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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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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地铁上人们脸上的愁绪,在智能手机上刷着有趣又快捷的短视频和娱乐八卦,却鲜有人真正发自内心在笑,神情大多麻木,大概因为上了一天的班,不是很高兴吧。

可是,她却多羡慕啊。

叮咚。

地铁传来播报,她看着窗上自己的倒影,和自己相对静止,而外面的广告牌却飞速在眼前闪过。

她到站了。

来的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们盛装打扮,很多甚至cos成了自己喜欢的动漫人物,身上背着精致小包,三五成群地和朋友们结伴入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周围人的格格不入。

她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不惧怕孤独,但是如今,她却明显地察觉到自己在人群中是为数不多孤独的个体。

“人”是一人,“从”是两人,“众”是三人。

怪不得, “人”喜欢“从众”。

“您的票请拿好,前面左转是检票口,右转是存包处哦!”

售票员小姐姐将磁吸金属环递给了她,方便游客戴在手腕上。

存了包,过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用金属探测器扫过她手腕的时候发出了嘀嘀声。

她赶紧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下露出了左手腕上的手环。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医护人员,很少有人了解到免救手环的意义。

但是这安检人员,在看清上面的标识时,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安检人员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她一边认真地给陶栀子做着安检,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姑娘,你期待今天的烟火节吗?”

陶栀子对这句突然问话感到意外,立刻弯了弯唇角说:“期待啊,这应该是人生中不错的体验。”

安检人员再也没有说过话了,直到安检程序全部结束了之后,陶栀子转身道谢,才注意到面前的安检人员早已泪流满面。

她用的工作服不断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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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眼泪,脸上扯出工作时的笑容。

陶栀子见状,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委屈,连忙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安检人员胡乱用衣袖在脸上一抹,连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专业了。”

陶栀子无所谓地笑了笑,“又没关系,人不需要总是情绪稳定。”

她看到安检人员没有纸巾,便将自己口袋里剩下的半包纸巾放在了她手心。

“姑娘,今天的通道比较拥挤,我带你走工作人员的通道吧。”

安检人员真的十分敬业,哭得连声音都沙哑了,还是给了她一个好心的建议。

陶栀子本想拒绝,见对方情绪不是很好,不是过多麻烦,但是她在和对方对视的瞬间,还是决定前往。

工作人员的特殊通道里,果然人员稀少,安检人员将她送到了门口,临走之际忍不住低喃道:“我妹妹当初也想戴上免救手环,我和全家人都不同意,后来她不堪治疗的痛苦,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至今不知道免救手环的意义,你能告诉我吗?”

陶栀子闻言,收回了脚步,回头看着对方通红的双眼,一时间,她也想给一个更加温情的回答。

但是她最终只能实话实说:“就像体面的人一定要亲自掌控括约肌一样,如果有一天大小便失禁,即便活着也绝不体面,正如无力反抗治疗又必须忍受治疗痛苦的人一样,体面地死去,好过在医院里饱受痛苦油尽灯枯,比消耗了无数金钱也无力回天的好。”

“病发前后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去得很快,没那么痛苦,而且在这之前不愧对每一天就可以了。”

她的神情晴朗起来,抬手不动声色地将免救手环重新藏进了衣袖里。

安检人员想了一阵,勉强笑了出来,眼带遗憾,但是又充分尊重他人决定,给了陶栀子最好的祝愿。

“希望你能多体验一些日子,如果你有一瞬间后悔了,就把它摘下来吧。”

陶栀子冲她灿然一笑,主动伸出手和她交握了一下,清浅说道:“谢谢你的善意。”

随后,她走入了那通道,孤身一人,前路宽敞。

夜幕降临,空气中飘散着烟雾的气息,烟雾将布满整个天空,为了烟火前的灯光秀做准备。

烟雾充斥着天空上方,才能更好地承载灯光和投影。

远处的热气球从天黑前就在一点点鼓气,在烟火节正式开始的前一刻,恰好将空气加热完毕,整个庞大的热气球被放飞,人在它的面前渺小不堪。

这场灯光秀的设计团队从加拿大远道而来,热情地用英文和为数不多的中文和现场的观众打招呼。

随着一束耀眼的绿色光束冲天而起,浓烟在天际飘散,在光线中风云涌动。

乐声起,无数光束交织一起,在整个头顶上空构建出如梦似幻的光之帷幕。

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幻着,不同的色彩与形状彼此融合,形成人造的震撼画面。

激昂的音乐声中,采用“Two Steps from Hell(

两步逃离地狱)”公司的音乐,极有让人热泪盈眶的史诗感,光束在空中跳跃,快节奏的鼓点配合闪烁的激光,仿佛让整个天空也跟着跳动起来。

烟雾机不断填充,和灯光一起配合,造出了人间海洋。

在这场视觉盛宴中,陶栀子连忙拿出手机拍摄,想要一会儿给江述月分享他错过的上半场视觉盛宴。

当最后一束光芒熄灭,音乐渐渐归于寂静,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看了看时间,大概应该是江述月入场的时间了,她早已将座位号发了过去,伸长脖子密切注意着新入场的人群,生怕和他擦肩而过。

下半场即将开始,却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她不禁一面看着通道,一面快速给他发消息。

陶栀子:「下半场快开始了,你还能来吗?通道快关闭了……」

她不想过度催促他,毕竟知道他今天比较忙,有正事要办。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上一句话催促的意味过于明显,又低头飞速在手机屏幕上写下一行字。

陶栀子:「你不用太着急,来不了我给你看录像也是一样的。」

江述月:「我会来的,放心。」

收到这条消息,她心里很是喜悦,可下一秒,入场通道关闭了,她彻底知道,他来不了了。

满怀遗憾地倚靠着座椅,周围很多人很有先见之明地带来了防水的野餐垫,很多小情侣依偎在草地上一起欣赏今晚的夜空。

用野餐布欣赏烟火,或许才是烟火节正确的打开方式吧。

她有些心情复杂地用于余光看着周围那些有朋友和伴侣陪伴的人。

原以为自己是个彻底的独行侠,是不羡慕的,但是她还是深切地羡慕了。

一年一度的烟火节,但是她明年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场上安静了下来,下半场开始了,她失神地仰着头,尽量让自己仍旧保持着对烟火的好奇心,试图一个人发现着乐趣。

第一声烟火升空的时候,烟花在天际最高处炸裂,点亮了整个夜空。

双眼在强光下短暂模糊,待烟火熄灭的时候,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就好像是烟花的魔法一样,一阵烟雾和爆裂声后,人物从天而降。

他西装挺括,像是刚从正式场合过来,手里拎着一盒很大的方形礼盒。

“我还以为你进不来了。”陶栀子直起身,仰头看着他,声音被烟火的爆炸声炸裂得不成句子。

“我下了会议还有些时间,刚好路过一家好看的蛋糕店,临时买了一个。”

江述月来到自己身旁,将手中的防水野餐垫铺开,是绿色格纹的,很有田园风。

他在野餐垫上坐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总觉得有些神奇,自己才在感慨没有看烟花的经验,少了块野餐布。

结果他就已经实现了,她连忙脱掉自己的鞋子,踩了上去,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并肩躺下。

忽而又觉得脖子没有支撑,比较酸,于是顺势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烟火将持续很久,她却久久抬眼看着他的俊逸面容。

“是在看烟火还是在看我。”

看得久了,江述月忍不住开口道。

她笑得发甜,说道:“都看。”

第74章 蛋糕 我把许愿的机会让给你,

陶栀子转过头, 看着升空的烟火在漆黑的空中绽放。

烟火对于她的神奇之处在于,你永远猜不到下一朵烟花应该是什么形态和色彩的,有时候是失望, 有时是惊喜,无数次在心里想着, 它何时能盛放到铺满整个夜空。

烟花如璀璨星辰落入她眼中,仿佛在她的眼眸中能容纳另一个镜像的世界。

她说:“天空可以是一张张开的大嘴, 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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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是口中的跳跳糖, 跳跳糖在口中炸裂,对于我是奇观,对于天外的人,可能就是寻常。”

她对于世界的叙事,总带有一些与常人不一样的角度, 无意间好像强调了个人的渺小。

今夜的烟花多到什么程度, 大概是烟花结束之后,耳边仍然还有余温未消的轰鸣, 空气中甚至能捕捉到类似火药的味道。

散场的时候,人来人往, 匆匆将各自的野餐布收起。

陶栀子红色的小灯笼插在了泥土里, 隔着灯笼内微光可以看见脚下野餐垫的图案,这风格和色彩一点都不符合江述月日常的审美。

倒是那被包装好的蛋糕和精致的礼盒让她觉得更加出乎意料, 不禁问道: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是谁的生日?”

陶栀子直起身,偏头看向半起身的江述月, 他的慵懒姿态倒是让一丝不苟的衬衫多了些褶皱, 却仍然将他隔离在世俗之外。

她时而反思自己是不是眼光过于刁钻,竟然有勇气去摘一颗极远的没有可能的辰星,哪怕就近在眼前, 也总有一些不熟悉的观察角度会让她陌生感顿生,甚至有些恍神。

“不是特殊的日子,但是可以当做生日的蛋糕,送给你。”

江述月的声音低而轻,像是被涂黑的羽毛一样,和夜色融为一体,又偏偏存在感很强。

“我又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陶栀子不由得笑了出来,没有半点愁容和失落,很坦荡地面对着这个事实。

“那不是更好,一年你可以过上很多次生日,只要念头一起,就是生日。”江述月眼中笑意朦胧,被笼罩在微弱的光线中,好像恰到好处让他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几分。

“于是一年可以吃上无数的蛋糕。”陶栀子不假思索地补充了一句,但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又突然感到内心一阵苍白。

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她突然间想保持沉默了。

像是刚说完大话,发现完全无法实现,心生一些愧疚。

“当然,林城有很多卓越的蛋糕师傅,一时半会是吃不完的。”

江述月嘴角微微翘起,像是在淡笑,他的笑容总是清凉的,没有热烈感,却如流水潺潺,润物无声。

陶栀子抬眼看向江述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有时像一个孩子,毫不掩饰对零食的喜爱和对世界的好奇心,但有时候她却成熟得像个垂暮的老人。

此刻的对话,将在她脑海里,日夜飘荡,一点点让她的思绪有了血肉,而不是单薄的骨架。

夜深了,拎着蛋糕,回到温暖的车里,江述月的风衣上已经多了一些霜露,在进入车厢之后让车内空气有些潮。

江述月将风衣脱下,折叠好,准备抬手放在后座上,却凌空被陶栀子伸出的手接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的说法是,喜欢用手触碰被空气降温后的衣料。

车内温度开始升高的时候,她有些担心蛋糕会被温度影响,于是两人冒着秋日的霜寒,将车子开到了陌生的江边。

车子停靠在远离光污染的城市一脚,双眼若有停歇,后备箱大开,开启了车子自带的露营模式,爱的将便携式的复古挂灯挂在了车顶,足以照亮那后备箱的一方天地。

座椅被全部放下,方便外界带着植物清香的风吹入车内。

原本被陶栀子放在腿上的风衣被抖开披到了她的身上,宽阔的风衣将她团团包裹,满是他常用的香水味。

她盘腿坐在后备箱拉伸而搭起的平台上,面前是蛋糕六边形礼盒,一抬眼,看着外面黑夜与车内柔和的光线,还有江述月坐在她的对面。

有一瞬间她都险些想提醒自己,如果是梦的话这次一定不要半途响起闹铃将她拉回现实,因为她真的很好奇江述月会给她准备一个怎样的蛋糕。

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没有繁复的高糖分装饰,没有色素调和的鲜艳色彩,是用天然材料做成的一个岛屿模样的蛋糕。

格外逼真的岛屿,周围的石壁调色也十分逼真,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近了闻一闻,发现是

栗子的味道,很符合她对秋天的印象,正式栗子香甜的季节。

那岛屿上,是翻糖做成小房子,精细到小房子内敞开的窗户都能够看到室内的床品和摆件,还有满墙的书柜。

小房子一楼的桌子上放着刚烤好放在篮子里的面包,还有餐桌上拜访的向日葵。

当看到这么精细的制作时,她一度怀疑不是翻糖而是微缩模型。

她趴着用手机打光将这小房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有感而发地说道:

“不是故意想让你高兴,而是我童年的时候的确梦想过拥有一间在岛上的小屋子,有点像《瓦尔登湖》里面梭罗自己盖的木头屋子,远离尘世,只有美景和看不完的书。”

滔滔不绝地讲完这一切之后,她一时兴起,不顾后果地说道:“当然,现在还希望有你。”

江述月认真听着她的描述,表情清淡,若有笑意,语气却格外恳切,如同承诺一般:

“会实现的。”

陶栀子本能地认为他又在安慰人,但是没有拆穿,只是不相信地笑了笑,伸手准备拿起刀叉准备切蛋糕了。

“不用许个愿吗?”

江述月倒是无所谓她先进行哪一步,只是好奇地问道。

“不喜欢许愿,反正都实现不了。”

陶栀子不经意地说出一句有些现实主义的话,但是又想到不幸的好像是自己,江述月从小的感受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

于是,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坐直了身子,看着这个精美的蛋糕,很是慷慨地说道:

“我把许愿的机会让给你,你来许吧,别浪费了。”

她认为,如果是江述月来许愿的话,应该会比较容易实现,因为江述月显然更容易被神明看到。

他说不定是神的毕业设计,被加持的天之骄子。

江述月好像第一次听到把许愿机会让给他人的说法,说道:“我也没什么愿望。”

陶栀子一愣,有些好奇地看向他的脸。

明明嘴上说着没什么愿望,可他却在此刻闭上了沉静的双眸,格外虔诚。

“口是心非的……许的什么愿?”陶栀子嗔怪道,笑嘻嘻地迎上他的目光,兴致勃勃地问道。

“许的……明年的今日,还能看到你,后年的今日,你能达成所愿,住进你想要的岛屿木屋。”

江述月看着她的眼睛,温声说道。

在他的凝视下,她眼中渐渐多了些光,是水光。

她用手背将眼角擦了擦,说道:“愿望说出来肯定不会灵验的。”

“愿望不是说给神听的,而是说给我听的,我一直以来的逻辑只有——人定胜天。”

他温润的目光落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让暗潮下的风暴在没有过分激进,不敢惊扰这个夜晚。

如遭异常幽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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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的温柔袭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连忙垂下头,去切开蛋糕。

她好久没有对蛋糕有着这样的期许,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期待白脱奶油蛋糕一样。

那些对世界最初的认知被时间驱散,一点点褪去伪装,在太阳下无所遁形,暴露出现实本来的样子。

可眼下的每一天,现实又仿佛一层层重新穿上了华衣。

蛋糕入口,陶栀子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如湖面的涟漪,可心里反倒有些平静如镜。

她不担心被闹钟叫醒,因为这一次,分明是真实的。

今夜在回到了七号公馆的时候,小木屋前庭院空无一人,在光下的银杏树卸下白日的伪装。

她站在门前,准备冲江述月挥手,像往常一样目送他。

可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心念一动,抬手拉住了他胸前的领带。

江述月倒也没有半点懊恼,反而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惶惑。

她将那领带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将他高大的身影拉得离自己近了些,气息交错,在凉爽的夜晚也带着些许滚烫。

分明是侵略性十足的动作,却没有引起江述月半点恐慌,他被领带拉下俯身,不显半点狼狈,倒是那从上方落下的眼神让她原地升温,不知道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最后,她极可爱地吧唧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润润热热的。

这一吻的可爱之处在于,发出了一些声音,带有蛋糕残留的丝丝甜意。

还有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仿佛将银杏叶加热出芳香来。

江述月嘴角翘起,将她所有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身后摸了摸她的头发,嘱咐道:

“晚安,盖好被子。”

第75章 风雨 都哭成那样,还能有体力原路返回……

今夜的幸福浓度过高, 陶栀子在入眠和未眠之间反复辗转。

她以前只知道自己感到安全和满足的时候会更快进入梦乡,但是她没想到这份感觉的浓度一旦超过一个阈值,反而让她难以入睡。

就在她关掉所有灯, 注意力被窗外月光吸引的时候,躺着发了很久的呆后, 她终于在尝试了很多种入睡方式无果之后,将手上的沉香木手串摘下来, 放在手里盘着。

木珠子发出的声音非常能让人心下安定, 放在鼻间浅嗅,香气软暖,她脑海中捕捉到了什么熟悉的人影,终于不知不觉地入睡。

再睁眼之际,原以为应该是天亮, 却发现迷蒙深蓝的天际蒙蒙亮, 但是却下起了雨。

她再也睡不着,正巧室内的小鹦鹉也被雨声惊醒, 焦躁不安地从栖木上跳下来,在笼子内扑腾翅膀。

秋雨总是带着缠绵感, 不够酣畅淋漓, 偏生又是温度很低的冷雨。

陶栀子仿佛开始了解鹦鹉为什么被雨声弄得情绪不稳,便打开灯, 将用来的通风的窗户缝彻底关上,彻底隔绝了雨声, 再来到笼子前小心翼翼地伸手, 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小家伙好像瞬间被注入了活力,她放起了小鹦鹉喜欢的音乐,一人一鸟玩了一阵, 她才重新感到困乏,给鸟笼盖上了一层布,阻挡外界对鹦鹉的干扰,让它能感到更加安全。

膝盖刚触及床面,屋外的雨陡然间变得急切起来,有倾盆之势,冲刷在地面上,带着让人不安的狂风呼啸。

刚关上的窗户因为没有锁上的原因,被狂风直接吹开,复古的木头房子偏生只有这面窗是最古老的,用几根细钉子将一层玻璃固定在窗框里,平时要人工用风勾给它勾住才能固定。

陶栀子顾不得穿鞋,赤脚来到窗前,冒着灌进屋内的风雨,准备伸手将窗户重新关上。

可就在她伸出手的瞬间,窗外的风越刮越烈,新一轮雨水猛然灌入,打在玻璃上发出急促的拍打声。

只听啪嗒一声,陶栀子本能地心脏一紧,窗户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接着被风彻底吹开,木框砰的一声撞上了墙面。

玻璃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裂响,无数细碎的玻璃如同雨点般四散飞溅,划过昏暗的房间,在空气中短暂地反射出一瞬凌冽光芒。

那玻璃坠地的地方,就在她双脚的前方。

她惊魂未定地睁大双眼,心里没由来一阵剧烈心慌,像是自己无意间触怒了什么,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风带着冰冷的雨水瞬间涌进了室内,寒意直逼而来,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地板上,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

残余的玻璃渣在窗框上摇摇欲坠,随着风的摆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颤音。

窗外的夜色愈加黑沉,狂风怒吼,仿佛要将整个房间吞噬殆尽。

她的胸脯起伏不定,看着眼前几乎要将她迎面生吞的风雨,看着地面上崩裂状的晶莹碎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幸运免于受伤,还是受到了什么警告。

她保持着理智,一步步小心地避开玻璃渣退离窗口,直到抵达了安全区域,她连忙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动作用力而焦灼,棉麻质地的毛巾将她脖子搓得通红,只觉那里有些发热,也顾不得太多。

下一秒,她抓起外套和雨伞,马不停蹄地向门外走去。

外套穿在身上,艰难地撑开这柄黑色雨伞,两只手握着伞柄,数次险些被刮跑。

她迎着风雨,艰难地穿过庭院,一路上焦虑不安,唯恐抵达小花园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废墟。

狂风卷集着银杏树,金色叶子被吹落一地,叶片在风中打着转,像无助的蝴蝶一样飞舞着,再狠狠跌落在泥泞里,残破又萎靡。

走到小花园的时候,尽管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但是见到眼前那些惨状,还是令她眼前发黑。

雨滴如同无数重锤砸在柔弱的花苗上,刚刚展开的嫩叶

被打得衰败,鲜嫩的绿色被风雨冲刷得失去了光泽,瘫软在泥土中。

泥水被风雨搅得四处飞溅,原本整洁的花坛成了一片狼藉,幼苗被风雨连根拔起,苗根被暴露在了空气中,细小的根须仿佛无助地伸向天空,似在苟延残喘。

雨点密集而急促地打在那些刚刚冒出头的花苗上,地上的泥土被冲刷成一道道沟壑,细小的根系在雨水中摇曳。

她曾小心呵护的每一株幼苗,此刻在暴风雨中显得如此渺小无力,逃不掉被连根拔起,断裂在泥泞中断裂。

仍有些幼苗一息尚存。

她将雨伞收起,穿上雨衣,取来篷布,想要将它们重新保护上。

篷布不断会被风雨吹开,她只好搬来重石块将它的边缘一点点押上。

虽然穿着雨衣,但是周身已经全部被淋湿,这里仿佛是被人遗忘的角落,庭院里照明的灯光照不到这里,恰如被世界长时间遗忘的她一样。

这过程对于她来说极为艰难,她忙活了很久还是在看到\8 幼苗不断死去。

有好几个瞬间,她眼眶一热,但是又被雨水憋了回去。

人只要一哭,就会泄气,什么也做不了,即便要哭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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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憋着,回去再哭。

她无法解释为什么在这场景下悲从中来,大概是她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做过太多的无用功。

她抬手下意识用衣袖擦去脸上和眼里的酸涩雨水,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的雨衣,没有半点吸水功能。

最终咬着牙,将石块准备压在篷布上,却手下一滑,直接坠落幼苗上,将那片本应被保护的幼苗砸了个稀烂。

那一刻,心里紧绷的弦应声断裂,她无力又绝望地跌坐在地。

风雨依旧在肆虐,雨水毫不留情地从她脸上滑落,她望向天际的神情在此刻变得无望和麻木,就连雨水落在她脸上也毫无察觉。

那些脆弱,是她埋藏在心里的恶魔,唯恐有一天被残酷的生活挖出来,那些年积攒的疲惫和心酸,在这一瞬间无声地倾泻而出。

她的泪水混杂着雨水,无法分辨,她想要呼喊,想要发泄,可声音被风雨吞噬,她甚至连呜咽都显得无比微弱。

那一刻,她脑海中想起她当时和牧师的对话:

「牧师,我犯过什么罪告诉你之后,你会帮我传达给上帝吗?」

「上帝的宽恕是无限的。只要你愿意忏悔并试着弥补,你的灵魂依然可以得到救赎。」

此时她多想重新发问:

「可是牧师,我犯了什么罪,要体会这样的生活和绝罚。」

「世上如果真的有上帝,为什么我与人为善认真生活,从未轻生,可我活不下来,也死不过去。」

「世上有万千活法,为什么偏偏我遇到这一种……」

她的思绪如同风雨中的花苗,被无情地摇曳、摧折。

定定看着天际,她终于停止挣扎,往身后一躺,就着雨衣躺在湿润的泥土上。

总是像尘归尘,土归土……

鲜有这样接近大地的时刻,这让她的不满与愤懑消磨大半,内心只剩下平静的呼吸。

这不是绝望,而是无望后的麻木,对生活服从。

她无论多努力都不能如愿,江述月替自己许的那个愿望,半点不会实现。

耳边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一双脚踩着相同泥泞的路走了过来,握着雨伞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他在她身旁驻足,一低头就看见她平静地平躺着,眼神迷蒙地看着天际。

看清她还保持着清晰,且没有昏迷时,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陶栀子看清来人,总觉得江述月出现在这里的场景,似乎不符合常理。

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嘲讽道:“每次我决定服从命运的时候,上天就会派你出现,该不会是以为你是什么特效药,发现有效果就一直派你来,给我用药吧。”

“就像是打一个巴掌,立刻给一颗蜜枣,还要让我对此感激涕零重燃希望,让我……像个引人发笑的小丑。”

她心中的无望让她语气中满是隐忍的不满,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得颤抖,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

她用手指着天上,诉苦道:

“述月,你看它多讨厌啊,就是不想让我如愿。”

沉默中,她感受到了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穿过她后背和膝弯,缓缓将她从泥泞中抱起。

如同从业海中将如一片破败枯叶的她打捞起。

一步步走屋檐下,他身上也被雨水沾湿,原本手上的黑色雨伞早已不知所踪。

他的衣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眼神如寒渊,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将她放在廊道中,江述月俯下身,用温和的声音跟她说道:“等我一下。”

随后,他重新走入雨幕中,弯腰拿起篷布的一角,开始帮助她重新固定篷布。

那一刻,她只觉这画面动容得让她不知是不是环境,只是强忍了很久,才任由泪水汩汩滚落。

那篷布在江述月的手中变得分外听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出现差错,连给花园盖篷布也如同翻书一样慢条斯理一丝不苟,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见到的这一幕,心中的废墟又重新滋生出生机。

终于,他篷布彻底固定好,江述月走了回来,两人都浑身湿透,在廊檐下面面厮觑。

陶栀子看着他两手的泥泞,还有自己周身狼狈,在泪光中绽放出笑意,带着哭腔说道:

“你看着比平时狼狈。”

江述月浑不在意,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无奈,“走吧,先带你回去。”

她本欲站起身,却发现江述月已经背对她矮下身子,就像之前一样。

“我又没受伤,自己能走。”她抑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冲动,不忍心看他冒着雨前来,还要背自己。

“都哭成那样,还能有体力原路返回吗?”江述月声音沉稳。

陶栀子闻言,意识到什么似的,胡乱将脸上的泪水一抹,张开双臂乖乖趴在他背上。

雨没有减弱的趋势,但是这节骨眼上打伞已经失去了意义,两人衣服上的水已经往下滴了。

第76章 坠地 众生平等

陶栀子从未想象过有朝一日江述月也会将自己弄得满手泥泞, 她完全无法将他与世俗联系起来。

她将江述月当做一只偶然停留在自己指尖的蝴蝶,她不敢声张,不急于向任何人炫耀, 就只希望蝴蝶能多停留。

天空的雨水没有减少,但是体感上仿佛风雨没有那么急切。

偶尔的风吹会让她下意识离他后背更近, 去攫取更多温暖,这让她总觉得自己贪婪不堪。

是啊, 她一直都是那个贪婪的孩子, 一个无法掌控口腹之欲,一口吃掉棉花糖的孩子,不愿意冒任何风险,不指望长远未来的孩子。

思考间,她将头更深地埋进了江述月脖颈, 仿佛想闻一闻这颗淋过雨的棉花糖是什么味道。

她的双唇擦过他脖颈处的皮肤, 那种顺滑细腻还带着一些温度的感觉似乎格外可口。

最后,她的唇顺着脖颈线条往上, 从他的侧脸处寻到了耳朵,然后半张着口轻轻贴了上去。

很难分辨这到底是进食的动作, 还是亲吻。

也许进食和亲吻才承载的渴望并没有极致的不同。

江述月感受到耳朵处的柔润气息, 脚步微微一滞,像是不习惯她的新招数, 以往她都是亲脸颊和脖子。

而且陶栀子对待耳朵竟然是半张着口的,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带着些许的轻咬。

“你在干什么?”江述月身体有些僵硬, 连声音都出现了一些一样。

她没有任何惭愧地低声说:“你还挺可口的。”

她淋了雨,跟没事人似的,没有任何煽情, 没有强调苦难,当她成为落汤小狗的那一刻,只要被人捡回家,她便开心得如同没有流浪过一样。

她就是那只记吃不记打的落汤小狗,而江述月,成了停留在她鼻尖的小蝴蝶。

想到小狗和小蝴蝶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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