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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压岁钱(小修)
钟洺确信, 苏乙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说着“我没醉”,几口蜜水下肚连眼神都飘了。
钟洺第一次买梅子酿回家, 也不知道这酒吃醉了的次日会不会头疼,便搀着苏乙回房, 想让他去躺下歇息,自己好去熬点醒酒汤。
怎知醉了的苏乙紧扯着他的袖子, 不让他走, “相公去哪里?”
“给你煮些醒酒汤喝。”
苏乙迷迷糊糊, 只听明白了煮汤二字,果断道:“相公喝什么汤,我去煮。”
说罢就要往灶房去。
钟洺哭笑不得, 把他揽在怀中扶着道:“不用你去,你在屋里休息。”
“休息?我不用休息。”
苏乙揉揉眼睛, 觉得胸口有些闷, 下意识揉了两下,结果揉出一个嗝。
他一把捂住嘴,脸有些红。
钟洺着实有些忍不住笑,原来苏乙浅醉后是这样的。
又说几句, 怎么也没法将苏乙单独留在卧房,钟洺只得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去灶房,搬来个杌子让他坐,自己则烧起火, 切了几片姜和葱段放进锅中, 又加了些糖和醋。
从前有几回他自乡里喝醉了回来,二姑给他煮过这样的醒酒汤,喝一碗下去舒服很多。
再看小哥儿, 乖乖坐在一旁看着他做事,时不时打一个小小的哈欠,脑袋越垂越低。
锅中水滚开后即可关火,钟洺倒出一碗放在窗下吹凉,自己则坐去苏乙身边,让夫郎靠着自己的肩头打盹。
他自己无事做,单手从灶房台面的盘子里摸了个柿饼吃,外面一层白霜,当中柿肉软糯,比新鲜的柿子更甜。
大约过了一刻钟,估量着醒酒汤能喝了,他轻轻晃醒苏乙,把碗端到哥儿跟前。
苏乙先是迷茫地眨眨眼,随即在闻到碗里糖醋葱姜水的味道后,鼻子皱了皱。
钟洺对此感同身受,以前第一次喝到这个醒酒汤,他以为是二姑从锅里盛的剩菜汤。
“是有点不太好喝,但不喝这个怕你胃里不舒服,明早头疼难受。”
小哥儿慢半拍地脑袋似乎还没转过来,但相公让他喝的总不是坏东西,遂接过来几大口喝净,钟洺赶紧给他口中塞个果脯压压味道。
“好甜。”
苏乙舌尖尝到蜜渍杏干的甜味,眼眸一弯,他也把手伸进装果脯的罐子,摸一个喂钟洺。
“相公也吃一个。”
钟洺笑着从他指尖叼走果脯。
拧一条布巾擦干净手和脸,好不容易把人挪去床上,帮忙解开衣带脱去外衣,小哥儿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苏乙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然伸出双臂环住对方的脖子吻了上去,惹得钟洺一时愣住。
两人嘴里的果脯刚刚咽下不久,唇齿间还残留着那股酸甜的果香,钟洺被扯着倾身朝床榻的方向倒去,大手撑着夫郎后腰。
半晌绵长的深吻,他无可避免地被撩起些许冲动,成亲日久,早已对彼此的身体足够熟悉,半掩的床帐内温度升腾,之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
不知是不是喝了醒酒汤后又出了一身汗的缘故,事后苏乙灌了一大碗水,连眼神都比之前更加清明。
他没醉到断片,哪里会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只是那会儿思绪混沌,比起平常要胆大许多。
想明白后当下耳朵红得滴血,却不经意间被钟洺含住耳垂,温润的舌尖在上面舔过,激得苏乙一阵颤栗。
“不,不行了……”
他小声求饶,侧首看向窗外夜色,清了清嗓子,生硬地换话题道:“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出去放爆竹?”
钟洺在他的耳垂上印了个牙印,在小哥儿的腰侧轻轻捏一下。
苏乙登时有些腰软,他晃了晃,靠向后面的枕头,转而想起刚刚这枕头被放在何处,便不太敢看,反而选择抓起枕头往靠墙处推了推。
钟洺将他的小动作尽数看在眼中,横竖自己也尝够了甜头,便不再逗他。
“是快到时辰了,我去打盆水进来洗一洗,然后去喊小仔起床。”
每当这时候苏乙就庆幸自家搬来了水栏屋,左右都没有近邻,依以前在船上的日子,除非是不知事的娃娃,不然谁还猜不出小两口半夜端水进舱是为了什么。
当真和敞着门过日子没区别。
收拾干净,披上外衣,苏乙默默卷起床单丢入盆中,为免钟涵看见多嘴问,他暂把床单连着盆子一起塞去床下,明日得空再拖出来洗。
另一边,钟洺花了一点时间才叫醒小弟。
这孩子已经睡迷糊了,被叫醒时发现天还是黑的,闭了眼就要重新倒回去睡,还是钟洺反复问他要不要看放爆竹,他想起来后才心甘情愿地起床,任由大哥给自己套上外衣和裤子,一把捞出温暖的被窝。
“嫂嫂,抱。”
刚睡醒的钟涵最喜撒娇,他被拎出卧房后看见苏乙,当即赤着小脚跑过来,一头靠在苏乙怀里,声音黏黏糊糊。
“放完炮你就去睡,咱们就在门前看,不下去了。”
下面临水的地方凉意太重,钟涵刚离了床褥,他们也怕孩子着凉。
钟涵闻言也没闹着要下去,听话地多披了一件大哥的外衣,跟嫂嫂一起站在围栏后,见多多好奇地跟过来,他想起来大哥之前叮嘱的话,果断把小猫也拽过来。
他蹲在地上,将小猫搁在自己□□,还用双手捂住它的毛耳朵。
“乖多多,不怕噢。”
多多不喜这样的姿势,它晃晃脑袋,挣扎一番成功逃脱,跑到一旁用力舔毛。
钟涵哼哼两声,“一会儿你就知道害怕啦。”
苏乙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笑道:“多多如果害怕会自己躲去屋里的,倒是你真的不害怕?放炮的声音可大呢。”
钟涵站起身道:“我才不怕,以前大哥也放过呢。”
话是这么说,当下面鞭炮响起时,钟涵还是打了个哆嗦,伸手捂住耳朵,两步外的多多哪里见过这阵势,无可避免的炸了毛,一溜烟就冲进了屋里。
一阵叮铃咣当的声音过后,不晓得撞到了什么,又躲去了何处。
苏乙顾不得追猫,他伸手把钟涵护在身前,替他捂着耳朵,自己则不怕吵,专注地看向屋下船头上的钟洺,与那一挂被竹竿挑起,噼里啪啦响着的鞭炮。
火光闪烁,红纸漫洒,落入海中后随水漂流,一挂鞭炮放完,钟洺把竹竿塞进船舱,抬腿刚回到家门口,就听里正家的水栏屋前也挑出一挂放起来。
接着是第三家、第四家……甚至远处连家船中也有几户人家在放。
“驱邪除祟,辞旧迎新。”
钟洺也陪着夫郎与小弟在门前站了半晌,待起风后才拥着两人回屋。
身后,淡淡的烟火味掺进咸腥的海风当中,被送往白水澳的各处,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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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拂过平坦的沙滩,随月起落。
——
初一早晨。
海面上乳白色的轻雾褪去,远处似有大鱼出水,高高跃起,一闪而过,蔚蓝的水面平静清透,与过去的一年相比并无什么不同。
起得最早的人家拉开舱门,搓了搓泛冷的胳膊,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口堆放的血蛤壳倒入海中,紧接着放桶入水,提两桶海水上来冲洗干净船板,捡细柴烧起陶灶。
像这等勤快的人家还是少数,更多的人一年到头只飓风天和年节里不用出海忙碌,便任由自己多睡一个时辰。
将近巳时,钟家的水栏屋里才传出动静,第一个睡醒的钟涵摸到枕头下的压岁钱。
他高兴地跳下床,把红封里沉甸甸的铜子全都倒在小桌上,“一个、两个、三个……”
这次的铜子实在太多了,他数了好久都没数完!
小哥儿跑到房门前朝对面探头,见哥哥嫂嫂的房门还关着,就知他们还没起,便没吵闹,左看右看,也没在堂屋等地方寻到多多,只得自己去上了个茅房,继续回去数压岁钱。
与此同时,钟洺和苏乙的床上,盘成球的小雀猫动了动耳朵,它睁开眼看,留意到主人已经醒了,也跟着爬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多多,你什么时候来的,昨晚都没看到你。”
过了一晚,苏乙嗓子有点哑,他拍拍身旁,很快成功把小猫唤到近前,满足地揉了揉小猫头,又挠了半晌小猫毛茸茸的下巴。
多多眯起眼,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钟洺人虽醒了,但眼睛很快又闭上,他翻了个身抱住夫郎,一只手戳到了多多的毛。
多多不情愿地往旁边让了让,伸出爪子开始在苏乙的枕头上踩来踩去。
苏乙想起多多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自己和钟洺都不知晓是什么意思,还是去问了喜欢养猫的三婶,三婶告诉他们这是猫儿踩奶。
“小猫吃大猫的奶的时候,爪子就是这么踩来踩去,你们第一次在船上养猫,不知道也寻常。”
在那之后每当多多做这个动作,苏乙都会觉得它是不是想自己的娘了。
“我们多多好可爱。”
苏乙笑着摸摸小猫背,没发觉自己对猫说话的声音和对小仔说话的声音一样,都格外轻缓温柔。
钟洺见夫郎大年初一睁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猫身上,颇为怨念,开始借着被子的遮挡在猫看不见,人也看不见的地方作乱。
苏乙很快不得不收回了摸猫的手,整个人嵌在钟洺的怀中动弹不得。
不过大年初一还有一堆事等着做,钟洺点到为止,没打算真的与夫郎躺到日上三竿。
结束后,苏乙气喘吁吁地平复了好半晌。
“日头都好高了,咱们得快些起,也不知小仔起了没。”
他催钟洺起身,快速套上衣服后弯腰铺床,一拿起枕头,却见下面有个方方正正的红布包。
“这是……”
伸手拿过,当即隔着布摸出一只镯子的形状,心里生出某种预感,手指收紧,却有些不敢打开。
“给你的压岁钱,打开瞧瞧。”
钟洺昨晚睡前暗中把镯子藏在了苏乙的枕下,都说压岁钱是辟邪祈平安的意思,他想放只镯子也一样。
“可是我都没给你准备……”
苏乙终于确信这是给自己的,难掩惊喜之余,却也有些懊恼自己想得不够周全。
“我比你年长,该我给你,何况你不也送了我手套。”
钟洺笑道:“别紧张,这不是什么我们家独有的习俗,我只是想送你东西,借了今日的由头罢了,快看看喜不喜欢。”
苏乙轻轻颔首,终于一点点揭开红布,直到银镯露出全貌。
镯子的样式很是新巧,宽润的镯面上饰着流动的小鱼纹样,他一下子想起钟洺成亲时送给自己的银簪。
“这是将刘兰草的那只镯子熔了后,我又添了一点银打的,正好可以和你的簪子配一套。”
钟洺牵过苏乙的手,正要往上套,又想起银铺伙计的嘱咐,转头去妆台抽屉里摸出搽手的油膏,涂了些在小哥儿的手掌上后,这才一下顺畅地将银镯戴上。
苏乙的手腕本就瘦,套上桌子后更显得纤细,钟洺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眼光甚佳。
“喜欢么?”
他轻声问。
苏乙看了那镯子好半晌。
来自刘兰草的旧物就此离自己而去,换作饱含心意的灿亮的新镯。
在新年的第一日,暖得他心口与眼眶一齐热烫。
“喜欢。”
第92章 正月里
“大哥, 嫂嫂,你们起好晚,太阳都晒屁股啦。”
钟涵在房间里把八十八个铜子的压岁钱数了三遍, 总算盼到哥嫂一前一后从门里出来。
他忍不住揉着扁扁的肚皮委屈道:“小仔肚子都饿了。”
钟洺上前揉揉小弟脸蛋,一本正经地胡编。
“昨晚和你嫂嫂守岁, 睡得晚了些。”
苏乙看着比他心虚多了,还没洗漱就拐进灶房做早食, 钟洺晚一步进来道:“时间也不早, 中午要去三叔船上吃饭, 咱们各吃两块点心垫垫肚就是了,不用多做。”
苏乙一想也是,便只烧了水, 又从竹篮里捡了几个鸡蛋出来。
“只吃冷点心胃里寒,我再用醪糟煮个蛋花汤喝。”
一听早食就能吃点心, 钟涵立刻喜笑颜开, 一扫早上苦等哥嫂起床等不来的委屈。
加起来吃了一块枣泥酥、一块绿豆饼、半块芝麻酥,落得醪糟碗里都是碎渣,他也不嫌弃,抱起来吨吨喝净。
初一拜年该穿新衣, 饭后苏乙进里屋开衣箱,将之前做好没穿的几身新衣裳取出来,三人都有得穿。
这几身衣裳用的料子,还都是当初钟洺自黄府得的布, 虽然颜色不多么鲜亮, 布是好布就够了,小门小户没那么多挑头。
正月里能得身簇新的衣裳穿已是好福气,赶上那等日子不好的人家, 找一件没有补丁的穿出门就算是过年新衣了。
另还有新布鞋,也是苏乙几月前做好的,搁到今日才第一次穿。
现在光苏乙就有两双新布鞋,一双是成亲时做的,就穿了那一回,后面又换成了夏天的草鞋,夏天结束天凉了后才又穿起来。
再者就是手上这一双,要不是初一定要穿新鞋子求个好意头,他还真不太舍得。
他们向来进屋都是赤脚,把鞋子脱在门外,省的踩脏了地,今天因是新鞋,鞋底都干净,便在屋里就穿上了。
“都合不合适?”
他套上鞋在地上踩了踩,又问钟洺和钟涵,得了肯定的答复方放下心。
随后绾好头发饰好银簪,喊换好衣裳的小仔过来,也给他梳个漂亮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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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兄弟俩是一母同胞的好样貌,这样的眉眼生在钟洺身上便是英俊,换作小涵哥儿便多添几分灵秀。
且因他小时身子骨差,也就是今年才开始经常去捉蟹挖蛤,肤色还没晒成水上人惯有的,怎么捂也捂不白的麦色,看着更讨人喜欢了。
等再过几年长开些,怕是求娶他的汉子能从这里排到海娘娘庙。
编好小辫,将新头绳和头花都用上,见今天的发型比平常都要精致华丽,小哥儿被美得摇头晃脑,对着镜子看个不停。
待钟洺进来,他又跟大哥臭美道:“大哥,小仔漂亮吗?”
“漂亮得很,我看看,这是谁家的俊哥儿。”
钟洺一把将他抱起,原地转了个圈。
“大哥再给你一个好东西。”
说罢他变戏法似的伸出攥成拳头的手,手掌松开后朝上,露出当中一个红绳串的木头小猫,给小弟戴在了手腕上。
“是猫猫,这是多多么?”
钟涵看了又看,开心道:“谢谢大哥!”
“好了,去屋里拿上你的小荷包,再等两刻钟咱们就出门。”
钟洺在小弟后背上轻拍一下,小哥儿噔噔两步就跑没了影。
苏乙跟着收回视线,问道:“什么时候给他买的这个?”
“那日去乡里买酒时偶然看见路旁有人卖,便挑了一个。”
钟洺走近两步看着打扮一新的夫郎,现今苏乙走出去,谁还能看出这是过去那个瘦巴巴的哥儿,简直判若两人。
他心底生出些许成就感,转而道:“其实我还给二姑买了件首饰,咱们今晚过去时寻个机会给她,算是一同孝敬的,还有给二姑父森*晚*整*的陈年老酒,也一并拿去。”
他怕苏乙多想,解释道:“没告诉你,是怕你若和我一起去挑,我就没法偷偷给你打镯子了。”
“这是你的心意,我岂会说你。”
苏乙温声道。
他将要赠给二姑的头面,自钟洺手里接过,隔着红布端详。
“好精致的插梳,正适合二姑那个年岁戴,福字纹也好。”
他坐在妆台前的圆凳上,仰面莞尔,“还是相公细心,一桩桩都安排得妥帖。”
既给他赠了银镯,也给小仔买了手绳,亦没忘了给二姑与姑父的孝敬。
钟洺难得被夸得有几分耳热。
午间在三叔船上团聚,二姑和五姑伯一家都没来,按着水上人的习俗,初二才是回娘家的日子,说好明日在二姑家船上聚一回。
过年正是如此,无论是亲戚多的还是亲戚少的,多是这家吃一顿那家吃一顿,吃吃喝喝间便把年节过完。
“阿洺哥,大嫂,你们来了。”
钟石头和钟虎在船尾蹲着挖海螺肉,见钟洺一家三口来了,笑着打招呼。
“我们来迟了,还有什么活计要做的?”
钟洺进舱挨个喊了人,放下礼,给三叔家的是一坛子高粱酒,腊鸡和板鸭各一只。
虽说四叔两口子也在,但给他们的礼还是等明天上门时再拿出来才合礼数。
结束后钟洺出来帮钟虎和钟石头一起拾掇海螺,苏乙去了灶上帮忙煮饭,钟涵则和钟豹、钟苗一起,在舱门附近剥蒜剥葱。
钟石头的腿伤已经好全了,除了看起来人瘦了一圈,其余地方倒是样样都好。
“就是留下的疤看着骇人。”
钟石头犯愁道:“我小爹说,要去乡里医馆买点子药回来涂一涂,看看能不能消掉,省的回头挨媳妇夫郎的嫌。”
钟洺不由笑道:“哪个水上人家的汉子身上没有几块疤。”
钟虎也道:“就是,何况你才多大,我还没说亲,暂且还轮不到你小子。”
说起这个,钟洺可就来劲了。
“虎子,年后三叔和三婶该给你安排相看了吧?”
吴家香姐儿已经出嫁半年,钟洺也不知钟虎有没有过了那道坎。
对他这个岁数来讲,哪怕先定下晚一年成亲都行,只怕定不下,拖到钟洺成亲的岁数,届时寻不到好的。
钟洺娶苏乙,要不是两人有手艺、有能耐,能把日子往好了过,实则落在旁人眼里,也绝算不上什么好亲事、好门户。
钟虎低着头支支吾吾,“说是等五姑伯来了,也问问他,齐家有没有合适的。”
钟洺一听就知,这是已想开了,说来也是,他和吴家香姐儿并非真的有过什么,十五的年纪,心思起得快,走得也快。
“要真能娶齐家人倒是好事,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养小子就这一点好处,反正媳妇和夫郎都娶进门的,又不是入赘,怎么样一家子将来都在眼前膝下,是以只要是好姐儿、好哥儿,即使是别的村澳的也乐意打听。
齐家对于钟家而言是结过亲的人家,早在钟春竹嫁过去时就打听明白了,可谓知根知底,钟春竹这个当姑伯的也不会坑亲侄子。
“你们几个小子只知说话,螺肉呢,这头都要下锅了。”
梁氏自船头喊一嗓,三人赶紧收了话头,苏乙撩起帘子出来,伸手接过螺肉。
“堂嫂嫂,我们的蒜头也剥好了。”
路过三个小娃娃时,钟豹举起一碗白嫩嫩的蒜米,苏乙亦接过,浅笑道:“好,辛苦你们了,忙完就进舱里坐着吃果子。”
钟苗捧着脸看苏乙进去,回头冲钟涵道:“涵哥儿,你嫂嫂真好,爹娘说等我们大哥成亲,我们就也有嫂嫂了。”
苏乙也是嫂嫂,但却是堂嫂,没那么亲近,也不是日日都能见到。
钟涵歪着脑袋问:“那虎子哥什么时候能成亲?”
钟豹和小大人一样叹口气,耸下肩膀悄悄道:“谁知道呢,爹娘说我们大哥傻呵呵的,怕人家看不上。”
“这样呀。”
钟涵似懂非懂,也托着腮陪他俩长吁短叹。
而钟虎很快发现,自家弟妹和涵哥儿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挠两下后脑勺,疑惑道:“我脸上有东西?”
钟涵左右摇头,乖巧道:“没有哦。”
说完又去找钟豹、钟苗,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不,不知嘀嘀咕咕了些什么。
“现在的小娃娃,一个个都是鬼灵精。”
梁氏远远看着他们仨,忍不住笑。
郭氏看一眼跟着钟老四的小安哥儿,感慨道:“现在只盼着我家安哥儿能赶紧长大,到和涵哥儿似的不用多操心的岁数,我们也算是熬出头了。”
梁氏碰他肩膀一下,低声问,“以后不怀了?”
郭氏顿了顿,点头道:“不怀了,一个儿子一个哥儿足够了。”
多一个孩子就多一分牵挂,经过钟石头一事,郭氏甚至害怕会再生出一个小子来,等长大了又要出海,风浪无眼,加上孩子他爹,他着实受不住成日里担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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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当然能这么说,也是因为水上人船上地方小,日子也过得艰难,哪里养得了那么多孩子,加上靠海近,早早就有用鱼鳔避孕的法子流传。
这法子也不是人人都用,有的是想怀却怀不上的时候,像是钟涵与钟平安,这等和家里老大年岁差得太远的,多是这么来的。
本以为命里只一个孩子,哪成想某一天突然又揣上一个。
谁家兄弟多,孩子多,就声势壮,拳头硬,一般少说也要生两个,再多的话难免掂量掂量。
大过年的,再在生孩子一事上说深了唯恐不吉利,妯娌两个换了话头,正巧苏乙也抱着一盆洗好的菜进来,他们一齐商量好要做什么菜,当即开始切菜下锅,外面的汉子也被叫进来帮忙。
这顿吃罢,晚上又登了唐家船,孙阿奶也在,苏乙给她老人家赠了双自己用好料子做的鞋,当时他成亲是从孙阿奶船上出嫁的,这份恩情他永远忘不了。
钟洺则在饭后拿出银插梳给二姑,为此钟春霞还掉了眼泪。
自初二开始算,仍是好几顿饭都在外面吃,又往四叔家、两个堂叔家、六叔公家几家门上拜了年,一串下来钟涵收压岁钱收到荷包鼓鼓。
虽然给小娃娃的压岁钱并不多,往往是三五个铜板,但放在荷包里听着咣当咣当的声响就已足够开心。
“小仔现在也有钱了,等哥哥嫂嫂生了小娃娃,我也可以发压岁钱!”
说完又问,钟洺和苏乙什么时候才可以给他生小侄子。
这问题实在没法回答,但钟洺当晚又努力了一把,盼望把这一天再提前些。
至初四,换成钟洺请家里长辈们,包括还在白水澳没回婆家的五姑伯,一道来自家水栏屋做客,临走时还不忘让五姑伯带走之前给他留出来的一份狗头鳗做的鳗鱼鲞。
次日去乡里,到詹家拜年,詹九娘总算见到了钟涵,喜欢得不行,钟涵遂又多得了一把压岁钱,晚上睡觉都要把荷包放在枕头边上,活脱脱一个小财迷。
到初六时,该走动的人家都走完了,在家安安静静地歇了两日,初八一早,小两口打起精神,开始为年后的生意做准备。
第93章 【加更】
“螃蟹酱停一停, 不做了,这两个月水里凉,螃蟹不好捉。”
山上石屋里, 钟洺和苏乙清洗着半月没用过的石磨,用水泼上去刷洗, 下面湿了的沙子不必管,反正过一阵自己就干了。
两人正商量着年后摊子的生意如何做, 在这件事上, 就算是钟洺也没有多少经验, 纯是摸着石头过河。
苏乙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再买一批坛子,封一批虾酱进去,满一年再往外卖, 之前最长试过三个月的,味道是好了些, 想来一年的更能卖上价。现在做, 明年过年时卖,正月里走动拜年时提一坛送人,家家都能吃用上。”
钟洺赞成道:“这个主意好。”
他顺着往下一想,又冒出个念头, “咱们不妨去刻个印章,就写咱们家摊子的名号,印在封坛的红纸上,日子久了, 说不准也能混成个老字号。”
苏乙设想一番, 不禁笑道:“老字号怎么也要两代人,几十年才成。”
“那怕什么,到时把酱摊子传给咱们的孩子, 可不就是老字号了。”
钟洺心道,说不定那时候他们一家都是乡里人了,一旦脱了贱籍,他定要在乡里盘个铺子。
石磨刷好,他们也把这两件事定下,却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人手不够。
按照苏乙的说法,他要提前封上几大坛上百斤的虾酱,单做这些就不知要捕多少虾子,花多少精力,单靠他和钟洺两人,做到出正月也做不完,更别提还有其它几样酱要挨个做过去,而钟洺还要忙其它生意上的事。
“虾子能在村澳里收,别的不如就正经雇人来做,咱们在时,雇来的人能帮把手,咱们若去乡里摆摊,这边仍有人支应,石磨不停,再不愁没酱可卖。多花一份两份工钱,人也能多些歇息的时候。”
以前他们用石臼手捣酱时,还会请唐莺、唐雀等来帮忙,换成石磨后这部分便不再劳动旁人。
要说石磨,确实是省力,但像是年前那一阵子酱卖得多,日日推磨也不是轻省活,也就是他和苏乙都年轻,但凡将来上点岁数,断断是不敢这么做了,推一日磨,恐怕腰就要疼上两三日。
因以前他们雇过唐家姐弟帮忙,苏乙能算过来这笔账,不觉有多舍不得。
“依相公看,雇谁过来好?”
苏乙想想道:“雀哥儿还是太小了,莺姐儿倒是可以。”
钟洺点头,“莺姐儿算一个,等咱们去二姑家问问,其余的……汉子怕是请不来,都要出海打鱼赚银钱,只姐儿哥儿好雇些,最好是和莺姐儿一般年岁不小,有力气能做事又未成亲,或是成了亲没孩子需照料的。”
他边想边说,令苏乙想起个人来。
“相公可还记得滨哥儿?”
“是存富的那个夫郎?”
钟洺愣了下,很快想起,笑道:“他若是愿意来最好,你和他交情不差,不如去问问。”
得了章程,两人很快开始奔走忙碌。
先是得了唐莺的答复,愿意来钟洺家的制酱小作坊做事,继而去到钟存富家询问,方滨也乐意来。
“存富白日里出海,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虽也能晒晒干货,做做针线或是去赶海捡些东西卖钱,到底是零散的,真要做,晚上回来也能做。能去给你们帮忙,按月结工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多亏你想着我。”
方滨对苏乙是诚心感激。
刚成亲的小两口大多家底不厚,娘家和婆家纵使能帮衬,也没有成日里手心朝上问家里要的道,他一听钟洺夫夫俩愿意给一日三十文的工钱,一个月就是将近一两,根本是天上掉馅饼了,要紧的是不用起早贪黑,晚食前就能收工,连回家做饭都不耽误。
送走苏乙时,他还从家里抱了一小坛子墨鱼蛋出来,让苏乙拿回家去吃。
墨鱼蛋只母墨鱼有,比墨鱼膘肠还难得些,腌起来也更麻烦,稍有不慎就要变质发臭。
苏乙连连摆手,“这东西值好价钱,我不能要。”
方滨上来硬塞给他。
“什么好价钱坏价钱,那都是陆上人出的价,在咱们水上人眼里,这东西撒一网就能得,我家里有,是因我那婆母爱吃,存富也随了她的口味,所以回回捕了墨鱼我都腌上一坛子,慢慢攒了不少,实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不嫌弃就好。”
“哪里能嫌弃,这确是好东西。”
墨鱼蛋有药用,水上人都说家里娃娃不爱吃饭,就给煮个墨鱼蛋吃,可促食欲,怀了孩子的妇人或夫郎浑身水肿,吃这个也有用。
“那你就拿着,要是喜欢吃,回头我再给你送。”
苏乙谢了他收下,抱着回了家,晚上烧了个汤,也找出家里剩的墨鱼膘肠蒸了一份。
墨鱼蛋大小如鸽子蛋,煮熟后内里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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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皮带了点弹牙的嚼头,三人各喝了一大碗,到了半夜里纷纷起夜,这才反应过来能治水肿的吃食,可不就是会害得人频频跑茅厕。
白日里想起也成了个笑谈。
跟唐莺与方滨说好,初十那日正式来石屋上工,而初八起乡里已逐渐有铺子开张。
钟洺去寻了家印阁定了枚大号的木头印章,上刻钟氏酱铺四字,交了定钱后,又去詹九家略坐。
詹九身在清浦乡,消息比钟洺灵通许多,他惦记着囤下的干货能不能如愿换成白花花的银子,一整个年过得都不安生。
“我去乡里几个客栈都打听过了,自初三起就渐渐有北地来的走商到清浦乡住店,但那会儿街上冷清,半个人影都没有,所有铺子除了客栈几乎全关,他们便也窝在屋里没乱跑,估计这几日该往外走了,过了十五更多。”
詹九问钟洺,“恩公,你说咱们手里的货何时出手?”
钟洺劝他别太急躁。
“还按先前说得来,咱们的货少而精,品相上乘,只要是懂行的人见了不会不心动。”
“但若卖给那些能吃得下大宗货的商队,只有吃亏遭压价的份,不如再等等,等到后来的小商队捡不到好漏,四处寻门路时再出现,他们还要反过来谢咱们。”
钟洺搓把脸,叹口气道:“我确实有些沉不住气,倒是恩公你怎的这般淡定,哪里像这岁数的人?”
他是真心实意地疑惑,钟洺却只是笑笑。
自己的性子能磨成如今的模样,上辈子的经历固然起了很大作用,而现在的心平气和,却也有苏乙的功劳。
“你也知晓我过去是什么脾气,可能是因你嫂夫郎性子平和,我也跟着变得有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