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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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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可做,为何要执着于一份小小的心动呢?所以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这份心动也就随之消散无踪了。

“尤其曹襄表哥也有我能为其心动之处,更难得是,除心动外,他也更适合我。”

诸邑认真听完,立时明白了自己与长姐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长姐对自己一直有清晰的认知,明白自己要什么,该怎么做。当某些东西与自身需求,与人生规划相冲突,并不吻合时,她能够分辨孰轻孰重,果断做出取舍,并转而去寻找能与之契合的。

而对于这些,她是近日才开始思索,隐约摸到方向。

诸邑站起身来:“长姐说得对,我们确实有许多事情可做。”

卫长嘴角上扬:“那你可想好要做什么?”

诸邑抿唇:“若我说我想去西域,长姐与阿弟会支持我吗?”

卫长眼珠动了动,似乎并不觉得十分意外。

刘据却睁大眼睛:“西域?和亲已经解决了,三姐莫非还想着乌孙之事?”

“当然不是。”诸邑摇头,“我所说去西域非是和亲,而是你所说的商路。阿弟,连通西域,本就任重道远,再加上商路计划,自然难上加上。张骞一人之力有限,恐许多事都无法顾及。”

刘据蹙眉:“那也可以是别人。”

“既然可以是别人,为何不能是我?”诸邑勾唇,“阿弟,我并非一时冲动,是经过再三思虑的。我也不是去给张骞添乱,而是觉得我之所长能在其中发挥作用。

“更何况,自出生我就在长安,一直在长安。我也想出去看看。看看长安之外,大汉之外的天地是什么模样。”

最后一句成功让刘据即将出口的劝说之词卡在喉头,嘴巴一张一翕,没有再说出来,又不愿咽下去。

卫长拉了拉他:“既是你三姐所想,让你三姐去试试吧。”

又与诸邑道:“你可想好怎么同父皇说。”

诸邑点头。

卫长轻笑:“我们陪你一起去。”

刘据看看长姐,又看看三姐,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三人来到帝王宫殿,在门口遇上鄂邑,互相找了个招呼,一起入内。

刘彻放下手中朱笔,笑问:“怎么一起来了?”

卫长刘据未动,诸邑与鄂邑竟不约而同上前跪拜请缨:“女儿肯请父皇准许女儿同博望侯学习西域诸国风情文化,他日随其一同出使西域。”

异口同声。话语毕,二人皆是一怔,互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惊讶。

刘彻挑眉,扫了眼鄂邑,将目光落在诸邑身上:“为何有此等想法。”

“博望侯这些年同阿弟与我们说过不少西域见闻,还偶尔提到西域语言。女儿跟着学了一些,甚至同他的向导堂邑父有过交流。

“不论博望侯还是堂邑父都说,女儿对语言的接受理解很灵敏。博望侯甚至感言,若女儿用心去学,可成语言大家。

“但彼时女儿未曾深想,还笑说天下哪有语言之大家。因而只以此做个消遣娱乐。即便如此,女儿现今也已经可与堂邑父用外邦话做日常简单交互了。

“女儿有信心,若此后女儿竭尽全力,当能快速掌握与西域各国沟通之道。

“我朝懂西域语言者少之又少,目前除堂邑父外,唯有曾去过西域的张骞。其他人等,偶有会那么两三句的,作用甚微,无法成为沟通桥梁。

“堂邑父年岁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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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还能再陪往西域,此番二出西域之行,不能单靠张骞一人。”

有理有据。

刘彻恍然记起,张骞确实同他夸赞过诸邑这点,但诸邑没在意,他也没重视。

刘据愣了愣,回忆中似乎有一回,博望侯言及某个西域趣闻,说到某个剧情,言这两句若用西域话说更有意思。于是他用西域话重复了那两句。

彼时他只觉得西域话腔调与他们截然不同。可旁边的三姐已经从中辨认出部分字词,询问张骞,某某是不是我们大汉所谓某某的意思。

原来三姐在此之后还特意向博望侯与堂邑父学了些吗?

刘据忽然觉得自己对三姐的关注有点少,羞愧地低下头。

那厢,刘彻已转头看向鄂邑:“你呢?”

鄂邑坦然:“女儿在语言之上并无三妹的天赋,但女儿也有自身优势。女儿自幼便知道,自己对方位感知十分敏锐。便是从未去过之地,只需去一次,脑子里就能路线地形有大致印象。”

说完,鄂邑呈上准备好的绢帛,让内侍递给刘彻,继续道:“第一张是琉璃街。太子制出玻璃,琉璃街一经开放,游人如织。在未开放之前,女儿随长姐等人去过一回。此后再未踏足。

“第二张是升平楼。今岁开春,女儿曾应云娘子之邀前去玩耍。那也是女儿至今唯一一次踏足长陵邑。

“女儿都将其画了下来,父皇可依次对照。”

刘据眨眨眼,屁颠屁颠凑过去瞧,只一瞥就惊了,差点一句卧槽说出口。

鄂邑不但将琉璃街与升平楼的布局画了出来,就连去往琉璃街以及升平楼这一路上所有的岔道建筑都全部做了标注。

画工有欠缺,但路线分布,建筑布局,与他记忆中几乎没差。

刘彻瞳孔震颤。

鄂邑又道:“长安境内,女儿现今去过,且只去过一次的地方唯有这两个,其他都去过多回,不能作为依据了。父皇若需要,可以随便挑选地点重新对女儿进行测试。”

刘彻不语,但抬眸看向鄂邑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从最初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到现在的逐渐认真,还透出两分欣赏。

这份欣赏鄂邑曾见其对卫长表露过,对诸邑表露过,甚至对石邑也表露过,唯独自己,十几年来,这是头一回。

鄂邑心绪动荡,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不过一瞬又平复下来,继续道:“女儿知道太子制作有指南针,可供指引方向。

“但指南针只能辨认东西南北,在草原大漠有大用。但入得国邦城镇,还需人力辨认。

“女儿认为,若有女儿在,西行队伍可以避免许多迷路走岔道的情况,也不必担心越走越远,找不到回归之路。尤其……”

鄂邑顿了下,深吸口气:“上回张骞出使西域,几度坎坷,虽带回许多东西,但在西域地形方面所得薄弱,无法绘制出有效舆图。此次再出西域,父皇必是想在这方面有所收获的。

“女儿不懂舆图绘制,但女儿觉得女儿的这份本事可以帮助擅长此道之人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据深呼吸。这份本事着实难得。

他看向刘彻,父子眼中都有同样的情绪。他们一直在找擅制舆图之人,却忘了,有些人虽然不擅制,但擅记。一人记,一人绘,双剑合璧,威力惊人。

刘彻心神收敛,在诸邑与鄂邑之间逡巡了一圈。一人擅言语,能沟通;一人擅记忆,可辨路。这两项对出使西域来说,都很重要。

如果两人不是公主,刘彻想都不用想,必会直接打包送去跟张骞一同前往。偏偏她们是公主。尤其诸邑……

刘彻心念转动,手指敲击在桌案上,看向诸邑:“西域之行并不太平。即便打下河西,仍有诸多艰险。”

诸邑连连点头:“女儿明白。女儿不怕。”

这种风险至少比和亲小多了。

刘彻又道:“出使西域,虽任重道远,但用不着公主亲往。臣子出使与公主出使,意义也大不相同。”

公主出使,这件事的外交等级将直线拔高。什么样的国家需要帝王会谈,什么样的国家需要皇子出面,什么样的国家臣子就可应对。而臣子中需要派谁。

每个人的含金量不同,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公主代表皇室,身份太重,与臣子不能比。此举会显得过于抬高西域的地位,放低大汉的姿态,也免不了会引来诸国揣测。认为此举名为出使,实为和亲。

诸邑听懂了,但她也敏锐的察觉到,刘彻这话只对她说,问的是“你”,而不是“你们”。

她转头看向鄂邑。她是汉室公主,鄂邑也是。即便两人受宠程度不同,但在公主的意义这点上是一样的。

鄂邑回之一笑:“昨日我已上书请罪,请父皇收回我名下封邑,解除公主封号。”

除早就知道的刘彻外,刘据三人同时震惊。

诸邑张大嘴巴:“二姐,你……你……”

“王家与修成君之过父皇已经罚了,广仲也已定下死刑。我亦有过,自然也当罚。”

“可你是公主,同他们不一样。就算要罚,也不必这么重。而且公主封号与封邑,怎是王家之侯爵与修成君之县主可比。此事我们不知道,也就是说父皇还没批准,对吗?”

最后一句是问刘彻的。

刘彻点头:“朕暂且未允。”

暂且二字用得极妙。

即便他先前没有此等想法,至少现在他确实有了这个考虑。

鄂邑仿佛察觉到他的松动,跪拜再请:“女儿恳请父皇应允,去女儿公主之名,让女儿以张骞副使之身出使西域。

“女儿愿为国效力,替父皇分忧,他日归来,再以立下之功赎今日之罪,复公主之名。”

这布棋很险。她若有立功,今日罪责消除,公主封号封邑复归都不是问题,但若未有立功,帝王政令不可擅改。她又不受宠,前路会变成十分渺茫。

这点鄂邑不是没考虑过,但她仍想试一试。靠自己去夺得公主荣耀。

刘彻神色闪烁,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道:“朕需想一想,你们都下去吧。”

诸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选择闭上,乖顺地与众人一同告退。

殿外。

鄂邑看向诸邑:“抱歉,我没想到你也会请缨去西域,我不是故意同你相争。”

诸邑摇头:“我知道。你之所长比我重要。语言可以学。你即便没有我的天赋,也只是学起来相较难一些,耗时长一点。

“但只需你愿意下苦功夫,总能有所收获。至少基础沟通问题不太。而你之所长未必是努力可以做到。

“尤其父皇本就不太可能让我去。我只是想试试。父皇……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但看他刚才的态度,大概率会应允你。你真想好了?”

鄂邑扬起笑脸:“是。”

两人选择一致,倒也能理解彼此。诸邑不再劝。鄂邑福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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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邑一声叹息,颇有几分遗憾。她转头看向卫长:“长姐早知父皇不会允我,对吗?”

卫长点头,看向渐行渐远只剩一个黑点的鄂邑:“但她今日之举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本以为父皇会让她思过两年,或是削减封地,又或其他。

“却没想到她会如王信广云一般,直接自请去公主之名,收回封邑。不过她这招倒也聪明。

“虽然现今因阿弟求情,父皇或许心中芥蒂暂且消除,难保日后不会因其他情况重新升起。秋后算账,惩处更重。

“但有如今之请,他日即便想起,也算重罚过了。只需她不再犯,父皇就不会再追究。”

诸邑点头:“以她的处境,留在长安,日后婚事也不知会如何。王家婚事是没了。可父皇能因太后遗愿将她赐婚王家。往后未必不会因其他缘由再将她给赵家钱家孙家等等。

“那不是她想走的路。祸兮福依。没了公主之名,她就有机会去往西域,倒也不完全算坏事。至少她可以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错。”卫长莞尔,“出使西域虽与和亲不同,但仍旧凶险。当年博望侯几经艰辛,更被匈奴所掳,多次出逃又抓回去。

“虽则这回出使会在打下河西之地后,却也只能保证途径河西之地是我们的,不再是匈奴地盘。这点稍显安全些,其他地界风险依旧。尤其西域诸国形势不一,对匈奴态度也不一。

“此行不易,她若真能平安归来,还立下功绩,凭功复封,也属应当。父皇对她自会刮目相看。她自此有了价值,再不会是那个可有可无,能随时被舍弃的女儿。

“这般也好。如她真能成功,也算给往后所有公主立了个榜样。告诉她们,于公主而言,前路如何,并非只有帝王宠爱一条。”

此行不易……

诸邑又是一叹:“我知道,长姐不劝我是知道父皇会驳回来。而你也并非不想让我如愿,是恐我此行回不来。父皇也是此番考量。”

刘彻可以舍鄂邑,却未必愿意舍诸邑。

宠爱有时是特权,也是枷锁。

但作为被宠爱之人,已经因宠爱得到了许多别人没有的东西,再来说这个就矫情了。

所以在这点上,卫长从来不提,诸邑也不提,叹过便罢。

刘据上前拉住诸邑的手:“三姐,没关系的。今次不能去,不代表日后不能去。

“等我们把匈奴这个威胁除去,与西域诸国建立友邦,成为他们仰望的存在,让他们都来臣服。

“到时候商路广阔,一片坦途,西域跟咱们大汉后花园似的。你再去也不迟。”

后花园?

卫长诸邑尽皆挑眉,这雄心野望可不是一般的大。

诸邑眼珠一转,噗嗤笑出来:“好啊。那阿姐等着你把后花园做成。不过你可得快些,不然阿姐怕自己到时候老了,走不动。”

“阿姐还这么年轻,我有信心,一定可以的。”刘据握拳。

诸邑笑意更大。

刘据又道:“阿姐既有语言天赋,就不要埋没。即便不去西域,他日商路打开,我朝威望日增,万国来贺,也很需要阿姐这样的人才。到时阿姐可以去鸿胪寺,负责外邦事宜。”

诸邑眨眨眼,觉得这个安排好像很不错。

但如今离万国来贺还早,这段时间她不能光等着。

诸邑看向卫长:“长姐,现在和亲虽没了,但西域之行依旧。你预备的和亲随行人员便是换个方向,走另一条路也应当不会差。”

卫长自然明了她言外之音:“是。我会找机会让她们作为鄂邑的随行与帮手入使团,一同前往,做我们西域商路据点的先锋,也算没浪费了我一番布置。”

刘据:……那你们可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诸邑眼珠转动:“既有先锋,便有后卫。尤其西域商贸,面向的虽是西域,但我朝才是重点。西域人员都需由我朝调配掌控。若我所料不错,长姐是打算自己坐镇大本营,辅助阿弟布控全局。”

卫长笑而不语,其意自明。

诸邑勾唇:“我来助长姐,一起做阿弟的左膀右臂。”

刘据:……不是,这西域商路之事我就开了个头,还停留在书面计划,啥啥都没有呢。怎么感觉你们已经把之后几年要干的事全都安排好了?

刘据看看卫长,看看诸邑,又想到舅舅与表哥,眨眨眼托腮。

就这发展,以后他是不是可以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直接吊炸天?

嗷,脑子里画面出来了,简直不要太爽歪歪!

哈哈哈哈。

美得情不自禁笑出来。

全然不知其脑补的卫长&mp;诸邑:???

第 53 章

王家。

“鄂邑自请去西域?”

王信睁大眼睛看着特意前来告知他这个消息的田胜, 满脸不可思议。

和亲之事已被按下,他跟修成君都被处置了。鄂邑已经安全,按理本可以什么都不做, 仍旧当她的公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自请。

即便不是和亲, 西域也是凶险之行。

王信神色复杂, 心情相当微妙。

若早知她自己会去, 那他还设计什么。白白惹帝王不喜, 翻出王充耳的旧账,失了侯爵。

不,不对。若这是她所愿,那他即便设计成功,不也正巧撞在人家心坎里?

想到此, 王信心情更复杂, 表情也更难看了。

反倒是田胜,有些感慨:“听闻鄂邑前些天来瞧过充耳,还送了不少医药与财物?我本以为她是想缓和与你们家的关系, 仍旧保持婚约。谁知……

“而今我竟不知道该怎么看她, 是说她蠢, 放着好好的公主日子不要呢;还是赞一句好魄力。哎。”

田胜叹息一声, 接着说:“不说她了。我来告诉你这个,可不是想刺激你。是想告诉你,鄂邑如今也算得到惩处,你也该放手了。另外也是给你提个醒。”

“提醒?”王信抬头, “我连侯爵都舍了, 陛下也应了,莫非还有旁的惩处不成?”

见他一脸迷茫, 田胜皱眉:“兄长啊兄长,我看你最近真是被充耳的事搞得整个人都糊涂了。你就没从这个消息里看出点什么?”

“什么?”

田胜深吸一口气:“兄长,鄂邑可以给自己找条路,祈求以功复封。你为什么不能?”

王信怔住,转瞬恍然大悟。

田胜又道:“被夺爵者古往今来不只你一人。陛下降罪,以金赎刑的更不鲜见。这只能代表目前的惩处。若后续陛下有需要,或自身有能为,起复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兄长大可不必如此颓丧,更不必沉浸在充耳的事情里,被一时气愤迷糊了心智。你如今要考虑的是怎么重获圣心,谋求复爵。

“你难道想就这样下去,以平民之身到老,等死后再让陛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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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甥舅情分,讨个追封吗?”

王信自然不想。若生前能有,谁想死后再被追封。

只是凭功复爵说得容易,功从何来?

田胜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想,不着急。过于心急反而容易出错坏事。你即便不再是盖侯,还是陛下亲舅舅。这点是不会变的。尤其我这个周阳侯还在。王家终究与平民不同。

“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放平心态,别再纠结于公主。今次事情已经发生,到得如今,各方惩处皆定,便让它过去吧。人要向前看,王家也需向前看。

“即便充耳……你也得为王家考虑。别再犯糊涂了。”

王信嘴唇张了又张,最终道:“多谢。”

田胜摇头,见他想通,松了口气。

终归是兄弟,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他自然是愿意为其考虑谋划的。毕竟若王家能复爵,便可与田家互惠互利,守望相助。田家也不至于势单力薄。所以他不亏。

至于修成君那边……

广云脑子还算清醒,可惜有个疯魔的阿母,大约是要被拖累了。

罢了罢了。往后他在能力范围内稍稍帮把手吧。免得太后来梦里找他算账。

********

宫妃住处。

李姬坐在妆台前,对着镜中的自己怔怔出神。

侍女有些担心:“主子?”

“你说我美吗?”

“啊?”侍女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回过神。

李姬又问了一句:“我已经不年轻了,三十往上,早过了豆蔻韶华,比不得人家娇滴滴的小女娘。我如今这容颜,你觉得在宫里可还能排得上号?”

侍女看着李姬。

李姬容颜如画,五官清晰分明,线条优雅流畅。眉似远山含黛,眸若秋水横波。尤其嘴角上扬,笑起来时两颊带有浅浅的梨涡,宛若春日阳光下盛开的桃花。美不可收。

就算年过三十又如何。岁月厚美人。流年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即便没有了少女的天真,却多了几分成□□人的韵味风情。

侍女忍不住点头:“能。主子很美,婢子觉得胜过王夫人。”

说完,她抿抿唇,欲言又止,半晌后才试探着再次开口:“主子可是想争宠?”

若不是想争宠,为何突然问这些呢?

侍女有些担忧。

“我若有宠,能得陛下欢心,鄂邑……”李姬偏过头,不自觉眼眶一热,“鄂邑哪里需要这般辛苦,去走这样一条路。

“这是她自己求的,我拦不住她,也不忍心去拦。但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至少为她求点随行护卫,求点东西傍身。尤其……”

李姬嘴唇颤抖:“若她无功而返,我不能让她往后的日子太差。我需给她留个退路。”

“所以主子是想争一争吗?”

李姬没有直接回答,神色闪动:“你说我之貌美胜过王夫人,那你觉得我能效仿王夫人,成为她一般的存在吗?”

侍女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

李姬已经自问自答:“我不能,对吗?”

侍女哑然。

“宫中从不缺美人,美色固然重要,但若没有合帝王心意的性子,没有能讨帝王欢心的手段,帝王也不过一时新鲜,没多久就厌了。”

李姬呢喃着。此事她当年经历过,最有话语权。而所谓的性子跟手段,恰恰是她所欠缺的。

李姬苦笑,看着镜子,抚摸自己的脸。

她除了这点容颜还有什么呢?似乎并没有。

即便去争,能得宠一时又怎样。以色侍人,难得长久。

宫中素来捧高踩低,跟红顶白。若她一直是不重要的透明人,旁人不过嘲讽两句。若她复宠,出尽风头,他日跌落,结局只会更惨。

她若连自己都保不住,又何谈帮助鄂邑?只怕还会带累鄂邑。

李姬想了又想,最终深吸一口气,吩咐道:“给我梳妆吧,我要出门。”

“主子是想去寻陛下吗?”

李姬摇头:“不,我去见皇后。”

侍女愣住。

“皇后贤良大度,不是不容人的主。我去投奔她,伺候她。只要她愿意将我收入麾下,让我做什么都行。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忠心为她,不求别的,只求她能庇护鄂邑一二。”

侍女看着李姬,很是诧异。

争宠不是完全不行。但圣心易变,靠陛下,真不一定靠得住。但皇后这条路可以走。

宫中拉帮结派者众。皇后势大,也是需要帮手的。

主子能有此向上之心,还能清醒地认知到这点,没有脑子一热去走宠妃之路,着实令她有些惊讶。

这样的主子,就算没有王夫人的机灵,但至少不蠢笨,不糊涂,更不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皇后若选附庸,想来也不会喜欢太机灵,手段太讨巧,心思太活跃的。主子这种或许刚刚好。

侍女弯起嘴巴:“主子既然决定了,不妨试试吧。”

得到她的肯定,李姬笑起来,心中想法又坚定了两分。

********

各方处置落下,案情相关事宜全部结束。

时间一点点流逝。七月。宫中玻璃窗户都安装完毕,上林苑虽好,于许多朝政事务的商谈与处理上也有不便。刘彻当即下令,启程回宫。

因鄂邑往后会去西域,远行身体素质是第一要务,更别谈途中危险。考虑到这点,李姬向卫子夫请求,讨两个侍卫教鄂邑习武,争取让鄂邑有一定自保之力。

如今离西行还早,还来得及。

卫长诸邑也有此心。正巧,鄂邑还需系统地接受记忆训练,以及同张骞学习西域知识与语言。

这些东西,即便不去西域,也大多是有用的。更别提语言如今已成诸邑的必学科目。

既然一门是学,两门也是学,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

干脆大家一起,也可做伴。

自此,姐姐们都忙碌起来,就连石邑,卫子夫也看不下去,开始着手下狠心管控她的学业。

刘据自觉不能落于人后,也更努力了两分。毕竟他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若他不强大,如何帮助姐姐实现梦想,如何做姐姐的依靠呢?

对于每日功课,刘据素来很认真,从没懈怠过。他本就是聪明听话且勤勉的孩子,接受良好,进展神速,如今再多用两分力,效果更加显著。

不论太傅还是刘彻,都很欣慰。

而闲暇时,他便会根据自身情况每日多抽出点时间去爬爬脑海里的“天梯”,整理整理已经收拢的资料,然后拉着丰禾盛谷余穗开始捣鼓。

如今做的东西不算难,倒是用不着柏山。

数日后,东西做成。刘据屁颠屁颠抱着去寻刘彻,一一为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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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个是肥皂,这个是香皂。都是清洁用的。肥皂可以用来清洗衣物,香皂可以沐浴。肥皂清洁力度更强,香皂更细腻润滑。”

刘据一招手,丰禾与余穗盛谷便端了水盆上来,现场演示清洗双手,故意先将手弄脏,然后一个用潘汁①,一个用草木灰,一个用香皂。

香皂明显清洗速度更快,用时最短,也最干净。净手后还留有一股清香。

随后,丰禾等人又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两块脏污程度差不多的抹布。

一块用皂荚,一块用肥皂。彼此对比,肥皂的效果肉眼可见的好上许多。

刘彻眉宇微动。

刘据又指向另外一个小管,打开管盖,旋转管桶,一个指节大的膏体自管中缓缓转出来。

刘彻正狐疑着,但见刘据随手递给丰禾,丰禾在双唇一涂,唇色染红。

刘彻挑眉:“这是口脂?”

“对,也叫口红。”刘据又拿出另外一管,拧开里头是白色的,“这个是唇膏。口红染唇色,梳妆打扮时用。

“唇膏润双唇,平日天气干燥,涂一涂可以防止唇瓣干裂脱皮。即便是已经干裂脱皮的,也可以每天涂几遍,好得快。”

刘彻点头,刘据再一掏,从匣子里掏出最后一个小瓶,瓶上有喷嘴。按压朝手腕一喷,水雾留在腕部,香气四溢。

“这叫香水,就是水状的熏香。用起来更方便。可以揣兜里随身携带,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喷一喷就行。

“口红可以做不同唇色,香水也可以做不同香味。这些东西,长安女郎贵妇们肯定会喜欢。”

刘彻了然。确实如此,几乎是为女眷量身打造。

他轻笑:“怎么想起来做这些?”

刘据指指脑袋:“刚好整理出来,就做了。”

刘彻听完也不再多问,只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些都是用什么做的,造价几何?”

刘据一一诉说。

其他什么花瓣啊之类的都先放一边,单就肥皂香皂所用猪油,就不便过度量产了。

刘据也懂:“这些东西,寻常百姓偶尔用一回还行,日常用耗费不起。我也非是为她们准备,乃专供贵族之物。

“在产量上自然是会控制的。物以稀为贵,如此还能抬高一些价格。只要东西好,她们自然会愿意出资购买。买到的还能用以彰显身份。”

“长安贵族?”刘彻抿唇,“不只吧。你是否还想销往西域?”

刘据眨眨眼:“自然。长安贵族不差钱,西域诸国王室与权臣也不差钱。作甚只赚自己人,赚外邦人岂不更爽?”

刘彻轻笑:“玻璃之事交给了大农令,这些你打算交给谁?”

刘据刚要说话,外头小黄门便报:少府寺卿来了。

少府寺卿入内行礼,直接开门见山:“臣听闻太子殿下又做出了些东西?”

刘据瞥他一眼:“你消息可真灵通。”

这话少府寺卿没法接,笑笑而过,目光瞄到旁边桌案上并列摆放的“展品”,眼睛亮起来:“可是这些?”

“对。”

少府寺卿眼珠一转:“不知都是何等用途?”

刘据朝丰禾看了一眼,丰禾会意,将用处一一同少府寺卿言明。少府寺卿眸中光亮一点点暗淡下来。

内心暗叹:早知玻璃这等又占大功又占大利的“神器”不多,恐怕再难有东西比得了,却没料到这差距也太大了点。

将太子从前所制之物扒拉出来比一比,这几个当真有些不够看。

少府寺卿神色有些失望。

刘据:???

不过考虑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少府寺卿转而又笑脸相迎:“陛下,这几样物品与大农令之职不相干,倒是与臣之少府颇为契合,不如交给臣吧。”

“不行!”刘据率先开口,看向刘彻,“父皇,这是我为姐姐们准备的。”

姐姐?

少府寺卿十分诧异:“公主?”

刘据没理他,直接对刘彻言明:“此间皆是皇亲女眷喜爱之物,长姐与三姐在这些女眷中身份高,带动性强。由她们出马,事半功倍。

“两位阿姐也想找点事做,我觉得这几样东西刚好合适。我做出许多物件,都是送于你和朝廷的,还没给过姐姐呢。父皇,如今这些就给阿姐吧。”

少府寺卿:!!!

本来还失望于东西的价值不太高,现在一听这话,立马紧张起来:“陛下,物件虽为女眷所用,但制作售卖非简单之事。

“公主们身份尊贵,从未接触过此道,且其间繁琐缠身,哪能让公主千金之躯来操持此等贱物。不如交由少府负责,公主们若是喜欢,可让少府特供。

“不论要什么,何时要,要多少,只管让身边侍女来取。如何?”

刘彻嘴角微勾,无可无不可,淡淡道:“太子的东西,自然由太子做主。”

刘据笑容明媚起来,朝少府寺卿哼哧一声,哗啦,伸手一扫,将东西全部扫进匣子,抱起来就跑。

小样儿,当孤不知道你刚刚还瞧不上这些东西呢,既然瞧不上那就别来沾边!不给不给就不给。

刘彻&mp;少府寺卿:……

********

出了宣政殿,刘据便让人去瞧卫长诸邑在哪里,得知在校场就立刻奔了过去。

宫中校场立于池苑之内,并不大,乃为刘彻所设。刘彻不便日日去上林苑,偶尔就在此同将军们过过招,或是自己练练,有时也会令侍卫上场比斗,自己坐镇旁观。

当然皇子皇女们也可用。如今卫长鄂邑诸邑就在这习武。三人都有骑射基础,骑射功夫都还不错。因此对拳脚而言,上手也很快。

侍卫教授陪练,霍去病曹襄旁观,偶尔上场指点。

石邑在边上凑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刘据到时,霍去病与曹襄正看着场中对练的情形进行点评。

曹襄言道:“她们练得不错,今日教授精髓都领略到了。”

霍去病点头:“确实。卫长曾学过些招式,是有底子的,做得最好。鄂邑也像模像样。听闻她私下里十分刻苦,倒是个有毅力的。”

再看诸邑,霍去病笑起来:“一晃眼这小丫头也长大了。想当初还跟在我屁股后头哭鼻子呢。如今竟也成大姑娘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我看何止十八变,光这阵子,她就变了不少。开朗了,活泼了,也更漂亮了。”

这感觉刘据懂。就如某些电视剧里说的,当一个人的心境转变后,周身气场气质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三姐看开了,不再被情爱所困,不再患得患失,整个人都明朗许多。旁人看上去自然就觉得“漂亮”了。

但想到她看开的原因,想到不知多少个日夜,让三姐牵肠挂肚,辗转反侧的存在,刘据瞥向霍去病,眼厉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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