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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算哪块小蛋糕”(简称糕糕)今年十八岁, 刚刚结束了高考。
作为高考生,糕糕之前三年能用手机的机会不多,每周唯一能放松的机会, 就是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做一些大人们觉得“健康有益”的事情。
比如说,去爬山(第二天她累得要死还必须去上课), 或者去听一场高雅的音乐会(听得她直想睡觉可是又要写观后感)。
当同班同学们都沉迷在二次元或者游戏时,她因为无法使用手机, 什么话题都跟不上,不知不觉就被同学孤立了。
但是,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爱好——她喜欢一个明星,贺今朝。
贺今朝是一位实力派演员,长得英俊不说,而且还是她同一所高中的学长!据说, 他就是在放学路上被大导演一眼相中,初次“触电”就斩获影帝桂冠……直到现在,他的照片还挂在学校的“名人堂”里,即使过去十几年,照片也未褪色。
之前他们学八十年校庆时,贺今朝还回到学校参加了呢, 他给母校捐赠了三间实验室, 又代表毕业校友发表演讲。
当时她就坐在台下,看贺今朝站在演讲台上,阳光洒在他身上,金光闪闪, 宛如神祇。
从那天开始,她就成了贺今朝的小迷妹。
她追星的事情,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父母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他沉迷追星的,至于她的同学……呵,不是她说,但是她的同学们实在没什么品位。
有人搞二次元,看什么打排球的打篮球的踢足球的动画片;有人喜欢玩游戏,开口闭口就是什么第四人格、恋与男朋友;也有人追星,但那些人居然追偶像男团!
切。
她可是堂堂正正的演员粉,最看不上那些搞偶像男团的了。
她家哥哥的实绩拿出来,那可是吊打一片的!
高考结束后,糕糕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手机,她立刻注册了一连串的社交账号,关注了圈内的头部大粉,又参加了几次线下粉丝聚会,甚至还去参加了电影路演!
路演时,她凭手速抢到了第二排的座位。当贺今朝出场时,她的双眼无法抑制地追随着他,她热切的目光让主持人有所察觉,在映后互动时,主持人特地选她提问。
糕糕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告诉贺今朝自己是他的学妹,还说自己今年刚高考完,希望能够得到贺今朝的祝福。
主持人立刻说:“这位小妹妹居然是一位高考生,还是贺老师的同校学妹!贺老师,不如你给这位学妹一个拥抱吧!”
于是,糕糕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晕晕乎乎地走上台,和她喜欢了三年的偶像,拥有了一个短暂的拥抱。
“学妹,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贺今朝的拥抱格外绅士,两只手仅在她的肩膀轻轻搭了一秒,就迅速离开。
那是世界上最短暂的一秒钟,也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一秒钟。
下台后,坐在她左侧的粉丝立刻问她,和贺今朝拥抱是什么感觉?
糕糕答不出来,她只能傻乎乎回答:“他好香啊……不是香水的味道,是那种很干净的阳光味道。”
“啊,他还是没变。”左侧的粉丝以一种非常熟稔地语气说,“他一直在用一款熏香,车里用,家里用,就连去剧组拍戏,酒店里也要用。”
糕糕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是超话里看到的吗?”
那位粉丝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姐妹,你是第一次追线下吧?追多了,这些事情自然都不是秘密了。”
这是糕糕第一次见到“经常追线下的粉丝”,作为一个solo追星的人,糕糕一直觉得自己消息不够灵通。她开心地加了那位大粉,对方成为了她列表里第一个非同学、非亲属的好友。
那位粉丝的微信名字叫做“老公我就算做鬼也要缠着你”,昵称阿缠。
认识阿缠以后,糕糕才发现,追星真的是一件又辛苦、又费钱的事情。
阿缠比她大一岁,今年大二,家境优渥,时常打飞机追星。贺今朝路演十天跑了十二城,阿缠就追着十天看了十二场,甚至连飞机都买的同一班。
糕糕羡慕地问:“你去了线下那么多次,贺老师一定已经认识你了吧?”
哪想到阿缠很生气地说:“我老公的经纪人脑子有病!防粉丝向防贼一样,我就想递个信,他都不让!我酒店和他们住在同一间,我在餐厅里蹲了几次,都没见到我老公下来吃过早餐,一定是经纪人不让我老公出门!”
不仅如此,阿缠还告诉糕糕,贺今朝的经纪公司从上到下都有问题。公司谈黄了好多合作,就连国际大导递的本子都敢拒绝,而且从不让贺今朝上综艺,经纪人一点都不会“撕”资源……林林总总数十条罪过,数都数不过来。
糕糕好心疼这位同担姐妹,但她却从没想过,一名正常的粉丝,不该买偶像的同程航班、住同一家酒店、蹲在餐厅等“偶遇”……
一个月前,贺今朝的线下活动暂停,虽然他的账号一直有在“营业”发动态,正常的合作代言还在进行,但阿缠已经好久没能从黄牛那里买到贺今朝的航班信息了。
“一定是公司欺负他!不让他工作!”阿缠气坏了,“我一个月没见到老公了,我要寡死了!”
阿缠决定,既然在公开场合见不到贺今朝,那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阿缠有一个追星认识的男粉朋友,他说自己的邻居的叔叔的小舅子在阿这亚高端公寓的物业公司工作,而贺今朝就住在那个小区里,甚至连几栋几层都知道。
那位男粉说,只要钱给够,就可以让物业经理把阿缠带进去。
有这种好事,阿缠立刻分享给了糕糕。
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糕糕借口大学要提前交学费为由,从妈妈那里要了一大笔钱,和阿缠一起凑钱贿赂了物业经理。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夜,他们三人换上保安的衣服,使用物业门卡,偷偷潜入了贺今朝的家中。
贺今朝的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漂亮、还要大。这里有着无敌海景,还有一整间的步入式衣橱。
糕糕忍不住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她幻想着,贺师兄站在这里时,会不会手捧一杯红酒,一边看《演员的自我修养》一边欣赏海景呢?
阿缠兴奋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她偷偷拿走了一件贺今朝在颁奖礼上穿过的衬衫,说要带回去做纪念。
男粉忍不住躺倒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左拍拍右拍拍,家中的每个角落都拍到了。
阿缠提醒他:“你拍可以拍,但是千万别发网上啊!要是被网上其他粉丝看到了,一定会骂咱们的。”
“放心我知道。”男粉浑不在意地说,“他们哪里是骂咱们,他们是嫉妒咱们呢。”
他们三人沉浸在潜入偶像家中的快乐之中,殊不知,他们的偶像本人就在现场,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句狂妄话、看到他们做下的每一件荒唐事。
密闭的储藏间内,凌宸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无声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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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贺今朝摇摇头,回答:“怎么报警?若警察来了,你也会被发现的。”
凌宸咬住下唇,皱眉。
@00:总不能等他们闹够了自己走吧?你看他们那样子,幸亏你不常住,你要是常住,我都怀疑他们能躲在衣柜里。
“衣柜?那你是小看他们了。”贺今朝苦笑,“我之前认识的一位圈内朋友,他的私生粉直接钻在他的床下,他每天睡觉时,等于睡在私生粉的身上。那段时间他刚好在闭关创作,那个私生粉也没机会偷溜出来,就这样硬生生扛了三天,后来私生粉实在饿到受不了,半夜爬出来去厨房偷吃的,爬到一半晕倒了,才被他发现的。结果最后送医院抢救看病的钱,还是他出的。”
凌宸:“……”
贺今朝话音刚落,客厅里又闹腾起来。
“快看,酒柜里有一瓶没喝完的酒!”男粉兴奋地说,“你们想不想尝尝?”
“这会被发现的吧……”
“没关系,就喝一点点,不会被发现的!”
“四舍五入,这不是和我老公间接接吻了?”
“快找找红酒起子在哪里?”
凌宸:“……”
@00:这真是你家?不是他们家?
该说他们是胆大包天,还是没长脑子,又穿贺今朝的衣服又喝他的酒,这哪像是私生粉,这简直是当自己家了。
贺今朝气笑了:“我出去帮帮他们。”
凌宸一愣。
贺今朝:“帮他们找红酒起子。”
这几个人,真是挺没起子的。
凌宸赶忙拉住贺今朝的手,这时他也顾不得打字了,压低声音说:“注意安全。”
这出乎意料的叮嘱,让贺今朝即意外又感动:“小凌,我会注意安全的。”
“不,”哪想到凌宸摇了摇头,“你有什么好注意安全的?你现在这幅鬼样子,谁都没你安全。”
“……”
“我是说你注意一下他们的安全。”凌宸说,“教训人也不能太过分。这可是十五楼,要是他们仨慌不择路,直接跳下去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好好的休假变成临时加班。”
“……”
真是白感动了。
贺今朝半死不活地说:“行吧,我保证注意小朋友们的安全。”
下一秒,他便穿过储藏间,直奔向客厅。
客厅里,三人组窜上沙发,连蹦带跳。屋内所有大灯都被打开,完全不怕被人发现。毕竟现在是深更半夜,即使被人从外面看到灯光,也只会以为是这家的主人回来了。
他们每跳一下,沙发就在地板上滑动一寸,地板都被磨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借着酒意,他们又开始骂天骂地骂经纪公司,明明是一群小孩子,可他们用的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贺今朝很想告诉他们:他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若把工作上的一切不如意都归结到合作方头上,自己躲在后面却需要一群刚刚成年的小粉丝们替他“维权”,那他这个人未免太失败了。
而且,他也实在看不出,他们“爱”他和擅闯他的私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算了。
贺今朝叹了口气,有些道理只靠嘴巴说,是教不会的;只有当他们切切实实摔过一个大坑,他们才能学会。
“快来,咱们三个合张影!”那个男粉调出手机自拍模式,示意两个女生凑过来一起拍照。
“等等,我找个好角度。”
“那我要脸颊比心。”
“三,二,一——茄子!”
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贺今朝轻轻抬了抬指尖。
“拍完了!”男粉兴高采烈地说,“我连拍了好几张呢,快选选哪张最好看?”
糕糕和阿缠都围了上去,一起看向手机。
然而,当三人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时,却发现了怪异的一幕。
“怎么会有暗角啊?”糕糕说,“背景脏兮兮的,好黑。”
“是不是手指挡住摄像头了?”阿缠说,“咱们再拍一张吧,这次注意点。”
于是三颗脑袋又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拍下了一张新的合影。
可惜这一次,背景的暗影又扩大了。
那就像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雾,从背景的角落升起,逐渐遍布整个画面。
“快看!”糕糕手指向照片角落,声音颤抖地说,“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一张人脸……?”
男粉鼓起勇气放大照片,果然在照片角落的黑雾中,看到一张凸起的人脸!人脸五官模糊,非男非女,双眸紧闭,面无表情,像极了日本传统的“能面具”。
他们下意识转头看向身后——可那里只有一整面干净的墙,哪有什么烟雾,哪有什么面具?
难道是他们看错了吗?
当他们转回头再次盯向手机时,照片中,那个神秘人脸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们!
“啊!”
“卧槽!”
接连几声惊叫响起,男粉下意识扔下手机,两个女生也怕的抱住了彼此。
他们拍下的合影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张人脸,而且静态的照片突然动了起来?!这根本不科学。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男粉才鼓起勇气,伸出脚踢了一下自己的手机。
“别,别碰它。”糕糕胆怯地说,“把手机扔远点儿。”
男粉不知该说是莽撞还是有勇气,在女生面前,他总是想好好表现自己。他深吸一口气,把掉落在地的手机捡了起来,然后猛地翻过来——
——照片清爽干净,只有三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没有黑烟,更没有什么诡异的人脸。
“刚才是、是咱们看错了吧?”男粉小声说。
“……”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女孩的静默声。
就算一个人看错,又怎么可能三个人一起看错呢?
突然间,一道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划破了凝滞的氛围。
这道音乐实在太不合时宜,明明是轻松欢快的小甜歌,但是在空旷的客厅里左冲右撞,变得异常刺耳。
声音是从阿缠口袋里响起的,另外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重重吞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看清屏幕上跃动的名字时,她先是眼眸睁大,又迅速松了一口气。
“糕糕,是你的电话。”阿缠把手机上的来电人递给糕糕看,“你的手机是不是放兜里,碰到按键了?”
“啊?对、对不起。”听她这么一说,糕糕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她对手机用得还不熟练,应该是放在包中忘了锁屏,才会无意中拨通阿缠的电话号码。
果不其然,她掏出手机时,确实见到自己的手机自动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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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缠的电话。
阿缠翻了个白眼,半是放松半是埋怨:“这大半夜的,你别吓唬人。”
糕糕不好意思极了,匆忙间想要挂断电话,可不知怎么回事,两台手机居然自动接通了。
当通话页面跳出时,阿缠的脸色难看极了。
“大姐!”阿缠恼怒道,“你有病啊,都说了让你直接挂断,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在她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糕糕手里的手机也同步传递了她的声音。
【“大姐,你有病啊,都说了让你直接挂断,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糕糕语气弱弱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阿缠手里的手机传出一道甜甜的笑声。
【“我听不懂人话,那你听得懂鬼话吗?”】
那道声音,和糕糕的一模一样。
糕糕浑身一震,下意识摇头否认:“不,不,这句话不是我说的……”
然而阿缠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是:【“嘻嘻嘻,和朋友打电话真的好有趣啊。”】
话音落下,糕糕的手机也自动播放气阿缠的声音:【“好无聊啊,咱们今天要去找什么乐子呢?”】
四下皆惊。
糕糕和阿缠捧着手里的手机,像是捧着两个烫手山芋。她们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轻轻的手机在这一刻几乎重达千斤。
女孩们的手不停颤抖,脸色如出一辙的苍白,大滴大滴地冷汗不停往下淌,短短几秒就浸湿了后背。
唯一的男粉震惊地后退一步,从刚才开始,他们三个人的手机就接二连三地出问题,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恶作剧的话,那只能是……那只可能是……
不等那个字冲出他的喉咙,两台手机的听筒同时传出咯咯笑声。明明是两个女孩自己的声音,但越是熟悉,越衬托得那阵笑声更加诡异。
在笑声过后,她们的手机同时静音黑屏,无论她们按什么按键,都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她们的幻觉,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们的世界,又毫无征兆地消失。
不等她们反应过来,整个屋内的照明瞬间消失,就连电动窗帘都在同一时间合拢,遮住了窗外唯一的月光。
三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突如其来的黑暗剥夺了他们的视线,使得其他的感官变得愈加敏感。
下一秒,又一阵强光袭来——悬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无声开启,没有音乐,只有黑灰色噪点在屏幕上轻快的跃动。
沙沙的噪点明明在毫无规律地移动着,但若是盯着看久了,那些噪点仿佛有了生命,逐渐地汇聚、旋转,几乎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恍惚间,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嗔非嗔的脸从噪点中升起。
那张脸是如此眼熟。
定睛一看,那张脸明明是他们自己!
像惊恐的她,像颤抖的她,又像涕泪横流的他!
与此同时,一阵敲击声在黑暗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那是,一阵近在咫尺的敲门声。
不在室外,就在这间屋内。
在哪里?
敲门声来自哪里?
在平时听来平平无奇的敲门声,现在听来仿佛催命的恶鬼,更像是死亡临近的丧钟。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三人惊恐的目光沿着房檐移动,追寻着声音响起的位置,直到目光同时落在一处。
——敲门声,来自电视机后。
噪点如波浪般涌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电视里跑出来。恐怖的生命在无声的怒吼,如针尖般刺入他们的大脑。
“啊——!!”阿缠惊声尖叫起来,可她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张大嘴巴,震动的声带仿佛本黑洞吞没,没有人格回声。
只留下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扔下一切,手脚并用地向着门外跑去,生怕再晚一秒,电视机里另一个自己就会降临在她身边。
慌不择路间,她甚至把沉重的沙发都撞歪了。
她顾不上疼痛的膝盖,继续向大门奔跑。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越来惊慌失措的不止她一人。
糕糕和那个男粉甚至比她还狼狈,逃离时连鞋都顾不得穿……
她们如三只惊慌失措的蚂蚱冲进电梯,拼命地按着关门键。
他们上来时,电梯每升高一层,他们内心的雀跃就越鲜明;可是现在,他们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这套房子哪里有什么偶像的痕迹?这明明是狩猎者的巢穴,它用花蜜引诱贪心的虫子,等着尽情享他们的恐惧、懊悔与胆战心惊。
电梯门关闭的几秒钟,绝对是人生中最漫长的几秒。
终于,门轻轻合拢,不等他们放心地舒一口气,电梯瞬间陷入黑暗。
下一秒——失重感伴着黑暗骤然来临。
“救命啊!”
“放我们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当那三个人夺门而出后,这套被搞得天翻地覆的房子终于恢复了寂静。
头顶的智能灯光重新点亮,自动窗帘向两侧拉开,展露出窗外的海景。
不管人类有多吵闹,海洋永远是亘古不变的。
“咔嗒”一声轻响,隐藏在电视墙后方的秘密储藏间被推开,一道瘦高的身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青年的目光看向客厅落地窗前,贺今朝站在月色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他还以为那三个私生粉擅闯民宅,能有多大胆,哪想到稍微吓一下,就怕成那样。
凌宸问:“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当然没有。”贺今朝耸耸肩,“我把他们关在了全黑的电梯里,电梯会不停地上上下下,黑暗会加剧他们的恐惧。他们的手机没有信号,只有唯一一个电话可以向外求助——那就是110。当然,他们拨通电话前,就要想好怎么向警察叔叔交代他们做的混蛋事了。”
凌宸:“你确定这样的惩罚,能让那几个小孩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怎么可能?”贺今朝摇摇头,“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叛逆、最是冥顽不灵,道理说一百遍也不会听。他们可能直到长大成人后能意识到错误,也有可能永远意识不到。
我教训他们,并不是为了让他们承认今天的错误,而是让他们记住明天的后果。”
贺今朝不是他们的家长,没耐心教他们遵纪守法的道理;但是,他可以帮他们体验违法犯罪的后果。
他们能够记住疼痛的滋味就足够了。
凌宸啧啧两声:“大影帝对粉丝真是好狠的心。”
“没有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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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朝反过来揶揄他,“刚才你是怎么想出来敲门的?敲了两下还不够,居然一直敲、一直敲,那个男孩都差点吓尿裤子了。”
凌宸心想,他之前值夜班时,可没少看恐怖小说催眠,随便拿出来点小手段,不是轻轻松松嘛?
“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凌宸说,“我估计他们在电梯里撑不了多久,应该一会儿就会报警求救援。在警察赶来之前,咱们快离开吧。”
贺今朝欣然同意,他已经修改了房间外和电梯里的摄像头,把凌宸的痕迹从监控里完全抹掉了,唯一需要善后的就是家里被撞飞的沙发。
凌宸走到客厅沙发前,伸手正要推动沙发,忽然他眉头一蹙,眼睛盯住了沙发下的缝隙。
刚才那几个孩子跑离时,慌不择路中撞到了沙发。沉重的沙发挪动了一大截,露出了沙发下原本不见天日的一块空间。
柔软平整的羊毛地毯本应该延伸到沙发下,可当沙发挪开后,那里居然有着一整片被烧焦的痕迹!
而在烧焦的痕迹之中,几片黄色的纸片碎屑静静躺在那里。
凌宸伸手想要捡起它们,可它的手刚一触碰,那些纸片就变成了烟灰,泯灭在他的眼前
就在这一秒,贺今朝突然感觉一阵晕眩感侵袭了他,恍惚间,一阵回忆涌上脑海。
——他看到了,他死前的最后一分钟。
第32章
海浪声滔滔不绝, 窗外阴云蔽月。夜风呼啸,裹着无数雨点敲击窗棂,又狡猾地寻了一点空子, 最终冲破窗缝,吹开了整扇窗户。
男人原本正倚靠在沙发上看书,飞溅进来的雨水吹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抹开那滴雨水,放下手里看了几页的书, 起身去关窗户。
风紧雨急,他用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窗户重新合拢。他转身看向墙上的挂钟——七点五十九分。
他和经纪人约在八点半见面开会。
对于娱乐圈里的人来说,24小时on cll实属常态,晚上开会并不少见。
这段时间男人一直忙新电影的线下路演,十天飞了十二城,好不容易得到两天空余, 可以来海边放松一下,结果还没休息够,经纪人就打电话告诉他要和他聊聊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好麻烦。
男人心底暗自叹了口气,第无数次想——真想把第一个发明“工作”这个词的家伙直接枪毙。
这世界上会有人热爱工作吗?
在外人来看,他的工作是多少人的梦想,好像他只有背背剧本拍拍戏走走红毯就够了, 每天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镜头前, 被无数粉丝追捧热爱,根本不需要烦恼什么。
可实际上,他早已厌倦了现在的日子。
他的人生就是被一个又一个的剧组串联起来的;不入组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研读下一部要开拍的剧本。
没人知道, 真正的他其实存在于剧本和剧本之间的夹缝里。他扮演了太多人,拥有了各种各样的人生, 或是完美,或是落寞;只要站在镜头前,他就永远是那个样样完美的影帝,而不是他自己。
很多次,他在电影院里欣赏自己的作品时,整个人的灵魂像是从躯壳里抽离了出来,眼睛机械地盯着大屏幕上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确实很喜欢演戏,但他喜欢的只有“表演”本身,接踵而来的所有名利都让他厌烦。
之前他有个机会可以撕掉那些标签的——某个综艺导演邀请他去参演一场脱口秀,但是经纪人陈戈竭力阻止了他,理由是担心他上节目后会自毁形象。
他真是搞不明白。
脱口秀怎么就自毁形象了?他不过是自恋了一些,自我了一些,自信了一些,这世界上就没有他这样的“优信男”的生存之处了吗?
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他这张帅气逼人俊美无俦的脸撑着呢。
越想越是烦躁,男人抬眸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七点五十九分。
奇怪,男人眉头微蹙:难道是他刚才看错了时间吗?
他困惑地回到沙发旁重新坐下。这张沙发他请专人订做,光是海运就耗时足足两个月,平日里他最喜欢躺在上面放空自己,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被柔软的皮质包围,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适。
这种感觉,是动物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昭示着危险即将来临。
男人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想要起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可不等他迈出一步,突然呼吸一滞——
——仿佛有有一只无形巨锤狠狠锤向他的心脏,把他整个人都钉在了牢笼里。
最开始,他甚至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麻木。麻木尚没褪去,足以让心脏爆炸的痛感席卷而来,从心脏为起点,向着四肢百骸传递。在那一刻,他甚至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无形的巨锤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他,他拼命张开嘴巴想呼救,可是连声音都被剥夺了。他的声音如此微弱,他的挣扎毫无作用,力气一丝丝地从他的体内被抽走,他想要扶住沙发,却又狼狈地滚落在地。
他不肯就这样放弃,即使跪倒在地,他也勉力用两只手支撑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在挣扎中被扯乱,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冷汗如雨,很快就洇湿了一小片地毯。
心脏的疼痛一秒重过一秒,有无数幻觉从他眼前闪现——他看到自己焦虑地原地踱步,拿着剧本排队等待试镜;他看到自己在数九寒天里拍水下戏,层层叠叠的古装戏服在水里荡开,他冻得牙齿发颤,上岸后却没人递来毛巾;他看到自己在饭局上逐一敬酒,身旁坐满了投资人和品牌经理;他看到自己在颁奖典礼上正襟危坐,可是在影帝桂冠落选的那一刻,所有镜头对准他,想要捕捉他的挫败表情……
……一层层的回忆缠绕住他,剥夺了他的最后一丝呼吸的力气。
终于,他的无数次挣扎自救后,力竭地倒了下去——
——他的心脏再也不会痛了,因为它已经失去了跳动了能力。
……
“今朝……贺今朝!你醒醒,你能听得见吗?”
一道焦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呼唤着,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过了许久,贺今朝才茫然地睁开眼,他像是从一场大梦中苏醒,用了不少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小凌……?”贺今朝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毯上,屋内所有灯光都开着,让他没有错过凌宸眼睛里的关切与焦急。“……我刚刚怎么了?”
见他苏醒过来,凌宸终于松了口气。青年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我们把沙发搬开后,你突然就昏迷了。”凌宸心有余悸,“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鬼”是不需要休息和睡觉的。自从贺今朝变成这幅模样以来,每晚凌宸睡觉的时候,贺今朝都会自己去找乐子(比如和大巫通宵联机打游戏,或者刷一晚上的熊猫掰竹子的小视频),这还是凌宸第一次看到贺今朝失去意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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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身影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无法触碰。凌宸原本以为自己见过太多逝去的生命,不会对此有任何心里波动;可是刚刚,他确实慌了阵脚。
“我昏迷了多久?”贺今朝揉揉额角。
凌宸:“五分钟。”
“五分钟?”贺今朝挑眉,“我还以为我昏迷了至少有半个小时。”
“五分钟还不够吓人吗?”凌宸没好气地问。
“不,我的意思是,我才昏迷五分钟你就吓成这个样子吗?小凌,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会是以为我又死了一次,所以偷偷掉眼泪吧。”
凌宸脱口而出:“死人怎么可能再死一次?”
“所以你没否认你为我哭了?”
“……”凌宸觉得自己刚才自己的担心果然多余,贺今朝这幅活蹦乱跳的样子,恨不得能出门再跑铁人三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别往脸上贴金。这世界上值得让我哭丧的人还没出生呢。”
凌宸拍拍屁股站起来,贺今朝转过头望着沙发下的那一滩灰烬,脸上满是凝重。
“这不是我的东西。”贺今朝说。
“当然不可能是。”凌宸叹气,“除非你有把抽过的烟蒂往沙发下面扔的习惯。”
刚才,凌宸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圈灰烬里有尚未烧尽的黄色纸片碎片,他一触碰,碎片就重新化为灰飞,贺今朝也因此陷入了昏迷。
不论怎么想,这些灰烬都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