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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去认错
太医回道:“陛下且安心,娘娘是早起虚乏,腹中无物,加之怒火攻心,气血翻腾,这才昏厥过去。只要吃了东西,卧床静养片刻便无碍了。”
宋奕颔首,示意他下去,抬眸瞧了眼榻上全程冷着脸无视自己的人,他才平缓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眸色阴郁地盯了她半晌,见她丝毫没有要同自己说话的意思,他绷紧了脸色,甩袖离去。
憋着一口气出了关雎宫,他沉声吩咐高裕:“将云菘给朕喊进宫来。”
接到传自己进宫的旨意,云菘莫名心颤了一下,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瞄了眼门外等候的内侍,他烦躁地挠了挠头,硬着头皮跟着内侍进了宫。
内侍带着他走到御书房门口,朝他躬了躬身:“国舅爷,陛下在里头等您呢。”
云菘理了理自己的衣冠,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推开了门。
“臣云菘,恭请陛下圣安。”
他稳着声音说完,室内久久无人回应,只听见一阵翻折子的沙沙声。
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宋奕方搁下朱笔,幽冷的目光落在云菘的发顶,嗓音发寒。
“云菘,你今早同你姐姐说了什么?”
云菘叫苦不迭,心道还真是为这事来的。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道:“回陛下,臣听闻姐姐顶撞陛下,惹了陛下生气,便进宫劝诫了姐姐几句,并无其他。”
“只是劝诫?”
宋奕接着问,清冷的嗓音染了一丝愠怒,明显不信他的话。
云菘怕极了宋奕,听得这致命的反问,便知定然瞒不过去。
秉着坦白从宽的想法,他心一横,将自己指责计云舒矫情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一本奏折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在他头上,随后便是一声暴怒的厉喝。
“你好大的威风!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跑去关雎宫说这些屁话!当朕不存在是么?!”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云菘惊骇不已,连连磕头认错。
宋奕的怒火稍稍歇散,凌厉的视线似刀子一般刮过跪在地上的人,寒声道:“滚去关雎宫,给你姐姐磕头认错。”
“再有下回,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是是!臣知错!臣这就去给贵妃娘娘磕头认错!”
云菘一骨碌爬起来,缩着脑袋躬着身,逃也似地出了御书房。
关雎宫内,计云舒静静地瞧着不断给她磕头的云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不知是真心悔过,还是被那宋奕吓哭的。
她岂会不知是那宋奕威逼恐吓,他才会来给自己认错。
尽管内心再怎么膈应,可瞧着自己弟弟那副狼狈凄惨的模样,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计云舒深叹一口气,起身下榻,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好了好了,莫再要哭了,姐姐原谅你了。”
云菘抹了把泪,哽咽道:“姐姐对不起,是我该死,竟对姐姐说出那些混账话来。”
看他鼻子都哭红了,计云舒忍俊不禁,扯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泪,心道这他句话倒像是发自内心的悔过。
“既知错了,那姐姐叮嘱你的那些话可都记住了。”她柔声问道。
云菘有些懵,连抽泣都停了。
“什么话?”
果然没听进去。
计云舒沉了脸色,丹唇紧抿,又耐心地将那些话重复了一遍。
“你性子跳脱又爱玩,我让你莫要仗势欺人,做下出格的事情,你可记住了?”
云菘心道原是这些话,胡乱地点了点头:“哦,我记住了。”
计云舒安心一笑,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天色不早了,宫门也快下钥了,你早些回府去罢。”
“是。”
说罢,云菘跟着小太监出去了。
琳琅望着云菘的背影,忍不住叹气:“不是我说,这国舅爷也太任性了些。”
计云舒收回目光,扶着琳琅的手坐回了榻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他虽同你年纪相仿,可若有你一半的懂事,我也不必如此操心了。”
一连好几日,宋奕再也没去过关雎宫,后宫众人都纷纷猜测,这位宠冠后宫的俞贵妃莫不是要失宠了?
听见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安卉了。
芳苏虽也起了心思,可到底认识宋奕久些,知道他对计云舒向来冷不过三日,与其同有太后撑腰的安卉抢这次机会,倒不如作壁上观,看她安卉如何吃瘪。
安卉进宫的日子短,不了解宋奕的性子,只当计云舒倒台,自己有希望了。
故此,她一大早便掐着宋奕下朝的时辰,带着自己缝好的护膝守在紫宸宫外。
初秋的风很大,安卉却穿得极轻薄,一身淡绯色的对襟平领宫装,艳丽却不张扬。
她本就腰细,宫装的腰身又掐得极紧,愈发显得她那杨柳腰不堪一握。
在瞧见宋奕的銮驾时,她那张粉面桃腮的鹅蛋脸上浮现几许喜色,朱唇微扬,笑得柔媚。
“臣妾给陛下请安。”她福身行礼。
銮驾停在宫门口,宋奕慢条斯理地下了辇,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起来罢。”
眼看着宋奕径直往里面走,丝毫没有要和她寒暄的意思,安卉急了。
“陛下!”
宋奕烦躁地掀眸,瞧了眼自己身前的女子,冷冷道:“何事?”
那疏离寒凉的语气让安卉心里一堵,她强压心中酸涩的情绪,扬起一抹乖巧可人的笑靥,将锦盒中的护膝拿了出来。
“陛下,这是臣妾亲手缝制的护膝,料子用的是臣妾从母国带来的貉皮,细软防寒,夜里风大,陛下戴着这个批折子便不怕冷了。”
说着,安卉将护膝呈递上,伸手时,似不经意般露出了手指上的针眼。
宋奕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复又抬眸看向眼含春水的安卉,迟迟没动作。
二人僵持了片刻,宋奕矜雅地抬手,将那护膝缓缓推开,目光冷厉。
“安卉,这儿可不是你的安南王宫,你若安分守己,瞧在安南王的面子上,朕还能勉强容你。”
说着,他语气愈寒:“若你再敢惹是生非耍手段,那便收拾铺盖,滚回你的安南国去!”
警告完,宋奕再也未给她一个眼神,大步流星地进了殿,徒留安卉在原地僵愣。
望着紧闭的殿门,她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护膝,心下又是惊惧又是不甘,还升起一丝苦涩。
那俞贵妃到底比自己强在何处?连失宠了陛下也这般护着她。
在心中将计云舒将狠狠咒骂了一番,安卉内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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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些。
哪儿有人能盛宠不衰的?她有的是时间同她耗!
“走!回宫!”
宋奕进了殿,脸色依旧不大好,他抬眸瞧了一眼窗外,问高裕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辰时二刻了。”
辰时,这个点兴许她已经醒了。
宋奕瞧了眼桌案上方才着人买进宫的桃花斋新出的蜜饯,有些犹豫要不要送到关雎宫去。
自从二人那日起争执后,这十来天他只见过她一回,有心想送些东西去稍稍缓和一下关系,却无一例外被她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这回再送,想必也是一样的结果。
心中愈发烦闷起来,他随手将拿盒蜜饯扔给了高裕,唤来宫人更衣。
“陛下,这……这是……”
高裕受宠若惊,捧着那盒蜜饯看向宋奕。
“赏你了。”
“奴才谢陛下恩典!”
他话音刚落,宋奕已然换好了一身修身骑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高裕赶忙放下蜜饯,唤人取来披风,随后抬步追了上去。
“陛下,马场风大,还是再披件披风罢……”——
中秋将至,整个永安街上的酒肆茶楼无一不是悬灯结彩,锣鼓喧天。
天色还未暗下,远远望去,两侧的街道早已是灯火辉煌,流光溢彩一片。
而其中最富丽堂皇,引人注目的,当属这永安街第一楼,迎春楼了。
地段名贵,美人如云,迎来送往的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号称京城第一销金窟。
云菘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这儿的酒最好喝,曲子最动听,舞最悦目。
“我说国舅爷,陪你来这么多次了也不见你要个美人陪着,怎么着?没一个瞧得上的?”
镇北侯府的江小郎用手肘杵了杵云菘,挤眉弄眼地说道。
云菘跟着台上琵琶女弹奏的乐声摇头晃脑,捻了颗葡萄扔进嘴里,看也未看他。
“小爷我嫌脏。”
江小郎被噎,哑口无言,摇了摇头又去摸身旁女子滑腻的手。
二人正悠闲自在地听着曲儿,楼下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喝,之后便是嘈杂喧闹的打砸声。
云菘本不欲理会,不料那动静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呼哭喊声。
他眉心紧蹙,啧了一声,随后撩袍起身。
江小郎疑惑看他,却顾着身旁的美人未动作。
“你上哪儿去?”
云菘没回他,自顾自沿着木梯走下。
只见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正恶狠狠地砸着楼下的桌椅,连乐师手里的乐器也不放过,四周的客人纷纷逃散,胆子大些的则是离远了些瞧热闹。
迎春院的老鸨满脸惊恐,却又不得不赔着笑脸,向一身量中等,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求情。
“放你一马?爷离京前便说了,回来就将蒹葭接回府里。你个老龟婆倒好,竟瞒着我将蒹葭卖给了别人?!今儿不砸了你这迎春楼,爷就不信顾!”
“哎呦!莫砸了莫砸了!顾公子,我这儿还有比蒹葭更漂亮的呢,要不您去瞅瞅……”
老鸨苦着脸,暗骂自己不该贪那二十两黄金,把这阎王爷给得罪了。
那男子呸了一声:“放你娘的屁!老子只要蒹葭!给我砸!狠狠地砸!”
他话音刚落,一副玉柄骨扇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他捂着脸抬头,目露凶光。
“谁那么大的狗胆!竟敢砸老子!”
云菘不疾不徐地下了楼,扭了扭手腕,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即将扇子捡了回来。
“吵死了。”
头一回被人这般羞辱,那男子怒了,挽了袖子便挥拳朝云菘袭去。
云菘也不是好惹的,擦着脸挨了一拳,立时便抬腿反击,将那男子踹了个底朝天。
他的小厮见状立即抡起残破的桌腿砸向云菘,云菘的小厮也立即护主,一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厮打了起来。
原本还不算残破的堂内经过几人的混战,转眼间就一片狼藉,无一张完整的桌案椅凳。
“我的天老爷!莫打了莫打了!这不是要我老婆子的命么!呜呜……”
老鸨叫苦连天,心道一个阎王没送走,又来了一个。
第102章 杀人了
瞧那二位公子通身的气派,还随身带着护卫,哪一个是她惹得起的?
她老老实实地做个生意,招谁惹谁了?!
“你还不给老子松开!告诉你,我父亲可是平西候!”
那男子脸上肿了一块,被云菘死死地压在地上,自报家门想吓退他。
云菘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父亲是平西侯?我姐姐还是贵妃呢!”
二人打红了眼,都认为对方在恐吓自己,谁也不相信谁的话。
那男子瞅准时机,一脚踢中云菘的要害,云菘痛得跌倒在地,还没缓过神来,脖子猛地一紧。
窒息感袭来,他下意识地将手边一个棍状的东西朝那人腰间挥去,却不料歪了些角度,那东西直直地刺进了那男子的身体。
霎时间,堂内惊叫声四起,他脖子上的力道也倏然松了。
“啊!杀人了!杀人了!”
一片混乱中,云菘艰难地爬起身,在瞧见那捂着腰倒地的男子时,他当场僵住,手指发颤。
他……杀人了?
关雎宫。
计云舒沐浴完正准备上榻休息,见琳琅顶着张惊慌失措的脸急匆匆跑进来。
“慌里慌张的,怎么了?”她问。
琳琅惊恐道:“娘娘!今儿下午国舅爷在迎春楼吃酒,不知怎的同平西候府的二公子打起来,好像……好像将人给打死了!”
“你说什么?!”
计云舒唰地一下从榻上窜起来,瞠着目,张着嘴,被琳琅都话震得久久回不过神。
这个孽障!
几日前才告诫过他不要惹是生非,他倒好,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她起身起得急了,又忧又怒,只觉眼前发黑,扶着寒鸦的手才堪堪坐回了榻沿。
“去!把那个畜生给我叫进宫来!”计云舒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指着门外。
琳琅立时回道:“国舅爷已经连夜进宫了,这会儿子正在陛下的御书房呢。”
计云舒怔然一瞬,很快便意识到了云菘的心思,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
他倒是精明,知道谁能救他。
正如计云舒所想的那般,云菘知道自己闯下这样大的祸事,他姐姐定然是不会护着他,是以事发后,他第一反应便是进宫向宋奕认错求饶。
只要宋奕不追究,谁敢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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喙一个字?
烛火明亮的御书房内,宋奕俊眉轻蹙,不停地批阅着桌案上堆积的奏折,时不时抬眸扫一眼那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抹的人。
“陛下,求您明鉴,我真的是一时失了手,不是蓄意杀害那顾家小郎的……”
宋奕充耳不闻,手上执笔批阅的动作不停。
就在云菘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凌煜从外面进来,径直略过他走到御案前汇报。
“陛下,御医去瞧了,平西候府的二公子暂无性命之忧,却仍旧昏迷不醒。平西候带了人堵在云府门外不肯离去,说明日便要上折子讨个说法。”
云菘匍匐在地,听见那顾家郎君没死,他狠狠松了口气。
仔细理了理时间线,他心下又惊疑不定起来。
他前脚刚进宫告诉陛下,后脚这凌大人便将情况探得一清二楚了,难不成陛下早就知晓他在迎春楼惹的事了?
云菘大着胆子觑了眼宋奕的脸色,见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暴怒,一颗心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可不料没安心多久,一道幽寒冷硬的声音自前方的御座上传来。
“云菘,你近来威风的很呐。”
“前不久才闹了关雎宫,现如今,连人都敢杀了。”
宋奕批完奏折,搁下笔,这才掀眸逼视他。
凌厉的目光射在头顶,云菘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听得这兴师问罪的语气,他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陛,陛下,我真不是有意的,是他要掐死我,我一时情急,这才失了手。”
“陛下您饶了我罢……”
宋奕微微后仰,姿态倨矜地靠在椅背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出口的话极其寒凉。
“平西侯府只顾小郎这一个嫡子,现下被你重伤,平西候不会善罢甘休。”
“为了平息他的怒火,你少不得要去大理寺走一遭。”
语毕,云菘霎时间如坠冰窖,惊骇得头皮发麻。
回过神来,连连求饶,试图将计云舒拉出来护自己。
“陛下!求您瞧在姐姐的面上您饶了我罢!饶了我罢!”
闻言,宋奕不由得想起那日二人争执的场景,他目光沉郁,轻哼一声。
“你还指望你姐姐?照你姐姐的性子,她定然是不会拦着朕的。”
云菘心知肚明宋奕说得没错,预感到自己的下场,他哭得涕泗横流,连连磕头,连君臣之分都顾不上了。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你饶了我罢姐夫!别把我关进诏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那指节敲击桌案的声响倏然停下,凌煜低眸瞧了宋奕一眼,果见他唇角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姐夫。
宋奕不自觉地轻喃出这两字,眉目轻扬,眸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温缓,似乎心绪甚佳。
他垂眸看向云菘,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冷硬:“即便朕饶了你,你姐姐那关你也过不了。”
听见宋奕突然松了口,云菘又惊又喜,生怕他反悔了,急忙谢恩。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姐姐生气了顶多打骂他几句,哪比得上陛下发怒来得骇人?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宋奕淡淡地扫了眼他,唤来高裕。
“去传旨,晋平西候顾徕为安国公,赐其妻一品夫人的诰命,再从太医院拨些太医去平西侯府,务必将那顾小郎治好。”
高裕一怔,不满地扫了眼云菘,憋着股气出去传旨了,没走几步便迎面撞见了满面愠怒,匆匆而来的计云舒。
她来得急迫,妆发梳得极其简陋,衣裳也穿得略微单薄。
此时见高裕带着小太监似乎要出宫,她隐隐觉得与那混账脱不了干系。
“公公去哪儿?”
高裕没好气儿道:“娘娘的胞弟险些将那顾家公子打死,平西候府要找他麻烦,陛下要我去传旨,升平西侯为安国公,赐他夫人一品诰命,好安抚他们堵他们的嘴呢。”
说罢,他白了眼计云舒,一甩拂尘错身而去。
忽略高裕那阴阳怪气的语调,计云舒紧紧抿着唇,汹汹地进了御书房。
“云菘!”
人还未至,声音便先传到了几人耳中。
云菘被吓得一激灵,心知他姐姐来者不善,他赶忙爬起身,往宋奕的方向靠紧了些。
宋奕轻飘飘地瞥了眼他,复又看向门口,在瞧见计云舒仅着了一件单薄的窄袖锦羽裙时,他眉心紧拧。
冷冷扫了眼跟来的寒鸦,他径直起身,抬手解了自己的龙纹朝服准备替她披上。
却见她只是朝自己福了个身,而后忽略他伸过来的手直奔云菘而去。
宋奕绷紧了下颚,眸光有些发冷。
计云舒却浑然不觉,或者说她也不在意。
“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把人给打死了,给我老老实实去大理寺认罪!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走!”
她紧紧拽着云菘的手臂,欲将他带走。
“他没死!顾家小郎没死呢!这事就这么算了罢姐姐!”云菘死死地扒着御案,梗着脖子向她解释。
计云舒微怔,却并未因他的话而平息怒火,难道人家没死她就该夸他了是么?
“没死?没死你就有理了是么?!你这样嚣张跋扈不将人命当回事,日后迟早闹出人命来!倒不如现下便将你送去大理寺,也好叫你记住教训!”
云菘也怒了,顾忌着宋奕在旁,他也不敢朝她姐姐吼,只得耐着性子压着声音道:“我说姐姐啊!陛下都不追究了,你就别死抓着我不放行不行?”
“追不追究是一回事!你自己认不认错又是一回事!”计云舒反驳。
宋奕缓了缓神色,也从旁相劝。
“他年纪尚小,胆子又不大,将他送到大理寺去只怕要吓出毛病来,朕替你好好教导他便是了。”
计云舒却不领他的情,客气而疏冷道:“我的弟弟我自己会教导,便不劳陛下操心了。”
听见这刻意撇清界限的话,宋奕彻底冷了脸,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朝服,眸光阴郁地盯着计云舒。
许是被计云舒气得狠了,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愤,他赌气般地同她唱反调。
“朕已传旨,晋封平西候及其妻,明日上朝再让云菘向平西候道个歉,此事便就此作罢。”
宋奕一锤定音,云菘心里乐开了花儿,趁着计云舒不注意,他迅速抽回了胳膊,躲到了宋奕身后。
陛下都站在他这边儿了,姐姐便是再折腾也翻不起水花。
这般想着,他探出个脑袋对计云舒道:“姐姐,陛下都发话了,你就别折腾了,快快回去歇着罢。”
计云舒平缓了下起伏的胸膛,双手紧攥成拳,凌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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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射向云菘。
“你同我回关雎宫,我有话跟你说。”
云菘觑了眼宋奕的脸色,嘟囔道:“姐姐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罢,我等会便出宫回府了。”
那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计云舒心口绞疼。
她磨了磨后槽牙,一字一句地问道:“我只问你,是不是铁了心不认罪?”
云菘目光躲闪,却实诚地摇了摇头:“不认。”
姐姐是气糊涂了罢?陛下都不治他的罪,他认什么罪?
见状,计云舒彻底冷了心。
她没有想到,禁锢她的枷锁,成了自己弟弟为非作歹而毫不知悔的护身符。
她心力憔悴地闭了闭眼,再也未给他二人一个眼神,神情凄然地走了出去。
错身而过之际,胳膊被一只手握住,计云舒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第103章 我帮你
她微侧了头,淡淡道:“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
宋奕握着她胳膊的手紧了紧,又妥协地松开了。
晦涩的目光从始至终黏在那个清瘦笔直的身影上,直待瞧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
见计云舒走了,云菘慢吞吞地挪出来,低头说道:“陛下,那,那我就先出宫了。”
宋奕幽冷的目光看向他,凉凉地吐出一字。
“滚。”
得了准令,云菘来不及探究宋奕前后态度的转变,猫着身子出了御书房。
关雎宫内,计云舒一夜未眠,时不时忆起同郁春岚和姚文卿在江州时,那些平淡又自由轻快的日子。
虽说复又落入宋奕手中,可好歹寻回了胞弟,念及他,她即便再厌恶宋奕也未曾动过离开的念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想撇下云菘一走了之。
这孩子性子跳脱又不听管教,在那些狐朋狗友的耳濡目染之下,性情也变得越来越顽劣。
现下出了这样的事,宋奕那厮又拎不清,不分青红皂白地替他撑腰,只怕惯得他日后愈加无法无天了。
她需得好好想个法子,既能让自己脱身,又能让那孩子改改性子。
可足足想了一个晚上她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第二日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起床时,将寒鸦惊了一跳。
“娘娘?您哪儿不舒服么?”
计云舒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脸,幽幽叹了口气:“我没事儿,夜里没睡好罢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擦着桌案的琳琅惊叫了一声,计云舒和寒鸦忙过去查看。
“怎么了?”计云舒问道。
琳琅指着自己的后背,惊恐道:“我方才去开窗子,好像有个虫子掉进衣服里去了,娘娘快帮我瞧瞧!”
见她急得快哭了,计云舒忙挽了袖子绕到她身后,将手探进她后背摸索。
衣裳里确实有个东西,却不似活物,她掏出来一瞧,浅浅地扯了扯唇角。
“不是虫子,是蝉蜕下的壳。”
琳琅一瞧,还真是副壳,不免长吁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她又继续整理着桌案上的东西,丝毫未注意到计云舒异样的神色。
计云舒愣愣地盯着手里的壳,黯淡了一夜的目光,在此刻迸发出了粲然的光辉。
好一个金蝉脱壳,解了她一桩心头事。
默默在心中谋划了一番,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既能让云菘知悔,又能彻底摆脱宋奕。
一顿早膳的功夫,计云舒便打定了主意,有意撇下寒鸦,带着琳琅去了凤仪宫。
这样大的事,只靠她一人自然办不成,她得去寻赵音仪的助力。
赵音仪见她来了很是欢喜,主动迎上前唤她:“云荷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计云舒还未行礼便被赵音仪扶了起来,笑盈盈地挽着她朝内殿走。
“你来得正巧,中秋快到了,我写了几幅应景的字联,你帮我瞅瞅哪个好些。”
计云舒细细地瞧了瞧桌案上摊开的几幅字联,指着最边缘的那幅说道:“这个罢,意境雅,词儿也喜庆。”
赵音仪拿起那幅字联瞧了瞧,目露赞许,唤来冬霜将那字联裱了起来。
“那剩下的这些字联,娘娘可否赏了我?”计云舒歪头问道。
赵音仪略显诧异:“哦?这里头有你瞧上的?”
计云舒弯了弯唇角,挑眉道:“这剩下的我都瞧上了,娘娘可舍得给?”
赵音仪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拢嘴,伸手点了点计云舒的脑门。
“你啊你,如此贪心,既然你都瞧上了,那便全给了你罢。”
“谢娘娘。”
计云舒莞尔一笑,唤来琳琅:“你将这些字联拿去装裱好,我在里面同皇后娘娘说会儿话。”
“是。”
琳琅依言抱起那些字联朝外走,冬霜见她拿不完,立时主动上前帮她拿余下的。
眼见着二人的贴身宫女都离开了,计云舒压低了声音对赵音仪说道:“娘娘,借一步说话。”
赵音仪有些疑惑,却还是照计云舒说的,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寝殿。
门一关上,她便担忧地发问:“云荷,你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计云舒抬眸,定定地望着她,在内心纠结了片刻,她轻轻启唇:“娘娘,我有一事相求。”
寝殿外,宫人各自忙着自己的差事,因着赵音仪特意叮嘱过,她们谁也不敢靠近那扇门。
半盏茶的功夫,紧闭的殿门内响起了一道压得极低的惊惶声。
“这太荒唐了!”
赵音仪紧紧攥着手中的锦帕,震惊地望着计云舒,似乎听了一件极为骇人听闻的事情。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计云舒抿了抿下唇,沮丧地垂下了头。
看来,这法子实施起来,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她深深呼出胸中的郁气,叹道:“娘娘,我,我实在是不愿在宫里待下去了,我胞弟又那样顽劣,有个当贵妃的姐姐,对他而言是为虎作伥。”
“眼下的情形,我实在是别无他法。”
闻言,赵音仪眸光复杂地注视着她,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她理了理思绪,握住计云舒的手,晶亮的眸子直直地望进计云舒的心。
“你弟弟的那件事我也听到些风声,但,让你下定决心的应该不是你弟弟的缘故罢?”
“我知道,你的心从来都不在宫里,你弟弟这件事,怕只是个引子,对不对?”
计云舒静静地看着她,回握住她的手,沉默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赵音仪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眸光复杂地问道:“你弟弟我尚且不知,可陛下是从来不信什么鬼神的,你这样做,可曾想过他会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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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宋奕,计云舒神情有些漠然。
她淩然抬眸,沉缓而冷淡道:“他的事,与我无干。”
望着她眸底的淡漠,赵音仪错愕了一瞬。
寡情的话异常刺耳,便是她听了心下都堵得难受,更遑论传到陛下耳中,他会何等暴怒了。
“云荷,你当真想好了么?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她蹙眉问道。
“我想好了。”
说完计云舒才隐隐意识到赵音仪话外的意思,她犹豫着问道:“娘娘,您是愿意帮我了么?”
赵音仪却许久没回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有时真的很羡慕眼前的女子,坚毅果敢,洒脱乐观,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哪怕是被通缉,她也能将艰苦的逃亡路过成游山玩水的自在模样。
在这死气沉沉的深宫,她如同最耀眼的太阳,让她知道,原来一个闺阁女子还能活成这般。
这样的人,不该被困在宫里,她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计云舒见赵音仪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却不作回应,内心一下子忐忑不安。
“娘娘?您可是愿意帮我了?”她又问了一遍。
赵音仪这才回过神来,含笑望着她,柔声道:“嗯,我帮你。”
她这辈子是出宫无望了,倒不如成全云荷,帮她脱身,也算是全了自己的遗憾。
听见赵音仪肯帮忙,计云舒惊喜交集,立时便跪在了她脚下。
“皇后娘娘的大恩,云荷没齿难忘!”
“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赵音仪哭笑不得,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忽而想起最要紧的事,她又问道:“你方才说,那位林大夫住在何处?”
“青州,白云山。”
赵音仪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轻轻颔首。
“好,我记住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琳琅的声音。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二人相视一眼,推开了寝殿门,琳琅恰好抱着裱好的字联走过来。
心事已了,计云舒向赵音仪告退,带着琳琅回了宫。
计云舒走后,赵音仪立时按她所说的写了一封信,落款是谢青玉,随后唤来冬霜。
“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宫一趟,由头便是给父亲送中秋礼,让父亲暗中派人去趟青州白云山,寻一个姓林的女大夫,将这封信交给她。”
见冬霜一脸不明所以,赵音仪朝她摆摆手,催促道:“快些去,回来我再告诉你。”
见状,冬霜不再犹豫,立时接过信出了门。
赵音仪望着她的背影,无声地松了口气。
云荷此事需要帮手,冬霜她不能瞒着,好在她是自己的心腹,倒也不怕泄密。
转眼到了中秋这日,赵音仪遣了冬霜去关雎宫请计云舒,说是请她品尝小厨房新做的月饼。
计云舒有些惊诧,没想到赵音仪这么快便将东西取来了。
她敛了神色,换了衣裳随冬霜而去。
冗长的宫道上,一架八人抬的御辇不急不徐地行驶着。
高裕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轿辇上面色不虞的人,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适才陛下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的闲谈了会儿,不知那句话头不对,太后娘娘又提起子嗣的事。
提便提罢,偏还要当着陛下的面说俞贵妃是不下蛋的母鸡。
果不其然,陛下冷了脸,太后娘娘念孙心切,脾气也上来了,大节下的,二人便这么吵了一架。
“陛下,咱们是回宫还是去太和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