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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鼠婆婆办的嫁女喜宴,终于在子夜前散了。
只是酒席虽然散了,但京城此时早已经进入了宵禁的时间,这时没有得到许可的妖怪在城中行走,若是被抓走,少说也要在异人寺脱一层皮。
索性许多客人都留在了黍园当中。
反正大家都是妖怪,彼此之间也没有那样多的讲究,鼠婆婆把花园中的大圆桌一撤,宾客们或者变成了原形,各种生灵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或者去了前院给客人们留的院子歇息。
唯有小满与宝珠,心中有事,还丝毫没有睡意,趁着鼠婆婆去安置客人,连忙交流了彼此这段时间的去向。
小满先开口说了他与赛雪这几个月做了什么。
那一日自葛家堡分别后,小满与赛雪已经不敢再往山里钻,生怕又遇见了可怕的大妖怪,把两人抓去吃了。
两只小妖一商量,觉得凡人城镇虽然妖怪们到处不方便,但好歹有天师坐镇,只要自己不作恶,比山里安全许多。
他们便随意寻了一处凡人城镇,拿出从山里捡的一对真路引,老老实实地假扮一对凡人兄妹,在城中寻了一处便宜的房子,用从山里打来的猎物换了钱,租下房子住了下来。
虽然是安定下来了,但这又生出了另外的麻烦,凡人要生活,必然每日要做活,换来银钱租房子买粮食,赛雪与小满若是想要更好地扮做凡人,不教周围的百姓起疑,也要与凡人一样,选个什么营生挣点银钱。
他们原本是想上山打猎挣钱,但没过多久就发觉,原来对于凡人来说,大山也是有主人的,尤其是靠近城里的山,更是属于富贵人家,寻常凡人连去捡柴火都不行,何况打猎,若是被发现了,又会引来麻烦。
两只小妖只得另寻办法。
小满这牛妖力气极大,脑子却不灵泛,想了许久后,索性决心每天出门做力工,去码头扛过包,凡人一次最多扛两包,他一次能扛六包,一日下来能挣普通力工六倍。
又去给城里的店家送货,一次能送上比凡人送的多好几倍的货物。
这还是小满不愿引人注意,节约地使力气的结果。
小满便心满意足地安分下来,每日活动活动筋骨,很快便在城里混开了。
只是赛雪却不如小满那样容易找到营生。
她是天生的弱小,人身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黄毛丫头,又瘦又小,既没有力气,也不会许多妖法,凡人根本不要这样的小丫头做活,赛雪只能一日到头闷在家中,等小满挣钱回来。
赛雪哪里肯承认,小满这个傻大个比自己有用多了,她一日到头都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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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做些什么凡人营生。
终于过了几日后,被她找到。
那时他们租住的那户人家的儿媳妇怀孕了,这家人已经生了四五个胖小子,实在想要一个姑娘,一家人还去庙里上过香,祈求老天能赐给他们一个女孩儿。
赛雪那日无聊,去寻他们家小子玩耍,听小子们说了他们娘想要个妹妹的事,进屋找到那儿媳妇,轻轻一嗅,便笃定道,肯定是女孩儿,还是双胞胎。
儿媳妇抿嘴一笑,只当赛雪这个黄毛丫头嘴甜,给她塞了一块糖了事。
结果不久后,儿媳妇早产了,他们家果然多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这下可不得了了,房东拿了红鸡蛋送到赛雪房中,又带了要临盆的侄儿媳妇来问她,侄儿媳妇肚里是男是女。
赛雪嗅了嗅,说是个男孩,又皱眉对房东说,他身上味道不好闻,怕是得了隐疾。
房东骇得立刻去看大夫,果然查出身上有陈年的老毛病,之前因为年轻没有犯,年纪大了就要显出来了。
他侄儿媳妇过了不久,也如同赛雪所言,生下了一个男孩。
神棍赛雪的名头,立即传遍了城里。
自从后,来找赛雪看儿女、看寿命的凡人络绎不绝,几乎要把他们家本来就破的门槛踩塌。
赛雪也顺水推舟,收下钱财无数,成了城中有名的神棍。
这下,原本城里的地头蛇们不干了,纷纷宣扬,说赛雪刚来城里时,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半点本事没有,就是个骗子。
赛雪气得要命,可她刚刚进城时确实未曾想过要当神棍,留下许多不够神棍的漏洞——比如她一进城就找了一处大户人家想进去当侍女,要包吃包住还能随时回去与小满团聚等等。
赛雪当即就决心离开这座城,要从头开始,去另外的凡人城镇当最厉害的神棍!
小满反正到哪儿都是扛大包,自然同意,两只小妖这会儿有了经验,赛雪干脆丝带蒙眼,装作瞎子,又买了好衣裳,双手一背,从黄毛丫头摇身一变,变得仙风道骨起来。
他们此时也不再定居某个城镇,而是一路在各个凡人城镇游历,一边挣得盆满钵满,一边还有心看看能不能与宝珠相遇。
直到有一天,赛雪出了一趟门,手里捧着凡人赠与的大元宝,撤下蒙眼的丝带,对小满道,她想要去京城。
小满对宝珠说:“她在外头认识了一个妖怪,听那妖怪说了京城有许许多多的妖怪生活在城内,还有一位鼠婆婆能帮忙处理与凡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就搬到京城来,还买了小院住下了。”
宝珠听着小满说他们一路以来的经历,也是大开眼界,赞道:“没想到赛雪竟然也成长了许多。”
不过想到小满先前说的赛雪被关起来了,宝珠又皱眉道:“她这些日子与许多凡人们打交道,想来已经有了经验,这回又是怎么了?”
小满刚想回答,那边鼠婆婆已经安顿好了宾客们,在月亮门前冲着他们招手道:“来我书房。”
于是乎,小满与宝珠便从花园转移到了鼠婆婆的书房里,鼠婆婆让大老鼠沏了一壶茶,又给他们一妖倒上一杯,冲着小满道:“说罢,赛雪丫头惹了什么事?”
小满连忙将赛雪在城中惹上的麻烦说给两只妖听。
原来,赛雪与小满进了京城后,便在庶民扎堆的城南买下了一间小院,赛雪仍旧做神棍买卖,小满白天就去南边码头扛大包。
这京城中,到处都是大人物,赛雪一开始还颇为谨慎,越是看着富贵的客人,她说话便越小心,只是没想到,有那等富贵客人,平日节俭,衣着与庶民无异的。
那贵客姓朱,家中是城南有名的药材商人,父母只得了他一个男丁,看得跟眼珠子似得,十几岁便给他娶了妻子,妻子是朱老爷生意伙伴的女儿,姓元。
这朱公子与元小姐,刚刚成婚的那几年,还是过了一段郎情妾意的好日子,只是后来,朱公子变了。
原本元小姐管朱公子管得严,平日里不许他吃花酒逛窑子,他们感情好的那段时间朱公子倒是听话,等到元小姐接连生下了三个女儿后,朱公子开始偶尔在夜不归宿。
直到今年年初,元小姐生下了第四个女儿。
这回,朱公子彻底地变了心,除了偶尔还去元小姐院里看看女儿们,平日里都在外头浪荡。 元小姐去跟公婆告状,公公不说话,婆婆教导她,既然生不出儿子,还是要对丈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好。
元小姐气得回了娘家,结果娘家亲妈把她轰了回来,要她看着四个女儿的面上,忍着。
而朱公子,在妻子四处寻求帮助的日子里,遇上了一位卖身葬父的可怜女子,他慷慨为这位女子埋葬了父亲,又在外头买了宅子安置她,女子身子一软,慷慨地给他怀了一个孩子。
外室一开始没说,等到肚子大了胎坐稳了,才告诉朱公子,这下朱公子坐不住了,他要将这女子娶回家去,少说也要做个贵妾。
元小姐听闻这个消息,当场便瘫坐在地,等她回过神来,扬言道,朱公子已经有了四个女儿,若这女子肚子里是个女儿,那便将女儿接回来,除非是儿子,才让外室进门。
朱公子说,外室肚子里一定是儿子,现在便要领她回来。
两人大吵一架,谁也不服谁。
只是,朱家老爷夫人晓得了这件事后,想到元小姐生的四个女儿,他们动了旁的心思。
正巧,赛雪此时在城南名声鹊起,到处都在说新来的那个女瞎子真正看得准。
朱老爷便做主,让朱公子带着外室去找赛雪瞧一瞧。
朱公子与元小姐,拉着朱公子的外室便去找到了赛雪,央她看一看。
赛雪蒙着眼呢,只用余光,看见了朱公子脚上一双灰扑扑的鞋,还有两位女子身上都十分简朴的裙子。
她不当一回事,嗅了嗅后,告诉朱公子,外室肚子里是个男孩。 朱公子欢天喜地的把外室娶回了家,过了近一月,外室在朱家早产生下了一个足月的女孩儿。
朱公子傻了眼。
外室也傻了眼,孩子生下来后,她便跪在床上,哭天抢地地说肯定是个男孩儿,是被人换走了。
正院的元小姐冷笑一声,说自己什么也没做。
朱公子大怒之下,与妻子大吵一架,但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能休了,只得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可怜的赛雪身上,把神棍赛雪告到了城南兵马司,说她是个骗子。
朱家正好有个亲戚在城南兵马司做副指挥,当即就带着校尉们找上门,将糊里糊涂的赛雪关进了大牢里。
而小满今日一早便出门了,直到下工回来,寻赛雪一块儿去鼠婆婆的喜宴时,才发现赛雪被抓走了。
他立即到处打听出了什么事,直到天黑,才找到关系,塞钱给了兵马司看大牢的小卒,弄明白了出了什么事。
这时,京城早已开始宵禁了,小满又冒着极大的风险,悄悄地溜出了城,来找鼠婆婆想办法。
先前小满说的,鼠婆婆听了脸色都未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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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满说自己宵禁后偷偷溜出城,吓得拍胸道:“你这小子,就算明日一早来寻我又如何,你若是被巡城的天师抓住了,赛雪到没事,你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满苦着脸道:“我担心。”
宝珠地拍拍小满的胳膊,转头看向鼠婆婆道:“别担心了,婆婆都这样说了,定是能将赛雪从牢里捞出来的。”
鼠婆婆嘿嘿一笑,乜了宝珠一眼道:“不必拿话激老婆子,赛雪只要没有当着人前暴露妖怪的身份,应当好办,这事我去打听打听,大不了使点钱。”
见眼前的宝珠与小满都放松下来,鼠婆婆又拍了拍桌,严肃道:“赛雪这回,不过是得罪了那城南兵马司副指挥的亲戚,便轻易被关进了大牢,若是得罪了更大的官呢?凡人不像我们妖怪,越是身份高贵,越是心眼小,你们要把我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宝珠与小满连连点头,都说自己晓得了。
鼠婆婆这才满意,要他们先去歇一歇,明日一早她便进城去捞赛雪。
宝珠哪里睡得着,与小满一块儿蹲在黍园的抄手游廊中,两只小妖絮絮叨叨地聊着天,宝珠将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也说了明白。
小满听得一愣一愣,瞪大了眼道:“宝珠,你还活着,可真不容易,你这几个月比我和赛雪艰难多了。”
宝珠也唏嘘道:“是啊,我也算得上运气好了。”
两只小妖蹲了一夜,终于等到了天亮,正等着鼠婆婆准备好,好出发去京城呢,不防后院中出现了一位公子,顺着抄手游廊往前头走,乍见到宝珠,眼前一亮道:“小姐为何在此处。”
正是鼠婆婆的养女婿,石公子。
宝珠心头有些别扭,还未答话,小满巨大的身躯往她身前一挡,闷声闷气道:“我与姐妹在这儿等婆婆呢。”
石公子眨了眨眼,像才见到小满一般哦了一声,礼貌道:“婆婆应当马上出来了。”
他话音未落,后头白玉团扶着鼠婆婆,娘俩紧紧挨着,一块儿从后院走了出来。
鼠婆婆原本还在小声地对白玉团说着什么,一抬眼,看见眼前气氛微妙的三人,顿时停了下来,她眼中精光一闪,慈爱地对石公子笑道:“我女婿倒是走得快,一眨眼便不见了。”
不待他回答,又对宝珠他们道:“宝珠与小满等我呢?我们走吧。”
鼠婆婆说罢,拍了拍白玉团的手,拄着拐走在了最前头。
宝珠与小满连忙跟了上去。
小满当着石公子的面没说什么,三只妖怪走到正院时,他瞅准了鼠婆婆没注意的时候,低声对宝珠道:“石公子不正经,若不是鼠婆婆的女婿,我要揍他一顿。”
这呆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宝珠赞许地看了小满一眼,也学他低声道:“在外头,若是有坏人这样看赛雪,你狠狠揍他。”
“我已揍过许多个了。”小满摇头晃脑地冲宝珠展示了自己的拳头。 走在前头的鼠婆婆耳朵动了动,扯了扯嘴角,回头对他们道:“年轻的小妖怪,怎么还没我老婆子走得快。”
宝珠与小满立即噤声,快步跟在鼠婆婆身后,出了黍园,坐上了大老鼠们架着的马车。
马车一开始朝前走,大老鼠们就变做两个留着小胡子、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莫约走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在车前道:“婆婆,要进城了。”
在车厢中打盹的鼠婆婆应了一声,马车停顿了片刻,旋即又开始朝前走。
这时候马儿走在路上的声音也变得清脆起来,想来他们已经进城了。
宝珠有些心痒,按捺不住地撩开了一点帘子看向外头。
果然是京城,百姓们瞧着便与下头府城中的不一样,宝珠一边看着,一边回忆着上一世,不知不知中,马车便来到了城南兵马司的衙门前。
马车停下后,鼠婆婆方才睁开了眼,叹息对小满道:“扶老婆子一把。”
小满连忙与宝珠一起,小心地搀扶着鼠婆婆下了马车。
鼠婆婆站在衙门前,抬头看了看匾额上城南兵马司的字样,自言自语道:“既然是副指挥的亲戚,少说也要寻个资历相当的。”
说罢,鼠婆婆指挥着宝珠与小满道:“你们先去牢里探望赛雪,听她怎么说的,我去找找人。”
大老鼠变成的人掏出了令牌,对宝珠他们使了个眼色。
宝珠与小满跟了上去,他们掉了个头,朝着城南兵马司大牢的方向走去。
等来到大牢前,这原本小满求爷爷告奶奶才辗转得知了一点赛雪消息的地方,大老鼠拿着令牌给小卒们一瞧,领着两只小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真是,宝珠与小满互相使着眼色,都觉得鼠婆婆真是厉害极了。
大牢有一半都埋在地底下,他们三只妖一边往地下走,一边察觉到一阵阴凉湿冷。
这时候才九月下旬,京城的天气刚刚不再燥热,大牢中却阴冷的让妖怪瑟缩。
牢中两边的铁栏后,被关着的凡人们无不身上裹着厚厚的衣裳。
宝珠看了一眼,小声地问大老鼠道:“他们哪来的厚衣服?”
大老鼠搓了搓食指和拇指,又看了一眼上头。
宝珠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对小满道:“咱们也应当带点衣裳。”
大老鼠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冲宝珠道:“婆婆嘱咐过了。”
宝珠还未来得及与小满感慨鼠婆婆心细,忽然便停下了脚步。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大牢的最深处,这里一间牢房中,关押着一个瘦瘦小小的黄毛丫头,她头发也乱了,身上穿的衣裳也脏了,小小一只抱着膝盖埋着头,缩在角落之中。
正是许久不见的赛雪。
好好一只漂亮的白猫,从来最爱干净的,怎么搞成这样子。
宝珠一阵心酸,眼眶都红了,轻声唤她道:“赛雪,是我。”
赛雪听到了宝珠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向牢门外,又不敢相信地起身走上前,左右看着宝珠的脸。
看了半晌,赛雪嘴一扁,抓着铁栏嚎啕大哭道:“宝珠,你怎么才来啊。我、我被关起来了,我以后再也不当神棍了!”
第54章
赛雪在牢里哭得可怜,宝珠与小满在外头看得心疼。
他俩让大老鼠看着,略施妖法,小心钻进了牢中,宝珠给赛雪裹上厚衣服,小满在一旁安抚地摸摸她的头。
宝珠把赛雪搂在怀里,给她搓搓冰凉的手,道:“鼠婆婆去找人了,不过多久就把你弄出去了。”
她说罢,冲着小满连连使眼色。
小满会意,也跟着点头道:“是啊,婆婆那样厉害,你不要担心。” 赛雪哭够了,揪起小满的衣裳下摆擦了擦脸,气愤道:“我一个妖怪,要真想出去,凡人又怎么能管得住我,我就是不服气,明明我已经够安分了,绝不招惹富贵人家,那猪头公子却穿的破衣服骗我!”
她越想越气,跺脚道:“若我知道他是个有钱人,我就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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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那样明白了,定要装神弄鬼一番!”
宝珠嗅觉也灵敏,可她却闻不出凡人肚子里孩子是男是女,因此她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对赛雪道:“你当真没弄错吗?”
赛雪气得在宝珠怀里直蹦跶,嚷嚷道:“他带来的女子肚子里就是个男孩儿!”
“哎哟,知道了知道了。”宝珠的下巴被赛雪撞得咔咔直响,赶紧双手使劲,把赛雪紧紧箍住,“那一定是猪头公子家里的缘故,赛雪一定没错。”
一旁的小满也出言替赛雪说话:“我们一路走来,赛雪确实一次都没有认错过。”
这到把宝珠弄糊涂了,她想了一想,试探地对赛雪道:“这些凡人大户真难对付,就像你说的,要不出来后别做神棍了?”
哭也哭了,脾气也发了,忽然听到宝珠这样说,赛雪一愣,嗫喏道:“这个,要不出去再说吧。”
这话一说,宝珠就晓得了赛雪心中还是想要继续这做营生,她抬头与小满相视一笑,正想再说什么,外头的大老鼠叫嚷了起来:“快些出来,来人了。”
两只小妖慌忙又从牢中钻了出来。
原来是他们在大牢中呆的太久了,小卒们生怕闹出什么事端,下来赶人,这回鼠婆婆的令牌也不好使了,三只妖怪被看大门的小卒板着脸赶出了大牢。
出了大牢后,宝珠与小满眼巴巴地看向大老鼠,小心翼翼道:“鼠婆婆那边?”
大老鼠背着手,自顾自地往城里走去,道:“婆婆上午找人,吃顿午饭,下午事情应当就办妥了,我们寻个茶楼等着吧。”
于是由小满做东,找了一处离城南兵马司不远的茶楼,三只小妖要了一壶茶水,几碟子零嘴,又去隔壁面馆要了三碗阳春面,一边嗦面,一边听茶馆里头的说书人讲故事。
大老鼠听得摇头晃脑,宝珠与小满心不在焉地直看日头。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果然如同大老鼠所言,鼠婆婆的马车朝着城南兵马司驶了过来。
宝珠与小满立即甩下大老鼠,迎了上去。
马车上的鼠婆婆,大中午地喝了顿大酒,醉醺醺地用拐杖撩开帘子,刚想下车,便看到了车下两个翘首以盼的小妖,咧嘴一笑道:“等得久了?”
“不久不久,婆婆辛苦了。”宝珠甜甜一笑,期待地望着鼠婆婆道。
鼠婆婆摇头晃脑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手上的拐杖点了点宝珠与小满,道:“弄清楚了,去门口等着吧。”
说罢,一头钻进了城南兵马司衙门。
不一会儿,衙门里走出来两个小吏,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宝珠拉着小满赶紧跟了上去。
两只小妖鬼鬼祟祟地在外头徘徊了一会儿,就看见小吏身后跟着豆芽菜一般的赛雪,从大牢中走了出来。
宝珠欢呼了一声,立即上前去迎接赛雪。
真是一个好日子,赛雪出狱,又与宝珠重逢,三只小妖雀跃着决定去菜市街找老马要一个卤猪头,大吃一顿。
这时,鼠婆婆的马车也哒哒地来到了他们身后,鼠婆婆一身酒气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宝珠道:“与你说一句,这回办事,加上请客吃饭送礼,将你送来的金元宝用掉了,你可介意?”
宝珠哪里敢说介意,摆手道:“后头还得请婆婆吃酒呢。”
“还吃什么酒。”鼠婆婆瘫倒回了车厢,声音隐隐从里头飘了出来,“你们这些小妖少给老婆子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她话音未落,大老鼠们已经架着马车走远了。
宝珠目送鼠婆婆走远后,欢快地扭头道:“还等什么呢,去买肉呀。”
小满领路,三只小妖蹦跶着来到了菜市街,寻到了妖怪老马的猪肉铺子,花极少的钱买了个十几斤卤猪头,又在隔壁打了几斤酒,蹦跶着回了小满与赛雪的家。
这妖怪的家,也是极其不同的,从外头看上去,不过就是与旁边邻居家里一般带院子的小宅子,后头住家,前头有个小门脸,拿来做生意。
只是甫一踏入这间小院,宝珠环顾四周,惊道:“你们俩睡哪儿呢?”
只见小院中搭了一间硕大的牛棚,占据了半拉院子,拢共就两间房,除了堂屋外,另有一间房房门大敞,里头摆满了高高低低地树桩子。
小满指着牛棚道:“这儿啊。”
赛雪指着全是树桩子的屋子:“那儿啊。”
宝珠挠了挠头,感慨道:“原来我还不够妖怪呢。”
说话这会儿功夫,小满已经将桌椅从堂屋里搬了出来,三只小妖坐在院子中,吹着秋天的小风,晒着稍微有些暖意的太阳,将一只猪头分作三份,又各自倒上了小酒,大嚼特嚼起来。
酒过三巡,赛雪喝得小脸绯红,一边恶狠狠地嚼着口中的猪头肉,一边恨道:“猪头公子这回当真害我不浅,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宝珠许久没喝酒,有些上头,闻言豪迈道:“该怎么办,你说个章程!”
“先去他家探一探,看看昨日生下来那个孩儿,究竟是真是假。”赛雪道。
“探!”小满猛地一拍桌子。
说干就干,趁着这时候离天黑还有些时间。
三只小妖一抹嘴,赛雪打头,小满殿后,在大街上一阵流窜后,来到了城南一处僻静的地方。
这里的宅子占地颇大,大门也气派,一瞧就跟赛雪家不是一个档次的地儿。
“我瞧瞧,猪头公子。”赛雪迷迷瞪瞪地看着大街两边大门上的匾额。
“什么猪头,是朱公子。”宝珠不得不纠正她。
两只小妖正在掰扯究竟是什么公子,小满一拍大腿,指着一间大宅子道:“就是这儿,朱府。”
“走走走。”宝珠卷起袖子,树叶一般飘上了朱府的院墙,率先翻了进去。
赛雪与小满紧接着也跟上。
三只小妖在屋檐上一阵飞檐走壁,正迷茫呢,忽然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他们连忙调转方向,循声找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宝珠上了屋顶,赛雪躲在窗外,小满想要跟宝珠一样上房顶,笨重的身躯一个没注意,踩碎了一片瓦。
瓦片噼里啪啦从屋顶上掉了下来,惊动了人,屋里传来了虚弱的女声:“谁啊。”
赛雪与宝珠僵在了原地,小满赶紧整个趴在了屋顶上。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头被打开,一个侍女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缩回头道:“无事,恐怕是野猫。”
那虚弱的女声长叹一口气,幽幽道:“到了这个地步,连野猫都能欺负我。”
宝珠悄悄从屋顶上掀开了一片瓦,俯下身子朝里头看出。
昨日这女子方才生产,房间里此时都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熏得宝珠有些难受,她屏住呼吸后,在房间中看见了一个摇篮,里头睡着一个女婴,正有气无力地哭着。
床上躺着的产妇,并不亲近她,任由女婴哭泣,只有她哭得狠了时,才不耐烦地让侍女去哄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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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婴分明是饿了,侍女又没奶,如何能安抚她,只能焦急地抱着哄,又回头对产妇道:“您也没奶,还是得跟公子说一声,寻个奶妈来。”
“我现在去说,他能理我吗?”产妇抹了一把泪,又叹一声。 几个小妖怪看得清楚,房间里确实是刚生产完的产妇,还有一个女婴,并没有赛雪说的男孩儿。
赛雪有些疑惑,跳上屋顶对宝珠轻声道:“我觉得不对呀。”
宝珠点点头,确实不对。
倒不是说产妇与婴儿身上哪里不对,而是这房间中,还有另外一股血腥味,凡人闻不到,妖怪们却能分辨的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
宝珠给了同伴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从屋顶上落下,在这间小院中四处查看。
在小院的院墙下,宝珠忽然停下了脚步,低着头一阵轻嗅,又冲同伴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过来瞧瞧。
三只小妖聚在这角落中,不住地嗅闻着。
赛雪先抬头,奇道:“怎么有股子妖怪的味道。”
“有妖气。”小满也肯定道。
“是了。”宝珠站起身来,撑着墙朝外头看去,“这里堵墙离大街不远呢。”
“难道,是哪位同胞把孩子换走了?”赛雪惊了,“这是什么癖好!”
“总之,先跟上去瞧瞧。”宝珠道。
“瞧!”小满点头道。
好在他们来的早,这同胞也不甚爱干净,隔了一日,那妖气还是极明显,三只小妖又循着味儿,翻出了朱府。
他们跟着妖气,不过走了两个街道,又来到了一处大宅子前,宝珠抬头一看,宅子门口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元府。
“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过。”宝珠歪头看向赛雪。
“我也听过。”小满也看向赛雪。
赛雪摸着下巴,左右踱步了一会儿,猛地抬头道:“猪头公子的妻子不就姓元吗?”
“啊,真是他妻子做的呀!”宝珠也惊呼。
“可是,这事怎么跟妖怪扯上关系了呢。”小满不明白。
“不管是怎么回事,这妖怪已经是我头号大敌!”赛雪愤怒地看着元府的匾额,高高挽起袖子,“我要把他找出来,揍他一顿!”
宝珠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赛雪,着重看了看她柴火棍一般的胳膊,与小满换了个眼神,轻咳一声道:“先将他找出来再说吧。”
三只小妖又翻墙摸进元府,跟着妖气找到了前院的倒座房,他们敲了敲倒座房隔出来的一间院子的门,一齐插着腰等着里头的妖怪开门。
里头门一开,一个长相清癯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妖面前,他看到外头三个面色不善的同胞,一愣,拱手道:“三位这是?”
小满仗着身体强壮,向前猛地一挤,三只小妖便挤进了这妖怪的院子里。
“做什么呢?昨儿吃酒我们不是在鼠婆婆那儿见过吗?”中年男妖惊道。
宝珠与小满一言不发地站在赛雪左右,斜眼盯着男妖。
“谁跟你见过,我跟你昨儿没见着,都怨你,你快些把从猪头那儿偷来的孩子还回去!”赛雪跳起来大声道。
“什么孩子!我可不知道!”男妖一阵惊慌,连连否定。
“你还说不知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味大的两天都不散,我们都在朱家宅子里闻到了!”赛雪跳脚道。
男妖一阵心虚,声音也小了起来,他道:“那可不行,若是还回去,元小囡可就受苦了。”
男妖跟宝珠她们解释起来。
他是犬妖,名叫算盘,他从好多年前起,就在京城里当账房,因十分擅长算账,在来到元家做活后,被东家奉为座上宾,待他极好。
不仅在前院给他隔了一间好院子,还送上侍从服侍他,每年到手的银钱更是不用说。
算盘也觉得元家待他好,因此这一回,在元家一气做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元公子都变成了元老爷,也生下了许多孩子,每一个孩子,算盘都亲自教过他们算账。
元老爷一共十个孩子,这里头,算盘最喜欢小囡,小囡最聪明,不论是算数、记账、查账,小囡都是孩子里头最厉害的一个。
他教了小囡好几年,忽然有一天,元老爷不让他再教了。
算盘急了,找到元老爷,说小囡明明天赋极佳,为何不让她再学?他可以将一身本事都教给小囡的。
元老爷一叹,对算盘道,小囡再聪明,也是女子,也要嫁人,学得好了,不是便宜了婆家?
算盘说,那就让小囡留在家中不嫁了。
元老爷笑了起来,说道,元家有好几个男孩儿,还轮不到小囡继承家业呢。
算盘又要去问小囡,结果小囡已经在待嫁了,他连话都不好再跟小囡讲,只能遗憾地看着她嫁人离开了元家。
后来,小囡也回来过几次,一开始的时候,她看上去还很快活,脸色红润,面上带笑,算盘见到她时,她恭敬地叫他师父,只是并不再说学算账的事。
算盘只能安慰自己,凡人女子就是这样,到底还是要与丈夫相处好,对她们来说才是幸福。
只是后来,小囡每次回家,脸上的忧愁就更多一分。
算盘打听了,是因为小囡生了三个女儿的缘故,夫家人还有她丈夫,都待她不好了。
小囡回来哭诉,元太太还要斥责她,让她为了女儿忍着。
算盘很生气,他找到小囡,问她,可需要师父去寻她丈夫出气。
小囡只是摇头,含着泪对他说,她还想跟师父学算账,问师父还教不教?
算盘当然教,只要她肯学。
他偷偷地又开始教导已经是人妇的小囡,小囡还是一教就会,一如从前的聪明。
只是今年年初,小囡又怀了孩子。
她忧愁地对算盘说,若又是个女孩儿,不知该如何对朱家人交代,这样说了几个月后,小囡确实又生了女孩。
这时候,小囡到看开了,她对算盘道,女孩儿也能守家业,只要教导的好,到时给她们招个女婿在家里,一样的。
她能这样想,算盘很高兴,犬妖一直就觉得小囡是兄弟姐妹中最聪明的一个。
只是没过过久,小囡忽然精神垮了,不再跟算盘学习,算盘焦急不已,哄了半天,她才对算盘道,她丈夫在外头置的外室怀孕了,找人算了,是个儿子,如今已经进门了,若是真生下男孩,她的四个女儿恐怕只能得一份嫁妆,随意地嫁了。
小囡对算盘道,她学了一肚子本事,不如一个肚子。
小囡崩溃了。
算盘无法接受,他指天发誓,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说到这里,算盘的眼里已经有泪光在闪烁。
“所以你偷偷将那女子的孩子换成了女孩?那原来的男孩又去哪儿了?”宝珠追问道。
“我特特找了一户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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