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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陪笑道:“皇上没吩咐,奴才怎敢私自打开?”
雍正“嗯”了一声,随意的坐下来,手肘撑在案桌上,解开字条上绑的红线,打开后,就看到苏沐瑶写的那行小字:
烦问尊驾,可有丢失一盒茶叶否?
雍正看完,想到瓜尔佳氏一脸困惑的神情,不禁笑了。
苏培盛疑惑:“皇上?”
雍正将纸条团了团,扔在脚边渣斗里,语气轻快道:“不用理会。”
没得到回复,她也该偃旗息鼓,自动收下那盒茶叶了。
困惑就让她困惑吧。
多困惑一阵也挺好。
他之前可是因为她的一系列事情,困惑了好长一段时间。
雍正心里颇有种“大仇得报”的爽感。
但苏沐瑶注定要让雍正失望了。
她是困惑了一会儿,但她并不是自寻烦恼的类型,自从想到可以通过在海东青腿爪上绑一张字条,从而找到茶叶主人的办法后,她就把这个事情丢过脑后,暂时不管了。
苏沐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时令已至三月,梨花过了盛放的季节,渐渐枯萎败落,雪顶春梨的项目也进入了收尾的阶段。
晚上的时候,张宝将最后一批苹果青釉瓶,总共三百个送到了乾西四所,并说明以后会从每天带人上门,改成每隔上两三天带人上门回收,直到三月末,梨花落尽。
与此同时,春兰他们也背着各自的包袱搬来了乾西四所。
春兰、彩蝶、秋蕊住进了东边穿堂旁一溜儿的偏房,离苏沐瑶的房间只有几步距离,方便过去伺候。
水生和来福住在垂花门(二门)外的前端房里,就在大门的左手边,两个人轮班,要负责看守门户。
有了钱,有了人,苏沐瑶心里也活动开来了。
准备提高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
之前呢,她一早一晚吃的是寿膳房的饭,只有偶尔才能在宫里开小灶。
不为别的,宫里人太少,又缺东少西的,她和云墨每天有许多事要忙,自己做饭太麻烦。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春兰、彩蝶、秋蕊三个人是农户出身,厨艺都很不错,原本关闭的乾西四所自带的膳房,完全有条件重新开起来了。
想额外吃什么,可以自己做,不用去寿膳房花大价钱点。
苏沐瑶算过这笔账。
譬如说一道炖鸡蛋吧,去寿膳房点的话,虽说鸡蛋、葱花、酱油、食盐等一应用料都在自己份例内,但还得多花上五两银子,作为给里面厨师的赏钱,也就是劳工费。
但其实这五两银子,点五十碗炖鸡蛋都够了。
如果自己有单独的膳房,就不同了。
首先,用料什么的,有两种来源:
第一,可以花钱让采办处去外面采买;
第二,她份例里的剩余,寿膳房的人月底会给她折现,或直接送过来。
无论怎么算,都比去寿膳房点副膳来的便宜。
苏沐瑶的这一想法,立刻得到了云墨的鼎立支持。
话说,早就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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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妃嫔宫里都有小厨房,就她们宫里没有。
如今就好了,燕窝、鸡翅、鲍鱼之类的补品也该回归自家小姐的日常生活了。
花钱就花呗,两万两银子,花多久也花不完。
苏沐瑶想的是借机省钱,云墨想的是怎么花钱,两个人想的南辕北辙,但奇特的事,到最后,意见却达到了难得的统一。
两人一直商议到傍晚快用膳的时候,因今日来不及,来福便接替云墨的工作,去寿膳房取膳。
这么点功夫,海东青又从外面飞回来了。
苏沐瑶一眼就看到,下午时候,她给它腿爪上绑的字条,连带着那条红色丝线都消失不见了。
两条褐红色的有力的腿爪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去信,也没有回信。
苏沐瑶眨了眨眼,对上海东青金绿色的锐利无比的眼睛,问道:“我的信呢?”
海东青歪了歪脑袋,发出了一声清啸。
苏沐瑶听不懂鹰语,自然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云墨道:“会不会掉了?”
苏沐瑶道:“不会吧,我记得我绑的挺紧实的。”
但好像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苏沐瑶在去信之前,设想过有两种可能:一是海东青原模原样的飞回来,她绑在它腿上的信依旧绑在它腿上,没有被人打开过;二是海东青到了它自己真正主人身边,在看到这封信后,给她回了一封信。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其他的可能。
毕竟,那盒茶叶很名贵,非常名贵,光看包装和色泽,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拥有的。
即便是皇亲贵胄,也不至于丢了后,完全不做理会。
至少对于她来说,有可能找回还是要找回的。
即便心存疑虑,看了信,也会先回复一下。
苏沐瑶以己度人,想不到世上还有雍正这种故意“已读不回”的超级大土豪。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她绑的不牢,被海东青在飞行途中不小心给弄掉了。
想到这里,苏沐瑶再次提起笔,重新写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这一次,她特别用了牢固的红色绒线绑上去,确保无论海东青怎么飞,也弄不丢这封信。
这一封信,再一次被团吧团吧,丢进了养心殿东暖阁的渣斗里面。
雍正以为,此事这回就了了。
但显然没有。
隔日一早,苏沐瑶看到海东青时,总结了一番,觉得大约这只海东青的力气太大,绒线也不牢靠。
又改用了坚韧、耐磨、抗拉、抗水,除非用剪刀剪,负责就是壮汉来了也扯不断的红色麻线。
丝线变绒线,绒线变麻线。
三根红线和三个字条一样的下场,都被雍正想也不想的随手丢进了渣斗里。
而麻线的消失,却让苏沐瑶彻底明白:她这是被海东青的主人给漠视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
到底丢没丢茶,这盒茶叶要不要,总该说一声啊,“已读不回”是几个意思?
苏沐瑶心里顿时窝了一股火。
原来想要物归原主,现在不好意思,这一盒雪前龙井就归她享用了。
第34章
作为发信人,在确定自己被“已读不回”后,苏沐瑶窝火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为一个“人品不咋的”的陌生人生气,着实不值得。
乾西四所这边,很明显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
但身在养心殿的另一个当事人,却开始在意起来。
雍正原还想看着,瓜尔佳氏这封信的捆绑方式,从红丝线,变红绒线,再变红麻线。
下一次,会不会变红缂线?红棉线?红绸线?
结果呢,到了红麻线之后,竟戛然而止了。
他喝着新沏好的雪前龙井,目光审视性的看向苏培盛,该不会这个老奴才,见他一连三天扔了瓜尔佳氏的信,所以私自决定,不再奏报了吧?
大胆!
雍正正想着,苏培盛已经汗流浃背了,这位爷从今日下了早朝之后就怪怪的,偶尔瞥他一眼,似乎在等他主动交待什么。
可是……他哪儿有什么事敢隐瞒啊?
苏培盛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只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旁边战战兢兢的伺候。
雍正不耐烦了,语气低沉道:“今日份的,瓜尔佳氏的信呢?”
苏培盛闻言一愣,顿时恍然。
原来是为这事,那和他没啥关系。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道:“养鹰处那边来回话,巴图鲁今晨回来的时候,脚脖子上没绑着信。”
没有?
雍正眉头狠狠一拧。
明明选择不给瓜尔佳氏回信的是他,但当真的瓜尔佳氏不寄信过来了,他心里又觉得不爽。
这种不爽,雍正将他归咎于他对人对己,在品行修养方面的高水准要求。
既然要拾金不昧,怎可不坚持到底呢?
一时间,雍正甚至忘了自己赏赐茶叶的初衷,命旁边侍立的宫人裁好纸,雍正提起羊毫笔,蘸了蘸墨汁,顿了顿,大笔一挥,行云流水般的写道:
茶叶为赠答之物,不必计较。
时隔三天,他终于姗姗来迟的,肯解释茶叶的来源了。
但解释的却不清楚。
虽然雍正并不这么这么觉得。
在雍正心里,自己写下的这行字,足够一目了然。
赠答嘛,什么叫“赠答”,有来有往方叫赠答。
他顶着“怡亲王”的马甲,在乾西四所喝了瓜尔佳氏沏的茶,第二天,赠给她一盒茶叶,便是赠答。
瓜尔佳氏动动脑子,就应该能想到,拥有海东青,拥有这么好的茶叶,又限制于各自身份,不方便直接赠送给她茶叶的,只能是“怡亲王”了。
雍正想的很好,却遗漏了一个细节。
苏沐瑶在打开海东青捎来的信后,看到“赠答”二字,第一反应确实想到了怡亲王,但很快就把来信人是怡亲王的可能性给排除了。
不为别的,她前几日,派水生和来福去养鹰处打探,虽未打探到这只海东青的主人是谁,但朝中那些有名亲王贝勒,拥有几只海东青,拥有海东青的样子是什么,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怡亲王也养了一只海东青,取名叫那瑞,翻译过来是“金乌神将”的意思。
那瑞的毛发是黑色的,头上顶着有几缕金毛,长的很是与众不同。
当然,它的脚上还戴着刻有“怡亲王”所属标志的金环。
所以,眼前这只通体白羽的海东青,怎么可能是那瑞?
苏沐瑶转念一想,“赠答”二字,大差不差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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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指的是,她平日喂养海东青,所以它的主人用这盒茶叶答谢她。
这样的解释一下变得更为合理了。
但犹有一个问题,前几日此人在看到她的去信时,为什么不给她回信?
这一言不合,啥也不交待,就让海东青把茶叶衔来给她,也太“闷骚”了。
也不想想,一盒没有准确来源的东西,她能收吗?
苏沐瑶心气未平,命春兰研墨,提笔写就:
答谢种种,阁下既有心,行事为何如此莽撞?不肯直言交待耳!
且去信久久不回,令某匪思,阁下莫非有手疾乎?
至于赠礼,某无功不受禄,绝不敢轻收。
烦请交待名姓,也好差人原路送还,拜谢。
一番犀利的言辞,有理有据,将来信之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苏沐瑶方才消了气。
至于收到信的人,看到信的内容时,是何种状态,会不会生气恼火,就不关她的事了。
写完了信,苏沐瑶便去后院,和云墨、春兰她们一起捯饬她心爱的菜园子。
半个月前,后院还光秃秃的,是一片空地,如今已经大变样了。
在灵泉水的加持下,种子长得飞快,很快就覆盖了整片菜地。
沿着南面靠墙地方,搭着一溜儿黄瓜、豆角和西红柿架子,当初下种的时候就想好了,那些爬藤蔬菜,都靠着墙下种,搭架子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天然的支撑。
这会儿爬藤的秧苗都已经开花了,秋蕊在地里一个一个的给它们掐尖。
掐尖指的是把秧苗顶端的新芽给掐去。
一般来说,植物主茎的顶端长得很快,侧芽长得慢或者不长,这种主茎顶端阻碍侧芽萌发或侧枝生长的现象叫做顶端优势。①
而利用人为干涉,将顶端新芽去除掉,一定程度上可以消除顶端优势,促进侧芽或侧枝生长。
对于黄瓜、豆角、西红柿等爬藤类蔬菜来说,果实都结在侧枝上,所以要进行掐尖。
当然,古代可没有“顶端优势”这一科学名词。
秋蕊这么做,纯纯是因为她是农户出身,凭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知道这样做对秧苗好。
在黄瓜,豆角和西红柿架旁边的一溜儿地,分成了两小块,左边是一片茄子地,右边是一片辣椒地。
茄子和辣椒的秧苗长得也很快,都已经蹿到小腿肚子的位置了。
当然,同黄瓜、豆角、西红柿等爬藤类蔬菜不同的是,茄子、辣椒这些灌木类蔬菜,需要进行打杈。
打杈指的是将植物的侧芽给去掉,发挥它们的顶端优势,目的是让它们长得更快更高,结出的果实更加饱满有光泽。
茄子和辣椒地前头,还种着菠菜、茼蒿、蒜苗、萝卜等草本类蔬菜,绿茵茵的,长势亦是相当喜人。
苏沐瑶琢磨着,现在才三月初,它们就能长得这样好,肯定和灵泉水脱不了关系。
灵泉水的效果这般显著,无疑是一件好事,但也存在一个问题。
她当初开发这片菜地时,主要考虑的是自己吃用,所以菜地并不大。
下种的时候,各类种子都放了一点,像是西红柿种子,她就只洒了七八粒这样子,原想着,二月的天气,能活下来一两株就不错了,可万万没想到,凡她洒下的种子,都发芽了,而且长得都不错。
现在吧,各类秧苗挤成一团,把这片菜地挤的满满的,毫不夸张的说,就跟个原始丛林一样。
但要说让她收拾收拾,拔去其中一部分秧苗,苏沐瑶却舍不得。
那都是吸收了灵泉水的营养才长出来的呢……
好吧,她承认,她性子里是有抠搜的一面。
但她的抠搜,在乾西四所的一众人眼里,却显得很正常。
别说她了,云墨看秧苗长得这样好,也舍不得拔,更别说春兰、彩蝶、秋蕊她们这些曾经常年与田地为伴的人了。
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蔬菜秧子。
怎么可能舍得拔去?
于是,众人便建议在东跨院一带,再开发出一片空地来,将这里的一部分秧苗移栽过去。
但苏沐瑶仔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她开发这片菜园的目的,是供自己平时吃用,现在它们长得这般好,自己吃都吃不完了。
再开发一片菜地,那不是纯纯浪费吗?
要放到外面,她还能把吃不完的菜拿出去卖,可在宫里头,又没人买她种的菜,何必再多费功夫呢?
就这样吧,挤就挤点,等下次下种的的时候,她少种点就是。
苏沐瑶这边一门心思的扑在自己的菜地上,皇宫里面,却以她为中心话题,引发了两场不小的风波。
第一场风波的源头在慈宁宫,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三天之前,雍正施施然从寿康宫离开,却给愨惠皇太贵妃留下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难题:
劝太后出面,主动声明,无需十四王爷回京侍疾,以平息朝野之中的议论。
但这道难题根本就无解嘛!
太后为什么“旧疾复发”,不就是想逼皇上让步,下旨命十四王爷回京吗?
皇上不肯让步,太后作妖尚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出面表态?
她要是太皇太后,作为长辈,去劝劝太后也还说的过去,可她只是一区区皇太贵妃,论级别、论位份,都比太后要低一头,怎么劝?
拿头劝呐!
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死磕吗?
皇上她得罪不起,太后她也一样得罪不起啊!
虽然这些年,她还太后的关系处的还不错,但要真把,“不行还是让十四王留在景陵吧”,这样的话说出来,她都难保太后不会当场翻脸。
更不用说,这事里头还涉及到朝中党争。
愨惠皇太贵妃愁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几乎快emo了,常年跟着她的婢女金珠,现在叫金嬷嬷了,看到她如此,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不若请皇上和太后各退一步。”
愨惠皇太贵妃不解道:“怎么个各退一步法儿?”
金嬷嬷笑道:“朝野里头议论的,无非是太后生病,皇上不让十四王爷回来侍疾,是对太后不孝,对兄弟不友,可是……侍疾这种事,也不一定非得十四王爷亲自来。”
愨惠皇太贵妃心念一动,道:“你说的是……十四王爷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要想解开这个扣子,兴许不用劝动太后和皇上任何一方,可以直接从十四王爷方面切入。
十四王爷允禵,今年二十四岁,和当今皇上一样,不怎么爱女色,到现在为止,总共就娶了一门福晋,和一门侧福晋。
福晋是完颜氏,先帝指定的人,可惜过门后没两年,就死于难产了,只留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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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弘明。
侧福晋是舒舒觉罗氏,一年多以前才娶过门的,当时是康熙六十年,先帝任命允禵为大将军王,出征西北。
十四王爷考虑到弘明尚幼,府中无人照顾,所以听从府中幕僚建议,娶了舒舒觉罗氏,让她来抚养幼子。
舒舒觉罗氏作为允禵的侧福晋,代替允禵,进京给婆婆(太后)侍疾,再合适不过了。
她一来,允禵就不用来了。
愨惠皇太贵妃撑着头,喃喃自语道:“只是,朝野中的议论……”
皇上“对太后不孝”是打消了一些,但“对兄弟不友”这一项,经此一举,恐怕就坐实了。
毕竟,太后都病了,皇上宁肯让十四王爷的侧福晋回来,都不让十四王爷亲自回来……
到时候,流言再掉转个头儿,说是皇上忌惮十四王爷,得位不正,亦是有几分不妥。
金嬷嬷试探性的提议道:“若是太后去找的皇上,让舒舒觉罗氏携子回京呢?”
她跟在愨惠皇太贵妃身边许多年了,愨惠皇太贵妃自然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金嬷嬷一眼,没说话。
相当于是默认了。
慈宁宫里,太后乌雅氏在听到孙子弘明因景陵地方湿冷,得了急病的消息后,一下坐不住了。
立即就遣得力的太医前去医治,可偏偏回信的人说,景陵那地方,被皇上派重兵把守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遑论他们这一干大活人了。
太后没办法,十四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总不能丢手不管吧。
儿子重要,孙子也重要。
太后只好去找皇上,皇上给的理由是,景陵那边自有太医医治。
太后被气的倒仰,偏偏没办法,只好暂且不提允禵,也不提弘明的病情,退让了一步,说让舒舒觉罗氏带着弘明,代替允禵,回京给她侍疾。
雍正方同意,拟定了旨意。
到此,还不算完。
太后回到自己宫里,越想越气,因着弘明突发急病,以致老十四回京之事功亏一篑。
现在就这样,将来她若闭了眼,老四这个薄情寡恩的,还不知道怎么磋磨她的十四呢。
生这个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了。
太后身边也有一众智囊团。
身旁的严嬷嬷沉吟良久,道:“您先不要心焦,此事是好是坏,还未做定论呢。”
太后见话里有话,忙追问起来。
严嬷嬷提醒道:“依老奴看,想要让十四王爷回来,还得从长计议,硬碰硬是不行的。”
顿了顿,又道:“老奴记得,十四王爷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有一个妹妹,今年十五了,还未定亲,据说出落的跟朵花儿一样,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太后笑道:“你说的是萱儿啊,她长得是不错,但性子娇纵,可没你说的那么好。”
这话严嬷嬷不好评判,垂眸轻声道:“若是萱儿姑娘,入了皇上的眼……”
之后的话她没说,但太后却明白了。
她得给老十四留条后路啊……
现在看,亲兄弟是背不住了,那儿女亲家呢?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年羹尧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家世不怎么样,还是包衣出身,就因为亲妹子在潜邸时嫁给了皇上为妾,皇上便在先帝爷面前大力推举年羹尧,如今更是让他当了抚远大将军,封为三等功。
萱儿若是成了皇上的妃嫔,那老十四除了是皇上的亲弟弟外,还是皇上的亲姐夫。
亲上加亲再加亲。
将来萱儿若是生下个一子半女的,老十四回京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说不准皇位隔着一代后,还有机会再捞回来……
太后的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
第35章
作为十四王爷的妻妹,太后的妹媳,舒舒觉罗氏·诺萱,她身处的圈子,自然是十四王爷一党的圈子。
她虽未亲眼见过雍正,但时常听到一些传闻,说这位新任帝王如何如何的冷血麻木、残暴不仁,以及得位不正。
久而久之,对雍正实在没什么好感。
这会儿在慈宁宫觐见太后,听太后话里话外,是想要把她献给皇上当妃嫔,而且自家姐姐居然没有表露出反对的意思,诺萱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头脑差点宕机了。
幸好她反应快,眼珠转了几转,一时急中生智,计上心头。
“启禀太后,十四爷是舒舒觉罗氏家族的依靠,若有机会能帮助十四爷,臣女自当义不容辞,只是……臣女斗胆说一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需从长计议。”
不宜操之过急这个,其实在场诸人心里都有数。
皇上现在正着力打击八王一党,十四王爷和八王是统一战线的,也受到了排挤和打击。
若是将十四王爷侧福晋的妹妹直接献上去,那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上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来这一招是美人计。
如此一来,必然不喜明萱。
那她们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所以按着太后的想法,这件事得让皇上主动,最好的办法,是让皇上先对诺萱感兴趣,她们再打蛇上棍,顺势而为。
话不是说的好吗?最好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
诺萱前面那句话是废话,说了等于没说,但后面那句话,倒有几分意思。
太后看她似乎心里有主意,挑了挑眉,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从长计议法儿?”
诺萱分析道:“依臣女看,贸然出手反有可能招惹皇上不喜,使得形势恶化,不若先投石问路,派出一块试金石,看看皇上的反应,再做计较。”
她说的头头是道,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甩锅。
而且,甩锅的人选,她都已经想好了。
太后以及太后身旁的严嬷嬷是老江湖了,诺萱心里这点小九九,她们自然看的出来。
她们定下这个计策时,就想过,兴许诺萱本人不愿意。
但纵然她不愿,又能怎样呢?
没了十四王爷,舒舒觉罗氏家族都保不住,更别说她一个家族里的庶女了。
说白了,诺萱愿不愿意,根本没在太后等人考虑范围之内。
选择诺萱,一是因为她的身份是和老十四绑定的;二是因为她的相貌和才华,的确有几分让男人动心的资本。
所以在诺萱提出什么狗屁“试金石”理论时,太后的反应就不太好了。
要再能找着一个比她还合适的,那还能用的着她?
太后冷嗤了一声,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诺萱见状,忙陪笑道:“宫里有这么一个人,太后应该听说过,叫瓜尔佳氏·祜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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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三品协领瓜尔佳氏·祜满的孙女。”
她说到这个名字,太后觉得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诺萱解释道:“我们家因和他们家是紧邻,所以臣女常去他们家串门……”
顿了顿,又道:“您可能不知道,瓜尔佳氏·祜怡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对十四王爷暗生情愫,当时……”
正要说下去,诺萱身旁的舒舒觉罗氏·诺敏暗中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提了。
这一小动作,自然被上首坐着的太后发觉了。
看来这里头有事啊。
太后沉声道:“你先出去逛逛,哀家和萱儿还有话要说。”
太后发话,诺敏也无法,只好给诺萱使了个眼色,率先离开了。
待诺敏一走,诺萱换上笑脸,走到近前,道:“太后,姐姐不让我说,是因为怕面上过不去。”
“当初,十四爷本来准备娶的侧福晋是瓜尔佳氏·祜怡,只是后来不巧,瓜尔佳氏进宫选上了先帝秀女,我姐姐才过了王府的门。”
“说起来,瓜尔佳氏·祜怡对十四王爷可是一往情深,听说她刚被选入宫,就因伤心过度,得了一场大病,差点连命都没了。”
“臣女想,这样深情的女子,为了十四王爷的荣辱安危,必然是什么都肯做的。”
她说的话是真的,仔细查也能查得出来,但只是避重就轻的隐去了一部分事情,又刻意强调了瓜尔佳氏对十四王爷的倾慕。
诺萱打的算盘很好。
先用拖字诀,将瓜尔佳氏推出去,帮她蹚一波雷。
瓜尔佳氏是先帝妃嫔,属于太后管理,再加上她本身对十四王爷有感情。
对于太后来说,很好拿捏。
假使瓜尔佳氏勾引皇上成功了,自然是件好事。
到时候,太后捏了一颗得用又好拿捏的棋子,没理由轻易舍弃。
她的作用在太后这里就弱化了,到时候,再敲敲边鼓,兴许自己能全身而退。
假使瓜尔佳氏勾引皇上不成功,那倒霉的也是瓜尔佳氏,和她沾不上什么边。
而且,失败有失败的经验。
之后,再轮到她对皇上实施“美人计”,也能改善方案,提高自己的成功几率。
这个让别人先以身试险的“好”主意,对于诺萱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完全是零成本作案。
也亏得她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出来。
诺萱的心思,瞒不过太后,不过太后细细一琢磨,觉得这个主意还不赖。
先找个不那么重要的女子试水,成功了,让她给诺萱当过桥踏板;失败了也无所谓,那是她自己不中用。
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瓜尔佳氏是先帝妃嫔,让她去勾引皇上,有损于皇家颜面,万一事情不成,还惹怒了皇上…
旁边的严嬷嬷一锤定音道:“万一惹怒了皇上,那就是瓜尔佳氏自身不检点,赐她一死而已。皇上即便知道了也无所谓,他也要顾惜大局,总不至于大喇喇的对外宣称,先帝妃嫔对他的勾引之举,是自己的亲额娘指使的……”
要她说,这个主意对太后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之前考虑诺萱姑娘,是因为诺萱姑娘是十四王爷侧福晋的妹妹,但这会儿一提醒,实际上瓜尔佳氏也是个合适的人选。
甚至比诺萱姑娘更合适。
尤其是一旦成功,皇上和先帝妃嫔搅在一起,那就可桩大丑闻,太后有这个把柄攥在手里,作为同皇上的交换条件,不怕十四王爷从景陵回不来。
纵然失败了,瓜尔佳氏自尽,这件事还可以作为一张后手牌,给皇上下蛆,就说皇上□□庶母,先帝妃嫔为保清白,无奈自尽。
当然,这张后手牌,不到撕破脸、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的,皇家颜面还是要保一保。
但不管怎么算,这个局,都是太后得利。
慈宁宫这边,将苏沐瑶盘算的明明白白。
而养心殿那边,也不遑多让。
雍正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前几日,他虽将解决太后“旧疾复发”的问题移给了愨惠皇太贵妃,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这个问题棘手到近乎无解。
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愨惠皇太贵妃就给了他一个满意的交待,祸水东引,这一招确实不错。
太后再在乎老十四,再希望老十四回京,也不可能不顾及老十四的亲儿子弘明。
以后老十四纵在景陵,想闹出点事情来,也得顾惜他在京中的家眷。
一时间,雍正不但解决了朝野之中的议论,还利用此事,将十四王允禵的家眷调遣回京,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往后老十四纵然想在景陵闹出点动静,也得顾忌儿子弘明。
老虎没了爪牙,那还是老虎吗?
雍正的心情好了,自然也不会忘了给他促成此事的愨惠皇太贵妃佟佳氏。
当年先帝恼怒佟国维公然推举八王允禩为太子,后来佟国维去世的时候,连个谥号都不肯给。
想到这里,雍正顺手下了一道旨:追赠佟国维为太傅,谥号端纯。①
算是给愨惠皇太贵妃的奖励了。
但这份好心情,却并没有维持太久。
雍正以为,自己于百忙之中,抽出功夫给瓜尔佳氏回信,瓜尔佳氏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收到的回信,竟然是这样。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甚至差点以为自己是做梦。
他打一出生就是阿哥,天潢贵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劈头盖脸的数落过?
就算当年因为“办事不利”,被先帝骂过几句,但那也只是对事不对人。
而且,那根本就不是同一属性的事。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将字条递给身旁的苏培盛,闭上双眼,命令道:“你,给朕念念。”
苏培盛看到字条,也傻眼了。
“陛下,奴才,这……”
他的舌头都打结了。
他今儿要是念了,明儿皇上想起这事,会不会把他拉出去砍头?
“念。”一个威严的字眼从紧抿的薄唇中吐出来。
苏培盛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答谢种种……阁下既有心……行事……行事为何如此莽、莽撞?……不肯直言交待耳!……”
越念,他的头皮越是发麻。
天呐,这瓜尔佳氏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皇上行事莽撞,真是不要命了啊!
雍正揉了揉眉心,颇为烦躁的催促道:“继续。”
既然烦了,就不要再让他念了嘛。
陛下这又是何必呢?
苏培盛提着心吊着胆,道:“且去信久久不回……令某匪思……阁下莫非……莫非有……手疾乎?……”
看到“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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