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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想起大家死里逃生的经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林肃想起什麽,忽然开口道:“不知道裴荒在下界如何了,那时候他也受了伤,现在该是痊愈了吧。”
薛镜辞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垂眸看着地上的落叶, 不知在想些什麽。
萧寻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恰好将薛镜辞神情的变化都看在眼底。
心里清楚薛镜辞是在担忧裴荒的伤势,他藏在衣袖内的手攥起,扬起笑沖衆人打了个招呼, 却没有留下说话的意思,径直回了屋子。
林肃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他怎麽看上去怪怪的。”
宋珏喝了一口面前的热茶,没有开口说话。
又聊了几句, 见林恒还没回来, 林肃决定出去抓人。
小徒弟也识趣的离开,宋珏看向薛镜辞道:“走,心药培育了好些药草,我们一起去看看。”
薛镜辞正想拒绝, 却被宋珏一把捞起, 直接扯着他走出院子。
两人转了个弯,走到悬崖边的小凉亭里, 却并不是前往药峰的方向。
见薛镜辞面露疑惑之色,宋珏解释道:“叫你出来不是要看药草,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提醒你。”
“你不觉得萧寻近来有些奇怪吗?”
薛镜辞仔细一想, 并不觉得萧寻有什麽奇怪之处。
宋珏知道这人实力强悍, 感情却迟钝,便将话直接说开了:“灵峰峰主陆承渊近来出关, 听说萧寻去了灵峰不止一次,你说他会不会起了其他的心思。”
听他这样说,窝在薛镜辞肩膀上的小猫咪瞬间绷紧脊背,蹭了蹭薛镜辞的脖颈,说道:“宿主,我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薛镜辞却道:“峰主出关,自然该有体面,他前去拜会一下也是正常。”
见薛镜辞如此笃定,宋珏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两人分开后,薛镜辞又回到小院,下意识朝萧寻的屋子看了一眼,却见屋子昏暗着。
萧寻今日睡得格外早。
薛镜辞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走到屋子门口,却见门外蹲着个人影,竟是林恒。
他正要开口,林恒朝他比了个“嘘”的姿势,示意进屋说话。
林恒拽住薛镜辞进了屋,偷偷摸摸地开口道:“别声张,我哥还在找我,我是有话想和你说的。”
薛镜辞将他带回了屋子,林恒才松了口气,也不管桌上的茶凉透,直接一饮而尽。
“陈昭那小人已经承认了,他就是嫉妒你长得好又厉害,怕你抢了风头,才信口雌黄!”
林恒一副得意的样子,伸手将猫咪抱紧怀里揉搓。
系统刚刚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道:“出了什麽事?”
它昨晚去做了飞贼,追着山上的灵雀疯玩了整夜,被薛镜辞拉着买了个暗器盲盒,就又睡了过去,半个字也没听到。
薛镜辞没回答它,只是看着林恒说:“多谢。”
林恒骄傲起来,不存在的尾巴左摇右晃:“你可是本少爷的朋友,怎麽能让你白白受欺负,不出三天,全宗门都会知道陈昭当年干的坏事,不过罐子那张嘴说话真是难听,要不是我和他站在一边,都要捂着耳朵跑了。”
薛镜辞能想象到,忍俊不禁地开口:“其实也没什麽,我并不在意。”
林恒冷哼一声:“我以前还当他是个正人君子,真是瞎了眼睛,你放心,他已经应下了,日后会和你当面道歉的。”
薛镜辞看着他,觉得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貍犬,问道:“现在解气了?”
林恒点点头,只是脸上的笑容很快又落下,犹豫着开口:“还有一件事,我不能拜我哥为师。”
他紧张得揪起衣摆,结结巴巴的解释:“我并不是个练剑的料子,胆子又小,也不喜欢那样枯燥的修炼,要是真的拜了师,我后半辈子天天看着我哥那张脸,肯定会后悔死的。”
林恒以为薛镜辞会阻拦自己,不敢擡头,却听他沉默了一会说道:“那就不拜。”
他这话,让林恒万分欣喜,瞬间眼里又有了笑意。
“所以我打算今晚就走!”
薛镜辞面露疑惑:“你要去哪?”
林恒的语气中浮出憧憬之意,笃定道:“我要去下界,去我没去过的地方看看。”
薛镜辞本想问他要如何去,忽然想起许忘说过的门路,便不再打听了。
见他没有说话,林恒彻底放松下来,伸手捏着他的袖子晃。
“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
薛镜辞吐出口气,道:“不会。”
林恒开心起来,兴奋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酒,忍不住将这些年来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告诉面前之人。
薛镜辞本打算睡觉,嗅到酒香后,就不再出声赶林恒走。
他举杯饮酒,林恒却不喝,只是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这次一起去下界历练,我才真正体验到人间的生活,是什麽样子。我想去下界更多的地方走一走,而不是按照叔叔和哥哥的安排去拜师、练剑,常年在宗门中闭关修炼。”
“其实我很羡慕你。”
林恒顿了顿,看向薛镜辞,认真开口道:“所以我也想像你一样。”
他说罢,将那机关匣子摆在两人面前。
“本来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走,但今日你给我这个,我十分喜欢,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开它,便决定了要走。”
“上界之人注重修身修己,总觉得这些机关暗器只是旁门左道,可我却天生喜欢好奇,也并不认为此道不通,既然如此,我就要去找我自己的路。”
林恒垂下眼,手指轻抚着机关暗纹:“总有一天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打开它,看看里面究竟是什麽东西。”
薛镜辞盯着林恒,心说他这样半吊子的修为,没了兄长与宗门的庇佑,出去就是送死。
可看着林恒眼睛明亮,里面仿佛燃起两簇火焰,他却又下意识不想阻止。
想了想,薛镜辞微一擡手,唤来自己的本命剑放在桌上。
那剑极沉极重,落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瞬间让林恒的酒醒了一半。
他紧张地攥紧小包袱,心说薛镜辞该不会改变了主意要揍他一顿,抓走交给林肃吧。
谁知下一秒,就听薛镜辞淡淡道:“下界危险,此剑有灵,送你。”
听了这话,林恒剩下的一半酒也彻底醒了,惊恐问道:“你,你真要送我?这可是你的本命剑啊!”
薛镜辞将剑朝他推了推,不以为意道:“无碍,我用什麽都一样,只是你要对它好些。”
林恒感动得吸吸鼻子,心道他果然没想错,旁人都会千方百计阻拦他,只有薛镜辞会明白,他真正想走的路是什麽。
他伸手接过剑,没有再与薛镜辞客气。
既然薛镜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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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用这剑做过许多侠义之事,今后换做他去做,也不算辱没了剑。
天边透出极淡的光,眼看天快亮了,再不走就很难掩藏行迹。
林恒抱起剑,背过身逆着光阴,朝薛镜辞挥挥手:“那我走啦。”
说完他没有再回头,追着日光透过树影落下的光斑,一路奔向自己选定的方向。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各宗各派的弟子相继赶来,淩虚宗上下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拜师大典设在上清峰的山顶,此处为淩虚宗最高峰,峰顶残雪终年不化,气温也比别处更低些。
薛镜辞上次来这里,还是去找谢争。只是最后两人一个朝山顶走,一个朝上下去,终是分道扬镳。
这一次,薛镜辞带着系统,顺阶而上直接抵达了山顶处。
他今日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老服,衣袖如流云般洩落,气质清冷如雪,虽从热闹的人群中穿行而过,却不带走半点人间烟火。
无数道灼热视线朝他投来,外宗弟子们暗暗询问身边人,这人是谁。
修士虽日日修仙问道,却没有谁真正见过九天之上的仙人。
此刻见到薛镜辞,许多人忍不住由衷感叹,神仙真容大抵就是如此。
夜色渐沉,薛镜辞被弟子引到一张太师椅上落座,手边的桌案上放着一盏灯火摇曳的铜灯。
淩虚宗的拜师大典与别处不同,并不在白日举办,而是入夜后才正式开啓仪式。
仪式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名为“传灯”。
凡欲拜师的弟子,需要手执铜灯,向师父行跪拜之礼。
师父若同意,则将手中的灯递去,点亮弟子手中之灯,寓意灯火相传,一脉相承,以所学之术,驱散长夜黯淡,开盛世之光。
若不同意,则以烛相赠,让弟子自行点灯离去。
萧寻走到薛镜辞身侧停下,朝他点点头。仪式将啓,他们这些弟子并不能在高台上久留。
薛镜辞原本正低着头,听到脚步声擡起眼来。
耀眼的灯火在他眼底跳跃,许是光芒太盛,萧寻竟从那双素来清淡冰冷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热烈的情绪。
是因为要收他为弟子,才如此高兴吗?
萧寻心口一跳,默默移开了视线,站到等待拜师的弟子队列之中。
薛镜辞本想同他说几句话,可萧寻走得急,他也只得将话咽下,想来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尹心药和尹方朝薛镜辞走过来,恭喜他即将要收徒。
前些日子,萧寻一直在药峰养伤,薛镜辞去得勤,与两人都熟悉起来。
尹方对萧寻颇为欣赏,受了如此重伤,治疗时却一声不吭,心性实在难得。
见了薛镜辞,尹方直言道:“你那弟子不错,只是这次受伤太重,难免伤了根基。日后晋阶之时,可来药峰寻我帮忙。”
薛镜辞没听萧寻提过根基受损之事,闻言紧张起来,不过很快就释然,想来先前萧寻倒霉,就是因为命格作祟。
如今命格一改,贵人自会出现。
想来萧寻今后的修炼之路,不会再那样地难走了。
薛镜辞心中高兴,萧寻修炼顺利,那麽任务很快就能完成。
趁着没人注意,尹心药跑到他身边来,凑近了说:“完蛋了,林恒那小子又闯祸,林肃和剑峰主要被气疯了,想必不会再来。”
薛镜辞并不意外,尹心药吸了口气:“你知道这事?”
见薛镜辞默认,她反倒镇静下来:“真的跑去下界了?”
薛镜辞闭口不言,尹心药见状,埋怨的看他一眼。
“你们这些鬼机灵,什麽事都瞒着我。”
薛镜辞忍不住开口:“我答应过他。”
拜师大典即将开始,尹心药不好和他多说,只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修士们逐一落座,谢争虽不收弟子,但身为上清峰的少峰主,少不了要四处巡视。
他走到薛镜辞身边,忽然停下脚步,传音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坐在这里。”
薛镜辞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影,盯着他冷声道:“与你无关。”
谢争面色铁青,转身欲走,可走出几步却察觉不对。
一转头,就见他那白虎灵兽,竟亲昵地凑到薛镜辞身边,歪着头去贴他的掌心。
结果被桌案上的小猫,一爪子拍在脑门的“王”字上。
谢争一时僵在原地。
白虎极通人性,忍不住让人心生喜欢,但薛镜辞一想这是谢争的灵兽,就觉得没那麽顺眼了,远不如自己的小猫咪讨人喜欢。
谢争蹙眉朝前走了几步,却发现白虎并未跟上来,只能又硬着头皮折返,硬生生将老虎带走。
远处传来钟声,预示着大典正式开始。
宗主尚在闭关,此次大典便由谢争的师尊李玄风来主持。
他的修为深不可测,穿着一件玄色大氅,背负长刀,神识一扫便透出骇人的威压。
那刀染着血色,名为残阳,可谁也不知,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血。
衆人屏息等着他开口,却见他淡淡退后,露出身后的谢争。
人群传来低低吸气声,看这架势,李玄风似在让权,想来不久后这正道魁首的名头就要落到旁人头上了。
谢争面对着万人,神色却从容自如,身侧白虎静伏,叫人不敢小视。
薛镜辞也对大典上的暗流涌动有所察觉,但心中并不在意,只觉得大典冗长,几乎让他有些打瞌睡。
他微微垂眸,旁若无人的修炼起来,直到人群一阵躁动,才重新擡起头。
原来仪式不知不觉到了尾声,衆多弟子鱼贯而出,挨个前往心仪的长老跟前拜师。
其他长老面前十分热闹,唯独薛镜辞面前清冷,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想来除了萧寻,别人也不会拜他为师,毕竟他根基浅薄,远不如其他底蕴深厚的长老。
萧寻站在人群最末处,轮到他时,夜色早已浓稠如墨。
他是最后一名弟子,所有人都下意识朝他看去,薛镜辞脑袋里想的却是晚上回去吃点什麽。
眼见萧寻终于缓缓走来,薛镜辞才坐直了身体,将身侧的灯往前推了推。
然而紧接着,他擡眼却看到萧寻对自己露出个讥讽的笑。
薛镜辞脑海里的瞌睡瞬间散尽,手指不自然地抓紧了扶手,心里忽然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萧寻并未停下脚步,略过他的身边,继续朝高处走去。
那端坐高台的,正是灵峰峰主,陆乘渊。
陆乘渊神色沉冷,见萧寻朝自己附身拜下,最终还是拿起身侧的铜灯,点燃了萧寻的灯。
周围传来无数人的恭贺之声,恭喜陆乘渊收到亲传弟子。
那声音明明飘在耳畔,薛镜辞却只觉得双耳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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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也听不见。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身侧的灯燃了一夜,早就落下厚厚一层灯灰。
微弱的灯火禁不住风吹,在此刻骤然熄灭了。
第四十三章
仪式虽已结束, 人群却并未散去。
长老们带上新收的弟子,与外宗的朋友攀谈,一片和乐融融。
只有薛镜辞,抱着那盏熄灭的灯, 独自坐在木椅上。
他似乎融不进这片热闹,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 照出他微微垂下的脖颈,仿佛白瓷般一碰就要碎了。
宋珏和尹心药主动过来找他,可真的走到薛镜辞身边,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我没事。”
薛镜辞擡起头,知道庆典结束,衆人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便抱起小猫说道:“我就先走了。”
宋珏动了动唇, 想要伸手去拦, 却听尹心药轻声道:“让他一个人静静。”
两人看着薛镜辞走远,风吹得他衣袖翻飞,远远看去像是要被卷走般单薄轻盈。
薛镜辞不停朝前走,再走几步, 就是深不可见的悬崖。
谢争一路跟着他, 因为先前的不欢而散,本不欲再现身, 只是见到那人落寞至极的身影朝崖边走去,以为他受了刺激, 一时竟想不开, 脑中顿时空白, 身体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迅速扯了过去。
他用力拉住了薛镜辞的手臂,狠声道:“萧寻并非善类, 你识人不清如今也该清醒,别再作茧自缚……”
薛镜辞将手抽走,冷冷盯着谢争说:“我确实识人不清。”
谢争一时说不出话。
他心里像是被什麽给堵住,嘴唇动了动,寒风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入了胃,灼烧翻滚起来。
眼看薛镜辞走远,他追上去,横刀拦住。
“你等等!”
见薛镜辞不回头,谢争着急地喊道:“如今宗门正在……”
他说了半句,忽然意识到此事不能对外伸张,便强行咽下,快步跟上去,低声道:“我劝你尽快废掉这一身魔功,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薛镜辞心中正烦,不料这谢争却三番两次来激怒他。
他眉目间生出戾气,指尖轻动,一道剑光抵上谢争的脖颈:“谢争,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谢争紧紧攥起手中的刀,克制住抽刀还手的欲望。
这人曾经温柔地扶他回家,替他治好腿上的伤,也曾严厉地教他用剑,握住他手腕纠正错处。
如今却持着冷剑,横在他脖颈上。
系统伏在薛镜辞肩膀,惊叫着让他冷静。
薛镜辞收了剑,退后一步,看向谢争说道:“不要再来找我。”
他语气极轻,却像锋利的刀刃割在谢争心里。
谢争停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薛镜辞的身影,才收回视线。
身后传来轻笑声,谢争猝然回头,就见萧寻从树影中走出来,面上挂着玩味的笑,掌中拎着先前拜师的铜灯,早已熄灭了。
谢争并不遮掩自己的厌恶,冷声质问:“他究竟如何得罪了你,要你这样折辱他!萧寻,你究竟想要干什麽?”
萧寻偏了偏头,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想要干什麽?这话该我和少峰主说才对。”
谢争眉头皱得越发紧,正要追问,就见萧寻身法诡谲,呼吸之间竟就消失不见。
他盯着地上被萧寻踩断的树枝,低声骂道:“疯子。”
薛镜辞抱着系统下山,隐约察觉有人追来,以为又是谢争,再不留情面,头也不回地挥出一道剑光。
剑气如霜,森寒冷然,瞬间令身后之人惊呼一声。
这声音不像是谢争,却很熟悉。
薛镜辞蓦地转身,就见陈昭正狼狈的唤出本命法宝抵抗。
那法宝是朵金色莲花,莲瓣处晕染开七彩的光芒,瞬间令薛镜辞想起了什麽。
他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曾在下界见过陈昭一面,也彻底想明白,陈昭为何会对他有那麽大的敌意,不惜花费那麽多时间精力诋毁。
确切的说,他并未看到陈昭的脸,只是见到了他的法器。
当时他偶然路过,听见有女子呼救,走进了就嗅到浓重的酒气。
一个男子将女子禁锢在身下,伸手去扒女子衣衫。
薛镜辞出手阻止,又将外袍借与女子披上,心中记挂着给谢争炼制本命剑的事情,并未久留。
以至于先前宋珏问他是否记得调戏女子之事,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如今见到这法器,薛镜辞瞬间明白了一切。
分明是陈昭见到了自己心虚,才将做过的混账事安到他头上,先发制人,这样即便自己认出他来,旁人也不会相信。
冰冷的剑落在他颈侧,杀气腾腾,陈昭声音颤抖:“别动手,是林恒让我来和你道歉!”
薛镜辞看向陈昭,冷声道:“我想起你了。”
这话瞬间令陈昭遍体生寒。
薛镜辞收回剑,淡淡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不想死就别来烦我,否则你想瞒住的事,我会一件不留地说给大家听。”
陈昭不敢动弹,直到薛镜辞走远,才卸了力气般跪在地上,死死攥紧本命法器。
他出生陈家,家中向来以克己守礼为训。
陈昭自幼被教导要恪守礼仪,从不敢做逾矩之事。唯独那一次去了下界,一时遮掩不住心中恶念,犯下混账事。
如今族人只是知晓他诋毁他人,已是奇耻大辱,这些天来他如坠地狱,旁人的议论与冷眼几乎将他吞没。
若他说了那件事……
他攥起拳头,面色不停变换,时而恐惧,时而狠厉。
心中一会儿闪过薛镜辞冰冷如刀的剑意,一会儿想起旁人指指点点,呵斥他辱没门风的场景。
最终他缓缓站起身,吸了口气,将法器收回,狼狈而去。
薛镜辞回到小院,远远就嗅到了饭菜的香气。但他却没有胃口,绕开吃饭之处,径直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罐子和舒默对视一眼,布了个阵法将桌上的菜温着,转身也各自回了屋。
小院彻底安静下来,薛镜辞没有点灯,就着月色垂眸看向掌中新铸好的剑。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拂过剑身上雕刻的纹路。
宗门内有规矩,收徒之后需要赠予弟子一件拜师礼。
薛镜辞知道萧寻喜剑,便费了不少心思将这旧剑重铸,想来萧寻定会喜欢。
直到大典开始,薛镜辞才看到其他人準备的拜师礼都是什麽。
那是他见都没见过的灵宝与丹药,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还是听了旁人惊豔赞叹的议论声,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谢争身侧那只白虎灵兽,便是李玄风当年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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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礼。
这白虎是一只天阶灵兽,不仅修为会与主人同步增长,施展血脉秘术虎啸时,还会形成一道护罩,足以抵御化神修士的倾力一击。
与之相比,他手里的剑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薛镜辞心知委屈了萧寻,便将剑默默收起,打算等大典结束,他们回院子吃饭时再交给他。
等日后,他会再替萧寻觅得一把更好的灵剑。
系统凑到薛镜辞身边,蹭了蹭他的手说:“宿主,这一次全是那萧寻不识好歹,我们出去吃点好吃的,别想他了。”
上一次谢争与宿主决裂,它便是这样安慰的,那时候宿主笑着点头应是。
然而这一次,薛镜辞却只是呆呆坐在窗边,像是一尊失了魂魄的木偶。
淩虚宗是修仙界第一大宗门,门内天才如云,英杰辈出。
其中不乏百年就突破元婴境界的强者,更有出生于顶级修真世家的子弟,灵石资源享之不尽。
可他给谢争和萧寻的,不过只是自己编写的功法,和亲手锻造的法剑。
除了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便再也拿不出更多的了。
薛镜辞忍不住问自己,任务接连失败两次,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不量力,还是说他有哪里做错了,根本就不适合做人家的师父?
薛镜辞郁闷地爬上屋顶,仰头望着天穹,看向遥远的主神空间。
“是我做的不好吗?”
天上的星辰闪烁,云雾慢慢散开,露出漂亮的夜空,一种奇特的力量轻柔柔,温和的风拂过他的发梢,像一只手在安抚他的情绪。
薛镜辞难得露出了孩子一样的神情,将身体蜷缩起来,任由那阵风裹挟,垂下头呢喃:“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麽。”
他的眼里显出空落落的茫然,直到天空闪烁着一道光,才有些意外的擡起头。
手心里似乎多了什麽东西,薛镜辞伸展手指,看到一枚红红的宝石。
这东西散着柔和的力量,很快化成了莹红的液体,慢慢漂浮起来。
会动!
薛镜辞睁大眼睛看,只觉得这东西像是透明的琉璃莓果,不知道好不好吃。
只是这果子闻着没什麽味道。
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尝一口的时候,那琉璃莓果忽然长出了两只小手,连手指都没有,脸上也跳出了眼睛嘴巴的轮廓,发出布啾布啾的细微声音。
不能吃吗?
主神为什麽要给他这个东西?
薛镜辞有点疑惑,然而那巴掌大的小东西已经飞到了他脸上,紧紧抱上来,似乎很喜欢与他亲近。
就在薛镜辞想将小东西扒下来之前,一只猫爪子忽然打过来,将那小东西扯下去。
“哪里来的小幽灵,放开我的宿主!”
小莓果的眼睛闭起来,似乎觉得害怕,嘴巴里一直不停地发出啵啵啵的声音求救。
薛镜辞伸手将他拎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是主神送给我的。”
小猫的眼睛眯起来,好半天才一屁股坐下来,说:“是神阶的灵宝啊,都能说话了。”
他看了看天空,酸溜溜的开口:“我还只在手册里见过,主神对你可真好,用这麽好的东西哄你。”
薛镜辞用手指戳了戳小莓果,那小果子被怼得翻了几个跟头。
“这能吃吗?”
系统睁大了眼睛,伸出爪子,将小莓果扒拉到自己肚皮上:“他能听到,你不要这样吓他!”
看来是不能了。
薛镜辞扭过头,继续发呆看天空。
罐子和舒默并未睡着,一直暗中观察着薛镜辞的动静。
眼看到了半夜,薛镜辞还是独自坐在屋顶上不吃不喝,两人这才推门出去,也爬上了屋顶。
普通人看不到神阶灵宝,罐子望向薛镜辞,摇头道:“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你这样怎麽行!上次我就说让你收我做徒弟,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薛镜辞看向罐子,知道他命格富贵,并不符合系统选人的标準,轻轻摇了摇头。
舒默没说话,只是默默将一坛烈酒递给了薛镜辞,然后又拉着罐子走了。
薛镜辞盯着酒坛许久,最后没有伸手去拿旁边的杯子,而是直接抱起坛子,仰头灌下。
他酒量不算差,轻易不会醉,却也经不住这样猛烈的喝法。
到了后半夜,他彻底醉了,清冷的眼睛里似是蒙了层轻纱,透出几分茫然。
薛镜辞抱起小猫,醉酒后的嗓音染上几分沙哑,问系统:“我是不是不好?”
系统静静看着薛镜辞,只见他眉心微蹙,虽然还是往日里安静清冷的模样,却能隐约看出几分茫然无措。
他模样生得极好,这样蹙眉低语,揪得系统的心也酸了起来,立刻跳起来说:“你怎麽会不好,明明是萧寻的错!”
等他说完,薛镜却已经辞蜷缩着躺下,竟就这麽枕着空了的酒坛子睡着了。
它打开系统界面,想要买些什麽安慰宿主,可积分栏空蕩蕩的。
正发愁时,系统忽然看见底部闪过一条金色的提示。
【叮——您有新的支线任务!】
第四十四章
第二日清晨, 闪电划破天际,雨水溅落到瓦片上敲出急促又窒闷的声响。
薛镜辞被这声音惊醒过来,宿醉后的额角突突直跳。
他慢慢坐起,擡手揉了揉, 忽然看见系统顶着小莓果朝自己跑过来。
“宿主, 快看啊, 这里有一个新发布的支线任务!”
薛镜辞眼睛还没睁开,脸上就多个冰凉凉的东西贴上来,瞬间清醒, 面无表情地将小莓果扯下来,丢到系统脑袋上。
这些年他一直做任务,除此之外便再没有自己的目标。
第二次收徒失败,他本以为主线任务难以继续进行下去, 一时没了方向。
谁知却忽然来了个支线任务, 奖励还如此丰厚。
薛镜辞看向小猫,问道:“这任务要做什麽?”
小猫摇摇头:“随机的支线任务,只有到了对了时间、对的地点才会触发,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想了想, 小猫歪着脑袋打量起薛镜辞, 语带调侃地说道:“不过宿主,你与主神是什麽关系, 他竟然直接把你先前花掉的积分全部返还了。”
薛镜辞只摇摇头,没讲话。
想到自己苦心积攒多年的积分很快就能回来, 薛镜辞的心情总算是稍微好了一些。
他双手合十, 像模像样的朝天穹行了个礼, 口中念念有词:“谢谢主神大人。”
小院飘来食物的香气,薛镜辞擡眼看去, 就见昨夜罐子做好的美食还用法阵温着。
他抱起系统走到桌边,咽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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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糕点,苍白的脸终于恢複些许血色。
罐子和舒默远远看到薛镜辞吃东西,都放下心来,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过来打扰。
然而一阵敲门声却打破了小院的清寂。
薛镜辞以为是尹心药和宋珏,放下糕点过去开门,谁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该出现在此地之人。
“你回来做什麽。”
萧寻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薛镜辞。
晨光昏暗,他头一次看见薛镜辞如此狼狈的模样。
平日里严丝合缝的洁白法袍被弄得淩乱,衣襟微敞,露出玉色的肌肤。
隐约的酒气顺着寒风散逸开来,那人眼神疏离淩厉,却掩不住其中的红血丝和眼下的乌青。
萧寻的心砰砰跳动起来。
因为命格一事,他始终怀疑薛镜辞对自己是否真有情谊,如今他当衆背叛,薛镜辞竟如此气恼与伤心。
是因为在意自己?
萧寻忍不住上前一步,温声解释道:“师尊,昨日之事都是灵峰峰主逼迫我的,他知道我是萧家人,想要从我身上挖出萧家傀儡术的秘密……”
薛镜辞取走他的命格,他也报複过了,此事就算扯平。
今日之后,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薛镜辞静静看着萧寻,他曾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人,如今却只觉得自己从未看透过他。
“你不必说了。”
薛镜辞打断了萧寻,“我们之间师徒缘分已尽,想来我并不适合当你师父,从今日起,就当从未相识过。”
萧寻愣住,没想到薛镜辞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明明他对薛镜辞所做,根本不及薛镜辞伤害他的万分之一。
萧寻心口一紧,下意识伸手去抓薛镜辞的衣袖:“师尊……”
薛镜辞冷冷拂开他的手,视线掠过不远处的灵峰:“这里没有你的师尊。”
说罢,他重重关上了门。
可谁也没想到,此后接连几日,萧寻竟都提着往日里薛镜辞爱吃的东西,一言不发地在门口等候。
舒默与罐子自然不会让他进来,罐子说话难听,见到萧寻便直接出言嘲讽。
“有些东西就是脸皮厚,蹭吃蹭喝那麽久,转头咬得人家房梁都塌了,舒默,来捉老鼠了——”
罐子嗤笑一声:“这院子也该打扫一下,免得什麽阴沟里的东西都能进来。”
听到两人将自己比作老鼠,萧寻面色沉凝。
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出生卑贱,此刻心中恨意翻腾不息。
但最后萧寻还是强行压住,只是轻声道:“无妨,我会等到师尊消气的那一日。”
“师尊如此气恼,只是因为他看重我,只要他能开心,随他如何责罚都可以。”
罐子翻了个白眼,骂他是个疯子。
既然知道薛镜辞对他好,为何又当衆羞辱给薛镜辞难堪。
如今摆出这副模样又是给谁看。
他砰地关上门。
知道自己无法进入院子,萧寻便耐心守在门口,等着薛镜辞出来。
一连等了两日,直到又一场秋雨带走了最后的暑气,萧寻终于在门口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萧寻连忙凑上前,露出笑脸:“师尊,你愿意见我了!”
“萧师弟慎言,这里没有你的师尊。”
薛镜辞定定看向他,道:“认识这麽久,我至今都觉得自己看不透你。”
萧寻对上他的眼神,低低说道:“师尊想知道什麽,可以直言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