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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春兰对他说:“若是外头的雾当真散不去了,要你日日夜夜守在这么个地方,你甘心吗?”
邬戎机道:“这怎么能比?外间——”
闻春兰说:“你拿命换了多少机缘才有今日?九思会那么想,还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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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就和他讲那些事儿!”
邬戎机无话了,郁青则偷偷去瞧道侣,在识海中小声问:“九思,当真吗?”
邬九思:“……”
他想说“不当真”的,可想想自己踏上道途之后的一幕幕,听过的、做过的,似乎又不能真正摇头。
郁青也想起来了,“是了,当初你受伤……”
不正是为了自己抗下妖蛟、让旁人脱困吗?
闻春兰和缓了语气,说:“是,你想看着孩子们好好的。可在我看,再没有比咱们一家子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儿。能活着是很好,可若是竭力一搏,争那微末希望,又哪里是坏事呢?”
邬戎机默然半晌,到底承认:“你说得对。”
闻春兰微微一笑。
“不过,”她又和小辈们说,“我们前头不是说了吗?你俩出去,可能让这儿的所有人得救,也可能让这儿的所有人步玄州后尘。九思,阿青,是,现在旁人也叫你们‘真人’,你们便觉得自己能抗事儿了,可这等事,又怎能光由你俩决定?”
邬九思、郁青跟着父亲一起默然,只是神色间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闻春兰看在眼里,心头放松。她最怕的,还是“责任”二字将孩子们压垮。倘若这机缘并不是九思和阿青的,两人怕能轻松很多。
可难道因为有风险存在,就将机缘拱手让人吗?
绝不可能!
“诸位,”电光石火的工夫,邬九思和郁青已经想通了,“有一件事,还要由在这儿的所有人共商!”
是进,是守;
是死,是生;
且看今朝!
第135章 出
以裂云虎为首的妖兽、妖禽幼崽们以吱吱为圆心, 围成一圈儿。
虎崽子先抬起一爪,在吱吱面前的一副“修士从空间中离开,在外与妖雾大战三百回合”简笔画上留下自己的爪印。
完成这个动作之后, 幼虎威严地抬头:“嗷——嗷嗷嗷!”
白色的小老虎脑袋上跳上一只白色的寻宝鼠。
寻宝鼠抓着小老虎的耳朵:“吱吱吱吱吱吱!”
本鼠好不容易画出来的大作, 你怎么想的, 偏偏就往图上盖爪印?
被这么训了一番,虎崽子原本的挺胸抬头成了灰溜溜地低着脑袋, 绕到了一边。
寻宝鼠从它头顶跳了下来,手中灵光一闪, 出现一根长长的灵树枝条。
虽然长, 却也很细, 正好能被它的爪子握住。
拿着这根枝条, 吱吱又对着面前的一窝幼崽叮嘱了一圈儿, 换得它们纷纷点头,这才勉强算是满意,又盯着它们一个一个投票。
偶尔有修士往过瞥来一眼,先是觉得这场景十分逗乐,接着又紧张起来,和身边的人盘算:“尊者他们不会当真要听取这些妖的意见吧?……它们明白个什么!”
原本他当真是不在意这些的, 可谁让以裂云虎崽为首, 接下来接连数个兽崽都投了“一并出去闯闯”的选项呢?
他面前另一名修士跟着抬起眼皮:“听取便听取了,又有什么——啊, 你不想出去?”
前者被这话噎住, 过了会儿才轻声开口:“我也并非贪生怕死,只是觉得有些不值罢了。”
“不值?”
“是!两位真人救了咱们, 我心头自是十分感激的。除了自己想活,也想看他们平平安安啊!真按照他们前头讲的那样, 两个人要出去真身面对妖雾,咱们是有可能面对险境不错,可处境最危险的不还是他们?”
“……也对。”
两个修士没再开口,各自转着目光,怀着心事。
他们身边,相似的对话还在不断发生。
只是说着说着,又有人安静下来,目光重新落在妖兽妖禽幼崽身上。
它们那边已经快要完成投票了,倒也有些胆小的选了“留下”——爪印按在“一群人缩在空间里瑟瑟发抖”的简笔画边儿上——可很快就有其他兽崽的低低吼声从旁边传了过来。想留的兽崽瑟瑟发抖,想出去闯闯的呢?
“啪嗒!”
寻宝鼠抱着胳膊。他这根教鞭不就是为了此刻来的?
“吱吱,吱吱吱吱!”
不许干涉其他崽的选择!
其他崽也不用害怕,我罩你!
看完全场的修士们:“……”
“咳咳,咳。你们想啊,小邬真人他们最开始发觉情况不对,不就是因为这群兽崽害怕空间边儿上那一圈?可见它们年岁是小,却也有些直觉。说不准,这是有意给咱们引路呢!”
还有这种说法?众人顿时陷入思索。
而在人群中心,邬九思、郁青正在数身前两枚玉简上分别铭刻了多少道神识。
凡人虽无道行,可有了修士们帮忙,也能短暂地将一点气息留在上面。
统计便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邬九思很快算出:“我这儿是八十一道神识。阿青,你呢?”
郁青回答:“二百四十二。”
停了停,他又轻声说:“凡人大都选了这个。”
邬九思:“凡人……”静了片刻,思绪翻飞。
郁青感受着从两人道侣契中传来的、属于对方的感受,心想,自己方才其实也差不多。
“这样也好。”他私下与对方讲,“哪怕扣去他们,还把吱吱那边的结果加上来,也没什么变化。”
邬九思笑了:“也是。”
这番对话自是不为外人所知,翘首以盼的众人最后只听真人们讲起结果。
两人一锤定音:“倘若那妖雾真的如我等此前多想——诸位,便看我们带你们出去!”
……
……
郁青和邬九思此前已经尝试过很多次。单单把神识送到外间,只有被妖雾迅速吞没一个结果。
可要说这会儿就不管不顾、直接往外去……
若这一切是他们修习的功法带来,起码出去的时候,两人得是运着功法的状态吧!
《鸿蒙阴阳诀》虽然算是双修法门,但双修二字,讲的是灵气调和,是以他们当着众人的面打坐运气也并无不妥。
众人便见两人相对坐下,紧闭双目。灵气在他们之间悄然萌生,流淌,最先只是薄薄一点,往后却是愈发浓郁。
待到一盏茶工夫过去,就连位置更远些的凡人,也看出不同了。“你们瞧,那边两个仙人周身怎么起了雾!”
众人怔怔地看着这幕,片刻后又似意识到了什么,身子一振,猛然后退。
这雾、这雾——!
“啊!”又有凡人惊呼,“仙人们的身子怎么有些看不着了?”
灵雾中心,邬九思、郁青的身体可不就像这凡人说的一样,竟成了半透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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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大大超出所有人预料,闻春兰不由上前一部,想要更仔细地查看小辈们的状况。然而刚刚有所动作,邬戎机便伸出一只手,扣住道侣的胳膊。
“再等等。”邬戎机说,“你瞧,他们身边的灵气……”
随着他的话音,闻春兰的目光逐渐凝聚。
然后,她也看到了。
灵气仍然在流动,却不是毫无章法。
一部分在上升,为“天”。另一部分下沉,似“地”。
这份变化十分细微,唯独观察力敏锐的修士能够察觉——最初是这样,可往后,凡人们一样能隐隐感受到,“两位仙人下头坐着的地方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回答这话的是一声低低的兽吟。裂云虎幼崽用脑袋顶着寻宝鼠的身体,喉咙里是轻轻的吼叫声。知道自己年纪小、实力不济,真正大都起来一定不是这小耗子的对手,于是它选择“讲道理”。
虎崽:“嗷嗷!”
寻宝鼠:“吱吱!”
虎崽:“嗷——”
寻宝鼠:“……”
寻宝鼠犹豫地回头看看小老虎撺掇自己一并前去“占据”的地方,心想这事儿成么?
虎崽依然在努力:“嗷嗷!”
行吧,吱吱嘀咕,这可是你们自个儿要去的。若是出了事,可怪不到主人他们身上。
它让开一点距离,让虎崽自行前去。偏偏身子刚一动,后颈就是一紧。
小耗子惊叫:“吱吱吱吱吱吱!”
寻宝鼠四肢拼命在空气中挥舞,想要裂云虎崽松开自己的后颈皮。偏偏一直到它被放在主人膝盖上,都不曾成功脱困。
身体被灵气围绕,吱吱浑身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点“呼噜呼噜”的动静。
僵硬的寻宝鼠,僵硬地朝动静传来的方向扭头。
虎崽正趴在邬九思腿边,舒服地闭上眼睛。
这对寻宝鼠而言无法理解的场景,落到修士们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滋味。
闻春兰又记起那个说法:裂云虎的血脉来自曾经被称作“神兽”的满阶妖兽白虎。和真龙、凤凰一样,这曾经是站在修真界顶端的强大存在。
而妖兽大都拥有血脉传承。有些事,人修不知道,寻宝鼠不知道,这头幼崽却可能存有本能直觉。
吱吱兴许不知道,它正在得到一份怎样的机缘。
只是……
邬、闻的神识转了一圈儿,到底落在两个小辈的面孔上。
比起“机缘”,他们作为父母,更在意的还是孩子的安危。
眼看九思和阿青的神色都还算平和,邬戎机与闻春兰皆能松一口气。
而于邬九思、郁青而言,此时此刻,两人正处于一种玄妙境地。
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在运起功法之后身形变淡。然而实际上,两人的神识已经来到外间。
让郁青吃惊的是,他们脚下并非雾气,而是一片“地面”。
他正在为此怔然,便觉得身侧道侣拉住自己的手。“阿青,”对方叫他,“咱们往前走走。”
对,走走。
邬九思说着话,又抬起头,往上方看了看。
他们出现以后,周遭的妖雾便在不断退后。到这会儿,身侧不论,头顶的雾气已经离开百尺有余。
邬九思不会觉得这是自己二人有什么特殊,他只是更扣紧道侣的十指,不断地催动功法运转,默然期许自己和阿青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除此之外,他也有了隐隐感觉:眼下这幕,是和当年母亲进境、自己和阿青在造化金光的照耀下得了空间机缘就有些相似。
他们走过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的雾就会消散。
不光是他,郁青也发现了:自己二人虽然有能落脚的地方,可那和从前真正见到的土地还是不同的。
土地土地,有土才有“地”。那真正的泥土是什么样?——作为半个丹修,而丹修们又总被称为“半个药修”,郁青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有几分发言权。
他脑海里浮出自己将手指插入土地当中,细细感受它是否足够蓬松、足够湿润、足够供养一株灵植的时候。若是普通的桐草,这种程度的前期准备就足够了,可若是更娇贵一些的植被……
想着想着,郁青忽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抽气。
他立刻打断思绪,朝自己道侣看了过去,可邬九思却说:“阿青,你看你地上。”
地上?
郁青低头,望见一片深深棕色。
恰似方才出现在自己回想当中的泥土。
第136章 不好!
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从心头涌出的惊愕如同暴风中的浪潮, 顷刻之间将邬九思和郁青完全吞没。脑海中一片空白,连思索都在这一刻成了奢侈。唯一还盘桓着的念头,就是单单一句:“怎么会这样……”
邬九思从中抽离得要稍早一些。
不等郁青有所反应, 他的思绪也转动起来, 细细勾勒起太清峰上那些自己熟悉的花草。
当邬九思想到“那株凤尾花多是九片花瓣, 每逢日出边儿上便有灵火环绕”的时候,两个人听到了轻轻“嗤”的一声。
像是火焰点燃。
接着, 微弱光火从高空缓缓飘落,在邬、郁两个人的注视当中, 来到邬九思的手心。
原处的雾气还在流淌, 他们能听到其间细微的、沉重的每一分动静, 可再也没有人在意了。
无论邬九思还是郁青都沉心静气, 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那朵逐渐成型的灵花上。
大约只是错觉, 可这一刻,他们的确仿佛听到轻轻的“咔哒”一声。
修士们苦心钻研经年,始终想要寻找将风暴转变成其他事物的方法,最终却还是觉得这不过痴心妄想,于是放弃。到最后,也只是带着将其化作灵石的法子离开。
万万没想到, 在他们和师门、和所有人失去联络之后, 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在此刻合拢。原来他们一直找错了方向,原来——
“九思, ”郁青问, “那份功法,究竟是谁人流传下来的?”
他的目光依然一错不错地落在灵花上, 讲话的声音也很低,好像担忧自己发出的动静惊扰了花瓣边缘的火焰。
“从前不曾想过这些。”邬九思回答, “只是……”
郁青从道侣的话音里听出了某些沉重的东西,立刻问:“只是?”
邬九思沉默片刻,收回手,看那灵花缓缓飘落于地、扎根于地。
“从前你说,如果世间与你一般道体的人都修习了这功法,他们的境遇会不会好上许多,我却道这可能会给他们更多麻烦。”
可眼下看,若是有这造化的修士当真不光是他们。人多起来,兴许能能早地发现这一切。
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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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一步,再转身站好,和道侣正面相对。
邬九思还没来得及疑问,肩膀就被道侣抓住了。
“阿青?”“听我说!”
邬九思:“……好,你要说什么。”
“你当初这么考虑,难道是冲着害他们去的吗?”郁青道,他嗓音难得抬得这么高,“你和父亲母亲都是真心觉得这样更好、不会影响到其他天阴体的处境啊!”
邬九思一动不动。
郁青说:“这哪里是你、是你们的错?分明是那些待我们不好的人的错!”
邬九思:“阿青……”
郁青:“我已经是你的道侣、你的意思了,他们又是如何对我的?上官家的人要杀我炼丹!生生要我去死!其他人……”恍惚一刻,嗓音和缓了许多,“九思,我现在是真的不在乎了,你一定不要多想。再者,他们后头对我也是当真极好的。
“可最初的时候,他们何曾看得起我?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炉鼎罢了。”
邬九思:“阿青!”
他还是没有说出更多话。
郁青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他说,讲话的时候眉眼弯了弯,里面竟盈着笑,“你从前就是待我最好的人,可是我……唉,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总之,就算你们劝阻了我把功法公布出去、让所有天阴体都有学它的机会,这里头有一份错,其他人难道没有百分、千分吗?
“若是这个世道待我们好,你们怎么可能说这么做不好!
“所以九思,你绝对无须有这些思虑。倒不如说,眼下你我都能站在这里,父亲母亲也能安然无恙,恰恰是因为你们是对我、对这个天阴体最好的人。你做了好事,方有今日。”
这些年来,两人日夜共处,近乎将自己活成了对方的半身。可愈是这样,愈是觉得他们本就心意相通,不必再有朝着另一人剖白的时候。
眼下这样,倒是郁青长久以来难得的情绪流露。邬九思听着,心头又如何不动容?
只是,“九思,你怎么、怎么还真不说话了?”
郁青有点紧张地问。
一句话,把邬九思心头原本涌动的思绪通通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抬起手,扣着郁青的手腕将其放了下来,这才说:“你总得给我开口的机会。”
郁青眨眼,视线飘上天,飘下地,最后才老老实实地“哦”了声。
邬九思又说:“是我着相了。现在说这些,是没什么意思。”
郁青笑着看他,邬九思摩挲一下道侣的手,又说:“从前如何都再不能改,还是看当下。既然咱们的功法对妖雾有用,阿青,你我便要尽力做些什么。”
“是。”郁青说,“只是不知道,光是你我,对这妖雾来说是不是太渺小了些。”
邬九思慢慢说:“嗯,多半是的。”
郁青乜斜他。怎么回事?事情还没开始,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邬九思又道:“可还是要事实。”
郁青笑了。对,的确是这样。
两个人手拉手,《鸿蒙阴阳诀》运转,周边妖雾再度后退。
又不仅仅是后退。虽然暂时没有心思去勾勒更精细的事物,可两个人还是能感受到,自己四面八方的灵气在不断变浓。
反映到空间内的众人眼前,就是围绕在邬、郁两人身边的兽崽们一个个都舒坦过了头。裂云幼虎眼睛早早便闭起来了,喉咙里响着“呼噜噜”的低低声音,整个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却清晰可见的灵气包裹着,就连背后那对在它这个年纪本不该有什么反应的翅膀都一下一下地颤了起来。时间长了,甚至“刷”得一下微微展开。
别说修士们,就连吱吱也瞪大了眼睛。再盯着幼虎翅根部位还没完全舒展来的一个个羽管,总觉得手上痒痒的。
蹦跶。
在虎崽子脑袋上占据高位。
伸手。
轻轻、轻轻地一掐……诶嘿!
幼虎轻轻哆嗦了一下,却还是没醒。
吱吱感受到些许乐趣,小小的爪子又申向下一根羽管……
这些发展,空间外的邬、郁两个自是看不到的。他们只知道自己身畔愈来愈多的“妖雾”化作灵气,大约是一切都太顺利了,郁青甚至动了动心思,觉得这么下去,二人是不是能直接找到那艘在外徘徊已久的船。
再有,此前憋闷的时间长了,像眼下这样能够放肆地催动经脉当中灵气奔腾,对修士而言实在是一件舒服的事。
两人起先只是在行走,慢慢的,开始踩着步法奔行。每踏出一步,就是十丈、百丈。
灵气流动的速度还在增加,经脉不断地受着冲刷,舒坦得郁青有几分醺醺然。而邬九思到底境界比他高上几分,那份醉灵的感觉也来得晚上几分。察觉到两人的状态好像有些过了,他便叫道:“阿青!”
道侣反应了片刻才转头看他,脸色微红,眼神也有些发懵,“九思……”
邬九思道:“妖雾从前吞没四州,如今也是无边无际,不知何其广阔……我知你想要找到师叔、师兄师姐他们,可这事儿,还是细水长流更好。”
如若不然,别说找到人了,再维持这个状态一柱香、两柱香工夫,他们自己怕已经醉得不分东西,连怎么回空间都不记得。
对此,郁青的反应是眨了眨眼睛。
他听到了道侣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比起寻常时候,反应速度到底慢了半拍。
“好啊。”又过了几分呼吸,郁青终于回答。他头脑已经比方才更晕了,过多灵气充盈着经脉,完全超出了平日能消化的份量。这样的确不好,九思说得没错,怎么方才没有注意到?
“停下。”郁青轻轻地说,“停下……”
伴随话音的,是继续奔流不息的灵气。郁青的神色当中出现一点慌乱,原本的舒服成了胀痛,他的经脉像是要被什么撑裂。
“九思!”他叫,“怎么回事,我好不对劲!”
邬九思霎时皱眉。
“不好!”
同一时间,空间之内。
当灵气过浓,邬九思和郁青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周围修士尚且不确定发生了什么、更不确定自己应该如何反应,原先打瞌睡的幼虎已经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喉咙里舒服的呼噜声也变成了类似威胁的低呜。
它脑袋上还顶着寻宝鼠,就这么快速后退几步,让自己离开过浓的“灵气”范围,这才稍稍放松。
只是还是显得焦躁。吱吱感受到了,立刻揪住小老虎的耳朵问它:“吱吱吱吱——”
小老虎又低吼了两声。邬戎机、闻春兰分辨不出其中的意思,小耗子却是发出一声惊叫:“吱!!!”
完蛋了完蛋了!
这是“妖雾”察觉到了两个主人的能力,想要反过来将他们“消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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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水域
作为天生地养的灵兽, 吱吱虽然不比裂云虎幼崽拥有白虎神兽的血脉传承,却也已经隐隐感受到了妖雾的本质。
要说它“消化”修士的事儿是出于什么本心,那恐怕当真没有。只是就像云堆厚了要下雨, 雨积多了要流走一样, 被炼化的灵气多后, 它就会开始凝成似乎能吞没一切的雾气,并且突破所有阻碍去完成这场“更新”。
吱吱模模糊糊地想, 或许在神兽们的时代,也有自己的先祖看到一切、留下血脉。毕竟寻宝鼠要存活需要的地方更少, 只要一个洞, 就够它们苟延残喘。
到了这一元, 修士们比神兽更进一步。他们感悟一切、改造一切, 不怪“妖雾”来得更加气势汹汹, 再不为其留下立锥之地……可难道那些人、那些兽族就应该死吗?
不!
寻宝鼠快速从幼虎身上跳了下来,窜到了邬戎机腿边。
邬戎机原本就意识到小辈们的情况恐怕有变,此番被他们的灵宠拉扯起衣袍,他便更是确认了这点。只是光有确认还不够,他依然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作为父亲,自己竟然无力至此……邬戎机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按住, 不必想, 对方正是自己的道侣。
“戎机!”闻春兰叫他,“我过去就好!你——”
她的话没说完。
邬戎机在心头道了一句抱歉, 行动上却没有丝毫停顿。他知道自己定不住道侣多长时间, 一定要在她恢复行动之前将事情变为定局。
“你要我过来。”邬戎机轻声念,“现在我已经来了, 那么九思、阿青……不好!这灵气怎么如此狂暴!”
当他深入其中的时候,原先看不出的细节通通被展现出来!
在寻常修士眼中, 若说哪里灵气并不柔和、难以消化,那十有八九是在讲舟外风暴。可风暴的狂乱是“有形”的,人人看到一片狂风席卷的区域就知道不能靠近。眼下不同,灵气分明只是静静地停留在邬九思和郁青身边,当邬戎机亲身前去,却感受到宛若万千银针扎入皮肤、扎向经脉,在其中不断翻搅!
这样一来,两个孩子要如何承受!?
不用吱吱再做什么,邬九思已经明白要怎么做了。
他后退一步,先离开那片让人难以忍受的区域,随即盘腿坐下!
接着,邬戎机尝试着将自己的神识探出一点,落在两个小辈身上。
他能直接为九思、阿青驱去作乱的灵气吗?……恐怕是不能的,就像当年同样照过道侣大乘时的金光,空间却只出现在了小辈们之间。眼下,也只有九思和阿青有这种能力去应对一切。
可他总得做些什么。
既然无法从外部干扰,邬戎机便选择自内部下手,增加小辈们与妖雾斗争的本钱!
大量本源灵气从邬戎机丹田内淌出,当真是宛若流水倾泻。落在其他人眼中,他们虽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事情一定到了颇严峻的地步,这才让邬尊者有此番动作。
再有,邬尊者的本源灵气显露在外,当真如同一条璀璨的溪流。金光照耀,他们哪怕只是远远看着,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磅礴力量。
修士们怔然看着,心头半是震撼,半是焦虑。
外面……
到底怎么样了?
可惜的是,按说在场唯二能回答他们问题的邬九思、郁青这会儿还在分身乏术。
却也有好消息。在郁青之后,邬九思很快也有了灵气失控的感觉。时隔多年,他的经脉再度有了宛若被撕裂的痛苦。过往记忆由此翻腾而来,邬戎机鼻翼间浮起淡淡的水腥气……“咕噜”,他隐隐约约地听到,“咕噜噜”……
像是有什么正在水中翻腾、涌动!
邬九思知道情形不对,可光是尝试控制那些外来灵气、好让它们不继续撕裂自己这一件事,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心力。他只能听着那道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不光如此,他的面颊、双手……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感受到了莹润的水汽。
这样不行!
修士的意识在艰难挣扎,想要自冲击中脱身,偏偏总是不得其法。
这样下去,莫说他们了,空间中的那些道友怕也要跟着遭殃!
然而危急关头,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一定能有办法!”
邬九思似乎听到了道侣的声音。
阿青的神思还是朦朦胧胧的,却在这关键时刻用尽全力地挣脱了一刻。
这句话话像是一双手,轻轻地、却也是极为有效地推了邬九思一把。
邬九思仿佛还在原地,却已经从前头动弹不得的状态当中脱身了。只是水声依然徘徊在邬九思耳畔,他本就有了预感,此刻定睛一看,果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在这片他们创造出的空处里,两人似乎拥有类似“心想事成”的能力。前头郁青借此塑造出了和他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泥土,眼下出现在邬九思身畔的却是茫茫水域。
水域之外是模糊的青翠山影,伴随偶尔传来的风吹过林子的动静。按说还应该有人声的,毕竟邬九思上次前来是带着许多太清弟子。当他抵达湖心、与妖蛇——后头证明是妖蛟——相斗的时候,那些弟子便在为他助威、要他快走。
可现在,这些动静都消失了。
此地毕竟不是真正的玄州仙城,邬九思知道这点,却并不掉以轻心。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一汪细细的涟漪出现了,不断朝四周扩大。
邬九思抬起右手,将道侣拢到身后。同一时间,太初扇从他袖中滑了出来。
他无法确定自己即将遇到什么,也不知道阿青是付出了什么才能帮自己一刻。邬九思仅仅明白,这恐怕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耀目金光自扇页爆发,扇骨震颤之下发出阵阵“嗡嗡”声响,这声响却又被水面炸起、波涛四溅的动淹没。
接着,邬九思嗅到了血腥气。
他瞳仁骤缩,哪怕已经有所预计,却还是为那逐渐在水面之下扩散出的暗红色惊愕。这意味着什么?自己和阿青能“塑造”的不光是泥土、水流,还有……
生灵。
“是啊,”邬九思低低地笑了,“是啊——”
既然他手中可以长出一朵凤尾花,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可以在这片空寂天地当中任由意念去催动一株灵植长大,那当真有一条妖蛇、乃至妖蛟出现在他身前这片水中,又有什么值得奇怪?
可是,可是!
当初修士们是怎么在尝试失败后安慰自己的?塑造生灵,那是唯有天道才能触及的领域!
比起骤然得到巨大力量的欣喜,邬九思此刻更多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寒意。他忍不住想:“如果我和阿青可以,那创造出《鸿蒙阴阳诀》这套功法的人呢?他定然也……”
现在,那个人去了哪里?
邬九思忍不住抬头。然而入眼的不是昔日岁月中随处可见的天空云层,他看到的唯有一片遥远的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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