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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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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险象环生

玉婵跌坐在河岸边的草丛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顶上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艰难地抬起头望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赵阿翁,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是您!是您救了我!”

赵银山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那人,双腿打着颤哆哆嗦嗦上前将跌坐在地上的姑娘扶起来。

“这里不能留了,姑娘快走!”

玉婵一脸茫然地看向他:“您不同我一块儿走?”

赵银山无奈摇摇头:“我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姑娘快走!”

玉婵含着泪艰难地点点头,再次拾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走过去闭上眼,再次朝着那张关保的胸口补了一刀。

赵银山一脸惊愕地看向她,却听她道:“人是我杀的,跟您无关,事后若有人问起,您可千万别承认。”

说完,她便毅然决然地跳入了冰凉的河水中,随着一阵哗哗的细响,她牙齿打着颤,任那冰凉的河水无情冲刷着她的身子,艰难地朝着对岸走过去。

就在她距离河对岸不过几步之遥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高喝:“什么人?”

“不好!有人杀了郑参将。快,快抓住他!”

玉婵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跌入那没过胸口的河水中,身后的呼喝声震天,兼有不断入水的声音传来。

她伸手抓住河对岸的一株老树垂入水中的枝干奋力朝着河岸上爬上去。

她做到了,她成功地登上了岸,她拼尽全力朝着那荆棘丛生的丛林中奔去。

身后的脚步声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那脚步声越聚越多,越逼越近,如群狼追逐猎物一般将她团团围住。

有人打着火把上前,照在她狼狈不堪的脆弱面容上,狞笑着朝身后众人摆了摆手,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清,总之是看到了那些人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她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她再次被人抓回了昨夜刚刚逃离的那座营帐中,她被人捆着手脚扔在一个火堆边,她艰难地撑开眼皮看着身侧同样被捆着手脚丢在地上的赵阿翁,他身上全是血印子,整个人昏死了过去,看样子像是刚刚领了鞭笞。

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耳畔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没想到这小娘们竟如此大胆,竟敢杀了郑参将。”

“可不是嘛,还险些就叫她逃脱了,若是叫她逃走,咱们这些人就等着杀头吧。”

“还有这个老头该怎么处置?”

“我听郭副将说等天一亮肖统领就会赶来与咱们汇合,届时再将人交给世子爷亲手处置。正好杀了以儆效尤,往后看那些新兵谁还敢临阵脱逃。”

两个时辰后,玉婵被人捆着手脚与那奄奄一息的赵阿翁一起被推到了叛军统领肖玄面前。

肖玄上前伸手拨开挡在她面上的乱发,看着她那张狼狈不堪的美丽面容,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他沉着脸静静凝视了她半晌,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清了清嗓子厉声问道:“我听说你在营中给许多人都治过病,看来你的医术很好?”

这人没有一上来就质问她为何杀郑官保,反而问她医术,她抿了抿唇,绷紧下巴,哑着嗓子答道:“只是略通。”

肖玄眉目本就生得凌厉,鹰钩鼻,薄嘴唇,治下又最为严苛,平素哪怕是他微微一个皱眉,他手下那些大男人见了都要忍不住抖三抖。

眼前这个小女子刚刚犯下如此滔天大错,面对他时竟还能做到面不改色,他的心底登时对她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他不知道的是她不是不怕,而是早已心如死灰。

他一双鹰隼般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她笑了笑,忽而叫人解了她的绳索,亲自将她带到了昨夜她入过的那处营帐中。

是那个郑官保生前住的那座营帐。

此时帐中的一把圈椅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绛紫团花暗纹的便服,肘撑着膝头坐在一只烧得火红的炭盆前,手里正把玩着玉婵昨夜用过的那把匕首。

见到肖玄带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子进来了,嫌恶地皱了皱眉:“她便是昨夜杀死郑官保的那妇人?”

肖玄点点头,也不敢领着人上前,独自行至他身侧恭敬垂首道:“正是,该怎么处置还请世子示下。”

萧绰却是看也未看她一眼,垂下头来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自然是按照军法杀了以儆效尤,杀一个女囚这等小事肖统领也要来问我?”

肖玄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但见他似乎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恭敬垂首带着人往外走,刚走到帐门前又听他突然开口:“等等!”

“这把匕首你哪儿来的?”

这话是在问玉婵,玉婵面无表情地答:“捡的。”

身后那人忽而笑了笑:“转过身来,叫我看看你这女囚到底生了怎样一张脸,竟将那郑官保勾得丢了性命。”

玉婵对他的话好似充耳未闻,静静垂首盯着自己冻得通红的脚趾,她的鞋丢了,被河水冲走了。

她的这种态度倒似成功激怒了她身后那位尊贵的世子爷,他起身上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接受自己的审视。

玉婵此时就好似一只濒死的人偶,面对周遭的一切感知变得迟钝起来。

或许,叫她就这样死了也好。

她转了转眼珠,双目空洞,一脸木然地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那种看破生死的漠然看在萧绰眼里竟成了一种无声的轻视。

他萧绰生平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轻视,这种轻视将他眼底的惊艳一扫而空,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

她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额上也开始大颗大颗地往外冒着冷汗,偏她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叫自己发出半点乞怜的声音。

就在她痛得几乎就要昏死前,掐在下巴上的力道忽然泄去。

他微眯着眼,一脸不屑地盯着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囚,声音里含着十足的怨毒。

“这样好的容貌杀了可惜了,拖出去犒赏将士!”

玉婵猛地睁大了眼,哑声道:“我……我会医术,我可以给你治病!”

萧绰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那张恢复了几许生气的美丽面容,忽而仰天大笑起来。

“可笑,真是可笑,难道我堂堂雍王世子军中还缺你一个卑贱的医女?”

玉婵忽而抬起头,一双清澈的双眸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常年为左膝疼痛所扰,一到阴天下雨则更甚,若是那些人能治,为何拖到今日还不曾好?”

萧绰眼底的神色变得阴鸷,他幼时左膝曾受过箭伤,伤好后,走起路来却仍觉刺痛,若非努力克制走起路来便会有些轻微的颠簸。

换作常人就算看破也决计不敢在他面前说破,偏偏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囚就这样当着他属下的面说了出来。

他双目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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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面前的女囚,脑子里冒出两个相悖的想法。

一个想法是立刻杀了她,另一个想法是听听她接下来会怎么说,两个想法一阵激烈的交战,最终后者占了上风。

“哦?你这样说是有法子能将我治好?”

玉婵点点头:“我能,把我的药箱还给我。还有,把跟我一起抓回的那个老叟放了。”

萧绰凝视了她良久,忽而扬唇笑道:“三日,我给你三日时间,若治不好我,我便先将你拖出去犒赏将士,再……再将那老头的尸首丢去喂狗。”

就这样,玉婵留在了萧绰军中,每日到他帐中为他治疗腿伤。

他的腿伤是陈年旧疾,之所以会久治不愈是因为内里有残留的骨渣,要想彻底治好就得剖开皮肉取出骨渣。

然而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玉婵自是不会去做,她每日只是到他帐中替他针灸。

针灸过后他腿上的痛楚会明显减轻,看起来很有效,实则却并没有根治,停针一段时日很快便会现出原形。

不过只要能撑上一些时日,那便够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她会设法再次逃离。

针灸三日,萧绰明显感觉自己好多了,走起路来又好似恢复了那久违了的轻松状态。

他开始对那个女囚有些刮目相看了,于是他叫人赏给她几套干净衣裳,给了她一些军中稀缺的肉和鲜果,警告她若是再敢像从前那样灰头土脸出现在他面前便立刻杀了她。

当然他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善心大发,抑或是被她的美色所迷。

笑话!他贵为世子,生平见过的美人无数。怎会为这样一个阶下囚所迷惑?

他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无法忍受一个邋里邋遢的女囚每日近身伺候。

不过饶是御女无数的世子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小的医女的确有些过人之处。

比方说她垂着头为自己医治时,露出的那截脖颈,纤细白皙,的确有几分勾人。还有她那双冻得又红又肿的双手按在自己腿上那力道,却比以往任何一双纤纤素手更叫他舒适。

相处几日他越发觉出她身上有些耐人寻味的不同,比方说她明知自己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却从不刻意讨好自己,明知他身份贵重,也从不向他献媚奉承,每日只一板一眼地履行着她身为医女的职责,从不多看他一眼。

他甚至已经在盘算着是否该勉为其难地把她留在身边做个丫鬟侍妾之流,虽听说她嫁过人,已非完璧,可看在她会医术又将他伺候得恰到好处的份儿上,他可以暂且既往不咎。

到了第六日傍晚,她照旧按时来到他的帐中为他针灸,他整个身子舒爽地靠坐在铺了厚厚软垫的圈椅里,垂着眼佯装假寐,暗中注视着她。

第62章 放火烧营

经过过去几日的调养,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终于恢复了些红润模样,还有那双手,也不再红肿粗糙,变得白皙细腻。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纤纤素手上,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思索着要不要大发慈悲地将那个好消息告诉她,好叫她感激涕零,然后再顺势将她收入房中。

他伸出手去想要握住那一双白嫩的小手,帐帘忽被人猛地掀起。

萧绰有些恼怒地皱眉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肖玄,肖玄上前先叫玉婵退出去,凑近在他耳畔低语。

很快,萧绰便带着玉婵和他手下所有人起兵拔营,赶了一日的路,在次日午后到达山顶上的另外一座营地。

玉婵被两个士兵看押着走入一座新的营帐中,一路走来,她发现这处营地好似比先前在山下的那处要大得多。

在那丛林掩映中白色毡帐若隐若现,每一座毡帐、每一簇火堆便意味着至少十人的队伍,她定睛一看,整座山头藏着不下千人的队伍。

难道说这个地方才是那个雍王世子真正的大本营?

那么方才他急着拔营,难道是朝廷的兵马已经找到了方才的那处营地?

并且很有可能那群人的数量应当超过了当时萧绰手下的叛军数目,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仓皇而逃。

正胡思乱想间先是有人给她送来了一些新鲜的饭食和一套崭新的衣裳首饰。

玉婵看着那格外精美的衣裳,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以往那个萧绰也曾命人给她送过衣裳,不过那些衣裳都是些普通的料子,今夜送来的这些用的是上等的茧绸。

算算日子,今日正好是她为那人治腿的第十日。

他这样做到底何意?

正兀自想着,又有人前来催促。

她按下不安,胡乱用了些饭菜,换上衣裳,带上药箱跟着那传话的小兵去往他的营帐,刚走了几步迎面撞见十来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囚犯被押了过来。

她的脚步蓦地顿住,双眼睁大,视线紧紧落在其中一道瘦削身影上。

传话的小兵见她双目紧盯着那群囚犯,迟迟不肯挪动脚步,忙催促道:“姑娘别看了,快走吧,世子已在帐中候着了。”

玉婵点点头,缓缓将视线收回,一面跟着那小兵往前走,一面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方才那都是些什么人?怎么被打得那样重?”

小兵回头瞥了眼渐渐远去的人群,不屑道:“那都是些被抓回来的逃兵,等到明日天一亮,便要人头落地了,眼下这点鞭伤又算得了什么。”

玉婵抱着药箱的手指悄悄攥紧,垂下头,默默跟着那小兵进入萧绰帐中。

萧绰坐在行军床前,看着她走进来,今日她穿的是一件罗红掐腰小袄,头簪海棠攒珠钗,下着一条豆青的绣花百褶裙,这些都是他特意命人给她送过去的。

这样的装扮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更衬得她整个人肤光胜雪,人比花娇。

她怀里抱着只药箱,粉颈低垂着上前,一如既往地恭敬地朝他福了福身。

他微微颔首命她起身,而后便半眯着眼,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一如往日那般低垂着眉眼坐到了他身侧的小杌子上,为他卷起裤管,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开始一丝不苟地为他施针治疗。

第一针落下,他不由自主地轻轻打了个哆嗦,那种细微的酸胀之感令他浑身肌肉收紧,脑子变得兴奋异常。

昨日得到的消息,姓魏那个小子实在可恨,不知用了什么阴险手段,竟先他一步取得了英王那个老狐狸的信任,从荆州大营领了两千兵马,还四处大放厥词,说要活捉了他。

想到这里他垂在膝上的双手蓦地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口郁气堵在心口实在难消。

“请您放松一些!”

那女子清泠泠的声音传入耳中,他转了转眼珠,倏而醒过神来,两道目光牢牢锁定在她那格外白皙细嫩的手指上。

一时觉得有些心痒难耐,猛地起身伸出手去一把将那双觊觎已久的柔荑握在了掌心。

玉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用力抽回手,仰着脸万分惊骇地望向他,颤声道:“请世子自重,我……我还没有施完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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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僵硬地垂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方才触到的那股子滑腻之感令他有些意犹未尽,再看向她那双满是惊恐的美眸,不悦地皱眉:“怎么?本世子欲收用你,你还不愿?”

那人的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她的身上,玉婵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掐着掌心迫使自己冷静,摇头道:“世子千金之躯,民妇只不过区区一具残花败柳之身,怎配得上世子青眼?”

萧绰闻言却是仰头笑了笑:“不错!算你这小妇人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算命的相士曾经预言我的父王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当今天子为高、王、魏、袁几家奸臣蒙蔽,不问政事,导致贼寇横行,民生凋敝。待我父子挥师北上,清君侧,完成一统大业,届时我便是这天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国之储君。而你……区区一个村妇,纵有几分才貌姿色却非完璧之身,做个我身前的洗脚婢都不够资格。”

玉婵此时听他如此一番高谈阔论地贬损自己却丝毫不觉得气恼,反而希望他越是瞧不起自己才好。

谁知他沉吟片刻后突然又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念在你侍奉得宜又安守本分的份儿上姑且既往不咎。不过也要看你日后的表现,若表现得好,哪天我高兴了或许可以抬举你做个侧妃、贵妾之流。”

玉婵看着面前那张越凑越近的狂妄自大的脸,只觉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一股强烈恶心感从腹部蹿上喉头。

下一刻,她哇地一声将早些时候吃进去果腹的那碗羊汤吐了出来。

萧绰一脸难以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喷溅到自己面上的秽物,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朝着帐门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来人,水,立刻送水进来!”

立刻便有侍卫鱼贯而入,收拾的收拾,抬水的抬手。

至于玉婵,饶是她那双手再如何动人,萧绰今夜也彻底没了再亲近她的心思。

她因此躲过一劫,整个人如释重负地从他的营帐中出来。

自三日前她见那萧绰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便存了些防备的心思,今日他特意命人给她送来了一套精美的衣裙,其中意味更是不言自明。

她早就注意到萧绰有些洁癖,于是在入帐前提前服用了些催吐的药,不想还真派上的用场。

待回到营帐中她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自上回被抓回来后,她的四周便随时有人看着,想正大光明出去打探消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每日可以趁着外出给士兵看病的机会暗中打探一些消息。

可近两日那个萧绰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不再允许她给其他士兵看病,每天只有等到他传召时才能走出帐门。

她躺在帐中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眼看着天就快亮了,等天一亮那些逃兵就要被处决,她到底该如何才能救下他们?

她突然想到了那群叫萧绰闻风而逃的朝廷兵马,他们此时是不是也正在日夜兼程搜查萧绰这群人的下落?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黑暗中她猛地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墙角的那盏油灯。

破晓之时,士兵们将醒未醒,北面的一座营帐忽然走了水,起初还只是一座营帐起火,但偏偏不凑巧的是这夜刮的是西北风,那火势经风一吹很快便朝南蔓延开来。

更要命的是那南面的几座相邻的营帐中安置的正是整个营的粮草。

肖玄立刻带着人扑火,可惜等到士兵从最近的河谷打水回来,那火早已蔓延成冲天之势。

肖玄怒不可遏,一面指挥着人救火,一面问那值夜的士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禀报说那火最先是从那位医女的帐中传出的。

“起初小人们都不敢马虎,片刻不离地盯着,可后来实在撑不住打了会儿盹儿,一刻钟不到便见那医女营中起了大火。”

肖玄抬脚将他一脚踹开,命人将玉婵绑了送去萧绰面前问罪。

玉婵一张小脸被那浓烟熏得焦黑,身上那身华美衣裳也被烫破了好几个洞,被肖玄捆着手脚扔到萧绰面前。

“世子,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请世子立刻将她处死以儆效尤!”

萧绰面色阴沉地盯着那匍匐在地上的女子,抬脚毫不怜惜地踩在了她那曾勾起他欲望的细嫩手指上。

“贱妇,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玉婵痛得额上冷汗直冒,整个身子蜷缩到了一起。

她死死咬着唇,始终一声不吭,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也没有向他乞怜,只那样毫不示弱地恨恨盯着他。

萧绰被她这种不肯屈服的态度再次惹怒,朝帐外高声喝道:“来人!将这个贱妇拖出去刮了!”

帐外却早已陷入了一片骚乱。

“不好了!不好了!朝廷的兵马围过来了,朝廷的兵马围过来了!”

萧绰闻言身形一颤,冲出营帐一看,四周俱是火光点点,旌旗摇动,定睛一看,上头赫然一个大大的“魏”字,暗骂一句,拔了刀就要冲上去拼杀。

那肖玄却早已牵了马来,忙对他道:“世子,朝廷的兵马是咱们的两倍之多,咱们还是快撤吧。”

萧绰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回营中扯了玉婵翻身上马,在肖玄的掩护下向火光最稀疏的东南方向而逃。

第63章 夫妻重聚

玉婵万万没有料到这雍王世子到了亡命之时还不肯放过自己,她被他驼在身前的马背上向漆黑一片的密林疾驰而去。

呜呜的风声几乎要穿透她的耳骨,五脏六腑在剧烈的颠簸下好似都移了位置,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也不知这样跑了多久,身下那匹黑马却突然停了下来,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世子爷,魏某在此等候多时。”

她在马上艰难地抬起头来,睁大一双泪眼蒙胧的眼睛,透过乱发看向对面那火光照着的男子。

她用力地睁大眼,再睁大眼,可眼前始终好似被一团迷雾糊住,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她急得又要落下泪来,可她看清了他身下骏马那夺目的枣红色鬃毛。

是他!真的是他来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落,心里多么期盼他能立刻认出她。

不过一瞬她又慌忙垂下了头,不,他绝对不能认出她!至少现在不能。

很快肖玄带着人上前同魏襄的人马混战在了一起,萧绰则纵马驼了她继续奔逃。

肖玄一面挥刀向冲过来的人马砍去,一面朝着他大喊:“世子,快扔下那个女人,往西面的丛林里逃。”

萧绰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将她抛下马。

魏襄紧随而上,挽弓搭箭,瞄准了他的左胸,萧绰见势不妙忙抓了身前女子来挡箭。

就在箭矢离弦前的一瞬间,魏襄倏而睁大了眼睛,手指轻颤,箭矢破空而出。

那一瞬间玉婵的脑中闪过一片白芒,她眼前的迷雾忽而散开,她看清了那张这些日子在梦里见过千百遍的熟悉面容,她轻轻勾动唇角,极力朝他扯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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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多想亲口告诉他,别为我难过,我不怪你。

然而她什么都还来不及说,便失去了知觉。

这大概是魏襄生平做过的最可怕的噩梦,梦里他一箭穿透了她的胸膛,她的面色变得苍白,她的身体变得冰凉,她再不肯睁开眼多看他一眼……

在玉婵昏睡的三日中,魏襄日日都片刻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只要一合上眼立刻便会陷入同一个噩梦中。

第三日的傍晚,他再一次从那场骇然的噩梦中惊醒,他睁开赤红的双目看着身侧那依旧双眸紧闭的女子。

他垂下头将自己的额贴在她的额上,直到清晰地感受到自她额上传来的那一点温度,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在过去的每一日里他都万分悔恨,为何自己没能早些寻到她,难以想象她在那个萧绰身边到底吃了多少苦。

他垂头在她的额上留下一吻,起身拉开衣襟,正中胸口的位置那里刻着两道醒目的划痕,两道划痕便代表着二日。

她每昏迷一日,他便会在自己胸口划上一刀。

如果这样可以稍微弥补一些他那一箭带给她的痛苦,他不介意在自己的胸口多划上几刀。

过了今日便是第三日了,整整三日她身上的伤口已慢慢愈合,可她人为何还迟迟醒不过来。

他抽出那把匕首准备再向自己的胸口划上一刀,耳畔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你……在做什么?”

魏襄欣喜若狂地丢开匕首,一把将床榻上的女子揽入怀中。

她的面色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苍白,可她望向他的那双眼中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他垂下头,一遍一遍地轻轻啄吻着她的面颊。

“阿婵,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肯原谅我了!”

玉婵轻轻抬手摸了摸面颊上那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的东西,佯装气恼地瞪向他。

“你再不松手,我这回大概真的要死在你手里了……”

魏襄垂头吻住了她的唇,不同于以往的疾风骤雨,这次是涓涓细流,耐心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磨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喊胸口疼,他才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她,将她轻轻放回床上,先叫人给她送了些粥进来,亲自喂她吃下,侍奉她洗漱,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她的身侧。

玉婵红着脸垂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问他:“你帮我换的?”

魏襄点点头,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好似生怕她下一刻会再次昏迷。

玉婵被他那样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里发慌,抿了抿唇开口问道:“秦恒和赵阿翁没事吧?还有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些兵丁?”

他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才刚醒竟还有心思关心别的男人?”

玉婵被他这副拈酸吃醋的模样逗笑,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翠娘九死一生为他诞下孩儿,还是我亲手接的生,秦恒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如何是好?还有那个赵阿翁也算是我的半个同乡,上回要不是他,我恐怕会……”

魏襄一脸紧张地盯着她:“恐怕会如何?”

玉婵苦笑着摇摇头:“没事,总之他对我有恩,还有那些兵丁他们都是我的同乡,这次都是被迫入伍的,能不能放他们回家乡去?”

魏襄点点头,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感觉她好似又瘦了些,不满地皱皱眉:“在你伤好前,什么都不许想。外头的事自有我,你安心养好身子便好。”

这一夜,两个人相拥而眠,玉婵身子有些虚弱,靠在他怀中,被他熟悉的气息拢在其中,很快便睡熟了。

可魏襄却是彻夜未眠,尽管他十分疲惫,可他心底始终被那种巨大的患得患失的阴影笼罩着,生怕一合上眼,再次醒来她便不在身旁了。

接下来的两日玉婵都被他勒令卧床静养,每日几乎是脚不沾地,服药、吃饭都是他亲手喂到嘴边,洗漱,更衣也是假手于他。

这让玉婵觉得有些羞耻,她觉得自己养了这么久,每日参汤补药饮水一般地进补,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她其实可以自己做好。

他却始终小心翼翼,连她皱个眉,打个哈欠都要引得他心肝一颤,好似她是个雪捏的人一般,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人捧在手心里。

因了那一箭带给玉婵的伤害,魏襄对自己毫不手软,至于那个叫她吃尽苦头的雍王世子萧绰,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昔日金冠玉带,蟒服加身的世子爷今日成了蓬头垢面、披枷带锁的阶下囚。

不过最初这位世子爷虽身陷囹圄,却时时刻刻不肯垂下自己身为一位皇室贵胄那颗高贵的头颅。

他将狱卒送来的牢饭全都扔了出去,一直嚷嚷着要见魏襄。

于是魏襄便如他所愿,先饿了他五天,吩咐人不许给他粮食和水,叫他尝够了忍饥挨饿的苦头,终于肯放下尊贵身份抓着狱卒的脚恳求给他一口水喝,魏襄才去见了他。

初春的午后,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萧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抬起头,透过木栅栏的间隙看着踱步向他走来的人,那人身背着光,瞧不清楚相貌,他却是一下就认出了他。

他瞳孔猛缩,竭尽全力地伸出双手想要去抓那人的袍角。

“水,快给我水!”

魏襄上前,在距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蹲下身,不紧不慢地接过狱卒递上来的水碗将水倒了下去,垂眸凝视着他,唇角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嘲。

“世子爷不是骨头硬得狠吗?怎么如今也有求人的时候?”

萧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他倒下来的水,等到心中那种几乎要了人命一般的焦渴之感稍解,他忽然抓着栅栏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魏襄狞笑出声。

“你的那个女人,我已经受用过了,尤其是她那双白腻腻的小手,可真叫人快活!”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的咽喉被人紧紧扼住了,到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咯咯的怪响。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就此结束这一切痛苦时,扼在他喉咙上的那只手却突然松开了。

他整个身子痛苦不堪地狠狠砸在了地面上,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珠转动,眼神怨毒地瞪向那背着光的人影。

“你……你为何不杀了我?我强占了你的女人,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杀了我,杀了我!”

魏襄没有杀他,尽管将他碎尸万段也难消他心头滔天怒火,遑论皇帝要活捉雍王父子的那道旨意,就这样杀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只是双手抱臂,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那垂死挣扎的囚徒。

这时候萧绰忽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烈的抽痛,紧接着整个人痛得满地打起滚来。

“你……卑鄙!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魏襄凤眸微挑,轻轻勾动唇角:“没什么,区区断肠散而已。每三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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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吾妻阿婵》 60-70(第5/14页)

便会叫人给你服一次解药,死不了,不过就是叫世子爷多痛上几日罢了。”

魏襄回去前,玉婵正在接见前来替他看诊的薛大夫。

玉婵听说这位薛大夫是英王麾下的军医,对刀枪箭伤很是在行,自己的伤也是他治好的,便有心多向他请教请教关于治疗这类外伤的经验。

薛大夫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说起治病救人来头头是道的小丫头也很有好感。

两人从清晨谈到了日暮,从普通的刀箭上谈到战场上诸如瘴气、疟疾一类的疑难杂症,最后又提到了薛大夫最近才刚遇到了一起误食野果中毒的病例。

“当时那几个士兵送来时,上吐下泻,面色青紫,浑身抽搐不止,情况很是危急,用了催吐的方子还不见好。后来我想到了当年在京中从一位高人那里听来的方子。在原来的方子中加入了桉树叶,没想到竟真起了效用。”

玉婵闻言也是眼前一亮,立刻询问薛大夫能不能将那方子写下来。

薛大夫年轻时便曾受高人点拨,医术得到了精进,如今也不吝惜将好的方子传给后辈。

就在玉婵拿到那方子的那一刻,她却是一下子愣住了,因她发现薛大夫在写桉树叶的“桉”字时居然和父亲一样省去了安字上的一点,她为这样的巧合感到有些诧异,连忙问薛大夫这是什么原因。

第64章 春池初涨

薛大夫却是捻须笑道:“同样的话,我也问过那位传给我药方的那位高人,那高人说这是为了避去他故去的父亲的名讳。”

玉婵不由自主地再次睁大了眼,怎么这么巧,父亲写安字少写一点是为了避曾祖父邹世安的名讳,难道……

她连忙又问道:“先生可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谁?”

薛大夫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具体姓名不得而知,可我好似听过有人唤他周先生。”

周先生还是……邹先生?玉婵再也坐不住了,接连又问了关于那位“周先生”的许多问题,比方说年纪相貌、乡音等。”

其中许多细节薛大夫也不得而知,可从薛先生描述的年纪相貌跟她那位“已故”的祖父倒是对得上的。

玉婵越听越觉得蹊跷,暗中打定主意等回到家一定要将这件事告知父亲。

魏襄推开门,正巧跟从里头出来的薛大夫碰了个正着,仔细询问过她的伤情得知她如今已无大碍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重新整理好心情,轻轻推开门迈步跨进室内,一眼看见那黛眉轻蹙、以手支颐静坐在桌前的女子。

因方才见客,她身上穿了一件桃红的对襟长袄,里头配一条月牙白的裙子,一头乌发松松挽在脑后。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往昔红润饱满的唇瓣也失了几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纤尘不染,似一朵雨里洗过的梨花。

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随了他的脚步轻轻望了过来,眉宇间那抹淡淡的愁绪也渐渐化开。

她撑着桌子起身向魏襄走去,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不是叫你卧床静养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微微侧头瞥向立在角落里的小丫头,小丫头打了个哆嗦不敢说话。

玉婵忙红着脸推了推他,咬唇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嫌躺在床上憋得慌就想下地走走。再说方才薛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我都快好了,适当下地活动活动有利于身子恢复。”

魏襄将她轻轻放回床上,回头看了眼那小丫头早就识趣地退了出去,长指挑开她的衣襟亲自查看了她的伤口,那伤口在她心上一寸,已经结了痂,却还有些红红的。

若当时那支箭再往下一寸……他当真无法想象,想到这里他的眸色又不由自主暗了下去。

玉婵裸着半片肩膀被他盯得有些含羞地垂下粉颈,将额抵在他的肩头喃喃道:“很……很难看吗?”

魏襄摇了摇头,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在那处轻轻吻了一下。

“一点也不难看,我只是在想当时为何没能早些认出你。”

玉婵轻轻合上衣襟,抬手轻抚着他紧绷的面颊。

“我说了不怪你,不必自责,其实真不怎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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