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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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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出摊

“市金一个月涨出一钱银子就罢了, 怎的还要多收一份鱼税?”

“我们水上人哪回出海不是拼着命的,有时候一网鱼都换不来一碗米,年年杂税缴不尽, 现如今上圩集摆个摊子竟还要被多刮一层皮!”

“官老爷们成日做衙门里喝茶,哪里知道我们的苦楚?这是不给我等活路走了!”

“既要涨钱, 缘何只涨我们的,不涨陆上人的!”

一众激愤的水上人围着小吏抗议, 唾沫星子险些把人淹了, 有人说到激动处, 步子一动,难免往前走了两步,旁边的官差早就有所准备, 挎刀“唰”地出鞘。

“都做什么?想闹事不成!现下县里大牢尚且空着,你们要是进去吃牢饭, 尽管往前走!”

长刀雪亮, 一群人登时被吓回去,人群安静了一瞬,小吏趁机道:“总之这是县里头下来的政令,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你们要是不乐意,有本事往县衙门口闹去!”

他用手拍几下贴了告示的墙面,“今日起市金开始照八文收取,鱼税也不是乱收的, 先过秤, 按斤两算,还想在圩集上摆摊的,都随我往这边来!”

这么一来, 其实好些人已没了摆摊叫卖的心思,那些个带来的鱼获本就不值多少银钱的,或是掂量着可以回家做成干货再卖的,全都挑着担子离开,剩下的人多是不卖不行的,一时神色各异,跟着小吏去交钱。

钟三叔混在其中,他是空手来的,什么也没带,也跟着人群走去,到一大号的铁秤前,为的是倾身看鱼税到底怎么收。

很快大家伙发现,像是那些常见的鱼获,大抵一斤是加收一文钱的鱼税,略贵一些的,要到一斤两文,此外,其中一个汉子桶里有三只海参,赶海时在水窝里捡的,一只也就半个巴掌大,加起来没有一斤沉,却张口就要二十文。

汉子自然不服,问那小吏,小吏只说海参是海珍,怎能和杂鱼蛤蜊比,再想多问,官差又要拔刀了。

此情此景,哪个看了心里不气,本来排队等着交鱼税和市金的队伍又短了一节,好几人抬腿便走,说既如此,以后与其来码头卖鲜货,不如多备干货和行商做生意,不来这里受这窝囊气。

小吏乐得队伍里少几人,他也好少当一会儿差,才不管这些人骂骂咧咧什么。

钟三叔把眼前事看在眼里,心下有了计较。

清浦乡,南街。

住在附近巷子里的赵家媳妇提了个篮子跨出门槛,这个时辰家里吃罢早食,她也该去街上转着买几把鲜菜。

孩子他爹一早去当铺里当差了,昨晚上说了一句想吃砂锅鱼头,她心里念着这事,想着去码头看看有没有哪家卖牙片鱼的,或是海鲈鱼也好,这两样海鱼的鱼头是能单独拿出来做菜的。

在巷子里走了几步,遇见和她交好的孙娘子,手里提了条肚子剖开的大鲈鱼,看着就新鲜,她忙把人叫住问:“我正想买条鲈鱼回来烧鱼头,你这是在圩集上谁家买的?”

又奇道:“怎么还是拾掇好的?”

孙娘子见是她,走上前笑道:“不用往圩集去,咱们门口街上就开了个卖鱼获的摊子,你朝庞家开的木匠铺子走,到时就看见了。”

她提起手上的鲈鱼给人瞧,“我瞧那摆摊的是对水上人夫夫,年轻的小两口,手脚都麻利,在他那买鱼,还能帮你收拾好,回家不用费劲剖肚子,直接就能下锅,你要是想要鱼片子,也能给你片。”

赵家媳妇问道:“帮你拾掇,不多收钱?”

“自然不多收,要是多收,谁去当这个冤大头。”

她指了一下巷子口道:“你不是要买鲈鱼,赶着这会儿快去,我看那摊子上摆了五六条,去晚了怕是就要没了。”

赵家媳妇听了她的话,加快步子到了听说的位置,以前记得这块都是空处,未曾设摊子,她也有两日没往这个方向走,今日一看,确实多了个做生意的竹棚,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一张桌上摆了个砧板,上面插着一把菜刀,旁边另一张桌则是摆了几个坛子,立了个木牌,写着“酱”字。

桌旁地下则摆了好些鱼获,一桶青口、一桶扇贝、一兜螃蟹,一小盆辣螺,牛角螺和狗牙螺也有,鱼则有海鲈鱼、鲻鱼、十几条鲳鱼。

以前在一个摊子上,少见这么多种类,随便挑两样回去也能做顿饭了,省事得很。

且赵家媳妇留意到,这摊子特地搬了几块石板铺地,如此不小心泼出来的水不会让地面上都是湿泥,看着比圩集上那些摊子干净多了。

看了两眼,摊子上又成一单生意,卖出去三条鲳鱼。

桌子后年轻的夫郎收了钱,身边汉子拿起剪刀,没两下就把三条鱼都收拾利索,掏出来的内脏丢到一旁,取了麻绳将鱼嘴穿成一串,给了买主。

赵家媳妇心动得很,上前问价,“鲈鱼怎么卖的?”

“十五文一斤。”

回话的是那年轻夫郎,语调细声细气的,不过正好能听清。

秋鲈鱼当季,正肥美的时候,价钱贱不了,十五文是常有的价,赵家媳妇却是习惯性道:“贵了,便宜些。”

“娘子,十五文不贵了,您往圩集上瞧瞧去,那边都卖到十七八文一斤了。”

这回接她话的是钟洺,赵家媳妇柳眉一抬,“鲈鱼何时能卖到十七八文了,你这人做生意不实在。”

钟洺没生恼,徐徐道:“娘子不知,今日市司刚给圩集上的鱼获摊子新增了鱼税,两斤以下的鲈鱼但凡上了岸,每斤就要多交一文税钱,两斤以上的多交两文,这卖价可不就跟着涨了?”

海鲜的品相和个头脱不了干系,哪怕都是都一样的东西,吃到嘴里也是差不多的滋味,但个头大的就是比个头小的卖价贵,就此分出三六九等来。

市司那伙人自也知道这个道,所以捏着这个由头拼命刮油水。

赵家媳妇打量面前的夫夫,狐疑道:“照你这么说,你们怎么不涨价?”

“这不是想法子在此处赁了摊子,不归圩集管,自就不用多交那笔钱,也好给大家伙谋个实惠。”

钟洺说罢笑笑,信手挑了条中等大小的鲈鱼给妇人看,“娘子买鲈鱼,预备回去怎么吃,家里几口人,瞧瞧这条够不够斤两?”

“够了够了,我家就六口人。”

赵家媳妇还在想钟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在她犹豫时,摊子前又来了个夫郎买鲈鱼,得知一斤才十五文,他直接就选走一条。

赵家媳妇与他打听码头上的事,这夫郎道:“今日快别往那边去了,有人在闹事,衙门派了官差,挎着刀站在那处,吓死个人。”

他“啧”一声道:“这也就罢了,打眼一看,卖鱼获的人比以前少,选不出什么东西,价钱也比以往贵了,早知这边也开了鱼获摊子,我才不走这一趟,看看我这一脚湿泥。”

夫郎在地上蹭两下木屐,得知自己要的那条鱼两斤四两,他数了三十六文出来,甚至没讲价。

赵家媳妇见如此,也赶紧把刚刚自己看好的那条鲈鱼要来过秤,免得再晚一会儿真的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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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洺得知她是要回家做鱼头,便把鱼头鱼尾单独剁下来包进芭蕉叶子,鱼身也从中剖开。

赵家媳妇拎了鱼,喜盈盈地走了,身后的新摊子前暂没了客,钟洺清着砧板附近的碎肉和鱼内脏,苏乙洗了洗手,拿出条帕子让钟洺弯腰。

“我给你擦擦汗,都快淌进眼睛里了。”

钟洺遂俯下身去,微闭了眼睛,任由小哥儿忙活。

斜对面的树下,钟三叔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

他见钟洺摆的摊子位置不错,生意也不差,加上在码头所见,每一条都和前两日钟洺与家中亲戚们所说的一致,方知晓这次侄子是真的在乡里有门路,提前得了可靠的消息,方能未雨绸缪,早早赁下摊子。

不然光看这满地的鱼获,鱼税怕是得交出去几十文,经年累月,谁吃得消。

只是赁个摊子的花销不小,一笔好几两出去,月月赁钱还得照交不误。

他不是钟洺和苏乙,正是年轻心气最盛的时候,能花也能挣,亦尚未有孩子养。

自家不说别的,就虎子和豹子两个小子,以后的彩礼就足够他劳碌半辈子,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钟三叔在原地站了半晌,愁得牙疼,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家去,和媳妇还有二姐、老四商量商量再说。

钟洺不知三叔来了又走,他和苏乙刚才喘了口气,紧接着又有人来摊子前问价,不只是买海货的,买虾酱的也有。

还有人认出苏乙就是之前在圩集卖虾酱的哥儿,知道他的虾酱味道好,回去喊着街坊一起,一人打了一碗。

眨眼间一个多时辰过去,街上的早市差不多已经结束,好些卖早食的已经预备收摊。

摊子上的鲈鱼、鲳鱼和螃蟹全卖空了,鲻鱼还剩两条,各种小海鲜或多或少余下部分。

“这会儿没人,坐下歇会儿,喝口水。”

钟洺抬起手臂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搬出个杌子来放到摊子后,叫苏乙来坐。

苏乙接过他递来的水罐,抬起来喝了两口,抚平了快要着火的喉咙,干巴巴的嘴唇上沾了水光,惹得钟洺多看两眼,只觉得夫郎哪里都好。

苏乙得了钟洺的安排,管着收来的钱,因为怕丢,钱袋就系在腰间,是个结结实实的布兜子,因而坐下时腰间的钱袋哗啦作响。

钟洺轻挑眉道:“小苏老板今朝发财了。”

苏乙抿着唇笑,显出两侧梨涡,他抬手摸了摸鼓鼓的钱袋,低声同自家相公道:“今天生意比想象中要好。”

钟洺点点头,“咱们加把劲,争取早点收摊,回家数钱去。”

第42章 刘家兄弟

渐至晌午, 到了收摊的时候,钟洺去附近街头的井里挑来两桶水擦桌擦地,污水冲进街两旁的排水土沟。

苏乙拾整着桌上的东西, 提起空坛子时道:“我今日带了三坛子酱,给辛掌柜送去一坛, 剩下两坛子居然也卖空了,往常一坛子都得剩个底, 这么看居然还带少了。”

以前他卖得少, 做得也少, 现在一看,要是以后还按这个数量做,都赶不上卖的量。

“因这里毕竟是南街, 你没发现今天好几个来咱们摊上买东西的,看打扮就知是往日不会往码头圩集去的, 这些人现在也会光顾咱们的摊子, 算下来来的客多了,卖得自然就快。”

苏乙顺着钟洺说的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要是这样,倒觉得摆出个酱摊子, 只卖一味酱未免太少,今日还有人过来问有没有豆酱卖的,可惜我还真不会制豆酱,不然一起搭着卖, 也是个法子。”

他们摊子上的“酱”字招牌是钟洺教苏乙写的, 一笔一划,很是醒目,城里识几个字的人有不少, 好些个客都是见了招牌才来近处打酱,豆酱和酱油、盐巴一样,家家都有,看他是卖酱的,怎能不多问一句,谁都乐意在一处把东西买全,省得到处跑。

“咱们做豆酱不划算,一来是要从村户手里收豆子,多了层本钱,二来豆酱不比虾酱,街头巷尾卖得更多,好些自家种豆的人就会制,价钱上咱们胜不过他们。”

他见苏乙眉眼微垂,很是困扰的模样,遂道:“这才第一日,做生意不就是摸索着来的,待回家去,咱们再一起琢磨。”

苏乙便不再胡思乱想,很快桌上的东西全数清空,钟洺不用苏乙帮忙,一个人就把两张桌子直接摞起,扛到后面树下的墙根子底下,盖上一张油布挡雨挡尘,再压一块石头防止被风吹走。

这两条桌子是在庞家木匠铺买的,不是什么好木头,上面还有显眼的木疤,乃是学徒练手做的,细看多有不周全的地方,但摆摊用一用足矣。

两张桌子花了八钱银,因钟洺照顾了他们生意,对于收摊后把桌子放在墙根下的事,自也没什么二话。

几个时辰过去,喧嚷的码头相比早晨告示刚贴出来的那会儿,已经沉寂许多,晌午前后基本没有新的水上人进城摆摊,收钱的小吏钻进管船汉子的竹棚里坐着打瞌睡。

钟洺特地转去告示前看了两眼,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内容与他前世所知,以及这辈子靠詹九打听来的消息没什么区别。

他念了一遍给苏乙听,苏乙轻叹道:“水上人的日子又要开始难过了。

过去他也常听舅舅或是刘兰草在家骂,说是年年税赋都要涨,基本的口赋、船税、渔课税就罢了,这之外却还有什么盐税、珠税,乃至鱼苗税、鱼鳔税、鱼油税……

听说内河的水上人,还要缴鸬鹚税、鱼潭税、翎毛税等等,简直就差吃喝拉撒也上税。

这里头好多税目,本意是交东西而非交银子,但名目愈发多起来后,多以银钱去抵,所谓苛捐杂税,不外如是。

苏乙尚且知晓这么多,钟洺想得自然更深。

“咱们水上人的日子何时好过。”

祖祖辈辈舟居于船,漂泊于水,不过是无可奈何,无路可走,但凡给水上人一个上岸的机会,有哪个不会牢牢握住。

只是关于将来的事,钟洺还未跟苏乙细说过,无凭无据时这等话说起来浑似痴心妄想,他要等自己更有本钱时再与夫郎许诺。

上艇子回白水澳,两人带的东西不少,为此多交了十文钱,今次船家是个寡言的老夫郎,应该是白沙澳的人,钟洺和苏乙都不认识,一路也未多话。

不过钟洺由此觉得,以后既要日日去乡里摆摊,来回搭横水渡实在多有不便,早上是去河口打水的唐大强捎了他们一程,不然带那么多样鱼获,一个艇子都支应不开,看来今后还是撑自家船来乡里顺手些。

踏上白水澳的岸边,两人肩挑的扁担都放了不少东西,日头高起,晒得人大汗淋漓,他们戴着藤笠遮阳,只盼着赶紧回船上把东西放下,喝口凉水歇一歇。

半道上,钟洺碰见了刘顺风和刘顺水两兄弟。

本来遇到了总要打个招呼,没想到还没走近,刘顺水就拐了方向,把自己大哥也一并扯走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钟洺发现自从他和苏乙成了亲,刘顺水就和他疏远了许多,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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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避不开时,倒也还会寒暄几句,但目光总是闪躲,来去匆匆。

他为此还回去细想,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得罪了刘顺水,可实在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若不是他知道刘顺水另有心许的哥儿,都要怀疑对方实则中意苏乙,自己对其有夺夫郎之恨了。

他要还是上辈子那个愣头青,多半会去堵了刘顺水问个明白,但现在经历的事情多了,深知有些交情就是续不了一辈子,昨日还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次日就阴阳两隔的事他也经历过不知几回。

左右不是他对不起刘顺水,对方的回避总有缘由,对方不说,他也就不去问,现下成日忙得很,新婚燕尔,夫郎在侧,又要惦记着家里,又要惦记着生意,没那么相干的人事难免会让步。

另一边,刘顺风被刘顺水拽走,见对方婆妈的不值钱样子就心里有火。

“你到底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现今回回见了阿洺就缩头耷脑,人家是得罪你了不成?还是你偷摸做了什么对不起阿洺的事,怕人知道?”

刘家兄弟俩,一直是刘顺水和钟洺关系更好,刘顺风比他俩都年长,若不是像上次那样,刘顺水把人请到家里船上吃饭,在路上遇见了也就是点个头的交情。

故而面对刘顺水最近的奇怪举动,刘顺风才更觉奇怪。

“今日这事你同我说清楚,不管你和阿洺之间有什么疙瘩,都得赶紧解开,咱们可还得求人办事。”

刘顺水知道刘顺风指的是何事,今天他们兄弟两人照旧去码头上卖鱼获,却得知市金涨价和增收鱼税,登时泄了气,他俩一个要养家养孩子,一个要娶亲攒彩礼,正发愁以后的生意怎么做,就听人说起,好像在南街见着了钟洺夫夫,在那摆了个摊子卖鱼和虾酱。

水上人哪个不知他们是贱籍,按例赁不得摊子,以为是说话的人看错了,刘顺风特地跑去南街暗中瞧了一眼,见还真是个极像样的摊子,挂着市司的木牌。

他当即就猜测,该是钟洺靠着以前在乡里识得的人脉,想办法赁到手了一个。

想做成这等事,肯定是既找了人又花了钱,不是谁的面子都管用的,可见人家在乡里也不是白混的,哪个是像家里头长辈说的,游手好闲不走正道。

相比刘顺水,他脑子更活泛些,很快想清楚其中的好处,就算花钱,他也认了,只要自己花得起,往长远看总能赚回来。

况且自家兄弟本就和钟洺有交情,不说别的,光是打听一二岂不是小事一桩?

怎知他把话同刘顺水一说,后者就打起退堂鼓,刘顺风气不打一处来,此刻非逼着他把话说明白不可。

刘顺水支支吾吾,面对大哥的逼问,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瞒了许久的心事含糊说出。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只要我不说,姑母和雨哥儿不说,阿洺也不会知道,可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实在没脸见他。”

刘顺风听明白后,一时神色僵住,张了张嘴,默了半晌方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憨的?”

他一巴掌拍上额头,只觉得脑袋发懵,想不明白自己亲弟弟怎么能办出这么一档子蠢事。

“我看你是脑壳里进了咸水,被鱼啃了脑子!”

刘顺风在原地团团转,“你哪只眼睛看出阿洺对雨哥儿有意?你也不是没有心许的哥儿,要是换了你,有机会和葛家汉子坐一起吃酒,你能忍住不拐弯抹角地打听人家哥儿的事?那天晚上阿洺只说自己有了中意的哥儿,其余半个字没讲,这还不够清楚?”

他一拍巴掌道:“你倒好,自顾自误会就罢,还巴巴地去告诉雨哥儿,他和姑母浑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从小就是个霸道的,小时候年节为了和人抢块糖都要哭闹,何况是阿洺那样的好汉子!”

抢走的人还是他向来看不上的苏家乙哥儿,这口气他怎能咽得下去。

说到这里,刘顺风忽然回过味来。

“我说你怎么最近也躲着姑母一家子,原来是两头得罪。”

刘顺水抱着脑袋原地蹲下,丧气道:“大哥你快别骂了,我早就知晓我错了!可这事要怎么才过得去?我若是和从前那样和阿洺来往,心里总怕他哪日会突然知道此事,你也知道姑母和雨哥儿对苏乙多差劲,提亲那日还不给好脸色,传得人尽皆知。阿洺要是知道雨哥儿那般的大半缘由在我,不打我一顿都算是好的。”

他一根指头戳进沙子里,捅出好几个洞。

“去吃喜酒那日我也提心吊胆,看别人因姑母待咱们刘家人都是什么态度,我更是不好意思去见阿洺了。”

“还不是你小子自作聪明!”

刘顺风瞪了刘顺水片刻后下定决心道:“这事就是个脓疮,横在那里,你不去看,它也早晚要破,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如你亲手给他捅破了去,好歹还能知晓什么时候破,趁早补救。”

他把蹲在那里装蘑菇的弟弟拎起来,告诉他具体要如何做,最后道:“去时我和你一起,也不能空着手,咱们是去给人赔礼的,等着去乡里一趟,买两样像样东西,再去登门。”

只是这么做,传到姑母耳中难免又是一桩官司,不过刘顺风不打算在意,他是看出来了,自上回吃罢钟家的喜酒,姑母做的事害得刘家人都跟着没脸,连他爹娘都不多提姑母了。

有回他还听到娘亲埋怨,说现在刘家名声都臭了,要连累他们小妹在村澳里说不到好亲事。

再者说,他们去是为了解清误会,又不是敲锣打鼓要和亲姑母划清界限,以后逢年过节,面子上过得去就够了。

第43章 【加更】

“表哥, 我娘说你要是回来了就和你说一声,让你去三舅家,我爹我娘都在, 小舅应当也去。”

钟洺和苏乙才上船,隔壁唐家船上的唐莺就过来传话, 顺便把钟涵送来。

听到四叔也去,钟洺大约猜出是为了什么事, 他放下扁担, 摘下头顶的藤笠扇了扇风。

“你爹娘啥时候去的?”

“去了有阵子了, 几刻钟是有了。”

“好,我晓得了,一会儿就过去。”

等唐莺回了船, 钟洺弯腰进舱,苏乙已先他一步进来, 倒了两碗水, 将一碗递给他。

水是早上走时烧开的,早就放凉了,正好入口,两人顾不上说话, 先灌了一大碗水,之后不用钟洺说话,苏乙又倒第二碗出来,这回喝得不急了, 暂且端在手里。

“一会儿我去三叔家一趟, 看阵势不小,估计是说正事。”

钟洺一口气把第二碗水也喝完,呼出一口气, 觉得好似活过来了,苏乙接过空碗放到森*晚*整*一旁,“你去吧,我和小仔在家里,正好把午食做了,早晨留的鲻鱼还在桶里,你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清蒸吧,天太热,吃点清淡的。”

苏乙想了想道:“好,那就做个清蒸鲻鱼,用白贝肉和银丝菜滚个汤,再拌个苦瓜。”

钟涵一听要吃苦瓜,在船板上打滚道:“不要吃苦瓜,不要吃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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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乙哄他,“保准做的不苦,苦瓜解暑的,夏天要多吃。”

钟涵噘嘴道:“以前二姑也说苦瓜不苦,每次都很苦。”

奈何家里吃什么不是他一个小仔能决定的,苦瓜是非做不可,苏乙看他实在不开心,便道:“那晚上蒸番薯吃。”

钟洺顺势看向小弟,“番薯是甜的,这回你高兴了?你看你嫂嫂多疼你。”

钟涵嘿嘿一笑,转身抱住苏乙的胳膊。

等钟洺走后,苏乙开始准备午食,在那之前他先把出摊带回来的东西又收拾一遍,砧板菜刀那些在乡里时用井水洗过了,不用再洗,但他做虾酱的坛子都得抱出来单独放。

结束后,他带着小仔处鲻鱼,鲻鱼又叫乌鱼,秋日里除了海鲈鱼,最好钓的就是鲻鱼,鱼钩上挂个青口肉,过不久就能上来一条,今天卖的和家里留的,都是昨天钟洺跟着二姑父出去钓的,在海水里养了一晚上,带去早市时都还是活的。

剖开鱼肚,内脏撇去不要,单独留下鱼胗,鲻鱼的鱼胗有个单独的名号叫“乌鱼腱”,说明它能单独成一道菜,入口是脆的,很有嚼头,小的乌鱼腱适合炒,大一点的可以烤着吃,口感有点像鱿鱼。

家里留了三条鲻鱼,钟洺饭量大,一个人就能吃一条半,午食不做主食了,多吃点鱼也一样,再加上他和钟涵两个哥儿,吃三条差不多,苏乙索性把三条都收拾好,鱼胗单独拿出。

钟涵坐在一旁撬白贝,再用手把里面的贝肉扯出来,丢在干净的淡水里涮涮,听话得很。

待鱼上锅开蒸,苏乙额外洗了从乡里买来的银丝菜和苦瓜,特地拿木勺子把苦瓜的瓜瓤都去掉,切片后下水汆一下,这样吃的时候不苦。

过去舅家做苦瓜,卢悦和卢雨也不爱吃,剩下的常常都撇给他,苏乙哪里会挑拣,有的吃就不错,何况苦瓜还是要花钱买的鲜菜,卢雨总说苦,他吃着只觉得清爽,并不讨厌。

他不知道钟洺要去多久,不过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家家还都有活要干,耽搁不了太久。

因此他依旧打算把饭提前做好,这样等人回来,坐下就能吃。

钟洺在半个时辰后回来,苏乙正蹲在炉灶前烤鱼胗,他在炉火上架了个小片的铁网,这是平日有时候烤鱼用的,烤鱼胗也刚好,白烟向上升腾,他拿起扇子扇了两下风。

“回来了?饭都做好了,这个过一会儿也能好。”

苏乙放下扇子,起身去端清蒸鱼的鱼盘,钟洺抢在他之前把盘子端走了,他只得又坐下,把鱼胗翻了个面,免得火大了烤焦,就浪费了好东西。

鱼胗不大,烤起来也快,彻底熟了后他用一根筷子串起,直接拿着进了舱。

“正好三个,咱们一人一个。”

钟洺接过串鱼胗的筷子,架在一旁的碗上。

“今天我正馋这一口,没想到你就做了。”

乌鱼吃鱼胗,鳓鱼吃鱼白,墨鱼吃膘肠,各有各的讲究。

这些东西离了海边都难见到,不识货的大概还会直接丢掉。

苏乙挽着袖子盛出三碗汤,安静地笑了笑。

“想来你们汉子都爱吃烤的,能下酒,三个也不够一盘菜。”

“我和小仔都爱吃烤的,一丝丝的,能吃半天,当个零嘴打发时间。”

“那以后多做。”

苏乙为自己做的吃食得了钟洺与钟涵的欢喜而高兴。

吃饭时,钟洺说起自己被叫去三叔家的原因,到了那他才发现,不止是二姑、三叔和四叔三家子在,还有两个堂叔。

不出他所料,今天政令一下,原本一听赁个摊子要花五两银子打点,当即怎么说也不肯的几家人,如今已改了主意,只是还舍不得那五两银。

二三两都够当彩礼给儿子娶个媳妇或是夫郎回来了,嫁闺女的也足够添个首饰或打口箱子当嫁妆,掏了这笔银子,赁金照旧还要交,一年下来又是二两四钱,各个心颤手抖。

三叔的意思是,想让钟洺去帮忙问问,这五两银子能不能往下降降,钟洺实话实说,确实办不到。

他深知詹九也只是这条线的小喽啰,五两银子的大头定到不了他手里,这价钱是压不下来的,但凡再少点,那帮小官小吏一看,仨瓜俩枣不够打二斤好酒好肉的,哪个会愿意给你费心。

詹九分文不取帮自家办下摊子的事,是为了报救命的恩情,钟洺不能真的挟恩图报,把这好处扩到一族去,那样未免脸皮太厚了。

一众长辈愁眉不展,既能坐在这里,说明这笔钱不是掏不出,只是不舍得,钟洺也知旁人不比自己,下海转一圈就有大货,多是靠着出海撒网攒家底,孩子多,交的丁税口赋也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最后还是他出了个主意,让几家商量着合伙赁一个摊子,选一家出来作为摊主去市司签文书,但平日里摊位共用。

“多了不成,但一个摊子两家分还是说得通。”

这两家要还是亲兄弟,亲姊妹,市司就更挑不出错处。

这个法子得了认可,只还是当场定不下来,其中钟春霞虽是钟家人,但毕竟嫁了唐家,她和谁家合伙赁都不合适,是以最后他们夫妻俩先跟着钟洺一道回来。

“其实我想同二姑与二姑父说,他们二人是把我和小仔一路拉扯照顾大的,关系比三叔还近,不比爹娘差,这孝心我该表,他们家的鱼获日后就放在咱们摊子上卖,平日里二姑或是莺姐儿都能去看摊子,不愿意去还有咱俩在,都是顺手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于钟洺而言,就冲上辈子他被流放前,只二姑来看他,送了盘缠和棉衣,他赡养二姑和姑父一辈子都是应该的。

苏乙听前面的话听得入神,冷不丁被钟洺问看法,登时坐直了些,“这事你做主就好,二姑和二姑父待你和小仔确实亲厚,就连待我也好,怎样我都答应。”

钟洺笑道:“但是再亲厚,你我才是一家人,这件事我怎能不问你的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妥,我就另想办法。”

苏乙赶紧摇头,“没有不妥,二姑真的人很好。”

说罢他又迟疑道:“只是这样,三叔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多想?”

钟洺见苏乙面前的汤没了,顺手就拿过来替他添,口中道:“虽说都是一家人,明说也没什么,但我还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二姑答应了,就让他们对三叔他们讲,他们帮咱分了一半的银钱就是了。”

二人商定,晚些时候就去唐家船上同钟春霞和唐大强说了,夫妻俩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哪能占你们小辈的便宜,这事不成,我看你小子是翅膀硬了,还自己做起我和你姑父的主。”

钟春霞虎着脸,摆出一副生气模样。

“这话你不用再说,我和你姑父刚刚也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摊子该赁,银子都找出来了,正打算去给你。”

钟洺看去,桌上还真有块手帕,里面裹了几角碎银。

他跟二姑与姑父实话实说,“我在乡里托的熟人你们也见过,正是先前来家里吃酒的那汉子,叫詹九的,说实话,五两银子是对旁人的价,对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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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要一文钱,只让我去市司交了赁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钟春霞就叹气。

“这件事我先前问你,你还含糊,这善缘归根结底,不还是你救了人家一命得来的?如此好事,你为何之前回家不说,害我们成日提心吊胆,总觉得你在乡里胡混着。”

钟洺摸摸鼻子,其实他上辈子在乡里实在也并非多正经,胡吃海喝,打架闹事也没少干,不然哪里会“名声在外”,让詹九的手下一打听就打听出来。

“顺手的事罢了,咱们水上人见海里有人扑腾,哪个不会上去救?不是什么值得挂在嘴边的。”

钟洺三两句含糊过去,把话题扯回摊子上,继续劝起来,大有二姑和姑父不答应,他就不走的架势。

钟春霞仍不肯道:“我和你姑父照料你和小仔,是因为你们是我亲侄子,不是别人,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哪能现在借着这个,朝你讨起好处来?”

“这算哪门子好处,不就是多摆两个桶一个盆,放几条鱼几尾虾罢了,这样吧,二姑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一个月给我一钱银子的赁钱。”

一个月一钱,算下来比以前在圩集上摆摊交市金还便宜,两口子终究没拗过钟洺,松口答应。

结果隔天,钟春霞就背着钟洺塞给苏乙一根自己妆匣里的银簪子,值个二两多银,苏乙给钟洺看时慌张极了。

“我说不要,二姑非要给,还让我别告诉你。”

钟洺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一茬,他把簪子放在手里,认出这是前几年姑父送给二姑的,他沉吟片刻道:“收着吧,到时等莺姐儿出嫁时咱们拿出来,和别的礼一起送去,就当哥嫂给她的添妆,到时二姑肯定没话拒绝。”

苏乙本来觉得簪子烫手,听钟洺这么一说,他松口气道:“还是你有办法,怎么就没想到。”

此事过后,很快三叔和四叔,两个堂叔也终于决定,四家分别赁两个摊子,总共送了十两银到钟洺手里。

钟洺去乡里寻了詹九,银钱到位,隔日就通知人去市司签文书。

南街口又多了两个鱼获摊子,看起来活像个小型的圩集鱼市,这下知晓钟洺手里有门路的人不再单是钟家族人,隔三差五便有人来找钟洺打听,钟洺一概说五两银子的价,谁家要是做了决定,给了银子,他便带人去乡里见詹九。

不过五两还是略贵,作为一道门槛,拦住了不少人。

而詹九也打听到,这样的摊子一共就十二个,南街六个,另外六个在北街,多了再没有了。

已经赁出去的摊子里,除去钟洺,大家想到多掏的几两银子,定的价格和圩集上的摊子差不离,对于乡里人而言,不过是多走几步和少走几步的区别,以前买海货只能去码头,现在还能去南街和北街,大抵就像是多了两处小型的鱼市。

有些人则仍是乐意去码头上转着买,总觉得那边离海和船更近,好似更新鲜。

钟洺在过了开张的头三天后,价钱也恢复了日常水平,原本比起卖常见的海货,他卖大货、尖货更多,加上苏乙的酱摊子,和其余人就此分出差别,但因是最早出摊的,口碑最硬,生意仍是最好的一家,二姑家放在他们摊子上的海货,往往也是第一个卖空的。

在这个关口上,刘顺风和刘顺水两兄弟从别人口中听说,乡里能赁给水上人的摊子就剩三处了,要是再不赶紧登门,黄花菜就要彻底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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