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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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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宅子的路上,月浮玉感慨万千,“我每日要忙的事,实在太多。于娶妻生子一事上,一直不甚上心。”

月方进,是他收养的第一个孩子。

那一年,他十八岁,月方进十一岁。彼时,月方进还是碧阳城中的一个乞儿。

一日,他外出遇到月方进被人欺负,便吩咐侍从救走月方进。之后,爹娘逼他成亲,他便收月方进为义子,想以此堵了爹娘没日没夜的催促。

二十岁那年,他遭遇刺杀。

正中心口的一剑,逼得他只能去苍梧城寻名医。

在苍梧城养伤的半年间,他认识了江浮笑笑生,又收养了两个孩子。

十四岁的秦玄与十三岁的金子期。

他们俩自幼相依为命,一个翻高头,一个吃恰子。

他看出两人天资不错,有心引他们入正道,便吩咐侍从擒来他们,每日费心教导。

至他二十七岁死前,他暗中断断续续已收养十个人。

除了月方进,其余九人全被他送走,只逢年过节会偷偷入府看看他。

百年前,他以为自己死于一场重疾。

百年后,才知自己的死亡,是堂兄与义子合谋为之。

他死前所有的不甘与抱负,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秦玄歪理多,我总是被他气得头痛。”想起往事,月浮玉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秦玄每回惹我生气,金子期便会来我床前念佛经,美其名曰清心咒。月方进呢,会一声不吭跑去打秦玄。”

最后,为他大打出手的月方进背叛他,为了家产杀了他。气得他七窍生烟的秦玄,倒是听进了他的教导,成了一代良相。祖孙三代护着摇摇欲坠的月氏江山,安稳百年。

顾一歧上前拍拍他的肩,“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月大人,他们这一生,或许各自都在报恩。”[1]

月浮玉:“虽已不能伸冤,但总归有人记得我曾来过。”

孟厌适时拍马屁,“月大人,这天上地下,谁不记得你呀。你入地府那日,城隍便与我们说了,说你是月氏最年轻的宰相。”

月浮玉蹙眉,背着手疑惑转身,“我生前是月氏宰相一事,城隍为何会知晓?”

“哈哈哈,我说错了。”孟厌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城隍,是姜杌说的!对不对,姜杌?”

姜杌:“……”

月浮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盘算着此番回地府,定要细查细查城隍。

自他接管地府后,发现时有众仙生前事泄露。原先,他以为是阴帅司泄密之故,今日听孟厌之言,怕是城隍更脱不了干系。

今日先是吃没了俸禄,又因失言出卖了城隍。

连番打击下,孟厌心神不宁,频频与身旁的姜杌搭话,“姜杌,若我被赶出地府,你能不能收留我?”

姜杌去寻她的手,“自是愿意,可你不是很喜欢在地府做官吗?放心,城隍老奸巨猾,月浮玉不是他的对手。”停顿片刻,他温声道:“我已答应月浮玉,不日随他们去一趟天庭。”

孟厌:“为何去天庭?”

姜杌:“那件事若不解决,我将永无宁日。”

虽姜杌并未明说是何事,但孟厌隐约猜到与酆魂殿有关。

想到此,她抬起头,眉眼含春,满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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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先回地府。等你回来,我们再去永安镇帮山刀叶找山萦。”

姜杌颔首应好,“我会先回搅乱荒一趟。再等几日,要收上供的银子,无雪下手没轻重,我得回去与他说说。”

“姜无雪整日吓唬我,烦人。”

“你没与有梅相处过,他更烦人。”

提起姜有梅与姜无雪,孟厌好奇,“你与月浮玉一样,也喜欢收养孩子吗?”

姜杌一脸平静,“我在搅乱荒,独自活到一千岁。起初,那里除了无穷的雪与无尽的黑夜,没有一个活物。我等了很久,才等来有梅与无雪。”

第一个一千年,他修为不够,找不到搅乱荒的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昏天暗地的搅乱荒,有一日忽现烈阳与满月。

日月映照之后,冰雪消融,搅乱荒出现裂缝。从外飘进一朵含苞待放的寒梅,正巧落在雪团之上。

经灵气滋养百年,寒梅变成姜有梅,雪团变成姜无雪。

又三百年,他终于找到搅乱荒的出口,得以下山。

孟厌轻轻靠在他的胳膊上:“我呢,生前是家中不受宠的二女儿。我被人杀死那日,其实还剩一口气。可治病的银子要二十两,爹娘无钱,便弃了我。”

一条人命,只值区区二十两。

爹娘与未婚夫婿的舅姑在她床前推诿,谁也不愿出这二十两。

他们眼睁睁看她咽气,然后一哄而散。

她被黑一白二带走时,曾与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婿擦肩而过。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进门便拍桌大怒,“她既死了,换亲一事便作罢。”

爹娘与兄长迎上去,他们几人在她的床前絮絮叨叨争执许久。

他们说了什么,她走了太远,早已听不清记不得。

死后路过望乡台,领着她去奈何桥的阿旁阿防,问她想不想再看一眼至亲。她摇了摇头,“算了,看了也无用。”

姜杌第一次听她说起生前事,神色空了一瞬。

难以言喻的心疼,如藤蔓一般,死死缠绕住他的心,直到他再也喘不过气。

他入凡世千年,袖手旁观过太多生离死别。他从未想过,他所爱的女子,在他似风一般行过人间之时,曾那般无助、绝望、孤寂的死去。

“我护着你。”他握紧身侧之人的手,站在半明半暗的街巷承诺道:“日后不管你在何处,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定会来找你。走,我们去找即墨侯买同心镯。”

姜杌说走就走,另外三人再回首,已不见两人踪迹。

“这两人……”

姜杌带着孟厌,一路疾行。结果进门一问,即墨侯白日刚把同心镯卖给白奇。

“他哪来的银子买同心镯?”姜杌一时有些生气,“即墨侯,你是不是故意找理由拒绝我!?”

即墨侯抹泪,直喊冤枉,“娇客付的银子。说是与白奇生死与共三个月,打算与他成亲,找我买下镯子当聘礼。”

“你还有没有同心镯?”

“还有一对,不过得等等。”

“给我留着。”

“行行行。”

姜杌牵着孟厌离开,“无妨,你好好待在地府便是。”

没了镯子,孟厌倒不在意,“我这一趟收获颇多。改日回地府,我先找城隍,卖月浮玉的秘密,小赚个两百两。再把七品官的令牌拿到手,去黄泉路忽悠几个游魂去轮回司做官。”

听闻地府七品官的令牌乃是黄金所制,比起她那个鎏金铜牌,定然更好忽悠游魂。

姜杌担心她的官位不保,“月浮玉已开始怀疑城隍。风口浪尖上,你避着点。”

孟厌:“不怕。我已问过子玉,她说可以说,最好传遍地府。”

“为何?”

“她说要让全地府的同僚都知道,月浮玉与她是天作之合。”

“月浮玉知道这事吗?”

“子玉说他扭扭捏捏害羞,定是十分愿意。”

姜杌哑然失笑,“你们确定他是害羞,而不是嫌烦不想说话?”

孟厌反驳,“你又不是他,怎会知道他心中所想?”

姜杌嘴角一抽,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有些同情月浮玉,堂堂一个中书令,整日被崔子玉缠着试“姿势”便罢了。捂了一百年的秘密,还被孟厌拿去赚银子。

月浮玉这一趟,真是惨呐。

回宅子已是子时,月浮玉等在前厅,特意叫住姜杌,“十日后,我与顾大人去天庭。”

姜杌:“好,我明日便回搅乱荒。”

月华初上,银烛秋光。

孟厌沉沉睡去,梦中反复出现姜杌的脸,与她成为五品大官后的得意。

一觉睡至午后,身边只剩傻笑的崔子玉。

“他们怎么不见了?”孟厌寻遍宅子,却未见到另外三人,唯独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崔子玉将两个食盒塞给她,“姜杌一早去市集买的,嘱咐我给你。西毫城的城隍昨日来说,城中不少凡人的魂魄丢失,他和顾大人随城隍去追查此事。姜杌先回搅乱荒了,他们三人约好十日后去天庭。”

孟厌啃着猪蹄,愤愤不平,“他竟不与我道别?”

崔子玉轻声回她,“他守了你一宿。”

“诶,那你去了何处?”

“我去帮你要俸禄。如何,仗义吧?”

“那你要到了吗?”

“没有。连带我又扣了两分。”

“他可真是公私分明!”

马车跑远,苍梧城越渐模糊。

崔子玉自出城后,便依依不舍地放下车帘坐好,“我昨夜去找过姚适。告诉他,相比真相,江婉仪更希望他们好好活下去。”

姚适面上带笑,说他们会好好活下去,“但我们依然会帮江婉仪找到当年的真相,以江家人的身份,重活于世。”

“凡人,有时比神仙还执着。”

崔子玉的手中捏着一支金簪,是临走前,姚适所送之物。她入地府的第一年,被生前的极刑所扰,日夜痛苦不堪。

当时,钟馗大人与她说:“子玉,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不是忘记,而是放下。

因为她已成仙,江婉仪的一切,与她再不相干。

“我生前,也很执着。”孟厌啃完猪蹄,又盯上另一个盒中的果脯。颜色各异的果脯装了两层,一吃便知买果脯之人的用心,“我执着地想买一盒胭脂,甚至最后因此送了命。”

她去山林采药,偷偷攒了好几年,才背着爹娘攒到一两银子。

可惜直到死,她还是没有买到心仪的那盒胭脂。那盒她来来回回走过无数次,一眼便相中的胭脂。

“忘了与你说,他昨夜留了一个案子给你!”崔子玉从身后取来案子的卷宗,“我帮你看了,是一个小案子,在离陈郡不远的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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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郡啊……”

第85章 地府乱(一)

这世上,无人知搅乱荒从何而来。

就像姜杌,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搅乱荒,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只能没日没夜的修炼,直到走出搅乱荒。

时隔多月回来,姜无雪照旧在他踏入搅乱荒的一瞬,持剑从天而降,“无雪。除了我,没人会进来。”

姜无雪收了剑,走到他身边,“妖主。不对,上月来了一个人。”

“谁?”

“南宫扶竹。”

“他怎会找到搅乱荒?”姜杌与姜无雪并肩走在雪上,“他不是凡人吗?”

姜无雪无语道:“那人本来只找到山下。姜有梅那个没脑子的蠢妖,一听他认识你,便乐呵呵把他带进来了。我赶过他几回,死活赶不走他。”

因姜杌一再叮嘱,让他不要出手伤凡人。他只得每日催促南宫扶竹离开,不敢动手。

南宫扶竹认识的人该是温僖,怎会是他?

姜杌心中起疑,疾步往院子赶。

方一走到院中,便看见身形消瘦的南宫扶竹朝他奔过来,“你能不能杀了我?”

“啊?”

震惊过后,姜杌一口拒绝,“我若是杀了你,天庭与地府,皆不会放过我。”

他一个妖怪,虽法力高强了些,但哪敢杀无辜凡人。

南宫扶竹不依不饶,“你上回不是杀了方聿泽吗?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姜杌不欲与他多解释,“我可以杀他,但不能杀你。”

眸中最后一丝光亮黯淡下去,南宫扶竹寂然开口,“赤水让我好好活下去。可我失了她,又没了家,实在不知该去何处寻活路。”

自从被抄家,他试过自尽。可每回,总有人在旁救下他。

无数次被救之后,他放弃了。

有一日,他路过茶肆,听到说书先生说,“妖怪杀人如麻,最爱吃凡人修炼。”

于是,他便想着:找到一个妖怪,再让妖怪杀死自己。

他认识的妖怪只有一个,便是姜杌。辗转打听了半月,他才找到搅乱荒。

姜杌听他说完,更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是姜杌,又住在搅乱荒?”

南宫扶竹:“上回你走后,有几个人找到我,问我是否认识你?他们走时,我留了个心眼,问你叫什么,他们与我说了。”

姜杌根据南宫扶竹描述的相貌,猜测那几个人应是北方鬼帝的属下,“他们也真是的,什么都告诉你。”

“对了,他们还骂你和那位孟姑娘狼狈为奸。”

“胡说,我和她明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

姜杌坚决不肯杀死南宫扶竹,“我看过你的生死簿,你的阳寿还有十年。”

“十年……”南宫扶竹满目哀伤,“我等不了十年了。”

姜杌:“活着不好吗?”

南宫扶竹:“不好。”

于他来说,活着太过难受。

不论儿时,还是长大,无人在意他的喜恶。

他浑浑噩噩活到与赤水相遇,可他的爹娘又亲手断绝了他的唯一生机。

姜杌看穿他眼中的死意,宽慰他几句后,特意找到姜无雪与姜有梅,“他瞧着想死,你们盯着点他。”

姜无雪提剑出门,“妖主,我去赶走他。”

“他已找到搅乱荒的入口,你赶不走他。”姜杌拦下姜无雪,而且他观南宫扶竹心生死意又无处可去,“他上次救过我一次。你们盯紧他便好,特别是有梅。”

姜有梅自知做了错事,从始至终低着头不敢吱声。

当下一听姜杌提到他,赶忙发誓,“妖主,你放心,我定死死盯住他。”

“我明日将出门一趟,大概会去一个月。”

“妖主,孟姐姐今日怎没跟你一起回来?”

姜杌笑意加深,“等我回来,她便能长久地与我在一起。”

姜有梅心下了然,爬上桌子,晃着小腿,“妖主,孟姐姐是地府的神仙,对不对?”

姜杌往后微仰,眼中难得流露出赞赏之色,“你怎么知道?”

姜有梅捂嘴偷笑,“嘿嘿,我认识大邺城的城隍。他与我说,孟姐姐从前是孟婆,后来是判官。因为好色,让一个坏妖骗了,这才被地府派来人间查案赎罪。”

“哦,城隍有没有与你说,那个坏妖叫什么名字?”

姜有梅晃晃头上的梅花,“没有。他是个九品城隍,不常回地府。只打听到坏妖原先是孟姐姐的暖床跟班,听说相貌与你不相上下。”

“下来!”姜杌厉声吩咐道:“你整日偷懒不修炼,跑去山下显摆便罢了,还敢与城隍结交。”

千年来,姜有梅头回被姜杌训斥,此刻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任热泪奔涌而出,“呜呜呜,妖主,我帮你打听过了。孟姐姐是真心喜欢你,并非将你当做坏妖的替身。”

“滚——”

姜无雪等姜有梅夺门而出,一脸不屑,“这蠢妖,妖主比坏妖好千万倍。她放着妖主不要,难道选一个骗她的坏妖?”

“我看你也是一个蠢妖,滚——”

月浮玉收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

怎么他养的这两个,一个赛一个的蠢。

今日的搅乱荒,又现满月。

姜有梅坐在冰山上,抱着姜无雪大哭,“我又没说错话,妖主为何骂我?”

姜无雪一掌推开他,“许是看你烦,又觉得你蠢吧。”

譬如他,一直便觉姜有梅无用又烦人。

每回去收上供银子,但凡姜有梅跟着,他不仅要对付不听话的妖怪,还得分心救晕倒在地的姜有梅。

姜有梅:“哼哼,妖主也骂你蠢呢。”

姜无雪:“呵呵,再蠢也比你聪明。”

次日一早,姜杌穿过漫天风雪,沿着山路,一步步走向等在山下的月浮玉与顾一歧。

“孟厌回地府了吗?”

“我让她查案去了。”

姜杌半是夸赞半是讥讽:“月大人果真会做官。”

衣诀翻飞,月浮玉迎风而立,“并非本官自夸,三界中,无人比我更懂为官之道。”

“……”

去天庭的路上,姜杌趁机告状,“北方鬼帝的几个属下,私自向凡人泄露地府机密大事。还有大邺城的城隍,与山中妖怪私交过甚!”

月浮玉:“行。此事若查实,你可得三两的赏钱。”

赏钱,姜杌倒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他和孟厌的名声,“我若将此事说清,你能否写个皇榜,还我和孟厌一个清白。”

身后的顾一歧默默开口,“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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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月浮玉先回地府,足足五日不眠不休,总算将酆都大帝写的所有书看完。

所有答案,果然尽在书中。

月浮玉思忖片刻,“行吧。但你私自入地府这事,得算大过。”

姜杌竭力争取,“我帮地府做了不少事,功过相抵。我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切由大人定夺。”

行了几日,三人抵达南天门外。

今日值守南天门的守卫远远看见月浮玉的身影,赶忙理理衣袍,立正站好,“月大人好!”

月浮玉看着两人,颇感欣慰。

百年前,他代管天庭前,南天门的守卫懒惰成性。经他调教三年,才渐成如今这般奋发有为的样子。

“酆都大帝在何处?”

守卫一脸正色,遥遥指了指最高处的弥罗宫,“回月大人,大人在弥罗宫与诸位大人下棋论道。”

月浮玉带着两人前往弥罗宫,守卫看着姜杌的背影发愣,“他好似是妖怪,我们要拦吗?”

另一个守卫道:“还是拦一拦吧?要不然秦大人知晓这事,便是两分……”

“咱们真是命苦,刚走一个月大人,又来一个秦大人。”

诸天之上,九根擎天玉柱,琳琅振响。

酆都大帝被三人找到时,正与秦延侃侃而谈,“自从月大人代本官掌管地府,每日夙兴夜寐,清减不少。本官于心不忍,欲为他寻一帮手。秦大人,你意下如何?”

秦延拱手施礼,“多谢大人赏识。下官才疏学浅,怎敢当此重任?再者,大人乃地府百官之首,万事自该亲力亲为。”

人没骗走,反被秦延教训一通。

眼看秦延越说越起劲,酆都大帝缓缓退后,打算溜之大吉。

不曾想,方退了两步,又被另一人拦下,“大人论道多日,想必感悟颇深。不如今日便与下官彻夜长谈,说一说酆魂殿,如何?”

酆都大帝心觉躲不过,只好沉着转身,“行,你们随本官去流坡山。”

昆仑云雾缭绕,四人在雾气中渐行渐远。

日月周而复始行经昆仑,人间的日与夜由此而生。

孟厌与崔子玉一路颠簸二十日,才到平郡。

所谓的小案子,只查了五日,便真相大白。原是一男子因病自尽后,不放心死前收留的狸奴,趁黑白无常与城隍寒暄之际,逃之夭夭。

崔子玉追着游魂满城跑,好说歹说才将他哄好,“你放心,我们马上去帮狸奴找新主子。”

孟厌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狸奴,在城中遍寻买主,身后跟着唠唠叨叨的游魂。

一连三个买主,游魂全道不满意,“这三个不行。你瞧他们,对小厮无半点耐心,定不会好好对我家霜霜。”

这只叫霜霜的狸奴,虽好看但也重。

孟厌抱了一日有苦难言,前胸后背早已大汗淋漓,“那你说,你想把霜霜交给谁养?”

游魂支支吾吾半晌,最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书院,“给他们吧。”

他们是游魂生前的几位师兄弟,孟厌抱着霜霜找到其中一人,“余生临死前托我将这只狸奴交与你们。”

几人一听余生的名字,个个泪流满面。

“我们已在帮他筹措治病的银子,他为何还要寻绝路?”

游魂余生立在孟厌身后,一字一句应着几人,“这病是无底洞。已连累你们多年,不忍再让你们为我折腰,卑躬屈膝讨好他人。”

“对了。他临死前说,有你们相伴多年,已很知足。”

第86章 地府乱(二)

游魂余生心愿已了,在向两人道谢后,跟着黑白无常隐入茫茫密林中。

崔子玉:“走吧,我们去投宿。”

孟厌:“即公山到底出了什么乱子?竟连阎王大人也去了。”

“不知。”

孟厌原本打算查完此案,便回地府找阎王求情,把魂魄放回去。谁知崔子玉回地府一问,才知即公山早先出了乱子,阎王半月前,率鬼差平乱去了,不知何日才归。

凡人之躯不能在地府久待。

她眼下只能在人间逗留一段时日,等阎王或月浮玉回地府,再行还魂之事。

平郡八面环山,岁已深秋,群山深红出浅黄。

孟厌与崔子玉在城中闲逛半日,投宿的客栈没找到,倒听到一件事。

经刑部查实,方相国与南宫太守多年来同流合污。

十年前,两人便暗中与太傅丰卿侯勾结,意欲推晋王继位,好把持朝纲。

茶肆中,有人提起南宫扶竹,“这位南宫公子真是正直,亲自入宫,告发南宫太守收受贿赂,包庇陈郡都尉之子卢望丘逼死未婚妻,欺辱女子一事。”

早在南宫太守收下卢都尉的一箱金银前,南宫扶竹便偷偷瞒下所有证据。

盼着有朝一日,能还那些无辜女子清白。

孟厌听着邻桌几人的交谈,颇有一番感慨,“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我们追查诸蔷一案,以为南宫太守是正义的好官。岂料,他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要还死者一个真相的南宫太守。

在真正得知真相后,转头便找卢都尉索要贿赂。帮真凶卢望丘掩盖真相,也为维护方相国之女方盈的名声。

一个女子的死亡真相,转瞬成了他手中的聚宝盆。

邻桌几人仍在说,“南宫家抄家后,南宫公子抱着一截木头离去,不知去了何处。听说陛下有意留他在宫中继续做画侍诏,他言斯人已去,他再也无法提笔作画。”

另有一人道:“上月,南宫公子的几位好友写了一本《赤水扶竹》,情真意切,肝肠寸断。”

几人相约改日去戏班听这出《赤水扶竹》,孟厌望向平郡城外的群山,“赤水放弃投胎在地府等他,不知他是否依她所言,好好活着。”

崔子玉催她离开,“他最听赤水的话,也许此刻便在某处活着吧。”

甫一回客栈,有鬼差找来。

一来是查案司出了新案子,需孟厌去查;二来即公山的乱子久未平息,阎王下令,让判官司所有五品以上判官前去增援。

崔子玉诧异之下,忙问道:“即公山到底怎么了?”

鬼差目露哀色,“半月前,有牛头马面去即公山勾魂,被人所食。”

“人吃了牛头马面?”孟厌大惊失色,“他们是神仙啊……怎会如此?”

鬼差连连叹息,被食的牛头马面与他交好。

那日,他们同去人间。路上,几人还曾抱怨过即公山几句,“即公山那个邪门地方。这几十年,别说人,连妖怪的魂魄都勾不到一个。小弟这月的绩效,只能靠几位兄长了。”

“好说好说。我这月被派去战场勾魂,手上攒了不少游魂,分你几个便是。”

他们笑着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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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鬼门关阖上,他却再未等到他们出现。

几日后,有两位妖冥使行过即公山,无意发现牛头马面遗失的令牌。四下寻找,在林中发现一堆尸骨。

两人惊觉不对,慌忙回地府禀告。

阎王查了几日,发现山中妖怪全无,“阎王大人怀疑有人吞妖食鬼,妄图长生不老。”

崔子玉:“为何又让判官去?”

鬼差:“那群人的修为已在鬼差之上,只得派判官去抓。”

“那群人?”

“对,我们前日抓到一人。据他所言,山中还有约三十人。”

的确是大乱子。

凡人无法分辨妖魔鬼怪,这群人却懂捕杀妖怪,甚至胆子大到连神仙都敢吃。

长此以往,不知会长成怎样的魔物。

崔子玉担心孟厌,临走前找鬼差另讨要了两人,“你派两个鬼差保护她。”

鬼差点头应好,“两位大人,下官已与他们约好,他们明日便会来此。”

既如此,崔子玉不敢耽搁,赶忙随鬼差前去即公山。

孟厌抱着卷宗看了半宿,翌日睡到午时,两个鬼差仍未到。

“他们怎比我还懒?”

孟厌无法,只得先去查案子。

不到半日,案子查清,黑白无常拘魂离开前,特意与她说,“鬼差们大半去了即公山,剩下的鬼差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孟大人,你在平郡多等几日吧。”

等孟厌垂头丧气回到客栈,正巧在路边遇见上回替他们驾马车的牛妖,“牛妖,你怎么在平郡?”

牛妖一脸老实相,闻言摸摸头,“有人雇我驾马车来此。”

“你何时回大邺城?”孟厌俏声问他。她不想留在平郡,她想去搅乱荒,“可否捎我一程?”

“行的。”牛妖收了上一个人的银子,喊上孟厌,连夜出发,“平郡去大邺城,需十日的车程。我力气大,六日便可到。”

“你真勤勉。”

说好的六日,在孟厌一声声的夸赞声中,生生变成了五日。

待马车停下之时,孟厌哆哆嗦嗦,手脚并用爬出马车,“多……谢。”

在山下歇了一会儿,孟厌赶紧上山。姜有梅留下的记号与狐裘还在,她披上狐裘,大步踏入。

预想中的剑光没有闪过,孟厌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怪了,讨厌鬼姜无雪今日怎么不吓我?”记起姜杌曾说这月要收上供银子,她猜姜无雪应不在搅乱荒。

“姜有梅。”

风雪渐盛,她边走边喊,却无半个人影出现,“有梅连我都打不过,难道还能去帮姜无雪?”

院子近在眼前,院中却走出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见到是她,微微有些震惊,“孟姑娘,你怎么来了?”

孟厌盯着面前的男子,与上一次见面相比,他颓唐不少,“南宫扶竹,你怎么在这儿?”

南宫扶竹无奈笑了笑,“人间无处可去,便想来此躲躲。”

鹅毛大雪不停,孟厌往院子里面张望,“姜杌回来了吗?”

“昨日已归,方才去了冰山上修炼。不如我带你去?”南宫扶竹目光一闪。见孟厌轻轻点头,他笑着指指自己身上的袍子,“你等我片刻,我回房披件狐裘便来。”

“好。”

再出门时,南宫扶竹问起她和姜杌,“上回,有几个人找到我。说你贪色好财,表面被姜杌所骗,实则与他勾结,盗取宝物。”

孟厌气得牙痒痒,“哪个臭鱼烂虾说的?”

南宫扶竹扑哧一笑,“姜杌也说他们是臭鱼烂虾。”

越往冰山走越冷,孟厌拢了拢狐裘,又看旁边的南宫扶竹瘦得不成样,心有不忍,“要不你给我指指方向,我自己寻路去找他。”

南宫扶竹摇摇头,“我在院中坐着也无事,就陪你走两步吧。对了,你们打算成亲吗?”

“你怎么知道?”

“有梅说的。”南宫扶竹忽然记起姜有梅当时说话时的得意样,忍不住笑出声,“他说你从前眼瞎,找个了坏妖。如今幡然醒悟,才看到姜杌的好。”

“他蠢死了。”

孟厌捏拳生气,“姜杌瞧着聪明,怎养的妖怪,一个蠢一个烦,没一个好妖!”

南宫扶竹:“天性使然,姜杌也未多加管束。他们其实……挺好的。”

起码对他,这短短的几个月,他们已远超他的爹娘。

孟厌嘴角一抽,“姜无雪哪好了?整日拿着一柄剑到处吓人。”

譬如她,每回进搅乱荒,总要被他拿剑吓一回。

南宫扶竹有心为姜无雪解释,“他如今是我师父,教我练剑。”

“你竟有胆子拜姜无雪为师?”孟厌想起姜无雪冷冰冰的脸,便觉害怕,“他阴晴不定,小心哪日不高兴,把你打一顿。”

南宫扶竹苦着一张脸,“我知道无雪脾气不好。起初,我找过有梅。唉,他实在一无是处。”

姜有梅连剑都提不起来,更别提教他练剑。

“你练剑做什么?”

孟厌问的这一句,直到走到那条路的尽头,才听见有人回答。

“为了……杀你。”

话音刚落,孟厌的胸口凭空多出了一把剑。

那把剑,闪着寒光。从她的后背刺入,又从她的胸口刺出。

剑上染了血,血珠顺着剑身滴落到雪上。

如三十年前死亡当日,孟厌又一次倒在雪中。她怔怔看着南宫扶竹,“为什么?”

“对不住。”

南宫扶竹平静地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与她说起,他想了很久很久的计划,“我想死,可他不肯杀我。他离开后,我听说他爱你至深,便想利用你,逼他杀了我。”

血从胸口处的伤口涌出,孟厌慌忙用手掌去捂。

可是,止不住的鲜血又从她的指缝间溢出,顺着手指的方向,淌进雪里。

腥热的血,落进冰冷的雪里。

转瞬,消失。

阳寿将近的无助感,再一次笼罩孟厌。她想喊,伤口拉扯的疼痛,让她只挤出一点点粗哑的声音,“姜杌,救我。”

南宫扶竹伸手接过一捧雪,“他没有回来。对不住,你们帮我良多,我却骗了你。”

雪落无声,可耳边突兀地响起了渺茫的呜鸣声。

孟厌拼尽力气往前爬,想喊来姜有梅或姜无雪。阎王一再叮嘱过她,千万不能死,否则会失忆会损仙身。

她想长生不老,她不想再做回命薄的凡人。

南宫扶竹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无雪后日才归,有梅去了城中。我以为等不到你了,我以为没机会了……”

孟厌骤然没了劲,眼前一白,她侧躺在雪上喘气,“我是神仙,你就算杀了我这具身子又如何?等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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