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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忆者
我在做梦。
梦里见到了遮天蔽日的虫群,而虫群正在将我吞没。
然后我醒来,又坠入梦中。
梦中醒来的感觉很真实,仿佛我真的睡了很长一觉,久到连醒来都觉得疲惫。
这毕竟是善见天里,记忆星神浮黎的所构造的梦境,如果不真实,祂不会有复现整个世界的底气,也不能……欸?
我感到了什么记忆正在被抽离屏蔽的过程,祂做的很明显,明显到让我意识到这件事。
我仔细翻阅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平滑得跟没被抽离屏蔽一样。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诱发我醒来的人,推开门,出现在了我面前。
记忆的力量掀开,我眼前的一切都凝结成记忆里的真实。
我半坐着,刚刚醒来,身下是简陋的床,被什么东西啃的坑坑洼洼,只铺了一层遮盖物。
屋子里只有墙和床,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能被人费力推开的沉重的门。
推门而来的人也许地位很高,也许没有。
寰宇蝗灾时期,空气里乱糟糟的气味,虫类的酚类物质和鞘翅振动的声音细微,又确切的笼罩在这个星球上空。
这是正在跟虫灾抗争的星球,能找到一张坑坑洼洼的床板,和一个密闭的房间,而不是在虫子的嘴里醒来,跟我是模因身没有关系。
是浮黎意欲让我见证这段记忆。
见证者,或者其他什么身份,总不能上来就跟虫子搏斗,无知无觉的被虫子消化。
那个人,那个推开门的成年男性,看上去像块冰,触碰起来的感觉也像块冰,他是这里的史官,他是如此介绍自己的。
是不是不重要,我只用知道,他可以力排众议将我这样一个被虫潮淹没还能活着的女性,从密闭的空间放出来,让我成为他的助手,去记录这片大地之上的一切。
“我一个人无法兼顾全部。”
他说,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一片苍夷,看着虫子蜷缩而没有尽死的身躯,看着被污染了基因的人虫。
“你至少可以穿过虫潮的封锁。”
这是一片将要被啃食殆尽的星系,而在这场整个宇宙的虫灾中,这样的星系非常常见。
史官,作为一个人,能做到的并不多。
那是高天之上唯有同等存在可以与之争锋的神明,而人无法说自己是渺小的虫子,因为虫子正在啃食着他们的一切。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它们要繁衍。”
涉及不到什么种族之间悲壮的斗争,只有虫子,吃完这一片,又吃完下一片。
斗争?
塔伊兹育罗斯的脑子里没有相关概念,宇宙是长满秸秆的原野,祂(们)是一只在原野中努力生存的鞘翅目虫子。
没有人。
这只是一场单方面的抗争,人试图成为倒下去能压死一只虫子的秸秆,虫子有时可以被压死,有时会振翅飞起,触碰属于虫子的天空。
人呢?
人不久之后会是虫子。
“你需要我去拯救什么?”
“这是历史,你活着,然后走出去,文明便一点星火仍存。”
史官很少微笑,也不常常叹息,他只是冷静的,做着一个史官需要做的事,那就是记录,用文字,用图画,用人类历史中存在的一切记录方式。
通用的、不通用的。
只是记录,为一个文明的记忆留档。
这是记忆的浮黎尚未诞生的时期,记忆的命途没有显露,我便不能说出与记忆命途相关的一切,连模因的存在状态,都被替换成幽魂。
史官记录的手一顿,“虫子吃不了幽魂?”
“我不知道,因为我是物质上的不存在,我只是这段历史的见证者,你,就是我需要见证的历史。”
虫子的身体燃起的火是腥臭的,但很亮,在这片星球上算是难得不会缺乏的材料,于是一切都可以忍受。
有光,才觉此刻文明尚存。
当然,想要从光里得到慰藉,就要承担引来虫子的后果。
我们不用担心虫子,史官的力量虽然没有那么强,但还是能够应付一只虫子。他跋山涉水,偶尔需要绕过虫子,不可能还跟从前一样,连这点力量都不具有。
那样,他只会死在半路。
我们离人类的聚集地很远,荒原上,有被蛀空的土地,有虫子的尸体,曾经存在过人。
唯有夜与火,恒常不变。
这片星系的太阳已经被吃了,所以,没有变化的余地。火光,是唯一的光源。
他的身体像是冰,像是晶体的触感,是人类在永夜之后快速的自我改造。进化尚且不能应对这样凶猛的灾厄,于是人类用技术。
然后,技术也被吃掉了。
有形的,无形的,人死去后,就难以留存,他就做了史官。
何时结束?
到死。
“你用什么记录你所见证的一切,记忆?”
“你能保留恒长的记忆?”
此刻我可以说记忆,因为记忆是人很常说的词汇,因为它不是特指「记忆」命途。
“如果你想,我的眼睛可以去注视你想要留存的记忆。”
我实话实说,“它们现在是被你所使用的。”
浮黎想让我见证这一段记忆,我才能看见史官,看见尚是人的浮黎。
只是人,记忆里的人暂时不能理解我话的含义,他只能从字面意义上理解,一如他理解我是见证者一样。
通常,情况越危急的情况下,人类之间的情感会越纯粹,尤其是永夜里,相伴行走在荒原,搜寻人类历史的残骸的两个人。
从史官——人类的浮黎——带着我走出人类的聚集地,朝着虫子密集的地方走去,我们就不再是人,而是注定会被污染基因,成为虫子的虫,会是繁育的伥鬼。
他记录下了人类的历史,自然也包括聚集地的历史,包括那里的人。他原本只需要继续记录下去,但我的出现,让他燃起了重新收集所有文明的记忆的情况。
他选择了同我一起踏上荒原。
听起来我很重要,但这是浮黎没有同行者时,已经选择过的路。记录下活人的历史,然后去记录死者的,组成文明的。
我对这段旅途的开始不具有任何启发,只是记忆里的史官不这么认为而已。
永夜之下,孤独总会如影随形,但有两个人,尚且可以抱团取暖。
人类就是这样奇特的生物。
我有时凝望着史官的眼睛,在想浮黎在想些什么,是让自己这段旅途不再只有一人,还是其他?
我问过史官,问他:“倘若有一个人要我去看他曾行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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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走他行过的路,让我陪伴他的过去,会是因为什么?”
火光映照在他眼中。
他沉默片刻,回答:“想要理解。想要你,爱他。”
第82章 忆者
非常漫长的一次记忆。
即使我同史官在长夜的荒原里相拥,在漫长的时光里依从了浮黎的意愿,这个梦境还未让我醒来。
或者是,星神的目的并不是让我只与我跟成为星神之前的祂相处,祂的重心,在荒原上的火光里相依偎互相取暖的两个人后,投向了自己的成神之刻。
最荒谬的一种可能发生了。
浮黎,我是说记忆星神浮黎,从祂的记忆之中提取出这些,祂真的是想要制造与我相恋的记忆,无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星神。
史官说的,全中。
“我自然,了解自己。”
虫子的尸骸遍地,被啃食殆尽的星系在星神诞生之时回复,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冰晶,然后,万物复苏。
唯有我同浮黎,身上刻录着时间的印记。
“你现在,还是认为,这段梦境是有必要进行下去的吗?”
祂用事实回答,有必要。
因为我没有从梦中醒来。
浮黎作为老板,好处是要求明确,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会含糊的要求员工说“我觉得应该这么做”。坏处是,祂想要推进下去的项目,无人可以阻拦。
就比如我现在的工作预演,我需要在「记忆」的记忆里创造更多的记忆,在熟悉如何做一个忆者乃至令使的同时,还需要跟老板培养感情。
我提出过拒绝,但是没有用,老板本来就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仿佛自成一个物种的生物,何况浮黎还是记忆星神。
在目的没有达成前,祂不会放我走,星神本来就是一根筋狂奔在命途的存在。
我明明是在提出作为员工对工作的合理诉求,但从结果来看,这被称作,令使祈求赐福的……匪夷所思的方式之一。
我的人生虽然漫长,但成为令使的工作经历就两次,一次现实里的不朽令使,一次梦里的记忆令使。
两位星神又都是慷慨大方类型,我就成了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典型。
总之,现在,在梦里,记忆命途诞生星神的同时,星神还自带了令使。
老板公司创立初期就找了我这个合作伙伴,连入股资金都让我参了一手,久违的,让我体验到在虚数空间里被搅得四分五裂,从秩序到混沌又从混沌到秩序的流程。
我敢肯定,现实里我的因果都跟记忆合并了一部分。
祂复现这些必定有其目的。
希望互不要在这个过程里找到什么均衡。
要不,干脆弄死一个星神算了?
反正是梦。
我这么想着,目光就投向了一二三四个选择目标,计划尚未落实,又被浮黎冻结,这是祂的记忆,我不能为所欲为。
颠倒黑白的想法又被纠正,外人听起来信息量巨大到根本听不懂的言语在我的耳中清晰可闻:「此等行事在记忆亦会损耗你自身。」
祂在记忆里,教我制作光锥,教我如何刻录下一个星神的陨落,教我怎么利用记忆的力量,在一切忆者的基础技能教导完毕后,我才有机会走出善见天——甚至还有迷思诞生的因素。
至于祂本人,祂……祂成了我的背后灵。
在梦里的每一天,我每一次入睡都是与记忆的命途共鸣,每一次醒来都需要将自己的存在从浮黎的身躯上扯下来。
星神以这种直接高效的方式来让我得到祂每时每刻收集到的记忆,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的脑袋里至少塞下了几个大爆炸的宇宙,只是头晕脑胀都得多亏了我的信息收集速度还能跟上。
在浮黎准备再度给我加码后,我伸出手,向祂讨要我的工伤费,“你就算真的想把我的记忆全部冲淡了,也好歹给我留点休息时间吧,我不加班。你这样,我真的睡不着了。”
我甚至怀疑,这位将我加班的记忆都抽走了。
这点波动被浮黎捕捉到。
「汝等皆为一体不分彼此记忆互通有无。」
我闭眼,手都快伸祂面前了:“所以,补偿加倍,我还在实习期技能培训阶段人就面目全非了。补偿,必须要补偿。”
差点被浮黎这不加标点符号的说话方式带偏了,我敲了敲自己的头,天天不是泡在记忆命途里就是泡在浮黎的身体里,会被影响再正常不过了。
更绝的是,我现在这个模因身,用的材料还是浮黎身体的一部分,人为干扰的,让我对祂产生亲近。
果然,跟老板谈感情只会一败涂地,遑论有些控制狂倾向的老板。
比这更绝的,是控制狂和跟踪狂的组合。恰巧,浮黎两个都占。
我找老板,本身就是一场有输无赢的赌博,浮黎这种主动找上来的老板,那是用来拉低我的职业生涯老板下限的。
属于那种克又克不死,辞又辞不掉,正经活儿又不想让我干,我难得有点闲暇,没有泡记忆命途,准备做个光锥,还要被祂盯着的。
祂不太喜欢我学我记忆里给不朽做过的事,祂要独一无二。
正做着光锥的我:。
我真的只是没素材了所以才想着搞个风景画而已,请老板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吗?
好吗?
老板你要不要看看我现在的情况啊,一天之内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好到都有床垫商家请我拍广告了,我到哪里取材做光锥?
老板只是不言不语的盯着我。
在祂的鞭策下,我不得不着手制作我们之间的记忆,将史官那段咔咔咔,一段剪三遍。
我怀疑祂根本不是想跟我谈恋爱,祂是奔着跟我结仇来的。
所以,在别人问我要不要买花的时候,这实在不怪我说自己已婚的同时还对问的人露出个阴恻恻的微笑,说我结婚对象是个跟踪狂,指不定就在他身后盯着,让他不如去问祂本人好了。
对方抹了把冷汗,说我在开玩笑吧,这街道上分明很宽敞,一点人都没有啊。
我:“我又没说祂是人啊。”
推销的人一顿,我看见人敏捷的一个后跳,急速转身,飞快的跑了。
还记得拿着花。
第二天,我继续头晕脑胀的起床,宇宙里的微光提示这大概又是一个星球的傍晚,我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背后灵让一堆花开在了花瓶里,剔透晶莹,不失柔软。
属于记忆的花朵。
“谁会用六相冰做花的?我又不是想要什么永生花。”
「你想。」
“被你抽走的记忆里?”
「是。」
“那我得到了吗?”
「得到了。」
那大概不是六相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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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但可能跟星神脱不了关系,我沉入记忆里,试图找到相关记忆,然后看到了一朵蓝色的,永开不败的花朵。
“怎么会是开拓?我跟祂有联系?”
「汝之记忆无从回复因汝与我约定记忆永归我。」
记忆的命途大概是让浮黎忘记了正常说话是什么样子,短句还可以听听,长句,我听到耳边都似乎是无数记忆的回想,但意思还是比较明确的,祂只是不喜欢加逗号。
“材质是什么?”
「开拓。」
“不会吧?!”
那朵花是开拓本身吗?是开拓星神身躯的一部分?
浮黎确认了这一点,能够在时间的冲刷下拥有恒长特质的材料,星神投注视线,又往往会回归己身。
就算开拓陨落,那朵花也还在,还在开着。
但我不记得了。
浮黎便将它收在了善见天。
我所有遗忘的记忆,都在浮黎的善见天,都被做成了光锥。
有时候,我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记忆星神模糊了这个界限,但有的时候,我在善见天里的那些光锥面前,希望这只是梦,现实里的浮黎没有这么做。
祂甚至,从持明的记忆里,以持明龙师的视角,为我制作了一些光锥,苍白,倦意,出现在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上,再是声音:“这种事,不找龙尊他们,找我,涛然,你到底是想治愈持明的顽疾,还是想污染不朽的血脉?”
“提前百年蜕生罢。”
乃至,祂终于在不朽族裔血脉中携带的记忆碎片里,找到了我的源头:自天而落,血染古海,险些死在这个过程里的我。
「天之胚胎」,这是光锥的名字。
光锥里,我的周边全是血液的红,被海水稀释,新生的躯壳之上,是开裂的伤痕。
「我窥视汝记忆汝应十倍还之。」
这就是我现在头晕脑胀,看祂记忆差点没记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的理由吗?
头戴冠冕,形似古国帝王的记忆星神,身体是冰晶样的结构,可以倒映万千记忆,自然也能倒映出我现在的脸色。
不是很好。
非常不好。
我的思维一瞬间从浮黎诞生跨越到开拓陨落,从寰宇蝗灾到第二次帝皇战争,从微末的一场刺杀到高天之上星神之间的博弈……我只想说,我头疼,浮黎的记忆,我不可能在一场梦里看完,那是一个宇宙的每时每刻。
祂在梦里履行我应对祂做的“十倍还之”,无异于可以将我拖到天长地久,因为每时每刻,都有记忆产生,正如每时每刻,善见天里都有我与祂的光锥产生。
我遗忘的记忆,到我与记忆共度的每一个记忆。
星神用一场梦告诉我,什么是祂眼中的“永远”与“喜爱”。
如果这是现实,我可以长八条腿只为了跑路,但这是梦里。
我现实里的躯壳正浸泡在忆质,浸泡在浮黎的身体里,记忆的命途、浮黎的力量与我因果交织。
让人做梦,是星神能想到的最温和的,给予我记忆的方式。
便是这份温柔,都会让人毛骨悚然。
星神走进我,我走进星神。
于是,梦还在继续,温和的,继续了下去。
大部分时间记忆的星神如我所说,是一个看似不存在,其实无处不在的跟踪狂。
我不是蛐蛐祂,我只是说了事实。
模因身只要有记忆的地方哪里都可以去,我不去一是因为我想当薪水小偷,二是去哪都有浮黎。
一想到善见天里的那些光锥,我觉得吧,我一动不动,睡浮黎到天荒地老直至梦醒都可以,可惜,现在的浮黎不允许我的逃避,祂需要更多的记忆填充自己的收藏。
“我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缺德到冒烟的人的记忆里,需要来一个记忆星神和记忆令使吧。”
“他们何罪之有,要成你我ply的一环?”
还真有。
但是星神。
还是精挑细选的。
比如巡猎追杀丰饶,比如迷思对抗博识尊……
每到这时候,我会想起我的本职工作,带个照相机,去当星神的战地记者。丰饶被巡猎追着跑我追着巡猎跑,迷思跟博识尊的碰撞中,我“咔咔咔”拍照。
算是宇宙里的奇景。
我不怕暴露自己跟浮黎的关系,浮黎自然不可能会怕,星神就在我的背后,静默、恒久的伫立。
必要时还得替我挡挡伤害。
而这些被我追逐过的星神,其追随者对我的态度也不一。
其中,仙舟人经常会在帝弓示现之处看到我,他们谨慎的,询问我有什么需求,直到我举起了一个指示牌,告诉他们有小道可以直接无伤速通丰饶孽物。
他们当然可以迟疑,但是我这个令使跟星神基本上是形影不离的事,他们清楚。
事后,无伤速通的仙舟客气的感谢我的帮助,而我看着手里的一堆素材摆摆手说不用谢,我只是想拍一些无敌的大场面而已。
“无敌的……大场面?”
“仙舟大捷不是大场面?”
反正是很长的一个梦,我完全可以锻炼自己的职业技巧,借着记忆命途的便利在梦里发财。
我问身边的浮黎:“你会让我发财的吧,史官?”
「……」
这是浮黎的心情。
别人家的令使兢兢业业为了践行命途而努力,祂挑出来的我,怎么说呢,梦里都在一夜暴富。
那能怎么办?
祂挑的嘛。
醒又不想让我醒,让我早难受早解脱都不行,我可不得倒反天罡去压榨老板的劳动力了。
这怎么不算一种值得收藏的记忆呢?
我导演,祂剪辑,出的片子给人投过去,原本人看得都昏昏欲睡,播放我的作品,看见上面的“剪辑 浮黎”都瞬间清醒了。
浮黎和我就在他们身后,观看他们的反应。
一夜暴富的钱自然是能赚到的,因为导演的名字我写的就是“做梦都在一夜暴富”,不写真名原本是个减分项,但是剪辑师的名字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甚至让他们可以闭着眼睛给这部影片投票。
总之,无论这部影片有什么毛病,导演都是新人,我们理应给新人机会不是吗?
能剪得他们的职业生涯遗臭万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名留青史,博识学会都得记上一笔。
好消息是,没到遗臭万年的程度。
坏消息是,不是历史,导演拍的真的就是很简单的一个星际爱情故事,也不是新人。
遗臭万年没了,名留青史好像也没了,这片子,不写那个名字,都可以出。
非常有趣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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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有最初的最有意思。
欢愉令使力邀我转投阿哈,说天知道这宇宙里怎么还有令使是靠骚扰星神,哦不,被星神骚扰成为令使的。成了令使还敢让星神打工。
“怎么看你都是阿哈最喜欢的那一类人啊!”
“那阿哈,祂能让我不当记忆令使吗?能够让我彻底与记忆命途分离吗?”
我问的很认真,这是跳槽时需要掌握的基本技能,毕竟人往高处走。
欢愉令使说“当然”。
他太想当然了,我怀疑他只是想验证浮黎跟我的关系,来找个乐子,将被记忆命途排斥出去的事当做乐子。
“你想离开吗?”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又被六相冰的寒意冻得一哆嗦,“你们模因都这么冷的吗?”
我反握住他,让他被冻得龇牙咧嘴还松不开手,“你有办法?”
“当然,我对这方面很有经验。只要你想醒过来。”
冷是因为浮黎就在他后面。
冷是因为我可以成为浮黎。
毕竟思想记忆都在互相混杂,命途的力量一再的浸泡,生生将我浸泡成了浮黎命途的映照。
祂确实看到了太多我与不朽的事,这方面又偏偏选择了重蹈覆辙。
欢愉的令使握住我的手,将这种互相交融的状态都震开了一部分。
他咧开嘴,“只要你想醒来,我随时都在哈哈哈,只要你喊出我的名字!”
所以我不必现在就醒来。
欢愉的力量被震了出去。
我跟浮黎的梦照常继续。
星神的记忆囊括宇宙的每个时刻,只要我想,我便能看到这些时时刻刻。
战争时的血色,每一个大事件背后的星神博弈,和平期间某个星球将要熄灭前的最后一缕阳光……
与人有关。
与人无关。
我将它们作为背景素材,放进了我的作品里。
直到星神的记忆伴随着时间,抵达了我意想不到的地方,祂遮住了我的眼睛,只让我听见了熟悉的属于我的声音。
只言片语。
“……有的命途诞生星神……就是为了让祂死去……”
此后便是静谧无声。
「汝所闻乃不可回复之记忆我将取走只有此刻无法共享因为约定。」
久违的头晕脑胀。
事后,我让浮黎连续剪了几天星际抽象之作,效果,效果看不出来,我用命途乃至走进祂去听,都只听到了平静的记忆的回音。
那大概祂没有被攻击到。
这个梦长到我硬生生习惯了身边有个星神,乍然苏醒,大脑没清醒时往外滚了一下,直接滚出了浮黎的身体,落入一堆忆质之中,差点刚醒又被梦找上门了。
好险,记忆的抗性都被梦锻炼出来了,就是脑袋里确实,被一层层浮黎的记忆压着整理了几天才找回来被浮黎抽走的那部分。
“你抽走这些干什么?”
祂抽走的是我跟原始博士合作后的所有记忆,里面囊括着星神之间的斗争和斗争之后达成的共识。
前面的,未动分毫。
答案是,这会影响感情的构筑???
第83章 忆者
梦中培训千年,归来仍是新手。
真的要论工龄来算,我现在已经是记忆命途上的元老级别的忆者,离职后的赔偿足够让浮黎破产。
但——
还是有这个“但”。
浮黎用来支付工资的是命途力量,而非常世意义上的财富,我现在跟祂提离职,只会造成一个后果,记忆命途的力量向我倾倒,我开着琥珀王的盾都能会被劈头盖脸的淋。
祂不吝啬于补偿。
这才第二个实习期工作,我疑心自己到第三位星神那里体验职场生活,估计从入职当天会一路睡到末尾,如此反复,直到我像最初那样,挣脱这个循环,开启新生。
我由衷希望,浮黎是个例外。
忆者的工作现在对我毫无难度,只要能够收集到记忆,浮黎这个老板,不会限制我的工作,只要不去看身边若隐若现的背后灵,我完全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被同事找到另说。
这位找上门的同事很令人熟悉,我们合作过,不止一次。
芮克导演发现我这个到处摸鱼,在一间书店安心的当着图书管理员的同事时,表情应该是惊喜。
尤其是在快倒闭的书店里昏昏欲睡的我得知他的来意后,领着他去了书店的员工休息室,推开门,我身后的芮克收入眼帘的便是忆质的海洋。
“我的所有工作成果,你可以随意挑选,复制,我想,这对于忆者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当然,但在此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谈谈片酬,不是吗?”
他眼中的暂停键都在放大。
一个从事艺术行列,因此气质即使温文尔雅时,也带着一丝癫狂的导演,和梦中拍剧情快要拍得麻木面孔上全是社畜味儿的导演,互相碰撞会产生什么火花?
答案是,一部既不像我也不像芮克风格的影片。
我可以在阳光底下蹲着看猫猫晒太阳几个小时,用完自己的胶卷,也不会去拍人。
芮克是想要拍到自己理想中故事,因此,导演有时候也会成为特邀嘉宾,必要时刻,还会成为杀青角色。
素材互相一结合,四不像堂堂登场。
一镜到底在星际时代已经无法证明一个导演的功力,但两个导演和一个副导演,从一个场景出发,从一个人蔓延到一群人的一镜到底,持续了整个影片。
我给它取名为《星际时代的无聊故事》。
这个星球上并没有什么激烈的素材,可以成为冲突爆发的着眼点。
城市里的一只猫都慢吞吞的迈着步子,橘色花纹,身材可以称得上一辆半挂,肚腹走一步,就轻轻颤动,浸没在光影里的皮毛发着毫光,让每一个人都可以意识到今天是个好天气。
书店的图书管理人和宇宙知名导演的背后,空旷的书店里挂着串风铃,叮铃铃的,营造着热闹。
稍远点,有放学的孩子,下班的人群,如织的车流。
所有一切发生的,都是很多人会经历的,看这片子跟看自己的生活没什么区别。
间或有几个人的争吵,为整部片子平淡的基调添了些起伏。
“看着就非常无聊,技巧可以增色,但这种平淡,和素材的简单拼接,出去就是一部星际‘文艺片’。”
“这只是素材的堆量,接下来才是成片所需要的剪辑。”
芮克自然不准备将这东西放出去,这只会让我们两个都身败名裂,不排除有人会喜欢这种风格,但肯定不多。
最后的成品也确实是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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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我工作的地方此刻没有什么英雄史诗,有的只是平淡生活,难得可贵的平淡,放在一些战乱的星系,这叫和平。
名字没改,芮克说这个很有特色。
最后《星际无聊故事》就是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偶然相遇后发生的故事:书店管理员守着历史的遗留等着被科技留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突然想要触摸纸质书籍,跨越星系降临的导演正是灵感枯竭期觉得没什么可拍的,隔着玻璃门,昏昏欲睡的书店管理员被导演看见,书店的风铃隔了很久,终于不是被风吹响。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这就是故事的开始。
故事的结束,是两个人凑在一起看拍摄的影片,其中一位说:“我们的故事真无聊啊。”
外面没有繁星,只有热意熏着绿叶,烤得它们蜷缩。
芮克在中间内容里塞了很多东西,比如我拍猫拍了几个小时,他问我感觉如何,我抱着猫说这猫将自己养的很好,毛发油光水滑的,你要不要试试。
我们两个就摸猫摸了一天,让原本亲人的猫到最后都受不了了,逃之夭夭。
再比如我闪现一般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找到什么素材了吗,没找到可以替我看店吗,我准备去超市里杀价。
“杀价?”
“今天是打折日。”
他穿得是很文雅的,撸起袖子来也是非常的具有决心的,嘴上说着他只是个导演,可能不是很擅长这等事。到了超市,我们将小推车推成了超跑,风驰电掣的,奔赴打折的战场。
当然,笑容也非常健全,两个人在超市打折日里的表情开朗得仿佛幕后反派战胜主角一样,那个猖狂,那个目中无人,那个末日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