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60-70(第1/16页)
第61章 一个家 有些事不想则以,越想问……
有些事不想则以, 越想问题越多。
禾嘉两辈子加起来没生过孩子,胤俄也当了好几年的孤家寡人,再算上早死的敖登和温僖贵妃, 两人像极了刚学会觅食就被迫独自生活的小兽,好多事情都没处去问。
只能头抵着头, 一起掰着手指头算, 过年前这段时间到底做了多少场胡闹了多少回。不算不觉得, 一算两人都红了脸,大晚上的就没别的事可干了吗,怎么尽干那事儿了啊。
“怪不得碧荷老隔三差五地问我, 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诊平安脉。”
年前处处都忙,禾嘉又不觉得身上有什么难受不舒服,碧荷这话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根本没当回事。
现在再回想碧荷的态度,才明白人家那才是真心未雨绸缪。毕竟自己跟胤俄实在太努力了, 这要是没有怀孕的消息才不正常。
“还是再请太医来瞧瞧吧,要不我这心里没底啊。”
床帏中, 禾嘉发起狠来比自己还厉害, 以往胤俄只觉得过瘾,现在回想起来嘴唇都是白的。生怕两人动作太大太激烈已经把孩子给伤着了。
“不至于,真有什么问题我早难受了, 没难受就是没问题, 你自己吓唬自己也就罢了, 可别吓唬我啊。”
禾嘉听他这么说赶紧摆手,她从嫁给胤俄那天起就知道生孩子这事自己避不过去。就眼下这个医疗水平,要么这辈子当和尚不碰荤腥,要么怀上了生反而比不生更安全。
还没嫁人之前禾嘉就派人悄悄去打听过, 如今市面上堕胎的法子一个比一个渗人,禾嘉直到以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人就活这一辈子,自己又不想做和尚那就只能受点生孩子的罪了。
“我不吓唬你,我吓唬你做什么,我这就是不安心。”胤俄太兴奋了,本来蹲在地上的人突然蹭一下站起来,来来回回在暖阁里打转。
胤俄双手手心搓得通红,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太医院请太医,但他脑子里理智那根弦还没全断。
他知道禾嘉把这事瞒到今天才跟自己说,一是为除夕关上门来自家凑个喜庆,二来也是想过完年再把这消息传出去,不让外头那些人借着这事往他跟前送孝敬。
修永定河的差事油水大又不容易出错,尽管要等过了年开了春实地勘探过,才知道修河堤疏通河道到底要花多少银子,但并不妨碍兵部底下那些人,现在就已经开始想方设法往胤俄跟前找门路。
这也就是阿哥府还没正式开张,要是他们俩住过去了,过年前还指不定怎么个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得住,之前在直郡王手下办的那些杂事不算正经差事,明年永定河才是成龙还是成虫的关键。
这差事油水再大胤俄也得控制得住自己,控制得住手底下的人,既是这样就不能什么投到门下的人都要,明年除了戴鹏和松甘其他人用起来都得小心再小心,禾嘉是在替自己考量才瞒下来的。
想明白了禾嘉的顾虑和两人的处境,再看向只穿了中衣和香妃色衬裙坐在暖榻上的禾嘉时,胤俄总算冷静下来大半。
“大格格待我的好,我都知道,不过这脉还是要太医院来诊过我才放心。再等两天行不行,过了初一初二,到时候我不用去乾清宫,你也不用去太后跟前,再请太医就不打眼了。”
哄着禾嘉点了头,重新在禾嘉身边坐下的胤俄才后知后觉感觉到饿,“喜子,赶紧的去催催御膳房弄些吃的来,你们那小席面也一起催,别大过年的还饿肚子。”
胤俄在屋里激动得上蹿下跳,但其实除了乌云宝音和徐灵,这事旁人都还不知道。乌云和宝音再有毛病要调教,但就忠心这一条便没人比得过她们俩。
禾嘉怀上了的事,主子说不让外传两人就能做到一点端倪都不露,就连整天在一起的月娥和在宫里待了快半辈子的碧荷,都半点没看出来。
伺候在屋外的忠喜一听这话,就一溜烟地跑去催膳了。自家主子心软知道心疼奴才,除夕和过年期间只要把差事办好了就能去歇着,主子跟前留下轮值的人就行。
光这一条,旁的皇子身边的奴才就不知道多眼红,能跟一个把奴才当人看的主子,在宫里比什么都强。
除夕夜的御宴没人能吃饱,早几天前禾嘉就已经让胤俄从自己宅子那边弄了几只大小正合适的羊羔进来,羊羔都是扎克丹从蒙古带来的,味道比别处不一样。
又提前送了银子去御膳房,专门嘱咐了平时惯用的两个厨子,别人怎么过年她不管,反正自己院子这边的几桌席面不能耽误。
送进宫来的羊羔都是有数的,当天禾嘉就把菜单给定下来了。
自己院子留三只,一只做成羊肉锅子,一只做成烤全羊,有多余的肉怎么做菜他们自由发挥。还有一只分给后院的王氏和郭络罗氏,再有便是成妃娘娘和春花那里各送一只。
在宫里羊肉是最不缺的东西之一,但这一批羊都是禾嘉自己的草场自己的羊下的崽子,到底跟内务府分下来的份例不一样。
送出去之后成妃就很高兴,还专门派人往禾嘉这里来了一趟,说那羊她得再养一养,等过完年胤祐和他福晋有空了,进宫来大家再一起吃。
对此禾嘉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只要成妃能在永寿宫里找着地方养那羊又活得下来,她想咋吃都行。
还剩一只就赏了御膳房这半年来一直伺候自家院子的一满一汉两个大师傅,禾嘉喜欢弄吃的,平日乌云和宝音隔三差五就要往御膳房那边去买些东西。
即便人家是存了心思想攀十阿哥这高枝儿,但这大半年自己不管自己要什么,除非是实在寻摸不到的,他们就从来没差过事。只这一条,到了年底就不能只赏些银子打发人。
拿银子去御膳房要些份例外的菜,本就是约定俗成的事,但像禾嘉这样买成了规律,买出了排场的还是不多。
得了十福晋的赏,以往总要别苗头的两个厨子头一回通力合作。要炙烤的羊归了满厨,要做锅子和炒菜的羊归了汉厨,两人忙完晚上御膳那边的事,就都扑在禾嘉定的年夜饭上了。
烤全羊被分成三份,一份送去春花那里一份送去成妃宫中,之前送过去的羊是羊现在做出来的菜是菜,两样都送也不冲突。
锅子做了清汤和红汤两种,除了禾嘉跟胤俄要吃的,其余的肉还做了好几个火锅来,便全赏给了院子里开的小席面。
除了火锅和烤羊,御膳房还另做了葱爆羊肉和羊肉饺子来,再配上其他过年常吃的菜色,满满登登铺了一桌,便是专属于除夕这一夜的舒坦。
两人一起窝在暖阁里吃年夜饭,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留。奴才们有他们的小席面,大过年的禾嘉不让她们伺候,今晚就算想喝酒也无妨,只要明天当差的人别误了事,今晚便只管快活。
怀了孕的人不敢再喝酒,一小坛子绍兴黄就全归了胤俄。以前从御前回来即便身边奴才们都围着他转,胤俄也觉得一个人过年太孤单。
今晚上人都被禾嘉散了,屋里就自己跟她两人,可就算不说话就这么自斟自酌,只要看一看坐在对面的福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60-70(第2/16页)
胤俄就觉得心里胃里肚子里都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不知足的心了。
吃过年夜饭,折腾了一整天的两人终于睡下了。老老实实睡觉连手都不敢乱伸的那种,就怕一不小心点了火灭不下来,到时候自己倒霉。
到底是累了,禾嘉本还想抱着被子跟胤俄说说话,一躺下就稀里糊涂地睡沉了。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口渴,想要起床去喝茶,手一摸身旁才发现被子都是凉的。
穿上夹袄和斗篷往外走,院子里只有厢房那边的小佛堂亮着灯。见禾嘉出来,本来守在小佛堂外的翠微赶紧就过来了。
“爷什么时候起来的。”
“快半个时辰了,今天是奴婢守夜。本是想跟福晋说的,阿哥爷不让,就只好守在佛堂外边了。”
说是佛堂其实就是一间小屋子,供着一尊白玉菩萨和温僖贵妃的牌位。毕竟两人都还没出宫,温僖贵妃的东西又都在宫外禾嘉的宅子里放着,胤俄不在跟前再弄个牌位供奉,他心里总归不安。
禾嘉推门进来,这人正跪在蒲团上沉默着。有了身孕禾嘉自己最小心,给温僖贵妃拈香磕头之后便从跪在蒲团上,换成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姿势,牵住胤俄的手陪着他。
“本没想过来,可晚上做了个梦。”
“能说吗?”
“我梦见我跟额娘说,我娶了福晋要有孩子了,从今往后就又要有个像模像样的家了。”
一个人活在这偌大的宫里滋味不好受,偏这份不好受还没法往外说。在世人眼里你都是皇子了,生下来便是凤子龙孙,哪里还敢有不知足的地方。
“我倒是没梦过我额娘,可如今有你陪着又添了个孩子,我心里也高兴的。总觉着这辈子有个根了,比以前更踏实。”
禾嘉没说谎,上辈子生病生怕了,家里和医院早分不清。这辈子敖登走得太早,过了这些年其实要说多深的感情,倒也未必了。
阿霸垓对自己来说是比皇宫更自由的草原,是这辈子不得不依附的靠山,但要说是家却又还是差了一点儿。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那么干脆,为了避那日松就彻底搬去了盛京王府,说到底还不是并没有那么舍不得。可要是现在,再想让禾嘉因为什么把这个院子或是十阿哥府让出来,那可就不行了。
小佛堂平时一直空着,即便也铺了地龙但晚上还是有些冷。胤俄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不觉得,多了个禾嘉陪在身边,不过一小会儿就扶着人起身往回走。
“你要是还有话额娘说,你就再多待一会儿,我自己能回去。”
“没什么话了,要真有灵额娘见了你我这般,肯定也不用听我絮叨什么。”
胤俄没照顾过孕妇,在宫里怀孩子的全是他那些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庶母,他身为皇子连看都不好多看两眼。
现在轮到禾嘉怀孕,他打心底里慌张,两只手一下子抚在禾嘉腰后一下子又恨不得搂进怀里,再不然干脆把人抱回去得了。
“胤俄你干嘛呢,痒!”禾嘉一下子没领会到胤俄的心思,还以为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是要作怪,“还有大半年呢,你给我忍着些啊。”
“不是,福晋就这么看我啊,你可不许冤枉好人!咱们俩到底谁忍不住可不好说。”
胤俄没想到禾嘉心思这么不单纯,顿时气都粗了。方才那一点在佛堂里的愁绪也随之烟消云散,搂着禾嘉便回暖阁继续睡觉去了。
第62章 禾.猫头鹰.嘉 三月的天还凉着……
三月的天还凉着天亮也还晚, 寅时刚过不久忠喜就隔着窗子轻轻敲了几下,“乌云姑娘,时辰差不多该叫主子起床了。”
“知道了, 这就起来。”跟着禾嘉这些年,乌云也很少这个时辰起来。但现在跟之前住在乾西五所不一样, 有朝会的日子胤俄要起得比平时更早一些才行。
五个多月身孕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每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胤俄都得轻手轻脚, 生怕磕碰着禾嘉跟她的肚子。
现在禾嘉起身不方便只能睡在拔步床外边这一侧,好在两人从成亲起胤俄就习惯了爬上爬下睡在里侧,这会儿听见床外的动静, 还没等乌云撩起幔帐,就先赤着脚从床上下来。
“小点声儿,昨晚上又没怎么睡。”胤俄冲拔步床里指了指让乌云进去守着,自己趿拉着布鞋去了隔壁次间,洗漱穿衣准备上朝去。
有了当初晕船的事, 禾嘉怀孕以后众人都怕她孕反厉害,连禾嘉自己都怕。过完正月十五以后三天一次的平安脉, 她都老老实实一次没落下。
却没想到这一回跟上次又不一样了, 从知道有孕到过了三个月显怀,到康熙下旨让胤禟胤俄出宫建府,再到两家二月底搬家出宫, 禾嘉挺着个不大不小的肚子来回指挥, 把一旁的胤俄唬得够呛她自己一点事没有。
唯一称得上孕反的只有一样, 就是晚上睡不着觉。也算不上失眠,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胤俄睡了她就坐在旁边看,也不出声也不干嘛跟猫头鹰似的熬着,第一天的时候差点没把半夜醒来起夜的胤俄给吓死。
刚开始禾嘉和身边几个丫鬟都觉得肯定是白天歇太多了, 晚上才没了瞌睡。就强哄着禾嘉中午不睡,不是往董鄂春花那里去说话,就是往永寿宫去找成妃。
因着胤祐从小身体不好,成妃对养生一道极为看重,听说禾嘉晚上睡不着也跟着着急上火,先是弄了好几张食补食疗的方子给碧荷,之后又在永寿宫张罗起牌局。
以前不怎么打交道的王庶妃和几个常在都被拉了来,人少的时候开一桌人多的时候开两桌,连带春花和宫外的纳喇氏都时不常过来玩一下午,永寿宫里天天热闹得不行,康熙都撞上过两次。
可能是儿子马上就要分家出宫了,当时康熙对于禾嘉在永寿宫大闹天宫不但不生气,还颇有耐心地留下问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问完了又赏了好些东西去乾西五所,连带胤禟那边也得了赏。赏东西的时候胤俄和胤禟都还在六部衙门里忙,得着消息都一脸懵逼,老爷子是怎么开天恩,想起他们俩了。
等下午回去了仔细问过自家福晋了,才大概猜着这是儿子要分家,当老子的有点儿舍不得了。
不过舍不得归舍不得,到了钦天监给的吉日,九阿哥和十阿哥还是顶着光头阿哥的身份出了宫。
万岁爷上边有太子和直郡王两个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大儿子,下边还不断有小阿哥小公主出生,对于胤俄胤禟这俩不上不下还不省心的儿子,也就只那么回事,给过赏赐表达过父爱就行了。
但即便天天白天不睡觉,还经历了从乾西五所搬家到阿哥府,禾嘉这个晚上睡不着觉的毛病还是没好。偏偏每三天来请平安脉的太医又说禾嘉身体康健,肚子里的孩子也平稳,
况且晚上没睡觉但禾嘉白天能补回来啊,有时候一个午觉就能睡得胤俄从兵部回来,才把她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捞起来,横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给她穿衣服起床。
睡得迷糊的人,一只脚踩在床沿另一只垂在床榻下,就这么赤着脚踩在胤俄的鞋面子上,雪白秀气的小腿露出来一大截也不管。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60-70(第3/16页)
屋里伺候的奴才到了这时候就站不住脚全往外面躲,只有胤俄活像是大清朝的柳下惠,板着脸替黏在自己身上的禾嘉穿好衣裳,然后才起身去捎间浴房里,鼓捣好一阵儿才能出来。
时间一长,不光禾嘉跟胤俄,就连身边伺候的人也习惯了。不再总想着把禾嘉晚上当夜猫子白天补觉的习惯改过来,只要她能吃能喝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就由着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至于孩子?这都快六个月了不也好端端揣在肚子里,再过几个月孩子就出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这毛病也跟着好了,还改什么改啊,都不够折腾禾嘉的。
反正里外里也就折腾胤俄一个人,晚上禾嘉睡不着他陪着就是了。谁让是给他生孩子,不熬他熬谁呢。
知道今天有大朝会,禾嘉还想着努力早点睡。谁知越努力越睡不着,胤俄起身这会儿她才刚睡着没多久,胤俄自然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连早饭都是摆到西边起居室里吃的。
朝堂上总有说不完的事,启奏不完的奏折。胤俄依旧安静站在胤禟的身后,但脑子里却在飞快运转着。
永定河原名无定河,每年一到七月底八月初就会因为降水大增进入汛期。前年康熙命于成龙负责治理河道,让其向东改道汇入北运河,自那之后才改名永定河,寓意永远安定。
但光寓意好没用,永定河河道平缓泥沙又多,每年到了汛期还是泛滥,雨下得多一点就要决堤发大水,要不然也不至于年年拨款年年修,这个差事还是没完没了地在这里。
眼下还没到四月,胤俄已经提前问过好几个工部的主事,他们都说今年的河堤要是不管十有八九守不住。
去年夏天热得厉害年成不算好,去年河堤和两岸的草死了大半,又因为年成不好冬天河两岸的树也被伐了大半。如今河堤都是松的,经不住几下折腾。
河流底下的泥沙淤积又重,每次修河堤都要往高了修,现在永定河比两岸都要高了,河堤要保不住沿岸的村子势必也保不住,说难听些水是从脑袋顶上倒下来的,跑都没处跑。
知道了这些,胤俄心里的算盘珠子打得飞快,同时也不禁懊恼在上书房的时候还是不够用功,珠算心算这一道就实在不够看,上边老爷子说点什么就分神,一分神就算不清了。
等下了朝,胤俄拉着胤禟就往兵部去,也不管四爷在后面黑黢黢的一张脸。
“九哥,跟算盘打交道十个我捆一起也比不过你,受累您帮帮忙,这是今年要修河堤的图,图纸和工量都是工部给的,别人我信不过,你帮我大概算个数出来行不行。”
胤禟看着堆了几乎半个屋子的舆图,还有站在外间等着伺候一排主簿主事脸都绿了。
“老十,你知道我如今在户部吧。我帮着你把银子算出来,然后你再去户部讨钱,你是真不怕老四把我生吞了啊。”
从去年到今年,胤禩自从在胤俄这儿没能替良嫔要到永寿宫,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算计都是好算计但最后都算计不成,每次想要露脸却都把屁股给露出来了。
胤禟的性子里颇有些江湖义气,一次两次的不用胤禩多说什么,他自己就能在心里替他八哥给找补了。
但遭数多了胤禟也哄不住自己,谁也不是傻子,哪怕明面上跟胤禩还能一起喝酒吃饭,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九阿哥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远了胤禩,胤禟待在户部的时间就多了。待在户部的时间长了就难免用心,用了心才知道四爷为什么整天板着脸。
全天下处处要用钱,春种秋收是必须要安排好的,边疆各处的人吃马嚼也不能落下。水灾蝗灾旱灾不能不管,哪处桥塌了哪里官道断了也不能不修。
这也就罢了,偏还有官员要跟户部借钱婚丧嫁娶,这也是老例儿,就是皇子开府哪一家也从户部支了不少银钱的。
现在一听胤俄要开始盘算修永定河堤的事,用不着四爷不高兴胤禟就先炸了毛,修河堤这种事没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压根打不住,一个弄不好就是好几十万两了,这谁受得了啊。
“九哥,那我不管。咱们兄弟什么关系你可得掂量清楚,你要是不管我我明儿就赖你府上去,再让我福晋去找九嫂,反正我今年这差事办不好,以后就都要你管着我养着我。”
若说胤俄在胤祐跟前是服管乖巧的弟弟,那在胤禟这儿就是实打实的混不吝。偏胤禟还就吃他这一套,哪怕被胤俄耍无赖气得浑身直哆嗦,也还是点灯熬油地给他把今年大概要花的数给算出来了。
胤禟只负责算图纸上的数,到了实际里胤俄该怎么要这笔银子要多少,那他就不过问了。
胤俄看着胤禟写在纸上老大几个字,拢共四十万两白银,这哪里是肥差啊这简直是要自己的命啊。银子要不来则以,要来了差事办不好,胤俄自己就能找根绳去吊死。
但想归想愁归愁,第二天胤俄还是把胤祥哄去了户部,胤祥到了户部,被直接带去四爷办公的小院子里。
见来的是胤祥,一向在户部板着脸没有笑模样的四爷,总算扯了扯嘴角,“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老十那儿有结果了。”
胤俄把胤禟扣在兵部十来天,四爷都知道。要是胤俄今年空口白牙过来找自己要银子,四爷肯定一个铜板都不给他。
如今看着他带着工部兵部的人算了这么些天才交出来的数,四爷脸色虽难看,但好歹没一口拒了,只跟胤祥说户部眼下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能拿多少也得现算。
胤祥来的时辰正好赶上午膳,胤祥是带着胤俄给准备的菜过来的。今天禾嘉让厨房给胤俄准备冷吃兔、来凤鱼、青椒酿肉,荔芋蒸扣肉和奶豆腐两吃,摆上桌四爷看着脸色都好了不少。
现在贝勒皇子们基本都各有差事,府里也都会准备中午的午膳送到衙门。但这里面是按着成例来还是用了心,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胤俄吃得好,六部基本都知道。四福晋给四爷安排得也尽心尽力,但她太规矩了菜色即便天天换,四爷也能猜着个大概,今天换了胤俄这边的新花样,即便四爷不重口腹之欲心里也是高兴的。
“怎么样以后就打算跟着老十在兵部混了?”
“四哥,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眼下我想好了,额娘走了两个妹妹就只能靠我了,宫里有德娘娘不用我操心,我就一门心思在宫外办差,好歹往后她们嫁去蒙古,夫家还得忌惮我两分,是不是。”
胤祥就比胤禵大一点儿,两人同在永和宫长大。如今胤祥已经是个大人了,胤禵却还整天想着招猫逗狗,满心思都是玩儿。
四爷看着弟弟诚挚的样子,说不出不支持的话来,“兵部的差事苦,你要是想……”
“四哥,咱们兄弟不说外道话。您在户部心得摆正,得把公心放在当中间皇阿玛才能用得放心,我不该来。我在兵部挺好,就算日后要变我也先把手头这个差事办漂亮了再说吧。”
第63章 该当家了 胤俄嘴上说得热闹,但把……
胤俄嘴上说得热闹, 但把胤祥派去四爷那儿不过是打个前站,给四爷提个醒自己这里说话就要用银子了,这个钱从哪儿挪四爷得安排起来。
果然, 转过天来四爷就给康熙上了一道折子。折子里写的什么不知道,总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60-70(第4/16页)
下午康熙就把胤俄给召进乾清宫去。
“老四把折子递上来了, 你可知你比老大上一回要钱修河堤, 多要了二十万。”
“儿臣知道。”
康熙刚打开四爷送上来的折子的时候是发了火的, 四十万两!这个数都够他南巡一回的了。
永定河泛滥这事谁不知道是年年修年年溃堤,哪一年不是东挪西凑出些银子去修。多的时候十几万,少的时候七八万, 总归能支应过去。
都知道永定河该修,但这不是修了也没法一劳永逸吗,那就每年给点儿得了。
要是年年都这么着要几十万两修永定河,天下这么大别处还用不用银子了。每年的税收收上来就这么多,年年都光紧着你用?想什么美事呢。
更何况两年前于成龙才奉旨大修过一次永定河, 现在胤俄又狮子大开口要四十万两白银,康熙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混蛋玩意儿想瞎了心, 是不是打算贪一笔大的。
好在胤俄早就知道四爷一定会上折子, 这会儿被康熙骂了也不慌,从袖筒里抽出一张让工部画的缩略图呈上去,又一点一点把这次哪里该花多少银子都一一给康熙解释清楚。
说完了, 康熙的气消了大半, 胤俄这才从康熙的案桌旁退下来重新跪下, “皇阿玛,儿子有私心不瞒着您。这差事儿子想办好,想办得特别好,做梦都想着靠这个差事在皇阿玛跟前露回脸。”
“越是这么想, 心里就越惶恐,越惶恐就越不敢稀里糊涂听底下人的摆布。”
还没过年那阵,胤俄也想着找直郡王问问,看他手底下有没有以前负责这差事又信得过的主簿主事,让他们凭经验报个数出来,自己过后再加加减减,总归还有工部那边的人能一起合计,就算少也少不到哪里去。
可人直郡王是给了,但那主事回的话不像样,乍一听头头是道仔细一琢磨没有一句准话,中心思想就一个:您是皇阿哥,您脸面大要得来的银子多咱们就大修,你没体面要的银子少,咱们也有糊弄的法子。
之后胤俄又找了工部的几个主事来问,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这才狠了心自己一点点把到底需要多少工多少银子给算了出来。
“倒算个笨法子。”康熙听着儿子这么说,忍不住无奈摇摇头。胤俄是不想被底下人糊弄,才只能这么死。
“法子是笨了点儿,好在儿臣心里有底了。”胤俄眉宇间没什么愁色,“儿臣这个银子说实话也不需要一步到位,前期主要是加固河堤。等过了秋汛,还是要继续疏浚河道。”
疏浚河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胤俄摸清了整个工量就知道大概能剩多少银子下来。等过了秋汛再召一批民夫上堤干活,算是给农闲期的人找个饭辙儿。
顺道别再让这些冬天活不起的老百姓,被逼无奈只能去挖树根草根。沿河两岸树木水草丰茂了,河里的泥沙才能少。这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就能成的事,但总要有个人开头才行。
“疏浚河道是个苦差事,儿臣问过工部的大人了,等真干起活儿来儿臣打算给他们按市面上杂工的工钱给一半,有了工钱服了徭役还管一顿饭,是皇阿玛给他们一条活路的恩典。”
“怎么只给一半工钱,多给些岂不更好。”康熙看着一直跪在底下的儿子,终于抬抬手让太监搬了椅子来,让他坐下回话。
“给工钱,是想从这一批里把干的好的人挑出来,明年再要用人他们还能主动来。就是个疏浚河道的活儿,熟手和生手做起来也不一样。给一半才能保住他们这份差事,给全了就轮不到这些人了。”
这差事不是一年两年做完了就完了的事,永定河泥沙量大,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胤俄自认没那么大的本事,就只能年复一年的下苦力。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纯下苦力的人,城里搬搬抬抬扛货的,码头上的脚夫,山场子水场子里讨饭吃的人,人人都是靠一把子力气换饭吃。
修永定河本就是有利民生的事情,真要是只奔着能干去找人,给足了工钱还管饭,那这些原本卖力气的人就会蜂拥而至。
到时候别处缺出来的人,只靠农闲时打一打零工的庄稼汉是补不上去。寻常人该服的徭役也没少,两头都算不上得了好处。
就得这么不给全了,给一口饭给一点钱,让有本事的人挑挑拣拣不愿意来,才能确保这个活儿能养活更多人。
这事胤俄想通透的时候心里挺不是滋味,不想说给禾嘉听,禾嘉却抱着他脑袋连亲了好几下。甭管这差事苦不苦吧,自家男人能有这份心去替那些人着想,这就真的不容易了。
不光禾嘉激动,康熙听着自家老十这么说,心绪也有些激动。怎么感觉昨天还看着头疼生怕他闯祸的混小子,这一转眼就成了知道低头往下看,还看得到民间疾苦的大人了呢。
“银子的事你跟老四去商量,朕不管你分批不分批,只一点你得警醒着,看住底下的人手不要太贪,贪过了头朕要你好看。”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从乾清宫出来,胤俄就拿着老爷子亲自开的条子直接去了户部。顶着四爷那张黢黑黑的脸笑得特别无赖,“四哥,条子我可是要来了,您看您什么时候给我批第一批银子啊。”
要趁着七月份之前把河堤修牢,现在开始已经不算早了,要赶得上工期胤俄和胤祥就得一眼不错地守着才行。
舍不得银子是一回事,真到了要办事的时候四爷没想过为难胤俄,“户部先准备了十万,够你前期开工用,如今春种还没完,你容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再给你支二十万。”
四爷从胤祥那里听说了胤俄的打算,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如当爹的那般跟胤俄交心。又或者说他怕胤俄是个光嘴上厉害的,最后十万他得多扣一段时间,等看清楚了瞧明白了再给。
胤俄知道老四一沾差事就六亲不认,连太子麾下那些个官员有好些都被他挤兑得恨不得去跳河,现在只不过委婉表示不放心自己就不错了。
不放心就不放心,爷还不用你放心呢。等日子到了那十万两白银该给还得给,他老四又不能扛着户部跑喽。
得了户部的拨款,胤俄就算是真真正正忙起来了。修河堤是大事,开工前工部还有好些前期准备要做,胤俄把兵部该分派的人安排好,自己便带着人巡河堤去了。
说是巡河堤,但其实也是避一避风头。十阿哥第一次当家做主领一个差事,就得了这么个好肥差,总有想跟着喝汤的人凑上来,他不躲不行。
他躲了,禾嘉在阿哥府里就得忙。但这都是相辅相成的事,没得只有你们家关上门来吃肉,连味儿都不许别人闻的,就算不给差事但人家来问一问总得让,什么都不许这世上没这样的道理。
第一个把帖子送上门的还是钮祜禄家,这次来的是法喀的继福晋赫舍里氏,是元后的亲妹妹。也就是说法喀不仅是胤俄的舅舅,还是太子爷的姨夫,再胆子大一些人家跟康熙算连襟。
钮祜禄家还有个老太太健在,是阿灵阿的额娘。她是正妻还活得好好的府里就不好明着分家,如今一等公府里头是分家不分府的过法。
一大家子还住在一个府里,但每一房的帐都是分开的,只有老夫人院子里的开支算是公中的帐,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十福晋》 60-70(第5/16页)
顺带每月给府里的主子们发点零花钱,其余的各房头自顾自的。
但怎么说也是住在一个府里,就总有分不开的东西,好比厨房里的采买每年的炭火和冰,入了府给每房分可以,但不好各房单独出去采买。
一个府里四个房头,加上老夫人算五个。这要是什么东西都分开采买分开送,好端端的一等公府就成菜市场了。每天光是送菜的就分五波,出出进进的人多了真要混进来些不干净的也就容易了。
还有老夫人跟前的供给,遏必隆留下了的好些老姨娘,和胤俄的亲外婆侧室舒舒觉罗氏,这些人的供养都得走公中的帐。
那么老大一个公府不可能说小辈儿分了家,这些老的就不管了,传出去那不成笑话了。
分家时早就把公中这一笔银子留出来了,但谁家过日子都知道大几万两银子光放在账面上不行,不能就这么等着坐吃山空,况且就这么吃也不够吃几年的。
所以公府里的规矩,每房每年按人头给公中交银子,公中的账目出入除了内管家便是赫舍里氏总管。
当年遏必隆娶舒舒觉罗氏当侧室的时候,是当正经主子娶回来的,不是寻常侍妾。
这些年她这一支又出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法喀是年纪最大的兄长,赫舍里氏便是府里实际上的大嫂,阿灵阿和乌雅氏便是想插手也没法子。
阿灵阿还没长大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就大半都是法喀和赫舍里氏的人了,等长大了在圣上跟前得了脸,想要把公府抢回来,康熙也只是做主把原本给了法喀的爵位找个由头革了,还给了他。
但法喀身上其他的差事没撸,尹德也依旧在万岁爷跟前有体面,阿灵阿这才反应过来康熙不想看钮祜禄家哪一房头一家独大。
有了圣宠和爵位就别想管家,就要你们府里自己先不齐心,才没工夫把心思打到胤俄头上来,自然也就掺和不到党争和储君皇位的第一线。
所以在京城,一等公府往来交际的管家太太还是赫舍里氏,同来的还有尹德的夫人董佳氏。
上次乌雅氏在禾嘉那里闹得那么难看,董佳氏却稳住了心没有和稀泥,这次再登门宝音也十分客气。两人见宝音的态度相视一笑,就知道阿哥爷这个福晋是个聪明讲道理的人。
赫舍里氏跟禾嘉是第一次见,见了面先请安磕头,甭管她身份怎么贵重,胤俄是皇阿哥那就是主子,这个规矩不能乱,见过礼了再坐下来寒暄客套。
禾嘉照例把人带去花园后头的戏楼里听戏,从宫里搬出来禾嘉也在府里弄了个戏楼。戏楼旁边还有个两层的小楼,里面牌九马吊投壶什么玩意儿都有,说得夸张些禾嘉就是想在府里开赌档都不缺东西。
戏班子倒是都是从外边现请来的,唱的都是眼下京城最时兴的戏。有了咿咿呀呀的唱腔当背景音,禾嘉很快就跟赫舍里氏和同来的董佳氏熟络起来。
去年南巡时乌雅氏那档子破事两边都没再提,两人说是来给禾嘉请安陪禾嘉解闷,就真的一点别的事都不提。
直吃了中午饭要走了,赫舍里氏才正儿八经跟禾嘉表态:阿哥爷第一次当这么要紧的差事,别人家不好说但钮祜禄家一定不能塌了阿哥爷的台。
除了法喀亲自送到阿哥爷跟前的两个主簿一个师爷,其余再任凭谁打了钮祜禄家的名头来求差事的,福晋一概不用理,包括钮祜禄家的这么多姻亲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