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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喘着气,瞳孔惊恐地竖起,却见裴荒和薛镜辞毫无反应,忍不住问道:“宿主你不怕?”
薛镜辞捏捏它的猫爪子:“上次我和裴荒去那鬼珠时你不在,那里面到处是纸扎人。”
不过话虽如此,这里并非幻境,而是官府治下的南州,怎会有人在此行诡异之术?
薛镜辞示意裴荒和自己进去看看。
系统顶着小莓果,说什麽都不愿进去了。
薛镜辞和裴荒跳窗而入,很快就看到了系统说的“活死人”。
几个纸扎人躺在床上,旁边还摆着唱戏的行头,可谓是鬼气森森。
薛镜辞正要细看,屋外竟然传来脚步声。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裴荒拉住,躲入床底下。
底下的空间幽闭,两人挨在一起,呼吸交织着响在耳边。
裴荒做贼做惯了,第一时间收敛气息,却见薛镜辞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调侃:“一看你就没当过贼。”
薛镜辞扬了扬眉:“我为何要当贼?”
裴荒轻声道:“可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师父?”
薛镜辞正要说些什麽,脚步声加重,两人都不说话了。
裴荒暗自松了口气,方才他下意识说出那句话,不过是稍作试探。
他一身魔功,和正道半点都不沾边,当贼竟反而是里面最光明的的一种了。
薛镜辞如今还什麽都不知道,才会一直想要收他当弟子。
裴荒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麽。
直到来人整理了行头,又离开屋子,他才重新回神。
见薛镜辞还蹲在床底,裴荒有些好笑,将他拉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两人正要离开,一回头忽然发现角落里竟然供奉着天麓娘娘的神像。
这尊神像和真人一般大小,盘膝静坐在那里,身前燃着四柱香。
那香已经燃到了根,在他们看过去的瞬间,就彻底熄灭,只幽幽地飘出四道青烟。
裴荒盯住了香,眉头微微蹙起。
薛镜辞知道裴荒懂得多,尤其是这些邪门的东西,便问道:“你又看出什麽了?”
裴荒伸出四根手指,轻声道:“凡间有个说法,神三鬼四,这戏班子的人供神,却点四柱香,实在奇怪。”
薛镜辞胆大,竟直接走过去想要查探一番。
谁知他刚一靠近,那神像边缘忽然亮起道金光,紧接着便开口说话了!
“何人扰我清修,还不速速退下!”
第六十四章
剎那间神像金光璀璨, 如同有了灵性,原本慈悲平静的面容也变得凝肃起来,让人不敢直视。
薛镜辞却听出这声音有异。
天麓娘娘是尊女神,而方才的声音却有些不对劲, 像是男子掐着嗓子说出来的。
裴荒也察觉到这一点, 抽出剑直直朝着神像后面的暗红色帷幕刺去。
剑气激蕩, 神像后传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薛镜辞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少年抱着脑袋,从神像后打了个滚堪堪落到两人面前, 高呼道:“饶命!”
他的容貌有些熟悉,薛镜辞略一思索,便想起这人正是先前纵马游街,被林肃拦住的小公子。
薛镜辞上前一步, 拦住裴荒的剑锋, 低声道:“此人与林肃相识。”
裴荒收了剑,垂眼盯着那小公子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麽?”
温淩云小心翼翼地将脑袋从剑刃边上移开,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们是那鬼戏班子的人, 这才故意出声, 想要将你们吓退。”
就在这时候,外头屋檐上略过一道黑影, 像是有只黑猫跑了过去。
温淩云吓了一跳,搓了搓手臂道:“这里阴森森的, 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薛镜辞点头答应, 三人小心隐藏着身形, 翻墙离开了戏班子。
温淩云胆子大,此刻看出薛镜辞与裴荒不是坏人, 便主动说起自己来此地探查的缘由,想要从两人身上也套出点消息来。
“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找人。半月前我与朋友来南州游玩,听闻这戏班子火爆,就慕名过来听了一场。谁知第二日,我那朋友就变得有些浑浑噩噩,又说不出是哪里不正常。我怀疑与这里有关,所以才偷偷前来查探。”
说罢,他看向薛镜辞问道:“那你们又为何会来?”
裴荒道:“我家小郎君生了病,听客栈老板说这里有位老旦可以通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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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里求的天麓娘娘像都极为灵验,就想过来碰碰运气。谁知我们一连来了七日都无缘得见,只好深夜探访。”
听到两人来这里是为了求神像,温淩云眼中闪过失望之色。
他还以为两人或许知道些什麽。
温淩云看向薛镜辞,见他气息虚弱,面无血色,应该是生了重病。想了想,他多嘴说道:“你们既然来了,也该看出此地鬼气森森,绝非善地。听我一句劝,别再信这邪像,更别请回家里。”
裴荒追问道:“邪像?可这里的人都说天麓娘娘很灵验,家里若是有人生病,去拜一拜就会好转。”
温淩云见裴荒似乎对这天麓娘娘深信不疑,顿时有些急了,压低声音说道:“你们怕是不知道,一年前我曾无意中打破过一尊神像……谁知这女像之中,竟还藏着一尊男像!想来是暗中借着天麓娘娘的名头吃香火。”
此事诡异,如今想起来温淩云依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怕两人不信,正想再劝说几句。毕竟这些日子来了南州,他亲眼见过许多重病之人的亲友病急乱投医,将天麓娘娘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绝不容旁人说她的坏话。
可温淩云一擡眼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暗道不好!
林肃竟发现了他偷偷溜走的事情,寻过来抓他了。
温淩云正要逃走,却见林肃脚步加快,竟直直跃过他,一把抓住了薛镜辞的手腕。
那熟悉的身影让林肃心口发闷,甚至头一回无法冷静地思考,双唇发颤地喊道:“薛……”
薛镜辞平静地转身,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巨大力道,忍不住微微蹙眉,转身朝身后看去。
他这一回头,林肃才看清他的容貌。
这人容貌不似薛镜辞那般惊豔,眉眼天真,像是个不经事的少年。
林肃松开手,理智终于彻底回笼,叹了口气道:“抱歉,我认错了人。”
裴荒不动神色牵起薛镜辞的手腕揉了揉,他对自己的易容术颇为自信,只是林肃这人粗中带细,若继续呆下去,难保他不会发现猫腻。
想了想,裴荒望向温淩云,说道:“多谢小公子提点,我和我家郎君会另寻治病方法,不会再去求这位天麓娘娘了。”
说罢便带着薛镜辞先行离开。
两人一走,就只剩下了温淩云与林肃,他原本是心虚地退了一步,怕林肃责怪他贸然独自行动。
谁知林肃却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沉默地望着薛镜辞和裴荒的背影消失不见。
十年过去,上界许多人已经记不起薛镜辞这个人。
但也有许多人始终无法忘记。
林肃是后来才得知薛镜辞的死讯,又从林恒口中知晓薛镜辞当年竟将本命剑赠予他,好让他在下界时能得到庇佑。
他总是忍不住想,假若当时自己还留在上界,没有追去下界找林恒,是否就能阻止这一切。
林肃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实在罕见,温淩云一时忘了心虚,竟忍不住凑过来问道:“你方才将那小公子认成谁了?还从未见你如此失态过。”
见林肃不说话,温淩云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下终于唤回林肃的神志。
他没了力气责备温淩云擅自行动之事,摇摇头道:“那人已经故去许久了,我一时恍神才会认错。走吧,随我回去。”
温淩云跟着他,走出长街外,口中絮絮叨叨地说起戏班子里诡异的情况。
裴荒也正和薛镜辞说起这事。
神像之中还藏着别人的塑像,此事实在匪夷所思,但两人知晓温淩云身份不同,断不会说谎话诓骗他们。
薛镜辞蹙眉道:“难怪上的是四柱香,里面不知供奉着什麽野鬼。”
裴荒沉思着,没有立即应声。
今日去戏班子探查,他主要是想看看此事与魔修有无关系,或者说与他有无关系。
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魔修所为,也不是沖着他来的。
既如此,还是薛镜辞的身体更为重要,他们没必要继续查探下去了。
裴荒望向薛镜辞,说道:“我答应别人要帮忙,如今能查的都查得差不多了。这水浑浊,我们还是不要去淌了,这几日好好吃一吃南州美食才是正事。”
薛镜辞正想点头,忽然又改了口:“渡过试用期才是正事,你再想想,还有什麽事算是对你好?”
他语气认真,裴荒想起那碗薛镜辞亲手做的长寿面,耳根不争气的红了。
裴荒移开视线,摇摇头道:“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听他这样说,薛镜辞放心下来。
系统凑过来打趣道:“宿主,他说什麽你都愿意做吗?”
薛镜辞笃定道:“裴荒不会提过分的要求。”
这些日子的相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裴荒对他照顾颇多。唯一有些难办的要求,也只有亲手做一碗面。
可那日却是裴荒的生辰,作为他的弟子,这要求根本算不得过分。甚至薛镜辞每每想起,都觉得他做的还不够。
确实不如别人家的师父。
系统晃晃尾巴,心道薛镜辞放心得也太早了。
裴荒想要的可不只有这些。
不过系统一转头,就看到裴荒出去煎药,便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薛镜辞却忽然想起什麽,问道:“这一次你醒来,怎麽也不催我做任务了?”
小猫想起和6B的对话,有些心虚地伸出猫爪,拍了拍薛镜辞的手背:“宿主不用着急,现在积分长得很快呢!”
十年过去,无论是谢争还是萧寻,都贡献了大量的火葬场积分。
薛镜辞狐疑道:“可是裴荒还未正式拜师?”
小猫一本正经地解释:“试用期也算是有了师徒关系,主要还是裴荒资质出衆,修为进展极快,积分才会长得快。”
薛镜辞放下心来,暗道终于收到一个好徒弟了。
这日之后,两人不再去管神像与皇子失蹤之事,倒也过了好几日宁静悠閑的日子。
只是到了第五日时,两人正在街边吃早食,忽然看见人流朝一个地方涌去。
知府府邸的外面,有人张贴出了布告,说是要重金求神医治病。
人群围拢过去,对着告示指指点点道:“找什麽神医,只要去庙里拜拜天麓娘娘不就好了!”
也有人摇头叹息道:“前些日子,官府派了好些医者,去附近村子里治病,还劝说那些人不要再去拜神,吃药才是正经。可结果呢,如今这官府内的人自己就病倒了,那些医者也治不好,还要去寻别的神医。”
“怕是不敬神灵,遭天谴了!”
薛镜辞与裴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诧之色。
如今旁人尚不知晓,这得了病的究竟是何人。但能让知府如此重视,甚至不惜布告寻医的,恐怕只有林肃了。
裴荒看向薛镜辞,并不想他卷入是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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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清楚,若林肃真的命在旦夕,薛镜辞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想了想,他将面前的包子递给薛镜辞:“想去就去,我陪你。”
薛镜辞轻轻点头:“好。”
他将包子咽下,随后拨开人群,走到告示前,一把将告示扯了下来。
见这麽快就有人揭榜,人群一阵哗然.
听到这动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打开门,将薛镜辞他们迎了进去。
他是府邸内的管家,这几日府中贵人接连病倒,实在没有办法才选择张榜求助。
却不想,竟这麽快就有人自告奋勇地揭榜了。
管家虽然年岁高,但目色精明,早就暗中打量了薛镜辞和裴荒一番。见薛镜辞一脸病容,年岁也很小,不由得心中打鼓,试探问道:“二位真是来治病的?”
薛镜辞点头道:“病人在哪,带我们去看。”
管家却没立即带着两人去见贵人,而是绕了个弯朝偏房走去。
偏房昏暗无光,床榻上面躺着一个正难受呻吟的侍卫,旁边还坐着一位医者,此刻正满脸苦色地坐在原地,脚边散落着许多医书。
管家站定,看向两人道:“要医治的人就在这里,有劳了。”
裴荒看出管家这是不信他们,想要先试探一下他们的医术,便主动上前一步给侍卫探了脉。
他的动作很快,引得医者侧目,觉得他像是个江湖骗子。
可很快,医者就听见裴荒认真分析起脉像来,竟与他先前查探的分毫不差。
他忍不住问道:“若是你,会如何医治?”
“他这病需要下猛药,否则拖得越久,身体亏空越厉害……”
裴荒早年间在下界里四处行走时,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观脉象就是其一。
这些日子为了替薛镜辞养好身体,他一有空的时候就去读医书,此刻侃侃而谈,倒是真把管家和那个医者都唬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医者点点头,严重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这侍卫的病症他也看过,裴荒说的脉象分毫不差,但用药的思路却与他不同。他习惯以温养身体为重,很少会下猛药。
倒是此人用药大胆,说不定另有奇效。
管家一咬牙,便决定直接领着二人去找林肃。
如今皇子失蹤,林肃和知府也都病倒了,整个府邸都失去了主心骨。
甚至有不少下仆都在议论,是否真是因为他们违逆神灵,才受此责罚。
眼看事情掩盖不下,府中医者也都束手无策,管家无奈才去外面寻找民间高人。
他收回思绪,看向两人道:“先前不知二位医术深浅,这才小心试探,还望莫怪。二位请随我来,要治病的另有其人。”
薛镜辞与裴荒跟上管家,很快就到一处药香四溢的屋子附近。
屋门吱呀一响,林肃正从屋子里走出,见管家领了面生的人进来,神色瞬间变了,问道:“他们是谁?”
管家上前轻声解释,林肃皱眉:“胡闹!”
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昏睡了一夜,府中下人就捅了这般大的篓子。
这一次他跟随三皇子南下,为的就是彻底解决野神之事。
他们原本做好打算,特地带了宫中御医一并南下,想要用正常手段治好患病的百姓。
如此一来,百姓自然不会癡信那忽然冒出的野神。
可眼下才初见成效,皇子便意外失蹤,而他自己也中招,生了和那些百姓一样的怪病,脑中时常昏沉不清,面前浮现出诸多幻象。
林肃本想暗中联系尹师姐求助,谁知府邸的人却乱了阵脚,竟直接贴出布告,说要求神医。
这简直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此番随行来的宫中御医都是群饭桶,想要治病还是求神更有用。
说不定有心之人已经在散播谣言,说他们是不敬生灵才会生病。
这麽一想,林肃神情越发凝重,一心只想出去查探情况,免得前功尽弃。
见他要走,管家顿时急了,上前说道:“这二位是揭榜的神医……”
“不必。”林肃干脆地拒绝,压低声音对管家说道:“切记不可再张贴布告,我们生病之事也绝不能外洩。至于这两人,你且领去一旁,给些银钱打发就是。”
薛镜辞见林肃脚步虚浮,却不让他们看诊,心知这是不信任他们。
想了想,能快速让林肃信任他的,只有一个方法。
他晃了晃裴荒的手,轻声道:“将易容卸了吧。”
裴荒心底叹口气,知道这下不能再独藏起这个人,但还是按照薛镜辞的意思,伸手替他卸去僞装。
林肃原本一心要朝外走,忽然看见薛镜辞不作僞装的脸,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
许久,他才颤声问道:“薛师弟……你,你还活着!”
薛镜辞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想让我们看看你生了什麽病。”
林肃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过来。”
三人一并进了屋子,林肃这才脱力般地坐回椅子上,视线却紧紧盯着薛镜辞,仿佛一旦移开,这人就会消失一般。
裴荒不动神色紧紧拽了下他的手,示意林肃看向自己。
“你这脉象平稳,不像是生病。”
林肃回过神来,面对着薛镜辞,他自然无所隐藏,直接将近来发生的事一一道出。
“这几年南地兴起一种野神,当地人叫她天麓娘娘。起初只不过是烧香跪拜,渐渐的便有人假借通灵的名义传递神谕,惹出不少乱子。我如今为皇室做事,此番随三皇子下南州,就是想要将这野神除去……”
这事情薛镜辞早就听裴荒说过,并不觉得新奇。他好奇的,是林肃身为上界修士,竟然会为下界的皇室做事。
但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薛镜辞没说话,静静听着林肃将话说完。
林肃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叹了口气道:“来了这里后,我就立即让宫中御医替生病之人医治。他们医术精湛,却对许多人的病症束手无策。多方查阅医书之后,怀疑是一种蛊毒,毕竟如今正是梅雨季,许是有蛊虫从南疆流入。”
“蛊毒?”薛镜辞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了小莓果。
当日他能从淩虚宗逃走,多亏了小莓果吸走他体内的蛊毒。
只是这几日小莓果总是神出鬼没的,仗着旁人看不见它,总是跑出去偷吃东西。
回来之后,就一副饱食昏睡的模样,也不知道吃了什麽。
薛镜辞在脑内和系统对话,让它变回猫身子,出去找小莓果。
系统原本怕自己出现,会让旁人轻易认出薛镜辞。如今既然薛镜辞没有遮掩的意思,它便高高兴兴地重新变回了猫,灵敏地跳出墙外,不过一刻钟就刁了个玫红色的小人回来。
薛镜辞看向裴荒,裴荒瞬间明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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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装模作样抓起林肃的手,实则悄悄让小莓果咬了他一口。
他指尖轻动,仿佛施了个法术,遮掩了小莓果的动作。
林肃只觉得指尖一疼,下一秒就有什麽东西顺着血液流出,仔细一看竟是个通体漆黑的蛊虫!
他看向裴荒道:“十年不见,你功力见涨许多。这东西一旦进入体内,就难寻蹤迹,你竟有办法这般快的将它引出来。”
裴荒没说话,捏起那蛊虫微微皱眉。
先前他怀疑是魔修作祟,却没有查探到熟悉的魔修手段。可如今看到这蛊虫,他又不太确定了。
难道十年时间,魔界又涌出什麽新势力?
他正要细看,那蛊虫竟自焚了,瞬间化作一滩水滴落在他的掌心。
裴荒冷声道:“毁尸灭迹得倒是彻底,那幕后之人果然谨慎。”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个灵盒,将毒液尽数装进去,擡眼时却见林肃神色古怪,便问道:“你是想到了什麽?”
林肃点点头:“原本只是猜测,如今见到这蛊虫,我已经有九成把握,幕后之人就是萧寻。”
许久没听见这个名字,薛镜辞愣了下,说道:“他确实擅长用蛊。”
裴荒却没附和二人的话,他虽然年纪不大,做事却格外沉稳,从不会因个人的好恶而影响判断。
他冷静开口道:“萧家确实擅长傀儡术与蛊术,但只凭这个,还无法直接确定他就是幕后之人。”
林肃张了张嘴道:“我能确定是他,那是因为……因为……”
他露出难以啓齿的神情,竟结巴起来,半天都没说出真正的原因。
薛镜辞与裴荒本来不是刨根问底之人,但他们很了解林肃,他心直口快,向来是有什麽就说什麽,如今这副结结巴巴的模样实在罕见。
就在僵持之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温淩云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扯着嗓子喊道:“你让我找的那位医修尹道友,终于有消息了!如今她就在……”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屋内还站了别人,立刻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寻找医修之事隐秘,这两人瞧着眼生,也不知是什麽来历。
林肃听到这消息,面上闪过喜色,追问道:“她如今在哪,你但说无妨。这二位……是我的故友。”
温淩云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她如今在苏城附近做行脚医生,一直居无定所。不过每月十五都会去城里采买药材,明日我们可以去陈记药铺等她。”
说罢,他有些好奇的朝薛镜辞看去。
刚才乍一看,他觉得薛镜辞脸生,可是细想了一会儿,却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人。
温淩云仔细回忆,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骤然瞪大,竟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
他指着薛镜辞惊呼道:“你,你就是藏在神像里的那个人!”
温淩云这话说得没头没脑。
薛镜辞和裴荒却立刻想起了那日夜探戏班子时,温淩云说过的话。
他说自己曾意外失手,打破过一尊天麓娘娘的神像,谁知里面竟然藏着一个男子的塑像。
难道那男子像,塑得竟是薛镜辞的面容?
第六十五章
薛镜辞很快回过神来, 看向林肃问道:“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林肃叹了口气,说道:“最初大家谁都没想过,神像里还会藏着其他人的塑像。是接连降雨,引发山洪, 意外沖毁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庙, 才有人向朝廷上报。”
“我一眼就认出那里面是你, 只是怕这事会污了你的名声,便一直没有向旁人提起。所以当日淩云见到你的面容才会如此惊讶。”
裴荒原本不欲再参与此事,但如今这事与薛镜辞有关, 他再无旁观的道理,便沉声问道:“你和我详细说说,这个天麓娘娘是何时兴起的?还有皇子失蹤之事。”
林肃脸上闪过诧异之色,没想到裴荒连皇子失蹤的事情都知道。
他咬咬牙, 终于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
这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时候, 南州一带信奉神佛之人不少,许多富商捐资修建寺庙,足有四百多之盛。
然而不知怎的,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庙里供奉的佛像竟被人移去, 换成一位闻所未闻的“野神”。
前朝曾有巫蛊之事扰乱民心, 因此朝廷立即派人前来调查此事,却不想频频受阻。
这位天麓娘娘, 与其他的野神不同,竟是真的会显灵!
许多生了病的人去拜一拜她, 当晚病就好了。
得知朝廷有毁神之意, 那些百姓简直要踏破官府的门槛, 一时间民愤如沸水般掀起,朝廷之人只得无奈地离开。
谁知道没过几个月, 南州拜野神的风气就变得变本加厉起来,竟冒出许多声称是可以通灵的人。
凡是不信任天麓娘娘的人,就会被这些通灵之人斥为不敬神明,之后便会生重病死去。
这下再无人敢质疑天麓娘娘,不少人还将她的神像请回家里,日夜烧香祭拜。
……
林肃望向薛镜辞,说道:“所谓神迹,是萧寻在背后捣鬼,故意让人中蛊,再以天麓娘娘之名解蛊,如此便可坐享无数香火……”
裴荒眼中闪过複杂之色,偏头看向薛镜辞道:“我以前了解过一种秘术。若是一个人横遭祸事死去,那麽只要让他受香火,再向大气运之人借运,就有可能令这人複生。”
他顿了顿,直言道:“萧寻善蛊术,手下势力也不小。他如此疯狂行事,应该是想要複活你。”
这一点其实林肃也隐隐猜到,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当年萧寻公然在拜师大典上背叛薛镜辞,却又在他死后与谢争大打出手,行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薛镜辞想了想,看向林肃问道:“淩虚宗也不管这事?”
在他记忆里,若是凡界出了什麽大变故,上界必定会派长老下来解决。可五年过去,只有林肃这个弟子在下界奔走,还与府衙的人混在一处,实在有些奇怪。
林肃盯着薛镜辞,斟酌着开口道:“宗主修为有突破之象,六年前便闭关修炼不见外人。闭关之前,他将宗门事务尽数交予谢争处理。”
“如今上界并不太平,击退魔族之后,散修势力竟也试图破开天门阵法。谢争绝不容许有人去动天门阵法,手腕狠绝至极,杀了不少散修,根本无暇去管凡界之事。”
一日之内接连听见两个徒弟的名字,且都行事疯狂,薛镜辞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说到底,还是他没能教好徒弟。
想到此处,薛镜辞偏头看向裴荒,这人资质好,品性也端正,越看越是满意。
林肃追着他的视线,也看向裴荒,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声问道:“对了,不知这解蛊之法,可否告知一二……”
裴荒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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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帮忙,只是小莓果胃口有限,一日内吃不了太多的蛊虫。而如今,单是杭城里中蛊的百姓,就有几百人,每日还在继续增加。
他摇头道:“并非我医术高明,而是手头有件异宝恰好可以解蛊。但每日可以动用的次数有限,想要彻底治好那些中蛊的百姓,怕是要另想办法了。”
林肃面上闪过失望之色,温淩云此刻终于从震惊中回神,看向他说道:“不是还有尹道友嘛,她医术精湛,定会有办法!”
听到这名字,薛镜辞问道:“是尹心药师姐?”
林肃沉凝的面色总算浮起一丝笑意:“是她。不如你和我一起去苏城,正好也让她给你看看。”
他说这话,其实是打算寻个借口让薛镜辞离开杭城,从这场风波中抽离出去。
毕竟萧寻这人太过偏执疯狂,面上却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当年在宗门时连他也没有察出端倪。
若是他知晓薛镜辞没死,还不知道会对薛镜辞做出什麽事来。
裴荒最为忧心薛镜辞的身体,听说尹心药也在下界,立即看向薛镜辞轻声道:“我们去一趟吧。”
薛镜辞倒是没什麽寻医问药的想法,他的身体衰败与封印两个世界有关,并非寻常医术可以解决。
但裴荒想去,走一趟也未尝不可。
温淩云早在他们谈话之时,就已经备好了车马,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城,直奔苏城而去。
抵达苏城的时候恰好是卯时,城里的铺子开得早,裴荒给薛镜辞买了一袋包子,顺便打听了那苏记药铺的位置。
如今薛镜辞又恢複了先前的僞装,看起来像是个久病的小郎君,惹得卖包子大娘怜爱不已,又多给他夹了两个。
林肃也忍不住朝他看去。
僞装的最高境界就是七分真三分假,薛镜辞这一身病气难以遮掩,所以才会顺势易容成这副模样。
想到当年薛镜辞曾因修複天门阵法而坠落云海,林肃忍不住说道:“你的身体……等见了师姐,让她好好给你看看。”
顿了顿,他又轻声道:“这些年,大家都很想你。”
薛镜辞咽下包子,却不明白为什麽大家都在想他。
十年时间过去,他还以为周围的人早就已经将他淡忘了。
走出长街后,一行人很快就看到了苏记药铺。他们的运气不错,尹心药此刻就站在药铺中,和掌柜的谈买卖。
薛镜辞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
十年过去,尹师姐的变化不小,如今她身上没有再穿着曾经的华贵法袍,而是穿了件最普通的粗布麻衣。
宋珏站在他身边,小时候小心地护着她的肚子。那衣衫虽宽大,却也能看出她如今怀了身孕。
薛镜辞眼中闪过惊异之色,他与尹峰主打交道并不多,却也知道他十分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
如今尹心药怀了身孕,那位峰主竟放心她独自留在下界?
略略一想,薛镜辞便又明白过来。
林肃说过,如今淩虚宗里是谢争在掌事,他这人向来黑白分明,手腕也强硬,想来尹心药是不想去屠戮散修,才会选择下界。
衆人朝小铺走去,等走近了之后,薛镜辞眼中的诧异更甚。
他记忆里的尹心药本是个温婉的女子,如今却扯着嗓门和那掌柜的争执:“上次这药明明只要三文一株,为何今日却变成了四文?”
掌柜的摇摇头道:“不过是一文钱罢了,您是会法术的修士,何必与我这做小本生意之人斤斤计较呢。”
尹心药扬了扬眉,虽说穿着朴素的衣裳,眉眼却显得更加明豔:“我们是修士不假,可这药是要给城中百姓用的,自然是越便宜越好。若能买到更多的药,不就能救更多的人?”
宋珏护着她朝外走,高声道:“附近还有好几家药铺,不如我们去别处看看。”
见这二人竟真的因为一文钱的价差要走,掌柜的顿时急了眼,连忙改口道:“三文,还是给你算三文一棵!”
尹心药却没回头,似是打定主意,宁愿多走些路,也要再货比三家。
她心里想着事情,并未注意到林肃一行人的存在,直到快要走出铺子,才听到有人喊她。
“尹师姐,请留步。”
尹心药上次见林肃还是三年前,闻言愣了愣,但很快就停下脚步,笑着问道:“林师弟,你不是一直待在皇城吗?怎麽有空来苏城。”
林肃道:“此事说来话长。师姐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宋珏走过来,拍了拍林肃的肩膀笑道:“安静的地方自然是有的,但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你。”
说罢两人在前面引路,竟是直接将林肃一行人带回了他们的家里。
院子不大,却打理得干净整洁,除了晾晒好的草药之外,竟还开出了几片菜畦,边上用小篱笆圈着,几只鸡正在里面踱步,时不时低头去捉虫。
宋珏让尹心药坐下休息,自己去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出了几碟卤菜。
几人围着圆桌,耳边传来隐约的鸡鸣。尹心药不知想起了什麽,叹气道:“上一次我们这样围着一起吃饭,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她如今尚在孕中,情绪比往日要更敏感些,一时间就想起了淩虚宗里薛镜辞的那个小院。
薛镜辞死后,她又路过那个院子,却见舒默在扫地上的落叶,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净。
而罐子则用封条封了大门。
曾经的热闹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那时候他们意气风发,说起在下界里的见闻,想着将来修炼得道,便可除魔卫道,镇压妖邪。
可一转眼,仿佛一切都随着落叶消散干净。
周围的一切都渐渐变了。
魔修被击退之后,散修中竟冒出个名为“和光会”的势力,认为这些年因为阵法存在,下界连光都难以拥有,阴气弥漫民不聊生。
他们偷偷谋划着要破天门阵,却有散修主动投诚,走漏了消息。
正道宗派和世家自然不会答应,双方交手数次,胜负难分。
直到谢争从淩虚宗宗主手中接过执掌宗门的大权,一手斩魔刀,一手判官笔,将无数要破天门阵的散修无情斩杀,沾着他们的鲜血写判词,才将这股势力彻底打散了。
不少人追随他,但尹心药却受不了他这般残忍行事,最终选择下界行医。
临行前,她曾与谢争起过争执。
那时,她从父亲手中要来通行下界的令牌,却在天门阵外撞见了孤身一人的谢争。
他似乎刚杀过散修,那只判官笔的锋尖上还滴着血。
然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伸手去触碰阵法,感应着阵石的存在。
尹心药忍不住开口劝他,那些散修毕竟是同道,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若是这样日日陷入杀戮之中,只怕会影响道心。
然而谢争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叫她骨血都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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