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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冬至酒
“你也知道,咱们姚家人口众多,光靠祖父的俸禄自是难以养活。是以父亲在世时置办了不少产业,扬州的姚氏钱庄便是咱们家最大的产业。”
“可前些日扬州来人说,钱庄已亏损大半,祖父急得不行,又无奈公务缠身,只恨不得亲自坐船去扬州查明情况,看看是否有挽救的余地。”
说到这,他状若愧疚地叹了口气:“只恨你大哥我是个不学无术的,家族遇到了这样的难处,偏偏什么也帮不上。”
闻言,姚文卿默然,祖父年事已高,如何禁得起舟车劳顿?
只稍稍沉思了片刻,他便拿定了主意。
“我去罢。”
如愿等到这句话,姚文川不动声色,佯装担忧道:“那翰林院那边……”
“无妨,我同掌院告假便是。”
姚文川抚上他的肩,似乎很是欣慰。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你这两日便动身启程!”
“是。”
姚文卿不疑有他,立即回去准备写折子告假。
他身后,姚文川敛去温和的神情,露出一个得逞又倨傲的笑意。
本还发愁进翊王府动手太过冒险,现下有了郁春岚传出来的消息,祖父早已在听雪院和藏宝阁布下天罗地网。
只等宋奕一死,他和梅佥事便带兵围了皇宫,助荣王登上那至高之位。
这等从龙之功,他绝不可能让这个庶子沾上一分一毫。
“公子,没听说咱们家的钱庄有亏损啊?”身后的小厮懵懂发问。
姚文川不悦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他既说了亏损,那必然有法子去圆这个谎。
转眼便是冬至,园子里的花树早已凋谢,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倒是院子里宋奕命人新移栽的红梅开得娇艳欲滴,很是喜人。
计云舒却没心思欣赏,目光空洞地坐在窗前,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
寒鸦端着药进来,瞧见计云舒木木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姑娘,日渐严寒,你身子又没养好,王爷不让你出门也是为了你好。”
计云舒敷衍地嗯了一声,见寒鸦递过来的药碗,倒是没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刚喝一口她便发觉不对劲,后劲儿上来,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怎么这么苦?昨日喝的不是这个罢?”
少见计云舒这副颇具喜感的表情,寒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这是王爷寻的名医新开的方子,王爷说,日后便和韩院判的方子换着吃。”
“这……”
计云舒一脸难色,方凑近碗沿又忍不住拉开距离,还是没有一口闷的勇气。
“蜜饯还有么?”她问。
宋奕盯着她吃药时,总会在她喝完后塞给她个蜜饯,味道确实不错。
寒鸦低头想了想,道:“呃……应该有罢,奴婢去瞧瞧。”
“不必瞧了。”
宋奕应声推门而进,径直走到计云舒面前,弯腰瞧了瞧她的脸。
“嗯,今日气色还不错。”
说罢,他不顾寒鸦和凌煜在身后站着,趁着计云舒不注意,忽然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
只一下,便越发不可收拾。
计云舒忍无可忍地咬了他一口,才终于被松开。
宋奕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笑得恬不知耻:“这不怪我,你身上接连不好,算起来,我可有半月没有碰过你了。”
“你!”
计云舒恼怒地瞪着他,余光瞥见已退到门外,自觉地盯着脚尖的寒鸦和凌煜,她好一阵羞恼。
怒而起身坐到了榻上,离宋奕远了些。
这不要脸的下流东西!
瞥见桌案上被搁下的药碗,宋奕敛了唇边的谑笑,哄道:“罢了罢了,不碰你便是,乖乖将药喝了,我给你带了桃花斋新做的蜜饯。”
说罢,他唤了一声凌煜,凌煜立即将手中的食盒轻放在宋奕手边。
接过宋奕递过来的蜜饯,计云舒看也未看他一眼,径直塞进口中,而后将汤药一饮而尽。
看见干干净净的药碗,宋奕眉眼舒缓,又递了一颗送到计云舒嘴边。
不知想到什么,计云舒默默接过,问道:“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宋奕扬唇一笑,将计云舒揽坐在自己腿上。
“今日是冬节,便早些回来陪你吃饺饵。”
计云舒恍惚一瞬,原来今日是冬至,饺饵便是饺子罢?
不知不觉,她竟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一年多了。
宋奕察觉到她的失神,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腰:“想什么呢?”
“没什么。”
计云舒回神,垂眸掩下落寞的情绪。
八月十五夜,三杯冬至酒。
自大渊开朝以来,便有冬至节这天饮酒御寒的传统。
自然,计云舒是不清楚的。
是以当她看见桌上从没有过的阵仗时,她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给她斟酒的宋奕。
他今日貌似很高兴?是查出凶手了?
“王爷可是查出毒害陛下的凶手了?”
闻言,宋奕斟酒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她还挂念他父皇的情况。
“快了,你不必担忧。”说罢,他将一杯酒递给计云舒。
计云舒垂眸看了一眼,没有接。
她酒量不好,宋奕不可能不知道,现下搞这一出,她很难不多想。
“这是参酒,只养生,不醉人的。”
宋奕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含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染上了一丝揶揄。
计云舒还是不准备接,默默拿起碗筷准备用膳。
少见她使性子的小意模样,宋奕瞧着好生欢喜,唇畔的笑意更甚。
知道什么最能刺激计云舒,他俊眉轻扬,戏谑道:“还是说,你想同我喝交杯酒?”
果然,计云舒停下了筷子,淡淡地撇了撇嘴,伸手接过了那杯酒。
刚欲抿一口,宋奕忽又喊住她。
“酒暖严冬,福随冬至,卿卿不打算同我干一杯么?”
他语调轻扬,目露期待,一双英气迫人的星眸里,映出心上人小小的身影。
计云舒轻轻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
静默一瞬,她妥协地举起了酒盏,缓缓碰上宋奕的酒杯。
叮的一声脆响,宋奕心满意足,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计云舒只稍稍抿了一口,没有喝完。
她还清醒地保留着理智,自然不会因为宋奕的几句花言巧语就将自己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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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宋奕将她的动作尽阅眼底,却也丝毫不介意,用完膳还非要拉着她出去赏月。
“王爷不是说,外面天寒地冻,不让我出门么?”
怎么有他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行径,让计云舒很是不满。
闻言,宋奕侧头看了她一眼,振振有词地诡辩道:“有我在,这天便寒不到你。”
说着,他拉起计云舒的手放在嘴边哈气,一边哈一边轻轻揉搓。
自宋奕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得计云舒有些不适。
她本就不冷,便僵硬地抽回了手,领先宋奕一步,走在荒凉的园子里。
“王爷好兴致,中秋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惦记着赏月。”
计云舒抬头瞧了眼夜空中残缺得毫无美感的弯月,不冷不淡地嘲讽。
宋奕两步追上她,牵过她的手,笑如清风朗月。
“人有离合,月有圆缺,是世间最寻常不过之事。这月虽不圆,可若我与卿卿岁岁有今日这般,岂不是人世间最圆满无憾之事。”
闻言,计云舒漠然地垂下眼睫,但默不语。
余光将计云舒的反应尽收眼底,宋奕停下了脚步,眸色微沉。
见他忽然停下,计云舒不明所以,正准备侧头看他,后颈倏然被一只温热强势的手掌按住。
她被迫仰起头,承受宋奕突如其来的索取。
清晖的月光下,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一人情动沉沦,一人无动于衷。
靡靡之音自二人唇间溢出,宋奕不知疲倦地攻城掠地,借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郁愤与不甘。
直到计云舒承受不住,恨恨地捶着他的胸膛,他才松开她。
宋奕目光阴翳,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计云舒的唇瓣,借着莹白的月光,计云舒看清了他眼底的委屈与不甘。
他……委屈什么?
“我要你,你是知道的,别做那些挑战我底线的事,明白么?”
宋奕缓慢而沉静地开口,眸中的偏执与癫狂肆意疯长,似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计云舒,让她几欲喘不过气来。
计云舒看得心惊,在他阴森迫人的视线下,轻轻点了点头。
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点惹他不快,给自己徒添麻烦。
见状,宋奕紧绷的脸色舒展了些,他揽过计云舒,继续往前走着。
短暂而诡异的沉默后,夜空中一道微弱的光亮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准确来说,是吸引了计云舒的注意,宋奕只堪堪抬头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是一盏孔明灯。
在计云舒晃神的注视中,渐渐飘起了一盏又一盏。
宋奕的余光一直落在计云舒身上,见她望着那几盏孔明灯出神,他向她解释。
“冬节这日,也有人会放孔明灯,祈求远方的亲人看见,盼望团聚。”
说到这,宋奕想起,她还有个不知所踪的胞弟。
虽然自己一直在派人寻找,可奈何线索太少,到目前为止收效甚微。
思及她许是被孔明灯唤起了骨肉分离的感触,他缓了缓方才压迫的神色,温声问道:“想不想放?”
计云舒回神,见他垂眸盯着自己,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了,看看便好。”
说话间,已陆续有孔明灯渐渐飘走,被高耸的屋檐牢牢遮挡住,再也瞧不见。
她收回了目光,垂眸看着脚下的路。
腰间的力量陡然收紧,她被带着紧紧贴在宋奕身前。
计云舒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只见他不怀好意地弯了弯唇角,深邃的眸底一抹狡黠闪过。
第72章 闻噩耗
她还没反应过来状况,宋奕便发动内力,脚下轻轻一点,将她带上了屋顶。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得计云舒忍不住喊了一声,双手也紧紧攀住了宋奕的脖颈。
等宋奕将她轻放下,脚底结结实实踩上了琉璃瓦,那令她窒息的悬空感才彻底消散。
计云舒缓过来,狠狠松了口气,恼怒地瞪了眼那气定神闲的罪魁祸首。
“你做什么?!”
听见她惊魂未定的质问,宋奕粲然一笑,云淡风轻道:“底下哪有这儿视野空阔,你要看孔明灯,自然得上屋顶才能看得见。”
计云舒被他驳得哑口无言,愤愤地坐了下来。
合着她就不该说那话!
宋奕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发顶,唇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
想到屋顶风大,他单手解了自己的鹤羽氅衣,弯腰替计云舒披上。
“这高处的景致如何?”他贴着计云舒坐下,略带拱火地发问。
计云舒抿着唇,别过脸,一语不发。
宋奕见状,笑意更甚:“好好的,怎么又恼了?”
“恼?我可不敢恼,只这上头风大,若因着我的缘故,让王爷若冻出个好歹来,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她这副尖酸刻薄又阴阳怪气的模样,落在宋奕眼里便是娇嗔痴怒,对他使小性子。
鲜活灵动,他见之不忘。
朗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他用下颚贴住她的发顶,缱绻地蹭了蹭。
“我只当卿卿顾及我,必不让卿卿担忧便是。”
计云舒缄默,索性挣不脱,便任由他圈着。
二人后方不远处的庑殿顶上,霍临一袭遒劲的玄衣,支着一条腿坐靠在檐角上。
呼啸的寒风如刀割一般划过脸侧,他浑然不觉,只静默地注视着前方两个交叠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似一头隐在幽寂中的孤狼。
好半晌,他收回幽暗不明的目光,确认四周无异常后,轻轻飞至另一屋檐,复又隐入黑暗。
昨夜二人闹得晚,导致计云舒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宋奕仍旧早早地入了宫主持朝政。
皇帝宋英已经能坐起来进食了,只是仍旧虚弱,无法下榻。
他面容疲倦地问了宋奕一些朝政上的事务,又仔细叮嘱了一番,才朝宋奕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待宋奕从紫宸宫出来,凌煜大步迎上前,对他耳语了些什么。
宋奕眸色微沉,略带薄茧的指腹转了转手上的墨玉扳指。
“准备马车,去藏宝阁。”
半个时辰后,人潮涌动的街道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帏马车,拐进了幽静的小巷里。
进门前的最后一瞬,宋奕回头看了眼空旷的巷子,直觉今日有些异样。
“怎么了殿下?”席钊也朝他身后望了一眼,问道。
宋奕收回警觉的目光,道了句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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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进了藏宝阁。
门一关上,席钊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是说,漠北峪门关混进了北狄细作?”宋奕微眯双眼看着他,语气阴沉。
席钊点头,道:“确有其事,只不知是混进了漠北百姓中,还是守城士兵中。”
昏暗的室内,一道阳光透过菱木窗照在了宋奕的棱角锋利的侧脸上。
他阴冷地嗤了一声:“怀阙,本王着实是小看他了。”
凌煜与席钊二人俱是一脸凝重,这不能算是个好消息。
若那几名细作只是混进了百姓中倒还不算严重,可若是混进了守城将领中,再与北狄里应外合,那峪门关这第一道防线,恐怕就要失守了。
想到这,凌煜犹豫道:“殿下,宸王殿下驻守漠北多年,对峪门关的情形最是了解不过,不若派他前去…”
他话音未落,宋奕便抬手止住了他。
“宸王这几日正因着他侧妃小产的事伤神,连上朝也是心不在焉,现下派他去,反而容易误事。”
说罢,他转头看向席钊:“你也在漠北军营中待过几年,这次便由你去…”
宋奕的后话倏尔止住,他微阖双眸,似乎在听什么动静。
见状,凌煜和席钊也纷纷警觉,手缓缓摸上了腰间的佩剑,却辨不出危险在何处。
眨眼间,一道冷光闪过,一支锋利的弩箭破窗袭来,直取宋奕命门。
“殿下小心!”凌煜大惊,待他看清弩箭之时,已经来不及拦截。
好在宋奕早已察觉,他微微侧头,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几许发丝散落,他的耳尖渗出了鲜血。
来不及处理耳边的擦伤,一支又一支弩箭汹汹袭来,凌煜和席钊早有准备,纷纷挥剑击落。
下一瞬,十几名满身肃杀的蒙面人破门而入,一句废话也没有,直冲三人袭来。
血拼中,死了几名蒙面人,宋奕三人身上皆挂了彩。
他们背靠着背,思虑着该如何从那源源不断涌进来的蒙面人中杀出去。
凌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腹部渗出的血迹,意识到这些人并不是一般的杀手。
“殿下,都是招式狠辣的行家,外头咱们带来的那些人手,怕是已经被杀光了。”
宋奕握紧了手中滴血的利剑,眼神阴鸷地盯着那些人,唇角噙着一抹冷笑。
“京城中,能豢养得起这些人的人可不多……”
“殿下,这些人来得蹊跷,想必是在此埋伏多日了。”席钊发觉了不对劲。
闻言,宋奕怔了一瞬,埋伏多日……
可他来此处的行踪向来保密,霍临他们皆是自己的心腹,绝不可能会泄密,还有谁知道?
想到此处,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倩影。
难道是她……
在宋奕的前方,一个虎视眈眈的蒙面人看准他失神的一瞬,迅速出剑直击宋奕心口。
幽冷的剑光闪过,宋奕迅速回神,堪堪挑开了那把剑,可由于动作慢了蒙面人一步,还是被划伤了胸口。
“殿下!”
凌煜与席钊大惊,复又与蒙面人缠斗起来,二人以一敌十,将宋奕护在身后。
“呵呵呵……”
宋奕不顾胸口渐渐渗出的鲜血,以剑撑地,忽然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冷鸷的眼底。
昨日冬至夜二人依偎缠绵的场景尚还历历在目,今日现实便给了他残酷的一击。
竟跟姚家勾结取他的性命。
好!当真是好!
“凌煜!烽鸣可带了?!”宋奕眼底猩红一片,厉声问道。
凌煜再次斩杀一人,堪堪回头:“带了!”
闻言,宋奕以剑刃割下锦袍的一角,冷静地包扎好伤口,而后乍然抬眸,杀意迸发。
“杀出去。”
藏宝阁外,领头的蒙面人见一茬又一茬人手派进去,却始终要不了宋奕的命,果断转变了策略。
“封门,放火。”
听见这命令,一旁的手下有些犹豫:“头儿,咱们的人还在里面。”
话音刚落,领头人犀利的视线陡然射向他。
“他们是相爷的死士,是他们的命值钱,还是翊王的命值钱?!”
那手下闻言,不敢再违抗,将命令吩咐了下去。
***
藏宝阁的腥风血雨吹不到清晖堂,安宁平静地作画的计云舒,自然也感受不到宋奕的水深火热。
寒鸦推门进来,见计云舒开着窗户,忍不住提醒:“姑娘,这生冷的天怎还开着窗?小心冻着。”
计云舒连忙拦住她准备关窗的动作,不满道:“别关,里头太闷了。”
寒鸦无奈,只好作罢。
正房对面的屋顶,霍临伏在琉璃瓦上,说是在盯着异动,可视线总有意无意地落在那菱花窗内,正娴静地作画的女子身上。
他视力极佳,从这儿看去,可以瞧见她素白纤细的手指,被寒风吹得发红的脸颊,以及伸手拦住身旁人时,那嗔怒不满的眼神。
不知看了多久,等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循环往复,情动而不自知。
倏然,一道光点出现在他视线中,白日里,烽鸣的光亮已变得极其微弱。
一道,两道,三道……
霍临脸色骤变,连发三道烽鸣,殿下必有性命之忧。
他不敢耽搁,长吹指哨,以警示召集火影卫。
霎时间,一道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翊王府各个地方飞上屋檐,往鸿楼以北的方向飞奔而去。
正房内,寒鸦突然一声不吭地出了门,计云舒放下笔,惊惑起身。
“寒鸦?怎么了?”她立在门口,喊住寒鸦。
“呃,姑娘……”
正准备使轻功的寒鸦急忙停下了步子,为避免计云舒担心,她掩饰道:“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姑娘莫乱跑。”
叮嘱完,她急急地走出了计云舒的视线,使了轻功往藏宝阁而去。
计云舒纳罕不已,这倒是稀奇了,以往这寒鸦恨不得盯着她如厕,断不可能如现下这样,撇下她独自跑了。
计云舒轻轻扯了扯唇角,又坐回了窗前,继续作着画。
直至日落时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从窗外传来,惊落了计云舒手中的笔。
她循着声音走到正厅,只见赵音仪和芳苏正趴在一个棺椁上哭得肝肠寸断。
视线一转,担架上的凌煜也满身血痕,生死不知。
计云舒的心跳滞了一瞬,连自己的呼吸也感受不到了,只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棺椁。
宋奕……死了?
时空仿佛静止,耳边的一切她已然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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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计云舒木木地走近棺椁,颤着眼睫,垂眸看了一眼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王爷是在藏宝阁被火活活烧死的……”寒鸦立在计云舒身后,垂首啜泣道。
藏宝阁……
计云舒有一瞬失神,她忽而想到与郁春岚做的那笔交易。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原来是她的泄密,害死了宋奕……
第73章 且慢行
意识到这一点,计云舒脸色煞白,忽觉有些喘不过来气。
宋奕在被活活烧死时,一定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罢?
计云舒颤了颤毫无血色的唇瓣,只觉有一瞬间发昏,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棺椁才没摔倒在地。
见她站稳,霍临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立在一旁,静静地注视她。
“王爷!!”
骤闻噩耗的高裕被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奔来,顾不得受伤的右腿,他挣开小厮,连滚带爬地扑到棺椁上,哭得昏天暗地。
“王爷!你就这么走了!让老奴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偌大的正厅,回荡着几人悲痛欲绝的哭声。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木然地立在棺椁旁,不哭不语的计云舒。
在旁人看来,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十足是个冷心冷情的白眼狼。
望着哭得昏死过去的赵音仪,计云舒喉头哽咽,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她忽略那些有意无意往她身上扫的目光,木然着神色,一步一停地出了正厅。
走到庭院中,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呼啸的北风席卷吹来,刀割一般的触感让她的意识渐渐清醒,思绪也渐渐清晰。
芙蓉苑里,郁春岚对计云舒的到访一点儿也不意外,只不过她以为计云舒是来向她道谢的。
是以当计云舒问她,为什么要利用她杀害宋奕时,郁春岚的表情好似见了鬼。
“怎么?你不会是喜欢上宋奕了罢?”
她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计云舒,尾音上扬,不知是惊讶还是嘲讽。
计云舒淡淡地看着她,冷静道:“我不喜欢他,但,你为什么骗我?”
“我若不这么说,你会那么痛快地告诉我他的行踪么?”
郁春岚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侧了侧身子躲避她的目光。
见计云舒静默不知在想什么,她眸光闪了闪,又继续劝道:“你不喜欢他那再好不过,宋奕那厮不是个好东西,他死了你不也解脱了么?事已至此,你该多想想自己的后路。”
闻言,计云舒放下茶盏,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说得对,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无益了。
索性顾全不了旁人,倒不如先顾好自己。
她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将茶盏重重搁下,起身离去。
郁春岚愕然地望着那利落洒脱的背影,忍不住诽腹。
什么人啊,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将她这儿当脚店了不成?
荣王府。
荣王收到他外祖父传来的密信,急急拆来查看。
这一看,他心下大喜,内心的激湃呼之欲出,好似帝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书房内的幕僚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当即便豪言壮语,扬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纷纷想搏得从龙头功。
宋庚仰天长笑,拔去了眼中盯,他的勃勃野心,更加肆无忌惮地疯长。
望着房中同样一脸激湃的同党,他缓缓扬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诸君,三日后,围宫。”
城南,热火朝天的茶汤巷里,一座不起眼的古朴宅院十分静谧。
一身寻常便衣的霍临绕过来往叫卖的街贩,谨慎地往四周巡视一圈后,两急一缓地敲响了院门。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了一张独眼的严肃面孔。
“霍大人。”
席钊将他引进来后,迅速闭上了门。
二人走到一处石亭里,一个青色的身影正端坐于桌前,慢条斯理地斟着酒。
移步换景,遮挡物退去,翠竹屏风后露出的侧脸正是那“惨死”的宋奕。
霍临疾步上前行礼,道:“殿下,属下去查看过了,听雪院那边也被烧光了。”
闻言,宋奕斟酒的动作滞了一瞬。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抱有侥幸,认为是他自己疏忽而暴露了踪迹,或者只是她无意中泄密的话,那他现下便彻底死心了。
胸口的剑伤还在隐隐作痛,他却毫不顾忌地猛饮一杯烈酒,好似这样便能麻痹从心口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
席钊见他不要命一般灌自己酒,忍不住劝道:“殿下,您有伤在身,还是该好好养着自己。”
随着一声酒盏碰撞石桌的闷响,宋奕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并未回应席钊的话,而是向霍临发问。
“见了本王的“尸首”,她是何反应?”
霍临默了一瞬,道:“惊诧,怔愣。”
“还有呢?可有……流泪?”宋奕哑着声音追问,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霍临垂首,如实摇了摇头。
“呵呵……”
宋奕倏然笑了,瘆人的笑声中又带了丝悲凉与涩然。
原来那些日日夜夜的依偎交缠,耳鬓厮磨,当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说什么日久生情都是假的,尽管他做得再多,她也不会对他有半分情意。
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个强占她,困住她的无耻之徒罢了,死不足惜。
不知过了多久,那渗人悲戚的笑声戛然而止,宋奕骤然抬眸,玉璃盏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她以为搭上姚家这棵大树便万事大吉了么?白日做梦!
他会让她明白,背叛他的人,是什么下场!
霍临望了一眼他阴寒的脸色,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上前。
“车将军发觉早在殿下遇刺之前,禁军梅佥事便异动频繁。”
宋奕接过,阴戾还未散去的黑眸飞速地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唇边泛起一抹讥笑。
“果然沉不住气了。”
霍临接过他的话,问道:“殿下,我们该何时出手?”
宋奕幽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檐牙上,神态倨傲,自唇间溢出的话,平静得无波无澜。
“不急,让车勇他们备好兵马,静候时机。”——
宋奕惨死的消息传到皇宫,堪堪好转了些的宋英又生生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奕儿……”
他颤巍巍地唤着宋奕的名字,一双慈目中凝满了哀痛绝望。
这位曾在春猎场上意气风发地号令众将的帝王,似乎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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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了许多。
连月来的刺杀,中毒,再到今日的丧子,压垮了他坚实笔直的脊梁,浑浊了他慈和清澈的双目。
未至耄耋之年,已形如枯木,垂垂老矣。
曾忠掩面痛泣,忍着哀痛劝慰道:“陛下……您节哀,千万要保重自个儿的龙体啊!”
宋英抹了抹唇边的血迹,悲痛的目光望向凤仪宫的方位。
“皇后呢?她如何了?”
曾忠急忙从宫娥手中接过茶盏与锦帕,替他擦拭手上的血迹。
“皇后娘娘哭了晕,晕了哭,几位太医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娘娘,陛下放心罢。”
闻言,宋英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苍老而沙哑。
他靠在软榻上,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静默好半晌,才开口吩咐宫人。
“来人,拿笔墨来。”
落笔成书,曾忠看着墨迹未干的圣旨,叹道:“陛下是准备立宸王为太子。”
“朕仅有的三位皇子里,论天资和帝王心术,无人能出奕儿之右,若论仁善和宽厚,池儿当属第一。”
曾忠点了点头,将那圣旨叠好。
确实,眼下再没有比宸王殿下更适合做储君的人选了。
“宸王殿下仁厚,满城皆知,将来也定同陛下一般,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说罢,他正准备去传旨,被身后的宋英喊住。
“此旨不必现下宣,等过了奕儿的头七再宣罢。”
“是,陛下。”
曾忠垂首应是,心道在陛下心里,翊王殿下的分量,着实不轻。
宋英复又疲惫地靠回了软榻上,朝他摆了摆手,担忧道:“朕这几日眼皮总跳,不立下这个,朕心不安。”
储君乃一国安危所系,自古以来,有多少兵变祸患,皆由储君未定而引起。
他这旨意一下,便可止了某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思了。
清晖堂里,计云舒立在廊下,静静地看着下人们来来往往地布置灵堂。
说毫无感触那是假的,可让她像赵音仪和高裕那般痛哭流涕,却也哭不出来。
等入了夜,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披上裘衣,迎着冰冷的寒风独自去了灵堂。
寒鸦见她是往灵堂而去,便没再跟着。
空荡的灵堂中,白色的灵幡被透进的寒风吹得晃动不止,火盆中还有些许未燃尽的纸钱。
计云舒蹲下身子,从腰间取出火折子,重新烧起了纸钱。
“宋奕,你肯定恨不得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向我索命罢?”
计云舒一边往火盆里添纸钱,一边自言自语。
“我是有意勾结也好,无意泄密也罢,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狡辩的。”
“我们本该各安天命,你当你的太子爷,我做我的民间女,各自奔前程,可你偏要勉强。造成今日这般局面,也许我是最大的恶人,但你也并非全然无辜。”
说道此处,计云舒有些哽咽,不知是悲自己,还是哀宋奕。
手中的纸钱烧完,她缓了缓情绪,抬眸定定地望着那口棺椁,神情悲凛,语气决然。
“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黄泉路远,且慢行,你要来寻我索命,就尽管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