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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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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荒下意识觉得这事必须说清楚,赶紧辩解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我肯定比你要多懂一点。”

说罢,不等薛镜辞回应,赶紧抛出个问题来:“你知不知道,城主和公子是如何相识的?”

薛镜辞看了裴荒一眼,听他这话,分明是将城主与公子的过往都调查清楚了,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他心中有些好奇,先是小幅度摇摇头,又紧紧盯着裴荒,等着听下文。

裴荒一时愣住。

薛镜辞摇头的时候,头发在枕头上蹭得乱了,软软地贴在面颊上,不同于往时的清冷沉静,而是带了几分茫然。

眼巴巴的看过来,有点可爱。

裴荒喉结滚动一下,说道:“四年前,城主追杀一个江洋大盗,不小心被藤蔓缠住,是公子救了她。”

“城主要给他诊金,公子却说,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吧。”

“城主这才知道,公子常年隐居在山林里,竟然从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伤好以后,城主时常去找公子,有时给他带去好吃的东西……”

裴荒说到这,发现薛镜辞眼睛亮了起来,和之前兴趣缺缺的模样完全不同。

“什麽好吃的东西?”

裴荒回想了下,说道:“驼峰肉,放了香料盐巴,用牛皮包裹,丢到沙子里烘烤几个时辰,挖出来切成小块,架在明火上炙烤,香脆可口。”

他又接着说了许多新奇的吃食,薛镜辞听得入迷,问道:“所以他们就是这样生出感情的?”

“当然不是!”

裴荒赶紧反驳:“几道吃食而已,有什麽特别的。”

他越想越是担心,生怕薛镜辞真就被几个好吃的东西骗走了,赶紧说道:“能用灵石买来的,都算不上稀罕。”

薛镜辞听了这话却愣了愣。

想起萧寻说过,琥珀封着的是心意,不是钱能买来的。

裴荒见他沉思,知道他听进去了,这才放下心,正要开口却听薛镜辞问道:“他们的事,你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

裴荒从怀中摸出一本手记,说道:“这些都是公子写的。”

薛镜辞伸手问他要,看了两眼就觉得无聊。

裴荒说的时候,其实掠过了许多事情,只是挑了重点去说。

而手记里却密密麻麻记满了公子与城主的事情。

城主常去给公子送吃食,一来二往,两人便熟悉起来。见公子也对外界十分好奇,她便劝公子随自己出去看看,但公子总是摇头拒绝。

后来城主才知道公子命格不祥,一出生就克死了娘,又被亲爹抛弃荒野,所以自卑怯懦,不敢与人多有接触。

公子其实撒了谎。他确实是被爹娘抛弃,只是并非因为命格之说,而是因为他是个半妖,出生时身上长出绒毛。

后来是个路过的灵芝妖救了他。

那灵芝妖毕生愿望就是化形,但是草木无心,很难成人。最后它因修炼功法出错而死,临死前将一身医术,还有化形的办法教给了公子。

公子学习功法多年,可以自如收起狐族的特性,只是他早已习惯孤身一人,便不敢和城主走。

直到他生辰那日,城主给他煮了长寿面,带他去了山林里最高的山头。

她指着远处,说你看,公子顺着她所指看过去,就见一簇簇烟花沖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将大半天空都照亮了。

城主笑着说,既然你不敢亲眼去看看,那我就把外面的世界带到你的眼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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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镜辞起初只是想看看这手记中会不会有什麽线索,看着看着,竟也隐隐被触动。

裴荒见他看入了迷,伸手将他眼睛捂住:“这里没点灯,不要盯着书看,想听我再继续给你说。”

“我都背下来了。”

薛镜辞有些意外,他知道裴荒记性好,小时候教他剑诀往往一遍就记住了。

但那剑诀对仗工整,字数也不多,这手记却是篇幅极长。

他拨开裴荒的手,夸道:“你记性不错。”

裴荒心想,他也不是记性好,只是公子写的东西,他也有过差不多的感受。

第三十四章

裴荒慢慢地说, 不知什麽时候薛镜辞就睡着了,到后来雷声雨声也渐渐停歇,日出时候竟是个好天。

薛镜辞很快醒来,跟着江承意一起去了军营, 让裴荒回城主府里坐镇。

燕行带兵确实颇有一套, 虽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却在天堑崖布上了重重的陷阱,拦住了大部分妖族军队。

这一日安全过去,入夜后修士们没有借口继续待在佛堂, 只能回原本的住处。

薛镜辞睡到熟悉的床榻上,只觉得比冷硬的地板强上百倍,很快就睡着了。

他这一睡,竟做了个颇为诡异的梦。

梦里他站在城门处, 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薛镜辞一下子惊醒了, 扭头朝裴荒看去,却见裴荒神色痛苦,但牙关始终紧咬着。

这人倒是真能忍。

陷入梦魇的人,乍然醒来会使神魂受损, 薛镜辞轻轻推了推裴荒, 不敢太用力。

但却毫无作用。

寒风从窗子灌进来,薛镜辞下去关窗, 被风吹得呛咳了一声。

再一回头,就见裴荒坐起来了。

裴荒盯着薛镜辞, 眼神还有些涣散, 薛镜辞便倒了杯水递给他:“做噩梦了?”

“嗯。”裴荒喝了水, 耳边仿佛还响着侍女们凄厉惨叫的嗡鸣。

他怎麽也想不到,公子竟然是自焚而死的。

梦里, 火焰席卷上他的身体,而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件嫁衣,似哭似笑地说:“你以为死了就能和我分开吗。”

狂风将地上的纸钱吹起,他近乎癡狂的喃喃道:

“我把自己也烧给你了。”

爱与恨,都葬在火焰之中。

裴荒不理解这种近乎疯魔的感情,只觉得沉重到窒息。

明明手记上,最初两个人的感情是如此美好,最后却演变成这样。

薛镜辞见他端着杯子发呆,隐约猜到他梦见了什麽。

昨夜若不是燕行及时带兵抵挡住妖族,只怕城主和公子就是死在这一夜。

他们应该分别梦到两人死因。

那梦太真实,像是真的死过一次。

但薛镜辞也不是第一次死,所以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是这对于裴荒来说,或许就太恐怖了。

薛镜辞上下打量着裴荒,明明这人肩宽身长,肌肉中蕴满了力量,早已过了被叫做小孩的年纪,是个成年的男子的模样。

但他却总是下意识想起东来村那个瘦弱的少年。

薛镜辞伸出手,哄孩子般拍拍裴荒的后背:“只是梦而已,不用怕。”

“我才没觉得怕。”

裴荒不服气地强调,薛镜辞想了想,干脆地收回了手。

那就不用哄了。

裴荒感受到那只温软的手从自己后背抽离,顿时后悔起来,但要他故意示弱装可怜却是做不到的。

因为做了噩梦,两人都无心再睡,就这麽坐到了天亮。

天亮之时,屋外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有侍卫拍门道:“城主!妖族攻来了!”

薛镜辞赶紧起身,冷静问道:“人数多少?”

“前峰约有三千精兵,正如城主所料,皆是背生双翼!”

薛镜辞神色稍松,带着城主府的侍卫去城门抵挡。

如今守城军都去了天堑崖,主力部队正从前沙关赶过来。

今日是最关键的一日,只要撑住了,明日援军以来,这座城就算是真的守住了。

裴荒追着薛镜辞出去,却被他拦住。

“你留守城中,护住城里的百姓,这是她的愿望。”

裴荒愣了愣,心中放心不下,却知道这是薛镜辞昨夜做的梦。

他们想要彻底逃离这里,就必须完成城主与公子的愿望。

“你放心去。”

裴荒盯着薛镜辞,笑了笑:“这里我来守。”

守城战比薛镜辞预想的要难。

三面城门,他、江承意、萧寻各守一处,原本萧寻要守最危险的北门,却被薛镜辞阻止,直接命令他去南面接应援军。

那些妖族善用弓箭,隐匿在城门外,怎麽也不踏入一步,而薛镜辞却不敢贸然离开城门。

几道暗箭飞来,薛镜辞挥剑擡手,瞬间将那箭打落,只是身后的侍卫却中了招,鲜血溅到他的身上。

薛镜辞没让那人退下,知道护住城门就是这些侍卫亡魂最大的执念。

他收束心神,专心应战,温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从炽红转为金黄,又转为炽红。

这场战斗打了足足一天一夜,越来越多的妖族士兵突破防线,朝城中扑来。

他们不能退,不能叫那些妖知道城中军力极弱,硬生生用几十人杀出了几百人的气势。

到了后半夜,那些妖族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不在隐匿于城门外偷袭,而是径直朝城中攻来!

“他们只有几十人!”

为首的妖族这才看清城中情况,惊觉上当,羞恼之下,竟直接将妖力倾囊而出,喊道:“取城主首级!必有重赏!”

他话音落下,所有妖族都整齐划一朝薛镜辞攻来,无论其他侍卫如何攻击都不再还手。

薛镜辞压力骤增,剑气压得虎口生疼。

他目光一戾,杀意沸腾,无形的黑影笼罩在他周身,竟有一瞬突破了幻境的限制。

然而很快天道的桎梏便如一只无形的手,向他压来。

薛镜辞这才收敛,身形轻盈地一跃,迅速脱离了妖族的攻势。

下一秒,他手中长剑急旋,如切割稻草般转了一圈。

那些妖族尚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气绝倒地。

薛镜辞喘了口气,脚踝却忽然被一道藤蔓缠住,直直朝城门外拖去。

他挥剑去斩藤蔓,可那藤蔓却像是杂草般,从无数地缝中钻出,砍了一道还有一道,根本杀不干净。

眼看他脚后跟就要踏出城门,一道黑影自夜空中跃下,如流星剑雨般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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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荒的眼神冷的可怕,衣袖轻挥,竟从里面抖落出无数双目血红的黑蚁。

它们密密麻麻朝藤蔓爬去,顷刻间将那些藤蔓啃噬干净。

甚至连地上的妖族尸首,也没有放过,很快就吞吃干净,只在地上留下一滩人形的血迹。

大雨滂沱而下,冰冷的雨水溅上裴荒的眉峰,却沖刷不掉他眉宇间凝结的煞气。

他整个人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通身戾气。

几个侍卫栽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黑蚁爬上自己的身体,却被一道剑气拂开。

他们看到城主,握住了公子的手腕。

“冷静点。”

薛镜辞看出裴荒的状态不对,正要提醒他别忘记自己妖族奸细身份,双手却被反握住,朝前重重一拉,几乎栽进了裴荒的怀里。

裴荒紧紧抱住他,手臂比先前的藤蔓还要更紧,勒得薛镜辞喘不过气。

薛镜辞推推他:“松开,我没事。”

裴荒却不放手,呼吸打着颤,跟着心跳一起发抖。

大雨落下,裴荒整个人都被淋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小狗一样蹭到薛镜辞颈边。

薛镜辞愣了愣,擡手拍拍他的背。

裴荒想到他差一点被拖离城门,便觉得通体冰冷,连血液都要凝固住了。

薛镜辞听见军号声传来,知道是援军入了南门。

难怪裴荒会来找自己。

薛镜辞不动了,直到有人朝这边靠近,他才又开口道:“松开,不然解释不清了。”

裴荒反应过来,薛镜辞是在说地上的蚂蚁。

他赶紧松开手,打扫战场。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欢呼声,这一战终于胜了。

无论是百姓还是修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就此便能离开秘境的时候,谁知却毫无动静。

直到城主下令说,要在整个城中举办流水宴席庆功,衆人才再次静下心来,猜测庆功宴后,才能离开幻境。

却无人知晓,正在不久前,已经有人找上裴荒。

“你果然生了异心,背叛妖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那人生着一双妖瞳,此刻死死盯着裴荒说道:“我们的主力部队虽然折损许多,但精锐尚在。明日就是庆功宴,我要你今夜就把这包毒下给城主,让她死在宴会前。”

“如此一来,人族群龙无首,到时候我们再反扑,此城必亡。”

见裴荒迟疑,那人冷笑一声:“你是半妖之体,既不属于人也不属于妖,这些年活得很痛苦吧?”

“主上答应过你,事成之后,就以狐族的妖丹替你重塑经络,到时候你就能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妖族。而不再是这样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东西。”

“若你执意不从,明日你的身份就会彻底大白于天下。想必庆功宴,也很需要一些东西去祭奠那些死去的将士,你说城主会不会杀了你祭旗,以平民愤呢?”

裴荒平静地接过药,终于知晓公子为何同意当奸细。

半妖之人游离于妖族和人族之外,他一定很想拥有属于自己的部族。

只是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他爱上城主,想要获得消息去帮她才答应当奸细。

裴荒心中却隐隐有了决断,他握住毒药,说道:“我明白了。”

他走出了回廊,转身朝膳房而去,精心挑了一坛桃花酒。

回到卧房,他远远地就看见薛镜辞坐在窗边。

风一吹,树枝刷拉拉的响,花瓣飞起来,落在薛镜辞的眉眼和发丝上,竟然比裴荒手里的酒还要更加醉人。

“城主。”

裴荒快步走过去,将酒抱起来,笑着说道:“明日城中庆功,人数太多酒水不足。我见膳房要往着酒里掺水,赶紧救了这一坛,与你一起尝尝。”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盅酒递给薛镜辞。

酒中映着烛火光,飘飘摇摇的晃着,又像是落了太阳,夕阳散去余晖。

然而很快,两人便看到,杯中的光瞬变成幽蓝色。

整个空间的气温都冷下来,薛镜辞盯着那杯酒,许久不曾说话。

若他猜得没错,这幻境最后的考验,便在于此。

这杯酒,至关重要。

第三十五章

如果他信了裴荒, 饮下此酒,许是会中了妖族的计策。

即便他心里相信,裴荒不是那样的人,可当年的公子又是如何做想呢?

半妖之身, 折磨半世, 孤伶无依的苦楚他曾受过, 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种悲哀的痛苦。

即便身死来到这个世界里,他也是庆幸,能生活在人群中的。

公子真的能放弃这个机会, 永不归于族群吗?

那火光闪了闪,薛镜辞才回过神,此时想公子会如何,根本是没用的, 他最要考虑的, 是城主的想法。

情这种东西,真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抵过对他族的猜忌吗?

那火光紧接着又闪烁起来,就在这时, 窗外忽然掀起诡异的冷风。

薛镜辞擡眼看向裴荒, 心说就赌一次。

他想赌若百姓无事,城主也会网开一面, 对爱人以诚相待。

薛镜辞没再犹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裴荒有些愣住, 他此前还觉得紧张, 薛镜辞一直不相信公子爱城主, 愿意为她背弃阵营,也不信城主会放过那谎话连篇的人。

却没想到, 他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他忍不住笑了,等薛镜辞喝完,平静的摸出那枚毒药包,俯身跪下去请罪。

“城主信任,小人受之有愧。”

薛镜辞静静看着他。

裴荒一字不差,将妖族所托尽数说出,从头至尾没有丝毫替自己开脱之意,打定了主意等候发落。

薛镜辞一动不动,角落的烛火轻轻晃了晃。

他放下杯子,淡淡地说道:“这酒醉人,你说了什麽,我没听清。”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那火光竟慢慢回了温,化作暖融融的橙红。

而对着门的正座前,却凭空出现一双鬼影,分立于红烛两侧,面对着两人。

这夫妻二人仍身着喜服,城主头上仍然盖着赤红的盖头,看不清神情,只是满身血污,万箭穿心,浓稠的血从脚边流下,几乎要铺满整个屋子。

那公子的死状更凄惨恐怖,浑身被烧得溃烂,几乎看不清面容。

然而两人身上的喜服却穿得规整,手中各执一方红绸,将二人远远相连。

绸缎颜色红的发黑,隐隐透出股禁锢之力,其中流淌着浓烈的执念,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眼花。

二人的身影与烛火慢慢变的正常,地上的血迹消散,公子的面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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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複了七分,只是看着肤色冰冷苍白,眼珠浑浊。

然而两人紧握着红绸的手,却仍是原样,满是血污与腐烂。

便是这一截红绸,将两人死死缠绕在幻境里,爱恨交织,千年来不死不休。

薛镜辞认出他们身份,起身行了一礼,唤道:“拜见城主,公子。”

裴荒跟着微微行礼,擡眼默默打量着他们。

二人没有丝毫动作,很快薛镜辞便察觉到什麽,蹙眉抓紧裴荒的手腕:“这里正在坍塌。”

裴荒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着急说:“走!”

整个秘境都摇晃起来,两人正要离开,那夫妻二人却缓缓走来。

薛镜辞的身影顿住,回头看向城主问:“你有话想说?”

城主缓慢的伸出手,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到薛镜辞面前。

薛镜辞低头看过去,那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致义弟燕行。

落款处,写着城主的名讳,燕回。

薛镜辞伸手接过那信,擡眼看向燕回:“我会替你送到的。”

新娘的手收回去,重新抓紧那红绸,本已经有些恢複莹白的指尖迅速萎缩,如同真正的千年古尸。

只是这般痛苦,为何谁也不曾放手呢?

薛镜辞实在是想不透,看了裴荒一眼,转身推开那门,走入白光之中。

然而裴荒摸了摸耳朵,却没急着走,转而看向燕回,伸出手去。

“若你们有意留下,东西就交给我。”

燕回没有动,似乎在透过那厚重红盖头打量着他。

整个世界摇晃得更加剧烈,裴荒叹了口气,看着她开口:“若你不想留下,也不会放我们走的,如今执念的力量消退,你们对付不了它。”

就这时,公子却僵硬的动了动,擡手摸了摸桌子,下一瞬,桌上便显出个被黑布包裹着的重剑。

“多谢!”

裴荒抓了东西,转身推门而出。

出了门后,裴荒发现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原来那鬼珠幻境中除了人族的亡魂,亦有不少妖族亡魂。

它们没有执念,有的只是生前兇狠厮杀的兽性。

此刻幻境一破,它们竟从鬼珠中挣脱出来,只要察觉到生人的气息,便会一拥而上地吞杀。

裴荒眉心拧了拧,加快了脚步去寻薛镜辞的身影,终于在祭坛的东南角,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剑气,还有浓厚的血气。

像是有只无形之手,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裴荒纵身一跃,跳入祭坛边沿。

裴荒一眼就看到了那道修竹般的身影,薛镜辞出手利落又狠绝,正牢牢将萧寻护于身后。

萧寻此刻半身染血,气息微弱命悬一线,但仍握剑与妖魂拼杀。

薛镜辞虽然实力强悍,可群敌环伺,又要顾念着重伤的萧寻,身上也受了些轻伤。

裴荒一跃跳至二人身边,方才在外围时,他就粗略算了算周遭妖魂的数目,此刻极快地找出了突破重围的方向。

“这边。”

裴荒从腰间抽出软剑,轻轻一抖,就劈开水波般饱含杀意的剑气,薛镜辞不再藏锋,配合着挥剑斩开一条出路。

就在这时,裴荒忽然察觉到一股极强的压迫感自身后袭来。

他微微回身,就见黑暗之中,那些妖魂竟放弃了攻击,转而吞噬起彼此来。

无数妖魂的身体开始消融,最后竟隐隐拼凑出一个人形的肢体,先是脚,再是手……

一旦它们融合成功,就会诞生出更为可怕棘手的敌人。

必须阻止它们。

裴荒当机立断,偏头看向薛镜辞道:“你先带他走,这里快崩塌了。”

薛镜辞淡淡看了他一眼,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手中的剑挥得更快了。

他鼻尖动了动,很快就嗅到了裴荒身上传来的血腥之气,正要问他哪里受伤,脑中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

小猫跃上他的肩头,焦急地喵喵叫道:“宿主!萧寻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听了这话,薛镜辞赶紧扭头去看萧寻,就见他不知何时换成了双手握剑,此刻一剑刺出,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滑下,几乎是半跪在了地上。

薛镜辞赶紧背起他,听到到他鼻翼间溢出微弱气息,才松了口气。

裴荒抿唇转开了目光,朝不远处看去。

那边聚集了好些修士,不知动用了什麽法器,竟硬生生将坚硬的崖壁破一个大洞。

无数风沙从石缝外灌注进来,隐约能看见外面的荒漠。

出口出现了!

无数修士朝出口奔去,江承意混在人群中,看到薛镜辞背着萧寻,立即过来帮忙。

他将两人拉出秘境,转头看到裴荒朝后面走,也赶紧跟了上去。

洞口外,各宗长老早已守候多时,见到弟子们自行破开秘境逃了出来,赶紧围拢上去。

谢争紧盯着从洞口里狼狈逃出的修士,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攥紧,直到望见一抹熟悉至极的身影,才快步走过去拦住,沉声问道:“你受伤了吗?”

薛镜辞蹙眉看向谢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正打算绕开,耳边忽然响起急促的咳嗽声。

萧寻咳出一口血,慢慢转醒。

薛镜辞擡起衣袖,替他擦拭唇边的血迹,正要开口询问他的伤势,就见萧寻的睫毛颤了颤。

萧寻睁开眼睛,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问道:“师父,你受伤了吗?”

同样的问题,薛镜辞却答得认真,轻声安慰道:“我无事,只是灵气消耗太多有些乏力,打坐调息片刻就能恢複,先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医治。”

谢争终于听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拢在衣袖内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攥紧,眼睁睁的看着薛镜辞背着萧寻离开。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口处却像是被火灼烧一般,怎麽也静不下心。

“少峰主!”

江承意扶着陈昭出来,见到谢争后神色颇为激动,追上来问道:“你怎麽会亲自过来?”

谢争最后看了一眼萧寻和薛镜辞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淡淡问道:“这次前往秘境的皆是我淩虚宗精锐弟子,我自然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你们伤势如何?”

江承意素来崇拜谢争,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得亮起,摇头道:“我不严重,只是陈师弟伤得重,需要赶紧医治。”

谢争拍了拍江承意的肩膀,低声道:“回去吧。”

不远处,薛镜辞将背上的萧寻放下来,瞥了他一眼说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己走吧。”

萧寻紧闭的眼睛动了动,从薛镜辞背上爬下来,小心去勾他的手臂,笑了笑说道:“师父不扶着我,我可没力气走。”

薛镜辞不说话,先前他被谢争拦住时,萧寻便醒了过来,只是才说了一句话就又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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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薛镜辞很是紧张,走了几步却发现不对,意识到这一次萧寻只是装作昏迷的模样。

当着谢争的面,薛镜辞没揭穿他,一直走到这里才点破。

见他不语,萧寻神色有些紧张,问道:“师父生气了?”

薛镜辞摇头,萧寻能醒过来是好事,他的任务总算是可以继续做下去了。

萧寻勾着薛镜辞手臂的手轻轻晃了晃,轻声道:“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只是看出你不想与谢争说话,才装作昏迷,好让你有借口赶紧离开。”

他都伤成那样,谢争若是还强留薛镜辞下来,岂不是要耽误他医治的时机了。

薛镜辞终于弄清楚萧寻的心思,一时有些好笑。

见他笑了,萧寻放下心,安慰道:“不过让师父担心这麽久,是我不好,您放心,我已经没什麽大碍了。”

薛镜辞“嗯”了声,两人继续朝医修所在之地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薛镜辞忽然想起什麽,忍不住回头看去。

也不知道裴荒现在怎麽样了。

没等他细想,薛镜辞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死死攥住了。

他扭过头,就见萧寻双目紧闭,额头渗出冷汗,唇边溢出痛苦难耐的喘息。

下一秒,萧寻整个人脱力般倒下,薛镜辞护着他的身体,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好在这里是沙漠,摔倒也不怎麽疼。

薛镜辞正要将怀中的萧寻扶起来查看,就被尹心药打断。

“薛师弟,让我来看看吧。”

尹心药急匆匆地赶过来,蹲下身体用银针探了探萧寻的经脉。

这一探,她神色大变,急声道:“不好,他浑身上下的经脉都碎了,此时万万不能再移动!”

闻言,薛镜辞抱着萧寻的手也紧了紧,再也不敢动弹。

尹心药从袖中取出一件荷叶样式的法器,注入灵气催动后,那法器骤然变大,轻柔地包裹住了薛镜辞和萧寻二人。

荷叶的边缘生出许多露珠,裹挟着浓厚的灵力朝两人滚去,如甘霖天降,驱散了两人体内的燥热之气。

薛镜辞心知这法器难得,看向尹心药认真道谢。

尹心药摆摆手,催动着法器,将两人转移到了淩虚宗的飞舟之上。

上了飞舟,尹心药怕薛镜辞担心,简单说了萧寻的情况。

“他的经脉上附着了太多的鬼气,经脉生出裂痕,但不至于经脉尽断,我爹一定能治好,我们要尽快回去才行。”

薛镜辞没想到萧寻伤得这麽重,此刻倒希望他真是装的。

不知过了多久,林恒、林肃和宋珏也登上了飞舟。

薛镜辞看向他们问道:“你们出来的晚,有没有看见裴荒?”

林肃点点头到:“他已经出来了,只是受了点伤。”

薛镜辞心里松了口气,看着有些闷闷不乐。

见淩虚宗弟子皆已登上灵舟,谢争当即驱动飞舟,迅速朝天门阵法飞去。

薛镜辞垂眸看向越来越远的荒漠,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然而飞舟已经迅速升空,萧寻伤势极重,连着他也动弹不得,便轻叹了声算了。

小猫见他有些不开心,凑到他的手边蹭了蹭。

“你不高兴?”

薛镜辞低头看它,忍不住轻声道:“我答应过裴荒,不会不辞而别,却食言了。”

系统晃晃脑袋安慰道:“阿苏体质特殊,相当于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所以和我一样,都没有被卷入鬼珠幻境里,那小鬼更不需要担心,他主意多的是,肯定没事。”

薛镜辞心知裴荒本事不小,但答应过的事没能做到……

但萧寻的性命要紧,也只能默默回头看向重重云层,没再说话。

飞舟穿过天门阵法,很快就回到了宗门,所有弟子都被送去了药峰。

尹心药的爹是药峰峰主尹方,一身药草香气,看起来慈眉善目。

见萧寻伤得重,尹方便破例让他留下来,泡在峰顶的药泉里温养经脉。

萧寻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好在医治及时,并无性命之危,只要等上些时日便能醒过来。

在等待他苏醒的这段日子里,薛镜辞顺利当上了外门长老,等掌门亲自赐下长老令牌,便会昭告整个宗门。

但他最在意的事情却不是当外门长老,或是萧寻什麽时候苏醒,而是许忘何时会来淩虚宗。

这天夜里,薛镜辞坐在窗边,握着桃花枝发呆。

他的屋子里有许多桃花枝,不知许忘用了什麽手段,竟能令那桃花一直盛放如初,不知不觉就攒下了许多。

如今薛镜辞当上外门长老,宗门里给他分配了更宽敞的院子。

他怕许忘找不到,便特意将这些桃花都摆到窗边去。

等到半夜时,窗户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薛镜辞连忙拉开了窗,喊道:“许忘。”

许忘又递来一枝桃花,笑着说道:“你这新屋子倒是不错,这麽着急传信给我,不会只是邀我来看你的新屋子吧?你这样我会误会你是看上我了。”

他嘴上不正经,假装认真的想了想:“换做别人我可不答应,不过你这张脸看着还是很顺眼的,你拿些灵石贿赂我,说不定我就半推半就了,考虑一下?”

薛镜辞不理会他,将一封家书递过去,淡淡开口:“我想你将这封信,交给此处归的掌柜。”

许忘奇怪:“就这一封信?你写的?”

薛镜辞摇摇头:“你只交给他,替我带个话,向他讨些好处来。”

许忘收了信,随口道:“他那麽穷,工钱都发不出来,哪来的好处。”

薛镜辞也只是随口一说,此时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情,一向清冷的脸上竟生出几分异色。

“之前送我琥珀的那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许忘点点头,他对那少年印象颇深,毕竟小小年纪,就敢托人朝上界送东西,实在有趣。

“记得,怎麽了?”

薛镜辞眼睛亮起来,道:“若是你能找到他,替我和他说……”

许忘问他:“说什麽?”

他说了一半,忽然说不下去,努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要向裴荒解释自己为何不告而别吗?

可他有什麽好特意解释的?

薛镜辞心里觉得别扭,说出去好像自己有多在意这事一样,可说不準人家根本就没想那麽多。

但他答应过不会不辞而别的。

裴荒不会生气吧?

见他半天也不说话,许忘扭头朝夜色里张望,催促道:“快说,你这地方巡逻的人多,我不能久待。”

薛镜辞擡起眼,想了许久,最后回了屋子里,取来一个小盒子。

“你就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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