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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当然得找印刷厂 讲义不够用了……
《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好不好看?
当然好看, 精彩极了,从头到尾,没有一处尿点。
哪怕11月中旬的晚上, 风吹在人身上,耳朵都觉得疼。
哪怕幕布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人物都变形了, 依然不影响工人们看得津津有味。
等到电影播放完了,大家仍然意犹未尽, 嘴里念叨着电影里的台词。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男工们听了女工们的话, 开始怪声怪气地念起了电影里的游击队的另一句接头暗号:“我要放大一张表妹的照片。”
操场上爆发出巨大的笑声,连空气都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女工们笑着骂:“你们这帮家伙!”
叶菁菁开口就是老师属性上线,看电影必须得写观后感:“回去以后, 大家写篇作文吧。我估计高考的作文占的分数很高。”
原本嘻嘻哈哈的大姑娘小伙子们, 瞬间垮下了脸。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看个电影还要写感想。
“当然要写了。”叶菁菁一本正经,“电影都看了, 总不算是闭门造车了。来,大家要明确一件事,写作文必须得围绕主题来,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立刻有人追问:“那这电影的主题是什么?”
“勇敢机智,游击队勇敢机智。”
“不对。”人群中立刻响起了反驳的声音,“是人民的力量。看,这座城市,他——就是瓦尔·特!”
有人补充:“就是, 德国鬼子想用共产党员的尸体钓出游击队员们。结果广场上的所有人都上前,人民的力量把德国鬼子都吓跑了。”
大家越说越激动。
明明是一部战争片,死亡阴影始终没有消失, 看完了以后他们却觉得充满希望。
哎呀!南斯拉夫人拍电影也好厉害。听说他们国家特别有钱,特别发达。
不少人好奇地问叶菁菁:“哎,小叶老师,是不是真的啊?”
叶菁菁摇头:“我哪儿知道,我又没去过。”
她穿越过来之前的时代,这个国家已经四分五裂了,战争的阴影,笼罩在那一片土地上好多年。
“我最喜欢的台词,是那句,谁活着,谁就看得见。”
看电影的时候,她想到了南斯拉夫的未来,只觉得无比唏嘘。
周围的人点头,这话也挺有意思的。听着,像一句诗一样。
旁边响起了声音:“你们看个电影,都看不到重点。这样,你们怎么参加高考啊?”
大家回过头,瞧见了朱向东的脸,没想到他也过来看电影了。
立刻有人不服气,暗里嘲讽:“起码我们能去参加高考。”
“不过让你们去玩玩而已。”朱向东的嘴巴连厂领导都害怕,毒舌得很,“你们连这个都看不懂,还怎么考政治呀。”
原本不屑的工人们,都在高考的指挥棒遥控下,起了好奇心:“你看懂什么了?”
“看懂了中苏关系紧张,所以要加强和南斯拉夫的联系。”
朱向东笑得意味深长,“等着吧,接下来说不定我们就能看到日本鬼子的电影呢。”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发出了喧哗声。
妈呀!这家伙是在哗众取宠吧。
引进南斯拉夫电影,其实也没啥好奇怪的,毕竟都是社会主义兄弟。
之前,大家也看过很多罗马尼亚电影啊。
但是日本不一样,日本可是资本主义国家。
他们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看资本主义的电影呢?
朱向东嗤之以鼻:“连国际政治都不懂,什么叫地缘政治也搞不明白,你们这个水平,连工农兵学员都不如,上什么大学呀。”
不等有人跳脚,他又摇摇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不过是陪太子读书而已。”
说着,他摇头晃脑地走了。
谁也没敢拦着他,因为大家怀疑他疯了。
这年头,好端端的人,受了个刺激,突然间就疯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还有人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气:“他也够倒霉的。”
倒霉什么?说是造反的头子,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
他要真进了厂领导班子的话,说不定也没这么容易就被扣上“三种人”的帽子。
“行了,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人家过得比我们好。起码人家已经从临时工转成正式工了,总比我们18块钱万岁强。”
大家响起了一阵唏嘘声,没错啊,同情别人之前先低头看看,小丑竟是自己。
有人给自己打气:“那我们起码能参加高考,等我们成大学生了,不就是现成的干部嘛。”
工友们立刻笑他:“哎呦,大学生,失礼了失礼了,我们居然没看出来是大学生。”
先前说话的人,脸涨得通红,再三强调:“起码高考考场,我还是能走进去的。”
叶菁菁趁机问更多的人:“哎,你们到底考的怎么样?能不能过预考。”
有的说还行,有的说没希望了。
叶菁菁干脆跑到前面去,拿着放映电影时,维持秩序的喇叭,冲大家喊:“来来来,觉得自己能考到100分以上的,都站右边。”
呼啦啦的,居然有差不多四分之三的人,都站到了右边去。
妈呀!
叶菁菁原本以为,最多人有一半人通过预考就不错了。
因为她得到了内部消息是,预考的淘汰率非常高,能参加最终的统考就是一种胜利了。
看样子,他们夜校的教学成果,完全可以用“斐然”两个字来形容啊。
叶菁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确认:“你们确定?”
“当然当然。”
还有人嘻嘻哈哈,“小叶老师,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也有人跑过来找她,“叶同志,能不能卖一整套的讲义给我?我给我姐寄过去。”
现在好多知青还在外地插队呢。
比起大城市,当地的物资供应和消息传播水平,都低得吓人。
纺织女工也是经过了这次考试以后,才对夜校的教学有信心。
她想寄资料给她姐,好歹冲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冲击一把。
毕竟资料并不便宜,她前前后后花了八块钱了,这也不是全乎的。
其他人听了也围上来,纷纷表示希望能够购买全套资料。
他们这一代人,独生子女的少得可怜,能留城的都是幸运儿,基本都有兄弟姐妹在农村插队。
比起他们,他们那些回城遥遥无期的兄弟姐妹们,更迫切地需要通过高考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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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菁菁还没发话,薛琴先跳出来了,急得要命:“不行不行,你们都要买资料寄出去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来得及印刷?
难不成后面的课,你们都不上了吗?全停下来,折回头去印刷?”
她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经过这一次预考之后,会有更多人跑过来找他们买讲义。
他们现在是真没能力接这个活。
有人帮着出主意:“要不干脆找印刷厂吧,人家的机器一开,刷刷刷的,成千上万分都出来了。不像我们,一张张的,油印机都要推出火花子了。”
薛琴还是觉得不行:“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刻版工和油印工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她是团支部副书记,她有觉悟的。
他们夜校应该承担社会责任。
知青是他们招过来的,前面说得好好的,后面一脚把人踹开,砸了人家的饭碗,那可太缺德了。
工人们面面相觑,小声央求:“哎呀,我们又不是投机倒把贩子,我们就给家里人买两本而已。”
两边正在拉锯战,叶菁菁盖棺定论:“找印刷厂吧。”
眼看着薛琴要跳脚,她赶紧拦住:“听我说完,这个呢,找印刷厂印的,我们卖到外地去。本地的,咱们还是自己印刷。”
工人们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就这样。”
还有人提要求:“那印刷厂印的,是不是应该便宜点啊。我看书店的《代数》才七毛八分钱。”
叶菁菁摇头,老实不客气:“我哪知道啊,反正我们已经按照成本价,便宜卖给大家的,厂里还倒贴钱呢。”
她愿意找印刷厂,当然存了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挣一笔稿费。
七十年代上大学,不仅不要学费,也有生活补贴,养活自己,当然不成问题。
但要想靠这点钱,活得滋润,那也不现实。
当学生的人,除了吃饭,还得买书啊,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
偏偏她叶菁菁吧,从小到大就没吃过缺钱的苦,也绝对不想吃这个苦。
可她也没时间干兼职,想来想去,最好的挣钱方式,还是赚稿费。
出一套高考复习资料,哪怕是一本七毛八,五个点的版税,那也是三分九厘钱啊。
卖上一万本,就是390块,十万本,3900块。
以目前的物价水平,这么多钱,够她滋滋润润地过一段时间了。
薛琴仍然有点迟疑:“那照这个样子的话,明年的讲义就没人要了呀。”
今年考上的,明年用不上了,那肯定给后面考的人用。
今年没考上的,明年也不会继续买,还是用老一套。
叶菁菁摸了摸脸:“你上小学时,用的是你哥哥姐姐的书吗?”
“不是。”薛琴不假思索,“开学就发书了呀。”
“那不就结了嘛。”叶菁菁信心十足,“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现在买他们夜校讲义,基本都是西津市区的人。
可下面的县呢,周围人收听到西津广播电台节目的地区呢,难道他们就不想鲤鱼跃龙门吗?
叶菁菁提醒她:“纸、油墨,样样都得盯着,不然到时候材料跟不上,我们直接熄火。”
薛琴总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因为叶菁菁的话,提醒了她一件事,那就是印刷纸真的好紧张。
他们手工印刷,刻的蜡版,只能是大32开的纸。不比人家书店卖的小32开本的书,那种纸还相对充裕些。
叶菁菁主动提议:“你把印刷厂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他们讲,到底要怎么印。”
之前为了找纸的事,薛琴甚至求到了人家印刷厂的门上。
人家特别古道热肠,真的匀了大32开的纸给他们。
叶菁菁拿着电话号码,信心十足:“等着吧,回头就有书可以寄了。”
印刷厂确实对他们的讲义很感兴趣,因为现在哪怕是傻子都知道,高考真的是热门中的大热门。
为了能够给自己闯出一个未来,大家可以省吃俭用,把所有的钱都花在学习上。
这买的人多了,不就意味着给印刷厂的订单多了吗。
订单,意味着效益啊。
1977年的工厂,挣钱的意识一点也不弱,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扩大生产规模呢。
双方决定好了,等到礼拜一,正式上班的时候,叶菁菁就拿着他们的资料,过去找人。
她这边正高兴着,突然间楼下有人喊她:“叶同志,有人找。”
叶菁菁伸头一看,是孙兴国,孙佩兰她爸。
她有些惊讶,孙叔叔个性内向,他俩基本都没单独说过话。
孙兴国一见她,差点没哭出来:“菁菁,出事了。”
第72章 张嘴就来 睁眼说瞎话
叶菁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以为是党爱芳出事了。
她奇了怪了,党爱芳在徐主席家,能出什么事儿?
难不成她又心软, 巴巴儿去见叶友德了,结果叫气急败坏的叶友德给捅了。
哎哟, 突然间发现自己住在筒子楼好危险, 她得想办法申请一间宿舍。
叶菁菁的良心虽然不多,但还有点。
起码她没有再发散性思维下去, 而是追着问:“我妈怎么了?”
“啊?”孙兴国根本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不是你妈, 是佩兰。”
叶菁菁惊诧莫名:“佩兰姐怎么了?昨天我们还一块吃饭的呢。”
“来了好多戴红袖章的,把佩兰跟小张给带走了。”
他说得七零八落,叶菁菁费了好大的功夫, 才算勉强整理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简单点讲,就是孙佩兰被举报了。
她是以丧偶的身份, 带着两个女儿,通过困退的方式,返回的西津市。
现在有人举报她造假,她爱人根本没死,来跟着她一块儿到了西津。
孙兴国急得六神无主,慌里慌张地问:“现在要怎么办啊?”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他妻子在的时候,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妻子做主。
他妻子走了,女儿孙佩兰也能做他的主。
加上他是烧锅炉的, 因为记恨当初打死他老婆的人当中,有他的工友;所以平常他独来独往,基本都不跟别人打交道。
日常过日子没啥事儿的时候, 他这种个性其实特别省事。
可一旦碰上事情了,在这个人情社会,他都不知道该找谁去帮忙。
想来想去,他只能过来求叶菁菁。
在他朴实的认知中,菁菁都上过报纸了,是大大的能耐人。
叶菁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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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叔叔,你先别慌,美美和丽丽呢?”
“我放邻居家了。”
他带着两个孩子,实在没办法奔走。
其实佩兰的事情,周围邻居心里头多多少少都有数。
但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破。
因为老百姓有自己朴实的是非观呀。
一则,千百年来大家都认可,宁毁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人家小两口生活得好好的,被迫分离,是件很残忍的事。
二则,大家也心疼孙佩兰的不容易。
当初她响应国家号召,早早下乡去了。当时上面怎么说的?鼓励他们这些小年轻扎根农村,跟贫下中农结合。
他们听了,结果如何呢?
那些坚持没结婚的,后面政策一松动,符合条件的都能回城了。
他们结了婚,仿佛就成了罪过,无论如何都不许回城。
听话的,就这个下场。不是在欺负老实人吗?
反正大家伙儿觉得不对,不应该这样。
他们也不嫉妒孙佩兰耍小心思回城,毕竟换成其他知青家庭,哪个男的愿意自己当活死人,就为了成全妻女能够顺利吃上国家粮?
谁肯做这么晦气的事儿。
人家豁得出去,人家夫妻团圆,一家子齐齐整整,就是人家应得的。
孙兴国气得脸都白了:“谁这么缺德啊?”
“先不说这个,赶紧先把人捞出来是正经。”
叶菁菁才穿过来几个月啊,能有多少人脉,她第一时间下定决心:“我们去找佩兰姐的领导。”
孙兴国被吓到了,结结巴巴道:“这哪能让领导知道啊,瞒还来不及呢。”
叶菁菁突然觉得孙佩兰的境遇,比原主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爹不是坏人,但这个爹是真指望不上。
她耐着性子解释:“都已经抓人了,单位怎么可能瞒得住?我们现在赶紧过去,好歹也能想办法争取领导。”
现在她不打算去找孙佩兰商量口供,这位姐姐是有胆有识的人。
她相信她能扛得住,不会叫人三两句话就给忽悠了。
他们跑到工会的时候,王书记刚接完电话,脸色十分抑郁地往外走。
今天礼拜天,单位的人分批义务劳动。她作为领导,在单位坐镇的。
结果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叶菁菁跟她打招呼,她认出了人,顿时没好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华佗再世,让人白骨生肉了?”
“书记,您听我解释,这完全是个误会。”
叶菁菁煞有介事,“张大哥我知道,是我佩兰姐女儿的叔叔。她婆家并不重男轻女,尤其是两个小丫头的奶奶,特别想孩子,不放心,那她小儿子过来看看孙女儿。”
王书记上下打量叶菁菁,声音一点和缓的意思都没有:“探亲啊,那探亲的介绍信呢?”
这年头,大家出个门可难了,没介绍信,往外面跑的话,跑出了户口所在地,就是现成的盲流。
叶菁菁镇定自若:“嗐,别提了,介绍信的事情我还真知道。昨天我去佩兰姐家吃饭了,两个小孩不懂事啊,点煤炉的时候,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翻出来的,用来引火烧掉了。”
王书记怒极反笑:“编,继续编。”
然后她放了个大炸·弹,“人家抓人的时候听的清清楚楚,两个小孩管叔叔叫爸爸呢。”
叶菁菁眼前一黑。
这都TMD什么猪队友,孙兴国说了半天废话,一句都没说到重点。
倘若哪个律师在法庭上给他辩护,叫他这么背刺的话,估计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但叶菁菁是什么人啊,尊老爱幼,起码不能当着领导的面动粗。
她不仅没气急败坏,反而她还笑出了声:“嗐,这个误会大了,是方言的问题。他们那边管叔叔就叫爸爸。”
王书记挑高了眉毛:“哎呀,还有这种叫法呀。”
叶菁菁胸有成竹:“确实就是这个叫法,他们那边管姑姑还叫老子了。他们那边姑妈,既可以叫老子,也可以叫嬢嬢。特别有意思。”
工会干事曾天亮插了句嘴:“确实是比较奇怪,我爸有个同事是河南人。他们老家管叔叔叫爹,自己爸爸反而叫伯。咱们国家真是一个地方一个叫法。”
王书记像是被说服了一样,点点头道:“那还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行了,既然是误会,那我代表单位去跟他们解释清楚吧。”
然而虽然有王书记出了面,也拿了孙佩兰的档案,证明她的丈夫的确去世了。
但管委会的人一点不肯放松,坚持要把他俩先关起来,等打长途电话去孙佩兰原先的下放点,核实清楚以后,才能放人。
王书记十分不痛快:“我打包票行吧?孙佩兰是我们工会的人,现在忙得要死,你们抓了她,她的活谁来干?”
好说歹说,管委会总算松了口。
孙佩兰可以走,张百福得在收容所老实待着。
就算他真是孙佩兰的小叔子,他没有公社盖章探亲介绍信,那就是盲流,必须得遣返回原籍。
王书记点点头:“行吧,我不干涉你们工作。”
她在前面走,叶菁菁在后面拽着一步三回头的孙佩兰。
摸到她的手的时候,才发现,冰凉。
孙佩兰慌了,小小声道:“这一去调查,不完蛋了吗?”
这一瞬间,她特别想哭,汹涌的委屈交织在一起,她只想嚎啕大哭。
她一直认认真真做事,她只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呀。
为什么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叶菁菁低声呵斥:“现在是哭的时候吗?赶紧去拍电报或者打电话,跟那边张家对好口供。”
这个时代的通讯技术相当落后,长途电话大概率会打到县里,然后再传达去公社。
而孙佩兰下放的知青点,还在下面的山里头,打电话找人的话,没那么快。
现在他们能做的事情,都是跟管委会这边抢时间。
好在他们不是没有优势,他们的优势在于今天是礼拜天,管委会只会明天再处理这件事。
关系到自己小家庭的命运,孙佩兰怎么也镇定不下来,依然恓惶:“到时候他们一查,晓得老张是假死怎么办?”
叶菁菁旁观者清,反而并不害怕:“没事的,只要你证明上的公章全是真的,那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在系统内,程序正确比什么都重要。
想要推翻一个已经执行的程序,比登天都难。
盖着大红印章的证明里,张百福已经死了。
你现在说他还活着,那岂不是说给他开证明的人错了。
人命大事,这一错可是一串子呀,牵扯到的每一个人都得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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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中央督导必须得查清楚的事情。
那为什么要给自己和其他人惹这么大的麻烦呢?当然是大被一床,直接盖下,证明上死了,人就是死了。
孙佩兰这才捂着胸口,惶惶地嘘出了一口气,小声嘀咕:“是真的,公章都是真的。”
她下放的地方虽然穷,但社员都是热心肠,就跟《边城》里的人一样,人人都乐意帮他们夫妻俩。
叶菁菁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那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头去吧,别自己先把自己吓倒了。”
前面,王书记喊了一声:“你俩年纪轻轻的,怎么走个路还这么慢啊。”
跟在后面的孙兴国赶紧催促:“你俩走快点,别叫领导等。”
带到他们赶上之后,王书记侧头看了一眼孙佩兰,一直看到她头低下去之后,才哼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既然他要遣返回原籍,那你就跟他一块儿回去,打个结婚证吧。”
这下连叶菁菁的cpu都烧干了。
领导不愧是领导,总能走在时代前沿。
王书记还在埋汰:“既然他也喜欢你女儿,你们也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新中国的女同志,总不至于要守个贞节牌坊。早点把证领了,省心。”
叶菁菁立刻打蛇随棍上:“可张大哥户口也过不来呀,他在西津市,还是盲流。”
王书记不耐烦道:“那就让他在老家老实待着,别跑过来。夫妻分居两地的情况,多了去。”
叶菁菁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书记,您别生气,您看我姐一个人带两个小孩,实在不容易。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搞个迂回点的手段。”
王书记都被她给气笑了。
这个被报纸吹成一朵花的叶菁菁,分明是嘴巴能花花。
“那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叫做迂回的手段?”
叶菁菁不假思索:“以请技术指导的名义,安排我张大哥过来出长差好了。”
比如说原主,就出去出了好几个月的差。
方萍有个舅舅是食品厂的,曾经去宁夏呆了足足两年时间呢,就专门负责教人做糕点。
王书记这回是真服了:“请问张百福同志,他能技术指导什么?”
一个农民,难道让他来西津市教大家怎么种地吗?
两个地方种的庄稼种类都不一样!
第73章 害人终害己(捉虫) 满头都是小辫子,……
叶菁菁像是完全没听出王书记反讽的意思, 还一本正经地问孙佩兰:“我姐夫擅长做什么啊?”
孙佩兰都卡壳了。
张百福就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农民,他会种地,会修农具, 会养羊,也会养奶牛, 还会给牛羊看病。
他在农村, 是个顶棒的小伙子,什么活都能拿得起来。
但是来了西津, 除了有一把力气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叶菁菁却双手一拍:“可以, 就养奶牛。”
王书记实在忍不住,刺了她一句:“你倒是会给人戴畜牧专家的帽子啊。”
叶菁菁笑嘻嘻的:“书记,我敢保证, 我姐夫真的是咱们西津需要的人才。咱们市虽然有奶牛养殖场, 但是根本满足不了全市人民对奶制品的需求。”
眼下想要喝上牛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的, 得医院开证明,然后你才能凭着票去买牛奶。
那些奶水不足的母亲,为了养活孩子,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叶菁菁一本正经地跟工会主席分析:“但是指望奶牛养殖场扩大规模,那得投资不少钱,上面拨钱给他们也不容易。
我听说有的地方把奶牛寄养在农民家里头,然后养殖场收购牛奶。
这个大规模的养殖,奶牛场肯定有自己的畜牧专家。
可是这种散养, 在农民家里头养的,人家畜牧专家未必擅长。
我姐夫虽然是农民,可是农民经验丰富, 也是土专家啊。”
王书记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摇头:“我看,就没有你不敢掰扯的事儿。”
叶菁菁笑眯眯的,丁点儿看不出心虚:“我这也是为了丰富咱们西津老百姓的牛奶供应着想啊。”
王书记什么也没说,大步往前走,只丢下一句话:“行了,回家去带小孩吧,明天正常上班。”
说着,她抬脚要走。
前面突然冲出一大两小三道身影。
打头的是个熟面孔,卢少婷。
叶菁菁瞧见她,心里头啧了一声。
王尔德说过,世界上有三种东西无从隐藏:贫困、爱情和喷嚏。
现在能跟卢少婷扯上关系的,自然就是贫困了。
她以前打扮得多光鲜啊。
叶菁菁穿越过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穿着这个时代最时髦的的确良,手腕上还戴着上海牌手表。任谁看,都知道她兜里有钱。
现在,即便她极力隐藏,浑身上下依然写着窘迫两个字。
窘迫的卢少婷焦急地拦住王书记:“书记,孙佩兰作假办的困退呀,她丈夫根本就没死,还跟她睡一个被窝呢。”
王书记眉头紧锁,面罩寒霜:“那你想说什么?”
“她是欺骗了组织,才被安排的工作。”卢少婷急急地强调,“这工作应该是我的。”
没错,她的人生应该是《后妈文的原配觉醒了》。
到目前为止,她所有的不顺畅,都是从叶菁菁横插一杠子,害得她丢掉了工会的工作开始的。
现在,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到了。
王书记却没好气:“工会的工作是公开招人,没有应该是谁的。社会主义国家,不搞乱七八糟的那一套。”
她脚步不停,直接走了。
卢少婷想要追,可她还带着两个儿子呢,根本追不上。
她只能强撑起气场,对着孙佩兰耀武扬威:“你等着吧,你居然敢欺骗国家。你就等着跟你那个乡巴佬男人,还有两个丫头片子,滚回农村去吧。”
叶菁菁看着她,面无表情:“哦,原来是你呀,我就说谁TM这么欠揍呢。”
卢少婷吓了一跳,生怕她突然间冲出来,“啪啪”给自己两个耳光。
她再看看孙佩兰钉耙一样的手,更是胆战心惊。
只能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你等着吧,到时候把你们全丢到农村去。”
她那两个小崽子,临走前还齐齐朝叶菁菁的方向吐口水。
虽然因为他们人小,没吐到。
但在叶菁菁这儿,犯罪未遂也是犯罪。
孙佩兰气得浑身颤抖:“这人怎么能这么缺德?大家一样找工作,她表现不如我,才被淘汰掉的。”
叶菁菁看着那一大两小慌不择路跑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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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回城,允许带小孩子落户吗?”
她怎么印象当中,好像不可以啊。
记得有个老电视剧,叫《孽债》还是啥来着,就是那个“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里面知青回城的时候,都离婚把小孩丢在农村了呀。
孙佩兰愣了下,脱口而出:“不允许啊。”
如果允许的话,她怎么可能让老张办死亡证明呢?
多晦气的事。
叶菁菁笑了笑,意味深长道:“那大家可真得羡慕我们西津的知青,离婚还能带小孩回城。”
她真烦透了卢少婷,蠢人作恶杀伤力更大。
因为你永远搞不清楚,他们究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蹦跶。
孙佩兰眼睛一亮。
她从来都不是别人打了她左脸,她把右脸送上去的个性。
卢少婷敢这么搞她,她不把她家搅得天翻地覆,她孙字倒过来写。
既然你卢少婷可以离婚把孩子带回城里,那其他人为什么不行?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你能享受特权?
如果只有你坐着吃饭,我们只能站着干看着,那么就干脆把桌子掀了,谁也别想吃。
发动群众斗群众。
人民的力量,永远最大。
叶菁菁搓搓手,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她怎么就这么坏呢,想到卢少婷跟范哲兵很快就要倒霉了,感觉好开心哦。
等等,有范哲兵什么事啊?他连脸都没露过。
废话!没范哲兵的话,卢少婷一个人能怀孕,生出两个小孩吗?
这事俩公婆谁也跑不了。
叶菁菁笑眯眯地跟孙佩兰道别,抬脚走人。
礼拜天,工人夜校的课也不停。
她还要继续回去,给大家上课呢。
到了礼拜一,叶菁菁跟薛琴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一沓子讲义去印刷厂了。
经过新华书店门口的时候,她见识了一把1977年全民学习的狂热。
好多人啊,书店门口都已经排成长龙了,排队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人家脸上都闪烁着焦急又渴望的光。
叶菁菁用力蹬着自行车,爬上高坡,又转了一个大弯,往前骑了两里地,才到达印刷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