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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恨情天 猎物可以再觅,欲望也可以随处……
新的一周。
遗嘱相关的工作基本已经结束了。
棠妹儿重新梳理了一下手头的几个项目, 大多是阿仁帮她盯的,分门别类整理得很细致,没有出现一处错漏。
她看了一天文件, 大概掌握进度。
但其中有一项, 涉及预算, 战略投资部过来质问, 阿仁给出的结论,被对方以职级不够的理由给驳回了。
“如果不给你升职, 大概是堵不住外面那些人的嘴的。”棠妹儿深知职场倾轧,也看好阿仁, 她叫阿仁自己把升职报告打出来, 然后她第一个签上名。
阿仁有些腼腆, “我才跟大状你做了这么短的时间, 直接升到副总, 恐怕……靳生不批吧。”
“报不报是我的事,至于他批不批……”棠妹儿笔下一顿:只能说试试吧。
毕竟, 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靳斯年。
他的行事作风看似温和,实则背后算计重重,就像掏空靳氏这件事,她想了好久,一直都没想通, 靳氏已经在他手里, 钱和权随便他挥霍,为什么还要搞资金外流这种事。
是因为老爷子的制衡让他没有安全感?
可现在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仅剩靳佑之,这个竞争者骨子里也不是一个多么喜欢争抢的人,所以靳斯年到底在斗什么。
棠妹儿想不通。
不过这好像也不关她事。
敲门进入总裁室, 棠妹儿把阿仁的升职报告,放到靳斯年桌上。
他不在位置上,因为墨水滴到衬衣袖口,靳斯年换了件衬衣,听到动静,他低头系着袖扣子走出来。
“什么事。”
棠妹儿:“是我的秘书阿仁,我处理遗嘱这段时间,阿仁帮我做了不少事,他的能力很可靠,所以,我想给他升职。”
“升到哪一级。”
“集团的副总经理。”
靳斯年低头去系另一侧,文件看都没看一眼,“普通职员到副总,一般人最少要熬五年,他才只做了半年多了,就要升副总,你确定公司里其他人不会觉得不公平?”
棠妹儿:“我不在这段日子,阿仁确实做得是副总的工作,他能做副总的事,为什么不能做副总的位置。”
“我不同意。升职报告拿回去,理由自己去想。”
靳斯年语气强硬,棠妹儿脸色也很难看,她盯着他,几分不服气,还有……几分仇恨。
靳斯年一息稍停,感知到她那股格外强烈的怒火后,最后还是出口解释。
“阿仁做得好,你可以给他加薪,30%,50%,或者翻一倍,你找人事部门私底下操作,没人会说什么,但升职太抢眼了。”
棠妹儿:“靳生教我,只人给利,不给人名?”
靳斯年:“作为上司作为老板,你只要这个人为你做事就可以了,至于他的才华是不是得到施展,他的努力有没有被所有人认可,那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你为他出头。”
棠妹儿心中发寒,脸上反而漾开笑,那笑意带着你本来就是这种人的了然。
“这大概就是靳生一直奉行的帝王之术,叫手下为你肝脑涂地,而不考虑他们的死活。”
这话激得靳斯年脸色骤冷,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锐利得像一把刀。
他们都明白,棠妹儿说的是什么——
阿仁不能升职,是一桩。
他让她做白手套,是另一桩。
棠妹儿:“既然靳生不同意,升职报告我就拿回去了。加薪比例我会按照100%填写,到时候,我把申请直接交给MS齐,如果没有其他事,靳生,我先回去工作了。”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空气紧绷。
不管靳斯年是何种神情,棠妹儿拿起文件,转身出去。
需要非常克制,才能不摔门离开。
棠妹儿从总裁室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下,肃了肃情绪,这才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她把不能升职,但可以加薪的消息告诉了阿仁,阿仁并不失望,或者说,他本来也没抱这个期待。
他忽而说起另一件事,“大状,最近办公室有一则八卦,不知道你听到没有。”
“你一个男人也听八卦?”
阿仁被打趣,略笑了笑,“不想听也不行,茶水间里的女人们太厉害,什么都知道……”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听她们说……靳生最近和一位姓温的小姐在约会。”
棠妹儿眼尾微微一颤,阿仁的消息像铅块,生生喂进她嘴里,拖着一颗心脏往下坠。
她替他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和靳生分道扬镳,他有了新人,我这个旧人,他不为难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捧着我。所以,破格提拔我的人,他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
“大状,你有真才实学,当然不是靠争宠上位……我是想说……”阿仁动了动唇,年年拿第一的辩论手,也有嘴笨的时刻。
他有些懊丧。
棠妹儿反而笑着安慰他,“别紧张,你能把听到的流言蜚语告诉我,说明你是真的和我坐同一条船,想让我不要对靳生抱有期待,我完全明白。”
阿仁挠挠头:“大状……”
“行了,你去忙吧。”
——
春意盎然,连夜色下的自己都有了几分眉清目秀。
温宝怡站在西餐厅的门口,对着玻璃幕墙照了照,她已经穿上了最好最贵的裙子,希望不要失礼于靳生。
至今,她都有点不敢相信,只是凭借珠宝店的一面之缘,靳生会与自己约会。靳生秘书打电话过来时,她还在清点库存,灰头土脸地模样,正适合做辛迪瑞拉的美梦。
做柜姐飞上枝头,这是八卦周刊上最普通的故事,但却是普通人最大的憧憬。
温宝怡抬头,去看银光流动的门头,内心既忐忑又兴奋。
温宝怡跟着侍者,一路往里走,这样级别西餐厅,安静得像仙境,多说一句话,好像都会触犯天条搬。
她不敢说话,不敢问,等真的走到落地窗边的一片私密区域,她就更害怕了。
靳斯年比她到得还早,这样一个大人物不仅与她约会,而且还心甘情愿等着她,怎么不叫人心口激出一阵战栗。
温宝怡瑟缩着走过去,叫了一句,靳生。
靳斯年起身,接过侍者的工作,为她拉开椅子。
温宝怡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连连道歉,“上一次靳生来店里拿胸针,不知道靳生是靳生,还是后来,我的同事跟我讲的,我才知道自己说话有多鲁莽……我不该提棠小姐,我……”
不该提还提,有点被自己蠢到。
她偷偷住口,再去观察靳斯年神色,发现他只是浅淡地笑着,没有任何不悦,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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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年落座:“我和Mi已经过去了,虽然不值得一提,但你提到她也不必那么紧张。”
侍者送来餐单,靳斯年请温宝怡先点,温宝怡怕露怯,“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吃,靳生帮我选吧。”
靳斯年:“你吃辣么?”
温宝怡摇摇头,“我不太能吃辣。”
靳斯年又问:“海鲜呢?”
温宝怡身体微微前倾:“我很喜欢,家里弟妹多,螃蟹的几条腿都要分得仔仔细细,每一次我都吃不够……”
发现自己又有些失言,她声音渐渐低下去。
靳斯年就像没听见,吩咐侍者做两份黄油焗澳龙。
等到菜上齐,温宝怡迫不及待地开动了,吃到一半,她却发现靳斯年一直在独酌,盘子里餐品一口没动。
“靳生……你不吃么?”
“我不太饿。”
温宝怡看向靳斯年盘子里的食物,蔚为可惜的样子。
靳斯年问她:“你家里兄弟姐妹几个?”
温宝怡笑:“我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靳斯年招手叫侍应生,吩咐,“同样的菜品再做四份,给温小姐打包带走。”
“是。”侍应生退下,只留下一脸惊喜的温宝怡。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同时还能如此温柔,对渺小如她也可以做到细致入微的体贴。
温宝怡咬唇,犹豫半天,终于突破羞赧,问:“靳生,我们以后还可以继续约会吗?”
靳斯年:“不行。”
“……啊,为什么。”刚刚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温宝怡,被这兜头冷水泼下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诧异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疑问。
是,是靳生先约的她。
是,是靳生先向她示好的。
为什么却不能继续进行下去?
早已食之无味。
温宝怡看着靳斯年的表情,又伤心又失落。
靳斯年只是眉目平淡地说:“抱歉。”然后递过一张支票。
绝对不算空手而归,温宝怡提着外卖袋和支票,还是带着几分不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城市霓虹灯闪烁如流星坠落,维港波光粼粼,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玻璃之外。
窗边是凝然不动的一道影子。
靳斯年一只手搭在桌上,食指与中指微分,压住酒杯底座,他的视线定格在酒液微荡的水平线上,思绪跟随起伏。
温宝怡的疑问,只有靳斯年自己知道答案,而且,只有在夜深人静的寂寥时刻,他才敢承认——除了出身贫寒之外,温宝怡和棠妹儿一点都不一样。
温宝怡有兄弟姐妹家庭美满,棠妹儿是孤儿;
温宝怡不喜辣喜欢海鲜,棠妹儿最喜欢的却是辣椒洋芋;
温宝怡是左势,棠妹儿写字拿刀都用右手;
还有什么,太多太多的细节,在温宝怡甫一露面时,他就知道这个替身完全不像她。
很难形容的失望,本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再觅猎物,欲望也可以随处释放,然而就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棠妹儿,像她一样,倔强鲜活,那么精准地拿捏他的要害。
看看他,弄丢了一个多么难得的人,她真切地爱过他,就如同今日下午,她来办公室找他,她的恨,也真切地刻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也不容他转圜。
第72章 上三楼 是恨,还是爱,谁还能分得清……
今年的夏天好像很短暂, 没怎么察觉到热,天气就凉了。
尤其是在机场,冷气吹不停, 棠妹儿搓搓露出的手臂, 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转头去看金刚, 金刚点点头,表示就是这样趟航班没错。
靳佑之出差, 走了半个月,今天的飞机落地红港。
也就是前天, 他提前打电话给棠妹儿, 再三强调, “你必须来接我, 我出闸口就要看见你, 不然等着我回去亲死你。”
混蛋式的威胁,棠妹儿不买账, 电话里骂他痴线,但现实是,她还是乖乖来了。
金刚开车,她坐在后面,偶尔看看表, 怕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闸口。
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棠妹儿也说不准,是朋友,好像有点越界,是情侣,又好像差点什么, 如果非要细究,她只能把原因归结于“吃一堑长一智”。
姓靳的男人固然很迷人,但她也不想再跳一次靳家的火坑。
又等了一会儿。
人潮往来的甬道里,明显多了一股喧闹,棠妹儿怀疑靳佑之的航班已经出来了,她扬头找人,忽然,一个中年男人步伐匆忙迎面走过来,没有撞满怀,只是擦着肩膀过去,棠妹儿身体一晃,手中的电话脱出,一道线落地。
啪嗒一声,手提摔出破碎音,然后在众人脚下像球一样,又传了四五米。
棠妹儿暗自叫苦。
她先喊了一声金刚来帮忙,随后自己掖着头发,弯腰在地上找。
来来去去的鞋,在眼前乱晃,棠妹儿定睛,终于看见那部满目疮痍的手提——天线摔断,后盖崩开——就差五公分,手机又要被旁边那只脚踩在脚下了。
棠妹儿眼疾手快捡起来,还没等站直,她注意到那双鞋,咖啡色软底小羊皮,休闲商务两可,她顺着这双有品味的鞋往上看,从深棕色西裤一直看到黑色衬衣,再到那张熟悉的脸。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分明是冷血无情的人,偏偏出现在这样庸俗的时刻。
“靳生?”
棠妹儿尚未站稳,有一瞬间的愕然,这时又有人撞过来,她身形踉跄一下,手臂被他一把抓住。
他低头,“人来人往的,你往别人脚底下钻什么,也不怕被踩到。”
他皱眉斥她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我在捡手机……”棠妹儿有些不自在,正想脱离这份触碰,靳佑之不期然地就出现了。
“大哥说得对,幸好他眼疾手快救了你,还不说谢谢。”
靳佑之言语带笑,动作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他劈手过来,直接斩断两人接触,一切,一拽,硬生生把棠妹儿勾进自己怀里。
靳斯年掌中條然一空,是失控感,让他极不适应,拳头卷了卷,他不动声色看向那对久别重逢的男女。
第一次近距离地、直观地目睹他们之间的亲密。
靳佑之美人在怀,当然不肯老实,他旁若无人展示占有,再次抱向棠妹儿,狠狠用力。
一见面就看她跟别的男人拉扯,靳佑之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学女人撒娇卖委屈。“半个月没见,都不知道想我,棠妹儿你良心喂狗了。”
胸口被按到发闷,棠妹儿挣扎了一下,“都喂给你……好重啊你,放开。”
她脱开他怀抱,转向靳斯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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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顷刻就淡了。“刚才谢谢靳生了。”
靳斯年微挑着眼,打量她,三分审视的目光,片刻,忽然笑了。“原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靳佑之得逞般微笑,“她可不好追。”
至于,追没追到他就是不说,棠妹儿瞪了靳佑之一眼,知道他醋意上来,在发脾气,她想赶紧拉他走。
偏偏靳佑之发神经,继续与人搭讪,“这么巧,大哥也出差?”
“例行的公务洽谈,后天就回来了。”
靳佑之:“那还好,我记得后天是你生日,过生日还飘在外面,那就太辛苦了,大哥千万不要为了靳氏而忽略自己。”
“你不是也为了公司,满世界的跑,连女朋友都没时间陪么。”靳斯年微笑着,那表情里的友善,反而令人不适。
充满火药味的对话,必须终结。
棠妹儿当机立断,说自己腹痛,管它演技是否逼真,她双手叉腰,慢慢弯下身。
交锋中的男人们,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然后就是兄弟间与生俱来的默契,一个问你没事吧,另一个说,要不要先送你上车。
说着,靳佑之把旅行箱一推,由金刚接手,然后他打横抱起棠妹儿,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转身往出口走。
就是一个完全被置身于外的外人,靳斯年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背影没入人群,屹立许久,终于,他眼底布满寒意。
——
回市区的路上,金刚在前面开车,棠妹儿和靳佑之坐在后排,靳佑之要她躺下枕在自己腿上,棠妹儿果断拒绝。
“我肚子又不是真的疼。”她如实招认,引来靳佑之一声嘲讽。
“你怕什么,怕我和他当众打起来?”
棠妹儿哼笑,“有点,主要怕丢脸。”
“周围全是人,你们两个已经动手把我抢来抢去,下一秒挥拳相向也不是不可能。”
靳佑之:“是,你魅力好大,我们兄弟还要为你打一架。”
棠妹儿不理他,低头钻研那部摔烂的电话,修理浪费时间,大概率是要换新的,棠妹儿一遍一遍抠机器上的按钮,好似无比心疼。
就说可笑不可笑,靳佑之连一部电话都要嫉妒,“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棠妹儿继续不讲话。
靳佑之干脆转身朝向她,“棠妹儿,你可真是好样的,我不在你就偷人,现在还敢跟我甩脸色。”
“什么偷人!”棠妹儿有点恼,“我是和金刚一起来的,他可以作证,我和靳生只是碰巧遇上!”
“好好好。”靳佑之投降极快,“我吃醋我嫉妒,你哄我一下。”
说是叫人哄,但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靳佑之搂住她,下巴搭在棠妹儿头顶。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就是忍不住。”
爱情的出场顺序,很不讲理,但又让人说不出委屈。
最近棠妹儿在养头发,她想留长,正在经历半长不短的尴尬期,靳佑之囫囵的拥抱,弄得她前额凌乱,所以,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换她把头搭在靳佑之肩膀上。
默认他的追求,也等同于默认了靳佑之吃醋的合法性。
“你别惹他,好不好。”她语气有点央求的意味。
“靳生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我还没在正式一起,你就大肆宣扬,明摆着挑衅他,本来你们就在争公司大权,现在又搞出争女人这种事,你怕不出事是吧。”
沉默一顿,靳佑之长吁一声,“我这一趟,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找了很多关系,只知道那些钱去了瑞士。”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这么长时间过去,进展微乎其微,而靳氏的钱还在大笔大笔地往外走。你以为我什么都不争,就不会出事了?”
棠妹儿终于有所意识,“你的意思是,靳氏的亏空……”
“你以为不惹他,就不会出事?那你才是不了解靳生的个性。”靳佑之说,“最多再撑两年。如果他的手脚再快一点,可能一年、几个月,靳氏就岌岌可危了。”
——
只是一次非常普通的商务洽谈,三天之内往返回港,靳斯年落地后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靳斯年的管家是林曼玲活着的时候,给她开车的司机,如今他年纪大了,开不动车,就负责一下家里迎来送往的事。
像靳斯年过生日这种日子,他准备得最精心,早早叫厨师烤了一只少糖的6寸蛋糕,然后亲自给少爷煮一碗面。
靳斯年这边进门,那边,面碗撒一撇香葱,刚刚端上桌。
“靳生先吃饭吧,不然面就坨了。”
按靳斯年的习惯,以往都是先洗澡,今天被管家安排一番,他没反对,洗过手,落座。
过去十几年,生日都是这么过,长长的桌案,摇动的烛火,不用唱歌,不用许愿,甚至蛋糕连切都不切,直接叫佣人拿去分食。
简单到极致的生日仪式。
吃过长寿面,靳斯年起身上楼,一路风尘,他最需要一场热水澡,然而步行到二楼楼梯口时,他脚步稍顿,继续上三楼。
三楼只有一间屋,用钥匙拧开,一阵灰尘味飘出来。之前是他把房间锁起来的,不怪佣人不来打扫。
靳斯年徒步进入,关门,开灯,房间正中唯一的单人沙发如同邀请。
没有马上落座,他脱掉外套扔在一边,然后垂眸,将银色金属表带解下,放在柜边,最后侧了侧头,扯松领带抽出来。
随手卷了两圈,缠在手掌上,他身陷皮质沙发椅中,眼睛注视着墙壁上的刑具。
一排排悬挂着,跟随轻微的空气扰动,阴影摇晃。
聚光下,尘埃飞舞,他头向后,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清晰的下颌、突出的喉结、还有绷出青色血管的白皙的脖子,无一不再回味。
双重绞缚感,勒紧他的神经,好似再度复刻了上一次,棠妹儿和他拿生死来玩的极|致感受。
那一刻,是恨,还是爱,谁还能分得清。
靳斯年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虚焦视线,他伸手隔着绷紧的西裤布料,用手揉了揉,很想要,但也不想委屈自己,只能等待那股燥意自行撤退。
二十分钟后,靳斯年从三楼下来,管家正指挥佣人抬行李,见到靳生路过,他们自觉地闪至一旁。
靳斯年脚步一停,轻描淡写吩咐管家,“三楼的房间,以后继续打扫。”
第73章 新旧账 我们才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
早上, 阿仁送来一叠文件,棠妹儿读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上个月她已经处理过的那一份。
她把阿仁叫到办公室, 刚要说他是不是搞错了, 哪知道阿仁拿眼睛找了一下, 揭开书桌上的宣传单, 露出下面的纸页。
“这份才是。”阿仁看她。
棠妹儿翻了翻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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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挫败地说, “好吧,是我没看到。”
“大状, 你没事吧?”阿仁有些担心地问她。
棠妹儿挥挥手, 表示没事。
就算心中慌乱, 也不能告诉阿仁, 跟他怎么说呢, 说咱们大老板是个神经病,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要把公司搞垮了。
惴惴不安的心情, 一方面为前途担忧,;另一方面,原本随意被堆放在角落的回忆,突然被人翻了出来。
零碎而破烂的过往,还有已经被证明过的、不值得期待的期待, 再次出现在脑海里时, 人难免局促。
怪靳佑之,都怪他。
那天在机场,靳佑之随口提及靳斯年的生意,一下把棠妹儿的记忆给勾了起来——
去年她窝在男人怀里,信誓旦旦说要帮他过生日的, 原来就是昨天。
台历上硕大的数字,她昨天整整盯了一天,靳斯年一直没有动静,那就说明,这件事他已经忘记了吧。
忘了,意味着大家可以继续相安无事,你喜欢杀人放火,我还要结婚生子。
大家路不同,最好一辈子井水不犯河水。
阿仁送来的文件,棠妹儿花了一下午,终于处理完毕。
快下班时间,靳佑之给她打电话,“今晚我约了投资界的朋友,大家要一起吃个饭,你来吗?”
“我不去了。”棠妹儿说,“你少喝点酒,叫金刚开车。”
“真像我老婆。”
“我不是。”
“你会是的。”
“我不是。”
靳佑之不再逗她。
今晚的应酬庄廷安也在,他能感受到他对棠妹儿始终有芥蒂,所以棠妹儿不去,他也不勉强。
“我尽量早点回去,如果赶得及,咱们一起吃宵夜。”
棠妹儿应他一声,说,好。
电话刚挂断,没两分钟又打回来。
靳佑之总是喜欢在细枝末节逗她玩,棠妹儿觉得他粘人又赖皮,电话递到耳边,她张口就说,“靳佑之你好烦,都答应和你宵夜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听筒里沉默一瞬,白臊音穿耳而过。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棠妹儿笑容敛了敛,“喂?”
“你今晚约了他么?”靳斯年的声音透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电波改变了频率,令他语调极为低沉。
棠妹儿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靳生,找我有事吗?”
“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推掉他。”
“……什么事?”
“帮我过生日。”
女人直觉准过天气预报,刮风下雨,连老天爷打哪张牌都知道,何况靳斯年。
一年前的旧账终于找上门。
棠妹儿深吸一口气,“靳生的生日不是昨天吗,已经过去的话,不是还要等一年吗?”
“你来帮我补过。”他语气郑重,完全听不出一丝的狡诈,“忘了么,你去年答应的。”
“去年是去年,靳生,我不知道给你过生日的意义是什么,毕竟,我们已经——”
“我们还没有结束。”靳斯年停顿一秒,然后用最轻柔的话语,捅进她心脏,“你仍旧是我基金会的负责人,我们才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
“这就是你给我过生日的意义。”
棠妹儿心头一阵轰然。
恐惧与悲愤,来自灵魂最深处。
知道她无处可逃,靳斯年又紧了紧绳。
“你签过字的文件,里面写明了资金来源、走向、和最终目的地,以你现在的英文水平,应该已经可以看得懂了,你要不要看一看,然后告诉靳佑之和姓庄的那群人,他们到底要怎么自救。”
——
靳斯年的别墅,灯光柔和,只有餐厅一角,透出一抹暧昧低暗的光。
长桌中央摆放着昨晚同款的小型蛋糕,棠妹儿站在一旁,脸上没有笑意。
她喜欢甜食,眼神落在蛋糕上,却格外冰冷,“文件呢,我想看看文件。”
靳斯年站在对面,用那双深沉的眼睛紧盯着她,似乎在期待接下来的环节。
“你通常这样给别人过生日吗,这么没诚意。”靳斯年淡淡地开口,“点蜡烛,唱歌,然后吹蜡烛,应该是这样的流程吧。”
棠妹儿抿了抿唇,强忍住内心的愤懑,拿起桌边的火柴,点燃了蜡烛。
火光摇曳间,她的手微微颤抖,点完仅有的一根蜡烛,她站直身体,低声唱起了生日歌。
寂静的大房间,她的声音显得低而平淡,毫无情感,甚至还有几分荒腔走板的况味。
靳斯年却在静静地听,嘴角扬起,没有任何明显的喜悦。
歌曲结束时,他俯身吹灭了蜡烛,火光熄灭的瞬间,整个房间再次陷入昏聩。
如同棠妹儿此刻境遇。
靳斯年返身,去开餐厅灯。
“可以把文件拿出来了吧。”她说。
棠妹儿的声音实在冰冷,产生靳斯年略微地不快,但他还是遵守承诺般,从边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棠妹儿上前一步,刚伸出手,却被靳斯年一把握住手腕。他的力道不重,却让她挣脱不得。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切蛋糕,吃完再看。”
“放手。”棠妹儿压制着怒气,再也不接受妥协。
她一把夺过文件,转过身,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靳斯年任由她去,然后坐下来倒了两杯香槟,“钱通过你的名字,清洗后辗转到瑞士,最后再用离岸公司的壳子,回红港继续投资。”
“……你用这些钱买了靳氏和庄氏的股票?”棠妹儿是猜的。
靳斯年浅淡一笑,“你还猜到了庄氏。”
凡人想开上帝视角不容易,他十分赞许棠妹儿现在纵观全局的能力。
靳斯年:“想搞垮靳氏,受限诸多,一来它体量庞大,是上市公司必须接受监管,二来庄氏与靳氏历来相互依存,一个有事,另一个一定来帮它,所以要搞,就要一起搞。”
棠妹儿脸色晦暗,“这么多资金,这么大的亏空,全都是以我的名字在运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了事,我会怎么样?!”
“我不会让你出事。”靳斯年非常确信这一点,“当初让你签这份文件,只是想让你听话而已,不是为了害你,难道你不明白么?”
“如果你的阴谋诡计被拆穿呢,风险都在我身上,这叫做不会害我?”
“如果我听话,你不会主动害我,那我不听话呢?”
她声声控诉,他却不为之所动。
靳斯年:“Mi,你从来不相信我能保护你的事实,你也从来不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我曾经多么相信你……最后却等来你的背叛,多让人生气,你真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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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永远对不到一个频道里。
棠妹儿已经放弃和他讲理,“那你现在拿出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你又想控制我什么?!”
“和佑之分手,回到我身边。”
“我要是不呢!”
靳斯年用刀刮下蛋糕上的一簇奶油,原本整齐美观的艺术品,顿时毁于丑陋。
“Mi,我建议你把文件拿回去,好好计算一下上面涉案的金额,然后再答复我。”
愤怒到达极点,已经无法突破,只是诧异于自己,是怎么惹上这个恶魔。
棠妹儿清冷地站在那里,一时有些空茫。
靳斯年站起来靠近她,温热的手背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可能现在看来,我是你迫不得已的选择,可是,我会像从前一样好好疼爱、弥补你,好吗,Mi,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他反手又想去捧她脸时,棠妹儿往后一退。
靳斯年右手落空,扬眉去看她。
那份文件只是影印本,棠妹儿后退着,将它收进皮包里,然后转身。
靳斯年的声音从背后淡淡传来。“明明是给来我过生日,你眼里却只有那份文件,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什么?”
棠妹儿停下脚步,下一瞬转身折回来,抄起酒杯,用力泼到靳斯年脸上。
“祝你生日快乐!”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靳斯年低头看了一眼染红的衣襟,当这冰冷淋头而下的时刻,他比自己预料得还要冷静。
——
时间不早了。
应酬来到尾声,靳佑之主张散场,一想起棠妹儿那张挑食的嘴,他就忍不住着急,想早点回去陪她吃宵夜。
与朋友们逐一握手,靳佑之拨开衣袖,看了一眼表。
金刚去取车,四下除了保镖,没有别人了。
庄廷安忍不住抱怨,“一个女人而已,你之前交过那么多,都没见你这样,这一个不知道有什么魔力,让你那么上心。”
“不是上心,是上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特别上瘾。”靳佑之笑一笑,堵得庄廷安有些难受。
“我是你舅舅,再加上你外公,这个世界上,你就剩我们两个亲人,以后我们的也是你的,这么庞大的身家,任何一个靠近你的女人,不可能无所图,别怪我没告诉你,当心呐!”
靳佑之:“是,我最亲爱的Uncle,您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就要回去了。”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庄廷安拉住他,“我问你,靳斯年的白手套,是不是棠妹儿?”
“您怎么会这么说呢。”
靳佑之轻松一笑,庄廷安喝他,“本来我还不确定,现在看你这个样子……哼,果然是她。”
“您怎么知道的?”靳佑之好奇一问。
庄廷安:“我在监狱里找了些关系,叫人盯许冠华盯了很久,一直没套出话来,如果不是他,我想到的第二个人,就剩棠妹儿了。”
靳佑之嘴角紧绷,“您不会惊动警|方了吧?”
“当然没有。”庄廷安否认。
靳佑之皱眉:“这件事,关起门来最多就是钱的事,我是靳氏最大的股东,要怎么做您不能越俎代庖,一定要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