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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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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黄金台(四)

姚家大公子姚宜甫,与崔子玉生前的哥哥江流春,竟长得十分相像。

孟厌疑心崔子玉看错,带着她一路跟踪姚宜甫去到一间宅子。

前厅中,坐着一男子,四十上下。比之姚宜甫,此人更像江流春。

男子旁边,立着一女子,二十余岁的样子。

孟厌攀在墙头,怔怔看着厅中三人,“子玉,你有没有发觉,那个女子长得有些像你?”

两人眉目如出一辙,唯独厅中女子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

崔子玉早已泪如雨下,“像,真像。”

身后几人追随她们而来,一看清厅中几人,也觉奇怪。

顾一歧:“难道姚岸爱你至深,连收养的孩子也与你的亲眷相似?”

姜杌:“崔子玉,你家当年还剩哪些人?”

崔子玉含泪摇摇头,她第一个死,以为等她死后,月封阳会放过其他人。

谁知在她死后,家破人亡,他们一家全成了刀下亡魂。

月浮玉提议去找书生,“他是江乘月的关门弟子,没准知道些什么。”

几人连忙找去城外,书生一见到几人,以为又是问春画一事,急忙解释,“自你们走后,我已决心不再画春画。”

崔子玉冲到他面前,急急开口,“当年,江家剩了几人?”

书生侧身让出一条道,“进来说吧。上回一见你,我便觉得眼熟。”

“江家当年,只剩两人。他们是大小姐江乘月,与大公子江乘星。”

江婉仪被抓后,惨死狱中。

江流春与万里霜,不知从何处得知妹妹是被人陷害致死。四处搜寻证据,想还江婉仪清白。

城中有几个画师,一来知江婉仪品性。

二来也觉月封阳罚之过重,不仅烧了江婉仪所作之画,还毁了苍梧城所有的字画。

月封阳得知几人想为江婉仪翻案,一怒之下,下旨抄家,抓捕江家所有人。

江婉仪爹娘自缢于家中,江流春与万里霜被抓。

而他们的一双儿女,江乘月与江乘星被忠仆连夜送走,改名换姓去了西毫城。

“师叔六岁时,一日在山中玩耍,不幸被人拐走。”书生怅然道:“夫子长大后,去各处寻过几次,没寻到便作罢了。”

崔子玉:“乘月来过苍梧城寻乘星吗?”

书生:“没有。因那时姚家人尚在,夫子害怕被他们发现。等到姚老太爷死后几年,夫子才搬回苍梧城,收了几个弟子,在此小住了一段时日。”

孟厌看崔子玉若有所思,便接过话茬继续问道:“江乘月在苍梧城时,可曾与其他姚家人碰面?”

书生迟疑地点点头,“应是见过。姚老太爷的义子五十大寿当日,夫子曾送过一幅画给他贺寿。几年前,夫子百岁而终,姚家如今的族长姚适曾带着儿女前去祭奠。”

崔子玉喜极而泣,抱着孟厌呜咽大哭,“乘星应该没死。”

百年前,被拐走的江乘星,不知为何成了姚岸的义子。姚岸死后,江乘月回到苍梧城,见到姚岸的义子,知他便是自己的弟弟江乘星。

而后,姐弟二人私下相认。

孟厌:“姚岸难道认不出江乘星?”

顾一歧:“或许他是故意为之?”

书生听几人猜来猜去,又看崔子玉相貌似故人,怯怯开口,“你们其实可以去问问姚家族长姚适,夫子出殡那日,数他哭得最伤心。”

几人道谢后离开,方走出房门,便听房中传来一句耳熟的女子声音,“主人,方才与他们说话耽误了不少时辰,你快作画。”

“她可真是勤勉啊……”

“若地府众仙如画妖一般勤勉,何至于垫底千年。”

再回那处宅子,嚎哭的老者已不在。

厅中的三人各自拿着账本,一人一把算盘,在桌前算账。

崔子玉站在墙头,思绪万千。

最终,在厅中三人收起账本前,她叩门而入,“我与江乘月是故交,她昨日托梦,嘱我来看看你们。”

开门的姚宜甫四下环顾,确定左右无人后,才请他们进门,“姑奶奶一辈子爱操心。这死后,看来也不放心我们。”

崔子玉笑着应他,“乘月是长姐,自小最是稳重。”

姚宜甫笑笑未说话,“爹,姐姐。这位姑娘,是姑奶奶的故交。”

姚适盯着崔子玉细瞧,“姑娘,你与乘月姑姑是何关系?”

崔子玉眉目含笑,“无关。只多年前以书画结谊,她昨日无端托梦与我,一再叮嘱我来看看你们。说是害怕姚家发现真相,将你们扭送官府。”

闻言,姚适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他目光一冷,“家父尚在世时,已将姚家的家财尽数握在手中。纵使姚家发现真相又如何,姚岸一死,其余姚家人便是一盘散沙。”

月浮玉不解道:“姚岸是否知晓令尊的身世?”

姚适勾唇冷笑,“他成了寺人后,不甘心断子绝孙,便到处寻医问药。吃了几年,仍不见好转。后来,眼见生子的希望破裂,为了巴结朝中一个大官,他收留了大官手下门客的遗腹子。那人,便是家父。”

孟厌追问,“哪位大官?”

姚适:“上月惨死的秦相,他的祖父秦玄秦相。”

“啊?”

原本在奔流山中隐居的江乘星,在被拐后,成了秦玄门客的遗腹子。

姚岸为了家中生意,花了不少银子,攀附上当时一人之下的秦玄。在碧阳城待了半月,姚岸带着一个十岁的孩童返回苍梧城,入宗祠,收其为义子。

月浮玉迟疑半晌,斟字酌句道:“秦玄知道令尊的身世吗?”

姚适语气悠悠,带着几分欣喜,“自然是知道。秦相让家父在姚家好好活,最好把姚岸气死,将姚家据为己有。”

月浮玉扶额苦笑,“这般损的法子,的确像是他做的。”

秦玄当年,不仅劫了崔子玉的尸身,与他合葬。还拐走江乘星,送给姚岸当儿子。

江家遗孤,无声无息成了姚家人。更是在百年后,成了姚家的族长。

这法子,的确够损,的确像他。

孟厌倒有一事不明,“令尊长大后,姚岸难道未曾发觉不对吗?”

姚适:“他怀疑过。但因那时家父入宫伴读,他隐忍未发,只私下派人追查。查了半年,自是一无所获。”

商户之子,成了太子的伴读,是光耀门楣之事。

可姚岸眼看义子长得越来越像江流春,心中起疑,忙不迭派人细查义子的身世。

然则,江乘星的身世毫无破绽。

姚岸想过杀了义子斩草除根,可还未等他动手,江乘星已暗中与姚家另一脉合谋,将姚记金银铺死死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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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后几年,姚岸渐渐猜到真相,每日在房中大吵大闹,说义子是江家孽种江乘星。

姚记金银铺因江乘星更上一层楼,姚家所有人皆不信姚岸所言。以为他是成了寺人后,不甘郁结于心,污蔑义子清白。

厅中众人听完故事,无一不感叹秦玄的手段之绝妙。

秦玄将江乘星送给姚岸,想来是蓄谋已久。

姚岸若有亲子,此事定不能成。

那么……

孟厌问道:“姚岸无故成了寺人,此事与秦玄有关吗?”

姚适点头又摇头,“我听家父提过一句,说秦相原想直接杀了姚岸,为某个人报仇。好似另有一人提议,说与其让他死得痛快,不如让他生不如死。”

孟厌看向月浮玉,低声问他,“月大人,你能猜到是谁吗?”

月浮玉喟然长叹,“月方进。他自小阴损的法子,便层出不穷。我费心教了他几年,以为他改了。”

重回人间,他恍然才知,他对他们实在不够了解。

他以为月方进得他教导,是一个正人君子。结果月方进为了权势害死他,又为了他,害死姚岸。

事到如今,他实在不知,月方进到底恨不恨他?

姚适久久看着崔子玉抹泪,“当年,姑姑辗转回到苍梧城。因她尚是罪人之身,只能送画入府,与家父相认。那幅画便是姑奶奶江婉仪生前所作的《春日戏婴图》,里面有两个小儿,一个是家父,另一个便是姑姑。”

崔子玉也跟着他哭,“是江婉仪贪财,连累乘月乘星与至亲阴阳两隔。他们不怪她,还留着她的画。”

姚适重重放下茶盏,目露凶恶,“当年之事,并非姑奶奶贪财,而是有人故意做局陷害她!可惜,家父暗查多年,只查到姚岸或与此事有关,但不知幕后做局之人是谁,姚岸也不肯说。”

崔子玉神思恍惚,孟厌不露声色给另外三人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月浮玉拱手道谢,带着几人离开。

临走前,姚适气喘吁吁追上来,喊住崔子玉,“姚岸的书房中藏着一幅画,你很像她。”

“江适,可否帮我替江家枉死之人上柱香。”

“好。”

回去的路上,有疏星几点。

崔子玉独自走在最前面,轻声说起由她引发的那场江浮之祸,“姚家出事后,我看姚岸为筹银子忙得焦头烂额,便找到书画斋,自荐做画师。”

有一日,书画斋掌柜告诉她,有人愿以千金买江浮笑笑生的一本春画。她回府与姚岸商议,“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他一边劝我慎重接之,一边又说他走投无路,私自做主帮我接下此单。”

三日后,她收到一幅男子的画像与一封信,信中罗列了不少要求。

她从未见过月封阳,自是不知画中男子便是当今天子。

春画绘成之日,她收到千金,交给姚岸。

再半月,一行人从碧阳城的月华宫出发,持圣旨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苍梧城,下令捉拿画师江浮笑笑生。

第82章 黄金台(五)

圣旨抵达苍梧城那日,崔子玉随姚家人去了城外。

再回城,已是地覆天翻。

全城书画斋关门闭户,平日里与她相熟的几个书画斋掌柜带着镣铐,被兵卒押着,前往府衙。

她慌忙去找人打听,才知太守已下令,全城搜捕画师江浮笑笑生。说此人罪大恶极,竟敢画天子相貌的春画,如今春画传遍市井,天子颜面尽失。

“我慌了神,赶忙回府找姚岸商议。”秦家的宅子只剩几步便可走到,崔子玉难掩哀伤,放缓步子慢慢转身,“他让我别急,说他会去找他的师父青要散人,进宫替我求情。”

青要散人是宫廷画师,一向得宠。

当夜,姚岸收拾包袱,趁夜离开。走之前,言之凿凿让她在家中等待。

姚岸离开的第三日,城中所有画师全被抓去大牢受刑。

他们受刑半月,却未供出她。一来她是江浮笑笑生这事,仅几人知晓。二来与她相识的书画斋掌柜守诺,直到奄奄一息,仍闭口不言。

半月后,姚岸迟迟未归,她在家中坐立难安。

有一日午后,烈日灼灼,无风无雨。她没有等到姚岸,却等来了太守与捕役。

入狱当夜,江浮笑笑生所绘的所有春画,摆满了牢房。太守让她一一辨认,她辨出自己的九十九本春画,又认下了牢房中的所有春画,“我听太守说,等我认完,还要继续抓人来认,直到世上再无江浮笑笑生这个人。”

她不想再连累其他画师,只能咬牙认下所有春画。

太守见她认罪,便吩咐狱卒用刑。

直到死,她再未见过姚岸。

直到死,她还在担心会不会连累爹娘兄嫂,连累他。

可惜,她近日方知,原来出卖她的人就是姚岸。

秦家宅子檐下有灯笼亮起,一行人踱步回房。

快到分别的路口,孟厌提议:“我们明日去找找当年的真相,如何?”

崔子玉想拒绝,毕竟她已死百年。

所谓真相与清白,于她来说,早已不重要。

不曾想,身边的月浮玉一口答应,“行。明日卯初,本官在门外等你们。”

“月大人,不能晚些起吗?”

孟厌眼角泛红,祈求般望向他,“我如今是凡人。前些日子昼夜颠倒,我已清瘦不少。”

月浮玉面不改色:“你今日早些安寝便是。”

说罢,他疾步离开,说是要回房算算地府上月的俸禄。

几人四散回房,孟厌与崔子玉在床上辗转反侧。

须臾,两人双双起身。对视间,孟厌先开口,“我饿了,我去东厨找找吃的。”

崔子玉揉揉手腕,“多日未修炼,我去后院练剑。”

两人各自穿鞋披衣出门,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孟厌见崔子玉离开,赶忙掉头,跑去后院找姜杌。跑得太急,她在转角处撞到一人。

好巧不巧,此人正是崔子玉。

“哈哈哈,真巧啊。”

一句寒暄完,一个继续往东一个继续往西。

孟厌蹑手蹑脚摸到姜杌的门外,房门虚掩,她推门进去。

姜杌仅着一层单薄中衣,半躺在床上,无语问道:“至于吗?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是七品官,得时刻注意些。”孟厌自从得知自己升官,私下已将七品官能做与不能做之事,问的明明白白。

她清楚记得,其中有一条便是:不可养跟班。

夜风顺着半开的轩窗吹进来,孟厌抱紧胳膊,钻进锦衾,“你找我做什么?”

适才回房前,姜杌一再说有事找她,让她今夜务必来房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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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

孟厌哼哼唧唧将脸埋入衾枕,“你没听月浮玉说吗?明日卯初便得出门。”

姜杌恼了,隔着衣衫,一口轻咬在她肩上,“往日在地府,我让你上进些,你骂我多管闲事。如今成了七品官,整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便算了,还想抛弃我?”

蜡烛不知何时已被秋风吹灭,孟厌撑起身子,伸手去寻他的怀抱。

直至心跳和鸣,她躲进他的怀里,“没想抛弃你,我夜里忙着写成亲文书。”

“算你识相。”

“你快些,别耽搁我升官发财。我前些日子已暗暗立誓,好好做官,好好为仙……”

女子絮絮叨叨在说,语气似是撒娇又似埋怨。

爱意再无法抑制,姜杌从背后环住她,沿着女子的膂骨,一路渐渐燎原。

难以言表的迷离感,似呼啸的萤火,一阵阵从她看不见的四面八方涌来。

孟厌慌乱地捏着帐幔,断断续续,嘶哑着嗓子催他,“我是你主子,你每回总慢腾腾欺负我。”

茫茫夜色,帐幔垂下,透不进一丝光亮。

妖的好处在此刻尽显,姜杌半撑着身子悬在孟厌上方。入目所及,是女子微微泛红的小脸。

身子越渐发烫,孟厌弓起膂骨,无助蹬着,“你别……”

她想开口阻止,可这几句低低细细的哀怨之音,倒让姜杌的动作更加放肆。

孟厌的手被他扣着。

这坏妖明里暗里欺负她是凡人,偷偷用了妖法,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姜杌总算餍足地攀上她的肩头。

“舒服吗?”

“还行吧。”

“口是心非。”

“你烦死了。”

绯红爬上脸颊,一阵天旋地转,城池倾覆。

这宅子里住的,皆非凡人。

孟厌怕丢脸,实在难耐便用手捂住嘴,好歹掩住几声要命低语。

姜杌匆忙中还要分神看她,自是越看越欢喜。

情到浓时,他一把扯开她捂嘴的手,“怕什么?这儿离得远。”

孟厌开口欲解释,眸中闪过一阵羞怯。

姜杌嫌她支支吾吾恼人,索性停下动作,俯身来亲她。

两人离得太近,鼻息相缠。孟厌伸出手抱住他,贴在他耳边一句又一句,絮絮不休,“姜杌,我很喜欢你。下次再有不得已的苦衷,得先与我说。还有,踹我下地狱这事,虽然不疼,但再不许了。”

“没踹你下去,我抱着你飞下去的。”姜杌摸着她的额发,“做戏不得做全些吗?我一走了之,你却无事。功曹司那几个臭鱼烂虾,定会在背后骂你,说你故意放走我。”

他原打算吸完方聿泽的魂魄,便与孟厌坦白。

岂料,酆都大帝技高一筹,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万幸,孟厌对他有情,愿意来看他,这才破了他的死局。

孟厌泪光闪动,“你真的不愿意与我说你的苦衷吗?”

女子似哭非哭的声音,抓挠着他的心。姜杌心尖一颤,最终没有回应,“好孟厌,我不能说。”

临睡前,姜杌怕孟厌睡不踏实,特意允诺,“你放心睡下,我明日拖住月浮玉。”

孟厌被他折腾半宿,早已累得骨头散架。神思恍惚之下,哪还记得明日需早起一事。

她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

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她茫然醒来,四处寻人,“姜杌。”

姜杌提着食盒闻声进房,面露窃喜,“放心,月浮玉今日还未出过房门。”

食盒中,全是孟厌爱吃之物。

孟厌喝着清粥,指指远处月浮玉的房门,“他一向勤勉,今日怎比我还懒?”

姜杌凑近她,“我一早去你房中拿换洗的衣裙,崔子玉便不在。至方才,一直未现身。你猜,她在何处?”

孟厌一脸了然之色,“哼,月浮玉整日指责我好色。等我回地府,定要好好写一封折子参他一本。”

“孟厌,七品官的折子,是月浮玉在批阅。”

“你就知道欺负我!”

午时末,孟厌吃饱喝足,晃着令牌与琉璃珠等在门口。

崔子玉先来,一来便与孟厌寒暄,“你昨夜去东厨吃得如何?”

孟厌:“还行。你在后院修炼得如何?”

崔子玉:“还行。唯独那剑不情不愿。”

月浮玉今日难得穿了一身黑袍。背着手前来,冷若冰霜,不言不语。

顾一歧左右环顾,无奈叹气,“走吧。”

百年前的案子,如今查起来,颇多不易。

他们来回问了不少当年知情之人的亲眷,得到的答案全是江浮笑笑生贪财,招致祸端。

姚适知他们想为江婉仪翻案,特意派人请他们入府,“不瞒几位说,家父与秦相当年暗中查过不少人。唯一的知情人是姚岸,家父在他死前,曾严刑逼问,可惜他宁愿死,也不肯说出设局之人。”

江乘星与江乘月想翻案,想还江家清白,更想堂堂正正以江家人的身份活。

可是,他们找不到证据。

当年唯一与买画之人有过来往的书画斋掌柜,同江婉仪一样,惨死在狱中。

他们还想从江婉仪收到的那幅画上找线索,但画早已被姚岸烧毁。

“没有证据。”姚适伸出手指,一个个数着他们问过的人,“查了许久,只查到确实是有人故意设局,意在除掉江浮笑笑生。”

孟厌揣测道:“会不会设局之人便是姚岸?”

姚适摇头,“他临死前,曾对家父说,‘我是卑鄙无耻,偷了他留下的书信与画骗她半生,但我从未想过杀她’。”

“江浮笑笑生,一个专画春画的画师,会得罪谁?”

“不知。”

姜杌心思活络,拽几人离开,说要去找一个可能的知情人,“他在苍梧城待了一千年,没准他知道。”

知情人便是即墨侯。

一听几人来意,他先伸手讨要同心镯,“这事我确实知道,不过镯子得先还我。”

姜杌骂他小气,摘了镯子丢给他,“我当年帮你搬了多少白奇的法宝,如今一对镯子罢了,三番五次催我还。”

“白奇的法宝,你拿了大半,还有脸骂我!”即墨侯把同心镯放进衣袖,看着崔子玉悠悠道:“你就是江浮笑笑生吧?”

崔子玉点头,“你知道是谁设局害我吗?”

“不不不。你该问,他为什么独独杀你。”

“为什么?”

“因为画。”

第83章 黄金台(六)

有一个人,自十岁起,便是远近闻名的奇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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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他画了一幅《苍梧叠嶂图》。

画中江水茫无边际,万重山峰重叠逶迤,舟楫穿行其间。

凡观者,人皆穷尽目光,思接千里。

十八岁,他因画被召入宫,奉事天子左右。二十五岁,他成了文林馆的待诏,一画值千金。

终他一生,月氏再无一人的画技能超越他。不是因他画的太好,而是因他实在够狠。

天下第一,只能有一个。

他做了多年的天下第一,便再也容不得另一个天下第一出现。

陷害、打压、污蔑……

一个个画师消失在月氏,直到江浮笑笑生的出现。

那时,他已垂垂老矣,收了几个不甚如意的弟子。

有一日,他的其中一个弟子抱着心上人的画,来找他这个师父请教。

他这一生,看过太多画,一眼便辨出弟子心上人的天资在他之上。

假以时日,她会超越他,成为天下第一。他不甘心,即使他已没有几年的活头。

在得知弟子的心上人是一个爱画春画的画师后,他想到了一条毒计。利用天子之怒,来保住他最后几年的天下第一。

故事讲完,即墨侯平静地看向崔子玉,“你猜到他是谁了吗?”

“青要散人……”

姚岸的师父,宫廷画师青要散人。

隔了百年,崔子玉已然记不清青要散人的相貌,只知是一个面目和善的老者。

她与姚岸成亲后,作画若有不解之处,姚岸便会自告奋勇,捧着画去找青要散人帮忙看一看。

青要散人每回给的见解都极好,好到她提出想拜师,却被他一口回绝。

怪不得姚岸迟迟未归,怪不得姚岸宁死也不肯说。

师父与心上人,他最终选了于他前程有助力的师父,抛弃了可能会连累他的心上人。

崔子玉眼角泛红,却未流出一滴眼泪,“也对。除了宫廷画师,这世上也无旁人能轻而易举拿到天子的画像。”

姜杌问起即墨侯,“你能帮忙找找翻案的证据吗?”

即墨侯白他一眼,无语道:“他已死几十年,证据全被他毁了个干净,这案子翻不了。”

孟厌:“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事?”

即墨侯:“青要散人亲口所说,做不得假。他为了续命,用他的所有秘密交换十年阳寿。”

当年,青要散人离死还差半年之期。

他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即墨侯是长生不老的妖怪。

为了续命,他带着万金登门拜访。

即墨侯一向爱听故事,收了金子,又提出用秘密换阳寿。十年阳寿的诱惑太大,青要散人在三日内,讲了所有秘密。

孟厌好奇道:“你本事竟这么大吗?还能为凡人续命?”

即墨侯正欲说,姜杌先一步开口,“他一个砚台精,懂什么续命之法。他用续寿之说,骗了不少凡人。要不然,你以为他的满屋金银从何而来?”

故事的结局,一个心狠手辣的凡人,被一个妖怪骗走了所有家产与秘密。

他老死在梦中,睡前仍喜不自胜自己多了十年阳寿。

即墨侯的算计乍然被姜杌戳穿,急急辩解道:“我一没杀人二没害人,赚点辛苦银子怎么了?”

他劳心劳力出银子找人做戏,每日还得耐着性子听那些凡人的龌龊事。

此事要说惨,他最惨。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即墨侯端着茶杯,浅浅闻了一口,“我可是知道不少人的秘密~”

崔子玉犹豫片刻,在看了一眼月浮玉后,才慢慢开口,“姚岸为什么骗我?”

“他倾慕你,可你却看不到他。”

即墨侯也知道姚岸的秘密,一个成了寺人的凡人,时常入府求他帮忙。

他收了银子,听了故事。为了打发姚岸,便找来几个女妖,陪姚岸演了几夜的戏。

在姚岸的口中,江婉仪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她千好万好,唯独有一点不好,看不到身后的他。

“他不喜欢作画,但为了能与你说上话,他拜师青要散人学作画。”即墨侯将姚岸所言,悉数讲出,“他以为他学成后,便能与你在一起。可你却喜欢上另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这男子有权有势,比他好上千万倍。”

姚岸想过退出,谁知有一日,他无意间在书画斋听到掌柜与旁人之言。

他这才得知,男子前几日寄来几封书信与一幅画。因江婉仪随爹娘去了城外,这些东西一直未交到她手上。

那一瞬恍若柳暗花明,他拿走书信与画,敲开江府的大门,也敲开了江婉仪的心。

为了不漏出破绽,他故意派人劫持江婉仪,借机为她挡剑。之后,假意称自己的右手已废,不能再提笔作画写字,就此瞒过江婉仪。

崔子玉面上仍笑着,“他最后又为何抛弃我?”

即墨侯:“得到了,自然便不再珍惜。他是姚家独子,你却多年无所出。再者说,他不敢得罪青要散人。”

孟厌怒骂姚岸恶心,“骗子玉的人是他,害子玉的也是他。”

即墨侯牵唇笑了笑,自嘲中满含得意,“唉,你们若像我一般,多听几个凡人的故事,一眼也能辨出人之好坏。”

姜杌轻蔑一笑,“不知是谁,被我耍得团团转。”

“姜杌,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你和巫九息合谋,挑唆白奇埋伏我一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厅中突然剑拔弩张,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孟厌赶紧拉走姜杌,“走走走,我们回房写成亲文书。”

即墨侯在后面上蹿下跳,“姜杌,把我的琴,我的剑还给我。”

走至门口,即墨侯喋喋不休还在骂。

姜杌一掌挥过去,房梁应声倒地,“你再说一句,我马上出门去找白奇。”

即墨侯闭嘴了,抹泪看着一片狼藉的前厅。心中的算盘不停上下拨弄,算着此番又损失了多少辛苦银子。

街巷已拐了几条,他们依稀还能听到即墨侯的哀嚎。

姜杌司空见惯,“他虽有些小气,但聪明。赚钱的法子,更是一个接一个。”

他七百年前途径苍梧城,与即墨侯不骗不相识。

即墨侯善于利用人心赚钱。

他曾在苍梧城住过半年,亲眼见到无数的凡人抱着金银财宝,求即墨侯为他们续命。

那些贪婪之人,为了几年的阳寿,可以为即墨侯做任何事。

他们可以为即墨侯送银子,也可以为他卖儿卖女,甚至拱手让出心上人。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贪欲一旦起,便永无终止之日。

孟厌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大宅子,“既不得罪天庭,也未妨碍地府。这门生意,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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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他确实会赚钱。”

姜杌伸手揽过她,“他门路多,认识不少神仙。三年前,我想去地府,便是托他帮忙。”

即墨侯热心为他出了一个主意,用一锭金子贿赂两个贪财的鬼差,以一个寿数将近的凡人身份,进入地府。

他知道即墨侯打的是什么主意,妖怪去地府,九死一生。即墨侯出钱出力为他寻门路,不过是想骗他去地府送死,好等他死去,再独占搅乱荒。

月浮玉听到此处,忽然开口,“看来我此回上天庭,得好好找玉帝大人谈谈此事。对了,姜杌。即墨侯与哪些神仙相识,你说与我听听。若查实,算你告发有功,年底可得赏银十两。”

孟厌:“月大人,你多操心地府,少操心天庭吧。”

似是同意孟厌之言,月浮玉摸着下巴,频频点头,“你说的对。姜杌,即墨侯与地府哪些神仙认识?”

姜杌冷冷回道:“不知道。”

即墨侯的赚钱生意有他一份。他又不傻,为了月浮玉的十两,白白断自己的财路。

路过酒楼,崔子玉莞尔一笑,“走吧,我请你们去酒楼。”

孟厌:“你的俸禄不是花光了吗?”

崔子玉:“他的。”

既是上司的银子,岂有不花之理?

孟厌心思一转,指着苍梧城最大的酒楼,笑吟吟道:“子玉,去这家。”

月浮玉的嘴角微不可察闪过一丝笑意,再三与孟厌确定后,他含笑提步走进楼中。

美酒佳肴点了一桌,足足花了十两。

孟厌埋头喜滋滋在吃,不时抬头说几句恭维话,“月大人真是大方。”

一桌之人,神色各异。

崔子玉托腮看着孟厌开心,顾一歧欲言又止。唯月浮玉慢条斯理喝着茶水,言笑晏晏,“若不够,你可再添。”

姜杌心觉有鬼,想劝孟厌别添菜。正要伸手拉她,邻座响起女子清脆的叫喊,“小二,再来一盘五味杏酪鹅、红熬鸡、白炸春鹅、八糙鹌子、菩提玉斋、墨子酥,翠玉豆糕。另要一壶琼花露。”

末了,她看向另外几人,“你们不点吗?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崔子玉凑热闹点了一壶碧螺春,顾一歧摆手劝道:“你少点些吧,吃不完浪费银子。”

孟厌:“我吃得完!”

顾一歧还想再劝,被月浮玉拦下,“顾大人,孟厌辛苦查案,随她去吧。”

暮云合璧,酒足饭饱。

这顿饭,前前后后整整花了三十两。

正欲走,月浮玉喊住几人,“今日是发俸禄的日子,本官便在此发了吧。”

崔子玉因绩效只一分,自然没有。顾一歧的俸禄,每月有功曹司的同僚代领,自然也没有。

孟厌扶着腰走上前,“月大人,我的呢?”

月浮玉似笑非笑指指她的肚子,“都在你的肚子里。”

“你是何意?”

“十两是本官的银子,另外二十两是你的俸禄与秦延一案的赏钱。”

孟厌欲哭无泪,看向崔子玉,“你不是说是他的银子吗?”

崔子玉心虚低头,“我走得急,忘记听他剩下的话了。”

今日临走前,月浮玉让她把桌上的银子拿去花。桌上的钱袋有好几个,她随手挑了最大的一个。

开门走时,好似听他在说,“诶,错了……”

第84章 黄金台(七)

一桩秦延之案,接连引出几人的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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