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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世子莫强求

第二日天还未亮, 靖安王府便有马车而出,朝着洛阳城南的方驶去。

宋知蕙之前已经一连五日不分白昼在练字,昨晚终是得了空, 想踏踏实实睡一觉,她知道晏翊说今日要带她去老君山, 却没料到会在寅时便将她唤醒。

晏翊说是要带她看日出, 便得赶在卯时之前达到山顶。

此刻她靠在马车上, 便是知道身侧坐着的是晏翊, 她合该装作满心欢喜与期待地与他一起,可那双眼睛已经不受控制,随着马车地摇晃,彻底闭了起来。

昏暗中,晏翊却未曾合眼, 感觉到肩头一沉,他眉心微蹙, 下意识便抬手想将她推开, 可那淡淡清香嗅入鼻中,那悬在半空的手到底是没有用力,反而缓缓上前,用那指背从她那白皙的脸庞上轻轻拂过, 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触到, 总之宋知蕙没有任何反应,仿若丝毫未觉。

晏翊那素来沉冷的眸光中,似在此刻多了丝完全不该属于他的柔软, 但顷刻间,那丝柔软便被更加浓重的寒意所取代。

他手掌握拳,肩膀用力一抖, 宋知蕙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是晏翊从后一把揪住了她的腰带,才将她又给拎了回来。

“孤几乎一夜未眠,便是为了陪你观日出,你倒是睡得沉稳。”晏翊讥讽道。

宋知蕙觉出晏翊近日来古怪,便不敢与他争辩,忙应声认错,端正坐在一旁。

到底是被吓了一跳,她也彻底睡不着了。

马车出城后,没过多久便行至老君山脚下,通往山顶的路修有石阶,马车上不去,只能步行。

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石阶,宋知蕙忽然生出一个念头,也许晏翊就是卸磨杀驴,想要将她直接累死。

顶着那有些泛青的眼眶,宋知蕙深深吸气,开始朝石阶迈步。

晏翊外出还是带了那两个侍从,二人原本是一前一后提着灯,奈何晏翊步伐太快,宋知蕙又实在太慢,很快这四人就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跟在宋知蕙身旁这个,几次都看不下去,却又不敢轻易扶她。

眼看快至山腰,宋知蕙终是爬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在后喊道:“王爷……王爷……”

晏翊停下脚步,眯眼朝身后看来。

宋知蕙咬着牙根,逼自己又走到晏翊身前,“王爷,妾看那边有处石亭,想来在哪里赏景应当别有一番雅致,不如……”

“不成。”晏翊语气不容置疑,“那山顶有处长清观,昨夜孤可是特地派人留了院子,赏了日出后要用早斋。”

宋知蕙眉心瞬蹙,正欲再说,晏翊却转身提步便走。

宋知蕙扶着一旁树干,不住地擦着额上汗珠,那侍从见她半晌不动,忍不住低声催道:“宋娘子,还是请快些吧。”

宋知蕙喝了几口水,只得继续爬,待彻底行至山腰处,她已是浑身无力,再也迈不动步子。

“我真的走不动了,你别催我了……我感觉我整个脑袋都是沉的……”宋知蕙哑着声与那侍从道。

侍从见她脸色难看,的确不似作假,那侍从又朝上方喊,很快,晏翊折返回来,冷着一张脸看她,“真上不动了?”

宋知蕙垂着眼点了点头。

“好。”晏翊冷眸朝那幽暗的树丛扫去,“那孤便先上去,你在此处休息片刻,再慢慢朝上走,如何?”

宋知蕙又一次觉得奇怪,若等她慢悠悠爬上去,定是要误了日出的,可晏翊竟没有怪责她。

可她此刻实在是太累了,若再继续,定会晕厥过去,索性不再去想,只连连谢恩。

晏翊留了一个侍从陪她,自己则快步而上,很快便没了影踪,宋知蕙总算能喘口气,她与那侍从寻了一处空地,坐在那冰冷的石头上,小口喝着水。

今日水囊里的水似乎装得不多,没喝几口便见了底。

那侍从道:“宋娘子可还要喝?”

宋知蕙擦了擦唇角,“不必了。”

没想那侍从愣了一下,又道:“便是现在不喝,万一一会儿上去的路上,又渴了呢?”

宋知蕙累到不想说话了,哑着嗓子“嗯”了一声,那侍从便说去旁边寻处水源,很快就会回来。

宋知蕙提着灯,起初只顾着休息,还不觉得有何异样,但越等她越觉出不对劲儿来。

就在她准备起身去寻那侍从之时,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响动,不等她回头,大掌便从耳后伸出,按在了她的嘴上。

宋知蕙立即开始挣扎,却听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是爷。”

这声音足足听了三年,宋知蕙当即便认出了赵凌,她那方才那稍稍平缓下来的心跳,瞬间又开始狂跳不已。

见她不再挣扎,赵凌松开了手,却又立即拉住了她手腕,将她带至一棵高大的松树后。

两人身影刚一隐入树影中,赵凌便将她按在树上,俯身就去寻吻她唇瓣,却没想宋知蕙连忙避开,抬手用力撑在他胸前。

赵凌愣了一下,再次出声道:“蕙娘,看清楚了……是爷。”

宋知蕙脸上未见一丝喜色,反而满是怔懵与惊慌,“世子怎么会在此处?”

此刻夜幕尚未完全褪去,但东边的天色已经露出了淡淡的鱼肚白,赵凌借着那微弱光亮,端倪着眼前这张令他朝思暮念的脸庞。

“既是认出了爷,为何还要拒?”

他声音与晏翊一般,有着惯有的沉冷,但在与宋知蕙一起时,他那沉冷的声音中总是会透出几分温意。

宋知蕙见他说着,便又要压身而上,赶忙将另一只手也抵在了他的胸前,用力将他朝后推,“世子不要这样……”

赵凌一手按在她肩头,一手直接将那两只细腕握在掌中,明显起了愠怒,“宋知蕙,你可是在怨爷当初弃你不顾?”

宋知蕙却仿若忽地想到起什么,那漆黑的瞳仁倏然变大,顿时又惊又惧。

她终是反应过来了,怪不得晏翊心血来潮要带她来老君山,怪不得会择在凌晨这个时段,怪不得他非去山顶不可。

那晏翊之前分明与她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除了自己,恐怕谁也不信,又怎会这般辛苦为了去那道观中用什么斋饭。

且刚好他一离身,那侍从便要去接水,恰好给了赵凌寻她的机会。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晏翊设计好的,那此刻定有他的眼线躲在暗处。

这个念头一出,宋知蕙顿觉脑袋里嗡了一声,眼前似也黑了一下,她再开口时竟有些失了语调,“世子快些松开……这、这般是不合礼数的……”

见她如此生疏,赵凌顿觉血气上涌,她可知道为了寻她,他背地里费了多少工夫,昨夜一得他们今晨要来长清观的消息,他便彻夜未眠,只为能寻到机会来找她,可如今,她却对他这般抗拒。

眼看赵凌要恼,那守在外面的王良连忙出声提醒,“世子,该走了。”

赵凌深吸一口气道:“蕙娘,我知你怨我,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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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

他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宋知蕙要走,宋知蕙却在极力挣脱,“世子莫要强求!”

这一句话,彻底让赵凌沉了眉眼。

三年的相处,宋知蕙对赵凌太过了解,她知道赵凌要恼,又知那暗处定有人看,匀了个呼吸后,尽可能提醒赵凌道:“世子此番归京,是要等皇上赐婚的,与靖安王府一个姬妾纠缠,岂非……”

“蕙娘。”赵凌却不等她说完,直接将她话音打断,“莫要与爷说这些,爷知那靖安王生性残暴,定是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此番爷带你回去,日后定会百般护你宠你……”

“世子还听不懂吗?”宋知蕙快要被他气晕过去,索性便说得更加直白,“我是王爷的人,世子这般行径……嘶……”

赵凌气急之下,那掌中力道也不由加深,那紧紧握着的肩膀忽然一颤,宋知蕙顿时面露痛苦。

赵凌见状,赶忙将手松开,望着她方才颤抖的地方问:“你受伤了?”

“我没事。”宋知蕙咬着唇瓣摇了摇头。

“晏翊所为?”赵凌眉宇沉色更重。

宋知蕙连忙朝后退出一步,与他彻底拉开距离,“世子不要问了,我如何皆与世子无关……”

“怎会无关!”赵凌压着怒气朝前一步。

“原是不想说的,世子又何故这般逼我?”宋知蕙退无可退,后背撞在那树干上,“若世子当真待我真心,那当初在春宝阁时何不替我赎身,不还是将我当那妓子一般?”

赵凌顿时愣住。

宋知蕙所言虽难听,但多少也是戳破了事实,赵凌最初的确是将她视为妓子,可随着两人日渐相处,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情意的。可那时他尚未定下婚事,若执意将她赎身,定会传入广阳侯耳中,以他父亲的雷霆手段,他未必能护得住她,所以他想要先定婚事,或是立那乌恒一战军功之后,再许她名分。

却没想他太过激进,最后身负重伤,没能将她护在身前,让她误解了他,又受了诸多委屈。

“蕙娘……”赵凌抬手去抚她脸颊,“你还是在气我没有护住你……”

话已至此,见赵凌还是不走,宋知蕙索性将话说得更难听,“世子将我当做妓,我将世子当做客,如今……”

“宋知蕙。”赵凌沉声将她打断,再次将那细软的手腕攥在掌中,“你再说一遍,你将爷当做什么?”

宋知蕙是有些怕他的,可一想到那暗处的眼睛,她还是心一横,用那平静又冷漠的语气道:“世子将我当妓子,我将世子当做客。那三年里到底还是世子护了我,我不胜感激,可如今我已入了靖安王府,还请世子放过我,也莫要招惹王府!”

宋知蕙已经做好了赵凌要恼怒的准备,却没曾想,赵凌愣了一瞬后,竟忽地软了语调,掌中力道也倏地轻了许多。

“蕙娘,不必忧心,我已安排妥当,这是天子脚下,靖安王再是如何跋扈,也不敢拿我怎样。”

赵凌此话一出,宋知蕙便明白过来,他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可即便如此,他还不作罢。

宋知蕙抽出手腕,不由急道:“那我呢?”

赵凌却是上前一步,肃声与她保证,“我护你。”

宋知蕙没想到赵凌那般果敢之人,有一日在她面前会如此磨蹭,一想到那侍从离开这般久还不见回来,她心里便更觉惊恐,干脆扬声喊道:“你护不住我!我此生跟定靖安王了,只有王爷才能护我,王爷……王爷……”

“蕙娘!”赵凌立即出身斥道,但宋知蕙一副不管不顾,将他视为洪水猛兽般不住挣扎叫喊。

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落在王良耳中,其实早在昨晚接到探子消息时,王良便觉此事蹊跷,想劝赵凌不要跟来。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赵凌执意要来,他也是关心则乱,想寻宋知蕙问个清楚,这才有了今日这番。

可此刻见到宋知蕙如此反应,王良俨然已经觉察出不对劲来,他心头一紧,立即闪身走到树后,“世子,既宋娘子不愿意,不如今日……”

“滚。”赵凌脸色已经冷得骇人,抬手便想先将宋知蕙劈晕后再带走,可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那侍从的声音,“宋娘子?”

王良不等赵凌吩咐,直接护在了宋知蕙身前,抬手便接住了赵凌那掌。

赵凌顿时朝他怒目,宋知蕙便借此时机,提起裙摆便从王良身后朝外跑去。

她一边跑,还一边不住地扬声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王爷想不想

宋知蕙跑到侍从面前时, 这侍从正一手拿着水囊,一手压在身侧剑鞘上,那犀利的目光正朝宋知蕙身后看去, “宋娘子怎么到此处来了?”

宋知蕙见赵凌并未追出,便掩住慌乱, 笑着去接他手中水囊, “是饮水过多的缘故。”

侍从意会, 点了点头, 但那眼神还是未从宋知蕙身后移开,宋知蕙象征性又喝了口水,便说已经休息好,可以继续往山上走了。

待两人彻底离开,树影后的人才现身。

“谁给你的胆子拦我?”赵凌额上青筋直跳, 一把揪住王良衣领,那不过是晏翊身旁的一个侍从, 饶是武艺高绝, 赵凌也不惧他,便是再多来几个,也不在话下。

王良知他在气头上,只得劝道:“属下是怕打草惊蛇, 若彻底闹开, 回了幽州侯爷定会怪责。”

“别拿侯爷压我。”赵凌嘴上如此说,但到底还是松开了手,又朝那石阶上方看去, “长清观是么,正好我也未曾来过。”

王良见状,又是挡在了他的身前, “世子,那宋娘子今日明显不愿,若上去后再与王爷说些什么,对咱们确有不利啊!”

想到方才宋知蕙与他的态度,赵凌脸色更加难看,他与蕙娘同床三载,她在他面前向来温柔小意,怎会忽然性情大变,将他拒之千里。

赵凌越想越觉不对。

见他似被说动,王良连忙又低声提醒,“世子,这里不是幽州,咱们还需谨慎啊。”

宋知蕙爬上山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明亮。

她本就没有那赏景的兴致,便也不觉可惜,一路随着道长来到观中一处小院,在看到晏翊的刹那,手心顿时生出一层细汗。

小院里有张石桌,桌上搁着一盆水,还有一块香胰子。

晏翊坐在那石桌旁,抬眼朝她看来,“斋饭在屋中,先净了手再吃。”

宋知蕙应是,缓步上前来,开始洗手。

晏翊弯着唇角,喜怒不变,只那冷眸一直落在她手上。

一遍洗完,便立即又侍从打来水,让她再洗一遍。

就这样洗了十多遍,洗到宋知蕙从手腕到手掌皆已通红,晏翊才缓缓敛了眸色,起身朝屋里走去。

宋知蕙用帕子擦了手,也跟着进了屋。

屋里陈设极其简单,那四方木桌也只是松木而制,无法与王府紫檀木相比,且这桌边圆凳矮小不说,也没有靠背,晏翊坐在上面,明显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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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宋知蕙打算给他布菜,他却是唤她落座,要她与他一道用膳。

这还是二人头一次同桌吃饭,宋知蕙自是要行礼谢恩,但她坐下后看到面前饭菜,便又如坐针毡。

方才晏翊能让她将手洗成这般模样,足以证明了她的猜测。

晏翊夹起哪道菜,宋知蕙才敢碰哪道菜,且专挑与他所夹的菜最相近的那几块。

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最终这份安静是被晏翊的一声冷笑所打破,“怎这般胆怯?”

宋知蕙搁下筷子,恭敬回道:“妾误了日出,怕扰王爷兴致被怪责。”

“怎会怪责你?”晏翊抬眼看她,“今日可是孤特地为你安排的。”

宋知蕙连忙再次谢恩。

晏翊那眸光却是忽地沉下几分,望着她半晌不语,这眼神看得宋知蕙后脊发凉,垂眼不敢与他直视,待片刻后,他沉冷出声,“你今日做得很好。”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宋知蕙却故作平静道:“谢王爷夸赞。”

“哦?”晏翊冷眉微挑,“那你可知孤何故夸你?”

宋知蕙这次没有避他眼神,而是抬眼与他直视道:“虽高山难越,但妾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最终还是到了山顶。”

晏翊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捏住了她下巴,冷冷端倪着这张脸,就如他隐在暗处,望着她与那赵凌时一样。

山崖越高,摔得越惨。

所以他想将这出戏放在山顶,偏她不够争气,这身子骨弱到只能上至一半,但这一半的高度也足以让二人尸骨难辨。

他那袖箭在赵凌出现的刹那,便对准了宋知蕙的头颅,那赵凌自有人去杀,但宋知蕙今日便是要死,也必须死在他手中。

在看到赵凌俯身而上时,那袖箭几乎已要飞射而出,却是在下一瞬赵凌被推开后,晏翊手中力道瞬间收起。

那一刻,他不知为何心头沉闷倏然松了大半。

尤其看她一次又一次躲开赵凌,一声高过一声地推拒不从,晏翊那沉到极致的面色上,逐渐浮出了一丝轻笑。

晏翊将她下巴松开,用手指在她额头正中的位置上,不重不轻点了两下,“孤忘了,你向来才智过人,不必有人点明,定也能猜出孤所指何事。”

宋知蕙手心已彻底被冷汗浸湿,面上却还是带着几分淡然笑意,“王爷带妾来爬山,不就是想要考验妾,看妾可否能有这份毅力?”

还在与他装模作样。

晏翊没有回答,而是拿出帕子不紧不慢地拭着唇角。

不论她那番说词是真是假,但至少经了今日一出,她定能清楚的认知到,那赵凌护不住她,她若想安稳活着,便在他面前将这戏演到他厌倦为止。

晏翊的厌倦代表着什么,宋知蕙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待她在晏翊面前失了用处那一日,定是她的死期。

宋知蕙也拿出帕子擦唇,含笑着再次谢恩。

下山时,宋知蕙腿肚子开始打软,只下了几层便扶着一旁树干面露难色。

晏翊却是上前俯身,直接将她横抱起身,腾空那一瞬,宋知蕙低呼了一声,手臂下意识便环在了晏翊的脖颈上。

“王爷……”

“孤可没空再与你耗。”

下山这一路,她都是在他怀中,从最开始提心吊胆,生怕晏翊忽然哪根筋不对,将她直接摔下山去,到后来那困意慢慢袭来,她逐渐意识涣散,最终不知不自觉合了眼。

再次睁开时,她已坐在马车中,眼看马车便要驶入城中。

宋知蕙意识到自己睡了许久,连忙从晏翊怀中起身,她侧过身整理妆容,身后传来晏翊不冷不淡的声音,“皇上忌惮幽州兵力,你觉得当如何?”

那慌乱的身影略微一顿,然随后便故作镇定地回话道:“广阳侯年已过百,早不是当打之年,赵凌也尚未弱冠,广阳侯短时间内不会交权于他,妾以为幽州暂不为惧。”

“暂?”晏翊抓了重点。

宋知蕙因背对晏翊,此刻那幽冷眼神便没有让他看到,她缓缓吸了口气,握着拳道:“幽州将士常年驻守边关,包围大东安宁,广阳侯屡立战功,更是为大东建国功臣,若圣上难以容他,岂不是叫所有将士心寒,若忠臣不敢再尽忠,那周而复始的王朝兴衰便是……”

“杨心仪。”晏翊冷声将她话音打断。

宋知蕙咽下喉中咸腥,装作整理额前乱发的时候,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在方才那席话中,她说的是广阳侯,想到的却是杨家。

晏翊如何听不出,他默了片刻,略缓了一丝语调,“杨歙教你的治国论,看来是白教了,身为帝王,合该权衡势力,你不知吗?”

宋知蕙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已看不出半分异样,平静分析道:“王爷所言极是,幽州此刻无战,那数万大军的确该被朝内忌惮,但圣上重任君之名,便不能贸然对幽州出手,妾觉得应先解决世子婚事。”

“一个女人罢了。”晏翊冷嗤,“上过沙场之人,若真铁了心要做何事,便说是世子妃,便是那赵凌,都未必能让广阳侯在意。”

晏翊从一开始就对所谓赐婚觉得无用,当初能那乌恒之战时,他便打算直接将那父子二人除去,可到底还是因这身份原因,他无法亲自出面,让那半死不活的赵凌被广阳侯生生救了回去。

想到此,晏翊眸中那冷然的杀气便倏然生出。

宋知蕙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轻易开口。

须臾,马车停在广阳侯府门前。

还未下车,便听外间传来朗笑之声。

晏翊瞬间就听出来人身份,那眉宇间沉色散了几分。

来人是晏京,生母早逝,自幼便过继到了太后名下,虽不是亲出,但太后素来疼爱他,将他惯得一身毛病,明明赐了封地,却不愿去做那逍遥王爷,对外称是要在太后身前尽孝,实则是想留在京中享乐。

晏翊烦他,看见他便没有好脸色。

他却是满心欢喜,虽对旁人爱胡闹,但在晏翊面前还算规矩,知他不喜与人亲近,便是迎上前来,也不曾碰他。

“听闻兄长明日便要回兖州,我便起了一大早,想送些东西给兄长道别,却没想扑了个空,那守门的不让我进去,我也不敢硬闯,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候着。”

晏京笑眯眯地说着,目光却绕过晏翊,落在了正下马车的宋知蕙身上。

“进去。”晏翊声音一出,晏京赶忙回神,笑嘻嘻跟在他身后朝府内走去。

宋知蕙直接回了安泰轩。

晏翊将晏京带到前厅。

路上晏京就忍不住小声问道:“那便是母后说得女子啊,看模样很是寻常啊,哪里是绝色了,倒是那身形不错,细腰丰……”

晏翊顿住脚步,冷眸扫在晏京脸上,晏京顿时缩了缩脖子,“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可别瞪我,你一瞪我,我心里就敲锣打鼓。”

知他是个混不吝,晏翊也懒得与他计较,两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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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厅内,便有侍从上来倒茶。

“到底何事?”晏翊冷道。

晏京笑道:“我今日可是来给你送礼的,前些年送的那些,也不知兄长可是腻了,若腻了,我今日送的这几个,保准让你满意!”

晏翊揉着眉心,朝他挥手,晏京小跑而出,没过多久,便带着五位姬妾走进厅内。

这五人皆是金发碧眼,骨骼高大,哪怕穿着单薄,也未见半分娇羞,大大方方朝着晏翊看。

晏翊顿觉那脂粉味呛得他头疼。

那晏京却是没看出来,兴致勃勃与他介绍,“兄长那个哪里有我这五个厉害,一个有什么趣味,一起玩乐才是乐土仙境,这些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给兄长的,一得知兄长要来,我便早早就开始驯她们。”

说着,晏京指着其中一个女子道:“这个最乖,要她做什么便做什么,绝不含糊,要知道她最开始可如那疯狗一般,逮谁咬谁呢!”

“哦?”晏翊忽地抬起冷眸,下意识便想起宋知蕙在他面前的模样,明明比谁都乖顺,却还是能让他一眼看出那是在做戏,但晏京所指那女子却不同,并非是被打骂之后才愿意听话的模样。

晏翊随口问了一句,“如何驯成这般的?”

晏京总算逮到机会能炫耀了,便得意道:“这可不能打,也不能吓,否则站在面前畏畏缩缩就失了情趣。”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将这五石散给她吃下,不出半月便能乖乖听话,别说抗拒了,便是推都推不走,黏在你身上都不想下去……”

晏翊微怔,但很快便沉了脸色,“这东西你可碰过?”

晏京已是说到眉飞色舞,想都没想开口便道:“兄长可是不知其中妙处,少吃一些不伤身的,再者那人参灵芝,什么药我求不来,白日喝药,晚上吃粉,两两相抵,伤不了身的!”

说罢,他又在自己胸口拍了两下,已是自己身强体壮。

晏翊彻底失了耐心,沉怒出声:“带着你的人滚。”

“我还没说完呢,我还有一箱东西……”晏京对上那骇人眸光,心里一个哆嗦,赶忙拉着那些姬妾跑了。

晏翊挥着面前那呛人味道,一脸寒霜起身而出,那侍从赶忙跟上,“王爷,那琅孝王还给了一箱东西,说为王爷挑选的书籍,可要留下?”

晏翊脚步顿住,那乌七八糟的事他不感兴趣,但说到书册,兴许还能挑上几本有用的。

晏翊让人将箱子抬进书房,又差人去唤宋知蕙来。

等待的间隙,他随手从箱中取出一本翻开来看。

只顷刻间,他脸上神情倏然凝住。

这敞开的书页里,画着一幅图,那图比他最早看的那些画册皆要细致,细致到连人物神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那画中男人跪坐在女子身前……

晏翊一把将书合上,丢进箱中,他那双冷眸里写满嫌恶,仿佛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入眼那一幕太过肮脏。

这晏京真是个混账,他莫不是也舔过?

晏翊简直恨铁不成钢,身为皇族之人,竟不顾身份做出这般低贱之事,实在愧对先祖。

正是他恼火之时,宋知蕙来到了门外。

晏翊强匀呼吸,沉声让她进来。

在看到宋知蕙时,那画中的一幕瞬间又涌上心头,他下意识便朝她腰下看去。

然很快便移开视线,转身朝书案走去,谁知刚走两步,他又倏地一下停住。

那赵凌与她三载,可也做过如此行径?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晏翊那双拳便倏然握紧,手背上青筋都在涌动着寒意。

他坐在书案后,许久无声,待再次抬眼时,那沉冷的声音里夹在着一丝沙哑,“去帮孤看看,可有能用的书。”

宋知蕙自是觉察出了那股寒意,她不敢抬眼,只低低应是。

随后来到箱子旁,一眼便看见那扣着的书册,她犹豫了一下,将那书册拿起。

这些书上没有名字,她便从第一页看起,在看第一眼时,她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便恢复常色,翻开了第二页。

“可与孤有用?”晏翊那双审视的眸光全然落在宋知蕙脸上。

宋知蕙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缓缓抬了眼皮朝上首看去,试探般低低出声,“妾也不能轻易决断……要、要看王爷……想不想用。”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不是真嫌恶

宋知蕙脸上没有难堪与厌恶, 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晏翊一眼便看出,她此刻怕的是他不愿,而非觉得这般行径实属不该。

晏翊后仰靠向椅背, 那审视的目光愈发冰冷,“他舔过?”

晏翊问得很直白, 宋知蕙也不是什么闺阁女娘, 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羞色, 也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又将手中书册朝后翻去,这一整本几乎都是男子在服侍女子的画面,从前在春宝阁的时候,赵凌的确做过,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那日, 赵凌便自上而下吃了不止一次。

“没有。”面对晏翊的沉冷,宋知蕙并未说出实话, 她抬起眼直视着晏翊, 似是怕他会不信,说完后又朝前走了两步,翻开最前面那两页道,“只这般过, 后面那些……未曾。”

最开始那两页, 只是耳朵和脖颈。

可即便如此,晏翊眸光扫过那两页时,眉眼却瞬间更黯。

宋知蕙不明白, 早晨在老君山时,她已经表现的那般明确了,他不是很满意么, 怎又突然开始纠结起赵凌来了。

不过眼前之人是晏翊,他自然是阴晴不定,与常人不同。

宋知蕙觉察出了他的不悦,也不知他可否信了,便不由又道:“赵凌乃广阳侯世子,妾不过是春宝阁一个妓子,世子身份那般尊贵,是不会对妾做这种事的……”

“你可知人一心虚起来,话便会多。”晏翊冷冷出声。

这话明显是不信的意思,宋知蕙索性也不再解释,直接道:“这些书册所画内容,妾从前在春宝阁时的确见过,但与世子之间,妾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是在不信,妾如今也无法自证。”

这便是信不信由他的意思。

到底还是在他面前胆子大了,敢与他这般说话,晏翊沉声道:“你可知,你若没了舌头,孤照样可以用你?”

他不介意她成个哑巴,毕竟那手还能执笔不是?

聪明人之间谈话,顷刻间就能理解其意,宋知蕙却未如从前那般惊惧,而是试探性又朝书案迈出一步,见晏翊并未拦她,她胆子似是更大了些,索性一边朝他走去,一边地道:“的确,妾还有手可来书写,依旧能为王爷出谋划策,但……”

宋知蕙将书搁在那书案上,慢慢跪坐在地,晏翊脸色虽沉,但下意识还是朝后又仰了几分。

“但往后这些事上,妾便不能了……”

晏翊呼吸陡然一窒,那腰腹也跟着微颤了一下,连他自己大都未曾意识到,那玄色丝绸内,早已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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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破笼》 40-50(第5/16页)

起了异样。

“王爷若舍得,那妾无话可说,就将这舌抽了去。”宋知蕙说完,便将其覆在那丝绸上,那玄色丝绸很快变得更深,却不知是先被哪一边染了深色。

上首传来一声冷嗤,似终是不再追究她与赵凌,但那话锋一转,又问道:“与旁人呢?”

旁人?

宋知蕙愣了一下,抬眼朝上看去,“妾在春宝阁……是被独养了三年。”

晏翊在将她赎身之前,便差人去查过,他知道那赵凌养了她三年,却不知在赵凌之前,她到底如何,毕竟那时晏翊对这些好毫不在意,只是确定那些用兵之策的确是她而出才是正事。

却没想时至今日,他竟会在意这些。

“在赵凌之前呢?”晏翊幽冷眸光落在那红润的唇瓣上。

男人向来三心二意,却总会对女子起独占念头,明明他们才是最脏的,却还要女子守身如玉,好似这一辈子只为了等他才活着一般。

不过晏翊倒算特例,因那肤敏畏触之症,他倒是成了那“守身”之人。

宋知蕙面上无异,心里却也是冷嗤了一声,若无那病症,晏翊只会与那些男子一样,且依照他的心性,没准会更加丧心病狂。

“妾与赵凌之前,未曾服侍过旁人。”

犹豫片刻,宋知蕙还是打算说实话,毕竟那些床笫之事上,她便是说了谎,晏翊也无从知晓,除非他去询问赵凌,但在此事上,晏翊若有心要知,根本瞒不住,那时赵凌可是头一次被拉去春宝阁开荤,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从汝南一路到幽州,你途中也未曾有过?”晏翊似不信,那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你总不能与赵凌之时,还是完璧?”

宋知蕙这张面容从不与惊艳绝尘搭边,但她容貌也绝不算差,再加上书香门第的熏陶,举手投足间那气质却不容忽视。

晏翊的确不信这般模样的女子,孤身一人行至千里,还能安然无恙,说句难听的,她能活着走到幽州,已算奇事。

却没想宋知蕙神色无异,那眉梢似还朝上微挑了一下,“有啊,但他们皆没成,便死在妾手里了。”

晏翊先是一愣,后便低低笑出声来。

若旁的女人与他说这些,他会觉得那是将他当成蠢货来骗,可这话从宋知蕙口中道出,晏翊信了。

然他不知又想到何事,那脸上笑意瞬间凝固,“赵凌那小儿,与你一起时可也是初次?”

宋知蕙看出他已是愠怒,便垂眸不语,干脆直接将那玄色丝绸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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