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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苏培盛从养心殿外轻手轻脚的进来,到了跟前,雍正正伏在御案前批阅奏章,他不敢轻易打扰,手里拿着拂尘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待雍正批阅完手里的一本折子后,苏培盛方轻声唤道:“皇上……”
雍正目不斜视,继续拿下一本奏章翻看,与此同时,“嗯”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问道:“何事?”
苏培盛陪着小心道:“您不是让奴才派人盯着乾西四所那边的动静吗?”
“怎么了?”
听到这里,雍正动作一顿,抬起头,目光瞥向苏培盛。
他的目光很平静,但压迫感十足。
苏培盛忙躬着身子,事无巨细的禀报道:“今日辰时一刻,怡太常在从乾西四所出发,按着宫规旧制,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辰时中,她们请完安回到所里,丫头云墨去寿膳房取回早膳;辰时末,内务府广储司的管事张宝上门求见,送雪顶春梨的分成银票;待巳时三刻,怡太常在、连同她的丫头云墨、管事张宝出了门,一起去往敬事房……”
雍正原还神色平平,直至听说瓜尔佳氏去了敬事房后,神色一动,道:“她去敬事房做什么?”
苏培盛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是宫里缺人使唤,所以调几个奴才过去。”
在苏培盛看来,这很正常,他上次奉命去乾西四所,看着里头只有一个伺候的丫头,年纪也不大,就觉得不太合适。
纵然是个太常在,位份低,但也不好那般……那般……咳咳寒酸。
现在嘛,总算开窍了。
苏培盛心里如是想着。
他说完,便垂手在旁,等待皇上继续问话,可等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等来。
苏培盛眸光闪了闪,暗暗去觑雍正的脸色。
但见他已拿起朱笔继续开始批折子,动作和以往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不过……
皇上唇角勾着的那丝笑意,是怎么回事?
皇上可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啊。
苏培盛凭借自己跟在雍正身边多年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到皇上心情很好、特别好,可是,为什么呢?
苏培盛绞尽脑汁、反反复复的回想,依旧没找到答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皇上的这一变化,肯定和乾西四所的那位太常在脱不了干系。
而苏培盛这次忖度上意,忖度的一点没错。
雍正的心情确实很好,尤其是在听了瓜尔佳氏一大清早着急忙慌跑去敬事房要人之后。
昨天她装的那般镇定,说什么“嫔妾自小胆壮”,“相信身正影直”,“只要问心无愧,恶鬼也不敢进犯”的话,可结果呢?
原来是个小骗子。
说的时候当真是信誓旦旦,义正辞严,结果才一晚上,就怂的不行,跑去敬事房要人了?
苏培盛不知道瓜尔佳氏紧赶着去要人的原因,但雍正随随便便就猜出来了。
将苏沐瑶吓的一晚上没睡好后,雍正心里骤然升起一股由使坏成功带来的愉悦感。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恶趣味。
又批了一会儿折子,雍正忽然搁下笔,抬头问道:“朕记得,前几日有地方进贡了几盒龙井?”
“陛下的记性真好,”苏培盛由衷的夸了一句,解释道:“是杭州府进贡的,因是顶级的上春茶,内务府那边没敢轻动,但又不好拿这点子小事打扰到您,所以,昨儿个下晌丁大人还嘱咐奴才,让奴才趁您得空的时候问一声,看那几盒龙井茶该怎么分?”
雍正闻言,似笑非笑道:“朕还没问呢,你就说上这么一车轱辘的话。”
苏培盛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一味的陪笑。
作为天子身旁的近奴,他绝对是明哲保身的第一号人物。
虽说丁皂保来找他,为的是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私下里有大臣试图接触他,不管为了什么,对于皇上来说,却是极犯忌讳的。
与其将来皇上从别人口里知道这件事,还不如他先主动交代,提前把自己择出去。
苏培盛道:“皇上要嫌奴才话多,奴才以后少说话就是了。”
“倒也不必,”
他的这些小心思,雍正还犯不上计较。
放下笔,往后舒舒服服的一靠,饶有趣味道:“丁皂保既然都托你了,你就说说那几盒龙井茶的事。”
他这会儿批折子批累了,也想听听,到底是怎样的几盒茶叶,能把堂堂的内务府大总管难成这样。
苏培盛笑道:“那是头采的雪前龙井,今年西湖春来早,一共只得了五盒。”
他这么一说,雍正就明白了。
龙井茶,以西湖龙井最为正宗知名。
西湖龙井按采摘的时节不同,又分为四大类型:雪前龙井、明前龙井、雨前龙井、雨后龙井。
其中,明前龙井采摘于清明之前;雨前龙井采摘于谷雨之前;雨后龙井采摘于谷雨之后。
这些都没什么特别,各地每年都会大量的进贡。
唯有雪前龙井,它名字中的“雪前”二字,指的不是冬日的雪,而是说在二月倒春寒的时候,遇到的霜降天或遇到的下雪天。
这样的天气极难得,有时候一年中回春的早,二月份没有霜降或下雪,也就没有雪前龙井茶了。
当然,在这么极端稀有的天气采摘的全芽型龙井茶,口感自然醇香浓郁,堪称是龙井茶中之最。
因此,在绿茶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雨后是佳品,明前是珍品、雨前是上品,雪前是极品。”
确有其道理。
即便在现代,头采的雪前龙井茶在市场上也根本买不到,得通过拍卖获得,因其极为珍稀名贵,还产生一个茶中唯一的保险,叫做“倒春寒险”。
怪不得丁皂保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共五盒龙井茶,皇上一个人一年也喝不完,白放着糟蹋了,后宫妃嫔中,总是能分出去两三盒的。
可分给谁,不分给谁,都是得罪人的事。
还不如让皇上自己决定呢。
在丁皂保那里极为难的事,在雍正这里却变得极简单。
他缓缓扣击着椅子扶手,轻而易举就决定了雪前龙井中前四盒的归属。
“留两盒在养心殿,一盒送去给太后,一盒送去给怡亲王,他性子淡,平日没什么特殊的喜好,煮茶品茗算一个。”
苏培盛:“……”
太后再不济,也是皇上生母,分一盒过去是应该的?
只是,他怎么忘了把怡亲王给算上了?
原以为后宫妃嫔能分个两三盒,现在只有一盒了。
苏培盛想了想,道:“皇上,那剩下的一盒……可要送去坤宁宫?”
在他心里,最后一盒的归属者,无非就是两个人选: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年妃。
按着常理,皇后比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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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份高,好东西自然该紧着皇后用。
而皇上呢,也不是宠妾灭妻的类型,这最后一盒花落谁家,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苏培盛正等着皇上点头,却见雍正手指一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道:“不必。”
不必?
苏培盛眨着眼睛,困惑了。
雍正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一盒,送去乾西四所。”
他吃了她一盏茶,总该还回去。
苏培盛:“???”
这局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他竟一时不能消化。
什么叫送去乾西四所?
那里可只有一位主子,就是那位太常在。
太常在的位份再低,那也是“太”字打头的。
正儿八经的,是……先帝的妃嫔呀。
越过皇后,越过年妃,巴巴的把一盒极品龙井茶送过去,满宫里的人要怎么想?
一旦传出去,前朝官员要怎么想?
《起居注》里,史书工笔写出来,往后的人要怎么想?
苏培盛目瞪口呆,差点没绷住,靠着自己多年来练就的八风不动的功力,稳住心神,试探性的问道:“陛下,那以什么名头送过去呢?”
皇上赏赐先帝妃嫔东西,总得有个理由吧。
不然,真坐实了暧昧。
苏培盛这一句话,倒提醒雍正了。
他方才只想着昨晚的事,差点忘了他和瓜尔佳氏的身份。
他一个皇上,一举一动颇受瞩目,这样无端端的赏赐东西过去,确实不宜。
找个理由?目前也没什么好理由。
那……以老十三的名头呢?
也不行,传出去,保不齐就有几个没眼力见的谏官,弹劾老十三同先帝妃嫔有染。
雍正立即打消了这个,再披一次怡亲王马甲的念头。
雍正闭上双眸,不禁陷入了沉思。
“皇上,皇上,……”
苏培盛小声唤着,在旁边实在为难,这到底该怎么办?皇上您倒是给个准话呀!
这样装睡,是哪个意思,送还是不送,他琢磨不透啊!
良久,雍正睁开眼睛,似乎终于想定了,吩咐道:“去将养鹰处的人传来。”
…………
养心殿里,因为她引起的一场小小风波,苏沐瑶完全不知情。
她正在廊下家和春兰他们开诚布公的谈话。
谈话的内容,非常的实际。
包括到她现有的位份、乾西四所的现状、去乾西四所当差的好处和坏处、以及她作为主子能给下人提供的升职空间和福利待遇。
这个场面,有点像企业中最后一轮面试的场景。
苏沐瑶不要底下人对她感恩戴德,她践行的,是把丑话说到前头。
而且,常言道,“救急不救穷。”
她虽打算给他们出了这笔救急的银子,但也不是白出的,都要扣在他们以后的月例银子里。
相当于提前预支薪资。
苏沐瑶嘱咐道:“这会儿来的匆忙,云墨,你先拿张纸记下来,等回去后再立账。”
云墨答应着,在大通铺上支了张案桌。
春兰道:“我家春季要缴纳的人头税是五两银子,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税收,我总共借十两,云墨姐姐,我每月用一半的月例银子来还,可以吗?”
云墨去看苏沐瑶,苏沐瑶点点头。
宫女和太监都是有品级的,不同品级,月例也不一样。
像是普通宫女和太监,进宫不满一年,月例是一两银子;进宫一到三年,月例升至二两银子;进宫三年到五年,月例升至五两银子;五年以上者,月例升至八两到十两不等。
春兰她们都是普通宫女和太监,且进宫不满一年,按着宫里制度,月例都是一两银子。
因他们是苏沐瑶宫的下人,下人同主子为一体,他们的月例,是要从苏沐瑶月例的三十两中扣除的。
云墨道:“行,你的事我记下了。”
接着,彩蝶道:“我和春兰一样。”
秋蕊脸红道:“我借十五两,扣每个月月例一半。”
来福道:“我借十三两银子,直接扣除每月月例,扣完为止。”
水生笑道:“我借十二两银子,也是用月例银子的一半还。”
云墨一一记下。
这么一算,五个人,一共借去了六十两银子。
对于现在拥有万两银子身价的苏沐瑶来说,就跟毛毛雨一样,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苏沐瑶还是觉得纳闷。
她看向春兰,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家里一共有八口人。”
春兰点点头。
苏沐瑶不解道:“人头税是按人收的,按着清律,一口人五钱银子,你家总共有八口人,应该是四十钱银子,一两等于十钱,合起来就是四两银子,怎么会是五两银子呢?”
她不禁有些怀疑,春兰她家所在的地方县府,暗地里抬高人头税税银。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向州府举报,一举报一个准。
抬高税银的罪名比贪污受贿大多了。
春兰抿了抿唇,苦笑道:“主子,奴婢家里是有八口人,但奴婢的五弟今年九岁,六妹今年三岁,都是在康熙五十一年后出生的。”
“当时国家下达了一道政令,“凡滋生人丁,永不加赋”,所以他们两个不用缴纳人头税。”
可是,如果这样算的话,他们家需要缴纳人头税的人口不就只剩下了六口人?
加起来是三两银子啊,只会少不会多。
苏沐瑶更迷惑了。
春兰叹道:“这五两银子里头,除了奴婢家里现有的六口人,还有四口人,分别是:奴婢已经过世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还有没分家就夭折了的三叔。”
苏沐瑶:“……”
感情这人头税里头,还包括死去了的人头啊!
彩蝶、秋蕊点点头,水生和来福也跟着点头。
都用一副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苏沐瑶。
可不就是吗?要不然怎么可能明明减轻了税赋之后,他们还是缴纳不起?
顿时,苏沐瑶悟了。
怪不得康熙五十一年的时候,准葛尔战事未平,国家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忽然康熙下了这么一道有关人头税永不加税的政令。
现在看来,这道政令是非下不可。
百姓已经到了一个交不起税的临界点上,滋生的人口再行加税,国家的根本就要动荡了。
苏沐瑶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多问。
到底这些国家大事,与她一区区太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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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她管不了那么多,也没那么大本事管。
她只想安守一隅,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第32章
春兰她们还要收拾东西,估计傍晚的时候才能搬过来。
苏沐瑶就和云墨先回乾西四所了。
才进了院门,一道白色如离弦的箭一般的身影“嗖”的一下从高处冲下来,直扑到了苏沐瑶怀里。
给苏沐瑶惊的差点没站稳,下意识的想要把怀里东西甩出去,却被用趾爪牢牢勾住了衣襟。
一声不满的清啸响起。
苏沐瑶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只贪嘴吃的海东青。
大概是早上所里没人,它就一直在东跨院的梨枝上等着,大约等着急了,方才见她和云墨回来,才这般激动的直接来“扑”她。
但这种欢迎仪式,苏沐瑶希望下回不要再有了。
太吓人了。
她手臂往上抬了抬,将海东青好好抱住,该说不说,这大家伙可真够沉的。
也不枉白吃了她那么多肉肉。
苏沐瑶用食指轻轻点了点海东青的小脑瓜子,好笑道:“小白,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平日这只海东青都是掐着晚上的饭点才来,像这会儿刚过未时,它就飞来找她,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云墨闻言,再次无奈的提醒道:“小姐,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叫它小白。”
小白是猫猫狗狗的名字,以海东青在大清的特殊地位,就算要取名,也得取一个威武霸气点的名字。
不然被别人知道了,小姐会有麻烦的。
苏沐瑶想了想,认真道:“你说的对,它这个样子,叫小白是不太合适……还是叫大白吧!”
“小姐!”云墨急了。
抬起头,看到苏沐瑶在冲她眨眼,唇边还漾着一抹狡黠的笑容,顿时明白自家小姐是在故意逗她,云墨气道:“我再不管你了。”
扭过头,闷闷的往前走。
苏沐瑶失笑道:“傻丫头,这里只有你和我,难道我还怕你会去告发我不成?”
话是这么说没错。
云墨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以后,小姐身边的人就多起来了。”
小姐身边能多几个人伺候,她是挺高兴的,对于春兰、秋蕊、彩蝶她们,她也没什么意见。
但一想到,自己以后不再是小姐身边唯一得力的丫头,她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
苏沐瑶生来敏锐,很容易就察觉到了云墨细腻的情绪变化,她故作不知,展颜笑道:“那你以后可更要忙了。”
云墨闻言不解。
人一多,她不是就变得清闲下来了,会变得“更忙”的话,又从何说起?
苏沐瑶道:“你以后就是咱们乾西四所的掌事宫女了,能不忙吗?”
掌事宫女?
云墨傻楞在了原地。
苏沐瑶回头看她,含笑着反问道:“你猜我为什么没有向敬事房,再要一个掌事嬷嬷?”
后宫之中,等级分明。
除了妃嫔之中,按着位份,从上到下,依次是皇后、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官女子,如一个层次分明的企业管理架构之外,每一个妃嫔宫中,亦有一个围绕着该妃嫔形成的,从上到下的小型管理架构。
其中,主子是董事长,平日负责享清福;
掌事嬷嬷是总裁,全面管理宫中的一切事务,直接负责对上汇报;
贴身宫女是执行秘书,最有体面,可以协助掌事嬷嬷理事;
掌事太监是外交官,负责对接本家和内务府;
再往下,就是没有管理权利的宫女了,负责守夜的、喂鸟的、烧茶炉子的、浇花的、做粗活的等等,相当于企业里不同部门的打工人。
乾西四所里,原本只有苏沐瑶和云墨一主一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管理架构,但人一多,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得有一个像样的理事章程和规矩。
谁负责扫地,谁负责看门,都得提前安排好了,不然等散成一盘沙子的时候,再想管,就不好管了。
按理来说,苏沐瑶完全可以像敬事房讨要一个掌事嬷嬷,帮助处理宫中诸事。
但她并打算那样做。
她早在出门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把这个位置留给云墨。
云墨是她目前唯一能全然信任的人。
即便她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轻,有可能压不住人,但也不要紧,她在上头帮忙看着呢。
苏沐瑶边走边道:“一会儿下晌,你好好想想,该给她们各人分配什么活计、让她们住哪个屋、犯了错怎么罚、干活勤快有什么赏……你理个章程出来,不用和照搬其他妃嫔宫里,你觉得合适就行。”
云墨重重的一点头,满心都是被赋予大任的激动:“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咱们乾西四所治理的井井有条,绝不让你操一点心!”
她心里的那点酸意顿时烟消云散了,对于小姐来说,她果然才是最重要滴!
说着,苏沐瑶和云墨回到房里,将海东青放到一边木架子上,苏沐瑶去屏风后换家常衣服,脱衣服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到自己外头披的白狐狸皮裘衣又被海东青那尖利的趾爪勾出了几条丝线。
她一时又好笑又好气。
这已经是第三件被海东青嚯嚯的裘衣了。
它知不知道,这一件裘衣补起来有多费功夫?
苏沐瑶换好衣服,出来找海东青算账,却发现木架子上已空无一鹰了。
云墨正在支窗屉。
苏沐瑶环视四周,问道:“小白呢?”
云墨道:“刚飞出去了。”
苏沐瑶一晒道:“飞的倒挺快。”
云墨道:“怎么了?”
苏沐瑶闷闷道:“衣服又被它勾破了。”
云墨走过去,从横架上取过那件狐狸皮裘衣,笑道:“不要紧,补两针就行。”
她说着,从矮柜上取过针线筐来,坐在炕沿上,开始捻线。
苏沐瑶坐过去,帮她拉着线,随意道:“什么时候,剪去它的指甲就好了。”
“小姐不可胡说。”云墨正色起来。
她在这种事情上,一直很较真。
苏沐瑶一笑,也不纠结,又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等裘衣补的差不多了,外间屋里忽然发出一声清啸。
那只海东青又回来了。
苏沐瑶从炕沿上起身,走到外间,却见平日吃饭用的小圆桌上无故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一手来长一手来宽的紫檀木盒子,上头束着几根送礼用的红绸带,海东青正用它尖尖的喙拉扯那几根带子。
看这形势,这紫檀木盒子是刚才海东青从外头叼进来的。
好家伙,它长本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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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瑶到了跟前,将那匣子拿起来,反反复复的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门道,又拨开铜扣,打开后,那里头放着满满一盒子上好的龙井茶茶叶。
实在想不通,它作为猎鹰,不去捕捉猎物,叼一盒子茶叶回来干嘛?
还有,看这茶叶的成色和包装,都是极好的,它这分明是从别人家里偷来的啊!
苏沐瑶将盒子盖上,重新缠好绸带,往海东青跟前推了推,嘱咐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叼来的,就送回哪里去,听到了没有?”
海东青的反应的是又用喙扯着那绸带,将盒子往苏沐瑶跟前推了推。
示意:给她的。
苏沐瑶纵然领会到了它的意思,但也绝没有收下这盒茶叶的意思,不义之财不可取,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这只海东青啊,这次真是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
云墨知道了这事,也挺愁的,想了半晌,道:“小姐先不要急,依我之见,这盒茶叶光看起来就很名贵,寻常人家定然没有,就算是达官显贵,有了这样的茶叶,也会好好放在柜子里收藏,怎么会让海东青飞进屋里,再给叼走呢?”
“所以我想,咱们之前的判断有误,这只海东青兴许是有主的,这盒茶叶也许是它从自家主人那里叼来的,等晚上的时候,我让水生和来福去养鹰处打听一下,问问这只海东青的主人是谁。”
她说的,正合苏沐瑶的意思。
苏沐瑶点点头,道:“就这样办吧,不过,也挺奇怪的……”
要说它有主吧,它脚上又没有扣预示它身份的金环,养鹰处这么久了,也不见来乾西四所询问。
可要说它没主吧,它又从哪里叼来的这盒茶叶?
太令人迷惑了。
苏沐瑶想的好好的,但水生和来福去打听消息,却注定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雍正早已命养鹰处的人闭了口,关于这只海东青的身份,谁敢透漏半个字?
养鹰处给的官方说法是:所有海东青一直在处里养着,从未飞离过。
雍正在做这一决定的时候,有他自己的考量。
首先,在雍正一个上位者看来,给下面的人赏赐,实在太过正常了。
他性子绝不吝啬。
别说平日逢年过节,就是偶尔在某个妃嫔宫中小坐一会儿,某个臣子写的折子清晰明了,他都会随口来一句:“赏”。
而那天傍晚,他以避雨为借口去乾西四所,瓜尔佳氏作为先帝妃嫔,亲自给他捧杯沏茶,他作为皇上,事后赏赐给她一盒好茶,合情又合理。
不赏,才说不过去。
他这一赏赐的行为是习惯性的,但话说出口之后,却觉得不太妥当。
身份在那里限制着。
且他去乾西四所时,是微服过去的,连瓜尔佳氏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考虑到诸多因素,雍正便想到了巴图鲁,它不是常叼许多猎物给瓜尔佳氏吗?
让它来做这件事,正合适。
在雍正看,送一盒茶过去,瓜尔佳氏高高兴兴的收下茶,此事就了了。
不让养鹰处的人泄露巴图鲁的身份,也是随口一句话的事,他不想节外生枝。
但他完全没想到,这一盒来路不明的雪前龙井给苏沐瑶带来了多少困扰。
怎么可能就此收下呢?
这盒茶叶和她之前在其他秀女房间搜刮出来的东西不一样,它很大概率是有主的。
将有主之物占为己有,她成什么人了?
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这样做。
苏沐瑶用手支着下巴,坐在书桌前想了半晌,取出一页空白的信纸来,提起笔,顿了顿,在上面一笔一划的认真写道:
烦问尊驾,可有丢失一盒茶叶否?
写完,将信纸裁开,卷成一个小小的筒形,用红线系了,绑在海东青的腿上,心里暗道:
等这只海东青飞回它真正的主人身边,看到纸上的这行字,肯定就会明白,他的茶叶是怎么丢的了。
到时候,有了回信,她便能趁机将茶叶还给人家。
至于判断真假,那就不用说了。
她故意没提茶叶的种类是龙井,就是用来核对身份信息的。
第33章
苏沐瑶为那盒莫名其妙出现的茶叶纠结时,雍正这个始作俑者却在寿康宫悠闲的品茗。
寿康宫位于慈宁宫西侧,建筑总面积还不到慈宁宫的一半,但小也有小的好处,寿康宫内部封闭性强,窗棂均为一抹三件式,阳光可以直照进来,东西梢间都是暖阁。①
如今,在寿康宫居住的,是愨惠皇太贵妃佟佳氏。
她与现任皇帝雍正也算有些渊源。
之前提到过,雍正是在愨惠皇太贵妃的姐姐,另一位佟佳氏——孝懿仁皇太后膝下养大的。
所以,名分上,她是雍正的姨母。
只是她的身世亦有敏感之处。
佟佳氏的父亲佟国维,是康熙帝的老娘舅,在康熙一朝时,很受重用。曾被任命过议政大臣,授封为一等公,剿灭藩王之子吴应熊,两次随康熙征伐噶尔丹,获得胜利。
不久,因年迈致仕,光荣退休下岗。
按理说,这样的人生挺好,可偏偏佟国维不满足,一大把年纪硬是掺和进了夺嫡的事里,在康熙一废旧太子胤礽时,佟国维在康熙面前,大力推举八阿哥胤禩,认为其才华出众,可担任新太子一职。
身为朝廷重臣,佟国维的公然站位,让康熙大为光火。
除了佟国维被康熙当面毫不留情的训斥了一顿外,事后整个佟佳氏一族,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在朝野中淡化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一码归一码,愨惠皇太贵妃本人,作为康熙中后期的宠妃,并未在雍正夺嫡路上给他添堵。
所以,雍正也不吝啬给她优待。
在登基后不久,雍正以奉行孝道为名,将佟佳氏从太贵妃之位抬成皇太贵妃,又将规格仅次于太后住处(慈宁宫)的寿康宫赐于她,让她在此颐养天年。
平日里,雍正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完安回去时,龙辇路过寿康宫门口,偶尔也会进去坐一坐,礼节性的问侯一下愨惠皇太贵妃的身体状况。
但今日,雍正来寿康宫,可不是为了来给愨惠皇太贵妃问安的。
在喝了半盏茶,说了些“皇太贵妃睡的好不好,进的香不香”“皇上睡的好不好,进的香不香”之类的官方客套话后,雍正放下茶盏,开始进入了正题。
“皇太贵妃身体康健,朕心里也算有些安慰,”
顿了顿,雍正唇边露出一抹苦笑,道:“自去岁先帝崩逝,太后悲不自胜,身体抱恙,经太医院尽心诊治,前段时间,总算有些许好转迹象,但不想一开春回暖,又引发了肺热旧疾,每日咳嗽不已……”
叹了口气,继续道:“朕国事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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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得空来看望太后,也只不过是片刻小坐,为此心实不安,所以这次来皇太贵妃这里,是想着寿康宫同慈宁宫离的近,您老人家若得闲暇,不若多去慈宁宫坐坐?有故人在旁开导,帮助太后排解忧思,想必太后的病,也能尽快恢复。”
愨惠皇太贵妃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是个傻的,单听话音,就知道皇上话里有话。
首先吧,她又不是太医,怎么帮助太后恢复病情呢?
还有,太后的病到底从哪里来,大家彼此心里都有数。
那能是为了先帝吗?必然不能啊,丈夫是大家的,死了就死了,儿子却是自己一个人的,被困在景陵回不来,搁谁谁不糟心?
何况,这几日,前朝后宫流言四起,说是皇上忌惮十四王爷,不让其回宫为太后侍疾,甚至还有传皇上得位不正的,先帝遗诏上本来写的是“传位十四王爷”,被皇上改成“传位于四王爷”,说的都没影了。
愨惠皇太贵妃在心里对雍正的一番话进行人工翻译了一遍,大约就是说:
你身为皇太贵妃,后宫的事你别想躲懒,朕现在心烦,不想和太后对嘴对舌,你去慈宁宫,想办法让太后出面,平息一干流言。
翻译完,愨惠皇太贵妃:“……”
她真的会谢了。
合着皇上您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锅甩给她是吧,她都五十多了,就不能安心养老吗?
她去劝太后,她拿头劝啊!
十四王爷那是太后亲儿子,太后能听她的话,出面说,让老十四留守景陵,暂时不用回京?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心里这么想着,话却不能这么说。
愨惠皇太贵妃露出一抹慈祥得体的笑容,道:“皇上纯孝,臣妃自当依言,时常去太后宫里探望。”
办不到的事情,她装听不懂,总行了吧?
事实证明,不行。
雍正点了点头,追忆道:“这几日,朕每翻读《圣训》,便会想起舅祖父(佟国维)在世时,细心到会先将各地的折子按着大小事整理好,再供先皇批阅,朕一想起,心中感慨不已,再看到隆科多(佟国维第三子),他虽年轻,但身上倒有几分舅祖父的影子,朕任命他为顾命大臣,便是希望他能像舅祖父那样,为大清效力。”
愨惠皇太贵妃暗吸了一口凉气。
这件事要办不好,她弟弟的仕途岂不是完蛋了?
皇上这也太霸道了!
不过,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愨惠皇太贵妃没法子,只好应承道:“佟佳氏一族深沐皇恩,无论何时何处,自当竭尽所能,为圣上分忧。”
雍正得了满意的答复,也不在寿康宫久留,神清气爽的起身,命銮驾打道回养心殿。
当皇帝就有这么个好处,自己不愿意面对的难题,可以丢给别人面对。
雍正回到了养心殿,苏培盛挪上前,动了动唇,似有话说。
他方才接到了养鹰处的奏报,说是巴图鲁从乾西四所回来时,腿爪上绑了张字条,那边的管事未敢轻易打开,直接呈上来,交给了他。
苏培盛不太清楚皇上对那位太常在的态度,也没敢打开。
他正想着怎么开口,雍正已看出他犹犹豫豫的神色,问道:“朕不在的时候,宫中可有要事?”
他既问起,苏培盛便立即一五一十的禀报。
“腿爪上绑了一张字条?”雍正神色颇为古怪。
她这是把他的海东青当成鸽子了?
来个飞鹰传书?
巴图鲁倒还真听她的话,居然乖乖让它绑。
雍正追问道:“字条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