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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放纵的。
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只要他表现出明确的、不符合莫比乌斯家族的审美倾向,被他喜欢的东西就会莫名消失,然后在第二天血淋淋、烂糟糟地出现。
后来站到现在这个位置,没人能再这么对他,所以他胆子也开始变大,想要更多。
他成为了沈言的无妄之灾。
眼眶发热,但眼球是干涩的,站在废墟中的布雷兹,再一次腾升起要将一切焚毁的欲望。
直到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可算回来了。”
他猛地转头,沈言扒在窗边正在往房里进,肩膀上还挂着惊魂未定的小布。
布雷兹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沈言走向自己,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你兄弟姐妹们是真的有病,我说不开门他们就疯了,又是高科技又是炸弹激光,弄得声势浩大。”
“还好我聪明,直接扒着窗户翻出去在墙边挂着,等他们走了才回来。”
“对了,你怎么不接我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布雷兹定定地看着沈言,突然道:“走。”
沈言:“什么?”
“我们走。”布雷兹拉住沈言,眼神变得很坚定,“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第24章 同居
布雷兹的话说得好听, 实际就是换个地方囚禁他。
沈言一边给花浇水,一边望向窗外的模拟阳光和街道。
从网上下的素材,经过布雷兹和他团队的处理, 再加上顶级的显示器, 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地下六十米当然不可能有阳光。
沈言盯着在大街上反复出现求他妈买糖吃的小男孩, 叹了口气, 把全息模拟关了。
窗子外行人如织的漂亮街道,立刻变成了一堵白森森的墙。
这是他被送到地下的第二天。
房间整体格局类似于小别墅, 共三层,一层是功能区,二层是休息区,有两间大卧室,刚好他和布雷兹两人一人一间。
三层不知道, 通往三层的电梯有密码锁,布雷兹没告诉他密码。
沈言随便找了一本杂志, 一屁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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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架边的懒人沙发上, 四肢放松, 仰头看天花板垂落的星星吊灯。
很难想象,自己有自愿被囚禁的那一天。
从城堡离开后的布雷兹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虽然表现和平常一样,但言谈举止间充斥着微妙的焦虑。
沈言能感觉得到。
沈言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到来, 推动了原本剧情的发展,让本该在两年后火烧莫比乌斯的布雷兹, 现在就动了这个念头, 并且真的想要落实下去。
他把布雷兹当朋友,布雷兹也把他当朋友,扭曲的家庭教育让布雷兹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对待朋友的方式也不一样。
对他的异常占有欲,其实投射了布雷兹从小到大所有未能满足或者被强行抑制的渴望。
沈言不喜欢被管着,更别说囚禁了,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提出离开,布雷兹很可能会崩溃。
沈言舍不得。
他不是那种会让朋友伤心的人。
沈言垂眸,手里的杂志翻了一页,上面是关于七区的相关报道。
——永恒科技和白日梦科技首次达成合作,在生物科技中取得新进展。
——玫瑰实验室遭受恐怖袭击,部分出逃实验体当场射杀,希望广大居民注意防范不明生物,如有意外立刻联系警卫队。
——备受瞩目的联邦军校竞赛即将开始,线上售票即将开放,敬请期待。
沈言的指尖在玫瑰实验室上略过,这个月头一次想到阮知闲。
被人抓走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他,按照阮知闲的本事,想救人早就救了。
现在任由他被关起来,沈言觉得可能是出于两个目的。
一是分身乏术,原著里他下了船以后直奔玫瑰研究所救瓦伦,为了收服瓦伦废了不少力气。
二是阮知闲还在观察。
观察他。
在穿来这个世界之前,沈言从书中得到的对男主的根本认知,只有一个字,疯。
无所顾忌地行事,随心所欲地害人,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
但实际接触下来,沈言总觉得这人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支撑他的“寻找”。
沈言也只是有这样一个基于现实诞生的抽象想法,用这个模糊的想法去解释阮知闲的行为逻辑,实在是有点牵强。
沈言笑了一下。
就像阮知闲也在挖他的行为逻辑一样。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个是有点像的。
沈言摩挲手腕已经蜕没了,只剩浅浅一个白印的伤,他的恢复能力不错,阮知闲给他留下的痕迹没剩多少。
呆在这里也不错,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又被人……
沈言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打断自己的想法。
不能立flg!
好的不灵坏的灵。
沈言本来是不信这个的,现在也不得不信一信了。
他打了个哆嗦,连忙敲两下电子木鱼,驱邪-
又过几天,布雷兹回来了。
沈言听到声音以后,连忙去入口处找他,电梯打开,面色苍白眼下乌青的布雷兹,看着沈言,勉强扯了扯嘴角。
“怎么没睡?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一直醒着。”沈言凑过去,担心道:“脸色这么差,你有多久没休息过了?”
“还好。”
布雷兹没多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沈言怕他摔倒,连忙迎了上去。
布雷兹推开沈言,缓慢地摇摇头。
“我没事,只是……有点困。”
沈言更担心了,围着布雷兹转前转后,怕他精神恍惚一头撞到墙上。
还好布雷兹一路没出什么意外,穿上睡衣,完美地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沈言在床边守了一会,等布雷兹睡着了才回自己房间。
半夜。
睡在隔壁的沈言,突然听见砰砰砰的枪声。
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脚跑进布雷兹的卧室。
布雷兹双手紧握着枪,表情冷肃,额角细汗染湿了他的鬓发,瞳孔颤抖,听到沈言进来的声音的瞬间,枪口立刻调转向他。
枪的子弹已经被清空了,连续扣动扳机也只能听见咔咔咔的响声。
沈言保持推开门的动作不动,等布雷兹突然惊醒过来,把枪甩开,咬着牙低头时,才慢慢地靠了过去。
布雷兹的呼吸很急促,沈言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脊背,引导他呼吸。
等他脊背僵硬的肌肉彻底软下来之后,沈言才玩笑似地把脑袋探过去看布雷兹。
“哟,哭了哭了,小公主变小花猫咯。”
布雷兹眼眶发红,但是没有眼泪,他把沈言笑吟吟的脸缓慢地往外推,声音镇静到冷酷,“沈言,我给你安排去八区的身份和通行证,你不用等我了。”
他飞快地抽了口气,因为太快,听起来几乎像哽咽。
“我会害了你。”
沈言支着脑袋,想也没想:“不要。”
布雷兹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冷笑道:“你听不出来我的意思?”
“那我直白点说,你是累赘,我很讨厌你,想让你滚出去,这回懂了吗?”
沈言无语:“公主,你情绪转变得未免太快,超假。”
布雷兹:“谁和你开玩笑了。”
“你有种别哭。”沈言凑过去蹭了下布雷兹湿润的眼睫,他实在是看不得别人这副模样,哥俩好地勾住他的肩膀,“你把你那边情况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布雷兹本来稍微松弛一点的神经,因为沈言这句话骤然紧绷,他立刻扭头狠狠地瞪沈言,声线发抖:“你想死吗?”
沈言被他瞪得一楞,莫名奇妙道:“不想啊。”
“那就不要说这种找死的话。”布雷兹冷冷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帮我?你用什么帮?”
“沈言,你能不能不要太狂妄?让人恶心。”
沈言不说话,安静地望着布雷兹。
空气变得非常安静。
暖黄色的小夜灯挂在床头,气氛却未被夜灯染得有多温馨。
沈言又等了一会,见布雷兹不看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起身淡淡道:
“你不需要的话就算了,好好休息,我也睡了。”
沈言扭头就走,布雷兹猛地抬头,嘴唇蠕动想叫沈言的名字,想道歉,想让他别走,多陪陪自己。
最后还是把这股渴望给压了回去。
他已经做好让沈言离开他的准备,他不该再挽留的。
就是因为他不合时宜的欲望,让沈言遭遇风险,让他在之后的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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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每天都被噩梦惊醒。
他害怕看见沈言像他喜欢过的东西一样,血淋淋地躺在他眼前。
布雷兹用掌根用力压了压眉头,大脑好像在头颅里流动,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针扎般的痛。
明天还要去面对那个难缠的勃森,不知道这个被发配出去的老东西,怎么又有脸回来。
还看上他的沈言,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手段也变得厉害许多,煽动家里其他傻子,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和他对着干。
关键是暂时还不能动他,以免打草惊蛇,丧失自己目前的有利态势。
炸药的布置还没完成,引爆的时机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得确保弄死所有莫比乌斯,让他们绝无可能再带来任何威胁。
布雷兹躺下,闭上眼睛,眼珠滚动,精神紧张到极致,根本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只是煎熬。
任何声音都无限放大,从小到大无数真真假假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折磨他的所有情绪,不知为何,在这个夜晚格外清晰。
咚咚。
布雷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进。”
穿着柔软白色睡衣的沈言,打开门,默不作声地径直进屋。
在布雷兹凝滞的目光下,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非常自然地把布雷兹的枕头往旁边挪,给自己腾地方。
布雷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
沈言:“你什么你。”
“我可没说我要去哪睡。”沈言抬手抚掉将要刺进布雷兹眼睛里的碎发,“你不介意我跟你盖一条被子吧。”
布雷兹嘴比脑子快,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不介意。”
“我猜也是。”
沈言面对着布雷兹躺好,揉了揉眼睛,“刨除一切复杂因素,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
布雷兹也躺了回去,摸索着抓住沈言的衣袖,眼神闪烁,过了一会,声音很小地说:“对不起。”
“没关系。”沈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把被子拉到两人下颌处,“睡吧。”
第25章 梦游
莫比乌斯都有遗传病, 病症多种多样,在强大的治疗手段下,慢慢演变得只剩精神病。
原著写布雷兹也有, 但经过改造的他平时很少发病,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说到底是什么。
沈言怀疑布雷兹有皮肤饥渴症。
他对这种病症并不熟悉, 单是从病名判断,病人应该会很渴望和人的皮肤粘在一起。
自从那天晚上跟他一起睡后, 沈言就再没回到自己房间。
布雷兹天天回来。
要是没有他在旁边,布雷兹的房间就会发出很大动静。
为了不让布雷兹拆家,沈言只好每天都和他一起睡。
一开始还很克制,两人睡觉都很老实,不会出现沈言之前遇到过的, 早上一起来缠胳膊缠腿的情况。
但这种克制没能持续太久。
一起睡的第三天。
被布雷兹完全抱在怀里的沈言,睁开双眼。
后腰有什么东西贴着他。
硬邦邦的, 还很热。
沈言:……
兄弟年轻, 立一下也正常, 他十八九的时候也经常立。
就是尴尬了点。
沈言呼吸频率微变,浅眠状态的布雷兹就醒了过来, 下意识地搂紧旁边的人,鼻子凑到他脑袋边上拱了拱, 声音带着点倦怠的沙哑,“再睡会儿。”
“哥们。”沈言毫无波动地说:“你顶到我了。”
布雷兹没动。
沈言以为他没听见, 扭头肘了他一下, “你顶到我了,我去我屋睡。”
布雷兹皱眉,搂着沈言的胳膊非但没有放开, 反而把另一根胳膊也缠了上去。
他一只胳膊被沈言枕着、勾住他肩膀,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往沈言那边贴,那股明确的热意更加难以忽视,偏偏布雷兹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理直气壮道:“不许走。”
沈言沉默,左右脑互搏。
左脑说兄弟又困又累立就立吧,让兄弟抱一会怎么了?兄弟又没说要撅他。
右脑说左脑你傻逼吗?
一句话完胜。
已经在这方面吃过亏的沈言,缓慢而坚定地推掉布雷兹的胳膊,从他被窝里钻了出来。
布雷兹安静地注视沈言。
在一潭死水的目光下,沈言把枕头拿走,“这几天晚上我不跟你一起睡了。”
布雷兹:“为什么?”
沈言目光微微偏移,随便找了个借口,“天太热,想自己睡。”
终端打开,布雷兹调整房间内的恒温系统,温度立刻下降七八度,原本体感刚好的房间,现在冷得像入秋。
布雷兹不说话,只是看着沈言。
这借口的确拙劣,但沈言实在找不到多好的,直接跟他说自己受不了被人顶着,好像又有点奇怪。
于是也没管布雷兹脸色,抱着枕头回他好久没睡过的房间。
整个小别墅的布置很用心,布雷兹肯定是调查过沈言的喜好,两个房间都特别舒服,沈言本身也没有认床的习惯,很快又睡着了。
之后几天并不风平浪静。
沈言想帮布雷兹推推进度,但布雷兹什么都不跟他说,发现他在查他在做的事后,还一言不发地断了他的网,让他彻底失去所有可以联系外界的渠道。
沈言不满,找布雷兹理论,声音稍微大点,他就红着眼睛抿着唇,静静地望着他。
憋了半天,只吐出俩字。
——不行。
真把沈言当成吹不得碰不得的温室花朵。
沈言很少在口舌上吃亏,嘴巴里酝酿了一堆话要反驳,但看到布雷兹那隐忍难过的样子,只觉得舌头发僵,半点重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无奈地和布雷兹好声好气地谈,试图让他明白自己不是手无寸铁的小白花,他是真的可以帮到他。
可布雷兹太轴,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好言相劝,人家软硬不吃,沈言嘴皮子差点磨破了,都没能让布雷兹改变想法。
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就该保护沈言,而沈言就该被他保护。
这个关系不能颠倒,不可替换。
谈到最后,沈言也忍不住带了几分火气,又好笑又无语地摆摆手,让他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不管了。
之后就是冷战。
布雷兹依旧回来住,晚上依旧弄出动静,沈言依旧会打开布雷兹的门,望着他,直到他从噩梦惊厥中恢复清晰,而后关门,离开。
两人全程没有半点交流,嘴巴像粘了胶水,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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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躲避彼此的视线和肢体接触,装作无事发生地重复之前在房间里的行动,就算到了非得开口不可的地步,对话回合也会严谨地控制在两回合之内,极尽礼貌生疏。
比陌生人还不如。
沈言失眠了。
他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布雷兹跟他吵架那天高傲又冷淡的神色。
“你帮不到我,我也不用你帮。”
“老实呆着,好好活下去,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沈言越想越气,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在屋里暴走十几圈才渐渐冷静。
小布跟在沈言身后,怯怯地看着他。
“小言,你疯了吗?”小布忧心忡忡,“我可以联系布雷兹,让他带一点精神类的治疗药物回来。”
沈言停下,原地下蹲,烦躁地搓了搓脑袋。
小布绕到沈言眼前,也跟着蹲下,并着膝盖仰头看沈言,“需要我为您提供情绪价值吗?”
沈言沮丧,声音低低的,“需要。”
小布:“一加一等于几?”
沈言狂戳小布脑门:“五二零一三一四,拿我教你的东西来哄我?小布,你和你的制作者一样,笨笨的。”
小布歪着头,不好意思地低头,手指勾缠自己的金色长发,“没有办法嘛……教我的人太少啦,小言多教我一些,等你忘了你教我的东西,我就能拿来教你啦。”
“哪来的逻辑。”
沈言忍不住乐了,小布识别他的表情,确定他心情的确好转后,也跟着笑起来。
它让布雷兹联网给它输入了一些心理方面的常识,两个人一起笑可以让沈言更开心。
沈言笑够了,又问:“有没有骰子?”
“有的。”
小布掀开上衣,块垒分明的小腹飞快变化,表面与人皮很像的人造皮革褪去,露出下面的显示屏。
显示屏上有两个骰子。
“骰吧,奇数今天找他和好,偶数明天。”
骰子转的飞快,最后骰出来两个六。
看着那俩骰子,沈言几天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突兀撤开,他顿感轻松。
那就明天。
正好留出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布雷兹说。
沈言并不觉得自己主动低头,在这场冷战中有多丢脸。
没人教布雷兹怎么对待朋友,他的世界黑白分明,喜欢的要好好保护留在身边一辈子,讨厌的就想办法消灭使之无法再出现于自己眼前。
没有中间项。
他是莫比乌斯的下一任家主,不到十岁就被人洗脑要对莫比乌斯的所有人负责,直到十九岁,他完美地落实了长辈们对他的期望,成为未来莫比乌斯的庇护者。
不可后退,不可示弱。
他没学过怎么依赖别人,所以他不懂。
朋友的帮助对他而言是长久铸成的秩序之外的事情,一旦接受就意味着秩序崩塌,他没时间重建,只能拒绝。
大概揣摩明白布雷兹思路的沈言,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小时候不喜欢写字,所以不爱学语文,讨厌做阅读题,上了考场别人密密麻麻写一大片,他写完选择题就拉倒,卷面干干净净,都空着。
没想到小时候没做的阅读题,会以这种方式报还回来。
天道好轮回。
沈言感慨着回到床上。
下定决心和好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距离明天还有一个半小时。
布雷兹今天回来得比较晚,了却一桩心事的沈言没刻意等他,闭上眼,失眠好几天,很容易就睡着了。
半夜惊醒。
床头立着白惨惨的一个人,已经换好了睡衣,应该是刚洗过澡,发尾湿漉漉的,微微俯身,那发尾的水滴就滴在沈言脸上,冰凉。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沈言知道这个房间非常安全,除了自己、小布和布雷兹之外,绝不会有第二个能说话的生物进入。
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立马开灯,床头暖莹莹的光,落在布雷兹面无表情的脸上,无机质的翠绿眼眸中,倒映着有些惊慌的沈言。
“你怎么……”
还没等沈言说完,他一把掀开沈言的被子,一提一拽,直接把沈言抗了起来。
沈言一米八几,就这么被抗到肩上,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怕哪下没动好,弄得他啪叽摔地上。
沈言诧异地攥住布雷兹的腰带以稳固身形,布雷兹竟还有余力去拿他枕头,沈言叫他他充耳不闻,像被什么玩意魇着了。
布雷兹把沈言抗到自己房间,枕头随手一抛,空着的那只手托着沈言的后背,慢慢给他放到自己床上。
后背刚碰到床,沈言就弹射起步,就身手敏捷地跳起来往外跑。
布雷兹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估计是犯病,沈言怕他把自己刀了。
不知道是什么病,这哥们在原著里杀人杀得也不少,目前他俩算不上有仇,但肯定不算友好,发病状态弄死他,他和布雷兹都不好受。
布雷兹动作很迟缓,沈言从他房间跑了,他还怔怔地盯着自己的床,伸手摸摸床单,又歪头盯着枕头,不太明白为什么枕头在这儿人没了。
又过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往声音消失的方向走。
沈言没回自己房间,他躲进电竞屋,屋里有游戏仓,沈言进去以后,把仓口调成不可观察状态,又启动游戏开启全沉迷。
在他保有意识、没有危险时,游戏仓的紧急离开按钮不会生效。
可沈言还是惶惶不安,他打开外视监控,一边紧张地开了把娱乐赛,一边开小屏幕,把监控声音拉到最大,仔细听布雷兹的行踪。
布雷兹的脚步非常有规律,步幅完全一致,走路的速度像新出厂的机器人,每一步都按照指令行走,又轻又慢,以至于他活生生的一个人,硬是带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惊悚感。
他的脚步声滞缓地路过电竞屋三次,查完别的房间,发现没有沈言后,终于在这间上锁的电竞屋停下。
门锁对于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来说没有防备的意义,输入密码后,滴滴两声,布雷兹游魂一样进入电竞房。
沈言心提到嗓子眼,眼睁睁看穿着一袭白色丝绸长袍睡衣的布雷兹,停在游戏仓前。
然后蹲下,硬生生地扒开仓门,在电弧的跳跃中,强行将他挖了出来。
沈言又被布雷兹抱回了他的房间,路上沈言疯狂挣扎,但这布雷钳着他的手臂钢铁一样,他扑腾来扑腾去给自己累一头汗,人家喘气声都没变一下。
这回布雷兹学聪明了,进屋以后反手把门关上,反锁,沈言就算想跑也得废一番功夫,而他能有足够的时间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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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有枪,沈言缩在角落,直接拿枪对着他。
布雷兹一步步朝沈言走来,好像没注意他手里的危险武器,逼近、逼近、逼近,直至两人距离不足一个拳头。
沈言被关在布雷兹和墙壁形成的夹角中,整个人都被布雷兹拢起来,空气中弥漫的是布雷兹洗发水的味道,只有那只抵着布雷兹胸口却并未打开保险栓的枪,让两人不至于完全贴在一起。
但这也足够了。
沈言望着瞳孔有些涣散的布雷兹,推他,推不动,布雷兹就是另一堵墙,这他妈的赛博世界到处都是改造人,主角团里的改造人上人他谁也打不过,烦的想死。
“你醒醒!”
沈言猜他可能是梦游,伸手掐他的脸,布雷兹一动不动任他掐,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什么也不干,只是盯着他,好像在他说话或动作,以触发他的下一个指令。
沈言又捏又掐,最后确定他是梦游。
等梦完就好了。
估计是这几天压力大,什么事都憋心里不说,只能靠梦游缓解。
沈言收了抵着他的枪,布雷兹飞快地把最后那一点空隙填满,两人贴得很紧,布雷兹清浅的呼吸撒在沈言耳侧,沈言有点不太适应地偏过头,叹了口气,轻声问:
“你到底要干嘛啊?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布雷兹:“脱。”
沈言闭眼,他真是受够了零帧起手,打开保险栓,上膛,“你再说一次。”
布雷兹:“我记、得很清、楚。”
沈言:“什么?”
沈言的手腕,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抓起,布雷兹半眯眼睛观察几秒,最后在他靠近大拇指根部相连的腕子上,张开嘴,咬了下去。
沈言皱眉忍痛,比起痛其实更多的是麻,布雷兹没咬破皮,只留下一个发白的咬痕。
和那里蜕了痂的痕迹,刚好吻合。
沈言看了几秒手腕,又抬眸看布雷兹。
沈言:“什么意思?”
“不要走。”布雷兹很认真地说:“你把我、当成、他。”
“很清楚,很像。”
“好不好?”
——你身上属于他的痕迹,我记得很清楚,我会模仿他给你的吻,模仿得很像。
沈言反应了一会,彻底听明白了,好气又好笑。
“笨。”沈言捧着布雷兹的脸,无语道:“第一,我没想跑去找别人,我是真的只想帮你。”
“第二,就算我想跑,跑的理由也绝不是给我留下这些痕迹的人。”
想到阮知闲,沈言意味不明地啧了声,继续哄小孩,“乖乖睡觉,今晚我跟你一起。”
布雷兹没动。
沈言:“还有事?”
“我也要。”布雷兹脸上浮现出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出现的委屈,“你、很久没、亲过我了。”
沈言心想给他取公主的外号实在是没冤枉,撒娇撒得不着痕迹,如果是沈言大学舍友那种憨直憨直的篮球队队长,别说亲了,稍微扭捏一下,沈言能一脚能给他从寝室踹到校门口。
同样的事,布雷兹做就很合适。
沈言心理上的排斥很小,甚至觉得这样的布雷兹还蛮可爱,笑眯眯地看着他,“亲哪?”
布雷兹缓慢眨眼,眼睫遮盖下目光显得有些闪烁。
他低头,将唇印在沈言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云霞似的绯红,在短短数秒间迅速蔓延,直接把布雷兹整个人全染透了。
他脚步飞快地回到床上,把被子拉到脑袋顶,过了几秒,又露出一双害羞的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沈言:……
感觉布雷兹的心智至少倒退十五年。
这个暂且不提。
正常兄弟好像不亲嘴吧。
怎么说。
赛博特色?
算了。
布雷兹现在不清醒,谁知道他什么情况。
说了要和人家一起睡,要是食言,说不定又要发疯。
沈言先去开门,敞开的大门让他有种聊胜于无的安全感,枪放枕头底下随手能拿,布雷兹要是暴起伤人他能勉强应对一下,别的措施……
好像也没什么了。
沈言把被子给两人掖好,背对布雷兹,想了想,又翻身,面向他。
布雷兹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言。
沈言再次翻身,变成平时不怎么用的平躺姿势,双臂紧贴身体,搁床上躺着站军姿,表情安详。
埃及吧咋滴咋滴,他就这么睡了。
黑暗中,布料摩擦,悉悉索索。
布雷兹缠住沈言。
“沈言,我想再亲一下。”
食髓知味。
沈大夫妙手回春,亲个嘴,把结巴治好了。
第26章 这可不是偷摸大鸡
最先苏醒的是知觉。
布雷兹清醒后第一时间控制自己的肌肉状态, 使之保持放松以免沈言醒来的同时小心控制呼吸频率,眼珠向下,看正面对着他, 枕着他胳膊, 睡得正香的沈言。
沈言的骨相很优越, 从眉骨到鼻梁到到下巴每一寸无不完美, 砖红色的嘴巴微微张开,呼出的气和微长的发丝共同拂过布雷兹的锁骨, 很痒,但布雷兹没精力关注这股痒。
他眼睛一寸寸扫过沈言从下颌开始,一路蔓延至颈侧、胸口的红痕。
有咬的,也有舔吻出来的。
沈言的白是那种健康的泛着莹润肉色的白,布雷兹盯着沈言肩头上的咬痕, 口涎泛滥,好像牙齿真的咬到了那块肉, 感受到它充盈在唇齿间的热度口感。
昨天, 发生了什么?
他和沈言……
布雷兹心如擂鼓, 脑袋里零星闪过几个画面。
他吻了沈言,他抱着沈言, 沈言与他和好,哄他睡觉, 他却仍不知足,迫切地舔他, 懦夫一样乞求沈言多爱他一点。
布雷兹狠狠闭上眼睛。
真丢人。
上不得台面, 他真不想承认那竟然是自己。
沈言居然纵容那样的他。
他真好。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思考中,一个模糊的概念,逐渐清晰。
也许, 沈言真的爱他。
布雷兹撩起眼皮,当他以“沈言爱他”这一前提去检视沈言和他相处的所有时刻,沈言对他的好、他对沈言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就都说得通了。
爱人。
沈言是他的爱人。
原来他们早已相爱。
布雷兹嘴角浅浅抬起,很快接受了他和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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