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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回到府中后, 薛镜辞与裴荒便带着棺材去找萧寻。
入夜后外面极为危险,林恒一早就将昏睡的萧寻从佛堂里背了回来。
裴荒从储物袋里拿出楠木棺材,让林恒搭把手将萧寻放进去。谁知才放了一半,萧寻便醒了, 气氛一时有点诡异。
萧寻神色一变, 满是警惕地盯着两人, 直到看见他们身后的薛镜辞才放松下来。
薛镜辞凑过来,简单解释了自己的猜测,问萧寻感觉如何。
萧寻没有立即应答, 安静地呆在棺材里感受了许久,才惊喜道:“真的有用,伤处似乎没有继续恶化了。”
衆人都跟着松了口气,尤其是林恒, 激动得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
薛镜辞见天色快要彻底黑下来, 带着裴荒告辞了。
等薛镜辞和裴荒靠近卧房时,侍女早已等在门口,正诡异地垫着脚张望。
屋里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来自悬在房梁的大红灯笼。
薛镜辞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向裴荒, 见他走得慢就站在原地等。
“在想什麽?”
薛镜辞等得不耐,上前几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用力一拽就将人拉到自己身边。
“走快点。”
不远处的侍女还虎视眈眈,薛镜辞声音压得很低, 混在风声里有些模糊, 却叫裴荒耳根发烫。
两人紧挨着, 宛如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在侍女的注视下大大方方回了屋。
进屋之后, 薛镜辞第一件事便是点灯。
漆黑的屋子骤然亮起,裴荒的视线下意识就被光吸引住了。
或许不是光,而是那微微俯身的人。
薛镜辞生得好看,只是往日里清冷疏离,像是个游离尘世外的仙人,叫人不敢多看。
裴荒盯着薛镜辞看,直到那人投来疑惑视线,他才转开目光,淡定地拿起床榻上的书,说道:“今日回来得晚,还好烛火无恙。”
薛镜辞撇他一眼,解开过于束缚的腰带:“你书拿倒了。”
裴荒本就三心二意,被他点破便笑嘻嘻的凑过来,大着胆子卷起书卷轻挑薛镜辞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薛镜辞没动,奇怪的问:“怎麽了?”
裴荒没想到他没什麽反应,自己倒是脸红起来,轻咳一声收回手道:“想和你赌一场。”
薛镜辞没应声,只是默默地想,裴荒是不是脑子不太对劲。
烛火摇晃,裴荒着急地又用书戳了戳他的手:“快说可以。”
他这孩子气的动作罕见,薛镜辞也被逗得轻笑,点点头说:“可以,赌什麽?”
裴荒笑起来,道:“府中徐管家近来跑医馆跑得勤,想来耳濡目染,也懂医理,你说让他去给萧寻治病,会不会治得一病不起?”
薛镜辞愣了一下:“他哪里惹你了?”
裴荒却又用书拍了拍桌子,不耐烦说:“你都应下了,明日就让他去看看。”
薛镜辞不理他,裴荒凑过去问:“好吧?”
裴荒这话异常,薛镜辞早就听懂了话中之意,但见他沖自己眨眼,起了逗弄的心思,扭过头去,只说自己累了,要去睡觉。
果然裴荒有些着急的跟过来,掀开他的被子,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你都答应了,出尔反尔的话,今晚我们都不睡了!”
见薛镜辞侧过身趴在软枕上,看着自己忍笑,裴荒这才反应过来,又将被子替他盖回去。
薛镜辞却还是盯着他看,直到看得裴荒不自在,才开口说:“你现在倒是不怕我了。”
裴荒立刻挺直了身板:“我什麽时候怕过你?”
薛镜辞挑了挑眉:“小时候啊,你那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满肚子都是……”
裴荒瞪圆了眼睛,扑过来捂住他的嘴,义正言辞:“好汉不提当年勇!”
薛镜辞心想,原来那算是当年勇?
他说不出话,也没有挣扎,几息之后,裴荒才察觉自己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薛镜辞身上。
这人往常话少,看起来也冰冷,惯常一袭白衣,宛如月宫中的仙人。
然而只有裴荒知道,这人身上暖得很,抱起来也软乎乎的,不知平日用的是什麽香,打在鼻子里萦绕不散,又丝丝绵绵的勾着人。
月光透过窗子缝隙流进来,落在薛镜辞的眼睛里。
他垂下眼,示意裴荒将手松开,睫毛小扇子般刷了刷,裴荒看得入神,竟没反应过来要起身。
薛镜辞疑惑的擡眼看,伸手捏了捏他耳朵。
裴荒有些吃痛,这才松开手,急忙滚到了一旁。
从背后的方向看,裴荒的耳朵红红的,薛镜辞坐起身,趴到他身上去,歪着头看。
“你脸红了。”
“没有!”
裴荒没想到他还会凑过来看,哑口无言的将他推回去,将脸埋在被子里。
当夜无论薛镜辞再说什麽,裴荒都不回答他了,次日一早,这人又跑出去,薛镜辞睁开眼,两人连面都没见着。
还真的害羞了?
薛镜辞没想到他这麽不禁逗,又不免觉得好玩,连去找江承意的路上都面带笑容。
这表情放在被人身上实属正常,可放在薛镜辞身上,却有些叫人毛骨悚然。
江承意看了他好半天,忽然问道:“入门时的历练是什麽?”
“问心阶。”
薛镜辞不懂他这话的意思,顺口回答。
江承意又开口问:“那问心阶有多少节?”
薛镜辞看了他一会儿,擡手去测他额头的温度。
“若是患了恶疾,可以去找徐管家看看。”
江承意愣住:“徐管家?”
薛镜辞淡淡道:“他最近医馆跑得勤,应该也学会了,你不妨去问问诊。”
说罢,他不想再理江承意,转身便离开了。
江承意念叨着徐管家的名字,很快就反应过来什麽,起身往前院走去。
两个都是聪明人,话不点破,果然江承意暗中查探一番,便摸出了徐管家的真实身份。
“毒必然是他下的,之后怎麽办?”
佛堂内烟雾缭绕,薛镜辞诚心诚意地拜佛烧香,而后顺手取了个贡果吃,含糊道:“防着些就好,误不了什麽事。”
江承意正思索,闻言豁然开朗,此时打草惊蛇也是多余,既然知道了是谁,事情就好办,心里也算踏实下来。
擡头见到那供桌上已经少了三四个果子,阻拦道:“如今你我还靠佛门帮衬,切莫对佛祖不敬。”
薛镜辞擡眼看了看他,将盘子里最后两个果子也揣进衣袖里。
这果子甜得很,拿回去给裴荒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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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早早回了府中。
薛镜辞身为城主,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文书,什麽军事调度、农事商事……各个都极为麻烦。
江承意倒是擅长这些,可他身为右将军,并不能过多干扰其他政务。
好在有裴荒。
这人年纪不大,懂得却多,极为顺利地将城中大小事务一应处理好,替他们节约不少时间,可以用来搜集离开秘境的线索。
薛镜辞终于明白先前裴荒说的,这些年四处讨生活是什麽意思。
见裴荒专心处理城中事务,薛镜辞也拿起城主的家书,继续寻找有用的线索。
上一回林肃主动向江承意自曝奸细身份,并非是一时莽撞,而是得知了极为重要的消息。
林肃所附身之人,在府中的身份是谋士,颇得城主器重,这些年上报了许多重要的意见,无一不被采纳。
他最近一次提意见,恰在婚礼前几日。
文书中写道:请城主将一直驻守天堑崖的少将军燕行,调动到前沙关口。
这座城池北靠群山,壁立千仞极为险峻。
从西至南则是大片荒漠平原,既无水源也无草木,极易迷失方向,东面河道汹涌,乃是天然屏障。
这些年主力军队一直驻扎在天堑崖上,修筑防御工事,只有少量军队驻扎在东西方位。
林肃给出的缘由是,妖族秘密练兵,从外族借来许多沙蛛,可以钻入沙地里秘密潜入城池,必须提前派军队过去布防。
至于天堑崖,那里易守难攻,又有许多防御工事,留少量兵力即可。
直到林肃自爆身份那日,他一觉醒来,就有人找上他,偷偷给他许多妖丹,还说什麽“你做得不错,如今少将军当真调兵前沙关,妖族这些日子秘密练兵,后日便会从天堑崖攻城。”
他这才知道自己是奸细,想到城破所有人都会死,顾不上太多,直接拦住江承意说出了一切。
裴荒处理完城中事务,见薛镜辞还没睡,便凑上来撞撞他的胳膊,示意他伸手。
“尝尝?”
裴荒手里撚着圆滚滚的白荔枝,薛镜辞察觉到他将东西喂到自己唇边,嗅到一股清甜的香气,眼睛都没睁开,就下意识的张开嘴了。
他这会儿懒洋洋的,头也不想擡,软舌卷着荔枝裹进口腔里,不轻不重的舔到裴荒的指尖。
裴荒瞬间抽回手,心髒在胸膛里跳得厉害,却还是忍不住问:“好吃吗?”
那荔枝裴荒特意叫人冰过,汁水饱满酸甜可口,薛镜辞点点头,咬着果核睁开眼睛看他。
裴荒没成想这人懒到这个地步,以前竟没发现,不由得气笑,又老老实实伸手去,将果核捡走。
薛镜辞还是看他:“还想吃。”
裴荒被他这一眼勾走了三魂七魄,任劳任怨的当仆人,还觉得欣喜。
“你喜欢吃,等出去以后,带你去灵山,虽说时候尚早,有些酸口,但也好吃得很。”
薛镜辞点点头:“我喜欢酸甜。”
裴荒见他反应,试探道:“你们这次还要原路返回吧?若是这样,我可以带你走另一条路,我近些年也寻到不少美食,一起去尝尝?”
见薛镜辞不说话,裴荒又急着道:“走另一条路,会比旁人都快些,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薛镜辞想了想,应下道:“好啊,我也烦了上界那些难吃的东西。”
他说罢见着裴荒剥好了一枚荔枝,正等着投喂,裴荒却起了坏心眼,撚着荔枝就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却是不动了。
薛镜辞奇怪,裴荒趁机问道:“不会再不辞而别?”
他拿腔做派的模样气人,薛镜辞撇他一眼。
“自然不会。”
说罢忽然仰起头,一口将荔枝咬走。
裴荒的手指也遭了殃,落下了微红的齿痕。
第三十二章
一室静谧, 直到打更声穿透晨雾,两人才一齐醒过来。
两人用过早膳,按照先前和大家约定的时间前往佛堂,辰时刚过林肃的身影就出现了。
江承意迎上去问道:“如何?妖族还是打算从天堑崖攻城吗?”
林肃点点头:“和上次说得一样。”
这次重来, 衆人已经提前知晓了妖族攻城的计划, 从第一日开始便各自做了充足的準备。
为防临时生出变数, 还準备了其他守城的计划。如今听闻一切照旧,衆人松了一口气后,立即就要行动起来。
裴荒盯着林肃看了看, 忽然开口道:“再等等。”
林肃问:“等什麽?”
裴荒擡眼看他:“我们不能凭空知道妖族的计划,否则不合常理,恐怕要先将你抓起来拷问才行。”
林肃直视裴荒,神情渐渐变了。
裴荒知道自己这话不讨喜, 但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谁知林肃忽然重重一掌拍在裴荒肩膀上。
“还是裴兄弟聪明,上次是我自爆身份,才导致一切重来,若是严刑拷打, 撑不住招了, 不就合乎情理了?”
裴荒揉了揉肩膀,劝说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事不宜迟。”
林肃是个急性子, 当即就跨出佛堂,留下一句:“我先回府, 你们快来抓我!”
江承意收回视线, 深吸了口气道:“拷问一事, 就由我去吧。”
三人出了寺庙,江承意的身影就不见了。
一时间两人倒是空閑下来, 难得放松些,裴荒本是打算带他去街上逛逛,就在这时,寒风乍起。
一个侍卫匆匆跑过来,急声道:“城主,牢头说要见您。”
薛镜辞先前将自己的身份令牌给了江承意,好让他去捉人,如今看来,似乎是出了些变故。
他连忙和裴荒一起回了城主府,刚走入地牢昏暗的甬道,两人就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甬道两侧燃着许多火把,空气灼热干燥,压得人喘不过气。
凄厉的哀嚎声从不同牢房里传出,细听像是鬼哭,很是瘆人。
“这里阴气重,小心。”
薛镜辞声音仍旧清冷,却多了几分郑重。
牢狱之中潮湿阴暗,两侧燃着烛火,被穿堂风吹着摇晃,让这肮髒的地方显得更加诡异。
直走到尽处那间牢房后,薛镜辞才看到了江承意的身影。他正与牢头对峙,说自己得了城主命令,要对林肃用刑。
可牢头却说两人平素就不对付,江承意分明是在公报私仇,一定要见了城主才允许用刑。
听到动静,牢头猛地转过头,脑袋忽然扭动成一个奇异的角度。
他的眼珠死死的看向薛镜辞,张口问道:“不知城主为何怀疑他是奸细?”
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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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里就吹起狂风,剎那间火把摇晃,将两侧牢里囚犯的影子吹到了墙上。
那些人身形狰狞,□□被困在牢笼之中,影子却顺着栅栏往外爬,所到之处一路血迹。
江承意紧张地握起了拳,却见薛镜辞看了牢头一眼,淡淡道:“你看看这封文书。”
牢头死死盯着他,将文书举到面前。
这文书写的是城中小贩云集,占了道路,林肃提议将他们的摊位挪走。
牢头眼珠转了转,露出大片眼白,冷声问道:“这文书有什麽问题?”
他一开口,烛火晃动得更加厉害,薛镜辞指着文书上的字句念道:“据我所知,他们兄弟二人自幼生长在南地书香世家,然而近来却多购置北方运来的红角香。”
“那东西味道呛人,普通人家都是用来炖肉,可掩盖腥膻气味。”
“妖族却不同,北方许多妖族是以用来研制香粉,用来掩盖身上的味道。我怀疑他们故意掩藏身份入府,这不奇怪吧?”
牢头愣了愣,喉头咽了一下。
许久他才僵硬着让开身体,用钥匙打开了牢房。
甬道里的火光恢複正常,薛镜辞心知过关,赶紧和裴荒进去。
牢房中心放着个木架子,此刻林肃整个人都被捆在上面,脚下是无数可怕的刑具。
方才薛镜辞和牢头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薛镜辞早有準备,解释得顺理成章。
他朝江承意投去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动手。
江承意弯腰从刑具里选了杀伤力最小的,朝林肃挥去。
他知道打哪里可以避开要害,下手看着重,实际根本没怎麽伤到人。
林肃也配合着啊啊大叫,不出一炷香功夫就招了。
见他招得这般快,牢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挑起嘴角道:“还以为是个硬骨头。”
江承意将沾了血的刑具丢到地上,看向薛镜辞行了个礼道:“城主,事关重大,还是去书房商议为好。”
三人回了书房,薛镜辞立即提笔给少将军燕行传信,让他速速领兵回天堑崖。
待将一切都安排好后,江承意忽然看向薛镜辞,意有所指地说道:“徐管家医术只是半吊子,不知城主从哪里听说,他医术还不错?”
薛镜辞知道江承意已经查明了徐管家才是下毒之人,指了指裴荒。
江承意有些意外。
裴荒虽然做得隐晦,却也算是背叛妖族帮了他们,莫非他真的站在城主这一边?
江承意目光有些複杂,但同时心中又生出另一种担心。
裴荒愿意帮着人族这边,固然是好事。但假如城池护住了,妖族那边就会大败。
而他们有不少人都分属他们的阵营。
可若是最后所有人只能活一半呢?
他正要说话,却见裴荒凑到薛镜辞身边,讨要赌赢的奖励。
薛镜辞早有準备,从衣袖里摸出供果,递给裴荒。
裴荒面上欣喜,极力压住唇角问:“你早就準备好了,是不是知道我一定会赢。”
薛镜辞偏不回答,转头道:“回去休息了。”
见两人走远,江承意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沉默下去。
佛堂里,缭绕的檀香中同样站着沉默的两个人。
冯易率先打破沉默,看向陈昭问道:“陈师兄,怎麽你每次来佛堂查看消息都要避开其他人?”
陈昭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觉得,自己是妖族细作……”
提到细作的身份,冯易也不说话了。
如今修士们个个都在想方设法抵御妖族,他们地位实在有些尴尬。
陈昭看向窗外,脑中忽然浮现出药宗少主和薛镜辞的脸,这两人倒是好运气,一个变成城主,在城主府中发号施令。
一个变成济善堂的主人,每日只要去城门口给贫穷百姓施舍热粥就好。
哪像他们,日日受妖族那边驱使,干的都是髒活累活。
他越想越不忿,忽然看向冯易说道:“其实我一直有种担心。如今修士们分散到两个阵营,万一只有一半的人才能出去呢……”
说着他自知失言,捂住嘴巴说道:“我只是这麽一说,兴许不对呢,你别往心里去。”
两人身后伫立的韦陀菩萨像,正慈悲的垂着眼眸。
可他手中的降魔杵却重重插入地里。
日影西斜,将二人影子拉长,恰好投在了降魔杵的下方。
冯易整个人也似被什麽东西给钉住了,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他从未想过这一点,此刻想明白了顿时遍体生寒。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将许多妖族的消息都留在佛堂香案上,他神色顿时难看起来,在震惊与害怕中来回变换。
是啊,妖族若是败了,他们这些奸细能有好下场?
那江承意可是说过,死了就是真死了!
说不定,护住城池后妖族第一时间就要拿他们这些奸细开刀,根本没机会活到离开城池。
冯易不说话了,心中浮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既然他能将消息放在佛堂上,为何不能将消息传递给妖族?
他是无法出城拦截家书,但妖族肯定有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朝佛堂外走去。
不久,一个妖族悄无声息地飞出城外,将信鸽拦截下。
前沙关。
燕行正举着水瓢,给自己的战马洗澡。
洗干净马身上的泥沙,少年顺着枣红马的毛发,揪出个沖天辫用红绳扎上。
“小花。”
少年将水桶递过去,笑道:“给你梳了辫子,喜不喜欢?”
马儿颇有灵性的低头朝水桶看去,晃动的水花映出它如今的模样,只见头顶处一撮毛被扎起,炸开了花。
它瞳孔剧震,撩起蹄子朝少年踢去。
两人在沙地里追逐,直到太阳西沉,落入地平线里。
“错了,我错了。”
少年捂着被战马轻轻踹到的屁股,笑着讨饶。
他摸着马儿的脑袋轻声道:“别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是阿姐,不会梳那种好看的麻花辫。”
“我知道你也想她了,对吗。”
马儿乖巧的伏低身体,少年踏着马鞍一跃而上,银色长枪在夕阳中划出一道银光。
他策马朝营地奔去,沙漠里留下一串低促的笑声。
“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就回家!”
回到营地,远远地就见副将朝他摇手:“少将军,你的家书!”
燕行惊喜地跳下马,一把接过卷起的书信,顺手摸了停在栅栏上的白鸽一把:“又肥了,小心被府里的厨子捉了炖汤。”
本以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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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会咕咕叫着抗议,谁知这会儿却蔫蔫的,眼神也毫无光彩。
燕行不逗它了,心道许是飞累了。
他赶紧将信展开查看,只一眼,就神色冰冷。
——义姐出事了!
少年死死攥住藏在信中的信物,眸光不停闪烁,最终下了决定,施展遁术瞬行回府,终于在清晨时分抵达了城门。
却被一个医师模样的人拦下。
这医师正是宋珏,见少年背着和城主如出一辙的长枪,瞬间认出他的身份。
可这不对!
薛镜辞明明送了信,要燕行带兵回天堑崖,为何燕行却出现在这里!
眼看燕行要走,宋珏急忙扯住他胳膊。
少年扭过头,明明年纪不大,神色却冰冷至极,看他的眼神像是猎手盯着猎物。
“松开。”
宋珏急声道:“你可是要找城主,她不在府邸,如今在军营里练兵!”
“练兵,她不是……”中了毒吗?
少年满脸狐疑之色,却听一阵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燕行。”
薛镜辞远远就见宋珏被一人钳制,正要过来解围,就望见了少年身上的银枪。
此刻少年急急转身,三步并两步地跑过来,紧紧攥住他的手腕说道:“阿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燕行常年驻守边关,以至于肤色变得黝黑,但那双眼睛却很亮,笑起来时一侧还露出个笑窝。
四目相对,薛镜辞罕见地睁大了眼。
他没想到竟会在这秘境之中,见到“此处归”的掌柜!
第三十三章
燕行跑得急, 清晨边关寒气扑面,他额间却浮出一层薄汗,散发着少年人蓬勃的生机,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此时的燕行, 与薛镜辞记忆中颓废惫懒、胡茬遍脸的模样截然不同。
薛镜辞很快回过了神, 问道:“我给你的家书, 可曾收到?”
燕行松开薛镜辞的手腕,点点头从怀中取出家书递过去。
薛镜辞只扫了一眼便道:“这信被人换过,我所写的是让你速速领兵回天堑崖。”
薛镜辞简单说了审问奸细之事, 燕行是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自己中了计,顿时懊恼不已。
他急坏了,立刻就要动身回前沙关, 一刻也不敢耽搁。
可还没牵上战马, 就被裴荒拦下:“你这时候走,肯定来不及了。不如传信给副将,让他来领兵。”
“你在怀疑我?”
燕行盯着裴荒,眼神极为不善。
听裴荒这话分明是要剥去他的军权, 而城主竟然没有反驳他。
燕行眼中涌起怒火, 说道:“我还没提你的身份!当年你入城之时,可是连身份文牒都没有。”
薛镜辞扯了扯裴荒的袖子, 裴荒便退到一旁。
燕行见此,心里舒坦了不少, 薛镜辞这才看向他, 冷静分析道:“你现在回前沙关, 最迟也要两日才能抵达。倒不如先将城中军队调去天堑崖,抵挡妖族进攻。而你所率领的军队, 就疾驰回城,补上城防空缺。”
“如此一来,就可以拖延时间,阻止妖族长驱直入攻下城池。”
燕行垂着眼,沉思了片刻。
不错,这城里原本就有一只颇为精锐的骑兵,只是历来守城军都有死守城池,绝不踏出城门的规矩。
但眼下事出紧急,若是让守城军先出去抵御妖族,就能提前布防,破解妖族的奇袭。
而他所率领的大部队,距离城池虽远,却比天堑崖要近。
只要赶在防线溃散前回来,便能补上城防的空缺。
燕行是个聪明人,又领兵多年,稍加思索就明白裴荒说得不错。只是他和这人向来不对付,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也明里暗里在怀疑这人图谋不轨,一时有些拉不下脸。
薛镜辞看向燕行,说道:“就按他说的办。”
见薛镜辞开口,燕行利落地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就带着守城军前往天堑崖。”
等他走远,薛镜辞让宋珏去通知江承意,自己和裴荒先去了佛堂。
裴荒若有所思的看向燕行的背影。
先前这人出现时,薛镜辞竟一直盯着他看,实在有些奇怪。
等入了佛堂,裴荒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认识这个人?”
薛镜辞点了点头:“我刚刚渡劫到上界之时,就是他收留我,让我在酒肆里卖酒。”
裴荒笑了笑,没想到薛镜辞刚去上界时,竟要靠卖酒维生。
想来他那个时候,是希望能赚到灵石去找谢争吧。
裴荒努力压住心头的异样情绪,问道:“他给你多少工钱?”
薛镜辞如实答道:“包吃包住,没有工钱。”
裴荒脸顿时一黑,盯着薛镜辞认真道:“这秘境里都是鬼,不好讨要工钱。日后你见了他,可要记得把这账算清楚。”
薛镜辞深以为然,点头道:“你说得对。”
想了想,薛镜辞又开口道:“只是没想到,他将来会和现在判若两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每日都胡子拉碴的,像是没骨头一样地瘫在摇椅上,不是喝酒就是睡觉。”
和现在这神采奕奕的少年将军完全不像。
薛镜辞转念想起初入上界时,散修都不信他是谢争的师父,只有掌柜的信他,便补充道:“但他提点过我,算是个好人。”
他垂下眼眸,心想若是那女鬼当真出现,他可以替燕行带个口信。
两人说话之时,佛堂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回头,只见江承意和宋珏面色有异,衣摆上甚至还沾了血迹。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面色苍白之人,竟是多日不见的陈昭。
“陈师弟,这里你可以放心说话了。”
陈昭唇色发白,闻言深吸口气,缓缓道:“先前我曾借给冯易一件保命的法器,今日察觉那法器碎了,连忙循着神识印记去找,就看到……看到……他在被妖族灭口。”
“说什麽……少将军果然中计,这人留着也没用了。”
说罢,陈昭捂住眼睛蹲下身去,嗓音染上呜咽:“我去得太晚,连冯师弟的尸体的没能保住。”
听了这话,薛镜辞有些愣住,一时到没料到修士里会出叛徒。
江承意早有预料,说到底在生死面前,谁又能毫无私心。
他深吸口气,转头就对上薛镜辞那双琉璃般干净清透的眼睛。
那里面毫无算计,让他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江承意扶起陈昭,安慰道:“这秘境诡谲,你能将保命的法器借给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是不要太过伤怀。”
陈昭轻轻点头,面色仍旧十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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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些人知道,是他怂恿冯易去做这事,只怕不会这般好言好语地与他说话了。
但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陈昭脑中闪过冯易的死状,说起来这也与林肃有关,若非他招供太快,妖族也不会将他们这些奸细都当做弃子,用完就扔。
江承意见陈昭缓了过来,便和大家商议了明日抵御妖族进攻的事情,最后轻声说道:“明日就是妖族进攻天堑崖的日子,怕是会有一场恶战。今夜就都宿在佛堂,好好休息。”
这原本不合规矩,但今日恰逢沐佛节,许多百姓都在寺庙礼佛,通宵念经。
时间缓缓流逝,越来越多的修士进入佛堂,江承意默默盯着这些人,心中提防着有人去给妖族通风报信。
修士们就地打坐,几乎没人有睡意。
出去的希望近在眼前,却不知还会发生什麽变故。
薛镜辞倒是没什麽紧张的情绪,找了处僻静角落,从储物袋中翻出凉席铺好,又抱了床被子出来睡觉。
裴荒这几日与他睡习惯了,见了被子就习惯地钻进去,等进去后才发觉这并非城主府的大床。
凉席倒还勉强够宽,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可被子盖两个人却有些局促了。
见薛镜辞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裴荒也就装作不知。
两人虽然只占了一出僻静角落,但却吸引了无数视线,毕竟这时候有心思睡觉已经很奇怪了。
有心思一起睡觉就更奇怪了。
宋珏守着尹心药,见萧寻也进了佛堂,连忙朝他招手。
尹心药有些担心地问道:“萧师弟,你身体好些了吗?”
作为侍卫,萧寻明日也必定是要上战场的,以他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萧寻笑了笑:“我没事,你们见到……”
“你是找薛师弟吧,他在那边。”
宋珏伸手指了指角落,萧寻视线跟着过去,脸色瞬间就冷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师父这些日子与裴荒睡在一起。可佛堂是个安全之地,那些鬼又进不来,根本不必再假装成夫妻。
还是说,他们的亲密并不是假装。
萧寻收回视线,手不由得攥紧了袖口,胳膊有些抖,呼吸也颤了颤。
他眼睛像是蒙上层水雾,遮掩住其中的偏执和阴鸷,心中翻涌着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
裴荒与他,究竟谁对薛镜辞更重要些。
可他双腿却像灌了铅,不敢上前,最后只是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他平安无事就好,我先打坐修炼了。”
衆人的视线裴荒早就有所察觉,却并不在意。
枕头只有一个,裴荒用手臂枕着头,望着薛镜辞,突发奇想问道:“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是怎样的感情?”
他刚开口,窗外忽然劈下一道惊雷,雨水怕噼里啪啦地砸在树叶上。
薛镜辞听不清他的身影,下意识挨得近了些,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你说什麽?”
裴荒这才惊觉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麽,忙改口道:“我是说,你觉得公子和城主之间,是怎样的感情?”
薛镜辞想了想,说道:“猜疑”
裴荒摇摇头:“你还不够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薛镜辞淡淡问道:“难道你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