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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寻找回来的世界 我没恩将仇报
但最终, 叶菁菁还是决定保住叶友德的命。
无他,现在单位给的抚恤金再高,也绝对达不到一百块。
看在钱的面子上, 他还可以在多活几年。
谁让叶菁菁穷呢,一个月才十八块钱的工资, 根本不足以支撑她顿顿吃肉。
她从这一百块里头抽钱花, 一点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律师帮人打官司,要赡养费, 还得拿劳务费呢。
她帮党爱芳要回来的钱,凭什么她不能花?
为了能够花久点儿, 第二天中午,叶菁菁连饭都没顾上吃,直接骑车去了运输公司, 和党爱芳汇合。
被委以重任的王奶奶见到人, 总算松了口气。
她今天好说歹说,才把党爱芳给劝出门的。
“去吧去吧, 赶紧讲清楚了,我在这边等你们。”
叶菁菁从兜里掏出早上在食堂买的茶叶蛋,递给王奶奶:“奶奶,你先吃。我们先进去了啊。”
进了运输公司,她也不废话,直接拉着党爱芳去找财务科。
没啥原因,纯粹是一回生二回熟。
首先,叶菁菁先给叶友德平了反, 确定他的确在外面没人。
其次,为大家答疑解惑。
他不拿钱回自己家,是因为他把钱全拿回他姐姐家了。
财务科的女同志集体表情微妙。
说真的, 这年头讲究多子多福,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一大家子。
人多矛盾就多。
跟大姑子小姑子关系好的嫂子弟媳妇,还真不太多。
你叶友德不养你老婆孩子,去养你姐姐一家,你脑子有病啊。
讲个不好听的,你去外面勾三搭四,瞧着都比这么做正常。
你姐姐家条件也不差呀,一个在机械厂上班,一个在副食品店工作,多好的单位呀。
再听叶菁菁说,叶友德姐姐那份副食品店的工作,当初就是他们姐弟骗党爱芳让出来的,大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代讲究的是妇女半边天,而且有工作的人天然高人一等。
好好一份副食品店的工作,竟然让给大姑子?
妈呀,自家女儿如果敢这么做的话,直接打断腿。
财务科科长都忍不住叹气,一言难尽地看党爱芳:“你糊涂啊!你要是留着这份工作,你现在就是不想上班了,你也可以让你女儿直接接班。总比她在纺织厂当临时工强吧。”
讲个最现实的,叶菁菁也是20岁的大姑娘了。干了三年还不见转正,搞不好这辈子都是临时工。
找对象的话,人家条件好的小伙子,是愿意要正式工还是临时工?
过日子又不是拍样板戏电影。
谁脑子不好,在婚姻上扶贫啊。
党爱芳只会低着头,一声不吭。
财务科长气得拿废纸当扇子,真是没想到,越会咬人的狗越不叫。
叶友德看着老实巴交的,竟然是条毒蛇。
但现在都是劝和不劝分,她也不好建议人家离婚,只能开口问:“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想要讨回副食品店的工作,根本不可能。
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叶菁菁摆摆手:“反正后面发的工资补贴,还是来我来拿,这是他欠我妈的。我每个月给公司留他三十块的生活费,粮票我也不拿。但是他没良心,我妈有良心啊。我妈怕他把三十块钱和粮票,全拿去给他姐姐家。”
妈呀,听着好恶心呀。
总觉得他们家的关系不正常。
财务科长无可奈何:“手长在他身上,我们也管不了啊。”
“我是这么想的,这三十块钱和42斤粮票,一部分换成公司食堂的饭菜票,让食堂拿着。他不出差的时候,就在单位食堂吃。食堂直接划票。他不吃,这钱跟票也不会给他。”
财务科众人点头,这也是一个办法。
但叶友德是大卡车司机啊,一年起码有10个月在外面跑着,在外头可没没办法吃单位食堂。
“这就要麻烦跟他车的人了。”
现在的大卡车司机跑长途,也不会一个人出去跑。
一方面,万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没有人在旁边容易出事。
一方面,大卡车司机也身担带徒弟的责任。不带着人开车,人家永远没办法独当一面。
“钱和粮票肉票都给他。出去跟我爸一块吃饭的时候,他来付账。随便我爸吃还是不吃,之前都不经他的手。”
财务科众人面面相觑,防火防盗防亲爹,搞到这一步,真是绝了。
出纳帮忙出主意:“让二愣子跟他的班。”
二愣子算她远房表侄,退伍以后就召进了运输公司当司机学徒。
但因为他人如其名不会转弯,老司机们一个都不愿意带他上路,到今天都没办法转正。
财务科长看了出纳一眼,点点头:“行,就让二愣子跟他的班。”
她敢接这个话茬,是因为她爱人就是运输公司的书记。
不是单位要多管闲事,而是叶友德做的太过分。
说出去,他们运输公司都跟着丢脸。
叶菁菁看这事儿成了,立刻数了三十块钱给财务科长,冲人深深一鞠躬:“那就麻烦组织了。”
她伸手扯党爱芳准备走,外面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叶友德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他上午跑了一趟市内,才回来就听说自己老婆女儿来单位了。
吓得他赶紧跑到财务科来。
现在看见妻女,他气急败坏:“你们干什么呀,没事跑我单位来干什么?”
叶菁菁理都不理他,还是财务科长喊住叶友德:“老叶,现在单位要好好跟你谈一谈。”
叶菁菁脚步飞快,一溜烟地跑过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临走前她不忘跟王奶奶打招呼:“奶奶,我要上班去了,麻烦你带我妈回家。”
王奶奶看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扭头朝党爱芳叹了口气:“你也有个当妈的样子吧!”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个还没找对象的大姑娘,天天替自己的妈出头。
当妈的人呢,什么都指望不上。
姑娘忙了半天,连口饭都顾不上吃,就得跑过来替妈出头。
党爱芳嘴唇嗫嚅:“我……”
王奶奶抬脚往前走,暗道幸亏不是自己的儿媳妇。
倘若自己儿媳妇也这么立不起来,她死都不敢闭上眼睛。
叶菁菁跟往常一样,差不多九点半钟才到家。
谢天谢地,叶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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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不知道是出差了,还是在单位的值班室凑合。
反正叶菁菁不想看到他,怕污染眼球。
她放下饭盒,招呼党爱芳一块儿过来吃。
今天的食堂的夜宵是猪肝粥,真的,能把猪肝粥烧的这么好吃,他们食堂大师傅的手艺绝对杠杠的。
党爱芳觑着女儿,下意识地想开口。
结果叶菁菁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不想听的话,就不要说。”
党爱芳气急:“你现在连话都不听我讲了是吧。”
叶菁菁两只眼睛黑沉沉的,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那个愿意听你话的女儿,已经死了,被你和叶友德硬生生地逼死了。”
夜深了,过了中秋节,晚上气温降得厉害,寒气悄无声息地袭人。
哪怕关着门窗,党爱芳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对面的女儿十分陌生,而她说的是真的。
叶菁菁面无表情地看她,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她是唯一会帮助你的人,结果她没有落到任何好下场。你这种人啊,谁帮你谁就等着倒霉吧。因为你只会对敌人懦弱,对自己人恶毒。你自己好好想想看,是不是帮助你的人都很倒霉?”
麻蛋,只会拖她后腿,还指望她哄她不成?
党爱芳又开始浑身发抖。
叶菁菁视若无睹,继续喝她的猪肝粥。
啧啧,猪肝的嫩滑与米粥的绵密在她口中交织,形成一种独特的层次感。每一口,她都能感受到,猪肝的鲜香和米粥的甘甜。
确实很棒,下回食堂再做的话,她还买。
叶菁菁吃完了猪肝粥,洗干净饭盒,然后刷牙洗脸上床睡觉。
她明天早上五点钟还得起床呢,可不能晚睡。
隔着一道帘子,党爱芳却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叶菁菁往自己的耳蜗塞了两团棉花,翻个身,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闹钟把她叫醒的时候,她一睁眼,吓得差点没灵魂出窍。
神经病啊,谁一大早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都要吓出毛病来的。
“我没有。”党爱芳的黑眼圈都挂到颧骨上了,熊猫在她面前都得甘拜下风。
叶菁菁没好气道:“你是没有害死你女儿,还是怎么的?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我没有祸害帮我的人。我我我,帮我的干部,她出事的时候,我帮她了。”
“等等——”叶菁菁赶紧喊停,“什么意思?说具体点儿?”
具体点就是——
当初解放那会儿,帮助她们这些妓·女的妇女干部,前些年革命的时候,倒大霉了。
当时那位妇女干部被打成反动典型,叫人押着上街游行,受了一身伤,叫关在小黑屋里,不给她吃饭,连水也不给她喝。
党爱芳虽然吓得要死,但是——
“人家救了我的命,我不能看着人家死呀。”
所以她从狗洞里钻进去,偷偷地给人送吃的喝的。
也得亏她瘦小,不然一个正常成年人根本进不去。
如此过了整整三年,前些年风声放缓了,妇女干部又逐渐恢复正常工作了,当了妇联的主任,这事儿才算翻篇。
党爱芳眼睛通红,拼命想要证明:“我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人家帮我我晓得,我没有害人。”
叶菁菁才懒得听人辩白呢。
她眼睛闪闪发亮,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
当年,妇女干部第一次能拯救党爱芳的身体。
那么现在,第二次,她就能拯救党爱芳的灵魂。
第22章 打包塞出去(捉虫) 专业人干专业事……
择日不如撞日, 叶菁菁说干就干。
她放弃休息时间,给她的高复班学生们出了一张理综试卷,然后又给考文科的学生划定了背诵范围。
傍晚下班以后, 她把卷子往小伙伴们面前一丢:“好好考,好好背, 等我回来看。愿意自己哄自己玩儿的, 作弊好咯。真到考场上,你能作弊成功, 也是能耐。”
哎呀呀,小伙伴们集体赶走了嘴臭的她。
埋汰谁呢?他们要脸, 他们才不作弊!
叶菁菁风风火火地骑车回家,直奔家门。
一屋子的大小萝卜头们,都正竖着耳朵听广播呢。
啊哈!孙悟空真厉害, 他好能打哦!
党爱芳看到女儿跑回家, 满脸茫然:“你怎么回来了?”
其实她也不是很想看到女儿,她现在感觉有点怕这个女儿, 她就别指望从女儿嘴里听到一句好话。
“带你去看徐主席啊。”
党爱芳下意识地揪住衣角,要反对。
她不乐意。
她觉得人家干部现在已经度过了难关,她跑过去干嘛。
她暗戳戳地刺女儿:“我又不是什么吸血鬼,专门占人家便宜。”
叶菁菁一个白眼翻上天,半点不客气。
“你怎么好意思说呢?人家以前救了你,这么大的恩情。这么多年下来,你除了给人送过几个窝窝头,送过几口水之外, 你还给过人家什么东西呀?”
党爱芳本能地为自己辩解:“我能有什么好东西啊,我又没钱。”
“那是以前。”叶菁菁瞪她,“现在你有钱了, 你竟然都没想过再去看看人家。走走走,赶紧的。”
上人家的门,当然不能空手。
她把中秋节时,纺织厂发的芝麻酥,和运输公司发的秋白梨以及罐头,都给带上了。
她又摸出放在米缸里的鸡蛋,一共10只,是孙佩兰去乡下收的,新鲜的很。
然后她又拎来了网兜装的饭盒,里面摆的卤猪头肉。
这是她从纺织三厂食堂买的,满满一大饭盒,花了她整整五毛钱呢。
嗯,五样礼也不错,五福呈祥。
她把东西摆在桌子上时,连孙悟空的故事,也没办法吸引萝卜头们的注意力了。
一个个小崽子,都忍不住吸吮自己的手指头,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吃的。
这时代的大人孩子,普遍肚里缺油水,格外的馋。
哪怕邮局待遇不错,他们爹妈也没短他们的口粮,但这是罐头!这是芝麻酥!
除了生病的时候,平常压根吃不上的好东西。
党爱芳除了对自己跟女儿小气外,对外人素来大方,下意识便要拿起芝麻酥,好分给这群小崽子们。
似乎这样,她就能让外人高看一眼,赢得他们的尊重。
叶菁菁才不惯她的破毛病,劈手夺下芝麻酥,冷笑道:“我冤枉你了?谁对你好,都落不到你半分好!人家徐主席就配喝凉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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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吃你一口芝麻酥?”
党爱芳脸又青又白,搓着衣角讷讷道:“我……”
“愣着干嘛?赶紧走!”
屋子里的崽子们,一见这架势,晓得芝麻酥是吃不到了,只能集体撇嘴。
但他们明白不能为了太阳的离开而痛哭,结果连繁星都失去了的道理。
王奶奶的大孙女赶紧强调:“菁菁姐姐,听完广播我们会把门关好的。我们保证不翻东西。”
叶菁菁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行,你们把门窗都关好,别叫野猫跑进来了。”
家里的月饼可还没开封呢。
估计徐主席也不缺月饼吃,不然这也能凑成一件礼物。
现在大家普遍缺油缺糖,普通百姓根本不会在意是不是在过了中秋节之后,才收到月饼做礼物。
王奶奶正拎着煤炉准备烧晚饭,看到母女俩出门,还伸头问了句:“爱芳,你们这早晚(方言,这时候的意思)去哪儿啊?”
叶菁菁替她妈回答:七六留五岭爸爸尔唔“去看我妈的亲戚。”
母女俩都出筒子楼了,王奶奶才跟另一位邻居大眼瞪小眼。
党爱芳能有什么亲戚啊?
说句不好听的,但凡她有个娘家人,叶家姐弟也不能这样往死里欺负她。
党爱芳坐上了女儿自行车后座,还要强调做人的清白:“徐主席不是我亲戚,我们穷归穷,做人要体面,不能硬攀亲戚。”
叶菁菁一个白眼翻上天:“那你要怎样?要怎么解释你们的关系?”
明明一句话就能简单含糊过去的事情,你这会儿较什么真?
真该你较真的时候,你怎么嗓子跟被毒哑了似的?
党爱芳又卡壳了,只能呼哧呼哧地生闷气。
“坐好了!我加速了!”
叶菁菁加快速度,一路骑到了淮海路。
乖乖,不愧是建国前就参加革命的老干部,人家住的地方,门口是有警卫员站岗的。
她们这样的,根本进不去。
党爱芳平头老百姓一个,又曾经是提不上嘴的身份,本能恐惧这样肃穆的气势。
她紧紧抓着女儿胳膊,咚咚咚地打起退堂鼓:“走吧,走吧,我们还是回家吧。”
“回什么家?!”叶菁菁一瞪眼,甩开了她的胳膊。
门禁严才好啊,省得不管什么猫三狗四都往上凑,又把党爱芳拽回原先的生活环境。
没错,就冲这门口站岗的警卫员,她也绝对要把党爱芳打包塞在这里。
作为新时代的00后大学生,从小在街上碰到警察叔叔、消防员叔叔、解放军叔叔,连高考在考点瞧见特警,都要跟人家合个影的存在,叶菁菁天然不怕穿制服的人。
她虎了吧唧,直接噔噔噔跑去门卫处敲门。
“同志,妇联的徐主席以前救过我妈的命。后来我妈一直很想感谢她,但怎么也碰不上面。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我们就想上门,亲口跟徐主席说一声谢谢,告诉徐主席,现在我妈生活得很好。”
门卫立刻笑了。
世人都喜欢看乐善好施的故事,尤其是被帮助者因此改变了命运,哪怕伸手的人不是自己,在边上看着,知道受助者知恩图报,心里也是欢喜的。
说白了,人性向善。
善有善报,才算是被世界温柔以待。
门卫笑容满面,点点头:“你等一下啊,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党爱芳又伸手上来,要拽女儿:“行了,别给人添麻烦。这早晚跑来,要上人家蹭饭吃啊。饿死鬼投胎哩,丢死个人。”
眼下正是下班放学的点儿,不管谁进大门,都要扭头瞅她们母女俩一眼。
不搭啊,这一看就不是住在高级干部住宅区的人,这是谁家又来老家的穷亲戚了?
人家的目光未必有恶意,可落在党爱芳身上,她却觉得跟被针扎似的。
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看见光都刺眼睛。
她恨不得能原地挖个地洞钻进去。
叶菁菁却皱眉毛,低声呵斥党爱芳:“干嘛呢你?就是要这个点儿。怎么?你能伺候叶秀芬家几十年,你还不能给你救命恩人烧顿晚饭?”
党爱芳还是想逃跑。
母女俩僵持的时候,门卫处又传来一嗓子:“同志,你们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还有单位啊?”
叶菁菁立刻警告地瞪一眼党爱芳,扬起笑脸回应:“我妈叫党爱芳,在家。我叫叶菁菁,在市纺织三厂上班。”
又过了不到一分钟,门卫走出来,点点头:“行了,徐主席让你们过去。”
说完,他伸手招了招,旁边一位年纪比叶菁菁还小的士兵,过来领着母女二人往里头走。
叶菁菁有心跟人家小战士套个近乎呢,可人家绷着脸,目不斜视。
得,反正她也没想撩人家,不搭理就不搭理吧。
两人跟着小战士,穿过长长的林荫道,绕过几个花坛,最后来到了一栋小楼前。
楼前的院子里,几棵桂花树正开得热闹,星星点点的小黄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香气扑鼻而来。
桂花开的这么好,不采了做糕点或者酿桂花蜜,实在有点可惜。
“就是这里。”小战士终于停下脚步,轻轻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的一张熟悉的脸。
叶菁菁瞪大了眼睛。
不是!谢广白你还有隐藏身份,三代吗?
那必须得抱大腿。
事实证明,叶菁菁想多了,恶毒女配不配有这么多金手指,尤其是来自雄性生物的金手指的。那都是女主的特权。
谢广白只是祖传大夫,跟他爷爷一道来给老干部看病的。
徐主席早年参加革命,落了一身伤。前些年又被当成反动典型,各种迫害折磨。
到今天,她的膝盖已经变形,两条腿走路都艰难。
需要大夫定期上门,施以针灸,并且调整药方,调理身体。
徐主席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但头发全白了。
叶菁菁也搞不清楚,人家是因为年纪到了,还是因为身体损耗过大。
但看到这样的徐主席,她真高兴啊。
徐主席目前的状态,实在太需要人照应日常生活了。
咳咳,所谓的探望救命恩人只是引子,叶菁菁死活把党爱芳带过来,真正的目的是将人托付给徐主席。
她琢磨了好长时间,党爱芳的精神状况和心理素质,基本难以负担正常外出工作。
但党爱芳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她是这个时代的家政达人。
干家务活这事儿,你要是以家庭主妇的身份干,哪怕你身兼数职,每一项都干成翘楚,照样有人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你吃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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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产生GDP,你也不挣钱啊。
可要换成专业从事家政服务——
呵呵,这么跟你说吧,好的保姆根本不在市场上流通。
叶菁菁穿书前,她家那位杰青学者小姨,为了留住家里的保姆,甚至不惜主动帮她家的小孩联系导师,好让人家顺利考上研。
这种待遇,哪位考研人看到不嫉妒啊。
以叶菁菁的体验,党爱芳要干保姆,绝对比她小姨家的保姆强。
因为党爱芳干活麻溜还不爱说话呀,更没有跟外人分享主家生活的欲望。
这个金牌保姆的赛道,她要不上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徐主席看到党爱芳母女俩登门,也相当高兴。
她抓着党爱芳的手问东问西不说,还要留人吃饭。
党爱芳吓了一跳:“不不不,我们怎么能跟你一桌吃饭呢?”
“讲什么鬼话?”徐主席不爱听这个,“以前不都一张桌子吃饭吗?”
当初那会儿刚解放,大家卫生知识不足。
私底下有流言蜚语,说妓·女们一身脏病,空气都能传播,正常人要离她们远点。
是徐主席第一个站出来,主动上妓·女们的餐桌,跟她们一块吃饭。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妓·女们才感觉到,自己被真正当成·人来看了。
现在徐主席这么说,党爱芳不敢反驳,又缩下了脑袋。
徐主席盖棺定论:“都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太婆一块儿吃。”
叶菁菁立马推党爱芳往厨房去:“好!正好尝尝我妈的手艺。不是我吹的啊,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虽然原主没什么机会享受,包括穿过来也没享受上。
但能让挑剔的叶大姑一家,吃饭的时候都不多嘴,可想而知,党爱芳做饭,相当能拿到出手。
被赶鸭子上架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小小声道:“那我烧两个菜吧,烧不好,你们别嫌弃呀。”
她们带了猪头肉和鸡蛋过来,不算占人家的大便宜。
徐主席赶紧摆手:“用不着用不着,你坐着就好。”
“是啊!”厨房门打开了,里面探出个中年妇女,身上系着围裙,头发剪成齐耳短发,看着就是干脆利落的模样。
她伸出手,“我来我来,烧饭哪里能劳驾客人呢。”
叶菁菁脸上的笑容垮了。
说好了这个时代没有保姆的呢?
这这这,徐主席家怎么已经请好保姆了呀。
那党爱芳要怎么办?
第23章 请你帮帮她(捉虫) 我付工钱
一顿饭, 吃的无比沉默。
摸着良心说,徐主席家的陈同志,手艺相当不错。
猪头肉, 她加了青蒜和红椒一块儿炒了一大海碗,香中带辣, 辣中带香, 当之无愧的下饭神器。
鸡蛋,炸成了金黄色, 交了糖醋汁炒,外酥里嫩, 酸甜可口。
除了这两样之外,陈同志还蒸一条鲈鱼,用粉丝、胡萝卜丝和菠菜这些, 拌了一盘子杂菜。
汤则是笋干老鸭汤。
这一餐无比丰盛, 叶菁菁却食不知味。
好在养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有老中医在场,大家都闷头吃饭, 连徐主席也只招呼客人们多吃点儿。
待到宾主尽欢,大家都放下筷子,谢广白跟他爷爷到茶几上去开药方,徐主席才示意叶菁菁跟自己进书房。
“说吧,姑娘,到底什么事情?”
按道理来说,母女俩登门,她想问什么也应该问当妈的。
但看党爱芳的样子, 徐主席也觉得自己问不出来什么。
叶菁菁笑了笑:“徐奶奶,我妈还真的要请你帮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妈不对劲啊?”
她言简意赅地说了这些年来,党爱芳的经历。
徐主席越听越皱眉毛。
她原本还以为, 党爱芳之所以失去了副食品店的工作,是因为那些年到处打击破鞋,把原本受侮辱,应该被照顾被保护被关爱的人,当成罪魁祸首残害。
没想到,居然那么早,她就已经离开了副食品店。
“糊涂啊!”徐主席痛心疾首,“当初我们怎么教她们的?要凭自己的双手挣饭吃,要走向社会,不能躲起来。”
可她也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徐主席清清嗓子,认真道:“你现在是希望,我再给你妈妈重新找一份工作吗?这有点难。”
多少大姑娘小伙子高中毕业了都找不到工作呢。
党爱芳这个年纪,想要重新走向社会,确实不简单。
叶菁菁摇头:“不是,我是希望奶奶你能够帮助她,帮助我妈妈找到人生的意义。”
她认真道,“我妈活的浑浑噩噩的。她找不到自己的社会价值,一直处于严重的自我贬低状态。我想帮助她,但是我做不到。”
徐主席下意识地反驳:“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帮不了她呢?”
“因为我是她女儿。”
叶菁菁平静地直视徐主席的目光,“在她的认知中,我天然比她弱。不管我成长成什么样,她依然可以管控我的人生,我就应该听她的话。
但凡我是个儿子,也许她都能更信服我一点。
可只要我是女儿,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引导者。”
一个人哪怕再强大,基本也不可能抵抗住,整个社会对另一个人的影响。
改变不了社会规则的时候,那就得善用规则。
“但是您不一样,徐奶奶。你是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在我妈面前的。她天然信服你崇拜你,您说一句,胜过于我说一万句。”
徐主席笑了,摇摇头:“你太高估我了。身体上的病好治,但心病难医。你妈妈已经这个年纪了,想要改变她,是件很难的事。”
叶菁菁赶紧强调:“我也没指望我妈能脱胎换骨。我只希望她能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并且把其他人也当成,和她一样的人。没有奴隶,也没有奴隶主。谁也不低人一等。”
徐主席总算点头了:“好吧,姑娘,那你觉得我这个老太婆能做什么?”
“请你聘请我妈当您的文字秘书,帮您整理您的回忆录。”
这是她在晚饭桌上,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主意。
徐主席都已经有家庭服务员了,总不能因为党爱芳想要寻找人生意义,让人家好好的工作干不下去吧。
天底下都没这种道理。
徐主席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回忆录啊,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您妄自菲薄了。”叶菁菁发自内腑,认真道,“您的人生阅历,就是宝贵的财富。尤其是经过前些年,好多一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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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都已经被焚毁了。你现在口述的历史,就是珍贵的一手资料,对搞这方面研究的人来说,太重要了。”
徐主席被说得心动。
她倒没想过要留名青史之类的,真正做出大贡献的人多了,她排不上号。
她想的是反驳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说八道。
真实的历史,不是某些张冠李戴的歌功颂德。
她应该把自己知道的,亲身经历的事情记下来。
省的到时候,那些李鬼肆无忌惮,个个都睁着眼睛说瞎话,非得把自己标榜成李逵。
“您每个月给我妈20块就行。”叶菁菁强调,“您不用担心,这钱我出。15块钱给她当伙食费,五块钱给她零花。”
徐主席笑着摆手:“不用不用,我的工资还负担得起。”
“不不不。”叶菁菁坚持己见,“是我给您添麻烦了,这钱就应该我出。”
看心理医生好贵的,能20块钱买平安,当真天大的便宜了。
双方争论了好几分钟,最后决定两边都掏钱。
徐主席负责党爱芳的食宿,她住的是独立住宅,享受的物资是特供,家里多一个人不过是添双筷子,收拾出间房而已。
叶菁菁这个月拿20,以后每个月拿10块钱出来,专门给党爱芳买布买鞋,买生活用品。
这个钱不能省。
谁让党爱芳没给自己添过东西,过得跟个叫花子似的呢。
说到这儿,徐主席又忍不住点叶菁菁:“你也应该给自己买几尺布,做几件好衣服。”
看看这姑娘,年纪轻轻的,穿的简直跟老农民一个样。
她肯定对方不是在故意哭穷,否则人家也不会拎上五样礼,登门做客。
叶菁菁到没太大感觉。
倒不是她特地追求艰苦朴素。
而是当代大学生吧——
主打一个一百斤的体重,一百零一斤反骨。
时尚界越是强调,要舍得给自己花钱。
他们越是一分钱能掰成两半花。
大冬天的,他们系的男生人手一件军大衣,女同学则集体奶奶牌花棉袄。
平均花费两位数,谁过百谁被嘲笑智商税。
日常网购,比的是你花了五块,我花了四块五,我赚了。
这么说吧。
除了在吃方面,其他任何方面,姐多花一毛钱,都是姐的耻辱。
现在,看看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叶菁菁依然淡定自若:“能穿就行。”
徐主席又忍不住叹气,语重心长道:“你体谅点你妈,你妈不容易。”
叶菁菁从来都体谅自己:“她的不容易,也不是我造成的呀。我不是更不容易吗?我难道对她还不好吗?”
她能做到这份上,她都觉得自己光芒万丈了。
徐主席一噎,旋即苦笑,想要替党爱芳辩解。
这就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可怜女人,又怎么能指望她做个合格的母亲呢。
但是话到了嘴边,徐主席还是咽下去了,又开始自我反省:“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是我们告诉她,好了就结婚生孩子,有自己的家庭就好了。”
可是结婚生孩子,就意味着能够拥有平凡又美满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