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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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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渡口重逢

原本魏襄乔装成侍卫模样潜入雍王身边只是为了给他家老爷子寻药,没承想却叫他发现了雍王重伤和那黑袍老道的秘密。

于是他趁机潜入那老道士的玄机楼中,抓了个炼药的小童逼问出解药的下落,而后又设计炸毁了那老道士为非作歹的老巢,来了个声东击西,将四大护卫引开其二,而后再伪装成老道士模样用老道士的毒蝎制服了其余两人,顺利将雍王挟持出府。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薛崇山如此寡廉鲜耻,关键时刻竟不惜背叛旧主,好在他魏襄也并非砧板上的鱼肉,早就给自己留了后手。

三日前便设法给他大哥魏钦传了信,说明了华州城中的状况,要他抓住时机同自己里应外合。

魏钦收到他的传信,愈发确信了英娘口中所言非虚,立刻将陵州城中布防安排妥当,亲自点兵挥师南下。

从陵州到华州正常行军至少也需五日,可魏钦实在等不了那么久,一路穿山越岭,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在此时赶到了华州城下。

他手持长枪,夹紧马腹,向着那不远处的一座城池,那城墙下的一道孤影疾驰而去。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蓦然浮现许多过往。

他十四岁生辰那日,在父亲手底下过完十招,如愿获得了那杆祖传的红缨枪,兄弟三人皆纷纷上前朝他祝贺,唯有那道小小的身影孤孤单单立在门后,看向他的眼中是说不清的情绪。

那一年魏襄刚被选入宫中作为太子伴读,而那一年他年仅六岁。

如果说陵州一战战况惨烈,眼前华州这一战因为有了雍王这个俘虏打起来就轻松得多。

他兄弟二人先合力斩杀白虎使邓文海。

魏钦再命人在城下将战鼓擂得山响,向那城墙上负隅顽抗的士兵们喊话,只要他们开门投诚,可将功补过,既往不咎。

雍王手下的兵士除了那些与他休戚与共的亲信,其余众人本就是苦战事久矣,如今见魏家军已兵临城下,坐镇军中的几员大将纷纷折损,主帅又在他人手中,大势已去,纷纷临阵倒戈。

这一场攻城战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城中军民便斩杀雍王亲信,大开城门,大张旗鼓将朝廷的兵马引入了城中。

入城后身为主帅的魏钦却没什么心思与士兵们庆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只因那英娘口中的黑袍男人尚且下落不明,想要全城缉捕,偏又不知他真实面貌,有些无从下手。

魏襄见他命人封锁了城门,又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还有事?”

魏钦点点头,将此前获悉的一切告知了他。

“据那叫作英娘的女子所言,此人阴险狡诈,又善于制毒,今日不除必成祸患。”

魏襄闻言微微蹙眉:“早知这老道士这么麻烦,我就该顺手将他一起掳了……”

说着他又从怀中摸出一只白色药瓶:“据那炼药的小童交代,这白瓶中装的是箭毒的解药。我试过了,没什么问题,叫人拿去给老头子服下自可解毒。那老道士古怪,你当心着点。”

魏钦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瓶,立刻命人将解药送去给父亲。

魏襄含笑转身朝他摆了摆手:“没我什么事了,告辞。”

接着一声哨响,唤来那匹叫做落雪的红棕马,翻身上马朝着人群相反的方向策马而去。

魏钦望着他一人一马潇洒离去的背影,先问了一句“去哪儿”,见他不答忽然又想起一事忙开口道:“我在陵州见过南烛,他怎么没有同你在一处?”

那马上的身影蓦地一僵,立刻勒马回头,小跑至他身侧:“你说什么?”

三日后,魏家军一举收复被叛军攻占的华州并且生擒了雍王的消息传回陵州。

玉婵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英娘。

经过玉婵的精心照料,英娘身上的那些旧伤均已痊愈,这几日都留在伤兵营中替玉婵打下手,做些抓药、熬药的活计。

听到这个好消息,她忍不住对着南面夔州方向长跪而泣。

“爹、娘、大哥,你们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玉婵默默陪了她半晌,见她终于收了泪才问:“可想过今后有何打算?”

英娘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想回去看看我嫂嫂和侄儿,之后的事还未想好。”

玉婵点点头,这几日伤兵营的士兵们陆陆续续都已经恢复了,剩下的事交给军医们便好。

姐夫兄弟二人的下落她也托了少将军替自己留意。

此时她的心中牵挂的除了家人便是他。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回了夔州?若他回去后发现自己不在会不会很担心?

想到这些,她连夜收拾好行囊,翌日一早便去向军医辞行。

老军医听说她要走,忙极力挽留。

“诶,老夫与你这小后生相处虽时日无多,却也看得出你天生便是吃这碗饭的好苗子。你若肯留下等到少将军归来,老夫定会向他请求将你留在军中继续效力。做军医虽然苦是苦了些,却极是历练人。回头等你学个三五年若想转去太医院供职那便是轻而易举。怎么样,你这小后生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玉婵十分感激老军医对自己的肯定,可她一则牵挂家人,二则以女子之身留在军中多有不便,便也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老军医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捋着胡须走开了,片刻后又命人赶了车马过来送她。

玉婵与英娘、南烛一同登上马车,还未走出伤兵营便见五六张熟悉面孔围拢过来。

“周大夫,听说你要走了,兄弟们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你到陵州渡口吧。”

说话的是前几日将那重伤的小兵带到她面前治疗的士兵,那小兵如今伤势也快痊愈了,只是一脸局促地立在两位同乡大哥身后,身子瞧着还有些羸弱。

玉婵郑重谢过他们的好意,与他们一路同行到了渡口,登船前再次嘱咐他们往后战场上刀箭无眼,千万珍重,便与他们在此作别。

谁知她一只脚将将踏上船,便听得一阵嘚嘚的马蹄声自身后官道上传来。

南烛动动耳,转身回到了岸上,目不转睛望着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转眼间便见一人一马出现在了官道的尽头。

晨曦中那男子一袭湖蓝劲装,玄色革带勒出劲瘦挺拔的腰身,策马扬鞭向着她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玉婵心口忍不住一阵猛地跳动,在英娘惊诧的目光中跳下船奔向他来的方向。

他在她身前缓缓勒马,忽而弯下腰来伸手握住她的腰肢,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整个人抱上马背,揽入怀中。

玉婵双手捂着微微起伏的胸口仰头看他,对上两道胶着的目光。

他双臂将她圈在怀中,与她对视了片刻,灼热的视线贪婪地描摹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了她轻启的唇上,垂下头却被她微微侧头避开。

“有人……有人还在看呢。”她贴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道。

他轻笑一声,一夹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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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官道旁的一条荒草丛生的小径策马而去。

玉婵侧身坐于马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腰身,心如擂鼓,暗自将酡红一片的面颊深深埋进他的胸口。

到了林中,他便索性松了缰绳任由落雪信步而去,一手揽住她的腰身,一手轻抚过她染着红晕的面颊,长指落在她光洁的后颈上,垂下头与她唇齿相贴。

两个人紧紧依偎,难舍难分。

“阿婵,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你,你可感受到了吗?”

他一边缠吻她那灵巧的丁香小舌,一面拉着她的手去感受他身上的炽热。

她红着脸气喘吁吁地回应着他。

早春的风拂过丛林梢头,鸟雀振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斑驳的日光穿过枝叶洒在生满不知名的小花的草地上,那马却也只是垂着头安静啃食着林间沾了晨露的青草。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她双颊酡红,气喘微微,身上裹着他的外衫,柔顺地倚靠在他的怀中。

他艰难地将视线从她那印着斑斑点点红痕的雪白玉颈上挪开,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静静揽着她的腰肢,似还未从方才那激烈的情潮中回过神来。

片刻后,他牵着她的手来到林中的一片湖边。

晨曦静静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那湖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楚地看到轻轻浮动的水草和空若无依的游鱼。

落雪迈动着修长矫健的身姿缓缓迈入湖中,垂下它纤长的脖颈在湖中啜饮。

两道如胶似漆的身影在湖面涟漪中轻轻荡开。

他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再一起倒向身后的草甸,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在松软的草甸上滚了几圈,在她捏起拳头捶打他的胸口时笑声朗朗地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在那个地方,衣衫之下有一颗炽热的心正在激烈跳动,为她而动。

她眼眶湿润,轻轻将脸贴向他的胸膛。

他没有刨根问底问她为何会到陵州来,只半闭着眼静静听她述说这些日子遇到的人和事。

“这些日子,我从老军医那里学到了许多应急之法。我在伤兵营里遇到的那个小兵,他不过十六岁……

她一边说着,一边含笑注视着落雪印在湖面的身影,直到耳畔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长睫低垂着将头靠在了她的发顶,身体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人却是彻底睡着了。

她微微仰头注视着他眼底的乌青,这个傻瓜,为了见她不知赶了多久的路,她笑了笑,伸手点了点他鼻梁上的那颗小痣……

直到一声突兀的鹰啸声彻底打破眼前的宁静。

第72章 故人相见

魏襄猛地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城池上空掠过的一道黑影,神色倏而绷紧。

“出什么事了吗?”她轻声问道。

魏襄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起身对着湖面打了个呼哨,唤回落雪,双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回马背上,朝她笑了笑道:“没事,只是有位故人来了,须得回去一趟。”

玉婵朝他点点头,强压下心底那隐隐的不安,目光注视着他转身走到湖畔,弯腰掬起一捧清水沃面。

早春的湖水还有些凉,冰凉的湖水洗过面颊叫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翻身上马,坐回她身后,伸手握住缰绳策马回到了城中。

在陵州城中,魏襄不出意料地见到了太子萧胤。

萧胤此行是奉命而来。

一则雍王之乱持续了数月之久,民生凋敝,朝廷也须犒赏三军,安抚百姓以彰显圣君仁德;二则皇帝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当面审问雍王,他人坐镇京中不得抽身,特派太子亲自前来押送雍王父子回京受审。

陵州相邻几个州县的官员听说太子奉旨前来的消息都立刻严阵以待,等着迎接太子大驾。

谁知这位太子殿下却偏偏一反常态,抛下大队人马,只带上几个近身护卫乔装改扮成普通商旅模样,一路行来混在商贾百姓之中,也算是看清了那些官员极力掩盖的民生疾苦。

太子一行人来到陵州后既没有急着见魏准、魏钦父子宣读皇帝封赏,也没有立刻去审已沦为阶下囚的雍王父子,而是立刻传讯魏襄,叫他知晓了自己的行踪。

为了掩人耳目,萧胤特地选了道旁一座不起眼的小酒楼与魏襄碰面。

魏襄离京将近一年之久,萧胤便有一年多的时日不曾见他。

兄弟二人甫一相见,萧胤诧异于他这一年间身上发生的难以忽视的变化,忍不住仔细打量着他。

魏襄见了太子也是纳头便拜,只是他人还没拜下去便被萧胤伸手给扶了起来。

兄弟二人把臂相顾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先是魏襄朗声唤了一声:“兄长!”

萧胤微微颔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臂,眼中流露出由衷的赞赏之色。

“好小子,大半年不见,瞧着倒比从前结实不少,性子也沉稳了许多。不错,整个人瞧着越发英姿勃发了,等回到京中又不知要惹得多少闺秀泪湿罗帕。”

魏襄有些赧然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正想说些什么忽见他抽回手,背过身去,摸出帕子掩着唇重重咳嗽起来。

魏襄忍不住深深皱眉,忙亲自斟了一盏热茶递过去。

“兄长既然身子不适,就该好生留在京中休养才是。”

萧胤接过他手里的热茶,抿了一口压下喉咙里的痒意,摆了摆手道:“无妨,我这身子素来如此,都是娘胎里带来的老毛病了。我无才无德腆居太子之位,也总该做些什么为圣上分忧才是。”

魏襄抿唇不语,方才一进来他便见太子虽眼里带着笑,面色却依然有些苍白,人瞧着也比从前清减了不少。

自开春以来天气有所回暖,街上行人大多减了厚重的冬衣,换了薄夹棉的衣裳,偏他身上依旧裹着厚厚的狐皮大氅。

室内还烧了炭盆,他一路打马行来,解了斗篷,身上只穿了里外两层薄衣,依旧觉得背后热汗直冒。

兄长的手依旧是冰凉一片,魏襄垂头看着他青筋虬结的手背,忽然觉得有些喉头发哽。

萧胤看他一眼,立刻明白他在想些什么,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一路行来虽然辛苦,却也着实收获不小。咱们坐下来说。”

魏襄随着他在炭盆前坐下,听着他娓娓道来。

“自雍王叛乱以来,西南诸地本就民不聊生,有不少州县已经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那些个朝廷命官竟还敢借朝廷平乱之名设下苛捐杂税,恨不能将百姓盘剥得骨头渣都不剩。坐船要收船税,过桥要收桥税,有些地方就连婚丧嫁娶也纳税。他们以朝廷的名义征税,收上去的税银却分文不入国库,全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你说可气不可气?”

魏襄听罢亦觉愤然,又听他道:“这些人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盘剥百姓背后定是有人撑腰,等我回头查清楚他们背后的势力,定要将这些蠹虫硕鼠连根拔除。”

最后萧胤又问起他在夔州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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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如何在雍王府发现玉玺,设计擒住朱贵,破坏雍王试探联合英王的计划,以及最后助父兄一举夺下陵州、华州等诸多事宜的细节。

魏襄皆如实告知,将自己受伤的部分尽量一笔带过。

萧胤听罢却是双手握拳,撑着膝沉吟良久。

“你自幼便被选入宫中与我为伴,被迫与父母兄弟骨肉分离。这些年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却不能叫世人知晓,还要背负纨绔骂名,我这个做兄长的欠你良多……真不知何日才能还上。”

魏襄听罢却是摇摇头:“我家老头子常骂我天生反骨,世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兄长臂上的伤……分明是我欠兄长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诶,县主,爷正在里头见客您不能进去。”

“少陵哥哥,我知道你在里头!你们都给我闪开。”

魏襄眼皮子一抽,忙对着萧胤拱了拱手,从窗户溜了。

他前脚刚走,一位穿鹅黄衣裙的少女便推门闯了进来。

“太子哥哥,他人呢?”

荣安县主陈嘉萝环视一圈,冲到尚未来得及合上的窗户前,撑着窗沿往外看,不见他人影,气哼哼回头盯着萧胤问道。

萧胤掩唇轻咳了两声,明知故问:“谁?”

魏襄出了那座酒楼,径直去了城西的伤兵营。

方才他带着她回城时,她主动提出想回伤兵营瞧瞧,于是两人在此分别。

魏襄赶到时,远远瞧见一人一马自城门方向赶来。

远远一看觉得有些熟悉,等人到了跟前认出是大哥跟前的王参将,便问:“出了何事?”

王恒朝他拱了拱手,如实道:“少将军怀疑华州有人染了瘟疫,请老军医过去瞧瞧。”

魏襄闻言忍不住蹙眉,忙同他一道进了营中。

他们到时玉婵正在给老军医打下手做一批伤药,听说华州之事后俱是眉心一跳。

老军医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去往华州。

玉婵攥着手指思索了一瞬也想去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抬头去看魏襄。

还未开口,他便立刻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板起脸来,语气强硬道:“不行,想都别想。”

玉婵轻轻牵住他的衣角,眼神恳切地望向他。

魏襄依旧是不为所动:“之前你不听我的话私自来陵州我便没同你计较。这回华州之事自有军医们参详,稍后我便送你回夔州。”

玉婵抿了抿唇,再次为自己争取。

“我之前在荆州跟薛大夫学到了许多关于瘟疫治疗的经验,我想……或许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小心,尽量保证自身安全。”

魏襄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心头一软,语气也跟着和缓起来,将她的手指握进掌心。

“你可以将你知道的那些经验写下来传给老军医,你的同伴还在渡口等你,走吧。”

玉婵微微气恼,故意拿话激他。

“那怎么能一样?大夫瞧病一定要亲眼看过病人才能做判断。你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样,根本就瞧不起我是女子!女子就不该上战场?女子就一定比那些男人差?”

魏襄无奈地摇头苦笑:“阿婵,你分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我是绝不会叫你再去冒险。”

玉婵见他滚刀肉一般软硬不吃,双目圆瞪,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转身朝着帐外大步而去,走了几步好似仍觉不解气走回去抬脚一脚踩在了他的靴上。

魏襄轻嘶一声,弯下腰一把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扛到了肩上,任她如何拳打脚踢也不肯放开她。

最后他将她放到了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她圈在了怀中,朝着渡口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渡口,果然看到英娘和南烛还等在那里。

英娘方才见她半路被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子掳走,起初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歹人,但又想到是她自己主动跑过去的,应该是旧相识,且看南烛也没什么反应,便知她无碍,于是便在路边的茶棚里等她回来。

此时好不容易见她人来了,却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摇头说无事。

且又有那男子时时刻刻盯着,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魏襄上前询问渡口撑船的老渔夫到夔州的船还有多久出发,老渔夫答只需再等一炷香的时间。

魏襄点头,提前付了船钱定了最好的位置,回去时见一轮红日高悬,又在道旁买了些吃食。

岂料她始终一副淡淡模样,推说自己没什么胃口。

英娘早就看出他二人之间有猫腻,十分识趣地避开了。

南烛虽不懂得看人脸色,但英娘招呼他一起去小摊前吃碗汤面,他便跟着去了。

魏襄苦笑一声在她身旁坐下,扳过她的肩膀低声哄道:“还跟我置气呢?吃一口行不行。”

玉婵啪地拍开他的手掌,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说到底你根本就是不信我,打心眼里瞧不起我。”

魏襄伸手握住她的后颈,想叫她将脸转过来,指尖触到一片湿腻。

他怔愣了好半晌才伸指抿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轻哄:“吃完东西便出发,可好?”

第73章 偶遇故人

华州的情况说起来的确不算好,那日攻城后,士兵在雍王曾栖身的那处庄子里发现了被关在那座院子里的五十个士兵。

准确来说是三十六名士兵和十四具尸首。

士兵们打开那座院落时闻见一阵异常的恶臭,紧接着又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大片,登时被吓了一跳,都不敢轻举妄动,连忙将此事汇报给了魏钦。

魏钦想到那个古怪的黑袍道人,连忙命人封锁消息,将那些尸首处理干净,遣散无关人等,派人将那庭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又亲自带了城中素有名望的老大夫前去瞧过,老大夫只看了一眼那些人身上的症状,与他曾见过的鼠疫何其相似,便骇然失色地拉着魏钦逃了出来,并郑重其事地对他提出建议。

“最稳妥的法子便是将这些人都看管起来,不许他们踏出这里一步,更不许他们与任何人有所接触。每日抛给他们一些饭食,任他们自生自灭。若是能活下来算是他们的造化,若是不能一定要立刻将他们的尸首焚烧干净。否则……”

魏钦心头一紧,忙问道:“否则会怎样?”

老大夫颤颤巍巍擦着额上冒出来的冷汗道:“否则将来再有其他人染上,一传十,十传百,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老大夫说完便背着药箱逃也似的离开了。

后来魏钦审问了一个雍王跟前的亲信得知这群人本是从各地强征入伍的新兵,后来被那黑袍道人选中成为他试炼鼠毒、传播瘟疫的工具。

魏钦听罢勃然大怒,可恨那黑袍他至今未能抓到,一时又觉得颇有些棘手。

里面那些士兵本是无辜的可怜人,若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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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放任不管,叫他良心如何能安。

于是他想到了军中最有经验的贺老大夫,连忙派了人去陵州将人请过来。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来的人除了贺老大夫还有他在陵州见过的那位周大夫。

不过最令他诧异的莫过于他会再次见到他那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说走就走的五弟。

魏襄护送玉婵与贺大夫过来,一路都黑着一张脸,好似有谁欠了他银子一般。

玉婵知道他心里不爽快,一路想方设法哄着他,比方说白日赶路时趁着老军医不注意偷偷勾勾他手指,夜里钻他的被窝。

他瞧着倒是很受用,可一到第二日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依旧是板着一张脸。

她有些无奈地朝魏钦笑了笑,魏钦虽搞不懂自己弟弟为何会跟他们在一起,却也来不及问那么多,匆忙将里头的状况同二人说了一遍。

说话间又有士兵前来报告,说里头又发现了两具尸首。

几人皆面色沉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贺大夫忙提醒魏钦一定要嘱咐士兵们用生石灰将那些尸首掩埋,而后与玉婵商议后决定立刻进去查看。

玉婵仔细为自己戴好面巾,回头一看见魏襄也取了一块面巾在往自己面上裹。

玉婵忙道:“里头都是染病的士兵,你又不会医术进去做甚?”

魏襄轻哼一声,继续裹自己的面巾。

“邹大夫还知道里头都是染病的士兵,你会医术进去就能确保万无一失了吗?”

说完看她一副微微气恼的模样又忍不住喃喃道:“邹大夫活菩萨在世,要舍命救人我拦不住。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欠你的,如今舍命陪君子,你也莫拦我。”

玉婵知他是放心不下自己,却还嘴硬赌气,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恼怒,冷静下来想到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扯了他的衣袖拉到无人的角落,踮起脚扯了他脸上那碍事的面巾,看着他那张愠怒的俊脸,在他绷成一条线的唇上蜻蜓点水留下一吻。

而后伸手圈住他的脖颈,贴着他的额轻轻吐气道:“别去好不好?你的心意我都知晓,只是若你进去再不当心染了病,我怕我会分心,到时候连自己的小命也赔了进去。我可不想被人草席卷了丢去乱葬岗,我还想回家见我爹娘、姐姐妹妹。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魏襄垂着眸,深深凝视着她,半晌无言,只因他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若他进去可能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给她添乱。

可就叫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进去,干等在门外,真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玉婵看着他的脸色,似乎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她将身子轻轻靠在他怀中,低声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每日清晨到墙角下与你报个平安,你在外头也别闲着,协助少将军准备里头需要的药材可好?”

魏襄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咬牙切齿恶狠狠吓唬她。

“不止清晨还有晌午、黄昏,最好是隔一个时辰就同我报个平安,不然我就冲进去将你揪出来。”

玉婵忍不住失笑:“我还要忙着救治病人,哪有那么多时间?我尽量吧。”

最后魏襄亲眼看着她和贺大夫并其他三个魏钦找来的军医一起进入那座院中。

魏钦见他一副死了老子的模样,心里有些回过味儿来。

难怪这小子在夔州待了大半年音讯全无,原来是在外头有了羁绊。

里头的情况的确有些糟糕,刚踏进去一步,玉婵便有些恶心想吐。

贺大夫先按照以往对付瘟疫的经验,在院子里燃了大量的苍术。

苍术有燥湿健脾、祛风散寒之功效,而燃烧苍术对疫病的防治也有一定的功效。

而后是清扫院中的秽物,在地面洒上一层生石灰。

干燥清洁的环境有利于病人的身体恢复,一定程度地降低其余人染病的可能。

最后是要将这三十四位患者按照病情的轻重尽可能地安置到不同的屋舍内。

整座院子有大小房屋共十间,中间的正房最大最宽绰,可以安置四位病人,再隔出一个小间供大夫们堆放器物与日常休憩。

再将剩下的三十人分配到剩下的九间房中,每间房中按情况安置三到四人,且最好在他们每人中间都用帘子隔开。

定好了基本的思路,他们便开始行动了。

那些病人的情况很是糟糕,高热、皮肤溃烂、昏迷、掌心发黑几乎是他们的共同症状。

轻一些的尚且有一些意识,严重的意识全无,在濒死的边缘。

玉婵与贺大夫都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他们先尝试着跟那些尚有意识的人沟通,问他们姓名、籍贯、家中还有何人,将了解到的状况与病症一一登记在册,往后的每一日他们都会重复这样的事,并以此为依据来判断病症减轻或是加重。

五个大夫,三十四个病人,除了玉婵,每位大夫手下都分到了七个病人,至于玉婵,贺大夫到底照顾她一些,给她少分了一人。

大家明确分工后也不含糊立刻便忙碌起来,忙着忙着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唤贺大夫:“您快来看看,这里有两个人他们……他们好似跟别人不一样。”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聚拢过去,就在看清状况的一瞬玉婵跟所有人一样都愣住了。

“姐夫,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玉婵自己,她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自己遍寻不着的姐夫会在此处。

而罗文、罗武兄弟二人因为当初坚持住了,宁愿吃墙角的苔藓和沟里的雨水也没有吃那些人给的食物,因而此时他们虽还是从其他人身上染了病,可他们的症状比其他人轻得多。

罗文正烧得糊里糊涂的,方才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这些人只是跟以往一样进来看看他们死透了没有,然后再把那些凉透了的尸首草席卷了拖出去,也不知是乱葬岗埋了或是一把火烧了。

这些天他总能在迷迷糊糊时见到他已故多年的祖父,他每天都很痛苦,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痛,并且那种痛苦愈演愈烈。

他大概活不了多久了,他常常这样想。

此时猛然听见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唤自己“姐夫”,他第一反应是他大概真的要死了,临死前竟还能见到自己那许久不见的妻妹,这么说的话,他还想在临死前见见他的妻。

他的阿瑶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回头要是听说他死了的消息,不知会不会又像临行前那日哭晕过去。

怎么办?他真的……好不想死。

罗文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到额上一凉,原来是有人将一块冰凉的巾帕敷在了他的额上。

他微微有些错愕,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将一碗热乎乎的含着药味儿的什么东西喂到他嘴边。

他想,反正都要死了,好歹吃点吧,总比做个饿死鬼强。

于是他皱着眉张开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不过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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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东西真难喝,比他家阿瑶做的面片汤还难喝。

罗文跟其他人一样喝过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他都好久没有像今日这般安安稳稳睡个好觉了。

他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醒来已是翌日黄昏。

他睁开眼先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道模模糊糊的穿梭忙碌的小身影上。

那身影叫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他想起之前自己听到的那声姐夫,猛地睁大了眼,看向那道忙碌的小身影,半晌干涩的喉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了“二妹”两个字。

第74章 一波三折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带着几丝颤音,可玉婵还是立刻就听见了。

她有些喜出望外地回头,走到他身旁,红着眼看向他道:“姐夫,你终于醒了!怎么样,你觉得好些了吗?”

罗文看着面前这个一年多未见的小姑娘,虽搞不清楚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他就是觉得很高兴,高兴得都有些想哭了。

他觉得在妻妹面前哭鼻子有些丢人,于是用力吸了吸鼻子,眨了眨酸胀的眼,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玉婵却是忍不住眼泪珠子哗啦哗啦掉下来,可她方才刚给病人清理完流脓的身子还没洗过手,不敢拿手擦泪。

于是她立在那里,任由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糊了一脸,样子很是狼狈。

罗文见她哭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两个人一站一躺,隔空相对,哭了半晌感觉好多了。

玉婵拿草木灰水仔细洗了几遍手,换了身干净衣裳,才过去将一碗外头送进来的梗米粥送到了他面前。

罗文感觉自己好多了,不好意思再叫她喂饭,于是尝试着自己坐起来吃。

他的身子还有些乏力,端碗的手也有些不稳,可他身上烧退了些,疹子也消了大半,腿脚胳膊也没有从前那么疼了。

对于一个死里逃生的人而言,他知道能够恢复成如今这样已经很是不易了。

玉婵看着他将一碗粥狼吞虎咽地喝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姐夫,昨日你服了药一直昏迷不醒,我……我很害怕,我怕你要是就这么睡过去了,我真不知该如何同姐姐和我那未出世的小侄儿或是小侄女交代。”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溢满了眼眶。

罗文先是感慨地点点头,半晌才嚼出她那后半句话的意思,呆若木鸡地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二妹妹你说什么?阿瑶她……阿瑶她有孕了?”

玉婵含着泪点了点头:“阿姊打小身子弱,这个孩子来得多么不易呀。她怀着身子,又要照顾公婆,又要担忧你和罗二哥在外头过得好不好,还不知身子能不能吃得消。你定要快些好起来,早些回到她身边去。”

罗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震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了,难怪他们分别前那一段时日里,她常常犯困,胃口也不大好,看见荤腥还有些恶心想吐,他要带她看大夫,她不让,还红着脸告诉他过一段时日就好了。

原来……原来她那时便怀了身子了!定是……定是碍于月份浅忍住了没对他说。

他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脑门上,摇头傻笑道:“都怪我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没早些发现。嘿嘿,我要当爹啦,我要当爹啦。”

拍完又想起一事,笑容僵在了脸上,一脸紧张地看向她道:“二妹妹,我弟弟阿武,阿武他怎么样了?”

玉婵闻言微微蹙眉,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他左侧的那道帘子。

“罗二哥的情况比你略严重些,喂了药烧还未退,不过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会仔细留意着他的状况。”

罗文点了点头,他本想问她是何时学的医术,邹家医术传男不传女的规定他也听妻子说起过。

妻子当时还说,她家阿婵天分极高,她若是个男儿身,父亲的衣钵就不怕没人传承了……

他摇摇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又开始担心起一帘之隔的弟弟。

他想过去瞧他一眼,被玉婵阻止了,毕竟兄弟两个都病着,回头再互相过了病气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玉婵见他没事,便继续忙了起来,除了看诊、开方子、喂药、敷药、整理医案,他们这些大夫还充当了临时亲属的角色,常常照料病人忙得脚不沾地,饭都顾不上吃一口。

不过只要能看到他们的病有了哪怕一丝起色,他们都觉得很是满足。

罗文的苏醒无疑对所有人都是莫大的鼓励,这就说明他们得努力没有白费,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成效。

等到玉婵替最后一位病人换好药外头天已经黑透了,她放下医案起身搜了搜酸痛的肩膀,这才想起外头还有那么个人在等她。

她匆匆披了件斗篷,挑了灯笼去墙角下寻他。

此时魏小公子已在墙角根下等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了,他知道她在里头应该是无事,毕竟真有什么不该一点动静也无。

那小没良心的定是忙起来就将他这么个大活人给忘了。

他双手叉腰,脚底下碾着一颗石子,满脸暴躁地独自立在墙角,默默在心底算着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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