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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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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田间地头(修)

詹九带钟洺去的这一户人家姓隋, 家里住着隋阿叔两口和大儿子一家,平日里隋阿婶和儿媳负责养鸭,几个年纪尚小的孙辈也会帮忙赶牛放鸭, 田地则主要是隋家父子俩操持。

仅两个壮劳力,侍弄五亩水田颇为辛苦, 往往插秧和秋收的季节,外嫁的女儿会带着女婿回来帮忙。

年年秋收, 谁家不得累掉一层皮, 今年多了个帮忙的钟洺, 想要的报酬仅是请教如何种稻谷,隋家人求之不得,管他什么水上人不水上人, 是好人就成了。

尤其是钟洺上门还不空着手,拎了一尾肥硕的秋鲈鱼, 八只螃蟹, 其中四只红蟹,四只兰花蟹,一包红海米,一包蛤蜊干, 去乡里买可得花不少钱。

九越临海,就算是种地的庄稼人,也一样爱食些海产鱼获,去乡里买条鲜鱼, 几只鲜蟹就算是打牙祭了, 平常家里也存着各类干货,和存腊货一样,想起来就能下锅做了吃。

詹九把钟洺送到后便告辞离开, 他还得去邻村的猎户家收山货和野味,收到后好趁着猎物还新鲜送去怡香楼。

隋阿婶则让钟洺稍等,进灶房放下东西,出来后和善道:“你叔和你大哥早就下地去了,我这就领你过去寻他们。”

说罢去柴房拿了两把镰刀,嘱咐儿媳在家守好门,看好孩子,便带着钟洺走了。

路上有些好事的凑近打听钟洺是谁,她只说自己雇来帮忙割稻的,把人打发走,她冲钟洺歉然道:“不这么说,这些人就东问西问,没个消停时候。”

山村中难得有个生面孔,若是个年轻小子、年轻姐儿哥儿的,更是能让那些个长舌头的把嘴巴嚼烂。

钟洺对此不在意,“这有什么,再这说这话也不假,我确是来帮忙干活的。”

他模样生得好,俊眉星目,高鼻薄唇,还没走到隋家水田,隋阿婶已经开始打听他年岁几何,成没成亲。

钟洺:……

这阿婶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水上人?

难不成还想给自己保媒拉纤。

他忙道:“我今年双九,成亲得晚些,去年刚娶了夫郎。”

隋阿婶露出有些遗憾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

“那你成亲是晚,我家老大和你这么大时,孩子都一岁了。”

说到孩子,钟洺笑容愈深,“我夫郎也有了身子,再过几月就要生了。”

“哎呦,那可是好事,你们一家子有福气呢。”

上了点岁数的妇人就爱说些家长里短,隋阿婶也不例外,她又问了几句咸水田的事,新鲜得很,一路嘴皮子没闲下。

当地多山,稻田多是梯田,依山开凿,不及平地方正,抬头望去可见远处一片金黄错落,风吹稻穗,泛起层层谷浪,仿佛已经嗅见阵阵米香。

要不是苏乙受不得牛车颠簸,加之因是来干活的,带不得小孩子,不然他还真想让夫郎和小弟也看看眼前这一幕。

行至隋家田边,隋阿叔和隋大父子二人听见招呼声,撂下手里的活迎上来,身后还跟着隋大的大儿子,和钟豹差不多的岁数,已经能帮着家里下地做些活。

得知钟洺就是前日子詹九说过的汉子,隋阿叔点点头道:“是个好身板的后生,一看就是力气足的,割稻可不是轻省活嘞。”

钟洺掂两下镰刀,保证道:“阿叔放心,我们在海上打鱼收网,一网也是几十上百斤,别的不说,力气管够。”

后来的两人下了水田,割稻时水田里的水已放干净,隋阿叔负责给钟洺示范如何割稻。

“这事上讲究巧劲,可不能用蛮力,镰刀都磨得光,你力气用得不对,稻子没割到反而割了人就不好了。”

他是老道的庄稼人,钟洺见他弯腰单手拢住一把稻谷秆,右手拿镰刀,割下的同时左手使力,把稻谷杆往斜前方拉拽。

手起刀落,一把稻谷整齐割下,积攒地差不多后再由隋大的儿子抱到田边去,摞成一垛。

“要紧记得,下刀的时候镰刀的刀刃朝下,斜着割!”

隋阿叔说了半天,才肯让钟洺上手。

钟洺弯下腰,学着隋阿叔讲的法子收割,几把之后动作逐渐熟练,尤其是他因为长得高,手掌也生得大,他一把抓住的稻杆比旁人要多,有他加入后,隋家的秋收进展飞快,别家才收完半亩,他家整一亩的地都做完了。

下山时更是多亏了有钟洺,因梯田依山而建,什么车都上不来,只能靠人力搬运,把割下来的稻谷杆打成捆再挑去山下,今年多了一人,他们家就可少跑几趟。

午食是隋家媳妇送来地头上的,她把钟洺送来的鲈鱼杀了,烧了一锅鱼块,还切了块腊肉炒菜,提来的粝米饭压得实在。

听隋阿婶夸鲈鱼味鲜,钟洺诚心道:“我那鱼摊子摆在南街木匠铺门前树下,下回你们去买,我给实在价。”

“这怎好意思,你们打鱼也不容易。”

隋阿叔摆摆手,表示自家不是那等爱占便宜的人,随即隋大又问起钟洺海上的事来,一家几口都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仍是一样的忙碌,见钟洺实打实地卖力气,隋家一家老少也不藏私,将祖辈代代积攒的那些个种田经验尽数说给钟洺听。

钟洺由此得知如何晒种选种、催芽育秧,以及秧苗长出几片叶时可以插秧,插秧时又该隔多少距离栽一根秧苗……

术业有专攻,一行有一行的道,都不是轻易能学透的,钟洺知晓自己今日听个大概,或许来日真正种起地时仍会遇到一串子问题,但好过什么都不懂时就莽撞开始。

听钟洺说咸水田不必施肥,隋大羡慕道:“不必施肥是好事,你们能省好些力气,也不用担粪水,那可是个苦差,尤其是大热天。”

钟洺设想一下那场面,也着实庆幸得很。

这之后钟洺连着来了三天,碾场扬场也尽数参与了,他记下种稻收稻要用的各类农具,预备回乡里后就去铁匠铺置办,还有盖房、买牲口也该提上计划。

不过买牲口要等房子盖好后,不然哪有地方栓养。

比起骡子,他还是倾向于买水牛,水牛比黄牛块头大,耐力也更足,而且他见过别人家养的水牛在海边浅水处泡水,得知水牛喜水,不挑咸淡,如此的话在海边养水牛是最合适的。

心头一番打算,钟洺发现自己恨不得立刻就挽袖子去千顷沙垦荒,他只觉自己活了十几年,头脑从未如此清晰过。

……

从村里回来,到白水澳时天色已黑,时辰不早,钟洺进门顾不得吃饭,先裹着一身臭汗去洗了个澡,洗干净后才好意思让家里人靠近,不然实在是脏得两只猫都要绕道走。

擦着头发出来时,苏乙已摆好了一桌饭,是特地给钟洺留的,他和小仔此前已吃过。

这几日钟洺累得很,饭量也很大,家里顿顿都给他做白饭,烧一锅肉、一锅鱼,再炒一个菜、一个汤,多些油水也多些花样。

饭香扑面,钟洺的肚子都快和公鸡一样打鸣了,他大马金刀地在桌边坐下,开始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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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和煎鱼块下饭。

“慢些吃,别噎着了。”

苏乙抬手给他盛碗虾皮豆腐汤,钟洺接过吹了吹,咕嘟咕嘟送下去一整碗。

这下苏乙又怕他烫着。

就这么吃下去一碗冒尖的白饭,钟洺方觉那股饿劲消散,他放慢速度,有了余裕打量一旁坐在地上逗猫的小弟,看了几眼后他疑惑道:“小仔,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苏乙闻言先笑,钟涵不太自在地碰碰耳垂,抿着嘴巴扭捏道:“大哥,你就没发现我和你早上出门时,有什么不一样了?”

钟洺接了夫郎的暗示,细看那通红的耳垂,总算看出那里不仅红,还插了一根细细小小的茶叶梗,他恍然道:“你打耳眼了?”

钟涵嘻嘻一笑,凑上来给钟洺看耳朵,同时骄傲道:“我都五岁啦,二姑和嫂嫂都说我可以打耳眼了!”

钟洺凑近了细看,皱眉道:“疼不疼?”

钟涵诚实道:“有点疼,不过嫂嫂给我抹了药,抹完凉凉的,都不疼了。”

苏乙接话道:“给他抹了些之前从黎氏医馆买的伤药,我想着穿耳眼也算个伤口,想必是能用的。”

钟洺欣慰地捏捏小弟的脸蛋,“我们小仔也长大了。”

钟涵被他捏成嘟嘟嘴,有些不满,含混不清道:“我都长大了,大哥就不要总捏我脸。”

想了想又道:“也不要总是摸我脑袋了,那样我会长不高。”

他还惦记着以前钟洺的承诺,说等他长到和嫂嫂那么高时就可以一起跟着出海了。

钟洺被他说得一愣,下意识看向苏乙,苏乙在钟涵身后也正无奈笑着,怕是同样的要求,眼前的小仔和哥哥嫂嫂都说过了。

毕竟他们这些大人确实极爱拍人家脑袋,捏人家脸蛋的。

等钟涵跑走,苏乙瞧着钟洺默然不语的模样,给他夹一筷子青菜,问道:“是不是觉得小仔一下子又长大了些?”

钟洺摇摇头,感慨道:“儿大不由娘,弟大不由哥。”

苏乙听得笑出声,“你这都些什么词,现编的不成?”

继而同钟洺说起,为何今天突然给钟涵穿了耳眼。

“他估计是早就想这么干了,今天你出门后,我不也在家歇着,便拿针线出来做衣裳,喊他来帮我描花样子,他见了我拿的绣花针,就问是不是耳眼要用这个穿,疼不疼,会不会流血。”

“我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哪里猜不出他的心思,便告诉他我不会,二姑会,阿莺和阿雀的耳眼就是二姑穿的,等二姑回来和她商量。”

钟春霞晌午后从乡里回来,听说钟涵想穿耳眼,也和钟洺一样感慨他长大了。

因水上人家的姐儿哥儿都有耳眼,也算不得什么事,话赶话的,又都得闲,便由钟春霞烧了针给他穿成了。

“他当时没哭?”

钟洺咂咂嘴道:“我早就想说,你们胆子真大,要是同我说用针给我耳朵上刺个洞,我都要好生想想。”

苏乙浅笑道:“你要也有那么些好看的耳饰戴,也会想穿的,哪个姐儿哥儿小时候不羡慕自己的娘亲小爹亮晶晶的耳垂?”

只是话虽如此,也不是哪个人都命好,成了亲后家里有闲钱买这些头面首饰。

他珍惜地摸了摸银镯,安心陪钟洺吃罢这顿饭。

饭后。

钟洺进屋翻出几张竹纸,回到堂屋在桌上铺开,用毛笔蘸着墨鱼汁记下了这几日学得的种田要领,和从县衙内抄来的手记叠放在一起。

他记性再好,日子久了也怕忘,不过现今是因为没上过手,等真的种过一季稻,哪还用得上看这些,就像水上人的打鱼本事一样,早就深深刻在脑子里。

苏乙和钟涵认得些字,也各自拿起一张学着看,偶尔遇见不明白的便问钟洺,家里三人对着纸张墨字学起种稻来,等全都看罢,夜都深了。

把打着哈欠洗香香的小弟送回屋子,钟洺进到卧房,见苏乙正坐在床边,扶着肚子侧身抬腿上床。

他两步迈过去扶一把,让苏乙倚在床头,在他身后垫个枕头。

“这几日都没得空陪你,身上可有不舒坦的地方?”

苏乙摇头,给他吃定心丸道:“我好得很,能吃能睡。”

言毕,他解开自己的衣裳,把钟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弯了弯眸子道:“你和咱们孩子说几句话试试,我今日说话时,好像觉得孩子踢了我一下,却不知是不是错觉。”

第132章 再盖新屋

以前娘亲怀小弟时, 钟洺也曾这样被娘亲牵着手,让他隔着肚皮跟小弟打招呼。

时光流转,现在相同的情形再现, 只是昔日的半大少年,已是要当爹爹的人了。

“乖仔, 我是你爹爹,你要是听得见, 就翻个身让爹爹听个响。”

钟洺怕苏乙着凉, 用两只手盖住他的肚皮说话。

苏乙用手指轻弹钟洺手背, 笑嗔道:“你当孩子是个瓜呢,还听个响。”

两人傻兮兮地对着肚子看了半晌,孩子尚且没什么反应, 钟洺却先看着有些心疼了。

苏乙身量薄,腰窄肚平, 有身孕后虽没影响吃喝, 每日米肉蛋都供得上,看着长了些肉,脸圆了些,胳膊捏着软绵绵, 但因底子瘦,胖得也有限。

如今肚子大起来,肚皮撑开后都能隐约瞧见上面透出的青筋。

他和苏乙商量,日后不用去乡里看摊, 和二姑打个招呼, 让她一道帮忙看顾着,或是多给唐莺支一笔银钱,让她专门去代为卖酱, 省的二姑只肯帮忙,不肯收报酬。

苏乙却不想这么做。

“这才五个月,要明年春日里才生呢,你若想让我歇着,过年起再歇也不迟的,不然这几个月日日在家躺着,人要躺懒了。”

“你若也称得上懒,那这世上没有勤快人了。”

钟洺掐指算道:“你这一天里,除却在乡里的时候,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哪个落下了,屋里屋外还都得扫两回。我让你留着等我做,没几日是真留住了。”

苏乙忍不住解释道:“隔几日换下来几件衣裳,都是轻飘飘的,洗起来就是顺手的事,哪还用等你回来,脏衣裳放在那不洗,我瞧着都难受,还有这地上脏了,怎能不扫,屋里就这么大,转一圈就扫完了,你莫忘了郎中也说要常运动,免得把孩子养大了不好生。”

钟洺告饶,“好好好,我不说你了还不成。”

苏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抠两下手指才抬头道:“我只是想同你说,你不用太担心我,守摊卖酱比起其他人家里夫郎做的活,已算是很轻省的,我若是哪日不舒服,觉得累了,就拜托二姑或是莺姐儿搭把手,自己回家歇一日就是。”

钟洺只好作罢。

“那依你的,但你得答应我,别勉强自己。”

苏乙点头,“我晓得。”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肯定也不愿出任何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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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说的是正月前的三个月。

在靠北边的地方,一入寒月,不套棉袄已是出不了门,即使在白水澳,水上人们也都翻出略厚些的衣裳和结实的布鞋,姐儿哥儿们头顶的藤笠换成头巾,早晚天凉时能挡挡风。

比起上月,如今的千顷沙一扫过去的冷清,什么时辰来都有船停靠岸边,岸上各家的水田已大致建好了田埂,梗上或插树枝、或插竹枝,暂且以此分隔。

年前只剩最后一个渔汛,便是冬月初的带鱼汛,满打满算只有眼下的寒月最清闲,故而凡是买了荒地的人家,近来都改了过去的习惯,每天清晨出海打鱼,晌午前后送去乡里摆摊卖掉,再回家草草吃顿饭,下午赶来千顷沙,翻地垦荒。

钟洺家地广,但各家念在他替族里前后奔波,做了不少事,忙完自家田地后都会来帮忙,一日挖个几亩地,陆陆续续竟也快完成了。

钟家一族彻底动起来,家里的汉子几乎早晚不见人,没有年幼娃娃绊手绊脚,或是孩子年岁已长能帮忙的,全都拖家带口去地里做事。

耳边除了人声的交谈,更多的是脚踩泥巴的“啪啪”声,从水田里挖出的泥巴要堆上田埂,再用脚底板踩结实,这个活计基本都是家里的大小孩子们在做,他们半点不觉累,只把这个当成游戏,各个玩成泥巴猴。

不擅劳作的老人们一人提一个网兜或木桶,沿着各家田地捡拾蚝壳,捡满后就倒在离岸远一些的山脚下,以后盖屋时都用得上。

钟家人是越忙越有奔头,村澳里其它人却是瞧着更慌,担心自己再不跟风买地,回头会只有钟家人得好处,而他们被撂下。

于是短短七八日里,又多几户人家去县城交银子换得田契。

但到了千顷沙,分到田地后他们又发现,这里已差不多全然是钟家在领头,不是说钟家人霸道,而是他们因是先来,又有钟洺在,懂得实在多。

各色农具都买得齐全,盖屋的地基也已分好划下,还已圈定了一片地方,说要修成什么碾场。

后来的人家连碾场是干什么的都暂且不知,要想种明白水田,只得去向钟家人讨教。

一来二去,日子久了,有些人反应过来,意识到如果日后水上人上岸,那千顷沙取代白水澳的一日,就是钟家人在村澳里说了算的一日。

当月里,荣娘子说媒的生意极好,凡是来请她说媒的人都只一条要求,想替家里姐儿哥儿寻个钟家的汉子,或是想替自家小子,娶个姓钟的媳妇或夫郎。

某个晴朗白日,一艘艇子载着五个汉子靠岸千顷沙,当中说了算的一人背着一包袱跳下船,手搭凉棚看了一圈,实在看不清人,便叫停一个浑身泥点子的小子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个叫钟洺的人?”

钟豹眼睛一亮,“当然有,那是我堂哥!”

他看看过来的几人,问道:“阿叔,你们是不是修蚝壳房的匠人?我们等你们许久了,我就是守在这里带路的,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便脱掉鞋子,挽起裤腿,打着赤脚沿着水田之间新修的木板桥,穿过大片大片的咸水田,到了离岸较远的另一片空地上。

“原来这就是咸水田,看着和咱们村里平常的水田也没什么两样。”

“这里面可是海水,真能种出稻子?”

“谁知道,不过这咸水田是真便宜,才三两一亩,我都想在我们村附近的海边置办几亩,等以后打了粮食好娶媳妇。”

……

咸水田在九越县是个新鲜物,不单是水上人,也有很多家里没有几亩良田的农户在观望,但要耕咸水田,至少需得有艘船,哪里有农户专为这件事买船?

而沿海少数几个亦靠打渔为生,常年和水上人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家,因本就是良籍百姓,更是没这个闲工夫。

所以很多人暗中揣测,这咸水田的政令,恐怕本就是为这帮原本身在贱籍的水上人准备的。

“阿洺哥,爹、四叔、六叔公!修屋的匠人们来了!”

钟豹一连喊了一长串,大气不喘一下,六叔公喷出一口烟圈笑道:“真是小娃娃,精神头足得很。”

钟洺本和他们站在一起议事,因匠人是以他的名头请的,他打声招呼,率先走过去迎客。

“辛苦几位走海路过来。”

他一眼锁定领头的匠人,之前在乡里寻牙人介绍时,曾见过一面,知晓这人姓赵名正,这些年已在乡里、村里修了不少蚝壳房,口碑不错。

“赵师傅,兄弟们,这边请。”

这些个工匠学艺多年,还是头一回给水上人盖屋,六叔公作为族长出面,各家的汉子齐聚,给赵正一行比划着面前一方土地。

队伍里一年纪轻些的小子惊奇道:“要在这么大的地方盖屋?好家伙,这要盖多少间?等都盖成了,这里岂不是要多个新村子!”

不过地方大归大,现在不是家家都有余财盖屋,好些人都和赵正他们商量,能不能先打个地基,把院子圈出来,地方占上,但屋子先不盖。

横竖都是给钱的,赵正他们一律应是。

算下来,想尽快把宅院建好,连牲口棚都要搭上的,暂且只有钟洺一家。

“我要修个坐北朝南的院子,共起三间屋子,正中一间,东西各一间,前院加盖一灶房、一柴房,后院加盖一茅厕、一牲口棚。”

赵正一听便明白,这就是最常见的民居样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若是这间屋盖得漂亮,对他们而言,不仅今年过年时不愁银钱,怕是下一个年都不用愁了。

“我们再多叫两个人手,七个人加紧干,腊月前一定能完工。不过蚝壳房要晾够一段时日才能住人,哪怕正月前盖好,过年时也住不进去。”

钟洺知道这个道,水栏屋住着就够舒服,在春播开始之前,他暂时不打算换。

“人的屋子我不急着住,只要牲口棚能用就好,我预备买两头水牛,明年开春前好犁地。”

得知这点没问题,他放心地让赵正带着手下人去量尺标记。

钟洺家的宅院规划得气派,定钱就给了十两,其余人家的活计简单,依着占地不同,有些收二两,有些收四五两。

只是除了钟洺家的宅院,其余的恐怕都要等到过完年才能开工。

定下盖屋的事,钟洺仍闲不下。

他之前对着咸水田生出个念头,为此又跑了一趟乡下,去找隋家父子讨教,回村澳后他找几块破旧的船板,敲敲打打,学着做了个水田闸口。

这东西像一个门框,但仅下半部分有门,即一块木板,门高和水田田埂齐平,木板上连一根绳,方便开闸。

做成后,他特地趁退潮时寻一块水田试验,在其靠海水的一侧安上,左右垒青砖,用泥夯实,等泥巴干后,他落下闸口,待到几个时辰后的潮水涨起,海水会越过木板漫入水田之中,同时带来的还有海水中的各种鱼虾蟹贝。

如果这东西和设想中的一样好用,那么今后便可依照森*晚*整*潮水涨落控制闸口开合,涨潮时关闸,任由海水漫灌,退潮时开闸,开闸时在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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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外罩网。

那样潮水送来的各类鱼获中的一部分,就可以直接被网拦下,省了纯靠人力赶海,挨个弯腰捡拾的工夫。

在钟洺看来,咸水田的出现,意味着水上人又多了条靠海吃海的路子,以后春汛后秋汛前种稻收稻,平日不想水田空着,就在里面养鸭放鸭,收集潮水带来的鱼获,一年到头,收成不会差。

第133章 钟虎成亲

退潮涨潮之间一般也就一个时辰, 钟洺没走远,在山坡上看人盖房,偶尔也帮把手, 等看会了,等以后房子哪里有些缺损, 自己上手就能补。

赵正等人也不怕被偷师,这年头的汉子谁还不会些和泥砌砖的手艺, 家里有个什么东西坏了, 也都是自行修补的。

只是平地起屋不同于一般的活计, 寻常人轻易做不来,不然他们也不会能靠着这手艺养家糊口了。

不止钟洺,不少人都围在周围看得乐呵, 但等潮水开始后退,全数一股脑走了个干净, 原因无他, 得抢着赶海去。

钟洺也下了山坡,去自家田埂边提起闸口,钟虎和钟石头一左一右,帮他套上渔网。

潮水说退就退, 速度快得很,几息的时间里就能瞧见海滩裸露出一片,水田里的水位慢慢下落,田埂上整齐插着的树枝露出根部, 也有一些被海浪冲倒。

“阿洺哥, 这法子好像真的行,网里真的有东西!”

钟石头一惊一乍地吆喝,钟虎也道:“还是阿洺哥你机灵, 我们怎么就想不到。”

“因你们没去山村当中见过真正的水田,若是见过,也能想出来。”

钟洺固定好提起的闸门,和钟虎、钟石头一起专心观察渔网内的收获,最多的是鱼和蟹,像是海螺、蛏子一类的多卧在沙中,不轻易跟着潮水移动。

几刻钟下来,渔网里集了满满一兜子,且不说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单就看在它不费事,只需套上网揣手等着的份上,就已足够吸引人了。

“这东西好,回头我跟我爹说,也给我家水田安一个。”

“我也去喊我爹来看看。”

钟石头转身跑走,在他回来之前,也有周围的人听见动静,闻声来瞧钟洺又搞出了什么新鲜物。

发觉这东西的好处后,都在心里记下样子,或是直接打听在哪里做的。

“原是庞家的木匠铺子,我晓得,不就在你家酱摊子后面?”

钟洺点点头,“正是那家,木料大家自带就好,寻常木头在海水里会泡得糟烂,没法用在咱的咸水田里,能捡几块旧船板是最好的。”

“这是好事,烂船板谁家还没几块?等回村澳,我就往山上石屋里翻翻去,那些个旧木头丢了舍不得,留着也没用,越放越糟烂,还不如趁早安排上用处。”

钟洺现在就是千顷沙这群人的主心骨,他做什么,其余人就跟着做什么,只要学到手了,总归吃不了亏。

不知多少人暗中拍大腿,后悔当初没和钟洺结亲,要那时候没被蒙了心糊了眼,现今苏乙那哥儿过的舒服日子岂不就是自家孩子的。

如此过罢整个寒月,月末衙门书吏来给第二批买了荒滩的人量尺分地时,看着此处改变,煞是新鲜。

头一桩就是田埂当中都栽种了树苗,一问方知这是红树林中的一种树,俗称“秋茄树”,这种树根系稳固,不怕咸水浸泡,亦抵得住海浪,春季开细小白花,有景可赏,树皮还有药用,撕下来外敷或是煎水喝下能治外伤和烫伤,树干也是一类好木材。

和村中农户在水田旁种桑树一样,水上人自也想种些有用的东西,就算不能像海桑果一样采果子吃,至少树皮能当伤药,树干能砍了制物。

另一桩自然就是闸口,来此的书吏、官差当中不少是农户出身,自然识得闸口,只是没想到这乡下水田里常见的东西,到了咸水田中还能换个作用,当真是极好的巧思。

他们来此一趟,回去后将所见所闻回禀给应拱,应拱听罢果然大加赞赏,还说要将此写进自己的手记当中,日后集册成书。

“你们可问过这闸口是哪户水上人率先琢磨出来用上的?”

大多数人面面相觑,唯书吏中有一人站出来,正是那日在户房给钟洺办了文书,还收了好处的。

“卑职多打听了两句,倒是个熟人,大人可还记得钟洺?”

应拱再次听到这名字,还真是半点不意外。

“这后生怪是能折腾,脑子灵光,办法也多。”

他吩咐下去,教人再去一趟千顷沙,将那闸口的样式绘图送来,留作存档,日后九越县境内的所有咸水田,都参照此例,加建闸口。

要想让水上人安心上岸经营,就要给他们足够的谋生手段,而靠种地为生的人最看不得田地空着。

陆上人家的水田,不种稻时多是栽豆子或是油菜,与稻谷轮作,豆子也是口粮,油菜则可取籽榨油,榨完油剩下的油渣还可以喂牲口或是肥田。

换作咸水田,田中却只能种咸水稻,现今多了个借涨潮落潮收鱼获的法子,一旦推行开来,应当能打消不少人对咸水田的抵触和担忧。

不同村澳的水上人多互结姻亲,真攀扯起来到处都是亲戚,随着衙门的政令推行,不同地方的咸水田修筑闸口时,便知晓这是从白水澳的钟家人里传出来的法子。

那些个从白水澳嫁出去的钟家姐儿和哥儿,俱都因此脸上增光。

——

冬月至,钟氏一族迎来好几桩喜事,和钟洺一家关系最近的,无疑就是钟虎的亲事。

自和齐家晓姐儿三月里定下亲,这几个月里钟虎没少往鱼山澳跑,给他那未来的岳家送鱼送虾,送米送肉,也给晓姐儿赠过好些个香囊、帕子、胭脂等物。

上月里,鱼山澳那边送来齐晓裁好的喜服和喜鞋,钟虎试时乐得脸蛋黑里透红,次日就拉着钟洺当参谋,去乡里买下一支银簪和一对银珠。

这东西钟虎不肯太早买,说是放在家里怕丢,总惦记着,如今眼看到了正日子,不买不行了,总算精挑细选,得了喜欢的样式,好生封在匣子中,只等亲手交给未来的媳妇。

家中,苏乙听钟洺讲过陪钟虎挑头面的事,不由道:“早前还说我这个当长嫂的,要好生帮虎子忙一忙亲事,结果转眼间肚子都这么大了,实也帮不上什么像样的忙。”

一般家中的妇人和夫郎,都得去帮着布置新船内的喜房,喜宴时也少不得在灶船上操持。

苏乙现今怀了身子,依着习俗,布置喜房是用不上他了,估计也就能去灶船上帮着折两根菜,剥几头蒜好备着下锅。

“再等几年,下回石头成亲时总是不会错过了。”

钟洺知晓苏乙以前没有这等经历,还是好生盼了一阵的,但有孕后好些事都做不得,心里积了不少遗憾,遂安慰他道。

苏乙话赶话,下意识道:“那也说不准。”

钟洺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怪我,是我思虑不周全,怎忘了老大后面总还有老二。”

苏乙摸了摸肚子,低头支吾,“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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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呢,我可不同你说老二的事。”

钟洺心头发痒,凑上前把人揽进怀中,好生亲了半晌,苏乙贪爱他身上的暖意,久久倚在臂弯当中不愿起身。

两人又说起老生常谈的话来,无非是想要几个娃娃,小子、哥儿都好,如果老大是小子,后面的是哥儿,这样小哥儿就有哥哥宠,像是小仔那样幸福。

苏乙轻声道:“其实我小时候想过许多次,若我也有个哥哥就好了。”

如果有哥哥,他家就还有男丁,族人就会多少有所顾忌,爹爹们留下的东西不至于连船带财物被瓜分一空,自己也不必孤身一人寄人篱下,无家可归。

可惜都是不会实现的痴念罢了。

“我比你年长,你若喜欢,也能喊我哥哥。”

钟洺插进来一句,惹得苏乙笑道:“相公是相公,哥哥是哥哥,怎成了一码事?”

“怎么不是一码事,小调不都唱了……”他眨眨眼,“情哥哥也是哥哥。”

苏乙作势要从他怀里出去,被钟洺扯回,难免又是一阵笑闹。

结束后苏乙如愿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发丝微微凌乱,钟洺则去了外面,端走的盆里飘了两张帕子,他得赶紧打水洗干净,不然在屋中放一夜,明早都有散不掉的味道。

……

成亲当日。

钟洺这个当堂哥的虽因为已经成亲,不必跟着花船去迎亲,可要忙的事也有不少,譬如安排那些今日从族中借来好摆喜宴的船。

苏乙被他送来灶船上,安顿好了才抬腿离开。

钟洺走后,梁氏特地过来寻苏乙说话,她平日里不怎么打扮,今天难得穿了身新衣,绾了头发,戴了好几样银头面,细看起来,好似还擦了些胭脂。

算起来她虽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最大的已成了亲,可年岁也没多大,不过三十几罢了,一旦仔细打扮,还可见少女时的温婉柔丽。

“这前后一个月,又是垦荒又是忙虎子亲事,把我忙得晕头转向,都没怎么去瞧你。”

她拉过苏乙的手,把他安顿在灶船舱内的安稳处,嘱咐他今日不必乱跑,只做些轻省活足矣,又看他腰身和肚子,莞尔道:“你这胎怀相好,也没累着你什么苦,可见这孩子是来报恩的。”

苏乙抿唇笑道:“都这么说,我也觉得这孩子乖巧,想着会不会是个小哥儿呢。”

“也不好说,小子里也有乖巧懂事的。”

梁氏又给他端一碗水,拿一叠糕饼放在手边,“渴了就喝,饿了就吃,你是有双身子的人,不能委屈了自己,今日你能来帮忙我就很欢喜了。”

苏乙便乖乖坐在一处帮着择菜,后面又端了个小桌在面前,提着菜刀切肉切菜,今日灶船上都是相熟的妇人和夫郎,有长辈也有同辈,说说笑笑很是开怀,时辰过得也快,仿佛转眼就到了吉时。

来帮忙的人只余下几个,好做最后上桌的几道硬菜,苏乙也被钟洺接走,牵上钟涵,赶去头船上见接来的新娘。

第134章 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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