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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帮我报仇◎
迎接姚三娘的队伍,午时过后才到。
姚三娘歇了一夜,精神已有好转,只是心中别扭,独自待在房间,半天都没跟人说过一句话。
李九月前去劝了几句,也没得到丝毫回应。
她回到院子,坐下后不禁叹息几声。
平心而论,姚三娘的性情她是颇为欣赏的,但姚三娘被亲生父亲所累,与她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二娘子,接三娘的人到了。”姜晴一路小跑过来,鬓角渗出细汗。
谢明灼坐在廊下乘凉,手里还捧着新鲜出炉的报纸。
报纸的头版依旧与官府有关,说是刑部破获了一件大案,逃亡五年的连环凶犯终于落网。
这事儿谢明灼清楚,她来安陆,也没有跟皇宫断了联系。
爸妈和哥哥经常给她写信,叫锦衣卫秘密送来。
这个案子能够告破,是因为一幅画,而这幅画正是出自老爹之手。
他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案子,便心血来潮,依照案卷上目击证人的描述画出了杀人犯的肖像,比以往刑部画师所画不知精准了多少倍。
倒是也巧,杀人犯潜逃多年,渐渐放松了警惕,竟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京城,叫刑部捕快抓了个正着。
这事太过戏剧性,但却让百无聊赖的谢长锋一下子找到了人生新目标。
老婆孩子都忙于事业,只有他天天当个吉祥物皇帝,心里不挫败是不可能的。
而现在,他找到了人生方向。
谢明灼自然支持他。
报纸的娱乐版块还报道了京城的斗瓷大会,各地名瓷汇聚京城,历经初选、复选和决赛,便能定下此次斗瓷大会的瓷王。
报道时斗瓷大会才开始,也不知瓷王最终会花落谁家。
老爹对瓷器颇有几分喜爱,谢明灼决定安陆事了后,绕道前往江西景德镇,给他挑几件瓷器作为礼物。
正好离万寿节也不远了……
姜晴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明灼回过神,起身道:“咱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安陆。”
还没等出发,主院突然传来“三小姐吐血昏迷”的消息。
姚三娘猜到会有人来接她,也猜到来接她的人最有可能是谢雩。
世子高高在上,哪里会纡尊降贵做这等跑腿之事?
看到谢雩的时候,她并不吃惊。
谢雩径直进了屋子,往椅子上一坐,吩咐仆从去倒凉茶,又对其余人说:“我要与三小姐说些体己话,都去门外候着。”
院中仆从都是应山县知县安排的,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对此自然不会多想。
门关上,谢雩斜睨一眼姚三娘,面露讥诮:“真是狼狈啊。”
“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姚三娘不甘示弱。
“我?”谢雩“哈”了一声,“我比你逍遥自在,至少不用被五花大绑,送到老鳏夫床上。”
姚三娘神色不变:“你不必激我。打发那些人出去,总不是为了损我几句。有话快说。”
“你这机灵劲儿若放在父王身上,父王何至于强迫你嫁出去?”谢雩啧啧道,“依我看,谢霂确实不及你,挑拨离间都那么拙劣。”
“挑拨离间?”
谢雩冷笑:“他之前故意叫人传消息给我,说你结识了新朋友,无非是想叫我找你朋友的茬,让你不痛快。我又不蠢,干什么跟你过不去?难道父王还能将世子之位传给你不成?”
两人之间确实不和,但还没到互相动手的地步。
姚三娘瞧不上谢雩,谢雩也没把姚三娘当成威胁,只是见面贬损几句,谢霂还真以为他们水火不容了。
姚三娘捧着茶盏,垂眸望着杯中之水,缓声道:“你是来说他坏话的?”
“谢霓,你就没有想问我的?”谢雩目不转睛,仿佛在期待着什么,“比如你娘。”
姚三娘指腹抵着杯沿,抬眼道:“等我回去,自会知晓。”
“看在你如此可怜的份上,不妨告诉你,”谢雩微微前倾身体,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谢霂故意将你离府的消息通知你娘,也故意解了让你昏睡的迷药。”
“我娘……到底如何了?”姚三娘眼眶周围已泛起红血丝。
谢雩双手托腮,朝她一笑:“死了。”
姚三娘没有反应。
“准确来说,是被护院推搡撞阶而死。父王叫人草草收拾埋了,护院也不过被罚了几十鞭子。”
姚三娘还是没有动静。
“真是可怜,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死了还没人摔盆立坟。”
姚三娘一口鲜血喷出,溅了他满脸。
没等他回神发作,姚三娘软倒在地。
谢明灼几人赶到时,姚三娘已经被挪上床榻,面如金纸。
谢雩则去清理脸上血迹,不在此间。
仆从们跪了一地。
谢明灼问:“可请了大夫?”
“已、已经去请了。”仆从瑟缩答道,语气里满是惊恐。
伺候贵人已是不易,而今贵人吐血昏迷,虽与她们无关,可谁知道贵人们会不会迁怒她们。
“孟姑娘,”林泛站在门外,“林某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只是皮毛,但愿一试。”
“请。”谢明灼侧身让开。
林泛行至榻前,向仆从借了干净的巾帕,覆在姚三娘腕间,伸手搭脉。
须臾,他收手起身。
“三娘子本就郁结于心,而后急怒大恸,肝气郁结化火,肝火上犯损伤胃络,兼昨日囚于暗室,一日未曾进食,脾虚气弱,劳倦过度,这才迫血上行而致吐血。”
李九月忙问:“该如何?”
“需泻肝清胃,凉血止血,林某可写下药方……”
“等等。”谢雩负手而来,抬头乜了一眼林泛,“你一个衙门差役,倒是做起杏林的行当了,也不怕治错了病,掉了脑袋。”
林泛行礼:“见过二公子。”
“你们就是三娘新交的朋友?”谢雩又扭头看向谢明灼几人,“三娘先前顽皮,扮成镖师行走江湖,与你们相交倒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她贵为王府千金,你们……”
“谢雩,”姚三娘忽地睁开眼,气弱开口,“闭嘴。”
谢雩:“……”
“林泛,劳烦你去写方子熬药,”姚三娘强撑气力道,“二娘,你留下,其余人,出去。”
见她说话都如此吃力,谢雩便也懒得跟她斗嘴,同其余人一起出了院子。
随从前来询问:“二公子,何时启程?”
“三小姐病倒了,今日无法启程,”谢雩交待,“派人回去禀明父王,叫他老人家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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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领命而去。
屋内,谢明灼在榻边坐下。
姚三娘猛地捉住她的手,攥得死紧,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没入鬓边。
“二娘,帮我。”
谢明灼未及回应,她抓得更紧,指甲几欲刺破谢明灼的皮肤,目光凶狠而坚决。
“帮我!”
“好。”谢明灼颔首,“我帮你。”
姚三娘得到答复,心神一松,再次晕了过去。
得知姚三娘病倒,队伍需要停留几日,沈石顿时就后悔了。
林泛这小子潇洒得很,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几天回不去,得耽搁多少案子。
可他已经在王爷面前做了保证,总不能shsx食言而肥,自己先跑回安陆。
他闷闷不乐地跑到后厨,寻到煎药的林泛,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惊觉炉火灼人,便又挪远了些。
“几日能痊愈?”
林泛:“两日。”
“我竟不知你还懂岐黄之术。”
“只是皮毛。”
沈石揶揄:“想也只是皮毛,你来安陆时才十岁,这些年就没见你捧过医书,不会是拿十年前背的几个方子唬人的吧?”
“沈推官明察秋毫。”林泛也不恼,顺着他的话说。
“要是我,我可不敢叫你这个半吊子写方子煎药。”沈石别有所指。
林泛笑而不语。
姚三娘并非真的信任他的医术,而是不敢叫旁人为自己诊治。
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应该谁都不信。
叫他煎药,不过是阻拦谢雩替她找大夫的托词。
沈石也没真的要他回应,凑近低声道:“有件事得提醒你。”
“沈兄请讲。”
“你前日刚被免职,昨日便凑巧救了王府千金,就连汤知府都怀疑是你故意为之,王府那边定然会心存芥蒂,一些好事者也会非议于你。”
林泛笑道:“这是好事。”
“好事?”沈石讶异,“你脑shsx子被门夹了?”
“沈兄,有些事情我眼下不便与你明说。”林泛面带歉意,“等事了结,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
“行,好,我不多问。”沈石无奈举手,作投降状,“但你得说清楚,锦衣卫设卡是怎么回事?”
但凡和锦衣卫扯上关系的,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他不希望林泛无故受到牵连。
林泛:“只是巧合。”
“我姑且信你。”
半个时辰后,药煎好了。
林泛端着汤药叩响房门,房门从内打开,谢明灼伸手来接。
“孟姑娘,药碗烫手,放凉些再喂不迟。”
谢明灼闻言颔首道:“多谢提醒。”
“二娘子,让我喂三娘子吧。”
冯采玉等人自然不会留公主殿下一人在此,她们一直候在门外,眼见谢明灼要亲自伺候姚三娘喝药,下意识上前劝阻。
“无妨。”谢明灼接了托盘关上门。
药碗刚放到床头,姚三娘醒过来。
她瞥了一眼汤药,并没有喝药的打算,只木木盯着头顶床帐,说:“二娘,你方才是不是答应我了?”
“是。”
“你想要什么?”
“取决于你想做什么。”
姚三娘转动眼珠瞧她:“我要给我娘报仇。”
“嗯。”
“我要谢霂死。”
“好。”
“我还要让他们求而不得,事与愿违。”
“可以。”
姚三娘忽地哭出来,头埋进被子里,压抑着声音,只偶尔流出几声呜咽。
哭了片刻声音渐止,而后闷声道:“你还没说你要什么。”
谢明灼:“兵戈不兴,四海升平。”
姚三娘顿住,掀开被子,转首望向谢明灼:“还没问过,为何初次见面,你就识得我的身份。”
“我见过梁王的肖像,你与他生得很像。”
“你……”姚三娘欲言又止,眼中略带惊疑。
亲王画像又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也不会有人闲得没事去画亲王,况且梁王离京数十年,记得他相貌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谢明灼面不改色:“只是东家与锦衣卫有些交情。”
锦衣卫神秘得很,有亲王肖像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叫姚三娘一声“堂姑”,怕是姚三娘会连夜逃回王府。
“罢了。”姚三娘失望闭眼,“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谢明灼:“你先养精蓄锐,其余事明日再说。”
这病一养就养了三日。
不仅沈石,连谢雩都待得不耐烦了。
“三娘,你病已大好,何时返程?”
姚三娘休养三日,脸上恢复少许血色,只是穿了一身缟素,人更显清瘦憔悴。
她买了些金箔纸,特意请教过纸扎匠,亲自折起了殡葬用的金元宝。
“你倒是沉得住气。”她看了谢雩一眼,手上动作没停。
谢雩拧眉:“你是在反讽?”
“你来接我,并非因为不得不听父王的话,更不是为了所谓的兄妹之情,”姚三娘将折好的金元宝小心放入篮中,“憋了三天,还不打算开口?”
谢雩一愣,旋即击掌赞道:“挫折果然使人成长,谢霓,你变得不一样了。”
姚氏横死,谢霓获救,他得知消息,就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虽看不上谢霓,但不得不承认,谢霓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要不然父王也不会多次念叨“可惜三娘是个女儿身”,谢霂也不会因为这句话对谢霓心生恨意。
“废话少说。”
“真是不经夸,”谢雩摇摇头,“我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你想要什么,我同样猜得到。何必将话说得那么明白?”
姚三娘冷笑:“我只跟明白人合作。”
“行吧。”谢雩无奈摆手,“我直说了,世子之位我势在必得,而你现在也想要谢霂的命,咱们不妨联手,你助我夺得汪家矿场的掌控权,我助你除掉谢霂。”
“父王和谢霂没那么好糊弄。”
“你说得对,但人年纪大了,难免糊涂不是?谢霂故意引姚姨娘见你,为的就是亲眼看到你们母女痛苦的模样。姚姨娘之死是意外,但到底与他有关,可父王知晓后却只是轻轻放过。至于谢霂,他就是个疯子,对付疯子最好的办法,你知道是什么吗?”
此话直戳姚三娘肺管子,她低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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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半晌,才平静回答:“比他更疯?”
“不,是让他疯得更加彻底。”
“就凭你?”
谢雩卖了个关子:“等回去,你就知道了。”
“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将汪鑫的弱点告诉你,但能不能让他上你的船,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姚三娘承诺道。
谢雩露出满意的笑容:“好说。”
“明日辰时出发。不送。”
谢雩离开后,姚三娘朝向次间的屏风:“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谢明灼绕过屏风,行至明间桌旁,坐下道,“他是想在谢霂的子嗣上做文章。”
姚三娘嗤笑:“难不成还想下药让他不举?谢霂对吃食向来小心谨慎,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
谢明灼颔首以示赞同。
谢霂此人确实足够谨慎,从他将怀孕的妇人藏在“碧山陵寝”附近便可看出。
但怀孕妇人被发现之后,他放弃得甚是干脆,这一点让谢明灼存疑。
常言道狡兔三窟,谢霂真的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吗?
先不论谢霂还藏着什么秘密,谢雩如此自信能让谢霂发疯,难道是掌握了相关情报?
在子嗣上做文章……
两人对视一眼,霍然起身。
姚三娘攥紧拳头:“那些被救的怀孕妇人?”
藏在碧山的怀孕妇人,众人默认都是谢霂用来生儿子的,谢雩想在谢霂的子嗣上做文章,难道是要对那些怀有身孕的妇人下手?
谢霂看起来的确不在乎她们,可倘若有一人怀的是男孩,而恰巧母子都出了意外,谢霂得知后不可能不懊恼悔恨。
莫非这就是谢雩让谢霂彻底疯狂的办法?
谢明灼还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妇人诞下子嗣之前,谁能知晓孩子的性别?谢雩胜券在握,足以表明他的筹码不止眼前所见。
但不论如何,此事都得重视。
她着人请来林泛。
作为解救王府千金的筏子,林泛极有自知之明,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吸引其余人的注意,为孟二娘六人的隐秘提供一层保障。
而今姚三娘与孟二娘达成合作,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他只需听令便可。
“孟姑娘,三娘子。”林泛拱手见了礼。
谢明灼示意他坐下,问:“林郎君,之前解救的妇人,官府是如何安顿的?”
“送她们归家。”
“那腹中的胎儿?”
“全凭她们意愿,”林泛正色道,“毕竟涉及东郊世子的子嗣,官府也不敢随意处置,其中即将临盆的妇人,也无法强行落胎。”
“即将临盆具体是多久?”
林泛不解她为何询问这么仔细,却还是认真答道:“据大夫说,有位妇人发动就在三五日内,其余大致半月或月余。”
“你可还记得那位妇人身份?”
“记得。”
谢明灼当即道:“林郎君,烦请你立刻回一趟安陆,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倘若还有余力,请多注意其余妇人的安危。”
她先前急于救下姚三娘,竟忘了这些妇人可能因“失节”一事陷入性命危机。
“是。”林泛半句废话也无,转身就走。
“等等,”谢明灼叫住他,“天热路远,带上干粮和茶水。”
林泛心头不由一跳,转首回道:“好,多谢孟姑娘提醒。”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姚三娘才轻叹一声:“也不知林泛救出那些妇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从公义上来讲,解救被拐妇人自然是桩善事,可对那些妇人而言,从她们被救出的那一刻起,她们的身上就永远背负着“失节”的骂名。
“是好事。”谢明灼断然道。
姚三娘:“可她们今后……”
“那是糟粕风气的问题,只要解决这个问题,好事自然不会变成坏事。”
“二娘,我有时觉得你练达,有时却又觉得你天真,”姚三娘无奈摇首,“解决这个问题比登天还难。”
谢明灼暗道她是个预言家。
直到后世,人类都已经冲上太空了,这个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谢明灼有自知之明,她没有能力彻底改变这种风气,但可以教化引导,也可以尽可能为遭此灾祸的女子提供生存的保障。
这些事只能等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解决梁王之乱。
翌日,姚三娘登上马车,在谢雩和沈石的护送下,启程返回安陆。
辰时出发,午时前抵达安陆东郊。
梁王心中再不悦,也得做足表面功夫,领着世子,亲自站在府门外迎接。
他穿着亲王常服,通身贵气逼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条条纹路,依旧难掩其气度风采。
姚三娘下了马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满眼噙泪,悲痛欲绝道:“父王,女儿不孝,贪玩偷跑出门,叫贼寇掳了去,让父王担心了!”
她投入梁王怀中,双手紧紧抱住他,勒得梁王喘不过气,话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
“二哥已同我说了,娘亲见我一夜未归,心急如焚出门寻我,不慎滑倒触阶,已经……已经……”
她呜呜哭着继续说:“娘亲,女儿对不起您,女儿罪该万死,父王,请让女儿为娘亲守孝三年,告慰她在天之灵。”
三句话,为三件事定了性。
向外人解释了王府千金意外被掳的缘由;对梁王假装不知娘亲的真正死因;守丧三年,三年期间不可婚嫁。
姚三娘就是王府千金,安陆认识姚三娘的人不少,她若在守孝期间突然失去踪迹和音讯,定会引人怀疑。
即便梁王可以用“女儿思母心切卧病在床”的借口糊弄外人,他也不会在短时间内使用这等手段。
她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姚三娘一片孝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梁王如何能不答应?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和蔼道:“三娘孝心,为父已经知晓了。为父这就答应你,让你给你娘守孝三年。”
“多谢父王。”姚三娘抬起头,眼眶微红道,“女儿不慎为贼寇所掳,幸得林班头窥破贼寇诡计,救了女儿一命。”
梁王望向人群:“林班头何在?”
林泛昨天连夜赶回安陆,又于午时前同谢明灼等人汇合,一同前来东郊。
“草民林泛,叩见王爷。”
他利落出列,就要跪下拜见,却被一双手扶起。
“早闻县衙有个林神捕,今日得见,果真器宇轩昂,你救了三娘,本王要嘉奖你。”梁王捋须做思考状,“你如此才华,区区衙役倒是委屈了你,不如来王府做个亲卫。”
王爷亲卫,其地位可比县衙班头高得多,林泛武艺高强,也不算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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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灼等人:“……”
回来路上,她们想过梁王会如何对待林泛。
要么是赏赐金银财宝,要么是重新做回班头,或者是两者兼有,但未料梁王使出这等招数。
既给足了脸面,又兼顾了前程,还能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林泛身在王府,过得到底如何,还不是梁王自己说了算。
不知内情的旁人只会歆羡,日后就算林泛出了意外,他们也不会多想。
梁王只需要惋惜几句,为他料理后事便可。
这个阳谋林泛还没办法拒绝。
应了,就会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应,未免落下不知好歹、不敬亲王的口实。
姚三娘藏在袖中的手不由握紧。
父王哪里是老糊涂?端看他愿不愿意用心罢了。她和娘亲在他眼里,还没有几个王府护院有利用价值。
“多谢王爷抬爱,林泛惭愧。”林泛不卑不亢道,“救下三小姐是草民分内之事,草民也是得shsx益于多年的办案经验,这才识破贼寇诡计。草民身份低微,功夫平平,万不敢欺瞒亵渎王爷。缉捕盗贼凶犯,解救更多受害之人,乃草民平生所愿,望王爷成全。”
直白点讲,就是我以前当衙役有经验,才能救下三小姐,我以后还想继续当衙役,这样才能解救更多受害者。
你一个王爷,总不能只顾自己的女儿,不管其他人的安危吧?
沈石适时附和:“林泛的办案能力在安陆有口皆碑,下官早有惜才之心,一直邀请他来府衙办差,只可惜这小子倔,直言先前的知县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愿轻易离开县衙。”
连“伯乐”都搬出来,梁王实在不好强人所难,他总不能当着众人面说出“做本王的亲卫比当衙役更重要”的话。
“既然你志向如此,本王便成全你。只是你救了三娘,本王合该嘉奖于你。”梁王目光示意管家。
管家立刻捧出托盘,揭开红绸,底下是两排银锭,一排五个,一个银锭五十两,合计五百两。
对寻常人家而言,五百两是一笔巨款,可对梁王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但赏赐一个小小的衙役,足矣。
这样的赏赐,林泛便不得不接了。
又寒暄几句,梁王以府中新丧为由,打发众人离开东郊。
姚三娘入府前,回头看了一眼队伍。
谢明灼六人隐在随行人员中,有林泛在前引人注目,她们并不起眼。
藩王不能与官府过从甚密,梁王没有明说要林泛回县衙复职,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林泛做回班头是必然的。
他是王府千金的救命恩人,樊知县再不情愿,也不能不给梁王面子。
回县城路上,李九月笑着打趣:“林班头,恭喜啊。”
“李掌柜见笑了。”林泛将装银匣子塞进马腹旁的网兜,骑马跟在车厢一侧。
沈石已带着府衙的官差先行一步,此时前后并无外人,他便回禀昨夜赶回安陆之后的见闻。
“孟姑娘,昨日我回到安陆,遍寻孙莲无果,只打听到其夫家休了她,娘家也不愿认她,她就此失去踪迹。此事是我做得不够周全。”
谢明灼同样内疚,但强行压下,掀开车帘道:“并非你不够周全,而是流言能杀人。其余妇人如何了?”
“月份小的皆落了胎,有些被休弃,有些被家人带着离开了安陆。月份大的自杀了三个,剩余的要么被逼沉了塘,要么强行打了胎,不顾生死,送去庵里绞了头发。”
林泛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愧疚和自责几欲将他淹没。
他一夜未睡,翻来覆去地想,如果他没有一意孤行去救那些妇人,她们说不定就不会死。
“她们还是会死,”谢明灼看穿了他的念头,冷静道,“她们会一直被囚禁,直到失去价值,失去价值便意味着死亡。”
“我知道,”林泛望向她,“我只是在想,多活几日也是好的。”
他的眼里既有对无辜妇人的惋惜,也有对现状无能为力的苦涩,但更多的是对东郊草菅人命的愤怒。
“林泛,”谢明灼郑重道,“缉凶救人是你的职责,救人之后如何妥善安排她们,并非你的责任,而是亲人、家族,甚至是朝廷应该做的,你不必太过自责。”
林泛心中一暖:“多谢孟姑娘开解。”
“眼下得先找到孙莲。”
“嗯,我已托人四处打探,等回到县城,兴许会有结果。”
然而七人还没回到县城,就在城外得知孙莲已死的噩耗。
有人在城外一处废弃的茅草屋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死状实在太过惨烈,但凡看到的人,心里都打鼓发怵。
茅草屋位于城东,正好是谢明灼几人回城的必经之地。
路过茅草屋时,见人群异动,她们自然要打听清楚。
“我去看看。”林泛自告奋勇。
他跳下马,挤进人群,便看到一张脏污的草席,草席下是一具女尸,女尸的旁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也已经没了气息。
浓烈的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
“真是作孽哦。”
“是不是生孩子大出血死了?”
“肯定是,孩子估计也在娘胎里憋死了。”
“这孙氏实在可怜。”
“是可怜,”有人压低声音道,“那还是个男孩呢,要能顺利生下来,她以后说不定就是郡王世子的亲娘。看来是没这个命。”
梁王的爵位是降等袭承的,他死后,世子便成了郡王,郡王的儿子就是郡王世子。
周围人的议论尽数传入林泛耳中,仿佛一击重锤狠狠砸中他的心脏,他的大脑空白片刻,嗡嗡响个不停,直到罗七等不及来叫他,他才陡然回过神。
“你脸色很难看。”罗七实诚道。
林泛一言不发,转过身,大步回到马车旁边,手指攥得太紧,关节处已经泛白。
“孟姑娘,你叫我回安陆寻孙莲,是不是猜到了这个结果?”他将孙莲母子之死告知众人后,便压抑着满腔怒意问道。
李九月、冯采玉和姜晴三人,听到孙莲的惨状后,都不由面色发白。
“是谢雩的话提醒了我。”谢明灼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比其余人要显平静。
在某些权贵眼中,平民不过是蝼蚁,随时都能成为他们权力争斗的牺牲品。不仅仅是她们,就连三娘的母亲姚氏,也死得那般潦草,仿佛只是一件无用的废品,没了就没了,不曾在他们心中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孙莲之死或许会被归于意外,但谢雩的那些话,到底暴露了他的意图。
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那个已经死去的婴儿,可能是世子谢霂这辈子唯一的儿子,倘若谢霂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懊悔发疯?
如此一来,谢雩的计划就实现了。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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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不是蠢人,相反他极为机敏。
听到“郡王世子的亲娘”的一刹那,他就洞悉了这件事背后的龌龊与罪恶。
办案多年,他第一次差点没控制住情绪。
不管这其中有没有谢雩的手笔,孙莲和那些妇人的死,都跟梁王府逃不了干系。
“孟姑娘,我该早点找到她的。”林泛再次陷入自责,眼中隐隐流露几分迷茫,“我怎么就没想得更周全些呢?”
谢明灼冷静道:“杀死她的是东郊,不是你。你若真想为她们讨回公道,就让罪魁祸首以死谢罪。”
“你说得对,杀人者的确应该付出代价。”林泛翻身上马,“孟姑娘,我即刻去报官,先行一步。”
青年纵马疾驰,直奔城门。
“林班头倒的确是个心善之人。”李九月回到车厢,不经意看到谢明灼掌心的血迹,慌忙凑近她身边,顾不得尊卑之分,捉住她的手,心疼道,“殿下,你再生气也不能伤了自己shsx啊。”
谢明灼抽回手掌,淡淡道:“没事。”
“这还没事?都掐出好几个血印子了。”
李九月的话落入其余四人耳中,冯采玉和姜晴立即取了清水、伤药和干净的布巾,进了车厢后就要为她包扎。
“小伤而已,远不及那些无辜惨死之人。”谢明灼到底没能压住愧疚,竟是不愿上药。
冯采玉一听便落了泪:“殿下方才劝得了林郎君,何苦还要责难自己?”
“害人的是东郊,不是殿下,殿下千万莫要再责怪自己。”姜晴也劝道,“您方才叫林郎君替她们讨回公道,您若心里不舒坦,大可找东郊出出气,总好过伤了自己的手。”
李九月没继续跟着劝,直接捉回她的手,帮忙上药。
谢明灼这次没再反抗,她闭眼沉默,片刻后倏然睁开。
“杨大。”
“卑职在。”
“去信河南,问问宗震和陆敛,汪家的矿场怎么还没拿下。”
谢雩要和姚三娘谋求合作,无非是为了汪家的矿场,他想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筹码。
既然他这么想夺权,那她不介意为其量身定制一场入之即碎的美梦。
【作者有话说】
又是大肥章!叉腰!
第42章
◎世子弑父◎
回到状元巷,谢明灼闭门休整了两日。
两日来,关于东郊的各种消息,在安陆县城传得沸沸扬扬。
孙莲母子的惨死引发热议,所有人都知道她诞下一个男婴,而这个男婴很有可能就是世子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惋惜者有,幸灾乐祸者也有。
在这个案子的轰动下,姚三娘乃王府千金的事倒是没那么吸引人了,除了与她相熟的街坊谈论几句,并无多少人在意。
谢明灼临窗而坐,徐徐擦拭袖珍手铳。母后和大哥送她之后,除了试过几次手感,这把手铳就再没开过火。
院门开了又关。
杨云开打探消息回来,正要去主屋禀报,却被李九月拦住。
“殿下这两日睡得都不安稳,你迟些再去,让殿下多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