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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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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未了因(七)

白素归的尸骨还留在那处孤坟,有鬼差守着。

他们原打算今日找瞿家的管事过来收敛骸骨,将白素归与瞿句余合葬。

孟厌带着几人跑到时,气喘吁吁。

刚喘上几口气,她立马跳入坟中。果不其然,白素归的头骨有一处破损,应是死前撞到什么坚硬物件。

“她并非自尽,而是被人所杀!”

二十年前,卢其错手杀了白素归。

正盘算如何处理她的尸身,刘乐次找到他。说他们出城打猎,猎到了不少野物,言语间拜托他帮忙遮掩。

卢其思来想去,想到一条毒计。

他骗瞿句余,白素归自尽而死,只为他们能吃了她的肉活下来。瞿句余不明真相,悲痛地喝了那碗汤,吃下那片他以为是白素归的肉,余下的二十年再不肯沾一点荤腥。

半月前,另外三人重提当年之事,瞿句余本就日日活在愧疚中,被卢其三言两语挑拨着杀了人。

死前,他发现亡妻尸骨完整,终于明白当年之事。

白素归并非为了让他活下来自尽,而是被人杀死的,凶手便是当年诓骗他的卢其。

五月中,林中蝉鸣渐起。

上空万里无云,树梢间有偶尔因风起透进来的光。

瞿句余的游魂出现时,他们正忙着帮白素归收敛骸骨。

“多谢。”有人向他们道谢。孟厌回头,看见一个飘在坟前的游魂,眼窝深陷,瘦得厉害。

孟厌轻声问他,“瞿句余?”

瞿句余笑得凄凉又欣慰,“是我,多谢你们,我还以为我白死了。”

将骸骨送到瞿家后,瞿句余说起当年的真相。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卢其爱慕白素归。但白素归与瞿句余早有婚约,彼此更是心意相通。

二十年前的雍郡,城中饿死者渐多。

雪胔白骨无人收,雍郡成了一座绝望的死城。有人仍咬牙坚持,自然便有人轻言放弃,卢其就是其中之一。

许是认定自己会死,卢其决心临死前得到爱慕之人。谁知白素归拼死反抗,他错失杀了她,之后抱着她的尸身告诉瞿句余。白素归在房中自尽,只是为了他们能活下去。

瞿句余悲痛万分,没有细查白素归的尸身便任由卢其带走处置,“我与他,自十五岁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未有一日疑心过他。”

半月前,五人聚在一起喝酒。

刘乐次喝多了,嫌弃桌上无肉,言语间提及那碗汤。他生气,觉得他们这三个小人配不上白素归的牺牲。

因他当时并未让卢其告知其他人,白素归因何而死。

宴散,卢其找到他,“大哥,他们三人今日之语,我听着生气,真想杀了他们!”

他本就活不下去,赶忙劝阻卢其,“素娘的仇,为兄是她的夫婿,自该由我去报。”

十日前,卢其托人送来一张纸。里面详细记下三人每日的行踪,他依照那张纸上所写,挨个杀了他们。

事后,他去找卢其,说自己要去向白素归赎罪。

可等他临死前看见尸骨,方知自己被卢其骗了。

再一细想当年,白素归每日跟着城中妇孺四处找野菜,常常鼓励他一起活下去,怎会突然自尽?

他想起白素归临死前几日,曾说卢其近来常跟着她,终于恍然大悟。

他恨自己识人不清,害妻子枉死二十年。他恨自己被小人蒙蔽,杀了真正的好兄弟。他最恨自己临死前才知真相,正义无法伸张,小人继续作恶。

众人送他去酆都城接受审判,十殿阎王今日皆在,“瞿句余,你身为主将,挑起兵祸,不察真相致三人枉死。数罪并罚,即日起,去幽枉狱待满一年,方可再入轮回。”

“瞿句余知罪,甘心受罚。”

幽枉狱中,各路幽魂哭哭啼啼,凄凄惨惨。

瞿句余在这里见到三个熟人,分别是钱来、刘乐次、付禺。

他们也曾是大战的主将,被罚在此待满半年。

四人见面,刘乐次先道歉,“大哥,我们并不知嫂子死亡真相。那日提及那碗汤,只是觉得绝境下,我们兄弟五人都活过来了。怎么好日子来了,你却不肯吃肉了?”

瞿句余扑通跪下,“是我对不住你们,我被卢其那个小人欺骗,以为那碗汤是素娘……”

三人愤愤不平,大骂卢其见利忘义,心肠歹毒。

顾一歧听着听着,忽然慌忙离开。

“他又怎么了?”崔子玉用手肘碰了碰孟厌,两人看向顾一歧去的方向,好似是酆都大殿。

孟厌:“几位鬼帝大人回来了?”

崔子玉:“没听说。”

眼见月浮玉要走,孟厌厚着脸皮拦住他,“月大人,下官这回能加多少分?”

她此番不仅查清了自尽案,还查清了两桩杀人案,少说也得加个十分吧。

月浮玉回得云淡风轻,“四分。”

辛苦几日,上蹿下跳,查案又挖坟,结果只得四分?孟厌想上前与他再讲讲理,顾一歧用传音术叫走月浮玉。似有大事发生,他们三个热心想跟上去,反被他说了一通。

“哼,我还不想去!”

孟厌喊走温僖,回房继续填成亲文书,“我俩抓紧些,钟馗大人一年到头,难得回来。”

等他们走后,月浮玉从角落走出,拉走崔子玉,“几位鬼帝大人已回地府。”

崔子玉看着远走的孟厌,心口发闷,“为何不让他们去?孟厌辛苦查案,我们却这般不信任她……”

月浮玉:“走吧,他们仍有嫌疑。”

两人到场,五方鬼帝高坐主位。

顾一歧负手立于殿中,沉声道:“本官这几日,时时在想,为何这次地府还未查明真相,卢其便死了。前几回的案子,凶手被吸魂,我们一直以为是结案卷宗泄露之故。”他顿了顿,扫过殿中众人,“实则不然,那个大妖应一早便知谁是恶魂!”

此案中,大妖提前行动。

怕是已经知晓地府在追查他吸魂一事,恐卢其被地府带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夜便下了杀手。

崔子玉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这大妖能瞧出谁是恶魂?”

百年来,三界中。

她见过不少妖魔鬼怪,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妖怪可以看出他人的恶魂。

“是亦不是。据本官打听所知,三千年前,搅乱荒中有大妖降世,修行千年,化为人形,自称姜杌。再千年,靠着四处与妖怪比武斗法,得了不少法宝,其中便有孽镜台。”说话的是南方鬼帝杜子仁。

孽镜台前无好人。

凡恶魂,临台照镜,一生罪孽皆映出。

崔子玉:“孽镜台不是只地府有吗?”

杜子仁:“万年前,孽镜台有两块。一块在地府,另一块藏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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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所在的敦薨山。一千五百年前,此妖打败镜妖一族,取走了孽镜台。”

月浮玉沉吟良久,“几位大人此行,可在妖界找到见过此妖的妖怪?”

几位鬼帝面露难色,缓缓摇头,“他与人比试时,一直戴着恶鬼面具。千年来,无一妖知晓他的真面目。”

杜子仁补充道:“听说巫妖族长巫九息常与此妖来往,本官亲自去招摇山问过,巫九息十年前便消失无踪,她的同族亦不知晓她在何处。至于此妖,只知他来自搅乱荒,心思缜密,修为又高,其他一概不知。”

搅乱荒在大邺城外,神仙不可入。

他们在山下徘徊许久,未曾发现有其他妖怪的行踪。

神荼细思之后,“方才本官听顾大人所言,此次大妖先吸恶魂,你们再去查案。可大妖既然知晓谁是凶手,前几回的案子,又为何先让地府查明真相?”

难道是故意耍他们玩?抑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崔子玉站在一边,喏喏发问,“那大妖应不是孟厌和温僖吧?他们两个整日待在一起,若其中一人是大妖,肯定早露馅了。”

月浮玉摇头,“大妖还未找到,除开我们几人,每个人都有嫌疑。”

崔子玉郁闷不已:“那个大妖吸恶魂做什么?”

西方鬼帝赵文和回她:“他要灭世。”

“啊?”

五方鬼帝回地府后,马不停蹄将所有事情禀告给酆都大帝。

方才酆都大帝与他们说,这妖和万年前的共工一样,想毁了不周山灭世。

上次共工怒触不周山致天柱断裂,天河之水从窟窿倾泻而下。江海奔流,山火不绝,野兽四窜,凡人差点灭绝。

创世神女娲熔五色石,修补天穹,方免人间毁灭。

“大人为何断定这妖的目的是灭世?”

崔子玉一向执着,平日有孟厌拉着,尚能管住嘴。眼下孟厌不在,她话一出口,才想起这话似在质疑酆都大帝。

“因为他十年前曾写了一封书信给天庭,说他十年后要灭世。”

酆都大帝走进殿中,手中握有一封信,正是当日那个大妖亲笔所写。

“凡人愚不可及,灭世方能造世。十年,我会找到酆魂殿,以十万恶魂之力,重造人间。”

后面还留有一个名字。

姜杌。

字迹肆意狂妄,纵横开阖。

通篇线形飞舞,行放浪之笔,取夸张之形,得颠逸之意。想来书写之人定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崔子玉心觉奇怪,十年前天庭便收到书信,为何地府一无所知。

酆都大帝看穿她眼中欲言又止的疑惑,热心为她解释,“天庭每日要收千百封威胁要灭世的书信,没当回事。”

他上回去天庭论道,无意间提起酆魂殿,管理三界书信的神仙有心,特意翻出这封信转交给他。

顾一歧向酆都大帝行礼后,再次提起酆魂殿,言语中满是担忧,“大人,此妖已入地府,下官怕酆魂殿……”

酆都大帝勾唇笑了笑,不甚在意,“本官来时,才去过酆魂殿。再者说,三界之中,唯有藏魂珠能容纳世间魂魄。可藏魂珠在太上老君处,本官已差人问过,藏魂珠仍在。”

知晓了大妖的来历和目的,余下之事便是尽快找出潜藏在地府中的大妖。

众人前后脚离开。临走前,顾一歧找到崔子玉,“关于大妖的任何事,你切勿告知给孟厌和温僖。”

“我知道!”

第43章 斗雪红(一)

崔子玉慢慢走回房间,一墙之隔似又有争吵传出。

她取来笔墨纸砚,小声嘀咕,“孟厌可真倒霉,怎么偏偏被灭世妖怪缠上了?”

烛火晃,烛影动,一簇簇火苗颤巍巍地袅袅升腾。

灰白烟雾之下,崔子玉坐于桌前,执笔作画。孟厌上回拜托她画一幅与温僖的初遇图,只是方一落笔,她猛然想起一事,“总归孟厌付了银子,我该先问问她喜欢何种技法。”

思及此,她收了笔墨纸砚,躺到床上。

耳边的隐约争吵声犹在,她司空见惯,沉沉睡去。

今日最后一个鬼差带着游魂步入鬼门关,高耸的大门重重关上。

天上人间有满月升起,地府归于平静。

顾一歧坐在房中,蜡烛燃起,微微的亮光只够他看清桌上的那封书信。

出鬼门关前,他一再恳求酆都大帝将此信交给他研究几日。

“姜杌。”随着唇舌的动作,他轻轻念出声。

四下无人,那两字的回音久久不散。

“还在看?”月浮玉不请自来,推门而入。

顾一歧抬头,一见是他,招手让他坐下,“我已对比过温僖和孟厌的笔迹,与此封书信大不相同,应可以暂时排除他俩的嫌疑。”

毕竟写字的习惯一旦养成,轻易不会改变。

“我还是觉得孟厌有问题。”并非月浮玉对她有成见,实在是他接手地府后,翻查地府历年绩效。孟厌自三十年前入地府开始,绩效常常倒一。还是自三年前起,才稍有提升,每月稳定在倒二与倒三。

当然,唯二的两次倒三,是因为倒一倒二的两个鬼差收受凡人贿赂,绩效直接归零。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在轮回司绩效垫底之人,为何到了查案司后连破六案?心思缜密不说,分析案情更是头头是道。

“月大人,你对她成见太大了。她虽懒惰了些,但轮回司诸事从未落下。”顾一歧从未疑心过孟厌,他当年差点和她在一起,对她的性情一清二楚,“她绩效每月垫底,实因无事可做。”

“泰媪大人……”

月浮玉在地府半年间,时常听到轮回司一众孟婆的抱怨,说轮回司每日能做之事寥寥无几。

泰媪的“威名”,两人都有所领略。对视间,一声苦笑溢出唇角。

笑完,月浮玉坐下,“你为何怀疑温僖?”

他早先查过温僖的路引,后又听地府其他人所言,温僖从不私自去人间。每日时时跟在孟厌身后,十足一个小跟班模样。

“说不清。”顾一歧耸耸肩,摊开双手,“你若非要执着一个理由,也许就像你说的,我因孟厌,格外怀疑他。”

可他内心觉得不是,他怀疑温僖,并非孟厌之故,而是温僖全身上下透着古怪。

那般相貌的男子,三界难找,他却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血月挂山间,时见疏星几点。

山非山,月非月,草不生草,花不见开。地府中的一切,都与人间不同,唯彼岸花在此生根发芽,延绵整个幽冥地府。

沉默许久,顾一歧再次开口:“对了,你可查到温僖生前的家世?”

月浮玉笑了笑,从衣袖中掏出一张路引,“他生前是轩辕国玉城人,家中以买卖玉石为生。累三代之富,温家家财万贯,算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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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温僖生前是温家独子,温家全家将他视若珍宝。”

顾一歧接过细看,这张冥途路引,确实瞧不出任何问题。

“正巧,明日我要去轩辕国,不如我去玉城走走?”顾一歧捏着路引,笑着问道:“月大人,顺路之事,你应不会治我一个以公谋私之罪吧?”

“你查温僖,我查孟厌。反正这姜杌,与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月浮玉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而后语气转换,他语重心长说起另一件事,“顾大人,孟厌与温僖成亲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他们到底与姜杌有没有关系,你我可得快些找到证据或真相。”

言下之意,顾一歧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最后温僖便是姜杌,三年前收留他的孟厌,轻则被赶出地府,重则魂飞魄散。

整整十万恶魂丢失,地府无法承担如此滔天大罪。

顾一歧:“那本成亲文书,难道他们已经填完了?”

月浮玉:“听崔大人之意,还差最后几道题。钟馗大人还有十日,便要回地府,我没有理由拦着不让他们成亲。”

顾一歧点头附和。

末了,他替功曹司从前的几位同僚,抱怨了几句成亲文书之事,“他们皆说这文书填起来实在麻烦,月大人不如换个别的法子,减少和离之数?”

月浮玉蹙眉,“很难吗?本官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填好了。”

顾一歧哑然失笑,“月大人,你爱过人吗?若真填完所有问题,地府怕是再无人愿意成亲。”

凡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府不同,众仙分分合合,自由随心。

有朝一日,要不老不死的他们,去理解凡人的情爱与责任,太过艰难。

房中陷入死寂,正当顾一歧以为月浮玉不会开口时,他漠然来了一句,“爱过。有夫之妇,有心抢,没抢成。”

月浮玉潇洒离去,徒留顾一歧坐在桌前感慨,“月大人生前真是惊世骇俗……”

第二日,轮到孟厌每月旬休。

原打算在床上躺上一日,可温僖闹着要去人间置办成亲的行头。

两人牵着手出门,崔子玉谨记月浮玉所托,闻声而动,“孟厌,你们要去何处?我在地府无事可做,一起去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

纵使温僖白眼连连,最后只能任由崔子玉上前挽着孟厌的手,三人结伴出门。

今日的陈郡,热闹一如往日。

成衣铺在陈郡城东,他们一路从城西的糕点铺,沿着街巷穿城而过。

路过一间茶肆时,听见里间有几人正高声谈论南宫扶竹,“南宫公子这命,可真是羡慕不来。刚纳了美妾,下月又要娶方相国的女儿……娇妻美妾,齐人之福呐。”

南宫扶竹和方盈?

他们不过月余没来陈郡,世事变化,真是白云苍狗,沧海桑田。

孟厌小声嘀咕,“方小姐怎会看上南宫扶竹?”

茶肆外人来人往,碰巧经过的一人听见她的嘀咕声,好心为她解惑,“姑娘,你不是陈郡人吧?”

孟厌依言点头,那人笑道:“怪不得。南宫公子半月前,为陛下献上一幅《思子图》,情态传神,犹如先太子在世。陛下心下一高兴,封他做了画侍诏。”

昔日纨绔,今朝一飞冲天,得了天下青眼,成了人人口中的香饽饽。

他们走很远了,仍能听到旁人的艳羡之词。

只是不知眼前此番青云际遇,对于南宫扶竹而言,是福还是祸?

到成衣铺时,大门紧闭。

一打听才知,成衣铺的掌柜家中出事,得半月后才会开门。

原打算去陈郡旁的成衣铺瞧瞧,一连跑了五家。家家都言因婚期迫近,方相国为了女儿成亲,下令将全陈郡的喜服送去方家别院,供方盈挑选。

孟厌惊讶道:“岂不是在方小姐选好之前,全陈郡都买不到一件喜服?”

为了女儿成亲,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方相国可真是权势滔天。

成衣铺掌柜指指外面几个兵卒打扮的人,示意孟厌小声些,“方大公子带着牙兵百人,从京州赶来陈郡送嫁。前几日,在街巷抓了几个私议方家之人。”

崔子玉:“南宫太守管一郡百姓安危,竟放任方大公子胡乱抓人吗?”

“太守大人倒是明事理,可方大公子位高权重,官职在太守之上,”成衣铺掌柜伸出四指,“他是四品武卫将军,太守大人管不了他。只好等他抓了人,又派卢都尉亲自送人回家。”

卢都尉是卢望丘的爹,孟厌记得上回听南宫扶竹说,已查清卢望丘是逼死诸蔷的凶手,卢都尉怎会还在府衙?

思及此,孟厌问道:“卢家没事吗?”

掌柜一脸疑惑,“卢家好好的,会有什么事。”

“卢家大公子卢望丘呢?”

“被人杀死了。”

他们接连问了几句,掌柜一律摆手,称不知诸蔷自尽案的所谓真相。

“怪了,难道因为卢望丘已死,那些案子便未查下去吗?”

喜服一时半会没了着落,三人高兴来,失落回。

崔子玉为方家的强权忿忿不平,一路上愤慨不休。唯孟厌在听她说起方盈时,微不可察闪过一丝羡慕。

她生前二十岁而亡。

死前,爹娘为了娶不到妻的兄长。穷途末路,想到换亲的法子,将她许配给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

她未曾见过那个男子,只知他原先有一个妻子,因受不了打,跑了。她死在换亲前,不知死后,兄长是否如愿娶到那人的妹妹。

有的人生来便是掌上明珠,吃穿不愁。连成亲,都有满城的喜服可以选。

而有的人是野草,要想长大,只能不顾一切拼命活。所谓的喜服,嫁妆,更是遥不可及的美梦。

孟厌沉默一路,温僖以为她因为没买到喜服闷闷不乐,低声宽慰,“钟馗大人回地府的日子不定,喜服一事,我们不用急于一时。”

“嗯,不急。”

她不再是命薄的凡人,往后余生,来日方长。

方入地府,遇见阿旁阿防两兄弟,和几个鬼差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孟厌起了好奇心,偷偷凑过去,听见几人在说即公山和梅妖的事。

鬼差:“即公山真晦气,去那里勾魂,连三分的绩效都拿不到。”

阿旁:“你傻了不是。但凡遇到去即公山,找几个绩效多的同僚,让他们匀几个游魂给你便是。”

“还是阿旁大哥有法子,小弟受教了。”

另一个鬼差压低声音:“妖冥使今日从搅乱荒所在的山下抓到一个梅花小妖。”

阿防:“听说那梅妖是吸魂妖的手下。”

孟厌适时开口,“岂不是让那个梅妖认一认,便知谁是大妖?”

几人回头,一见是她,立马惊慌失措,四散跑开。孟厌一把拽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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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阿旁,“你们为何见到我便跑?”

阿旁挠挠头,“你没听到传言吗?”

“传什么?”

“大妖屡屡放过你,实因你和他狼狈为奸。”

第44章 斗雪红(二)

地府门口早已没了一个人影,独独孟厌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万幸崔子玉和温僖,一再表示相信她。

崔子玉抱着手:“大妖怎会与你狼狈为奸,他图你什么?图你没钱?图你是小官?”

孟厌:“……”

温僖摸着下巴:“他难道图你的美色?不过,这玩意儿,你有吗?”

孟厌:“……”

不会安慰人,其实可以不用安慰的。

孟厌悲愤交加,快步回房。

温僖跟在她身后,边跑边解释,“没事。他不图你的美色,我图。”

“滚!”

崔子玉看够了两人的热闹,慢腾腾踱步回房,路上遇到匆匆赶去酆都大殿的月浮玉。

从她身边经过时,一把牵走她,“大妖一事,有新进展,你随我来。”

崔子玉低头看着他的手,“月大人,走两步路而已,不用牵手吧?”

月浮玉后知后觉,依言放开她,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他近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酆都大殿内,神荼负手而立。

另有一五花大绑的小妖怪,七八岁孩童模样,珠圆玉润,煞是可爱。穿一身海棠红对襟长衫,头上顶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项上戴着赤金长命锁,腕间玉环,玉质温润,圆滑婉转。

此妖通身上下所佩之物,件件非凡物。

月浮玉皱着眉头,拉扯神荼去角落,“神荼大人,他便是姜杌的手下?”

神荼点点头,“三位妖冥使在搅乱荒所在的山下蹲伏半月,常常看见此妖出入,应是姜杌的手下。”

三人盯着梅花小妖看,那头上的梅花随几人灼热的目光开开合合。

看久了,由月浮玉开口,“你叫什么?”

梅花小妖眨眨眼睛,满脸无辜之色,“上仙,小妖叫姜……有梅。”

崔子玉凑到月浮玉耳边低语,“都姓姜,没准真是姜杌的手下。”

月浮玉计上心头,招手唤来一鬼差,让他将姜有梅押去石压地狱。

姜有梅一听要去地狱,扑通跪下求饶,“上仙,小妖未做坏事,求求你放我一马。”

说罢,他摘下自己的长命锁与玉环,又从腰间的佩囊中掏出一颗鲛珠递上。

崔子玉嘴角一抽,“你打算贿赂我们?”

姜有梅频频点头,头上的梅花随动作摇摇晃晃。

月浮玉置若罔闻,吩咐鬼差将他带走,“记住,要让地府所有人都知晓,他在石压地狱。”

一招请君入瓮,只等姜杌上钩救人。

鬼差依照月浮玉的吩咐,押走姜有梅。

去石压地狱的路上,姜有梅鬼哭狼嚎,心中直喊后悔。他今日穿金戴银,本打算去搅乱荒外的大邺城,找其他梅妖显摆显摆妖主的宝物。

谁知,一到山下便被三个地府鬼差抓住。

他虽活了千年,但平日里修炼总偷懒。一来二去,连小小鬼差都打不过……

地府上下,皆被他的哭声引出门。

外间脚步声来来往往,孟厌想去凑热闹,被温僖拉住,“你今日的十道题还没有填。”

孟厌抱着他撒娇,“阿僖,我就去看一眼。”

“不行,快填。”

孟厌叹气坐下,手捏着笔,头却不时往窗外探,“今日拘魂使拘了哪路游魂?竟能哭得这般大声。”

温僖面无表情填着文书,不发一言。

哭闹声响了半晌,孟厌听声辨位,得意洋洋道:“哭闹的游魂应去了地狱。”

温僖嫌她喋喋不休烦人,伸手关上窗,手不时敲着桌案。

孟厌嗔怪一声,低头认真填起文书。

日落西山,远在酆都大殿的月浮玉等到三个消息。

其一:孟厌与温僖今日一直在房中填文书;其二:几个鬼差一路押送姜有梅时,并未发现围观之人有异样;其三,姜有梅被石压地狱的受刑之景吓到昏厥,不知何时会醒。

月浮玉哑然,“妖怪还能被吓晕?”

回禀的鬼差面露窘态,“月大人,他胆子极小,修为又差。下官三人抓他回地府的路上,他已晕过三回。”

月浮玉挥手让几人离开,走前再三叮嘱,今夜需守好姜有梅。等鬼差离开,他自言自语,“可惜,还想让姜有梅辨一辨温僖和孟厌。”

入夜,奈何桥上起了一阵风。

风过,薄雾蒙蒙,一黄衣女子敲响月浮玉的房门。月浮玉独坐在房中,听见叩门声,心觉奇怪,“门外是谁?”

“月大人,是我。”一个耳熟的女声传来。月浮玉开门一见来人,更觉疑惑,“崔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门外的崔子玉左顾右盼,慌乱不已。

等至门开,她泪眼盈盈扑进月浮玉怀里,“月大人,我知晓谁是姜杌了。”

“是谁?”

“我。”

手起手落,月浮玉应声倒地,连哼叫都没来得及。

再一转身,门关。

衣袂飘飘的“月浮玉”背着手踏出房门,径直走向石压地狱。

今日看管姜有梅的鬼差正昏昏欲睡,忽然等到来此巡视的“月浮玉”,周身冷若冰霜,开口寒气逼人,“可有人来过?”

“回大人,无人来过。”

闻言,“月浮玉”大步走进洞中,几个鬼差守在洞外。

关押姜有梅的地方,位于石压地狱半山腰的一处山洞。洞中四面无窗,仅有一扇门。

入内伸手不见五指,着实阴森可怖。

姜有梅晕了两个时辰,早已醒来。眼下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抽抽噎噎,心中又惊又怕。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他吓得跪地求饶。眼泪横流,鼻涕不断,抱着来人的腿不停求情,“上仙,小妖千年来,真的没干过坏事。”

除了偶尔拿妖主房中的宝物外出显摆。

黑暗中,有人低声回他,“你又拿了什么宝物去大邺城显摆?”

姜有梅语气幽怨,顺嘴应道:“没拿几个。姜无雪整日似防贼一般盯着我,这回我只敢拿一个鲛珠。”

“能起死回生的鲛珠,你倒是识货。”

“妖主?”

姜有梅后知后觉,听出来人的声音,晃晃头上的梅花,眉开眼笑,“妖主,你怎会在地府?”

那人并不回他,洞中一阵窸窸窣窣后,有一声短促的石头落地声。“月浮玉”走出山洞,取来鬼差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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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地府探案,坏妖骗钱》 40-50(第5/14页)

的灯笼,回身照亮洞中一角,“好好盯着他。”

洞中一梅花小妖坐在地上抱着腿,摇头晃脑。

走了很远,“月浮玉”掏出衣袖中的荷包,抖了几下,一朵梅花落地。

再一眨眼,梅花变了又变,姜有梅出现在地上。

“快走,我不能离开太久。”

“妖主,你何时回去?”姜有梅抱着他的腿,泪眼汪汪问道:“你已三年未归。”

“快了,你近来别出搅乱荒。”

姜有梅用力点头,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等月浮玉再醒来时,头痛欲裂,大步跑向石压地狱。

洞口的鬼差见他去而复返,不解道:“月大人,你还有事要问那小妖吗?”

还?

月浮玉心道不好,急急推开洞门,“灯笼!”

灯笼扫过之处,再无梅妖的影子。

几个鬼差面面相觑,颤颤巍巍指着月浮玉,“月大人,今夜除了你,无人进过山洞。”

事已至此,请君入瓮之计只好作罢。

月浮玉捂着发疼的后颈,悻悻离开。几个鬼差眼珠子一转,着急喊住他,“月大人,这……不扣分吧?”

“扣我的分。”

扣他一个明知姜杌能变换相貌又诡计多端,一听见崔子玉的声音仍上了当。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就不该开门。

回房路上,他改道去了孟厌的门外。藏在角落的鬼差,见他到来,睡眼惺忪从地上爬起,“月大人,下官盯着呢,今夜无人出来。”

月浮玉久久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发愣,直到鬼差问道:“月大人,还要继续盯下去吗?”

“不用了,你回去吧。”

“好嘞。”

鬼差拿走放在角落的被褥,口中喃喃着“加分”二字,开心离去。

月浮玉望着鬼差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这地府官员,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翌日,孟厌难得有空,又跑去黄泉路找游魂显摆。

一路走一路听鬼差们窃窃私语,说月浮玉昨夜放走梅妖,被酆都大帝狠狠骂了一顿。

孟厌自觉洗清冤屈,马不停蹄找到阿旁和阿防抱怨,“这月浮玉,整日说我与大妖勾结,结果他自个把妖怪放跑了。”

阿旁眼睛乱瞟,确定四下无人后,三人头抵着头,“听说月大人是被大妖骗了。”

孟厌不服气,“他一个二品大官,还能被妖怪骗?定是借口!”她倒霉,接连撞见大妖,月浮玉问也不问,便怀疑她是大妖的细作。

一直未开口的阿防,面上浮起怪异的微笑,又“啧啧”几声。

孟厌和阿旁齐齐看向他,“你难道知道什么内情?”

阿防嘿嘿一笑,“我听功曹司的几个文书说,昨夜大妖扮做月大人生前夫人的模样,引他开门。等打晕他后,扮做他的模样去了石压地狱。”

孟厌猛然抬头,“月浮玉生前居然成过亲?”

她倒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与一座铁面无私的冰山相处多年。

阿旁忙道不对,“我听城隍那边说,大妖是扮做月大人心上人的模样。”

刚冒出一个夫人,又冒出一个心上人?

孟厌:“他心上人是谁?”

阿旁:“城隍说最快三日问到,让我们静候佳音。”

“咱们地府,果真群贤会聚,人才辈出呀。”

“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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