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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二更◎
且不说徽音和李澄如何恩爱,却说谢九仪和殷丽仪夫妻也是和谐极了,夫妻二人常常说夜话,谢九仪道:“这些日子你也多去你姐姐那里,她作为豫章王的生母,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豫章王年纪小,还请她多费心。”
“这不消你去说,我肯定也会去的。”殷丽仪现在很高兴,因为丈夫把曹氏送走了,这个曹氏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总让她心神不灵。
谢九仪发现妻子更开朗一些,也觉得此事做的一箭双雕,他本来也不喜欢曹氏,曹氏对妻子造成了威胁,他如今把南郡、豫章以及建业一半的生意都交给曹家,又亲自退回曹氏的嫁妆,还另外要给她说一门亲事,如此曹家答应下来。
但此暗事他未和殷丽仪多说,只道是他不喜欢曹氏,不耽误人家的青春,还是殷丽仪心中觉得愧疚,送了不少彩缎首饰给那曹氏。
“嗯,现下魏王虽然去了,底下人心浮动,最大的威胁却是小王爷啊。”谢九仪不禁道。
殷丽仪当然知晓,她却无可奈何:“人真的会变,小王爷以前并非这般的,他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欲望。”
谢九仪道:“以前没有,不过是羽翼未丰,如今他娶了郑放的女儿,占据了几块地盘,怎么不会起心思呢?鄱阳和淮泗的水军原本都是他在操练,这些人均已投靠他,我们却被上楼抽板了。”
“那洞庭湖的呢?”殷丽仪急着问。
谢九仪拍了拍她的手:“虽然也安排了人,但肯定是比不上小王爷在的时候了,你不知晓他着实有些能为,尤其是操练水师方面。你要知晓,当年魏王是真心看中小王爷这个侄儿的,几乎对他是倾囊相授的培养,只是不知他早已生了别样的心思。”
殷丽仪跟着着急,谢九仪不愿意让妻子操心,只道:“放心,这些事情由我安排就好。至于曹家那里,我也会安排好的,你不必担忧。”
虽然丈夫这么说,但殷丽仪总觉得不踏实,以至于次日去见姐姐殷丽芳时,把自己的后顾之忧说了出来。
“姐姐,我总觉得一切变的太快,你别笑话我,时至今日,我都觉得小王爷其实不是利欲熏心的人。”殷丽仪总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见妹妹这般,殷丽芳之前一直柔顺的眉心,现下听妹妹说完,多了几分不屑:“你怎么总惦记小时候啊,我都怀疑你喜欢上小王爷了,他偷着先王爷的地盘,无非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平素殷丽芳当然说话是很妥帖的,但自从李澄羞辱她之后,她对李澄只有恨意了。明明此事她和妹妹说过,妹妹却好似完全不解似的,天天拿童年说事儿。
殷丽仪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恼道:“姐姐,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唏嘘罢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对。”殷丽芳也觉得这么说妹妹不好,遂岔开话题:“你现在怎么样了?曹氏走了,你婆婆她们还是和以往一样吧?”
殷丽仪笑道:“是啊,送走了曹氏,我婆婆竟然也没有再念叨过了。”
“妹夫对你真好。”说起来殷丽芳还很羡慕妹妹,她虽然不甚聪明,但是父母和她这个姐姐疼爱,嫁人之后,丈夫位高权重还一心一意。
殷丽仪怕刺激姐姐,也只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罢了,对了姐姐,那霍氏对你如何?难道还敢对你颐指气使吗?”
“做做样子又何妨。”殷丽芳不在意,况且魏王妃也不敢太过分,虽然以前名分上她是王妃,自己是次妃,但是现在她才是豫章王的生母,妹夫又掌权。
况且,再过一年蒹葭就要嫁给卫铎之子卫霄了,她们和卫家联姻之后,实力也会增加。
殷丽仪心疼姐姐,倒是又告诉她一件事:“我听说太子的卫良娣生了一个儿子,可能要封太子妃了,太子身边的郑良娣就彻底没戏了。”
郑良娣没戏了,也说明郑家靠山倒了。
殷丽芳笑道:“这倒是个好消息。”郑良娣不成,那说明郑家运作不行,李澄自以为有郑氏辅佐就睥睨天下,这郑家若是倒了,李澄也不过是被夹击。
要说东宫最近的卫良娣得了儿子之后,德音这里来献媚讨好之人就少了许多,当年她得宠管着东宫的时候,那些人都不必她吩咐,就会把她爱吃的爱用的自动送到她面前,如今可就完全不同了。
桌上放的是大厨房送来的标准饭菜,明知道她不爱吃鱼,却还送了这么多鱼过来。
云枝想说点什么,但想起连枝的下场,不敢再跟着抱怨了,主子们肯定是没事儿的,但下人们就难说了。
更何况,前几日她在服侍的时候,太子说她身上很香,言语暧昧,云枝的心怦怦跳。
见侍女不说话,德音道:“太子常常来我这里,我却没有身孕,看来是我没有这个福分了。云枝,我有个主意,你看如何?”
“什么主意?”云枝道。
德音笑道:“当年跟随我进宫的四位宫女,你和连枝是我贴身伺候的,还有另外两个,不瞒你说,她们是祖母给我固宠的,尤其是盘儿出落的越发好了,我打算下次等太子来的时候,让她伺候。”
云枝心中一凛,面上倒是笑道:“盘儿的确出落的好,可她性子轻浮,奴婢怕她惹太子生气。”
“不会啊,她现在进宫后比以前安分多了。”对德音而言,盘儿是家生子,老子娘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就是因为她不聪明,所以才好拿捏。
云枝暗自看了德音一眼,她也要为自己谋生路了,连枝死的惨,主子已经护不住人了,明明她伺候良娣这般用心,良娣却只是抬举那个盘儿,将来自己岂不是对一直低于她的盘儿都要行礼问安?
凭什么啊?
徽音也在问李澄:“凭什么啊你,我累得半死半活的,你还能够出去跑马。”
“王妃,我的好王妃,我不是要带你出去骑吗?你的马骑的那么好,偏偏你自个儿不爱骑。”李澄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二人昨日实在是胡闹的太过了,那种到巅峰的感觉,只有意会甚至无法言传。
徽音不想和他说这些,只是状似不经意道:“我听闻建威中郎将兼豫州刺史,你的部下郭钊丧妻了?”
“是啊,他妻子撒手这么一去,倒是留个个儿男,粉雕玉琢的,人倒是伶俐,如今七八岁上。”李澄对郭家的情况倒是很了解。
徽音则道:“江姑娘前些日子已经从建业搬到徐州了,她虽然收养了一个孩子,可心底里还是想找一位好夫婿的。郭大人寒门出身,本事极大,现在正缺一位妻子,而江姑娘原本渴求一位未婚俊才,可郭钊官位能弥补未婚之缺失,你说呢?”
李澄倒是很坦诚:“若是按照对咱们有利的想法,她不成婚比较好,如此能依靠的只有我们,必定对我们尽心,把她给了郭钊,我也怕郭钊胆子壮了。”
“那就算了,我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徽音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的,许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澄听徽音这么说:“罢了,若江、郭二人都同意,我这个做主公的同意也没什么,俗话说人要成人之美。”
“别勉强啊?其实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徽音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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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笑道:“这也没什么,今日担心这个明日担心那个,如此我便真的是小肚鸡肠不够自信了。”
得了李澄之首肯,夫妻二人决定分头去说,徽音先把江碧波喊来,开门见山:“若是一般的人,我想定然是配不上你的。那郭将军,如今任豫州刺史,今年三十三岁,膝下有个儿子不过七八岁,我打算把他接进府和世子一起读书,你若嫁过去,便是刺史夫人,你那些族人也不会随意欺侮你了。我原本是不喜欢做媒的,容易让人生怨,但是现下见郭钊有意续弦,又觉得这实在是一桩好亲事。”
若是宇文当丧妻,那另当别论了,宇文当眼高甚高,又出自世家,即便续弦要求都极高。
当然,如果江碧波不同意,徽音再会选一位淑媛作陪郭钊,这也是作为主公夫人应该做的,你把将领们的家务事打理好,才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江碧波其实是见过郭钊的,之前族人闹事,李澄就是和郭钊一起去的,实在是个剽悍精干之人,他虽然没有宇文当的好相貌,却给人安全感,再者,郭钊官位甚高。若是真的青年才俊,还有未婚的,可能就没有这般高位了,也护不了她。
她很有主见,不再犹豫:“一切但凭王妃作主。”
江碧波答应的这样痛快,李澄还有些吃不准:“我听说江姑娘很挑剔,为何这么快做续弦都同意了?”
“那是因为我要让郭钊的儿子进我们王府,其一是免去她和继子相处,其二按阴谋论的说话,我们也是留一人质在手。再者,做续弦填房也要看做谁的了,那可是豫州刺史,建威中郎将,还是你的心腹,就像你们男子会慕强,女子也是一样的。”徽音解释道。
再有,她也添了一句:“若江姑娘真的是不准备再嫁那就另说,可她想嫁,还想嫁个好人家,若咱们一直忽略人家的需求,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若被别人以这等条件引诱过去,还不如咱们自己来,再者,我听闻江姑娘和曹姑娘是手帕交,如此一来,若曹氏嫁的还不如江碧波,将来曹家就是不反水也难啊。”
李澄听到最后,连连拱手:“有徽音你在,我实在是如虎添翼。”
“咱们且等着看就是了。”徽音笑道。
第62章
◎双章合一◎
得到江碧波的首肯之后,李澄去信郭钊,郭钊也同意了。
在郭钊看来看来江碧波虽然只是商户女,却又不是寻常商户,是大盐商的当家人,且年轻貌美,又有王爷保媒,还是王妃义妹,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徽音虽然没有给人家办过婚事,可她自己却是成婚过,甚至她准备把这场婚礼的规格拉很高,因此反而劝江碧波:“你是头一次出阁,人这一辈子,做新娘子那日就是最受瞩目的时候。你又是我的义妹,就是办的煊赫些,也没什么。”
江碧波笑道:“一切都仰仗王妃。”
徽音又让人送给她几箱添妆,江碧波见箱子都是用金粉描龙画凤,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菲,又跪下谢恩,心中感激万分。
从淮阴王府出来,林嬷嬷对江碧波道:“王妃这人办事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还为您找了这样好的一桩亲事,等您嫁到豫州,那就是刺史夫人了。家里的族老们,如今可是走动的勤。”
“我把家中生意迁到徐州,原本想靠淮阴王,但靠别人总觉得不可靠,你瞧魏王这么一去,曹妹妹就被人退了。现下,王妃也同我说郭钊是个有本事的人,我的终身也算有靠,将来打理生意也无人敢与我为难。”江碧波很称心。
林嬷嬷笑道:“如今你也算是否极泰来,既然王妃说要大办,那咱们让管家也是遍请众人。”
江碧波吩咐道:“旁的人倒也罢了,曹妹妹是一定要请她来的,她被谢家坑成那样,若是能请她过来散散心也好。”
“这……恐怕她不肯来啊?”林嬷嬷想那曹氏受此奇耻大辱,未必会来。
她想小姐平素行事并不是此等想打脸别人的人,今日怎么这般呢?
江碧波却不解释,只是笑道:“她不肯来,就把帖子送到他家,他家和我家本来就有生意往来,我若是不下请柬,旁人还以为我看不起人呢。”
林嬷嬷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
原本都是老姑娘,江碧波想给李澄做小不成,后来被王妃作为义妹,又即将成为刺史夫人,这也能出当年一口恶气。话说当年曹氏进了谢将军的门,可是特地发帖子给江碧波的。如今曹氏却被人退了回去,还要遭受别人的非议,自家小姐未必没有扬眉吐气之意,想到这里林嬷嬷也就了然了。
江家的喜帖送到曹家时,曹夫人正带着女儿曹氏在园子里散心,说起来曹氏虽然商女出身,但亦是受到家族培养,琴棋书画皆通,如今见到落花,也有同病相怜之感。
曹夫人又见人送了喜帖来,打开一看,立马给丫鬟:“拿下去吧。”
“母亲,这是什么?”曹氏问起。
曹夫人不欲女儿知晓,只好撒谎:“没,没什么,寻常的一张帖子罢了。”
曹氏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了:“这些日子母亲不知道藏了多少喜帖,今儿不知道又是谁?您越这般,仿佛女儿越介怀。”
其实曹氏已经知道谢九仪用利益堵住她父兄的嘴了,牺牲一个她,又算得了什么呢?殷氏相貌才情其实都不如她,唯独谢将军爱她,这一点这是她耍什么手段都不行的。
曹夫人见女儿如此,只好实话实说:“这是江小姐的喜帖。”
“她?她也要成婚了么?上次不是说她弄了个嗣子在膝下。”曹氏反应很大。
她和江碧波两人都是商户女,且都心存志向,得知江碧波被李澄不要了,她还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现在也成婚了。
“是谁啊?不会招赘吧?”
曹夫人摇头:“是新任豫州刺史,建威中郎将郭钊。”说完,见女儿神色晦暗不明,连忙道:“是填房,给人家做娘。”
似乎这样就能努力说明江碧波嫁的不好。
然而曹氏捏着帕子的手泛白。
**
“你要果泥吗?”徽音把鲜果子切小了递给瞻儿,没想到他摇头。
瞻儿的乳母道:“二爷是吃了果子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徽音笑道:“那我陪着他玩会儿,这些日子天天操心别的事情,把我的小宝贝都忽略了。”
嫁了人就是这样,总要考虑家族、丈夫还有孩子,唯独自己的时光少了,其实她已经是比寻常人轻松许多,李澄只有她一个妻子,还没有任何妾侍,她又顺利生了两个儿子,公婆去世了,太婆婆也要避其锋芒,可到底没有在闺中的时候清闲。
但又想在闺中的时候,许多事情自己并不能作主,如今事事都能作主,还不必像前世那般提心吊胆。
陪小孩子玩儿,无非就是陪着他玩玩具,讲故事,要不就带着他出去玩儿,只要陪伴孩子,孩子才会有安全感。
“娘,我要玩大蟋蟀。”瞻儿拿了一个草编的大蟋蟀递给徽音。
徽音提着草,等他来抢的时候,往上一提,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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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蹦起来抢,他特别爱玩这个游戏,徽音也陪着他玩儿,一直到李澄回来才结束。
因为李澄回来后,会把儿子举高,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
瞻儿现在欢呼着,一口一个“父王”叫着。
徽音和他说话,他都听不见了。
好在这么疯玩一阵,孩子也累了,又闹着要出去,徽音则让乳母带他出去玩儿,她则起身拧了帕子递给李澄。
李澄接过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坐下来道:“天儿越发热了,今年这天总有些不寻常,那日我还说你,就是我自个儿出去也是淌了一身的汗。”
“谁说不是呢,天气总闷闷的,身上也总是黏糊糊的,现下梅雨天又要来了,我都准备歇息一个月的。”徽音觉得下雨天睡觉是最好了。
一听梅雨天,李澄心里一动:“你觉不觉得梅雨天很容易做梦,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就像一场场梦境似的。”
其实她们夫妻俩都有些孩子似的天真,不会天天在一起讨论政务,有时候李澄说些很幼稚的话,也只有徽音会和他讨论。
不过,他说的这些,徽音倒是很感慨:“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如何?夫君,你说人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若你当初娶的人不是我呢?”
“不娶你,我娶谁呢?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和你不是夫妻。”李澄总觉得这话说的怪,自己也是不该引出这样的话来。
见丈夫这般,徽音想上辈子其实她就不是他的妻子,但这话不能说出来,她用手摸着他的脸颊:“若他日打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掉以轻心,你活着,才是我们的希望。”
李澄很少见徽音这般,他的妻子是个很豁达的人,即便在最艰难困苦的时刻,她都能乐观,但不知怎么此刻这双灵动的眼睛噙着悲伤,他的心也酸酸的,他捧着妻子的脸庞问起:“怎么了?”
一瞬间,他懂情了,情丝绕着他们夫妻,想对方比想自己还多。
徽音靠在他的怀里,李澄的肩膀很宽阔,靠的很安心。
但等反应过来,又觉得太腻歪了,正好外头说缪夫人过来,徽音先理了理衣裳才去外头。缪夫人这个时候来,也是有事情,要不然会提前送拜帖过来的。
“王妃,我是有事来求您。”缪夫人边说边哭。
徽音看着她道:“你慢慢说,这些年你对我素来恭敬,你有什么为难的,只管和我说。”
缪夫人这才止住哭声道:“不是妾身的事情,是您身边冬顺姑娘。”
冬顺?自从那次从庙里回来之后,冬顺总心神不宁,徽音见她年纪也不小了,正好缪夫人那时候在,听闻她身边的丫鬟要嫁人,就帮忙介绍了一桩亲事。是她女儿夫家的一个族弟,还是个读书人,家境贫寒,但人有才干,想求娶一位能当家理事的夫人,坊间常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冬顺生的不错,年纪正是花信之年,徽音又给她准备了一份不错的嫁妆。
只是她后来忙着江家和郭家的事情,就没空关心了。
现在听缪夫人说了,徽音心一紧:“她怎么样了?死了吗?”
“没有没有,是有了身子,被狗咬了一口,小产了。”缪夫人早听说徽音对身边的丫鬟特别好,这冬顺一个丫头当然算不得什么,但若是让王妃有芥蒂就不好了。
徽音也松了一口气,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她又问是什么原因,缪夫人虽然期期艾艾的,但也说是妯娌之间,妯娌养的狗不小心把冬顺咬了。
“家宅不宁,就容易出乱子,福桂,你让黄医官去看看,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再看冬顺有什么难为的,帮帮她去。”徽音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
福桂去了半晌后,过来见徽音,这时候天色已晚,徽音看着她道:“难为你了,明日你歇息一日,不必过来当差。”
“您不必担心奴婢,今日冬顺得知主子记挂,泪流满面,很是感激。”福桂坐在脚榻上,帮冬顺说着话。
“你也太夸张了,这有什么好感激的。”徽音不觉得有什么。
福桂却笑道:“她都嫁出去了,您还让人替她看病,这般大张旗鼓的替她撑腰,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娘家人也不过如此了。”说到最后,福桂似乎不愿意说冬顺家的事情,只道:“冬顺后悔了,一直说还想回来伺候主子。”
“让她坚强些吧,我这里不是避风港,既然嫁过去了,就好好经营自己的日子。对了,不是被疯犬咬伤的吧?”人总会美化未曾走过的路,冬顺之前还抱怨觉得在王府当差事情多累心,即便她留在王府也不一定会开心,还不如好好把现在正在走的路走好。
福桂摇头:“不是,就是普通的狗。冬顺爱吃火腿您知晓的,她又有了身子,用火腿熬的大酱骨,太香了,可不就把狗引来了吗?但我想这肯定不是偶然的事情。”
“吃一堑长一智,她身体好生将养着,日后好好过日子,自己也学聪明点。”徽音这次帮她敲打她婆家人,帮她撑腰,但不可能次次撑腰,即便将来她自己的女儿出嫁了,她都不可能这般事无巨细,更何况是冬顺?
福桂道:“是啊,奴婢也是这么劝她的。”
冬顺的事情李澄也知晓,他对徽音道:“当时我就说让你配家里的人算了,你还顺着她的心意,如今还要回来伺候,那怎么成?”
“她在府里伺候也是要配人,也未必就开心,人生在世,哪里有什么桃花源。”徽音道。
这一瞬间,倒是让李澄想起妻子也是远嫁过来的,恐怕当年也是这么辛苦。
福桂平日要当差去探望不了冬顺,倒是乐云去了一回,她专门带了补品过来,见到冬顺躺在床上就道:“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那狗不是疯狗,你这次小产了,但没有伤到根本,好好将养比什么都强。”
即便有乐云安慰,冬顺却并不开心,丈夫是读书人,但却爱面子,故作清高,人不坏,可那种明明攀附王府,又嫌弃她是奴婢的微妙感,即便言语上不说她也能够感受到。
她对乐云说她想回去,之前她被鬼吓了之后,总觉得王府事儿多,她做奴做婢的即便被吓到了,都不能随意哭泣,就从那天开始她就想自由了。王妃也很快同意,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儿为难,还赐下一幅嫁妆,嫁的是读书人,可真正嫁了,她觉得比王府差远了。
这家是大户人家的旁支,每日只吃两顿饭,一旬才能吃一颗鸡蛋,一个月才能吃一回肉,更别提她那嫂子,还是秀才的女儿。一身衣裳有三四个补丁,说话办事抠抠搜搜的,她这才知晓为何福桂、秋丰都不肯出来。
这些心酸她和乐云说,乐云也只能劝她好好过日子了,王妃送了她十二抬嫁妆,一百两压箱底,还有昔年这么昔年她自己攒的私房,她们姐妹之间的添妆也好几抬,就乐云给冬顺的陪嫁都有两匹缎子,两根金钗,两把金梳,一匣子补药,更别提福桂秋丰她们,这些银钱让冬顺肯定会过的好的,她现在却一心想回去伺候。
然而比起冬顺嫁出王府的后悔,云枝却一心想攀附上太子,她在李珩过来德音这里的时候,特地在鬓边簪了一朵花。
但嘴里还捧着盘儿:“良娣,奴婢方才让盘儿过来伺候,偏她送个茶都不会,打翻了茶盏,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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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提前看到。”
德音见太子已经进了内室了,不免示意她噤声:“你把茶端过去吧。”
在德音的想法中,她从来没想过把云枝送给李珩做妾,一来云枝是她的心腹,平日极为得力,其二是云枝相貌一般,根本不适合做妾。
但她没想到李珩和她行事之后,出来还与云枝纠缠,云枝见李珩对自己感兴趣,心中越发高兴。她平日常常听房,多是为了看何时送水,但也因为如此,大抵知晓李珩的一些房事的癖好,她不过是个奴婢,到底放的开。
这李珩原本是逢场作戏,想让德音身边的人为他所用,也同时挑拨稳住郑家,但几次之后发现这丫头有可取之处,那种偷情的隐秘之感也颇刺激。
云枝当然巴不得此事被德音撞破,至少她也能名正言顺,但很难的是德音根本没发现,反而是她有了身孕,她才恳求李珩。
“太子,奴婢能侍奉您三生有幸,如今有了身孕,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怀有龙裔,请太子送奴婢出宫去吧。若是被良娣知晓,婢子没有脸面再见良娣了。”
这一招以退为进,让李珩当场就道:“你既然怀了孤的孩子,还想出去不成?既如此,我和你主子说一声就是了。”
对李珩而言,现在要一统天下难度太大,但是收用一个下人都怕,那他也太怂了,更何况,这些身份低微的婢子们生的孩子,反而没有太大的威胁。
云枝如愿以偿成了太子的女人,虽然只是封了个承徽,和另一个宝林在一起住,但她也不嫌弃。
这件事情对德音而言,打击特别大,虽然云枝以养胎为由并不想见德音,但见旧主上门,她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实话:“良娣,奴婢这也不算背叛您,难道奴婢和盘儿怀孕不都是一样的吗?”
“你若真想,为何不早和我说?还合起来骗我。”德音真的觉得自己大受打击。
“可是良娣,您是贵女,您不管做错什么事情,太子不会把您怎么样,但对奴婢们却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连枝死的时候,连您都无能为力,奴婢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罢了,奴婢们也不是天生就是奴婢,虽然是一条贱命,但也想好好活着。”
这些听在德音的耳朵里却觉得刺耳,她们不过是向往荣华富贵才不惜背叛主子当妾,等待哪一日生下一儿半女,成了主子。她不懂,连枝的事情她也难过的很,为什么因为这件事情云枝就和自己生分了。
云枝见德音怔愣着,她不忍道:“良娣,您放心,等奴婢生下孩子,日后也一并会带去您那儿的。”
“我不需要。”德音背脊挺的直直的走了出去,她不需要一个侍婢可怜她。
……
又说下人们的事情徽音并没有太放心上,往年家中在中秋过年两节的节礼极其重,今年郑家送的礼并不多,甚至也不如往年的新鲜。
大抵是因为冀州去年的大旱吧,徽音如此想。
然而现下最紧要的还是江碧波的亲事,看能不能刺激到曹家,郭钊要快些续弦,江碧波年纪也不小了,两边是把大婚的步骤简化了,但是聘礼嫁妆都是一样样给的很充足。
江碧波父母双亡,徽音特地在大婚前一日接她进王府,准备让她从王府出嫁,还特地辟了一个精巧的院子出来。
“明早起来就准备开脸梳妆,我已经和王爷说了,到时候派一队兵马护送你们往豫州去,现下这里都是我们的地盘,土匪强盗几乎都被小王爷剿灭干净了,你只管放心。”徽音握着她的手道。
江碧波看到挂在架子上的新嫁衣,裙摆全部用金线织就得凤凰,就好像她的人生一样,每次都能浴火重生,她又收回目光,向眼前的人道谢:“王妃收了我做义妹,对我又如此关怀备至,将来也不知道如何报答就好。”
徽音摆手:“我只怕你将来日子过不好了埋怨我替你做亲,你是个聪明人,知晓怎么把日子过好的。从前种种都当成过往云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她不爱说太多虚话,尤其是对身处困境之中的人,能够帮忙就帮忙,你不愿意帮忙就袖手旁观,总要人家报答,那还不如不帮。
江碧波却从袖口掏出两张契约样似的东西递给徽音:“我家一共有十一座盐庄,八个大粮庄,分了几个铺面和宅子给我那个过继来的兄弟,其余都攥在我的手里,我也不说多的,这两座盐庄和一座粮庄都给您做私房。”
“这我不能要。”徽音赶忙拒绝。
江碧波笑道:“您若不要,那就是真的没把我当妹妹看待,若不是您帮忙,我不仅被霍家强纳为妾,怕是家中的钱财也保不住。咱们同为女人,我知晓您不缺这个钱,但是我旁的也没有,这些您就收下,日后便是给两位小王子也好。我们行商的人常说,钱是哑巴老婆,人有钱,心里不慌。”
看她说的这样真切,徽音也就收下了,江碧波显然很高兴。徽音又和她细说了郭钊的情况,还交代她去豫州之后,多发展豫州农桑商业云云,到最后才交给她一本精美的避火图,逃也似的从新房出来了。
没想到李澄站在外面等着她,徽音赶紧跑了过去:“不是说你有客人吗?”
李澄笑道:“我的确有客人,就是曹家的人,这次他们可是有诚心多了,连谢九仪的藏粮之处都全部告诉我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徽音也没想到曹家这么快反水了。
第63章
◎他们来真的啊?◎
魏王去世之后,豫章王年纪小,却持有一大片富庶之地,这对于周边诸侯而言,无异于是小孩抱着金元宝在闹市行走。不少人,以为魏王去世之后,李澄会闹个鸡犬不宁,他们隔岸观火完了之后再顺势侵吞蚕食,现在见李澄似乎没那个意思,有人不免就蠢蠢欲动起来。
尤其是赵鸿,上次想吞并荆州,势如破竹,没想到事与愿违,他重振旗鼓,开始夺取南郡,谢九仪此时坐镇建邺,遂派将领黄宽攻打。黄宽是魏地老资格,当年魏王就藩,他就在魏王身边打天下。
“还能撑一段时日。”李澄对徽音道。
徽音笑道:“你别说他们了,曹家现在是两头下注,你可不要掉以轻心。”
李澄点头:“我自有裁决。”
“谢九仪虽然代豫章王管,可他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要坐镇建业,不能随意走动,要不然,他只要一离开,豫章王可能就会有好歹。”徽音如此分析。
这些李澄心中有数,他问起徽音:“灵鹿和灵鹫在你身边伺候的如何?”
徽音想了想:“很好啊,她们不是打小就伺候我的,自然也不了解我的一些习惯,现在已经是磨合的很好了。”
“嗯,日后也别随意放卖身契出去,这些贴身伺候你的人,她们太了解咱们家了,若是被有心人打听到到底不好。”李澄道。
徽音明白:“好,我光顾着她们的自由了,日后得用之人就从家生子里选,赁来的人不让贴身伺候就行。”
这是关键时刻,她不是普通的主母,经由李澄提醒,她才发觉自己这样做有问题。
李澄就喜欢徽音这点,很讲道理,知错就改,不会错了还佯装自己没错,到处掩饰,抑或者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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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阳奉阴违。
为什么有人会这么的好,不是那种老好人的好,是那种特别能说到一起去的好。
“今年的年礼我想早些送到冀州去,唉,说起来,也不知道冀州如何了?”徽音感叹,那到底是她的娘家,父兄她不能不管。
她说完,又看了李澄一眼,见李澄没有说话,其实心里清楚,上次青州边上闹事儿,她爹指不定还想占女婿的地盘,李澄也不傻,原本看在自己的面子和大局,把事情大事化小,不代表他的心里是没有一杆称的。
他对自己好,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郑家却不是他什么人。
就像徽音也从不把吴太妃当成李澄的家人来看,她只把李澄和孩子们当成家人看待,将心比心,她也不能让李澄为她舍弃原则和立场。
李澄站了起来,终归还是说了一句:“冀州的事情恐怕我们现在是鞭长莫及,如今也只能看中眼下了。”
却说江碧波嫁去豫州后一个月就来信给徽音,说郭钊把后宅之事都托付给她,和她相敬如宾。接着就是送了豫州土产过来,如此徽音也极满意,分了一些给郭钊的儿子。
南妈妈也跟着欢喜:“江姑娘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这桩亲事还是您做的好,奴婢也跟着欢喜。她是您的义妹,日后您也算是多了一门亲戚。”
徽音伸手阻止:“你也不能就这么完全信任江家,现在她是和我极好,那是因为我的确有好事能想到她,但是以后就难说了。”这话也不能说深了,其实江碧波嫁给郭钊,总比那些极其有势力大大户之女嫁过去好。
但后面若是点出郭钊的名字,让人听了墙角就不好了。
“王妃总比我想的深远,但您多思多虑,难免时常头疼。依我看,无事的时候还是要多休息。”南妈妈是真的心疼徽音。
徽音笑道:“妈妈放心,我省得的。”
她说完,又想着那曹家女儿见江碧波嫁的如此好,不知谢九仪和殷丽仪夫妻又会作何打算?
实际上谢九仪和殷丽仪就根本没想到这上头来,谢九仪虽然把魏地的心腹不少换成是自己的,但是依旧还不能完全掌控,就如同郭家和霍家都不一定听他的,甚至因为豫章王年纪小,糊弄的很。
现在赵鸿一来,谢九仪又怕老将军不成,他又不能离开,颇有些心力交瘁。
殷丽仪带着女儿过来姐姐这里,却说她姐姐对芳姐儿极好,原本这孩子名字叫珍芳就是因为殷丽芳的名字取的。
“妹妹,这次就让姐儿在我这里玩几日,你在家也好照顾小的。”殷丽芳如是道。
殷丽仪笑道:“姐姐若喜欢她,我求之不得,只是我这个女儿性情古怪,我怕她打搅到姐姐就不好了。”
殷丽芳摇头:“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看咱们姐儿就是很懂事的。妹妹,说实在话,我和敬儿的位置能坐稳,多亏有你们夫妻,我看平素敬儿和你们姐儿玩的又好,咱们何妨亲上加亲呢?”
亲上加亲?殷丽仪满口应下,李敬性格中有悲天悯人之感,又有些温柔,自己这个女儿素来霸道,如此倒是相配。
且豫章王是龙子凤孙,将来若是能一步登天,自己女儿的身份水涨船高。当然了,她对这些倒是很看淡,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只是她和姐姐关系素来很好,也愿意亲上加亲。
姐妹两人闲聊几句,说起殷丽君的亲事,殷丽仪道:“母亲这些日子正在相看,但也不知道找什么人家?”
如今殷家水涨船高,地位大不一样,以前看得上眼睛的人,现在已经远抛于脑后。试问天下谁不愿意嫁个好人家呢?
殷丽芳却另有打算:“你让母亲别着急,过几日这里的命妇诰命都会来给我请安,若是有好的,我就说亲给妹妹。”
“姐姐说的很是,就是夫君也这么说,外甥年纪还小,光靠我们谢家是不成的。”殷丽仪想想也为丈夫感觉心酸。
殷丽芳以前是次妃,旁人并不知道她的手段,现在她是太妃,做事就不遮遮掩掩了,说给殷丽君寻一门极贵的亲事,不出三日她就选定了。
这桩亲事为殷丽君选的人是骠骑将军高凝之次子高华,骠骑将军在大邺仅次于大将军,高华虽然不是长子,但是其母是高凝续弦,又是建业大族,他母舅现在正在鄱阳接手李澄的水军都督一职。
殷家也见了高华一面,见高华相貌端正,又有这样的家世,都十分满意。
高家的聘礼也送的很快,送聘礼的人把整条街都挤的水泄不通,正好曹氏也看到了,她现在还在闺中。曹家当然也有这个实力把她嫁人,但是一个被人退回去的人,能嫁的也不过是比她更低等的商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