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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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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10

月光下, 一身云白色锦袍的高挑身影站在鳄鱼头顶,神情格外淡定。

那鳄鱼察觉到头顶水豚的气息,竟也自顾自缓慢沉在沼泽里呼吸, 一动不动,看得不远处的锦衣卫们目瞪口呆。

“嘶, 桃千户莫不是驯兽大师?”

“这也太神奇了,鼍龙比那狗崽子都乖呢。”

桃星流朝谢臣眨了眨眼:“瞧, 我说了吧,我能摘。”

他的眼睛半弯着, 眸光微亮,有种小孩子向大人卖弄的得意感,谢臣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 吐出口气,夸他厉害。

又低声问:“我能上去吗?”

桃星流愣了下:“这倒也没什么不可以”

水豚么,经常叠起来一起站鳄鱼头顶的。

谢臣闻言,立刻脚尖一点, 也轻轻落在了桃星流身边。鳄鱼背部的位置就那么点儿大,他们靠得很近,谢臣伸手将桃星流半揽在怀里,是一个保护的姿势。

“”

桃星流抿唇, 闻见他身上香囊的味道。低头用剑鞘轻轻点了下鳄鱼的头,示意它往里游。

月光下, 沼泽周边潜伏的鳄鱼们闭目睡觉, 他们两个一黑一白地来到深处, 谢臣很快弯腰将那牵机草轻巧摘下, 抖了抖泥土,放入玉盒中。

宋齐和锦衣卫们大气也不敢喘, 心惊胆战地看着鼍龙又慢吞吞地游回来。

谢臣先回到岸边,立刻转身接住桃星流,搂着他细韧的腰将人带到岸边,再牵着手一同走过来。

锦衣卫们呆呆地看着眼前画面——不管是乖顺的鼍龙,还是督公和桃千户的神情,都令他们此刻格外摸不着头脑。

总感觉督公和桃千户之间气氛怪怪的有种奇怪的黏黏糊糊之感。

宋齐先回神,擦干净嘴边鲜血,低头跪下:“恭喜督公得到牵机草。”

锦衣卫们回神,也纷纷低头:“恭喜督公。”

谢臣看着他们,脸上神情不辨喜怒。

宋齐额头冒出点汗,正要咬牙开口,便听见男人嘶哑的声音。

“回江州休整半日,今夜之事,不许透露半分。”

宋齐心下骤然一松:“是。”

劫后余生之余,却仍有些不可置信。

谢臣此人心狠,玉京多的是想将他剥皮抽筋之人,可他太过睚眦必报,没人敢显露出半点恶意,生怕第二日锦衣卫就踏破了自家大门。

宋齐下意识抬头,看向不远处。

月光下,谢臣和桃星流已经走到了骏马边。桃星流今晚穿的衣裳是云白色,绣着混银线的攒花纹。靴子也是云白色,脚尖处被沼泽浸湿了点污泥,脏了一个小角。

仿佛白白嫩嫩的糯米团子不小心沾了花生酱,显眼得很。

而谢臣看见那点污泥,半分也没有犹豫,便很自然地蹲下身,伸手掏出帕子,低头认真仔细地替桃星流擦拭了起来。

宋齐在谢臣手下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即便是皇帝,谢臣也不会如此温柔珍惜。

他低着头,一只手轻轻握着桃星流清癯的脚腕,另一只手专心擦拭着污泥。擦着擦着,掌心的小腿就往后退了一小步 。

谢臣抬眸,神情一如既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桃星流张了张嘴,摇头:“那倒没有。”

月光照在桃星流如玉的皮肤上,他的两颊处透出点红,像是挂在枝头半成熟的蜜桃,散发着新鲜害羞的香气。

谢臣便笑了下,很快擦干净起身。锦衣卫们还需处理掉今夜行踪,他们二人骑马率先离开山林,回到了江州知府准备的宅子里,各自沐浴。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又很快停下。

桃星流穿好衣服,刚打开大门,就看见门口处熟悉高大的身影。

——是谢臣。

今夜月色轻柔,他换了一身新的暗色锦袍,似乎已经等待许久,宽直的肩上落满月光。

听见动静,男人很快转身,狭长的双眸幽深:“桃桃。”

是了。

今夜之事,并非得了牵机草便能视作没有发生过。微不可见的隔阂阻碍在两人之间,他们都已发觉。

桃星流抿唇,关上门,余光瞥见外头曲折写意的花园亭子里,摆着温热的茶水和糕点。

——都是桃星流爱吃的口味。

他侧头,潋滟的眸中很快露出某种了然的笑意。

不等谢臣开口,桃星流便如他所愿地走向亭子。衣摆拂过花园茂盛的草木,他轻轻坐在石凳上,抬头问道:“谢督公这是想赔礼道歉?”

“”

谢臣难得默然。

面前人是如此狡黠聪慧,以往的呆气和傻气都不见了踪影,月光落在那张莹白如玉的脸上,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倒映出两汪秋水,清澈的,小动物般敏锐悠然。

谢臣原本打好的长长腹稿,在这样的目光下,骤然化作虚无。

就好像,面对这样的桃星流,他不能用上任何言语技巧。

他只能拿出一颗真心。

谢臣坐在桃星流对面,沉默片刻,才涩然开口:“今夜之事,是我不对。”

桃星流点头,声音质地如玉:“然后呢?”

然后?

谢臣吐出口气,想说自己能改。过去数年,他嘴里从未有过一句真话,不管是皇帝亦或皇子,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将他们愚弄。

最狼狈那年,他净身入宫,被年长的太监恶意欺辱打骂。第二年,得势的谢臣便将那太监挑断手脚筋骨,用绳子虚吊在枯井中,活活饿死。

他这辈子,已然成了一个定型的、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注定与良善无缘

他没办法改。

也不能骗他。

于是长久的寂静自亭中弥漫。

桃星流不怎么意外。

他没有说话,余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茶水和糕点。谢臣见状,立刻伸手斟好热茶,配上糕点,沉默地递到桃星流嘴边。

袅袅的茶香钻入鼻尖。

桃星流的睫毛微动。

此时此刻,任何别的人在这里,都只会感到被殷切讨好的飘飘然——这样一个权倾朝野、无恶不作的奸臣,他可以挥手决定数人性命,可以毫不在意杀光忠心下属。

也可以在众人面前跪下,为一人擦拭鞋尖,在他心情郁郁时讨好地奉上茶点。

这怎么能令人不感觉洋洋得意?

桃星流垂眸,半晌,忽然很轻地叹了口气。

因为他发现,连他也会为这样的温柔感到欢喜。

可欢喜的原因,不是因为被殷切讨好。

而是因为,那个在乎他、紧张他的人,是谢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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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流出神地想,原来,这就是人类的喜欢啊。

他的眸光有些怔愣,落在谢臣眼里,便成了无声的拒绝。

握着茶杯的手倏然收紧,茶水溢出烫红皮肤。

谢臣恍若未觉,半晌,声音嘶哑地开口,宛如发下一个艰难的誓言:“桃桃,我答应你,从此以后,不再如今夜这般草菅人命。”

桃星流回神,瞥见他发红的手,霎时一顿:“你的手”

谢臣迟钝低头,面不改色将茶杯放下,狭长的眸依旧看着他:“桃桃,对不起。”

桃星流一顿。

子时夜半,他们在亭中相顾无言。

许久之后,桃星流忽然问他:“谢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血吗?”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宛如琉璃,声音仿佛琴弦响起:“流血了,就会死。”

“但其实一开始,我不讨厌死亡。”

自出生起,桃星流就是一只很奇怪的幼崽,不喜群居,酷爱独自发呆。

四季轮转,族群远去,桃星流却依旧留在草原,慢吞吞地独自生活。他见过上一秒还在湖边喝水的野鹿,下一秒就被狮群吞吃入腹,见过两只互相撕咬的野生鬣狗溅出大片血肉,染红小片湖泊。

他生于草原,死亡是最常见的过客,大自然是最无情的猎手,悄然无息地带走周围所有生命。

见惯了,便不会在意,也不会害怕。

但当林珠出现,用人类的热情将他笼罩,他不由自主就生出了感情,拥有了一颗珍惜的,温暖的心。

于是桃星流从一只漠然的动物,变作血肉之躯的人类。于是他对谢臣说:每个人的心都很珍贵,不要让它受伤。

——命运何其可笑,一定要他懂得失去的痛苦,才肯吝啬地教会他得到的珍贵。

月光下,桃星流缓缓叹出口气,温热的指尖碰了碰谢臣的手背。

那双潋滟的眸在夜色中竟显出几分寂寥。

他声音很轻地说:“谢臣我害怕。”

操纵他人性命,主宰他人生死,是再快慰不过的事。

可没人能保证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大自然的食物链何其残酷,但蝼蚁虽小,蚍蜉撼树,弱小的人们犹如生生不息的野草,或许一时卑微,可总有一日,会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操纵他人生死,终将被自我反噬,死无葬身之地。

就像原剧情中谢臣的命运。

桃星流说:“谢臣,即便是蝼蚁,也有活着的权力。”

“谢臣,不要轻视任何一条生命,没人能主宰他人的生与死。”

“谢臣,我怕你也死掉。”

他一头青丝披散,浑身散发着刚沐浴后的潮湿香气,透出一种近乎脆弱的错觉来。

春夜寂静,桃星流就那样看着谢臣,看得他呼吸发疼,忍不住低下头,眼眶竟隐隐透出点酸涩。

无心之人,也会因为一时的温柔而惶然吗?

谢臣像习惯活在黑暗里的影子,起先意外得到一颗漂亮珍珠,于是神经紧张地藏起来,后来放入胸膛,却发现他不是珍珠,是天真的月光。

柔软的,温热的,脆弱的。

矜傲的,狡黠的,坚韧的。

都是桃星流。

过去数年,宫中危机四伏,谢臣从罪臣之子爬到如今地位,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提起谢家旧事,只因他身为东厂提督,上有皇帝信任,下有锦衣卫那群疯狗,没人敢惹这样一个家破人亡的疯子。

他从不自卑,亦不自贬,甚至可以说,谢臣此人狂妄自负,毫无弱点。

但当桃星流在他面前,用那样的声音和眼神看过来,说他害怕时。

谢臣便心甘情愿地低头,声音嘶哑地说:“我错了,我会改。”

他看着桃星流,忍不住伸手攥住眼前人温热的指尖,仿佛攥紧一片月光:“那些锦衣卫很多是我培养的死士,回去之后,我会给他们发放解药。”

“二皇子意图夺嫡,我答应你,这次绝不会滥杀无辜,找到谢家旧址后,就立刻回玉京。”

“这株牵机草来得正好,你体质特殊,百毒不侵,若意外被人发现,正好能将牵机草当作借口掩盖。”

月光下,谢臣的话越来越多,几乎说尽了一切心中计划。说到最后,他倏然停下。

亭中的花园传来几声鸟鸣。

寂静中,谢臣看着桃星流的眼睛,轻声说:“桃星流,别害怕。”

桃星流一顿,心中骤然发酸。

他其实隐约知道,在当下这个时代,生命分为三六九等,若不是命好,任何人爬上权力之巅,都必定拥有雷霆手段。

而谢臣却愿意告诉他,他会改。

桃星流垂着眸,忽然抿紧唇,起身一把抱住了谢臣脖颈。

“其实如果你杀的是坏人,那也不要紧。”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潮湿香气,霎时填满谢臣的怀抱。男人听见这话,不由笑了,收紧双臂,紧紧抱住怀里这个桃花般的人。感受到他脖颈皮肤下跳动的脉搏、胸膛相贴时有力的起伏。

谢臣有些出神:“你说得对没有人能够主宰他人的生死。”

如此鲜活的生命落在他的怀中。倘若下一秒死去,他不敢想那是怎样的痛苦。

失去桃星流的想象,足以瞬间教会谢臣那颗冰冷的心,何谓珍惜。

而桃星流抬眸看来,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明亮无比。他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了谢臣的怀中。方才的脆弱终于消失,声音透着轻盈松快的笑:“是啊,谢臣,生命很可贵。”

“我们一起珍惜它,好不好?”

“好。”

温热的气息交缠萦绕,桃星流毫无防备地将唇无意贴在谢臣颈侧,依赖般贴住,然而奇异的是,谢臣没有任何掺杂欲望的念头。

他只是拥紧他,再拥紧。

两颗心无声地靠近,再靠近。

片刻后。

谢臣重新倒满半杯茶水,轻轻抵在桃星流唇边。

桃星流咕咚咕咚喝尽了,唇边又递过来一块精致的梅花酥。他心情好转,自然也吃得下,便如兔子般叼走咀嚼。

谢臣注视着他,狭长双眸里含了笑,轻声和他说话。

“桃桃是我见过第一个能踩着鼍龙的人。”

“那当然,偷偷告诉你,我其实很讨他们喜欢。”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你不觉得我很漂亮吗?”

“嗯,你最漂亮了。”

弯月亘古不变地悬在头顶,散发着清辉。

今夜风暖,春意浓,他们的隔阂也如同这月光,轻盈欢快地消融在彼此之间,再无痕迹-

谢臣一行人在江州停留了一个月。

半月前,谢臣带着锦衣卫找到了谢家旧址,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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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部果然早已转移,不知生死,只留下两座被挖空的野山。里面还残留着些许兵器。

他们往里走,发现一处被机关挡住的石门,桃星流灵机一动,以剑为支点撬动破开。

石门坍塌后,露出了堪称残酷的画面。上百个工匠和谢家人的尸骸散落一地,凌乱躺在一起——这就是谢家最后的留存。

他们没有转移,而是全都被活葬在这不见天日的溶洞中。为首的那人身前有块石碑,谢臣面无表情地扫视。

原来数年之前,谢家嫡支的死士们带着旁支血脉逃窜至此,可这些旁支哭喊着要逃走,要隐姓埋名苟且一生。死士既怒又哀,竟痛下杀手,将山中工匠连同这些旁支子弟统统斩杀,而后自戕于此,只留下一篇悔恨的碑文。

谢臣移开目光,没什么表情:“废物。”

不过这股恶毒劲,倒和他谢家的人如出一辙。

谢臣没有再看,用时半月,和桃星流一同绘制好两座山的地形图,而后便带着众人登上码头,离开江州,前往玉京。

临走前,谢臣还以查案名义,杀了许多个贪污赈灾银的贪官。

从前他连搜刮都来不及,又怎会做这样的好心事。

但如今,谢臣推开船舱木门,将手中江州知府颤颤巍巍写的感谢信放下。

刚转过身,就看见桃星流正着迷地读着手中一本游记。

他半躺在软绵绵的床里,被毛茸茸的毯子包裹,倚靠着打开的雕窗,看到有趣的地方时,偶尔傻笑一声,发丝被潮湿的风吹得凌乱。

像只看书的兔子精。

谢臣眼睛里也带了笑,伸手将船舱的窗户关了,坐在他床边:“还没看完?”

桃星流头也不抬,有些敷衍地嗯嗯两声:“是啊是啊,才看到这人去山谷里找灵芝呢。”

谢臣一顿。

而后,他将那封信拿来,轻轻递到桃星流面前。

桃星流一愣,眨了眨眼,接过来仔细看完后,终于抬起头,双眸亮亮地望着他:“谢臣,你居然又解决掉一个贪官啦?”

——江州水灾刚过,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拨下十几万两白银赈灾,若再被贪走这笔救命钱,那便真等同于毫无活路。

桃星流在江州生活一月有余,期间听得不少此类事情。

第一次在某县遇见饿死的百姓时,他转头就带着一柄长剑闯进那县老爷家中,单枪匹马将侍从全部打退,开刃的寒剑抵在县老爷脖子上,冷冷道:“立刻开仓放粮。”

一人力微,他虽武功高强,却不擅官场之事。谢臣听闻后,立刻带着锦衣卫四处扫荡,开始了一场官员血洗。

直到离开这天,江州的蛀虫已经被谢臣杀破了胆,不是一病不起,就是吓得连夜跑路。

听得此话,谢臣伸手,点了点信中知府战战兢兢写的感谢词,声音嘶哑:“江州官员的位置空了十几个,如今赈灾银已陆续用于百姓身上。”

“桃桃该怎么谢我?”

这话说的实在无理。

桃星流却扔了那游记,扑通一下躺进床里,笑吟吟地歪头看向他:“你想要什么谢礼?”

自从那日说开之后,谢臣隐隐察觉到,桃星流似乎变了许多。

说话时总是撒娇,发呆时不忘挨住他,就连平日里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也透出十足的亲昵之意。

——就像是终于完全信任同伴的小动物,很信赖地打开了柔软肚皮。

船舱门紧缩,水潮声响起,偶尔传来楼下甲板处锦衣卫们的欢笑声。

桃星流躺在床上,双眸在阳光中更加潋滟,脸颊因为刚才看游记有些红扑扑的,还在笑着问他:“谢督公想要什么谢礼呀?”

尾音上翘,听起来心情很好。

谢臣桃坐在桃星流床边,忽然低下身,凑近了他。馥郁的香气随之涌入鼻尖,身下的人眨了眨眼,长睫下的瞳仁润泽明艳。

谢臣忽然伸出手,探进锦被下,冰冷粗糙的指尖倏然触碰他的皮肤。

温热的,光滑柔腻。

……好软。

第032章 11

窗外水波浩渺, 天色晴好。

窗内美人侧卧,两汪瞳仁抬起,秋水般望来, 还在笑:“谢督公,你干嘛?”

他毫无被人乱摸的警惕心, 头歪歪地靠在绸缎枕头上,青丝散落, 被阳光晒得晕出润泽的光。

谢臣摸着他细韧的腰身,却反被他当成了好心的按摩师傅, 几秒后,桃星流甚至翻了个身,猫一样将自己干脆塞进了谢臣怀中, 不忘趴着指使。

“左边一点,我最近黑虎掏心练多了,背疼。”

“对对对,就那里, 谢臣,你力气真大。”

桃星流学宋齐讲话:“天杀的,谢臣你牛劲儿可真足!”

谢臣:“”

忽然觉得锦衣卫死了挺好的。

他面不改色地用力,手掌贴着暖玉般的皮肤, 竟真的给桃星流按了起来:“少学他们说话。”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桃星流哦了声,眯眼又捞起那封感谢信, 喜滋滋看了半天, 问谢臣:“对了, 你有把我的月银都捐出去吗?”

临走之前, 江州知府办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募捐活动,目的是逼州内的富商们捐钱捐粮, 桃星流听说后,却也傻乎乎将自己这段时间从北镇抚司领到的月钱都给了谢臣,让他跟着“匿名捐赠”。

“都捐了,”谢臣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保护很好的小印章,递给他:“这是知府给好心人的纪念品,人人有份。”

羊脂玉的小印章精致可爱,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光泽。底下还刻着一朵漂亮的小桃花。

桃星流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回头看他:“谢督公,这是你私下里专门给我做的吧。”

还人人有份的纪念品呢。

他可不傻。

谢督公动作略僵。四目相对,桃星流眼中闪过狡黠,一脚蹬开被子,举起那个小印章笑:“但我很喜欢,谢谢督公。”

他近来格外爱叫谢臣督公,尾音拖着,不自觉上翘,谢臣听得黑眸微深。

掌心忽然用力,捏了捏桃星流的腰侧。

桃星流趴在他膝上,猝不及防被捏,手忽然一软,小印章瞬间跌落在棉被里,浑身都有些发麻:“等等——”

话音出口,两个人都愣住

这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桃星流双眸疑惑而不解,想不明白,就回过头去翻找印章。腰间那双炽热粗糙的手却又忽然一动,一把握住了他整个劲瘦的侧腰。

极为陌生的酥麻顺着那块皮肤,闪电般传至四肢百骸。

桃星流这下浑身都软了,惊疑不定地去看谢臣的眼睛,脸颊红扑扑地发烫:“谢臣,你还会点穴?”

谢臣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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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色地凑近他,狭长的眸盯着那红润的唇,幽深浮动:“不是点穴,是桃桃太敏感了。”

“”桃星流脸热热的,下意识躲开那股视线。他隐约知道,他们此刻的距离太近,超出了某些界限。

但他并不讨厌。

于是沉默半天,桃星流忽然伸手打了下腰上的手,头埋进被子里,闷闷道:“谢臣,你给我好好按。”

“不要故意使坏。”

谢臣眼里流泻出笑意,声音嘶哑地说了句好,竟真的又力道适中地按了起来。

窗外天色由明转暗,烛火亮起。他们一整天都缩在船舱的房间里。桃星流趴在谢臣怀里看游记,看着看着,窗外忽然响起阵阵脚步声。

桃星流抬头,刚想问怎么了。

腰间忽然传来一股力量——谢臣一把将他轻松捞坐在了床上,而后单膝跪下,低头给他穿鞋。

“谢臣?”

桃星流疑惑。

谢臣没说话,为他穿好鞋,又拿了件轻薄的披风仔细裹住桃星流,这才牵着人往二层的甲板上走。

二层是谢臣和桃星流住的地方,这会儿并没有人在。夜色黑沉,从高处看去,能清晰瞧见船舶一层正站着许多锦衣卫和侍者,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手里拿着许多东西,硫磺味儿隐隐传入鼻尖。

跟在他们身后的许多船舶灯火通明,也是相同的场景。

这阵仗,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

桃星流便也不问了,双眸好奇地四处乱瞧。偌大的江面水波荡漾,烟雾茫茫。虽已五月末,但夜风依旧微凉,他的手被谢臣粗糙的掌心包裹,暖融融。

不多时,一层甲板处的宋齐抬头,看向二人方向大声道。

“督公,备好了!”

谢臣点头,朝他们做了个手势。

锦衣卫们立刻点燃手中的火折子,与此同时,周围所有船舶都纷纷亮起火光。

桃星流微愣。

下一秒。

——砰!

万千道烟花霎时齐发,巨大的引爆声将船舶都震得微动,桃星流呼吸一窒,呆呆地看着夜空中绚丽燃烧的烟火,亮光印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美不胜收。

他忍不住往前几步,头完全仰了起来,紧紧靠在甲板边的栏杆上。

楼下的锦衣卫们似乎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美景,纷纷兴奋欢呼。江面回荡着年轻人不绝的欢笑声,这瞬间,周围似白昼,所见如幻梦。

唯有身边人温暖紧攥的手,才是不变的真实。

烟火短暂。

才十几秒过去,照亮夜空的火焰便迅速消逝,仿佛万千划过的流星,残骸落入浪潮中,只余清冷孤寂。

桃星流转头,呆呆地去看谢臣的眼睛。

他也正看着他,似乎一直都不曾移开目光。狭长的双眸带着笑,轻声问:“喜欢吗?”

…桃星流特别喜欢。

但他只感觉此刻心脏处有点发麻,或许是烟花太响,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呆滞:“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一个月,除了出门清点谢家旧址,他们分明都呆在一起的。

谢臣眼里笑意更浓,眼眸倒映出此刻桃星流的模样。

月光下,他裹着丁香紫的绸缎披风,潋滟的眸因为震惊睁得很大,长睫微翘。浅紫色的发带被风吹得翻飞,宛如颤动的蝴蝶,在夜色中漂亮又可爱。

谢臣心情骤然更好,似乎为了看见这样的桃星流,将那些火药尽数用光也值得。

他伸手,将桃星流有些凌乱的额发理顺了,才说:“谢家旧址深处还藏着不少火药,那里隔绝潮气,时隔多年竟还剩下大半能用。”

桃星流更呆:“所以你把这些火药都用来放烟花给我看?”

桃星流再呆,也明白火药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北镇抚司上班的那些天,周围同僚最羡慕的就是工部那些人能研究火药。

在当下,□□就是硬武器。

谢臣浑不在意:“那又如何?本就是谢家狼子野心私藏的东西,我身为谢家唯一血脉,有资格处置所有遗物。”

“能换来你一个笑容,这些死物便算得上物尽其用。”

还真是言之有理。

桃星流竟无法反驳。

他看着浮动的江面,眸光倒映出两轮圆月。四周的锦衣卫们显然还在兴奋,纷纷三两成堆,在寂静的船舶上喝酒聊起天来。

在草原上,他从没看过这样绚烂盛大的烟火。

一旁,谢臣又如同变魔术般,从衣襟里拿出了一个熟悉的小布袋——正是桃星流用来装零嘴的那个。

这些天桃星流在江州显然又买了不少零嘴,圆鼓鼓的,像汤圆。

谢臣剥开一个莲子糖,递到桃星流嘴边,狭长的眸在夜色中显出一股罕见的温柔:“吃不吃糖?”

桃星流睫羽一颤,低头叼走,舌尖尝到清甜微涩的味道。

他倚靠着栏杆,半晌,忽然在夜色回过头,问谢臣:“谢臣,你知道草原吗?”

谢臣点头:“长公主数年前曾远嫁草原可汗。听闻那里水草丰美,蒙古族身强力壮,擅长狩猎。”

桃星流笑了下,没有回答,再次抬头看向夜空。

——玉京是林珠的故乡,而草原,是他回不去的故乡。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

桃星流喃喃般道:“我很喜欢今夜的烟花,谢臣,谢谢你。”

“喜欢就好。”

谢臣心下被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填满。

他曾说过,心悦一人,必定日日努力追求他、取悦他,为他的笑而欢喜,为他的悲而痛惜。给他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若他心悦一人……

必定散尽千金博美人一笑,燃尽烟火令美人回首。

谢臣垂眸,似乎有些懂了数年前兄长说的那句“舍不得”。

桃星流不知他心中所想,嚼完那颗糖,忽然想起什么,眉眼间又浮上担忧:“谢臣,你在江州又是杀贪官,又是放烟花,皇帝会不会怀疑你?”

连迟钝如他,都觉得此行的动静着实大了些。

谢臣看着他湿润的唇,轻声安慰:“谢家残留的火药很多,除去今晚用的,我留了些秘密运回玉京。”

“更何况——”

男人一顿,笑容在夜色下意味深长:“玉京此刻,大概也乱得顾不上我了。”

很快,桃星流就明白了谢臣说的乱是什么意思。

船舶一路行至过半,桃星流看见了谢臣放在桌上的无数密信:三皇子柳桑因侵占农田之事被罚禁闭,偷偷跑去猎山上玩时,意外惊了马,彻底摔断两条腿。

——柳桑瘫了。

皇帝震怒,连夜急诏,命谢臣即刻回京,彻查凶手!

然而第二日早朝,皇帝当众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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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晕倒,太医检查后竟发现,皇帝体内中了西域剧毒。来源直指二皇子柳韦知的侍从。

骤然间,原本风平浪静的玉京彻底乱了起来。

第033章 12

去时半月, 回玉京,却只用了十日。

十日后,权倾朝野的谢督公终于带着锦衣卫们回朝。

而此时, 二皇子谋害皇帝的罪名嫌疑未清,被关进北镇抚司的大牢深处, 无圣旨不得探视。

三皇子接受不了瘫痪事实,在府中阴晴不定地发疯, 短短几日,府内就死了数百个侍从。

皇帝则终于在太医院的救治中捡回一条命,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气息微弱地抓着一旁小太监质问:“谢臣呢,谢臣回来了没!”

太监连忙跪下:“皇上, 谢督公昨日夜间回来了,现在正带着侍从在外等待呢!”

皇帝瞬间松懈下来,感知到身体的虚弱,又惶恐地瞪大眼, 双目好似恶鬼,呼吸急促地瞪着那太监:“叫他进来、进来!”

“是!”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出了寝宫,小跑到回廊前,看见一身黑袍的谢督公, 竟如同见了再世恩人,连忙哭丧着脸道:“督公, 您快进去, 皇上急着要见您呢。”

谢臣垂眸。

刚要进门, 他忽然认出了这小太监。

——是几个月前, 提着装满糖点的食盒送过来的那个小太监。

他脚步一停。

身后,充作临时侍卫的桃星流眨了眨眼, 轻声问:“谢臣,怎么不走了?”

小太监听见他直呼谢臣名字,顿时吓了一跳。在晨曦中看清面前人长相的瞬间,又被吓了一跳。

慌张的大脑被如此美貌的脸塞满,小太监看呆了眼:乖乖,好美的侍卫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脸,潋滟的桃花眼亮亮地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

小太监的心脏砰砰直跳。

对上谢臣漆黑的双眸,他霎时间一惊。

而后,小太监忽然听见谢督公嘶哑的声音:“回去告诉你师傅。”

“这段日子告病在家,别再来宫中。”

语罢,他没管小太监惊疑不定的神色,带着桃星流很快离开

回廊曲折。

桃星流跟在谢臣身后,见四周无人,伸手偷偷戳了戳他的肩膀。

谢臣一顿,没有回头,声音却温柔:“无聊了?”

昨日夜间回到督公府,谢臣本想独自前往皇宫,桃星流却好奇皇宫景色,问他能不能跟着进去。

他开口问了,不能自然也能。

谢臣便以贴身侍卫的名义将桃星流带了进来。

此刻闻言,桃星流摇头,笑道:“你认识那小太监?”

谢臣的所有密信都不对桃星流设防,在船舶上时,桃星流已知晓玉京近日发生的一切。

自谢臣离京后,皇帝就屡屡召见柳韦知一同用膳,圣眷颇浓。柳韦知捅出柳桑侵占百姓农田一事,皇帝也立刻下令严惩柳桑,下了足足三个月的禁足令。

柳桑心气不顺,谢臣又远在江州,心烦之下,便偷偷跑去猎山捕杀动物发泄。却不料意外惊了坐骑,摔下马来,当场就被发狂的马儿踩烂了下肢。

柳桑一瘫,心态自然偏激,认定此事也是柳韦知动的手,他早年曾在柳韦知身边安排过一个卧底,如今已做到贴身侍从的位置,激愤之下,柳桑立刻让卧底给皇帝下毒,并嫁祸给柳韦知。

这些日子以来,玉京风起云涌,朝堂之上的聪明人早已夹起尾巴装死人,不敢掺和其中。

而激烈的矛盾累积到一定程度,必然会爆发。说不定什么时候,宫中就会出现一场见血的兵变。

桃星流眨眼:“想不到,督公也是个提醒同僚下属的大好人。”

他刚才让那小太监带话回去,不就是在变相提醒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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