若骆娘子所说的刺杀动机是真,那么依照律法,该死的另有其人。娘子行刺是想为她们报仇,怎么如今反倒放弃了呢。”

这似是在劝她用此事上告虞伯山。华缨冷笑,反问道:“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长官觉得,律法会维护我们这些低贱的官妓?”

如果律法有用,当年母亲就不会被虞伯山奸杀,更不会事后无人追究。因为律法规定过官员不得逼|奸官妓。

可事实上,他们不还是想对她们怎样就怎样?不止是虞伯山,连齐之礼这样的小官都敢堂而皇之地想带走华绾,身为最底层的官妓,她们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可我如果说,家兄愿意给你们这个公道呢?”

家兄?华缨愣了一下:“你是博陵郡公?”

“是。”嬴濯径直承认了,又劝道,“该死的另有其人,骆娘子又何必自寻短见?若这份罪状递上去,以虞氏想杀你之急迫,不日便得行刑,他们自己依旧逍遥法外。可若积极上告,能将虞伯山拖下水不说,我们也能多保你一段时间。他日,再想办法救你出去。”

“只是眼下,得委屈你先在狱中待一段时间了……”

可话又说回来,待在大理寺,于骆华缨而言反倒是最安全的。

虞琛手里的白鹭卫无孔不入,放她出去,保护她的难度反倒会大大增加。

华缨听罢,却是沉默了一晌。

私心里她并不愿旁人拿母亲的事来利用她,t她也不相信这件事晋王能给她什么公道,无非是想利用此事,作为攻讦虞伯山的借口罢了。

但今夜,晋王殿下是为了阻止她自尽而被人偷袭,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感恩。

况且她也知道,这一定是溶溶劝他要保护自己,否则他哪会救自己呢?为了她和华绾,溶溶已经付出够多的了,她不应辜负溶溶……

“好。”她最终答应下来,眼里锋锐的光也变得柔和,“我都听殿下的。”

嬴濯微笑:“那就有劳娘子再写一封诉状,可需要文书代笔么?”

华缨摇头:“不用。”

同虞伯山的血海深仇,每一滴血,每一份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刻骨铭心。

也必须由她自己来,与虞氏清算干净。

嬴濯点点头,吩咐人进来给她解了镣铐与枷锁,让她移去旁边的书案前写。整理好诉状之后,临去时,又特别嘱咐:“这段时间就先委屈女郎在狱中待一段时间,我会着专人来与女郎送饭,除他之外,其余任何人送来的水与食物都不要碰,其他的,能接触到身体部位的一应东西,也都不要动。”

华缨点点头:“奴知道的,奴会小心的。”

从前在花月楼时,她常和虞琛手下的那帮白鹭卫厮混,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不少他们用来暗杀人的法子。

不动食物和水,他们也有办法叫你死。譬如有一位德高望重、嫉恶如仇的老御史,只因检举虞氏的族人在老家侵占百姓的良田,就被虞氏投进大牢。期间他也是对饮食和水都很小心,但虞琛却派人乔装混进监狱,在老御史要的笔墨纸砚上下了毒。因老人家有用手指沾唾沫分开纸张的习惯,就此中毒,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狱中。

这次,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的遮羞布都扯了下来,还刺伤了他,虞琛怎么可能放过她?她只恨自己这些年没有时间勤习剑术,终究是技不如人,功亏一篑,否则,她定要叫虞伯山父子血溅当场!

事情就此安排下去,当夜,骆华缨写了诉状,控告济阳侯虞伯山当年奸杀母亲沈氏一事,大理寺对此尤为重视,次日一早,就将状纸递去了小皇帝面前。

清河大长公主已经听说了昨夜的事,一早便进宫探望天子。小皇帝仍对昨夜的事后怕不已,这时又有人来报,晋王昨夜负伤回府的途中遭遇刺客,刺客全数自杀身亡,未有留下活口。再加上昨夜有人混在禁军队伍里刺杀晋王之事,三件事叠加在一块,再是愚钝之人也都回过味了,再加上清河大长公主在旁相劝,只以汉初吕氏家族篡汉一事娓娓道来,直言劝谏,是以,原本有心袒护丈人家的小皇帝罕见地保持了沉默,传令下去,叫嬴濯全权负责此事,代兄执掌尚书台。

于是当日,虞伯山下狱。

仙居殿中的虞小皇后得知此事,气得破口大骂,骂完嬴澈又骂大长公主,认为是二人在背后刻意挑拨小丈夫与自家的矛盾。

虞伯山本人却丝毫不担心。

别说骆华缨状告的是十年前的事,就算是如今发生的,骆华缨有什么证据呢?

官妓本来就是为官员服务的,也根本没有人会像沈云郦一样矫情。当年,他还是骆超手下的一名副将时就看上了她,后来她落入花月楼,他自然是要去尝尝主母的滋味的,他甚至没怎么逼她,只拿她两个女儿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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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她就同意了,根本没有什么不愿。

后来,则是几个同僚想给骆华缨**,他同她说起,她不肯,反对他破口大骂起来,指责他恩将仇报。他被激怒,一时失手才不慎将她掐死,这怎么能算是他杀了沈云郦呢?他都还没有玩够呢,又怎会杀她?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十年,知道当年事的那几个手下如今并不在京中,知道此事的也就花月楼那几个老妓女了。这些人大多贪财怕死,琛儿自会替他摆平。

事情不出虞伯山所料,此后几日,他在大理寺接受审问,嬴濯另派了人前往花月楼调查。面对问询,他咬死是沈云郦自愿,并言早在骆超还未出事前他们就暗通款曲了,后来沈云郦落难,二人鸳梦重温,她还曾求过他救她们母女出去。至于她的死,则是不小心被女儿看到伺候他,她一时羞愤,所以自杀。

这样的供词显然与事实相悖,毕竟两个女儿还落在火坑中,沈氏作为一个母亲于情于理都不会自杀。然而嬴濯派去调查的人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当年历经过此事的几名妓女有的已经从良嫁人,有的还留在花月楼做老妈子,还有鸨母,都说不知情。无论怎么逼问,也都说不知道。

前时既没有对骆华缨用刑,如今自也不能刑讯逼供,事情就此陷入了僵局。

既没有证据,虞伯山不过在大理寺待了两日便被全须全尾地放出去了,回家之后大摆宴席大宴宾客,甚至搞起了“生辰宴”庆祝自己重获新生,意在讽刺这一应事情连同当夜的刺杀都是晋王对自己的栽赃,态度嚣张至极。

消息传至尚书台,嬴濯气愤不已。他亲回王府同长兄汇报了此事,愤懑地道:“……他们就是笃定了骆娘子没有证据、我们没法拿他怎样,才敢如此嚣张!背叛自己的主上,奸杀自己的主母,这样的人竟还能一路青云直上,真是苍天不公!”

“王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嬴澈正倚在床栏上懒洋洋地看书,闻言眼也没抬一下:“不怎么样。”

嬴濯微微一怔:“那,这事难道就不了了之?”

“怎会是不了了之。”嬴澈放下书,示意弟弟过来。随后,用竹简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你当年在南阳邓氏读书时难道只顾着看三娘子去了?难道不曾闻,宋康王故事。”

“宋康王之时,有雀生于城之陬。使史占之,曰:‘小而生巨,必霸天下。’康王大喜。于是灭滕代薛,取淮北之地。乃愈自信,欲霸之亟成,於射天笞地,斩社稷而焚灭之。曰:‘威服天下鬼神。’为长夜之饮于室中,淫於酒妇人。群臣谏者辄射之。天下之人谓之,‘桀宋’。”

“康王四十三年,齐湣王起兵伐之,民散,城不守。宋王奔魏,死于温。遂灭宋而三分其地。”

“见祥而不为祥,反为祸。《左传》也有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欲使他灭亡,不让他先生出自己已经高枕无忧的错觉怎么行?”

就像他现在窝囊地窝在王府“养伤”,也是出于这样的考量。

他得让京中诸人都觉得自己伤重得要死了才行。

嬴濯转瞬领悟兄长的意思,喜笑颜开:“是阿弟愚钝了,阿兄教训得是。”

嬴澈微微颔首:“回去告诉骆华缨。”

“事情只是一时没有进展,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进展。让她放宽心,留着自己的命。为了虞伯山和他爹这样的……”

他一时没有想出合适的词汇,骆超虽愚,叫虞伯山一比也被衬托出个人样了,到底他也是被冤枉的一方,便将这话刹下,改口道:“为了他们自杀,不值当。”

一时嬴濯去了,令漪却奉着汤药走了进来,好奇问道:“王兄,你方才和二公子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还听见华缨的名字呢?”

这段时间令漪都住在云开月明居中,与他同起卧。为的是方便照顾。若有公文奏章需要他过目,有时,还得由令漪念给他听。因此,她也耳濡目染,略知道了些朝事。

他背上有伤,不能乱动,白日的多数时候是侧卧着,方便进食和饮药,是以身边早留了位置给她。此刻唯在床板上轻拍了拍,她便会意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了。

“没什么大事的。”他笑了笑,将方才的事情说与她,怕她多心,又劝慰道,“不过这也不要紧,我早就料到事情不会有结果的。那些妓女也是可怜人,害怕虞氏、不肯为骆华缨作证也情有可原。”

“只是,你的华缨一心求死,我少不得用这件事情将她钓住。她既上告,也能名正言顺地在牢狱中多待些时日。”

——毕竟,虽然这次没查出什么来,但此事可还没有结案,骆华缨这个原告自得活着。

大不了,他让阿濯在程序方面多拖些时日,这种事可好找茬了,什么文书的措辞不合理啊、程序错误啊,就是拖到明年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令漪听完,有些失落地垂目,沉默了。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像是鼓起勇气般轻轻说道:“王兄,这件事,可以让我去t花月楼试试么?我,我想说服她们为华缨作证……”

“你?”嬴澈皱眉。

他下意识想说花月楼那种腌臜的地方岂可踏足,但想到她最在乎的朋友就曾在花月楼中待了十年,这样的话便没有出口。

只道:“此事不急,你一个良家女子,去花月楼,外人瞧见总会说闲话。说不定,还会被虞琛抓住大做文章,你不是最害怕外面的人说你什么了吗?我们或许可以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只要结果是扳倒虞氏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令漪轻轻摇头说道,“王兄为什么会认为有了这件事华缨就不会再寻短见?说明你也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此事,这就是她的心愿,她想要给她的母亲讨一个公道。扳倒虞伯山并不是她的目的,替她母亲讨回公道才是。”

“有什么不同呢。”嬴澈不解。

她还是坚持道:“就是不一样的。”

“就好像我父亲这件事。以前我觉得,只要父亲能入土为安就好了,不管朝廷有没有为他平反,只要他能从北园里迁出来,不再背负叛国的罪名,我可以接受折中,说他当年是糊涂也好,好心办错事也好,只要朝廷恩准他从北园里迁出来,那么,我可以不在乎他身上那些没有洗净的冤屈。”

“后来,是王兄告诉我,会替父亲彻底翻案,洗刷冤屈,我想,这样才是对的,因为我父亲本就没有错,错的另有其人,我父亲本来就是清白的,我为什么要允许旁人给他泼脏水。泼一点脏水和一盆脏水,难道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我绝不可以妥协。”

“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济阳侯固然该死,他的罪状也不缺奸杀华缨母亲这一桩,我相信将来王兄定会杀了他的。但于华缨和她母亲而言,这就是最重要的一桩。我们不该让他给华缨母亲泼脏水,更不能无视她母亲遭受的苦难,让这事就这么混过去,这对她何其不公平呢,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她说这话时语气虽轻,望着他的目光却十分坚定,柔而不屈,整个人都好似发着光,是他从未见过的柔韧模样。

嬴澈微怔了一瞬,心口泛起微微的热意,目光也变得柔和无比。有如夕阳亲吻河面漾开的金波,脉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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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漪反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解问道:“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笑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些。”

“我变了么?”

“嗯,变得……成熟了些。”

从前她想要做什么事、达成什么目的,总是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譬如宋祈舟,譬如他。

自然,他知晓这不是依赖,她只是想利用他们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这已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但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自己去做某些事,第一次,把事情成就与否的希望寄托在她自己身上,且是踏足那样的风尘之地,不惧流言,不惧危险。

这对一个会因担心流言就始终不敢接受他的姑娘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成长。

他既欣慰看到她的成长,却也隐隐有些担忧。毕竟,她愿意跟着他就是因为他有被她利用的价值,她之所以放弃宋祈舟就是宋祈舟没有他有用,若她太过坚强自立、不愿再让他为她的事奔波劳碌,说不准哪一日就又会抽身离开。

嗯?变成熟了些,这是说她老了么?

令漪不解,但这是说正事的时候,也没有心情纠结这小小的一点,继续说了下去:

“反正我想好了,这次是帮华缨,下次我父亲的事,我也要亲自去告。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全推给你。”

“王兄,我想试一试。你就让我去吧。”

嬴澈微微一笑,轻轻拉过她一只手放到自己颊边替她暖着,一面放柔语调解释:“你去可以,到时候,我让宁瓒和宁灵陪着你去。”

“不过我想说明一点,我方才也没有说要弃之不顾的意思。我只是觉得,眼下既无可以突破的点,或许我们可以先假意放弃,一来麻痹对方,二来寻找别的突破口。等到将来虞伯山伏法之后,再由骆娘子掀出此事来,痛打落水狗,不也很好么?”

令漪一想也是,他的提议不无道理。再想到他人受了伤还要为这些事劳心费神,霎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声地道:“那是溶溶错怪王兄了。”

她会道歉,还真是稀奇的事。嬴澈唇角上弯,怎么也抿不平。

“不碍事。”他道,“亲我一下,就当是道歉了。”

令漪面上一红,偷偷在心里啐他。王兄现在怎么这么幼稚啊!

这几日她在这边,他动不动就找个由头叫她亲他,不是说她替他翻身弄疼了他,就是说她找的枕头太硬。反正种种理由,就是要她亲他。偏偏她又心软,不能拒绝,有好几次还被宁瓒和簇玉瞧见了,真是丢死人了。

“过来啊。”

见她端着不动,嬴澈又笑着催促,“怎么,溶溶如今怎生这样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错怪了我,连道歉也不肯啊。”

“你不肯道歉,我就不喝药。”反正这些苦药他也喝够了。一点皮肉伤而已,哪用得着天天喝顿顿喝?

两人说话的时候,那碗药就静静放在一旁,如今已有些凉了。

令漪无奈地瞪他一眼。

然考虑到他是伤号,她还是依言凑过去,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凉凉道:“这样可以了吧?”

“快把你的药喝了,你不喝,怎么能早些好起来呢?待会儿凉了,我要替你去热。你也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敷衍。”嬴澈道。

他只字不提汤药的事,拽着她手腕将她拉至身前,薄唇近在咫尺,“还是让为兄来教教你,怎么才是亲吻吧。”

语罢,他捧住她的后脑吻上那张柔软的红唇,在她尚不及反应的时候,湿热舌尖长驱直入,轻轻扫过敏感的上颚。

令漪没有防备,身子一软,就此倾倒在他怀里。她还惦记着他的伤,面红耳赤地就想逃离,却被他扣住后腰,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这样紧密缠绵的亲吻之下,她很快杏眼迷离、意识微朦,面上不自觉流露出媚态。双臂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他脖子,与他贴得更紧了些。

嬴澈喘息渐渐粗。重。

半晌,他移开脸,开始去解自己的衣物。语声也沙哑无比:“溶溶,帮帮王兄。”

最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夜夜共枕而眠,却吃不得。他早就忍得快发疯了。

令漪仍意犹未尽,倾倒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喘,闻言,还傻乎乎地仰起头亲昵地与他碰了碰鼻尖,笑道:“怎么了?”

“你说呢?”他似笑非笑。

令漪面上飞红,总算清醒了些:“不可以的……”

她搬出大夫的嘱咐来:“大夫说过你要静心养伤,不可以做那种事……”

“王兄,你不要这样。你得对你自己的身体负责任。”

女郎雪净的脸上绯云未褪,纤密如芳草的眼睫边仍残留着一二滴晶莹的泪珠,瞧上去极是惹人怜爱。嬴澈爱怜地以指拂去,另一只手则温柔抚着她的背:“大夫说禁绝房事,只是怕我剧烈地动,又牵扯到伤口。我不动不就行了吗?怎么就完全不行了?”

这事不就是要他动么?他不动,还能怎样?令漪愈发不明白了。

“这样吧。”她实是被逼得急了,只好松口,“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好起来,你想怎样都可以……”

听上去这已是女郎肯为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嬴澈看着她无声地笑,指腹抚上她温软湿润的唇瓣轻轻揉弄几下,故意打趣道,“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令漪一愣,旋即却反应过来,通红了脸打他:“你坏死了!成天就想着这事,没个正经!”

嬴澈失笑,胸膛都为之微微震动起来,牵动着背后的伤口,漫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到底同不同意?”他憋笑催促着,不顾疼痛地搂住她腰,“不同意,现在就帮帮为兄。我也不想逼你做你不愿的事。”

令漪自己也是羞得面红耳赤,心里一阵密集的鼓点。

要那样对他,她宁可死。可他却不是没那么伺候过她,这样是不是不公平?

她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松了口:“那,王兄要我怎么帮?”

第92章 “王兄既然知道,还要欺……

他所说的“帮法”说来简单,对令漪而言,做起来却十分不容易。她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去:“别吧,怪羞人的。”

嬴澈道:“你要觉得羞,那我不t看,或者你背过身去,我看不见你你看不见我,不就不怕了么?”

“我……”

令漪仍心有疑虑,但见他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实在可怜,且自己方才也是答应过了的,实在不好再抵赖。只好难为情地应下:“那好吧。”

“那你不许乱动,我来。你也不要逞强,要是碰着了伤处,你就说一声。”

说话间,她已慢腾腾地爬上了榻,双膝分跪在他腰间两侧。

嬴澈心间熨帖,伸手轻柔捋了捋她鬓边垂下来的一丝乌发。令漪只觉他又在笑话自己,羞恼瞪他:“你笑什么?”

他道:“我笑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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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嘴上埋怨,可实际上还是不舍得要我失望。”

她愣了一下,嗫嚅着唇道:“王兄既然知道,还要欺负我。”

“怎么是欺负呢。”嬴澈笑着抚上女郎红透了的脸颊,“难道,是我从前伺候你伺候得不够尽心,让你对我深恶痛绝?连取悦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那我可还真是失败啊。只是,我从前瞧着,你也挺喜欢的啊……”

真烦人。

见他越说越露骨,令漪一恼,作势拿起旁边的软枕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闭嘴吧你。”

“你要再这样胡说八道,我,我就走了。”

说着,她作势真要离开。却被嬴澈伸手揽住了腰:“怎么还反悔啊。”

他笑着用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脸:“答应了的事又反悔,溶溶是小狗不成?”

“嗯啊,我就是小狗,又怎么样。”

令漪忿忿道,当真俯低身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印下淡淡的齿印。

下巴却被他轻握住,另一只手掌着她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扯至了身前,

令漪哀怨地瞪他一眼,

“可以了。”他气息微微不稳,语声沙哑低沉,“你自己来好不好?我不看就是了。”

令漪含羞点点头,拿过软枕背过身子,俯在了软枕上。

她身上衣物已在方才耳鬓厮磨间脱落,如落花般堆积在腰肢两侧,露出纤薄的肩背。

镂雪为肤,揉酥作骨,长长的乌发绸缎似的滑下来,遮住了两翼精致绝伦的蝴蝶骨。

说让她来,嬴澈便当真没有动,倚在床栏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动。

轻轻摇,慢慢磨,她吃得辛苦,脸亦涨得通红,偶然滑落出来,还不待她红着脸用手去够,他便一掌拍在那晃动的白玉团上:“专心些。”

令漪羞耻难当。

“谁叫你要生得这么……”她忿忿地抱怨道。

生得怎样?

嬴澈支起耳朵想听,无奈却没了下文,她重新吃进去,缓缓动着腰,闷闷地说了下去:“王兄和我一点儿也不匹配。”

人亦是,物亦是。

“再不匹配不也还是叫你吃干抹净了?”嬴澈道。

“你……”

令漪下意识想反驳,可回头想想,似乎还真是自己先去招惹他的,轻轻一噎。

嬴澈可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宽大的手掌从身后握住了她的腰:“好了,春宵苦短,现在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说完,他径直以手掌着她腰,助她上下,研与磨,吐与纳,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你别……”

女郎未能完全出口的拒绝都被颠得支离破碎,泣音也一声比一声更大。温暖静谧的春夜里,好似枝头黄鹂啾鸣婉转悦耳。很快她便经受不住地求起饶来:“王兄,王兄你放了我吧。”腰肢如柳条乱摆。

可兴致上来的男人又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况且他熟知她,知道她什么样子哭是不适,什么样子哭却是极致的快乐,因而聆着女郎急促破碎的哭音,反而愈来愈兴奋,索性坐起身来自身后抱住她,像大海里航船的舵手一样紧紧掌控着她,劈波斩浪,一往无前。

令漪意识稀薄,原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不适合这样大开大合,但浪花打上来,那仅有的一点反抗念头也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船,很快被浪头掀翻,身后的男人又如猎豹扑起,将她死死压在软枕上,咬着她后颈愈深愈勇,她终于受不住,彻底沉溺进汹涌澎湃的波涛里……

于是毫无悬念的,那才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

……

次日清晨,华医师来复诊换药时,看到的便是重新裂开的伤口。

室内只有嬴澈在,那惯常照顾他的女郎却不在,老医师霎时明白了一切。

医者仁心,他忍不住生气地数落道:“殿下现在仍在养伤,需要静养,避免某些消耗元阳的事,怎么能把养伤视作儿戏呢?”

“殿下要是再这样不遵医嘱,还请另请高明吧,老朽实在治不了了!”

嬴澈尴尬地抿抿唇,作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先生教训得是,本王会注意的。”

上次他不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保证的?不也还是……

老医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以身份之低微,却也不好再以下犯上。只好道:“那烦请殿下允老朽见一见王妃,有些事宜,老朽还需向王妃面陈。”

一句“王妃”说得嬴澈唇角忍不住轻扬,如何也憋不住。他轻咳了声掩饰忍俊不禁的语调:“那先生可温和些训她,她不像本王,脸皮薄,受不住。”

内室里,令漪正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二人的谈话,晕红满面。

这时嬴澈扬声叫她,她只好慢腾腾地挪出去,在小厅里同华大夫见了面。

老先生对她倒是很温和,细细交代了给他换药、喂药同饮食禁忌的事宜后,委婉叮嘱:“王妃得管管殿下了。”

“老朽人微言轻,不好说什么,可王妃您不一样,您不要再任由他缠着你胡闹了。否则,这伤还有得养的,眼下又才刚刚开春,寒气侵袭,伤及根本可怎么好?”

一句“胡闹”令令漪再度红了脸,她嗫嚅着唇解释:“我,我不是王妃……”

华大夫低头整理着药箱,也没多说。

现在不是,之前差点就是了,以后也会是。

他在王府里待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见殿下身边有女郎陪伴。况且殿下怕是惦记得有些年了,否则为什么往年年尾,殿下总要叫自己替府里的三位小娘子都请一遍平安脉。

大夫走后不久,簇玉端了熬好的汤药进来,随后退去房外。令漪面无表情地端去卧房,嬴澈方换过药,正倚在床栏上,若无其事地问:“华大夫同你说什么了?”

令漪看见他就来气,“哐当”一声放下托盘:“现在好了,连大夫都知道了,我真是丢死人了。”

盛在药碗里的汤药有小部分飞溅出来,她气鼓鼓的,恼怒地背过身。嬴澈拉她在身畔坐下,自身后轻轻揽着她:“怕什么。”

“华大夫是厚道人,难道还会宣扬出去么?既如此,你又担心什么?”

令漪气红了脸,忍不住回身轻捶了他几下:“还想宣扬出去!这么不光彩的事,你还想几个人知道啊。”

又埋怨地嗔道:“真是的,总是这样,又不是不答应你,你那么心急做什么?”

女郎虽是生气,嗔怒的样子却十分柔媚,杏眼含情,如嗔如喜,一张白净的脸红至粉颈,有如绯玉,可怜可爱。

嬴澈看得心旌轻摇,忍不住凑过去,沿着她柔润的下颌线轻轻啄吻。令漪霞飞双颐,再度伸手打了他一下:“和你说正经事呢,别动手动脚的。”

“没什么。”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目光和煦,看着她笑,“我就是想要你,被旁人知道又怎么样?不正好叫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令漪不想和他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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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折娶明月》 90-100(第5/22页)

她今日还有正事要做呢,走到妆台,拿螺子黛补了补妆,一面埋怨:“你整天就没个正经的,忍些日子会死么?”

“当然,”他恬不知耻地答,“不喂饱你,你跑出去找嬴灼那些野男人怎么办?”

瞧瞧,才上位了几天,就说别人是野男人了。躲在屋外的簇玉忍不住腹诽。

令漪却是脸上一红。

一句调笑正令她想起当日凉州的行事,她无法反驳,却也不愿一味隐忍,冷笑连连,放下螺子黛就往外走。

“你去哪?”嬴澈脱口道。

“去找野男人啊。”她头也不回地道,“反正王兄整天不就盼着我找么?”

大夫说的对,她可不能再由着他胡闹。也少在他面前转悠,省得他跟头公鹿一样,一天到晚乱发|情!

“喂,我那是……”

嬴澈还要解释,令漪却已走至门外,对守在外面、已经红透了脸的宁瓒道:“你和我出去一趟,叫上阿灵。t”

“我也要去!”簇玉也从屋中跑出来。几人一道下了台阶,声渐渐地远了。

嬴澈在卧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及至完全消失,终于有些慌了。

她是真的走了。

且他记得,她曾说过要去花月楼找那几名妓女给骆华缨作证的事,眼下便当是去了。原本他还想等他伤好一些亲自陪着她去的,她一个女孩子现在独自去,被人瞧见了说闲话可怎么好?

*

城南,花月楼。

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前日刑部派人来提审的风波已然过去,花月楼前又恢复了往日的车马喧阗。令漪自马车上下来时,鸨母正笑容满面地挥着手绢送一位贵客自后门出来,见她一袭纯白狐裘、头戴帷帽娉娉袅袅地立在院门之外,身后还跟着许多侍卫,面色霎时一僵。

“哟,今儿是什么风,怎还把夫人吹来了。”鸨母很快满脸堆笑地招呼,“不过如今玉奴姊妹都不在,夫人还是请回吧。”

“我是来找你的,还有这几人。”

令漪将一张名单递给她,“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我就直说了,我今日过来,为的是十年前有关华缨母亲身亡的案子。”

出发的路上她已在车上大致看过刑部的卷宗,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知情的几名妓女的名字,其中就有鸨母。

自然,她也知道鸨母必定被虞氏威胁打点过,她过来也问不出什么。但她就是要过来,还要光明正大地过来,让所有人都瞧见。

四周果然有人注意到了她,纷纷窃窃私语,似在疑惑她一个良家妇人如何会到这种腌臜的风月地界。

也有小部分人看出是晋王府的车驾,愈发惊讶了。毕竟如今晋王府里能在京中自由走动的女郎也就那一个,如何会自降身份,跑到这种地方。

“这案子好似与夫人无关呢。”鸨母笑着推辞,“再说了,之前刑部的老爷们都来问过了,夫人今日怎么又来问。”

“我当然要来。”令漪道,“眼下这事可还没有结案呢,你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华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我就是管到底了。”

“妈妈不请我进去坐坐么?”她朝院内微抬了抬下巴。

鸨母一脸尴尬,但见她身后侍卫重重、一瞧就是不好相与的,只好依言将她请了进去。

进入花月楼内,令漪不紧不慢地将名单上的证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众人自是将虞琛事先安排好的回答重又说了一遍,令漪也不意外,耐着性子听她们一一陈述完,随后,又将所有人都屏退,只留了鸨母在内,让宁瓒带人守在屋外,让宁灵同簇玉与自己进屋。

“你现在可以说了。”众人离开后,令漪语气淡淡地道。

她越是镇定,越是若无其事,鸨母心中就越是紧张与不解。

事情到这一步,寻常人早就放弃了,就算坚持认为她们在撒谎,面对她们的坚决不承认,也难免会有些急躁。

可眼前的女郎看上去年纪不大,性子却出奇的镇定。她好像早就料到了她们会不认,但既然料到了,为什么还要来这一趟呢?还特意屏退旁人专来问自己?总不能,她觉得自己会告诉她吧?

“咳。”收拢乱飞的思绪,鸨母赔着笑道,“该说的话老身在刑部的人面前都说过了,当年的事,的确是沈氏她自己自杀的啊!夫人问一千遍我也是这个答案,因为事实本就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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