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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然笑道:“我能干出这么件大事来, 还是要归功于府君教得好。要不然, 我连怎样用间都不知道呢!”
阿备用手指指了指刘德然, 但笑不语。转过头来,他又忍不住对秦孝埋怨道:“行间之事,实在是太过危险。刚刚两方对战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你岂不是要白白送了性命?”
秦孝知道,刘备虽然语气是在埋怨,但内心里是在关怀。他的心里,有着刚刚为恩人办成一件大事的激动,更多的是被恩人万千关爱的感动。
秦孝的鼻头一酸,动情地道:“刘府君救了在下父亲,便于在下有大恩。在下只怕身份微末、才能不足,不能够报答刘府君的恩情,哪里还将区区性命放在心上?”说完,秦孝叩首跪拜。
阿备赶紧将秦孝扶起来,吩咐人先回涿县办下酒宴。他要好好地与众人庆功一番,更要给秦孝接风洗尘、大大赏赐。
秦孝连忙拱手推辞:“府君,冯树虽然已死,但太平道未除。府君身上的危险,仍然尚未解除。府君的庆功宴虽好,但请恕在下无法参加。还请府君先让在下离开。”
“你这次离开,还要回太平道吗?”阿备看出了秦孝的心思,忍不住担忧起来,“你今日杀冯树、献头颅,只怕间者的身份已经暴露。即使你的身份没有暴露,冯树既然已经死了,你恐怕也会受到牵连惩处。无论如何,你在太平道里已经不安全了。不如借此机会离开太平道,留在本府身边吧?”
秦孝自信满满:“在下心中已有道理。府君放心,在下必定能全身而退。”
阿备作为穿越人士,是典型的理科生思维——不见证据不点头。秦孝只有一个大“道理”,完全没有具有可行性、可实行性和可操作性的详细计划,阿备怎么会认同他能“全身而退”呢?更何况,在他的脑海中,太平道就是虎狼窝,秦孝就是个小白兔。那小白兔掉进虎狼窝还能有命吗?必定是没有的!
因此,阿备连连摆手:“不可不可!人命关天,行事岂可如此儿戏?”
秦孝一愣,心中忍不住涌出一股温暖的感动。
在他的印象中,高高在上的官吏贵人们从来都看不起他们这些没有身份的人的——不,更为准确的说,在那些官吏贵人们的眼中,他们这些百姓是缴纳税款的移动钱币、是提供劳力的血肉工具、是上阵打仗的会喘气的兵器……他们可以是很多很多的东西,但唯独不是一个应该被关切被尊重的人。
但是刘备是不一样的。
刘府君会将珍贵的石蜜化成浓浓的甜水,送给濒死的普通老人;会花费高出市价四五倍的价钱购买药材,只为了给患病的人争取更多的治疗时间;会担心一个身份低微的间者在敌营里是否安全……在刘府君的眼里,他们不再是移动钱币、血肉工具、会喘气的兵器,他们是一个一个的有血有肉有苦有笑的人,是一个一个的值得被关切被尊重的人。
这一刻,秦孝只恨人只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他也就只有一生一世可以效忠刘备。若是人有生生世世,他只愿生生世世效忠于刘备一人!
秦孝忍不住眼含热泪,哽咽着再拜道:“在下乃是微末之人,无才无德,除了在太平道里当间者,在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为刘府君做什么事情。求府君成全在下一片心意,否则在下必定终身良心难安呀!”
见两人僵持起来,刘德然见缝插针地劝慰道:“府君,间者行事讲究一个随机应变。秦孝机灵非常,正是最适合做这件事。而且秦孝刚刚能在两军之中全身而退,更是说明他洪福齐天。他今后再入太平道行间,也必定能平安无事。”
秦孝赶紧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同意,恳求地望着刘备,生怕刘备再说出一个“不”字。
阿备看了看刘德然、又看了看秦孝,明白秦孝是铁了心地要继续去太平道做间谍,自己是绝对劝不动他的了。而且看着两人眉来眼去、配合默契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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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自己就算今天强行将秦孝留下来,来日刘德然也会帮忙把秦孝送走。
这,可能就是另类版本的“身在刘营心在太平道”吧?
阿备无奈,只得点头同意。秦孝喜不自胜,叩首再拜。阿备扶起秦孝,又问他身上钱财是否够用,兵器铠甲是否欠缺,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秦孝一一摇头,只道:“府君若是舍得,请将冯树的头颅归给在下。在下另有用处。”
这个要求,其实是比较僭越的了。
首先,冯树的头颅是秦孝献给刘备的,现在他却又要要回去,行事反复,属于不义;其次,没了冯树的头颅,本次剿贼的行动便少了一件大功,失了大半风光,秦孝身为下属却抢夺主公的功劳,属于不忠。
哪怕冯树提出这个要求是事出有因,也会让人觉得不快。
秦孝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提出的时候十分忐忑。甚至,在开口之后,他还隐隐约约有些后悔:刘府君仁德是刘府君品行高尚,自己怎么能得寸进尺,主动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呢?
“没问题。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秦孝正暗自懊恼着,突然听到耳边传来刘备干脆利落的回答。从他自己提出要头颅的要求,再到刘备答应给出,中间甚至没有出现一息的停顿。可以说,刘备是完全没有任何猜疑不快,就那么直接地就答应了。
一时之间,秦孝心里更为感动。他心想,哪怕就只是为了刘府君的这份信任之情,自己也一定要将这件差事给办好!
“没有了!”秦孝再拜,“谢府君!”
秦孝接过冯树的头颅后,没有再多停留,便策马而去了。
秦孝虽然先走了,但庆功宴还是要办的。阿备带着浩浩荡荡几百人凯旋回城,一路敲锣打鼓、四下传告。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开封了多少好酒、宰杀了多少肥羊。
酒宴开始之后,阿备又将今天表现格外突出的红脸壮汉和黑皮少年叫到了跟前,打算问清他们的姓名,好好地提拔奖赏一番。结果,阿备就听到了差点令他喷酒的回答。
那红脸壮汉道:“某姓关,名羽,字云长。”
那黑皮少年道:“俺叫张飞,字益德。”
阿备一口老酒卡在喉咙里,咳了好半天才终于将气给通顺了。但他依然忍不住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地望着红脸壮汉和黑皮少年,而对面的红脸壮汉和黑皮少年也同样睁着一大一小的两双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阿备印象深刻,央视版《三国演义》里刘先主是二十八岁在涿县卖草鞋时认识的卖绿豆的关羽和卖猪肉的张飞,三人不打不相识,最终桃园三结义。就算《三国演义》是后人编的小说,阿备也认为应该不会和历史事实相差太多。
如今刘先主这具身躯才刚刚十六岁,距离二十八岁还有一十二年。阿备在涿县招募乡勇的时候,还惋惜自己来早了,招不到关羽和张飞了。他甚至还考虑过,等到刘先主的这具躯体二十八岁的时候,自己再回一趟涿郡,看能不能把刘先主的两位结义弟弟给刷出来。
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关羽和张飞居然早就进入到他的乡勇队伍里了。只是因为这部分工作一直是由高诱负责的,所以阿备才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一时之间,阿备心中情绪复杂交错,不知道到底应该先吐槽《三国演义》胡编乱造、误人子弟,还是应该先赞叹刘先主果然锦鲤体质、不放过任何一个SSR,还是应该先颂扬桃园三兄弟情比金坚、无论怎样都能聚在一起的感天动地兄弟情。
多亏了刘先主“喜怒不形于色”的特殊技能,阿备最先调整好了面部表情,亲热地拉着关羽、张飞二人的手,将他们好好地夸赞了一番。
按照阿备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关羽张飞现在的身份地位,做这种事情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平易近人了,甚至有点过于体贴下人了。
关羽和张飞虽然在白天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刘备的亲切仁义,但如今再亲身经历一遍,还是忍不住心中感动、脸上羞赧。好在他们一个皮肤红、一个皮肤黑,再加上火把昏暗的光线助攻,倒也没有闹出什么笑话来。
按照目前的形式,阿备自然是不能再和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了。不过,他也不可能亏待刘先主的好兄弟,便以两人白天表现英勇、重伤冯树为名,提拔两人做了屯长。
屯长是统领百人,品秩比二百石的低级军官。
这并不是阿备抠搜不愿意给官,实在是他如今一共才只有两百兵。关羽、张飞又都是才刚刚出头的新人,立的功也不算特别出彩。直接跳过统领五人的伍长、统领十人的什长或者统领五十人的队率,让他们直接当统领百人的屯长,不仅仅是越级提拔,更是倾其所有了。
关羽和张飞自然也是知道现实情况的,没有任何不满,喜滋滋地领命了。
阿备看了看身形壮硕,足足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关羽;又看了看肌肉结实,体积比自己大了起码两个号的张飞;又看了看自己有些削瘦的身形,忍不住有点心虚,拉着两人仔细地问了年纪。
问完之后,阿备心有余悸:还好还好,张飞小自己两岁、关羽小自己三个月,刘先主这个大哥的位置总算是保住了。
【作者有话说】
注1:
《三国志·先主传》:(先主)年十五,母使行学,与同宗刘德然、辽西公孙瓒俱事故九江太守同郡卢植……先主由是得用合徒众……灵帝末,黄巾起。
严耕望《两汉太守刺史表》曰:庐江郡(太守)……卢植,涿郡涿人,灵帝熹平五年(176年)任,存清静宏大体。
《三国志·关羽传》:先主於乡里合徒众,而羽与张飞为之御侮。
历史上,刘备应该是176年—184年回到涿县老家,召集乡勇,“合徒众”的。而关羽和张飞就是这段时间加入的先主队伍。具体是哪一年,历史上没有记载,作者就设定在了176年。
注2:
《三国志·张飞传》:羽年长数岁,飞兄事之。
史书上只说关羽比张飞大,没说刘备和关羽谁年纪大。为了保住刘先主的大哥位置,作者设定成刘备大关羽三个月、大张飞两岁。
第55章 玄菟郡,我来了!
庆功宴结束后, 阿备便写下了请功的奏报。当然,在官方的奏报里,阿备只说自己遇到了太行山贼寇百余人, 在得到涿郡、涿县的各级同僚帮助后将其剿灭。
在奏报中,阿备大大夸赞了涿郡、涿县官吏的借兵之事,将剿灭贼寇的功劳几乎都推到了他们的头上。此次剿贼虽然不是什么大事, 但阿备如此不贪功、不张扬的行为, 还是大大地获得了涿郡太守、涿县县令的好感。为此,两位官员利用自己私下里的关系,帮助阿备买到了许多质优价廉的马匹和兵器,使阿备的部曲战斗力直接提升了一个等级。
除开官方的奏报之外, 阿备又给灵帝刘宏写了一封私信。
自从阿备的奇妙故事小讲堂开课后, 阿备和刘宏之间建立起了一种极为特殊的私人交情。那种交情不是上下分明的君臣关系, 到更像是现代社会的朋友关系。因此,即使阿备离开雒阳城,两人之间也时常互通私信。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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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冀州被冯树追杀的原因, 这私信才断了一段时间。
在私信中, 阿备详细地讲述了自己从在徐州被太平道人刘杨截杀, 到在冀州被冯树等人追杀,再到在幽州反杀冯树等人的事情。他将一路上对太平道的所见所闻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在最末尾处, 阿备犹豫了一下, 还是写道:“太平道上连士族高官、下结百姓徒众, 恩威深重, 所图甚大,恐有不臣之心。”
在冀州赵家村的时候, 阿备曾模糊地问过老村长对改朝换代的看法。当时老村长那震惊又恐惧的眼神令阿备至今都记忆犹新。
在那一刻, 阿备突然察觉到自己曾经的想法是何等的傲慢。对于现代人阿备来说, 他一出生就看遍了中华大地五千年的历史,知道朝代更替只是一种客观规律,对于乱世之后重建国家有着理所当然的信心。
但是对于汉代的人民,这是不一样的。
在他们的历史记忆中,长久统一和平的王朝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汉。秦虽然短暂地统一过华夏,但仅仅存在了十几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可以直接认为那只是漫长战乱中的一部分。
汉朝中间虽然也经历过王莽改制,但王莽也失败了。而王莽的失败更增加了汉代人民对大汉王朝的信仰。
在汉代人民的心中,只有汉能带来和平和统一。如果有一天,汉不存在了,那么天下将会陷入怎样的混乱和黑暗之中,是他们想也不敢想的恐怖事情。
所谓汉室的“正统”,就在于此。它不是狭隘的所谓刘家血脉,而是大汉和平统一四百年所积累的超强信用,而是普通百姓对和平安定、幸福生活最本能的追求。
在那一刻,阿备终于明白为什么聪明如诸葛亮,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跟随三国中实力最弱的刘先主,为什么会在刘先主死后依然数次北伐、鞠躬尽瘁,为什么会将希望渺茫的“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作为终身追求。因为对于生在汉代的诸葛亮而言,汉室就象征着理所当然的和平与希望。
所以,阿备明白了,自己曾经那个“躲在诸侯雄主背后,偷偷改变历史走向,避免掉五胡乱华惨剧”的简单般愿望是多么的离谱和难以实现。
如果他真的想要拯救华夏,那么他身为刘备,身为汉室苗裔,就必须站出来成为乱世诸侯中的一员,以铁与火的手段一统天下,兴复汉室!
然后,他才可以利用穿越者的身份,将更加先进文明的知识铺展开来,彻底避免掉五胡乱华的惨剧。
于是,阿备重新将“兴复汉室”作为了自己的奋斗目标。
只是这个“汉”不再只是一家一姓的汉,不再只是士族高门的汉,而是天下万民的汉,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汉,是更接近后世理想社会的汉!
更改了奋斗目标之后,阿备对太平道和黄巾起义的态度也随之有了变化。从前,他是听之任之;现在,他是警戒和提防。
虽然黄巾起义的正义性在后世是得到肯定的,但它对百姓正常生活的破坏性也是显而易见的。
阿备知道黄巾起义是历史趋势,不可避免。即使没有了黄巾起义,还可能有红巾起义、白巾起义。但阿备既然决定兴复汉室、安定天下,那么自然希望能够以一种代价更小的方式来实现。
他写下这封信,是一种提醒、也是一种试探。他想看一看,自己这微小的蝴蝶翅膀,到底能引起一场怎样规模的飓风,到底能不能将结局引导到一个更好的方向。
阿备将奏报和私信都封好胶泥、盖好印信后,送到驿站,快马加鞭地送去雒阳城。
几天后,阿备的奏报和私信便送到了雒阳宫中。
汉灵帝刘宏向来不太爱看这些奏章,一般都是由中常侍们先看过后,将简单的事情直接批复,然后再拣出难办的事情呈报给他。
这一天,当值的是中常侍张让。他按照往常的惯例,行云流水般地处理着各处官员的上奏。翻到玄菟郡太守刘备的奏报时,发现上奏的只是寻常的剿匪事宜,便大笔一挥直接通过了。
“张常侍,刘府君还一同送来了一封给陛下的私信。”一个侍从将一卷带着封泥的竹简呈了上来。
张让接过竹简,直接动手扯开了封泥,一目十行地浏览了起来。显然,这都是惯常的操作了。一旁的侍从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谨慎地低着头、闭着嘴,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刘备和灵帝刘宏有私信往来,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每一封私信,张让都看过。这一次,他原本也只是随意地看上一眼,结果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颤。看到最后,他直接拧起了眉头,面色黑沉如同墨汁一般。
私信里,句句都在警示太平道的不臣之心,还暗示雒阳城中有他们的内应。作为刚刚和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深入接触过的人,张让怎么能不多想,怎么能不胆战心惊?
张让的第一反应就是烧了这封私信。但这样做很容易留下把柄,日后被灵帝刘宏追问起来,也容易被责罚。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将私信丢进了一个箱子底部,又将一大堆已经处理好的奏表堆了上去。
张让随意地点了两个侍从,指着装满了奏表的箱子道:“你们抬着这个箱子,跟着我去见陛下。”
两个侍从应诺,一路抬着沉重的木箱跟在张让身后,来到了正在花园里游玩的灵帝刘宏。
“陛下,”张让瞬间换上了花儿怒放般的笑脸,指着堆得满满当当的木箱道,“这都是近日百官递上来的奏报,老奴已经酌情批了一遍。陛下,您要不要再看看。”
灵帝刘宏看着那一大堆的奏表就感到脑袋疼,但作为皇帝的使命感还是督促他拿起几卷奏报看了看。结果看了没几行,不仅脑袋疼了,就连胃袋都开始疼起来了。
“下了两场雨……韭菜涨价了……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拿来烦朕?!这些士族官吏们,一天到晚都没有正事要干吗?”刘宏越看越烦躁,直接将奏报一扔,摆手道,“都拿下去,朕不看了。”
张让故意装作无措的样子,问道:“那这些奏报的批复?”
刘宏道:“张父批得不错,就这么办吧。”
“诺。”张让低头应诺,冲着抬箱子的侍从招了招手,那藏着刘备私信的木箱便被迅速地抬走了。
“等一下!”
刘宏的声音仿佛是一把铁锤,猛地将张让的心肝脾肺都砸得颤动了起来。两个抬箱子的侍从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张让也瞬间绷紧了身躯。
到底是多年服侍帝王的老人,张让很快放松了身体,整理好了情绪,满脸带笑地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刘宏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漆盘中的鲜果,问道:“玄德好久没给朕来信了。最近宫里没收到玄德寄来的信吗?”
张让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答道:“确实没听说呢。老奴之后再去问一问?”
刘宏道:“嗯。玄德的信寄来后,第一时间拿来给朕看。”
张让低眉敛目:“诺。”
几天后,刘宏的确又看到了刘备寄来的信件。但那封信件,却是刘备达到玄菟郡后寄来的了。
而张让,在利落地处理了刘备警示信的事情后,立刻回家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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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密信,交给了一位身份神秘的人送出了雒阳城。
在大汉的土地上,就在刘备和张让在各自忙活的时候,秦孝也带着冯树的头颅回到了冀州钜鹿郡太平道的总部里,见到了大贤良师张角。
“大贤良师!”秦孝满脸尘土,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弟子有罪,没能护住道兄!我们一队两百人,几乎全部覆没。弟子拼死,只带回了道兄的头颅!”
对于冯树这个亲传弟子,张角并没有多么的偏爱。
但骤然之间见到他的头颅,见到那被贯穿了脸颊后留下的狰狞伤口,见到那充满腥臭味的满脸血污,见到那直到死亡依然不甘依然愤怒的表情,张角的心还是被重重地撞击了、被铺天盖地的悲伤给淹没了。
他张角的弟子,就算是要死,也不该死得如此狼狈、如此凄惨呀!
张角抱着冯树的头颅,不由地痛哭起来。其他弟子见状,纷纷上来劝慰。过了一会儿,张角收住眼泪,吩咐将冯树的头颅厚葬。
秦孝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哭喊道:“道兄带弟子入道,对弟子而言就如同再生的父母。请求大贤良师准许弟子为道兄守孝三年,以全情谊!”
张角看着痛哭流涕的秦孝,心中十分感动。这分明是个和冯树没有血缘关系的普通弟子,却不但冒死抢回了冯树的头颅,还主动提出给冯树守孝。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实在是难得。
张角不由地放柔了声音,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周。”秦孝答道。
为了保护还在淳于县城的秦父,也为了秦孝能够更加方便地进行间谍活动,这个唐周的身份,是刘德然为秦孝专门准备的。
“好好好!”张角连声赞道,满脸欣慰,“待你守孝期满后,我便收你为亲传弟子。你就继续跟在我身边吧。”
“谢大贤良师!”秦孝装作满脸激动,跪地叩首。
几天后,张角突然收到了来自雒阳城的密信,信中详细地阐述了刘备警示灵帝刘宏的事情。随着竹简密信一起寄来的,还有一副刘备的画像。
张角一见那副从雒阳城里寄来的画像,便不由地心中一颤。他赶紧又找来冯树张贴出去的刘备画像,放在一起比较,果然两幅画像一模一样。
而在张角的记忆中,一个曾用天边龙挂戏耍自己的少年的脸庞也逐渐浮现。
记忆中的脸庞和两幅画像上的脸庞在张角的脑海中逐渐重合,最终合为了一个面孔,一个将会令张角记忆一辈子的面孔。
刹那之间,张角想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角捧着画像,喃喃地念叨着。念着念着,张角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张角又忍不住默然了起来。
他长久地望着苍茫的天空,心中浮现出万千感慨——原来这个刘备刘玄德,他早就见过。原来现在的结果,早就有迹可循。那么在不久的未来,当他要做那颠覆天地的大事之时,他还会再见到这位刘备刘玄德吗?
命运的齿轮一刻不停地向前转动。
就在同一片天空之下,阿备骑着黄沙马首次踏上了玄菟郡的土地。
虽然乱世三国还未开始,但对于阿备来说,这里就是他成为诸侯的第一步。
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作者有话说】
注1:此处参考清朝皇帝的情况。皇帝每天看到的奏折里真的有很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哪天下雨了、哪个百姓拾金不昧了、哪里有个和尚死了……有些时候甚至把皇帝烦得直接批复“不要再上本了”。
作者的存稿用尽,今后将努力隔日更新,偶尔掉落日更。
第56章 他们不想善了,就帮他们善了
就在阿备一行人险象环生地向着幽州前行的时候, 玄菟郡的世家大族们早早地就收到了新任太守的消息。
玄菟郡最顶级的士族有两家,一家姓张、一家姓王。两家相互联姻,同气连枝, 在玄菟郡内经营多年。郡里的官吏,除了郡太守、郡丞、都尉等这些被严格限定只能用外地人的官职,其他的基本上都被这两家垄断了。
因此, 张、王两家一旦聚会起来, 那真是满屋都飘着各种颜色的绶带,华贵的官气氤氲盘旋令人不敢直视。
饮罢一轮酒后,张家族长这才慢悠悠地说起这位新上任的玄菟郡太守,看似慈祥的苍老脸庞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说起这位刘备刘玄德, 那可是与众不同、独树一帜。他乃是涿郡涿县的汉室宗亲, 身份尊贵, 可实际上却是个织席贩履之辈、屠猪卖酒之流;他从一介白身蹿升为朝廷近臣,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是个靠着宦官举荐才能出头的无耻之徒;他未及弱冠便被封为一郡太守, 年少有为, 可实际上却是个……”
张家族长的点评可谓是精彩绝伦、入木三分。他每点评一句, 宴席上的各族族员便大笑一场。到了最后,张家族长虽然没有将话全部说出来, 但在场的众人早已心领神会, 笑得东倒西歪了。
那是非常简单纯粹的笑意, 全是挖苦嘲讽, 完全没有半分善意。
“不过是一个被朝廷百官扔出来的替死鬼罢了!”一个满脸通红、端着酒杯的族员大叫着补充全了张家族长那没有说完的半句话。
在场的众人顿时笑得更加欢乐了!
王家族长假意咳嗽了几声,佯装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制止道:“胡说什么呢?这位刘府君乃是朝廷亲封的郡太守, 深受陛下重视, 哪里是什么替死鬼?以后把嘴巴管牢一点, 不许再说出如此失礼的话。”
王家族长这番话说得挺重的,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处罚的措施。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在明目张胆地鼓励这种行为。在场的众人都是心思灵活的人精,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关窍?
于是,众人一边说着“一定一定”、“保证保证”,一边却相互交换着不言自明的眼神。就连那个被责骂了的族员,也是张着满是酒气的嘴巴,嘿嘿一笑了之。
张家族长倨傲地坐在上首,又慢悠悠地喝了一盏酒后,才淡淡地道:“算起来,刘府君再过两日也该到了。咱们玄菟郡虽然身处边地,却也是礼乐之乡。咱们还是得想个法子表现一番,好好地展现一下精英风采,让这位雒阳城来的刘府君不要小看了咱们。”
原本被美酒熏得半醉的众位族员顿时眼睛一亮,明白张家族长这是要给这位新任太守一个下马威。想到几天后可能出现的热闹场景,众位族员心里就先乐了三分。
一个机灵的族员上前道:“两位族长,不如咱们为新任府君举办一个盛大的入城仪式如何?”紧接着,他又如此这般这般地详细地说明了一番。
众位族员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心里越来越喜欢。等到那位机灵的族员说完了,其他人便全都眼巴巴地望向了两位族长,等着他们发话。
两位族长对视了一眼,同样苍老的面庞上不约而同地挂上了一抹微笑,点头道:“可。”
于是,这件事便这么定了下来。张、王两族齐动员,开始为新上任的玄菟郡太守刘备准备盛大的入城仪式,务必使这位太守一见心惊、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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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玄菟郡下辖六个县,治所在高句骊县,大概位置就在现代沈阳市的东侧。
这一天,阿备一行人正走在路上。按照出发前的推算,最多半日就能到达高句骊。想到连日来的辛苦奔波终于要结束了,众人的脸色都不由地带上了喜气。如此一来,眉头紧皱的简雍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阿备诧异地打量着简雍。
这个刘先主的发小在央视版《三国演义》里存在感极其微弱,但凭借着放荡不羁的性格和讲黄段子入正史的惊人操作在历史科普区博得了一席之地。因此,阿备对他的印象就是一直乐呵呵的欢乐喜剧人。
如今,猛然见到简雍愁眉苦脸的模样,阿备不由地好奇起来:“宪和为何如此皱眉不展?”
“府君,我恐怕这次玄菟郡之行不能平静啊!”简雍叹了口气,将他这几日的所思所想一一道来,“我有位远房族叔,名叫耿临,曾在建宁年间担任过玄菟郡太守。后来听族里人传说,族叔在玄菟郡过得并不算太好,时常有性命之忧。”
简雍原本姓耿,只是因为“耿”和“简”在幽州的叫法一样,所以简雍干脆自己改姓作了“简”。
简雍这话说得比较委婉,但阿备还是立刻从字里行间听出了浓浓的杀意。恐怕这个“性命之忧”并不仅仅是指外贼叩边的危险,更多的还有内贼纵横的隐患。
阿备原本为了和简雍说话,刻意放慢了马速与他并辔而行。如今听了简雍的这番言语,立刻下了马,拉着简雍的手走到一旁,大眼睛里满是喜悦之情:“我正发愁对玄菟郡一无所知呢,可巧队伍里有你这么个明白人。宪和,这次还请你好好地教我,可不能藏私啊!”
说完,阿备还招呼着大家都下马来,一起听一听。
简雍是被史书评价为性格“简傲跌宕”的人。端庄起来的时候,肃穆守礼得能让你挑不出半点错来;放荡起来的时候,骄纵不羁得能让你叹为观止。而且简雍发疯还疯得特别张弛有度,人越多他越疯,人越捧他越骄,用现代的话来将就是个妥妥的“人来疯”。
简雍本来只是想浅浅地提醒刘备一句话,让他稍微提防一点,哪知道刘备这么给他面子,不仅自己听话请教,还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围着他听话请教。霎时间,简雍心里的那股疯劲儿就被激出来了。
他站在树下,像个给童子讲课的老师似的,唾沫横飞之间,搜肠刮肚地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子事给全部抖露出来了,大到玄菟郡里张王两族势力庞大、多任玄菟郡太守在张王两族手里吃过暗亏等政冶秘闻,小到玄菟郡里各种家族之间偷鸡摸狗、情情爱爱的八卦事。
讲到最后,简雍一甩大袖子做了个结束的动作,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感到自己经脉都畅通了不少,心里美得直冒泡,大呼爽快。
众人一边暗自感慨这小小的玄菟郡里居然还暗藏着这么多玄机,一边又庆幸自己的队伍里有简雍在,能够提前知道一些玄菟郡的信息,提高警惕,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地掉件别人设下的陷阱里。
阿备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他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对东汉各地方的实际情况并不了解。当初选择外放到玄菟郡,那也只是从大局的方面进行了考虑,对着地图公文进行了规划。
如今真到了玄菟郡,才知道这个地方小是小,却是个铁蛋子,标准的“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要啃下它并不容易。
但转念一想:铁蛋子不好啃,难道他就不啃了吗?
他内心的志向,是整个大汉、整个华夏!
要实现他的志向,必然要经历千难万险。要是他连一个小小的玄菟郡都搞不定,今后他又如何去改变整个大汉的江山、整个华夏的历史?
想到此处,阿备不但没有因此灰心丧气,反而更加燃起了熊熊斗志。更有甚者,他还察觉到这具属于刘先主的躯体也在本能地进入到了昂扬的战斗状态。
联想到历史上刘先主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创业经历,阿备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微笑。他就知道,刘先主的心里,也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打定主意后,阿备领着众人再次启程。不过这一次,他事先派出了一批斥候在前方探路,让他们一旦发现高句骊城有什么异常立刻回报。
很快,就有斥候回报:“玄菟郡功曹率玄菟郡郡府及高句骊县县府各级官吏在城外十里迎接府君。”
东汉末年的地方官员任命严格按照“三互法”,本地人不能做当地的行正长官。而“功曹”一职则是本地人在郡府里能担任的最高官职。
功曹虽然名义上排在郡太守、郡丞以及都尉之后,只能算是四把手,但其实参与人事、军事、理政……等多个领域,几乎无所不管,其真实职权远远大于郡丞。可以说,功曹才是一个郡里的真正二把手。
玄菟郡功曹带着各级官吏出城十里迎接,给足了刘备面子,可以看作是一个善意的信号。
因此,听到这个消息后,孙乾、刘德然等人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笑道:“如此看来,张王二族如今并没有宪和所说的那样跋扈。他们还是很愿意和府君合作的。”
简雍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屑的哼哼,翻了个白眼,对斥候的话无动于衷。
阿备没有立刻接话。他微微低下头,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鸳鸯双股剑的剑柄。数息之后,他召来斥候,再次仔细盘问:“除了各级官吏,功曹还有没有带其他人?有兵马仪仗跟着吗,规模如何?还有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斥候一一仔细地回答了,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说到最后的时候,斥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有一处不太寻常的地方——功曹虽然领着各级官吏,但并没有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两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他们一个站在左侧,腰上束着黑带,一个站在右侧,腰上束着红带。而站在两位老人后方的官吏们,也同样分站两侧,各束黑色或者红色的腰带。”
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众人,顿时脸色一僵,心情低沉下来。自古以来,整齐划一的着装,是一种强大力量的表现,更是一种隐形威胁的表达。而玄菟郡官吏们的这种举动,想要向谁展现他们的强大的力量,又是想要向谁表达他们隐形的威胁,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简雍拍手笑道:“多年不见,这张王二族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啊!面还没见上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给咱们下马威来了!”
孙乾铁青着脸,眼中不由露出点点担忧:“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了。”
阿备沉吟片刻,笑道:“圣人言: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备虽行仁德之事,但既然有人都将拳头打到我的鼻子前了,我断没有继续忍让的道理。张王两族不想善了,那么我就帮他们善了。”
说罢,阿备将简雍、孙乾、关羽、张飞、牵招等人召到身前,细细地吩咐了一番。
随后,阿备翻身上马,大笑道:“班定远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玄菟郡到底是什么样的龙潭虎穴、藏着什么样的龙郎虎子,今日就让咱们去好好地瞧一瞧吧!”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谁给谁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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