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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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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薛庭笙无?所谓, 随手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到镜子面前。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她这个动作明显表达了‘可以’的意思。

沈南皎脸上立刻露出?明显的雀跃来?。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问?薛庭笙要不要做自己道侣。薛庭笙明明只是看起来?凶, 性格多通情达理啊!

让呆在窗户边等人就乖乖待着等人, 让放烟花就放烟花, 让梳头发就梳头发。

他掏出?梳子梳顺薛庭笙的头发,之前在明珠庭的时候,薛庭笙的头发还能扎起来?两个小?揪——现在已经短到小?揪都扎不起来?了。

沈南皎琢磨了一下,决定给薛庭笙编辫子。她头发多,沿着侧面衔接着往后编,就算是短发也能编起来?。

而且这样编起来?很麻烦, 沈南皎敢打包票薛庭笙学不会。说不定她会因为自己编辫子漂亮, 所以变得更喜欢自己一点。

乱蓬蓬的头发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梳理着, 渐渐出?现了发型的雏形。

将所有的头发收束到薛庭笙后脑勺,用发带穿插固定, 然?后打上一个漂亮完美的蝴蝶结。

薛庭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歪了歪脑袋。

镜子里头发整齐的少女也跟着歪了歪脑袋。

沈南皎给她梳的头发太端庄了, 连她额头上总垂落下来?的碎发都给收拾上去了,过于干净的视线范围让薛庭笙甚至有点不适应。

他握着梳子的手搭在薛庭笙肩膀上, 说:“太素了, 感觉缺点什么……”

虽然?新买的房子里什么日常用具一应俱全, 但前房主还没有大方到连钗裙首饰都留给他们?的地步。

沈南皎瞥了眼空荡荡的妆奁, 转头又从敞开的窗户处翻出?去了。

薛庭笙回?头看了眼窗户, 又看了眼不远处半开着的房门, 陷入沉思。

不一会儿, 沈南皎推开房门进来?,手里抱着一大捧腊梅。

梅花枝干上还有积雪, 浸湿了他的衣袖。他心情显而易见的好,脚步轻快,向薛庭笙走过来?的那几步,发带都在轻飘飘的晃。

沈南皎走到薛庭笙身后,屈膝半蹲,折下梅花一朵一朵簪进她盘辫里面。

少女乌发浓黑,淡粉的梅花冷香幽幽。沈南皎怕梅花固定不稳,每簪一朵,就小?心翼翼往花朵上留一丝灵力,让普通的梅花可以像发卡一样牢固的停留在薛庭笙发间。

他的审美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明显要比太簇更会装扮少女年轻鸦黑的发。他的手臂靠近时,薛庭笙感觉到沈南皎衣袖上的丝丝缕缕的凉意,还有沾带的梅花香气。

末了,他拍拍手,将剩余的梅花放到梳妆台上:“梳完了!”

薛庭笙往前倾斜身体,凑近铜镜,歪着脑袋想看清楚自己这个头发到底是怎么编的。

虽然?那面铜镜被打磨得足够光滑,但是薛庭笙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沈南皎是怎么把自己巴掌长?的短发全部编成辫子盘绕一圈的。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头发,指尖碰到一朵犹带寒气的梅花。梅花的温度很冷硬,但花瓣摸起来?却十?分?柔软。

沈南皎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腰靠到梳妆台上:“去小?山门?”

薛庭笙站起身:“去小?山门。”

薛庭笙昨天就明确的表达出?自己不会吃这个地方的任何食物。所以沈南皎连问?都懒得问?早饭的事情——不用问?也知道,薛庭笙是不会吃的。

他说了声等一下,转头跑到客厅窗户边,把自己昨天晚上挂在上面的面具都取下来?。

薛庭笙困惑:“你?拿面具干什么?”

沈南皎道:“万一能带出?去呢?我有预感,说不定我们?能在小?山门找到出?口,这面具我都花了钱的!”

说完,他在薛庭笙面前挥了挥挂满面具的胳膊。

那些面具在窗户外面挂了一晚上,已经被冻得梆硬,被沈南皎这样一晃,顿时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像潮水吵闹着淹过人的听觉。

薛庭笙盯着沈南皎手臂上的面具,露出?思考的表情。

沈南皎晃着胳膊,人一下就溜薛庭笙面前来?了:“你?是不是想要?我还买了嫦娥的……”

薛庭笙摇头。

她转身往外走,编在乌发间的雪白发带随着动作轻轻一扬。沈南皎眼珠跟着她头发上的发带转,感觉有梅花的冷香气掠过鼻尖。

他回?头看了一眼,厢房的门大开,木架上铜盆里装的热水袅娜的往上冒着白气。光秃秃的梳妆台上,压着一束被折走了许多花朵的梅花。

沈南皎心底升起几分?微妙的不舍来?。尽管只在这里呆了一个日夜,但在这一个日夜中,他和?薛庭笙却只有彼此。这让沈南皎有一种他们?之间切实存在着特殊关系的感觉。

“沈南皎?”

薛庭笙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沈南皎迅速回?神,转头三两步跑到薛庭笙身边时,唇角上扬又勾起微笑来?:“你?喜欢梅花吗?我觉得梅花在冬天的时候好香,望棠山都不长?梅花,我可不可以在北冥山上种点?”

薛庭笙颔首:“可以。”

她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光秃秃的院子,问?:“我们?院子里没有梅花。”

沈南皎:“对啊,我摘邻居的。”

他往右边墙头飞去一道视线。薛庭笙顺着看过去,看见不高不矮的墙头正伸出?来?一支粉红色梅花花枝。

隔壁邻居还没起床,院子里静悄悄的,并不知道自己精心种的梅花已经被大少爷糟蹋走了最?漂亮的一束。

薛庭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同沈南皎一起走出?院子。路过昨夜那堆烟花,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积雪居然?就已经将烟花全都掩埋。

沈南皎踢开上面那层积雪,靴子踩了踩已经绵软下去的烟花外壳,语气惋惜:“浸湿了。”

前往小?山门,上山的漫长?阶梯上,除了薛庭笙和?沈南皎外,居然?还有不少穿着御寒冬衣的凡人。

薛庭笙跟路人聊了两句,才得知小?山门外院是开放给凡人参观的。逢年过节,门内有修为的弟子会写一些辟邪符,拿到外门去免费发放。

除此之外,在小?山门外院,还有一株万年古树。据说不管是求姻缘,还是求平安,都很灵验。

上山的人除了领免费辟邪符,就是为了去那颗古树底下参拜,挂心愿牌。

路人介绍完了,又有些担心的望着薛庭笙:“不过这越往山上走,风雪越大,气候也越寒冷。小?娘子如此纤弱,最?好还是多穿几件衣裳——这附近有专门抬人上去的脚夫,雇一程也不贵。”

薛庭笙的外貌太有迷惑性,平日里乱着头发冷冰冰瞥人时还显得比较凶,但今天被沈南皎梳了个格外端庄的头发,又因为要找人问?话,而特意缓和?了神色,就凶恶得不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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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看不见煞气,只看出?面前少女身姿纤弱,眉眼清隽病气。虽然?她背着的两把剑有点违和?,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起来?。

薛庭笙垂眼,正要随口敷衍过去,忽然?肩头一沉。她偏过脸,看见沈南皎慢悠悠将一件绯红色斗篷披到她身上。

他站在薛庭笙身后,微微垂着眼睫给她系领带,认真的模样很有那么几分?姿色。末了,沈南皎扶起斗篷后面的帽子,压了压薛庭笙的头发,将帽子给她戴好。

薛庭笙低声:“我不冷。”

沈南皎抬起胳膊帮她理着帽子边的白色绒毛,也低声:“装装样子,你?背了两把剑,太惹人注目,披这个还能遮一下——真的不冷?”

薛庭笙:“……有点吧。”

修道者的身体自然?是强韧的。即使薛庭笙长?着一副弱柳扶风马上要病死的外表,实际上她的拳头打人比镇关西?痛多了。

但强韧不代表无?知无?觉。修道者也是能感知到寒暑变化的,只是会比凡人更加耐受而已;比如说正常凡人穿着夏衣在这个季节来?爬山,在山脚就该冻晕过去了。

但薛庭笙只是感觉露在外面的脖子略有冷意。

这点微薄的冷意,也在沈南皎将那件斗篷披到她身上时彻底消失。

路人的目光在这两名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身上打转,脸上迅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自觉留下来?也是多余,路人摇头笑笑走开了。

沈南皎给的那件斗篷,厚实归厚实,但是太长?了。薛庭笙低头看了眼斗篷的摆,伸手将它?拎起来?,步履平稳而大步的往台阶上走。

沈南皎好心建议:“要不要我帮你?拎一半?”

薛庭笙看了看他的个子,飞快拒绝:“不要。”

意图帮薛庭笙拎衣摆的好事没能轮上,沈南皎不大高兴的晃着胳膊走在薛庭笙后面。他胳膊上那串面具,随着他的走动哗啦哗啦的响,引得不少路过的人看他。

又因为沈南皎那张脸实在是好看得过于出?色,即使他在大雪纷飞的时节,像个神经病一样穿轻薄的夏衣,也不妨碍有女眷悄悄瞥他那张脸。

他眼睫毛和?头发上都落了小?片的雪花,显得整张脸更加美丽了。

沈南皎早已习惯他人注视的目光,就算被一万个人盯着,也不会动一下眉毛。他大步追着薛庭笙,走台阶的时候自己给自己调理好了——等两人爬完台阶时,沈南皎已经不生气了。

外院看起来?像是一个道观。

刚爬完台阶,薛庭笙一眼就看见了路人说的那颗‘古树’;确实非常大,树冠舒展开,足以将整个外院都笼罩在树荫之下。

即使是在寒风凛冽的冬日,古树繁茂的枝叶依旧青翠,绿叶顶上压一层白雪。而在雪白与?碧绿之间,又缠绕有许多缀着木牌的红色绸布。

古树下摆有摊子,穿道士衣服的人正在积极的向路过的人售卖红绸木牌。

“十?文钱一个,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求姻缘求孩子,灵得勒!”

“这位姑娘别走,小?道观你?面有桃花色,只怕近日便要红鸾星动。买一个许愿牌,包准未来?郎君如你?心意啊!”

……

沈南皎:“我过去看看。”

他似乎对那棵古树很感兴趣,和?薛庭笙打了声招呼后便朝着摆摊的道士走了过去。

薛庭笙扫了一眼古树和?摆摊的道士——树倒确实是年龄很大的古树,但也仅仅是年龄很大而已,既没有成精,也没有灵智。

一些特殊品种的树和?石头原本?就很长?寿。若是机缘不到,再活万年也只是普通的树和?石头而已。

就连古树下摆摊的小?道士,也只是普通道士。

薛庭笙拎起衣摆,大步走进道观里面。

沈南皎走到摊位面前,弯腰随机的从那堆红绸布木牌里拿起一个。

摆摊的道士眼珠一转,满脸机灵相:“公子求姻缘吧?我们?这的姻缘最?灵的……”

沈南皎抬眼瞥他:“如果?不灵呢?”

他问?话时不笑。沈南皎不笑时就显得很冷淡,又冷淡又锋利,漂亮得让人多看两眼都感觉自己会被割伤。

道士被反问?得愣了一下,脑子里原本?想好的台词一下子就忘掉了。

大多数来?求姻缘的人,顶多问?一句真的灵吗——少有像沈南皎这样冷脸反问?如果?不灵怎么办的。

这语气,好似他们?家古树如果?不灵,面前这位过度美貌的大少爷就会喊出?一堆仆人把古树给砍了。

道士顿时感觉自己脖子有点凉飕飕的。他摸了摸自己脖颈,干笑:“灵不灵的……还要看您的心诚不诚啊。”

死嘴快编啊!快把这人给糊弄过去啊!

大冬天的,道士紧张出?一背的冷汗。对面那弯月刀似的美丽少年,却忽然?垂下眼尾,唇角勾起,露出?三分?笑意来?。

他掂着自己随手拿出?来?的木牌,问?:“要怎么求姻缘?”

道士连忙奉上毛笔与?墨水,嘴巴也终于找回?了一丝往日的灵敏:“这是千年墨,用它?来?写出?来?的字,就算是再过一千年,也不会消散!”

“您只要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写在这上面,再把它?抛到树枝上——若是红绸能挂住树枝,那么您的心愿就会被月老听见。”

沈南皎不信月老。

何止月老。但凡是修道的,都不信这世间存在神明;所谓神明,大多是妖族装神弄鬼,或是凡人在面对天灾时无?力逃避,从而根据天地异象臆想出?来?的存在。

但他还是接过道士递来?的笔,笔尖往墨水里一浸。吸饱了墨汁的笔尖团簇起来?,沈南皎右手托着木牌,左手拿笔——

沈南皎:“有什么说法吗?比如说字写得越好看,愿望越容易实现,之类的。”

道士连忙回?答:“有的有的!据说扔得越高,愿望实现的可能性越大。”

他往上指了指,道:“若能将红绸木牌扔到树冠顶上,那就板上钉钉了。”

道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人能将红绸木牌扔到树冠顶上。先不说古树本?身便极高,光是树冠底下盘根错杂的分?支,便能挂住无?数的红绸木牌,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写完字,沈南皎抛了抛自己手里的木牌,仰头往上看。

头顶密密麻麻挂满的红绸木牌,木牌后面还有交错的枝叶。就算是修道者来?了,除非御气扶摇直上,或者隔空取物,否则也很难将木牌挂到树冠上去。

不过,沈南皎最?擅长?投掷东西?了——射箭最?重要的是准头,其次是力气。

他瞄准了树冠的位置,缓慢后退,在心里估算好距离后;沈南皎用左手做弹弓,将红绸木牌抛了出?去!

快若流星的红绸木牌,若非灵力保护,只怕在被沈南皎抛出?去的瞬间,就已经被高速擦出?火焰,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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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再往前走, 就是内院,只有小山门的弟子?可以进。但入口处那道禁制,还?有守在那里的那些修为不足的弟子?——

他们于薛庭笙而言, 连被称之为‘阻碍’的程度都远远不够。

用灵力屏障掩盖住自?己的身?形后, 薛庭笙顺利进入小山门内院。

内院倚靠山势建造, 光看建筑群的话,甚至还?远不如榕国皇宫富丽堂皇。但却给?人一种宁静朴实的感觉,令置身?其中?的人不自?觉就心?静了下来。

薛庭笙穿过绕河过崖的回廊,来到?一片削平的山壁面前——她在山壁前驻足不走了,后背的长鲸剑于剑鞘中?发出?长而空灵的剑鸣声。

普通人听不见这样的声音,它?是一种固定的频率, 只有经过锻体, 五感已经发生变化的修道者, 才能?听见这种频率的剑鸣。

薛庭笙仰起脑袋注视这面山壁,平滑的岩石表面平刻有线条简洁而灵动的人形, 从山壁头到?山壁尾巴,连起来正好是一套完整的剑阵——是薛松风的四时剑阵。

也是薛庭笙学?的第一个?剑阵。

她练了五年?多, 现在再使出?来,虽然看着还?是四时剑阵的形, 但其剑意风骨, 早已和薛松风的剑意完全剥离。

如这面石壁上所?刻的, 温和至此的四时剑阵, 薛庭笙都已经快要忘记。

穿过回廊的风再吹过薛庭笙侧脸, 她盯着石壁——石壁上还?残留有微薄的剑意, 并不凌厉, 温和得像春风细雨拂面而过。

人只要站在这样的剑意里面,就自?然而然的, 脑海之中?会浮现出?自?己握剑的样子?。好像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练剑真的很快乐。

“小友对这剑阵可有感悟?”

轻飘飘的问候声响起,薛庭笙瞬间回神,侧目瞥向?对方的同时,警戒心?也重新回来了。

她懊恼的发现,自?己过于沉浸于那抹剑意,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散掉了掩饰身?形的灵力屏障——和薛庭笙搭话的是个?白胡子?老头,说话时笑呵呵的,显得很和善。

薛庭笙垂下眼睫:“只是看看,感悟谈不上去。”

白胡子?老头掂了掂自?己的胡子?,也不在意薛庭笙压根不是小山门的人,自?顾自?就开始话茬:“这道山壁是我们小山门老祖的师父,昔日以长鲸剑劈开凿刻而成。虽然已经过去了千年?,但石壁上的剑意犹存,每有新人弟子?入门,都会被带到?这面石壁前,让他们借先辈的剑意来引起入门,寻找属于自?己的剑道。”

“只是那位先辈于剑道一途实在强大,即使只是留下一丝微薄的剑意,前来参悟的弟子?也时常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才能?领悟些许皮毛。”

“但刚才小友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边进入了剑心?交融的境界,又能?在察觉我瞬间,立刻从交融中?脱离出?来——当真是少见的剑道天才。”

薛庭笙:“……谬赞。”

白胡子?老头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敢问小友师承何处?”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薛庭笙,压根没想过对方会是一个?散修的可能?性。

薛庭笙想了想,指着壁画道:“算是壁画主人的半个?徒弟。”

正常人听到?这个?回答都只会觉得莫名其妙。但白胡子?老头却摸着自?己的胡子?大笑起来:“那我们很有缘分啊,就是辈分不好算——虽然我年?长你很多,但你的师兄是我师祖的师祖……”

算着算着,白胡子?老头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他也被这种奇怪的辈分绕得有点?晕。

薛庭笙道:“我很长寿,再过一千年?,辈分就好算了。”

这是实话。半妖也是妖,只要薛庭笙不半路被人杀死,她能?靠命长熬死所?有的仇家。

白胡子?老头乐颠颠的点?头,不再纠结辈分的问题,只是看着壁画,有些感慨的说:“也不知道师祖的师祖的师父,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薛庭笙回答:“算寿终正寝。”

白胡子?老头很是欣慰:“那就很好。”

“薛庭笙——”

沈南皎边喊薛庭笙名字,边追了过来。他跑得飞快,眨眼睛就穿过回廊,跑到?山壁前的栈道上,站到?薛庭笙面前。

薛庭笙和白胡子?老头的对话被打断,她歪过脑袋看向?沈南皎。沈南皎则皱眉瞥着白胡子?老头。

石壁底下的河水因为急转而不断地拍打着石壁面,于三人无声的寂静中?,发出?巨大的水声。

沈南皎目光慢慢从白胡子?老头移到?薛庭笙身?上:薛庭笙仍旧用两手?拎着披风裙摆,沈南皎腾出?一只手?去帮她抓住裙摆拎起。

他高个?子?的好处在这种时候,终于有了明显的体现:沈南皎只需要站着,自?然垂下手?臂,就能?帮薛庭笙把?裙摆拎高。

这种举动带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类似于宣誓主权,就像猫通过蹭人裤脚的方式留下气味,告诫其他的猫这是我养的人。

不过薛庭笙没接受到?信号,只是觉得沈南皎帮忙拎着裙摆好像挺方便的,于是便松开了手?。只有白胡子?老头,感觉到了对面美貌少年倾斜出来的恶意和针对。

他掂着胡子?,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笑眯眯道:“既然是有缘分的人,那我们以后说不定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白胡子?老头转身?往石壁方向?一走,身?形消失。

不是缩地成寸那种术法帮助下的消失,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薛庭笙甚至没有感觉到?四周有对方气息的残留。

沈南皎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薛庭笙:“你刚刚去哪里了?”

沈南皎:“到?处逛了逛呗。不过,我知道这个?秘境是怎么回事了。”

薛庭笙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刚进山门,薛庭笙就被长鲸剑指引着径直来到?了这面石壁面前,并没有来得及去逛其他的地方。

沈南皎察觉到?了薛庭笙的视线,单手?叉着腰颇有些得意:“你还?记得明珠庭地下水牢里囚禁的那些人吗?”

薛庭笙点?头。

沈南皎道:“那些人的魂魄都有严重的缺损,最开始大家都以为魂魄缺损是因为被囚禁在水牢之中?,受到?了酷烈的折磨,所?以才会魂魄缺损。”

“但是刚才我在外面观察那些普通人的时候,发现他们虽然表面看起来正常,但实际上他们的魂魄也并不健全。”

薛庭笙意外:“普通人的魂魄也不健全?”

即使是修道者的眼力远超凡人,但也还?没有强到?一眼看出?凡人魂魄状态的程度。更何况南天城内的普通人举手?投足间具备正常的逻辑和思考能?力,怎么看都是正常人。

魂魄受损的人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他们对外会表现出?一种浑浑噩噩的麻木,如果受损严重的话,则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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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

南天城内的普通人们对外表现出?来的样子?,和活死人可没有半点?关系。

沈南皎颔首:“对,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这小山门内的低阶修士们。所?以我想,明珠庭水牢里的那些人,之所?以魂魄不全,不是因为受到?折磨魂魄受损,而是因为他们的部分魂魄被聚集到?了这个?秘境里。”

薛庭笙听完沈南皎的解释,第一时间看向?面前那道石壁。

沈南皎指着石壁道:“这里就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而维持这场梦境存在的,正是这扇山壁里的剑意。”

一道千年?前的剑意,却能?支撑起一场虚幻甜美的梦境。这样的猜测看似离谱,但只要剑意的主人足够强大,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他们暂时看不出?这面石壁,除了内藏剑意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奇特之处。

沈南皎认为这并非他们眼力不够,也可能?是因为还?不到?时间。

秘境这种东西,有着很强的规则性,就算是天王老子?进来了,也得遵守。如果不肯遵守,秘境宁愿自?己破裂化为飞灰,也不会给?你留一点?好东西——单单凭借力量强大,是无法在秘境之中?横行霸道的。

两人暂时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干脆蹲在石壁面前,观察这东西是不是真的会有所?变化。

薛庭笙刚开始还?能?拆里面的剑意玩儿。但是拆着拆着,她很快就对石壁内的剑意失去了兴趣。

对于别?的剑修而言,薛松风的剑意,领悟,可能?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但是薛庭笙最不缺的就是薛松风的剑意了——她刚开始踏上剑道时,甚至就是用的薛松风的长鲸剑。

而沈南皎不是剑修。

他对剑不感兴趣。

沈南皎刚入人间的时候,有段时间经常追着剑修打。理由也很无聊,因为有人总说剑修的杀伤力在同修为阶段是最强的,这让沈南皎很不服气。

就连薛庭笙的剑,单凭力量都未必比他强,其他剑修凭什么?

所?以沈南皎有事没事就去摁着同辈的剑修打,打人之前甚至连理由都懒得找。打着打着沈南皎的仇人就变多了,但输是真没怎么输过。

屈指可数的几次输,都是在薛庭笙手?上输的。但跟薛庭笙打得有输有赢,沈南皎就很能?接受。

两个?对绝世剑意不感兴趣的人,并排坐在石壁面前发呆。

临近晚上,山间的风吹得更大了,积雪在栈道上铺起厚厚的一层,一直淹到?薛庭笙席地而坐的大腿侧。

她抖了抖自?己的帽子?,把?帽子?顶上的积雪也抖落,露出?底下红艳艳的布料来。

披风足够宽大,帽子?挡住了从左右两边吹过来的寒风,为薛庭笙隔离出?一片温暖无风的狭小空间。

她听见旁边沈南皎打了一声哈欠——薛庭笙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见沈南皎侧脸,他正在揉眼睛,一副困倦的样子?。

薛庭笙:“……你困了?”

沈南皎道:“有点?,你看天色这么晚了。”

说完,沈南皎又打了个?哈欠,他的头发和肩膀上还?堆积着一层雪,随着他的动作,雪粒子?簌簌乱落。

但是沈南皎看起来一点?也不冷的样子?,打完哈欠揉了揉脸,把?眼睫毛上凝结的雪花都揉化。

薛庭笙很是羡慕:怎么会有人睡眠质量这么好?大半夜坐在山里吹风淋雪,都能?睡得着。

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石壁,在月光正照之时,陡然荡开层层涟漪!

涟漪在石壁上扩散成一个?幽黑巨大的入口。入口后面,是无数扭曲凶恶的怨魂,一嗅到?活人的气息,便立刻像闻到?肉味的野狗一样扑咬上来!

但怨鬼只要稍稍靠近入口,便会被石壁上的剑气粉碎。

怨鬼不会死,被绞碎之后融进四周的黑暗之中?,等待着自?己身?体愈合,好进行二次突破的尝试。

怨鬼虽然不会死,但仍旧还?有痛觉。就像之前在镇子?上的水怨鬼,被薛庭笙杀了一次 后就不敢再靠近薛庭笙了。但是这里的怨鬼似乎有所?不同,它?们分明能?感觉到?痛,却还?是前仆后继的涌向?石壁,意图冲出?来。

没有尽头的生与死,不断在这里循环上演。

白胡子?老头悄然出?现在薛庭笙身?侧——沈南皎动作利落的拔刀,刀尖扫过空气,在清脆的回响声中?遥遥指着白胡子?老头的门面。

沈南皎:“我早就知道你这老头子?不对劲,你知道这里只是一场幻梦!”

白胡子?老头并没有因为沈南皎用刀指着他就生气。

他脸上仍旧挂着和蔼的微笑,道:“什么是幻梦?什么是真实?比起石壁外面那些无穷无尽的怨鬼,生活在幻梦之中?,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吗?”

“你们也在这里住了两天,不喜欢这里吗?”

沈南皎皱眉,咂舌,有点?不爽,但又无法反驳白胡子?老头的话。

怎么会不喜欢呢?和喜欢的人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生活,他们可以一起去放烟花,可以消磨整个?白天在城里无所?事事的闲逛,可以随便买回集市上的面具……

沈南皎从小被禁止做的事情太多,而呆在这场幻梦里,他不必受到?任何的拘束。

看出?了沈南皎的无法反驳,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入这场幻梦的。你们本该被直接扔到?怨鬼境中?,成为那些无穷无尽的怨鬼的食物。”

“你要感谢你身?边那位小姑娘——是因为她,你才得以进入这片安全区。”

薛庭笙无视了两人之间微妙的硝烟气味,抬手?触碰了一下冰冷石壁,和石壁上已经骤然变得极具攻击性的剑意。

薛松风的剑意就算在攻击人的时候,杀气也远不如薛庭笙。

只是那些剑意在薛庭笙手?指靠近时,并没有伤害她。它?们如柳絮一般游走,亲昵贴着薛庭笙的掌心?,仿佛这位杀气极重的少女是它?们的主人。

薛庭笙:“因为我和薛松风的关系,所?以你把?我们都拽了进来?”

白胡子?老头颔首:“没错。你背着的剑,你魂魄的气味,我都能?感觉得到?……”

沈南皎听得眉骨一耸,不高兴道:“老不死的死变态——”

他还?没骂完,胸口就被薛庭笙的胳膊肘捣了一下。

挺痛的。但是沈南皎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抬头挺胸站在薛庭笙身?边,默默的把?嘴巴给?闭上了。

白胡子?老头:“我们也算是同宗同源,所?以我才将你们带入此间幻梦之中?,以免你们被怨鬼分食。”

薛庭笙:“小山门和南天城的人为何会沦落至此?”

“因为一场天灾。”白胡子?老头叹气,目光哀伤的望着山壁外那些怨鬼,声音低沉:“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不死不灭的神族,小山门和南天城正是因此而覆灭的。”

沈南皎听得眉头一皱,薛庭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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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回答得更为干脆:“我不信。”

第103章 第 103 章

白胡子老头?还想解释——但薛庭笙不想听他解释, 只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要怎么离开这里,回到现实??”

白胡子老头?沉默了片刻,指着?石壁道:“穿过怨鬼境, 就能离开这里。但是很?难, 那些怨鬼或许单独的力?量并不如你, 但它们的数量无穷无尽,而出?口?的距离却是一个未知数。”

“你只会死在追求现实?的路上。”

沈南皎不满:“你咒谁呢?”

白胡子老头?不理会沈南皎的出?言不逊,只是盯着?薛庭笙。他本来也?不在乎沈南皎的死活,会把?沈南皎拉进来,纯粹是因为看他和薛庭笙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在等薛庭笙的反应——薛庭笙摘下兜帽,雪花轻飘飘落到她鸦黑的头?发上, 她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只是她头?上的辫子被兜帽蹭得有点乱, 发辫的间隙中有细小的发梢翘起来, 使得薛庭笙端庄的发型平添了几分毛茸茸的感觉。

薛庭笙脱下披风扔给沈南皎,然后抽出?了长鲸剑。

她要穿过怨鬼境。

长鲸剑跟随薛庭笙已经很?多年, 剑身上原本属于薛松风的剑意早已完全消失。本性温和的剑,缠绕着?杀道修士汹涌的戾气。

沈南皎瞬间明白了薛庭笙的意思。

他弃刀换弓, 转了转左臂:“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不是一样的,我饿了, 好想吃午饭啊——”

*

闵岚大踏步的走入宫殿, 神色略显疲惫, 手上托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盒子。

殿内的主桌上, 已经摆了十七个类似的封印法器。加上闵岚拿进来的这个, 刚好凑齐十八个, 是近日在榕国境内出?现的所有怨鬼。

闵岚:“最后一只怨鬼也?抓回来了, 不过我们还是没有发现怨鬼形成的原因。”

他眉头?紧皱,有些困惑:“我们询问了事发地每个还活着?的居民, 也?找衙门调查了本地的人口?变动——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所有的怨鬼,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赵藕花叹气,摊开手:“我和其他修士最近已经把?整个皇宫翻来倒去的找了一遍,就连皇帝的冷宫我们都去了,宫里的人全都是普通凡人,有两位皇族供奉的修士,但他们修为一般,平时一位负责保护皇帝,还有一位负责保护太子。”

“这两位修士都从?未离开过自己保护的人四周,也?没有其他异常。”

正在看竹简的复疏,头?也?不抬的接话道:“溯源术法,推演术法,占卜术法,我能用的都用过了,但平平城内有一股特殊的气场,可以?屏蔽一切溯源,推演,占卜。”

“我翻了很?多皇宫内的书籍记载,榕国皇室是目前所有凡人国家里面,唯一一个不信佛道,不祭天酬神的国家。他们唯一的神话信仰是他们的先祖,那位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大祭司姬水。”

“就连他们的姓氏,也?是从?‘姬水’这个名字演化而来……”

闵岚听得头?痛,不明白榕国的历史和他们现在在调查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且,凡人皇族为了使自己的统治可以?名正言顺,那还不是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什么上古大祭司战无不胜的……燕国的皇帝还说自己是金乌的后代呢!

闵岚摆手打断复疏:“总之,就是你们暂时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复疏放下竹筒,耸了耸肩:“对,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

闵岚就地坐下,道:“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十三天,但是调查却毫无进展。眼下最为急迫的怨鬼肆虐之事已经解决——”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十八个镇鬼法器:“明天晚上天黑之时,我先将这些怨鬼带回缥缈宗,由宗内长老为其超度转世。”

“同时解除平平城的封城令,城内缥缈宗弟子原地解散,若有对此事感兴趣者?可自行?留下。”

“复疏道友,还请你于明日天亮之前,转告皇帝,我缥缈宗共有九名弟子,在此次捉拿怨鬼途中各有伤损,作为赔偿,请他明天打开群星宝库,让我们进去各自挑选一件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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