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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镜辞淡淡问道:“你与我纠缠这麽久,究竟想要什麽?”
雨势渐急,水滴顺着薛镜辞的伞檐滑落,像是在他与萧寻之间分割出一道线来。
萧寻没有撑伞,一点点地朝薛镜辞靠近,轻声呢喃:“我想要的,我想要的——”
他长相温润如玉,可眼里的偏执却越来越深,竟还能再这样对峙的境况下,露出从未发生过这些事一般的纯粹笑意。
“我想要的,就只有师尊啊。”
见他神情疯癫,薛镜辞厌恶地皱起眉,觉得没什麽话再和这疯子好说。
然而萧寻却蓦地走近,伸手攥住了伞柄。
两人挨得近,萧寻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执拗地强迫薛镜辞看向他。
他大半个身子还落在伞外,风从他身后吹来,却被尽数挡住。
萧寻的靴子和衣摆都浸透了雨,视线却直直落在薛镜辞瘦削的手腕上。
前世也好,今世也罢,他所求的不过是牢牢抓住这个人。
雨水不断地打在伞面上,伞下隔绝出一方湿润的空间,两人靠的太近,薛镜辞的瞳孔微缩,忍不住侧头闪躲。
萧寻伸手去轻抚他落在肩上的发,喃喃开口道:“当日幻境里,师尊与裴荒身着红衣的模样,想想就叫我妒忌。”
“我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自己穿上那身喜服,与你站在一起。”
薛镜辞的脸瞬间冷了下去,用力抽走伞柄,擡手将他击出几米之外。
“萧寻,你真是疯了。”
薛镜辞背过身朝小院走去,当着萧寻的面喊住舒默,吩咐道:“把他的东西都拿出去,我们这里不留外人。”
萧寻眼神颤了颤,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一件一件的丢出院子来。
最后,薛镜辞从怀中取出那柄修複好的剑,当着萧寻的面折断了,丢在积水的洼地上。
薛镜辞本不想做得这麽绝,可萧寻竟说要将裴荒抽筋拨皮,这番话将他彻底激怒,令他忍无可忍。
萧寻脸色剧变,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去抓地上的断剑,在紧闭的院门前站了许久,神情晦暗。
“你我之间,自此再无瓜葛。”
薛镜辞再不看他,转身撑着伞离去。
萧寻捂住心口,冰冷的衣料紧紧贴在骨肉上,早已被暴雨浸透,终于撑不住地吐出殷红的血。
那红色迅速地被雨水沖刷,消失无蹤。
只是他的手还死死抓着剑,即便被剑刃伤的体无完肤,也固执地不愿放手。
“师尊,我总会如愿的。”
“换了我的命,就要留下来永远陪我。”
这日之后,萧寻没有再出现。
直到三日后,小院又响起敲门声,来的却是尹心药。
薛镜辞拉开门,问道:“师姐找我何事。”
尹心药从怀中翻出一块任务令牌,递给薛镜辞道:“近来魔族似有异动,宗主派我们去稳固边线。”
薛镜辞正想着如何拒绝,系统却着急地凑过来,说道:“宿主,支线任务开啓了,你快答应下来。”
心里再次感谢了一下主神大人,薛镜辞点头答应,跟上了尹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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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灵舟后,薛镜辞才发现宗门内大部分精锐弟子都出动了,想来魔族此番动作并不小。
边线的环境苦厄,除了驻扎在此的宗门弟子,渺无人烟,就连高耸入云的山也是光秃秃的,露出内里坚硬的黑色岩石。
天上的云也不再洁白,浓郁得像是黑色的衬布,铺天盖地的压迫下来,裹挟着让人不适的魔气。
大部分人族在这里都会被影响,薛镜辞却只是盯着黑色的云层看,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系统头顶着小莓果,问他:“看出什麽了?”
薛镜辞淡淡开口:“能量,不好吃。”
系统两眼一黑,他还以为薛镜辞沉默地看这麽久,在想什麽深奥的事。
却不想小莓果忽然抖动着飞起来,雀跃地往黑云中飞去,滚了一圈,吃了满口的云雾才回来。
薛镜辞捏住它告诫:“不要乱吃东西。”
“啵啵啵啾!”
薛镜辞点了点头,系统奇怪:“你能听懂它的话?”
“不能。”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叼着小莓果丢到头顶,嘱咐它不要乱跑了。
尹心药觉得薛镜辞一定还在为萧寻的事情心伤,想着找机会安慰几句,谁知这里的情况,比衆人想象的都要严重。
魔族不知使了什麽诡计,在边线附近布下阵法陷阱,许多靠近的弟子都中了招,倒地哀鸣。
尹心药身为医修,第一时间前去医治,薛镜辞便按照分派的任务独自出去巡逻,设法拆除陷阱。
走到一处乱石堆时,他忽然察觉到一丝魔气。
薛镜辞正要弯腰查探,忽见地面金光一闪,紧接着一张巨大罗网当头落下。
他神色一凛,挥剑抵抗。
这分明是件元婴后期的法器,心知不能硬抗,第一时间将小猫丢出去,然后挥剑与金光相抗。
这样的法器,用来对付他这个金丹修士,想来是有人要治他于死地。
陈昭藏身在一旁,见薛镜辞竟然真的依靠剑诀将罗网撑开一个口子,心中最后的迟疑也消失殆尽。
这人绝不能留。
他看向掌心的金杵。
几日前江承意找他喝酒,将这可以废去旁人修为的法器赠他。他起初觉得是瞌睡了遇上枕头,细细一想又觉得一切过于巧合。
到底是旁人给的东西,来路不明,他本不打算用。可是家族给他的攻击法器不多,大部分是防御法器,为的就是怕他随意杀戮,引来祸患。
他如今手上只有这元婴境界的金网,除此之外便是这件同为元婴境界的攻击法器。
以薛镜辞的修为,绝对抵挡不住这可怕的暗器。
眼看薛镜辞就要破开金网逃出,陈昭不再迟疑,将金杵狠狠砸向薛镜辞的后心。
一股锐利的疼痛划破薛镜辞的血肉,他体内压抑的黑气瞬间翻涌起来,与灵气交织。
混乱的灵气令薛镜辞闷哼一声,大脑眩晕不已,强行用剑撑住身体回眸看去。
陈昭正要上前动手,趁着薛镜辞修为被锁,一击将其击杀。
却忽然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将自己缠绕包裹,像是有道无形丝线束缚住了他的手脚。
陈昭不受控制地迈出一步,直接将整张脸暴露在薛镜辞的面前。
“是你。”
陈昭的神情变得扭曲:“是我又如何,既然你看到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就让你看清楚,究竟你会怎样死在我手里!”
薛镜辞冷冷擡起剑,察觉到体内灵气在急速流逝,意识到那刺中他的东西绝非凡品。
他忍着疼痛要将陈昭斩杀。
陈昭心里一片冰凉,自知躲不过,却又察觉到手脚被人牵动,竟以一种诡异步法闪避过去。
他心中惊异不定,不知是谁在助他。
薛镜辞袖袍扬起,剑光刺目,将陈昭半片衣摆斩断。
两人缠斗起来,陈昭吓得收回金网,尽数落到自己身上,只敢狼狈防御,不敢再有丝毫攻击的念头。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薛镜辞虽修为高深,可此时体内灵气不停流逝,最终还是失了力气,昏沉地朝地上栽去。
陈昭死里逃生,大着胆子靠近,见薛镜辞一动不动,嗤笑一声。
“林恒不过是个仗着剑峰主为虎作伥的二世祖,竟逼我向你道歉?你也配?”
他冷冷地看着薛镜辞:“你不该认出我,都是你逼我的!”
薛镜辞意识模糊,发不出半点声音,小莓果着急的贴在他身上,系统赶紧回到空间内,用自己的专属积分兑换了防御致命一击的道具。
陈昭不再说话,冷剑直出,奔向薛镜辞的脖颈。
可就在此时,一人持剑落下,轻盈地挡在薛镜辞的面前。
剑气相击,陈昭被震得后退几步,只觉脖子一凉,似乎被什麽无形的丝线给勒住。
他有些窒息,身形晃了晃,最后昏倒在地上。
萧寻手指勾了勾,将那无形的傀儡丝重新卷上指尖,然后转身去看薛镜辞。
薛镜辞此刻神志并不清晰,只是隐约认出萧寻的身影。
这人……是来救他的?
萧寻俯身将薛镜辞抱起来,怀中之人很轻,那双握剑的手此刻无力垂下,修长又清癯。
他微微低下头,漆黑的睫羽颤了颤,遮住眼底疯狂涌出的独占欲望。
见薛镜辞死死盯着自己,萧寻弯唇笑了笑,将手指贴在他后颈上,很快薛镜辞就陷入了黑暗里。
柔软的身体无力地靠在萧寻的怀里,他依恋地抱紧薛镜辞,轻声呢喃:“原来师尊乖巧的模样,是如此可爱。”
“师尊,我说过,我会如愿的。”
第四十五章
熹微晨光透过山石裂隙, 落在薛镜辞的床榻上。
山洞里一片漆黑,只有潺潺水声经久不散,细密的水汽弥漫开来,夹杂着青苔与古藤的气息。
萧寻坐在床榻边, 盯着薛镜辞苍白的侧脸出神。
那人青丝如瀑, 瘦削的身体陷在洁白的狐裘毯子上, 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细密的睫毛低垂着颤动,让人看着心也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下。
不知过去多久, 床榻上传来轻微响动,薛镜辞蹙起眉,下意识地想要翻身。
萧寻伸手护住薛镜辞的肩膀,轻声哄道:“师尊后背有伤, 不可翻身。”
这声音太过熟悉, 瞬间令薛镜辞清醒过来。
薛镜辞缓缓睁开眼。
一只蝴蝶掠过他苍白的手背,翅尖散发出幽蓝色的荧光,映照出他手腕上紧扣着的锁链。
意识到自己竟被囚禁起来,薛镜辞眼神一戾。
可不知为何, 当他看清萧寻的脸时, 心中的怒气却骤然消散,神色一点点的柔和下来。
萧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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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闪过喜色, 伸手将薛镜辞扶起来抱在怀里,端起药碗喂他喝药。
薛镜辞下意识地想推开萧寻, 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响起, 带着诱哄的意味说道:
这是你所爱之人, 你是如此深爱着他,怎麽能推开呢。
薛镜辞有些迷茫, 但还是下意识地不想与人亲近,微微侧身闪躲。
萧寻怔了怔,松开薛镜辞,扶着他靠坐在床榻边缘,举止温润守礼。
他眼中浮出倾慕迷恋,轻轻攥起薛镜辞的手说道:“师尊可是在怪我?那日陈昭出手伤你,我却没有守在你身边。”
听到陈昭二字,薛镜辞脑中浮出那人狰狞的面色,也记起萧寻挥剑救下的他模样。
他盯着萧寻,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只淡淡摇头道:“我想吃柿饼。”
萧寻伸手拂开他散乱的发丝,温柔地笑了笑:“好,我这就去给师尊买。”
等萧寻走后,薛镜辞只觉得头脑昏沉,却强撑着没有睡去,而是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系统从空间中跃出,变回小猫咪的模样,打了个滚坐到薛镜辞的身边,气愤至极地说道:“宿主,那厮竟趁着你昏睡之时,在你身上下了情蛊!”
薛镜辞的眼神一瞬清明,问道:“情蛊?”
小猫气得双颊鼓起:“这东西十分阴损,一旦中蛊,你就会觉得自己深爱他,若是不爱他或是爱上别人,就要承受万虫噬心之苦!”
“他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你,想让你爱上他,真是恶心。”
薛镜辞蹙眉不语,他隐隐能够察觉,自己身上的蛊虫是子蛊,而母蛊就在萧寻身上。
一旦他们距离贴近,蛊毒就会发作,令他下意识对萧寻言听计从。
如今萧寻离开,他才勉强寻回几分理智。
“萧家除了傀儡之术,另一成名绝技便是蛊毒。”
薛镜辞的眼神冷凝下来:“看来,他与萧家早有私联,只是一直都在骗我。”
小猫喵喵叫起来,口吐芬芳。
小莓果趴在他脑袋上,啵啵啵地学他说话。
系统赶紧闭嘴,说道:“这个不能学。”
小莓果却伸手捂住耳朵,飞到一边的桌子上,动了动嘴巴学道:“呸呸呸。”
系统想着有人帮自己骂也不错,渐渐冷静下来,趴到薛镜辞手边,摆弄起冷硬的锁链。
然而这锁链是用玄天精铁所铸,根本就砸不坏也打不开。
系统叹气道:“宿主,先前我看到陈昭要杀你,一时情急就用最后的积分买了防御道具,如今想折价退回去也不行,只能靠你自己了。”
薛镜辞点头:“无妨。”
他擡起手腕动了动,锁链发出当啷声,回响在空寂的山洞中。
“我可以弄碎这锁链,但需要些时间,看来这几日只能暂且忍耐。”
说罢,他闭目打坐调息。
此刻薛镜辞经脉之中灵气枯竭,一身修为尽数消失。但先前萧寻喂给他的药却有温养经脉之效,此刻他隐隐新生出些许灵气来。
萧寻走出山洞外,顺着石阶朝山下食肆走去,脑中浮现薛镜辞安静乖巧的模样,止不住地露出笑容。
然而这笑容,在看清灵峰脚下站着的人时,便骤然消失了。
谢争横刀将萧寻拦住,眼底浮出狠厉之色,问道:“薛镜辞在何处?”
萧寻微微垂眸,玩味地看向谢争:“想知道,你该去审问陈昭才对。”
谢争眉头紧皱,冷声道:“这几日你常去药峰,买了不少温养经脉催生灵气的草药,可你看上去并未受伤。”
萧寻擡眼看向谢争,若有若无地笑道:“如今魔修纠集起来,要攻打天门阵法,我自然要多备些草药。”
谢争不说话,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竟要直接越过萧寻朝灵峰走去。
萧寻擡起手,腰间灵光一闪,整座山的阵法瞬间震蕩起来,将谢争拦在外面。
“这里可不是你的上清峰。”
萧寻面上笑意淡去:“那日陈昭在刑堂亲口指认,重伤薛镜辞的法器是江承意所赠,少峰主当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谢争瞬间面色惨白,萧寻冷笑一声,绕开他的独自朝食肆走去。
待买好柿饼后,萧寻便急步返回山洞之中。
虽说薛镜辞如今修为尽失,身上还戴着他用玄铁铸造的锁链,可这人太过强大,萧寻并不敢放心。
进了山洞,萧寻远远就听见铁链晃动的铛啷声,心头不由得一跳,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薛镜辞正站在门口,似乎想要往外走。
锁链已经被他扯得笔直,直到再也无法继续拉伸。
他手腕被锁链磨出一道红印,却仍执着地朝前走,最后脚下一个踉跄,竟险些栽倒在地上。
萧寻脚步顿住,眼中露出冰冷的情绪。
“师尊要去哪里?”
前世这个时间,薛镜辞被谢争的人带走,安置在一处密室里养伤。
后来谢争护持天门阵法,神识有崩碎之相,薛镜辞竟从密室里逃出,不顾一切地去救他,最后力竭坠落云海而死。
萧寻死死攥紧手中的柿饼。
这一世他绝不会让薛镜辞去救谢争。
薛镜辞侧头看他,眼中的清醒慢慢蒙上一层水雾,慢吞吞地说:“我……想去找你。”
眼看那蛊毒再次发作,萧寻知道要不了多久,师尊就只会爱他一人。
萧寻伸手替薛镜辞理了理淩乱的发丝,将柿饼递给薛镜辞,牵着人回到原处。
薛镜辞没有反抗,只是微微蹙眉,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萧寻心知那蛊虫还没有完全种在他的身体里,需要一段时间培养,很快便松开手,拿起一本剑诀,温声请教问题。
薛镜辞侧头认真的听,每个问题都会回应他。
两人仿佛回到了最初那段时光,一切的裂隙尽数被修补好。
此后一连数日,萧寻都呆在石室内,即便离开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系统藏在空间内,见宿主眼神逐渐变得迷茫,心中很是着急。
那蛊毒太过霸道,宿主此刻又毫无修为,很难不被影响。
好在到了第四日时,萧寻似乎被什麽事给缠住了,竟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薛镜辞恢複清明,立即动手破开锁链,只是还未成功萧寻就回来了。
他放下锁链,安静坐回床榻上。
萧寻走过来,伸手锢着薛镜辞的肩膀,低下头道:“閑来无事,与师尊说个乐子,前些时日宗门刑堂审讯陈昭,他竟抵死不认,说自己与你并无仇怨,断不会下此狠手。”
“谁知药宗少主带着未婚妻找来,说要送喜帖,请你去参加他们的喜宴。得知你被陈昭所害,失去下落,他们立即赶去刑堂。那少主的未婚妻见了陈昭,竟瞬间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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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当年在下界欺辱自己的人。”
听到这话,薛镜辞眼神动了动,却没出声。
萧寻看向薛镜辞,笑了笑说道:“陈昭这才招了,说自己是怕当年之事败露才对你痛下杀手。如今大家都知道师尊是清白之人。”
薛镜辞定定看向萧寻,问道:“当日陈昭动手时,你也在附近。你就不怕他将你供出去。”
萧寻眼睛亮了亮,问道:“师尊在担心我?”
他摇摇头:“不必担心,他如今身中蛊毒,根本没这个胆子乱说话。”
薛镜辞垂着眼,问道:“什麽蛊毒?”
萧寻轻笑起来:“伤害师尊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那蛊毒会让他日日钻心,饱受蚀骨之痛,但子夜一到,又会释放力量修複他的身体。”
他说这话时,脸上又隐隐透出阴毒之色。
薛镜辞却未觉察异样,反倒放轻声音与他商议:“可宗门都在找我,迟早会找上你。”
萧寻不以为意:“师尊放心,我如今已是灵峰少峰主,刑堂之人不敢拿我如何。”
说完,萧寻想起药宗少主送来的喜帖,听闻他们将在蓬莱设宴,又宴请八方宾客,心念一动,低头朝薛镜辞看去。
他眉眼在灯火映照下竟露出几分缱绻,看着像是话本里温润儒雅的贵公子:“八月十五宜嫁娶,师尊,我们成亲吧。”
薛镜辞睫毛颤动,心中浮起层层怒气,却又被蛊毒之力压制住,许久才道:“好。”
见他答应下来,萧寻激动得浑身紧绷,双眼的亮光怎麽也藏不住。
他认真说道:“我没有亲人,到时候就让灵峰峰主替我们证婚。这次不能光明正大地操办,着实委屈了师尊,但日后我一定会补给你的。”
薛镜辞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萧寻站起身,难掩激动神色,出去一趟,回来后便从储物袋中取出许多红烛、喜字。
他点起红烛,一点点将山洞布置成婚房,最后取出红纸与笔墨递给薛镜辞。
“我一直最喜欢师尊的字。”
萧寻唇角带笑,指尖试探着在薛镜辞的手背滑动,轻声说道:“我们的婚书,就由师尊来写吧。”
薛镜辞这次竟没有抽回手,只是蹙眉思考了一阵,点头应允。
萧寻眼中的惊喜藏不住的流露而出,他不说话了,像是害怕惊扰此时的温馨安宁,静静看着薛镜辞在灯下纸笔写字。
师尊的气质清冷如月,练字时尤为端庄。
可如今那双玉色的手映衬在大红的纸上,竟透出一股令人心惊动魄的风情。
萧寻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恨不得日子能过得快些。
待到八月十五,种在薛镜辞体内的子蛊就落成了,纵使大罗神仙,也没办法改变他们的结局。
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薛镜辞近来清减许多,连婚服尺寸都与曾经的法袍不同,萧寻一时有些心疼。
再等等。
只要与师尊正式结为道侣,他就替师尊疗伤,助他彻底恢複修为。
转眼到了八月十四,两人的婚服也赶制成了,萧寻欣然外出去取,开心地说要带回来给薛镜辞试试合不合身。
眼看萧寻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洞外,薛镜辞眼中的乖顺消失不见。
他手腕一动,那牢不可摧的锁链竟轰然碎裂。
薛镜辞眉间沉凝如水,一想到要与萧寻拜堂,就觉得恶心至极。
可一旦他动了离开的念头,体内蛊虫便顷刻发作,剧烈的疼痛瞬间似有万蚁噬心。
系统变回猫身子,凑到薛镜辞身边蹭了蹭,担忧问道:“宿主,蛊毒发作是不是很疼?”
薛镜辞摇头:“此地不宜久留。”
他强忍疼痛朝外走,牙齿和手臂都在颤抖,却硬生生忍住了。
小莓果歪着脑袋,察觉到薛镜辞身体的异样,忽然张开嘴咬住他的指尖。
这些日子它偷吃了不少东西,嘴巴里竟长出小小的乳牙。
小莓果抱住薛镜辞的手指用力吸吮,口中释放出一股霸道的力量,很快就将藏匿在薛镜辞经脉中的蛊虫给吸了出来,随便地嚼了嚼,便吞了下去。
它一口吃掉蛊虫,似乎觉得有些撑,身体歪了歪,当场困倦地睡过去了。
薛镜辞诧异地看着它,只觉得体内那股诡异的力量彻底消散无影。
他再不犹豫,抱起系统跑出山洞。
就在这时候,久违的提示音响起,那个许久没有动静的支线任务,竟在此时被触发了。
[支线任务:修複天门阵法]
[倒计时:三刻钟]
薛镜辞顿时一惊,这时间未免也太赶了,赶紧看了任务地点指向,从储物袋中取了一柄剑。
这把剑虽然不是他的本命剑,却也早早认主,薛镜辞轻而易举地将剑拔出。
但也只是拔出。
想要催动长剑御风飞行,必须注入磅礴灵气才可以。而薛镜辞如今修为尽废,仅剩不多的灵气也都用来破开锁链。
他垂眸看向长剑,忽然用力一划,掌心擦过剑刃,血气瞬间弥漫开来。
鲜血顺着指尖,一点点浸入剑身之内,瞬间令剑柄亮起光芒。
“宿主,你这是做什麽!”
系统紧张得喵喵直叫,想要替薛镜辞包扎伤口,却被他避开。
“我如今体内虽无灵气,但血液与灵气交织,其中尚且残留不少气息。”
系统着急的说:“这任务时间太赶,你又刚刚从那鬼地方逃出来,先养身体要紧,再说任务等级不低,你这点灵气怎麽撑得住!”
薛镜辞迅速扯下衣角的碎布,缠绕流血不止的手心。
“放心,足够了。”
第四十六章
急速飞行了约一刻钟, 薛镜辞终于抵达天门阵法附近。
可怕的黑云在天际间翻涌震动,各式法宝的光华沖天而起,引得地动山摇。
暴雨如注,不停沖刷着血腥之气, 却无法浇灭这滔天战火。
无论正道抑或是魔道修士, 都杀红了眼。
薛镜辞迅速地避开战局, 将一腔心思都放在天门阵法上。
此刻阵法进入防御状态,表面灵气浮动,驱散了附着其上的云海, 露出了庞大的真容。
不断有死伤的修士自天穹坠落,鲜血滴落在阵法上,瞬间就被冰寒的灵气冻成一片,但很快又被赶来支援的修士踩碎。
薛镜辞足尖轻点, 落在阵法东南角, 蹙眉朝中心处看去。
浓稠的雨幕中,谢争盘膝坐在地上,仿若一尊冷硬的雕像。
即便面对这样惨烈的战况,他神情依旧冷冷的, 只是专心修複阵法, 眼中不起半分波动。
旁人早就习惯了谢争的狂傲镇定,可薛镜辞却敏锐察觉到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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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劲。
谢争如今这幅模样, 分明就是神识衰败导致的五感封闭。
白虎与谢争心神相连,此刻也焦躁不安的踱步, 仿佛失去了方向, 无法感知周遭的一切。
薛镜辞淡淡收回视线, 朝另一端走去。
系统紧跟着他问道:“宿主,支线任务让你帮助谢争渡过这次的难关, 你不去救他吗?”
“死不了。”
薛镜辞沉思道:“倒是这阵法,已经有了明显的缺口,必须立即修複。”
他盘膝坐下,神识一扫,瞬息之间整座阵法的构造都清晰可见。
他凝神屏息,周身气息一点点提升,毫无保留地放出了全部神识。
长剑在他身后嗡鸣,剑刃撞上阵法,透出凛冽的杀意。
薛镜辞没有力气慢慢去找阵法的缺口,便直接用剑攻击试探,很快就察觉到有五十二处阵石挪移了位置。
他睁开眼睛,黑眸静谧,给苍白的面色平添了几分肃峻。
鲜血从他指缝中流淌下来,不多的灵气浸入阵法之中,随着薛镜辞的神识在阵石间游走。
修複到第四十二处时,薛镜辞听见身后传来隐约的动静。
他出手修複阵法,谢争那边的压力骤然减轻,整个人也从五感封闭的状态缓缓恢複过来。
谢争最先恢複的是听觉。
倾盆大雨之下,隐隐夹杂着极轻微的咳嗽声,闷闷的,像是没有压制住才不小心洩出了几声。
谢争莫名觉得熟悉,心口处无意识地发紧,迫不及待想要恢複其余四感。
接着他恢複了嗅觉。
浓郁的血腥气在鼻尖蔓延,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这气味谢争并不陌生,先前交战时周围的血腥味便缭绕不绝。
他努力定了定神,朝四周看去,视线里却仍旧是一片黑暗。
薛镜辞还在修複阵法,当他将第五十二块阵石挪到应在的位置后,身形有些不稳,险些跌落在地上。
系统紧张地凑过去,说道:“宿主,我看谢争快要恢複了,如今阵法也已经修複好,我们可以走了。”
薛镜辞点点头,任务最后一个要求,便是要他跳到云海之中。
但他正要走,忽然想起什麽,重新盘膝坐回原地。
系统以为他是担心云海危险,凑过去用爪子托起一块玉佩:“宿主,这就是之前我用积分兑换的防御道具,可以抵挡一次致命攻击,你别怕。”
薛镜辞没说话,只是重新放出神识,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几块特品灵石充作阵石,最后竟然在天门阵法之中另外布下了一道小阵法。
系统跟着薛镜辞多年,见过他布下无数阵法,却看不出这是个什麽阵。
它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安静窝在薛镜辞脚边,担忧地看着他。
系统比任何人都清楚薛镜辞的身体状况,没了灵气,又透支了神识,这一次宿主不知道多久才能彻底恢複。
好在他们很快就能拿到支线任务的积分了。
时间缓缓流逝,薛镜辞终于站起身,看向系统道:“走吧。”
他们穿过无数人的身边却没引起什麽动静。
那些人此刻都和谢争差不多,正处于神识透支,五感缺失的境况。
小猫窝在薛镜辞的脖颈边上,见他衣衫都染上血红,咳嗽时血迹也一点点从指缝渗透出来,不由得心疼道:“宿主,你方才究竟布了什麽阵法?”
薛镜辞掩唇咳嗽了几声,脑中却浮现出在下界时见过的景象。
下界的光很少,阳木和灯烛都是稀罕物,一年到头也只有花灯会时,才能感受到何为天光明亮。
此番阵法修複,比之前会更为牢固,但透过的光也会稀少许多。
所以,他思索片刻,在阵法之中嵌入了另外一道阵法。
薛镜辞简单解释:“是个镜子阵法,可以折射上界的天光。”
小猫喵喵叫着,还是不解:“可是支线任务只说要修複天门阵法,也没说要另外布阵。宿主你为什麽……”
薛镜辞也被它问得愣住,想了想才答道:“因为,想给下界留一点光明。”
下界的日子清苦,可那些人却很奇怪,好像只要有一点光,就能生出熬过漫漫长夜的希望。
系统还想问什麽,两人却已经来到阵法边缘。
薛镜辞握住那枚护身的玉佩,纵身一跃,白衣被云海彻底吞没。
而谢争也终于彻底恢複了五感,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
他下意识朝身后看,总觉得留在周围的功法气息熟悉至极,却又想不到在哪里看过。
远处的云海颤了颤,像是被寒风吹起了涟漪,隐隐有一丝血色闪过。
谢争下意识迈出一步,却被其他宗门的弟子拦住。
那弟子精通阵法,此番与魔修大战特来天门阵法上帮忙,此刻见阵法修複,不由得情绪高涨。
“谢仙师不愧是预言所指之人,神识强大无匹。方才我等皆被阵法所困,五感消失,无法继续修补阵法,若非是谢仙师出手……”
其他人听了这话,也纷纷围拢上来赞叹。
谢争面上露出不耐之色,握紧了斩魔刀,逆着人群朝外走:“我方才亦是五感消失,如今各宗各派云集于此,许是哪位长老出手才最终修複阵法,与我无关。”
衆人面面相觑,一时竟忘记拦下他。
谢争心绪烦乱,骑上白虎朝天穹飞去。
如今天门阵法缺口已被补上,魔修大军传出退军的号令声。
谢争一路斩杀许多遁逃的魔修,直到刀锋被鲜血染透才冷静了几分。
他如此着急离去,是为了要继续审问陈昭。
当日他将金杵交给江承意,又另外安排了人去接应薛镜辞。
谁知,接应之人却被引走,等他赶到时只看到陈昭昏迷不醒,手中还握着染血的金杵。
刑堂对陈昭用了重刑,起初这人一口咬定是江承意包藏祸心,后来见了药宗少主的夫人,这才松口说是自己对薛镜辞起了杀心。
可无论如何逼问,他都不说出薛镜辞的下落,只说自己昏迷前薛镜辞就在不远处,醒来却不见人影,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谢争亲自找遍了整个边线,都寻不到薛镜辞的蹤影。
恰在此时,魔修大军来犯,天门阵法破损,他必须立即赶去修複。
他也曾迟疑过,但最后只是带走薛镜辞的魂灯,决定等迎战魔族后再继续找。
想到薛镜辞,谢争心口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魂灯,盯着里面闪动的火光,呼吸才一点点恢複了平稳。
“谢争!”
萧寻赤红着双眼,发疯了一般拦住谢争,“师尊呢……师尊他在哪里!”
谢争皱起眉,还未开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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