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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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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见着人跟在宫里不一样,说说看你觉得那小子到底如何。”

屋里烧着地龙和热炕,再是时常通风也还是难免干燥。尼楚格进来先往桌上看,看见碗壁上还挂着细密水珠的水果碗,一下子就笑弯了眉眼。

“额娘,还是府里的水果碗实在,云客来卖的味道差不多,分量就少多了。”

现在储藏水果的方法就那么几种,窖藏糖渍或是将整棵树的果子不摘连同树一起储藏,等到隆冬腊月时再去看照样还新鲜着。

但不管是树藏还是密封坛子竹筒里留下的量都不大,寻常人家没这个功夫也没这个银子,好点儿的人家有这份银子也没这个闲工夫。

只有官宦勋贵府里,养着这么多人都围着主子转悠,每天琢磨的就是怎么花心思能让主子瞧见能让主子高兴,才会折腾出这么些来。

要不然,别说鲜果儿保存不容易,就光是糖渍盐渍所需的那些盐糖难道不要银子买。普通人家一年到头才吃多少糖,有那份钱留下来多给家里吃几顿肉,多存些粮食比什么不强。

哪怕是云客来这么大的酒楼,背后靠着好几个贝勒府,也只能用窖藏的法子留存一些像苹果和梨这样不算稀罕又不容易坏的来做水果碗。

就这么着,一碗糖水冰镇的水果碗都得三钱银子,就那么小小一个还没拳头大的碗,给的果子一点都不扎实。

不是个个去云客来吃饭的人都花销得起,要知道京城普通一家子一个月的开销能有个三五两,就已经算是过得不错的了。

三钱银子能买多少粮食多少肉,谁舍得拿这钱去吃什么水果碗。

“他也没吃过这种水果碗,说是国子监里课业重,有空出来的时候不多。

出来多是回他在外面的宅子里休息,跟同是蒙古来的相邻的几个部落的王孙出去,也总是去京城那几家蒙古馆子居多。

今儿个连要了三碗还嫌不够,还是弘暄怕他吃坏了肚子给拦下了。”

拉里达确实没沾染上什么坏毛病,不管是他自己有意为之还是没来得及,这都不是能装出来的。

尼楚格仔仔细细把两人说过的话,自己打量他的过程都跟她额娘说了,“额娘,我觉得这人还不错,要不让阿玛留心着吧。”

“这些都不错,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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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了?”

“长得也不错,比弘皙和弘昱长得都好,他们太文弱了。拉里达那双眼睛比赛音叔养的鹰还利,这很好。”

得了,能说出这话来,自己这个女儿肯定是不讨厌那小子的。既如此,禾嘉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先笑着跟闺女说今儿她出去的行动举止都很合适。

没有为难人没有倨傲也没有失礼的地方,她不愿意远嫁想要留在京城这事也无需她再操心,“你阿玛还年轻,还没老到要你来养活,这事交给他去办,今儿休息一日,明天该去读书上课了。”

等胤俄从衙门回来,刚进院子闻到羊肉香就知道今儿晚上必定有一道羊肉锅子。

果然一进屋,晚膳都已经摆好一大半了。外边天气还冷,晚膳一贯都是摆在西暖阁里吃,胤俄冲乌云使了个眼色,乌云立马故意扬声给胤俄请安,“姑爷回来了,姑爷今儿外边冷吧。”

“啊,是挺冷的。这融雪比下雪冷。今儿还去城外转了一圈,可不……”

暖阁不大,胤俄故意沉着劲儿说话,别说就在内书房里的禾嘉,就是门房那边的都能听见。

内院门房上是几个三十多的婆子看守门户,这年头三十几就不算年轻了,有些女人还会故意把打扮往老气里打扮,好像儿女都大了自己要还是穿戴得太鲜嫩那就是不正经。

这会儿几个老成正经的婆子坐在门房里捂嘴直乐,自家这主子爷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老要在福晋跟前作怪,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还没腻烦。

“行了,别喊了。隔着几条胡同都知道十爷您今儿冷着了。”

禾嘉掀帘子从小书房里出来,把自己的汤婆子往胤俄手里一塞,“先吃饭,吃完饭有话跟你说。”

第145章 第 145 章 晚膳除了羊肉锅子……

晚膳除了羊肉锅子, 还有一道冬笋鹿筋三鲜锅。

这锅是用老母鸡汤做底,把鸡肉里的鲜甜熬出来只剩下汤再去炖鹿筋。这玩意儿不难做,就是得有耐心, 小厨房从昨儿个就在准备这道菜,且费功夫了。

没出正月就是年, 外边的天还冷得很。吃得七分饱再来上这么一碗汤, 浑身上下就都暖和了。

吃过晚膳, 照例两人要在东院这边溜达上一圈当消食,禾嘉把手筒汤婆子耳罩都整整齐齐给自己和胤俄戴好了,这才挎着他的胳膊往院子外走。

“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就不能在屋里说?姐姐身段够好了,真用不着这种天气出来溜达。”

散步这个习惯是生完弘暄以后才有的,当年生尼楚格那会儿,不知道是刚出宫事情多还是自己年纪还小,生完孩子恢复得那叫一个快。

那时候禾嘉就是要散步也多是在正院里转一转就够了, 谁知道后来生完弘暄还这样,恢复的速度明显就慢了下来。

起初禾嘉还自己哄自己肯定是生弘暄的时候是大夏天, 人热得没劲儿。后来实在哄不住, 才不得不把每天的运动量一点点往上加,坚持了小半年才彻底恢复过来。

现在不出门不出城的时候每天吃了饭围着东院转圈散步已经成了习惯,不走出一身薄汗来晚上还真睡不踏实了。

“是谁前儿个晚上, 掐着我的腰说, 我腰上长肉了的。”

禾嘉没忍住转过身, 伸手探进胤俄的大氅和皮袍里,隔着夹衣一把掐住胤俄腰间的软肉转着圈的捏在手心,“让我来看看咱们十爷,腰上有肉没肉。”

“小心些, 别再摔喽。”

走在两人前面和跟在后面的奴才都打着灯笼隔得有些远,别管主子脚下的路照没照亮,这时候凑上去那都是不开眼。

“不怕,你扶稳了就行。”

禾嘉一手搂着胤俄的腰一手勾在他肩膀上退着往后走,胤俄双手把人紧搂着。

既要抬眸看禾嘉笑嘻嘻跟自己笑闹的样子,又要分心躲她还缠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还得注意着脚下,可别真把人摔了。

“今儿尼楚格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高兴。”

“她说的话,没一句能让人高兴的!”

十来岁的女儿就开始谋算自己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是个当爹妈的都高兴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禾嘉今天下午看着一边跟自己说话,一边偷偷打量自己神情的女儿,一下子就想通了。

“以前在盛京的时候,我不是也一样。总觉得谁都没我看得远想得全,其实现在回头想一想,恐怕很多时候旁人看我,也跟我们看尼楚格是一样的。”

禾嘉想起当年自己横冲直撞什么不都不怕的那几年,除了仗着一腔‘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心,更多的不也是占了自己这个身份的光。

“养孩子,没法让她什么事情都听从咱们的,即便是听从了但她心里怎么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诶,这不就转过弯儿来了。咱们的闺女只要是心没歪,且不用活得那么战战兢兢。真要闯了祸又如何,她只要不造反难道你我还护不住一个孩子。”

禾嘉生病的那几天,胤俄早就把这个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她说过,可那会子禾嘉且听不进去这些。非得她自己福灵心至想通了,这事才一通百通了。

“跟我这儿说得好听,那天你闺女跟你说起拉里达的时候,是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又这么通情达理了。”

“那不一样!”

胤俄理直气壮反驳,就跟当年温僖贵妃还在世时,当着自己的面一向都是严厉的,等背着自己了才会跟身边的人说,‘老十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也挺好,只要不走歪路总能护他周全,’是一样的。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这个,反正你是常有理的。”

被胤俄抱着转过身来,手牵着手走到前院,禾嘉这才把正经事给说出来,“既然尼楚格觉得拉里达那人还不错,你是不是抽个空再去见一见?”

“见他干什么,前些天才让巴雅尔去过一趟,我这再去是不是去得有点太多了。”

“你是你,巴雅尔是巴雅尔。”禾嘉摇摇头不同意他的说法,“你去见一见他,不说非要把这个孩子定下,到底是咱们闺女起了心思,这以后总不能把他放任自流吧。”

禾嘉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得给拉里达划出一条道儿来。

要是他真的能踏踏实实按着这条道走,又或者人家孩子有出息能自己在京城挣下一份家业来,那么到时候俩孩子要是还都有这份心,也不是不行。

要是这几年生了变故,又或者孩子的心变了。拉里达这个人也不必非要往外推,对蒙古的交际往来还多着,留下拉里达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不着急,且抻一抻他。等到了该见他的时候,我肯定见好不好。”

该怎么引导拉里达在国子监好好读书,之后又该怎么留在京城,那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定的事。

该怎么把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驯服那就更是不能着急的事了,且用不着她们娘俩来操心。

尼楚格还不知道她阿玛和额娘已经开始琢磨怎么给她培养个事事如意的女婿出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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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感受过来自异性且不是家人那么直白不加掩饰的感情,都用不着禾嘉跟胤俄嘱咐什么,她自己就先退缩了。

从云客来回来以后,结结实实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闷了几天,这才哼哼唧唧去正院找禾嘉,大半天赖在她额娘身上怎么都不肯起来。

“怎么?不头头是道的跟我说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了。我还以为咱们大格格真就那么成熟了懂事了,恨不得明儿个就把咱们整个贝勒府都接手了呢。”

孩子气的话,总是把由着自己的心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了,唯独忽略了当爹娘对孩子的心。

“不想嫁人了,嫁人做什么,我就留在府里当老姑娘陪额娘跟阿玛。弘暄那小子要成家就让他成家去,到时候把他分出去过吧,我留下。”

这话说得,把屋里几个丫鬟都逗笑了。只有乌云听了还挺认真的点头,一副尼楚格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看得禾嘉哭笑不得。

“行,你说留谁就留谁,咱们大格格一言九鼎。”

懒得再跟女儿掰扯这个,禾嘉把小几上的册子递给女儿,“你是人小鬼大,不该操心的事提前操心了。既觉得自己长大了便看看这个,觉得如何想好了再说。”

册子是胤俄私底下派人粗略寻摸来的,连小像都没有,只有出身和家族的具体情况,跟弘皙和弘晋挑选福晋,模样身段反而不是首选。

她知道额娘为什么要让自己也来参与这件事,皇上给阿玛的这个差事说是烫手的山芋并不为过。

不管阿玛最后把谁家姑娘的册子递上去,也不管那家人是什么背景什么家世,以后即便跟弘皙和弘晋成亲了,跟自家的关系都不会远。

而自家跟四伯府上的关系又千丝万缕的牵扯着远不得近不了,等到以后皇上驾崩新皇登基,就算想要拿二伯这一脉如何,自家是肯定会被夹在中间躲不过去的。

这玩意儿谁知道什么时候发难,到时候自己和弘暄难道又能置身事外?既不能,就不如主动参与,尽可能把事情掌握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里,至少不那么被动。

尼楚格拿起小册子认真的看,里面的人选绝大部分都是满八旗的,上三旗又占了大半。要是仔细看家世大部分都不显贵,大多都是满洲老姓家境殷实,但眼下在朝中并没有多少人为官。

有些家里有爵位也不高,尼楚格连着看了好几个,不是轻车都尉就是云骑尉。

一等轻车都尉的年俸不过二百两,这爵位也就是个虚衔说出去好听罢了,真要一家子靠这二百两过日子,早不知道过到什么破地儿去了。

余下还有两家汉军旗一家蒙古的,混在里头反而更打眼些。

“额娘,这个噶尔臧之女,是不是宫里布贵人的外孙女啊。”

布贵人,康熙十三年生和硕端静公主,端静公主序齿行三,三十一年封和硕公主嫁给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乌梁罕氏噶尔臧。

噶尔臧四十三年袭杜棱郡王的爵位,但更端静公主之间的关系好似一直不算亲近。

就连尼楚格陪着她额娘进宫去永寿宫给成妃请安时,都听说过好几次,说是布贵人接了从蒙古来的信就又病倒了。

去年过年前,蒙古那边还曾送过消息来,说是端静公主病得不轻,想要请皇上赐两个太医过去看病。

当时康熙发了好大的火,除了赶紧把太医派过去,还传了口谕去蒙古训斥噶尔臧。现在突然在给弘皙挑选福晋的名单上多了噶尔臧的女儿,这可太有意思了。

这么个人选实在是太打眼了,打眼到尼楚格觉得其他人是不是都是陪衬,其实正主就是这位蒙古郡王家的格格。

不过还没来得及问,外边就匆匆进来一个婆子,“福晋,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病了,请您带着大格格和大阿哥即刻进宫。”

第146章 第 146 章 弘暄和尼楚格跟着……

弘暄和尼楚格跟着禾嘉坐在马车里往宫里赶, 坐在马车上面对面的使眼色,飞眼儿你传过来我递过去的,就是没人敢多嘴。

出门前自家额娘站在门口转了几个来回, 本都喊了乌云姑姑要换衣裳,可随即又摆摆手让丫鬟把已经从衣柜里拿出来的素净衣裳给收回去。

只让乌云挑了几件黑狐皮的斗篷披上, 就急匆匆出府往宫里赶。

尼楚格能明白她额娘为什么会想要换衣裳, 宫里传话出来说太后病了, 这么大年纪的人还真就不好说。说不得前一天还好好的人,睡一觉的功夫人就去了。

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衣裳又不换了,尼楚格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累金珍珠簪, 要知道今天自己的打扮还挺张扬的。

簪子是前些天钮祜禄家的人过来拜年时,跟着尹德的夫人董佳氏一起过来,他家次子刚娶过门的福晋瓜尔佳氏送的。

尹德这一脉生的几个儿子,如今还不太显,但长子策楞和次子讷亲往后可都是乾隆朝的重臣, 禾嘉记不得他俩的生平但人是有印象的。

如今钮祜禄氏压根没进四爷后院,弘历这个老四现在压根没影儿, 这乾隆朝的重臣就更是无从说起。

但乾隆那人又不是一无是处, 能让他重用的臣子别管好与不好,在能干一事上都是拿得出手的,要不然就凭乾隆那性子, 早不知把人踹到那个犄角旮旯的待着, 下辈子也想不起来。

戴鹏和松甘是哈哈珠子是最亲近的人, 但这几年事情越来越多,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让他们俩去做。

禾嘉曾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过戴鹏这几个堂弟,胤俄把戴鹏叫来问过之后,钮祜禄家同辈儿的几个小爷, 自然就被他给提溜出来了。

现在早不是当年的格局,胤俄这个十贝勒老实不老实,压根就不在钮祜禄家能不能给他当靠山这事上。

他自己就是靠山,以钮钴禄家为主的十贝勒的母族和姻亲,现在都得靠着十爷才安心。

主次依附的关系调转过来,尼楚格和弘暄自然也得到了特殊的优待。那天尼楚格本在自己院子里带着孟古玩儿,谁知董佳氏和瓜尔佳氏非说要来给自己和孟古格格请安。

来就来吧,还留下不少好东西。其中一整套累金珍珠的头面做工精致又清新脱俗,尼楚格确实很喜欢。整幅头面家常用不上,便把里头一只簪子挑了出来,连着戴了好几天了。

“想问什么就问,用不着跟弘暄使眼色。”禾嘉抬手揉了一把儿子的脑袋,“你那弯弯绕,这小子还不懂呢。”

“不懂还跟我飞眼儿飞得有来有回的。”

弘暄见自家姐姐朝自己挑眉,忍不住倒向自家额娘,“姐姐非要朝我使眼色,那我说什么也得给姐姐使一个,要不然姐姐没个回应多不好。”

哦,感情就是个假热闹,压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尼楚格没好气的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虚点了一下,这才挪屁股挤到禾嘉另外一边。

“额娘,您是不是觉得太后娘娘这次生病,又不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么想。”

“太后娘娘要是病了,咱们连一件素净的衣裳都不换,等会儿到了宁寿宫会不会失礼。”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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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嘉当时下意识的想法是跟尼楚格一样的,第一反应就是康熙要把太子彻底放出来了?又要拿太后当筏子。随即便觉得应该不是,真要是假的不至于口谕里还要把孩子也带进宫。

康熙或许不记得他这些成串的皇孙皇孙女到底有多少,但他绝不会没事拿这些孩子们来回的折腾。

至于为什么不换衣裳,禾嘉纯粹是以己度人。

甭管太后这次病了是真是假,就算病得只剩一口气了,宫里来报信的小太监脸上可是半分不对劲都没带出来。

要是自己过于体贴,主动就把素净的衣裳给换上了,真到了宁寿宫看在康熙眼里,这是孝顺呢还是在琢磨着老太后什么时候死,这可是说不好的事。

人老了性子就会变,别管那人年轻的时候有多威武无双,老了一样会变得固执多疑猜忌。

因为岁月和时间对每个人都不曾留情,谁也抓不住渐渐流逝的精力、体力、光洁没有皱纹的脸。这是放在普通人身上还有中年危机和更年期呢,更何况是康熙。

可别在这个时候尽一些不讨人喜欢的孝心,老老实实的待着就行了,千万别惹人眼。

“有时候别老想着琢磨别人的心思,有些事不需要做在前面,该随大流的时候就要随大流,明白吗。”

“明白了。”

尼楚格点点头,弘暄抬头去看自家额娘。外人都说额娘仗着出身高贵头上又没有婆婆,行事作风一向霸道不知道婉转圆滑。

但其实在弘暄眼里,额娘才是最知道审时度势的人。不该委屈自己的时候自然不委屈,现在该处处小心事事周全的时候,她可比那些周全聪明人贴心多了。

说这话,马车停在宫门口。掀开车帘刚下车身后就响起马蹄声,回头一看是气喘吁吁赶过来的胤俄,和跟胤俄同路的胤祐和十三。

年前那次召人入宫,说是一起进宫但其实给福晋和皇子分别传信的时间是相隔了一小段的,这次却完全没有。宫门口已经停了三贝勒和五贝勒府上的马车,这就是老三和老五家的已经先行进宫去了。

众人相视一眼,就知道这回太后应该是真病了。胤祐冲胤俄抬了抬下巴示意让他先带着禾嘉进宫,“我跟十三再等等,接上福晋就跟上来。”

既然是真病了,那一家子还是一起进宫更好。就在宫门口呢谁也不打算多说什么,胤俄点点头便牵着禾嘉往宁寿宫走。

到了宁寿宫之后,不光是皇子和福晋被召进宫里来,偏殿里四妃和佟佳贵妃都在,成妃良妃等人也领着几个嫔位上的娘娘坐在更不起眼的地方。

胤俄把禾嘉和尼楚格送到后妃福晋们待的偏殿,就牵着弘暄的手拐弯往另一头去了,留下禾嘉带孩子坐到三福晋董鄂氏身边,“五嫂呢,怎么不见她人。”

“她跟老五在太后跟前侍疾,我今儿本就进宫来给母妃请安,这才来得早。”

董鄂氏是看着胤祺和他塔喇氏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的,当时自己陪着荣妃还站在正殿外边等着里头传唤。

老五和他塔喇氏进去没多会儿,里面就传了口谕出来,说是让后面来的人都往偏殿这边来等着。

等多久没说,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惊。以往后妃女人扎堆的地方有多热闹,今天就有多安静,大家各自坐在自己椅子上谁也不开口。

就连几个孩子也老实待着,年纪小点的实在坐不住了就往额娘身上靠,就连能带进宫来年纪最小的孟古都没多哼一声不舒服,被宜妃抱过去枕在她腿上,缩成一团安静可怜。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天黑,就在禾嘉操心今晚上在宫里该怎么睡时,正殿那边终于出来个梁九功。

在里面陪着非要亲手侍疾的康熙待了一天,强打起精神的梁九功看上去特别疲惫。

传出来的口谕大概意思是太后暂安,让跟着守了一天的众人,该回后宫回后宫该回府的回府,回去以后老实待着给太后起伏,饮酒作乐唱戏听曲那些不该干的事,最近就都别干了。

这次宫里没说要人轮流侍疾,但氛围明显比起上次要紧张更多。

宁寿宫里的除了康熙日日侍疾,就只有胤祺和他塔喇氏一直留在太后身边伺候。

宫里的禁卫全权交给了阿灵阿为首的内侍卫大臣,其他连同皇子和福晋在内都无召不得入后宫。大小朝还正常,但瞎子也能看出来皇上的状态不好。

据说每日下朝以后,皇上都回去宁寿宫侍疾,从不假手于人。只有五贝勒能在一旁搭把手,就这万岁爷还总不让五贝勒插手。

这样的紧张的气氛维持了大半个月,在出了正月的第八天,离春分还有三天的时候,太后薨逝。

太后薨逝的前一天晚上,胤俄回来得比平时晚一些。晚膳在厨房热了又热,一直等到天都黑尽了,这人才从外边回来。

“今儿外边可冷,怎么没让人回来取件厚些的斗篷。”

已经出了正月,按道理来说再冷也该比过年那阵好多了。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雪就一直断断续续没怎么停过。

从年前起各府就在城门内外架起施粥的棚子,粥不算浓稠,每人每天就能领一碗薄粥两个还没拳头大的窝窝头,吃不饱也饿不死。

原想着过完年天气慢慢暖和起来就好了,谁知三天前又洋洋洒洒下了一夜的雪。听说外边好些屋顶都被压塌了,为此统领衙门现在在城里巡夜的兵卒,都增加了两班。

胤俄也忙,但今天心里格外不安定。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干却又着实找不到有什么事。只能起码在外边溜达了两圈,把人都冻透了这才安心回来。

“今儿大半天都在外头,忙起来就不觉得冷了。”

胤俄嘴上一边说着不觉得冷,一边把都冷透了的手往禾嘉手心里塞。禾嘉被他凉得一激灵也没把手挪开,就这么握住胤俄的手掌塞在自己小腹底下,隔着里头的夹衣,外边捂着自己的袄裙。

“姐姐最近是不是胖了点儿,腰上有肉了。”

禾嘉的体重控制得特别好,冬天比夏天胖个五六斤,肉都长在腰上,简直就是专门为了过冬囤的。等过阵子天气暖和了,在夏天来临之前腰上这点手感极好的肉肉,必定就减下去了。

“去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烦不烦人啊。”

胤俄管着统领衙门,这几年手头上功夫和骑射一直没落下。禾嘉伸手去掐他的腰,硬邦邦的都掐不下去。

两人笑笑闹闹着,胤俄心里那点儿不安定也就遮盖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清晨,还在睡梦中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丧钟惊醒,坐在床上听着从皇宫方向传来的钟声。

随着最后一声钟声落下,这才确定是太后薨逝了。

第147章 第 147 章 太后薨逝,从……

太后薨逝, 从子孙后代到远近宗亲再到文武百官,品级到了的都得进宫奔丧。

再往下到了民间,小官小吏会主动给门前换上白灯笼, 老百姓家中没有那么些多余的白布来戴孝,也会把家里带红的灯笼门联蜡烛等等全换下来。

就更不用说街面上的酒楼、戏班、女支馆, 乃至独门独户的暗门子,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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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主动关门安静下来, 有些戏班子全住在一个大院里,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就怕被寻街的捕快衙役听见什么动静, 再说自己是在唱戏。

就更不用提禾嘉这些要立马进宫的人了,早上两人对坐在床上发了一小会儿愣,互相不错眼的看着,谁也没敢说话。

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也知道太后病得不轻,但这说走就走还是有些太意外了。这不光是走了个老太后的事, 要知道康熙这段日子在宁寿宫侍疾,不是做戏弄弄表面功夫。

对于康熙而言, 太后是嫡母也是额娘。

孝康章皇后走得早, 康熙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就算是坐在皇位上心里也是惶恐的,谁也不知道他屁股底下这个位子到底能坐多久。

而太后就更是从入宫起就从未得宠, 后来早早的成了寡妇, 一个人在后宫里就这么古井无波的过日子, 抬头四四方方的天,低头四四方方的床。

那时候康熙还小,太后比起康熙按照年龄也大不了几岁。

太皇太后要辅佐孙子把皇位坐稳,还要分心跟朝中的辅政大臣周旋调停, 哪有多余的功夫再去关心孙子心里害怕不害怕,她一个死了丈夫死了儿子的老寡妇都不怕,玄烨这个孙子也就不能怕。

康熙对太皇太后是孝顺更是敬畏,而对太后,某种意义上这些年是太后代了母职,从年轻寡妇到老太太,太后给与康熙的一直都是家常的平淡却又不可或缺的关心和爱护。

太后临走前一天晚上,侍疾的康熙干脆坐在太后床前的脚踏上,盘着腿塌着腰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听着床上太后浊重急促的呼吸。

太后难得清明,她知道皇帝想起了什么。

那一年康熙也才十一,上朝的时候被几个辅政大臣一口一句皇上挤兑得坐都坐不住,下朝之后回到乾清宫就发了好大的火。

谁知这事被太皇太后知道,非但没说辅政大臣犯上,反而把孙儿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还小,他还没办法压制住辅政大臣,就不能把心里的不高兴显露出来。他是皇帝,皇帝不能主政的时候就不能把心中的喜怒表露出来,露得多了这就是祸。

那天晚上,太后和康熙也如同这一夜,一人睡在床上一人打地铺睡在地上。

玄烨没倾诉自己的委屈,太后也不曾安慰半句,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便觉得这偌大的紫禁城自己好歹不是孤身一人。

这对没有血缘的母子,风风雨雨不管狼狈还是风光,说是相依为命几十年并不过分。现在太后提前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康熙心思是什么滋味,外人真的无法感同身受。

禾嘉跟胤俄领着孩子进宫的时候,礼部和内务府的人已经把要停灵守灵的宁寿宫给布置出来。

能入宫奔丧的人该怎么跪拜,跪拜之后该安排在哪里,这些都有礼部和内务府的人带路,绝不会让场面乱起来。

胤祐和胤禩是三天前就被召进宫了,太后的病情几个御医都束手无策,后事就该提前准备起来。就算太后能扛过这一关,提前准备的丧仪也算是冲喜。

两人一个管着礼部一个管着内务府,这几天真是连睡觉都没工夫。

实在累了就在宁寿宫的偏殿里找个暖炕打盹,半辈子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兄弟,这次不得不捏着鼻子互相体谅。

眼下天还冷着,胤祐那腿疼起来要命得很。可现在别说腿疼,就是真断了礼部的事胤祐也不敢撒手,还不是只能一碗猛药喝下去,暂且止住了疼就行了。

胤禩知道胤祐是在强撑,而太后的丧仪按规矩是礼部作为总负责,不管是布置还是礼数还是制式都得礼部的人说了算,他们定下来了内务府才能按着规矩去办具体的事。

而太后的丧礼对胤禩来说,又比别的皇子更加不能出错,因为八福晋郭络罗氏跟太后之间也有一丝血缘关系。

八福晋的额娘是安王府的格格,是安亲王和侧福晋所出。

安亲王岳乐和太后的母亲同为爱新觉罗阿巴泰的孩子,岳乐是阿巴泰的第四子,太后的母亲是阿巴泰的第七女,而阿巴泰则是努尔哈赤的儿子。

总之这转来转去就在这几个姓氏里打转,怎么算都是亲戚。

如今安王府没什么有出息的后代,太后的母亲在科尔沁也算不上势大。平日里郭络罗氏再张扬也以自己是八福晋为荣,至于娘家那边不管好与不好,她都不怎么提及。

眼下事关太后的丧仪,办得好是自己应该的,办得不好不光是自己在皇阿玛跟前得不着好,郭络罗氏那边的关系说不定也要被翻腾出来。

郭络罗氏的阿玛当年可是获罪被斩的,这种事能不提就不提,最好都忘了才好。

所以,胤禩这几天对胤祐是格外关注。看他脸色不好了,就主动拉着他找地方歇一歇。一个炕两兄弟凑合着歪一歪,胤祐是一躺下就睡,每次都是等胤禩推他才醒来。

一次两次的不显,次数多了胤祐也忍不住拉着胤禩问,“你这几天到底睡没睡,瞧瞧你这脸色,这会儿可别倒了。倒了在皇阿玛跟前也捞不着好。”

“七哥的嘱咐弟弟放在心上了,必不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胤禩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看得胤祐直翻白眼。明明就是个睚眦必报小气吧啦的人,怎么就非要装大尾巴狼。

“你啊,少操心礼部的事。”胤祐撑着炕沿站起来,跺了跺都快要疼麻了的腿,“小心些内务府,你底下那群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别叫他们给你使了绊子。”

胤祐再累,礼部的人他能放心的用。胤禩再长袖善舞,内务府里他还得分出一半的心来防备着。这本是他小心瞒着连郭络罗氏都不知道的事,却被胤祐一句话给戳破了。

胤祐又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胤禩,“老八,我嘴再坏也不想看你在这件事上栽跟头,你别老想着怎么御下,底下的人到底什么个心思都没琢磨透就御这个御那个的,有用吗。”

胤祐也是这次负责太后的丧礼,才发现礼部好些安排下去的差事都指使不动。不是内务府的人不能干,就是有人在暗戳戳给胤禩埋坑。

至今那些坑胤禩倒是都躲过去了,也没让丧仪出什么乱子。可这事就不是这么干的,说白了兄弟们再争,谁也没想过要老八去死。

但内务府里那些奴才可没这份心软,他们是巴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八爷一脚踹出内务府,再不得翻身。

话说完,胤祐也提前出去了。留下胤禩脸色铁青喘着粗气来回打转,隔了好一会儿才面色如常从里面出来。

给太后守灵哭灵都是有规矩的,一天几轮什么时辰怎么跪怎么磕头怎么哭,都有太监宫女指引着,禾嘉只要不带脑子跪在春花后面,该哭的时候哭该停的时候停就行了。

至于胤俄,他除了哭灵的时候在,其余的时候都忙着。

这个时候宫里不能乱宫外更加要稳得住,尤其是过不了多久蒙古诸部和番邦外国的使臣也该陆陆续续往京城来了,这些人都得分出人手去盯着,以防万一。

停灵的时间并不是一定的,但礼部把章程送到康熙跟前,康熙亲自定下来要停灵二十七天。

要知道皇上服丧‘以日代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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